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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撰人名氏 古者左右前後罔非正人,所以嚴其選於近習,慮至深也。後世論親賢士,遠小人,必宫中府中,俱爲一體,而作姦犯科,付之有司,所以嚴其法于近習者,慮亦益遠矣。慶元大臣得君之初,收召羣賢,一新庶政,方將措天下於太平之盛。而宫府之間,近習竊柄,一罅弗窒,萬事瓦裂,國家幾於危壞而不可救。是則立紀綱,嚴界限,防微杜漸,在君相可一日不加之意哉?余於慶元黨禁而有感焉,因記其首末。淳祐乙巳至日,滄州樵川樵叟序。 文公夢奠,語蔡沈曰:『道理只是恁地,但須做些堅苦工夫。』夫能甘其苦於禁盛行之時,而不少堅忍於禁已解之日,豈不甚可惜也?嘗謂慶元黨禍不幸,如大愚、西山身死于謫,雖曰天不愸遺,然全其節,以立千萬世守道者之標準,未爲無所賴也。文公卒于慶元之庚申,學禁弛于嘉泰之辛酉,天也。文公在,天下出處惟公是視,而士節益光明矣。西山臨終,别文公有書曰:『天下不患無人才,但師道不立爲可憂。』噫!師道之立,非必人才扶植之也。長堤屹然,衆流歸順,無復東奔西決之憂,善人之多,良以此也。至此益信善類真足爲天下福,師儒真足爲善類主,而慶元之學禁爲人心禍,真酷且深也。余既以其首末遺帖並刻,因併取侯氏之説,以俟後之君子。 鮑氏以文手跋曰:丙午十月初十日寫樣訖,十六日校于青鎮寓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