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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二七

备边
太宗太平兴国三年二月,诏沿边诸郡关防守吏谨视蕃商,无许阑出铜钱。敢故纵者,自五百至五千,令有司差定其罪,着于甲令。有能告者,第赏之。
四年九月五日,诏忻、岚、宪州缘边诸寨,不得纵军士入蕃界打劫,以致引惹贼众。如入界打劫,即于要路截掩杀「截」上疑脱一「栏」字。。若须酬杀者酬杀:原作「雠赛」,据《长编》卷二○改。,非有宣命,无得出境。
七年十月,诏:「应沿边州军县镇等:尔来金革甫宁,创痍渐复,百姓等各思安堵,勉务力田,不得阑出边关,侵挠帐族及掠夺畜产,搔动边陲。宜令所在州县严加侦逻,违者重论其罪。生口羊马等,并送于塞外。」
八年二月,诏「应有蕃部将带人口入蕃界者,宜令所经历及次边州县军镇,常切验认收捉,不得放去。如有将人口货卖与蕃人,及勾该居停住,并依格律处死。验认到人口,便仰根问来处,牒送所属州府,付本家。仍令逐处粉壁晓示。」
雍熙四年二月,诏曰:「深州管内乡村人户等:分野罹灾,寇戎为患,乡州(柔)[蹂]践,生聚流移。朕深切痛伤,遂令改贯,别于津要重建州城。其静安军令改移为深州,已选差知州、通判、职官等往彼,务令惠养生民,抚安黎庶。并限别 处分,自契丹入界,惊移人户等,限敕命到,并

令各归农业。其二税并缘纳物色,悉与蠲放,一准正月德音施行。逐处官吏侯人户归业,常加安抚,不得辄有搔扰。」五月,诏:「访闻河北、河东沿边州军城寨多放斛入北界,累降诏旨断绝。其两地供输人户,止许籴上二供家食用上:疑误。。」今知沿边及两地供输人户,托此为名,夹带将过来偷买斛斗将去,其沿边地分巡检守把人员并知州军、通判、监押、寨主等,亦不严切巡辖,觉察断绝,是致透纳及造粮食过去。今再下沿边州军管属地分坊郭乡村诸色入户,如敢辄将斛一升一合及造作粮食过入北界,及北界人户过来偷买,不计多少,并须用心收捉,赴所属州府勘罪结案,处斩讫奏。若巡检守把人员不切收捉,许四邻并诸色人陈告。应经历地分县镇城寨巡检人员等,并当极断。其巡检、使臣、知州军、都监、监押等,别降宣命施行。如或容纵,亦许人逐处陈告。其知情通容放过,即并与所犯人同罪。如四邻人不切觉察,致有违犯,亦当决配。告事人于逐处官库支钱百千充赏。其断绝香药、茶货入北界,亦准此。」
,衋然伤怀。近者巳许边疆互相贸易,自今沿边戍兵毋得辄恣侵掠,务令安静,称朕意焉」。先是,国家累行吊伐,千里馈粮,民力疲乏。至是,太宗颇有厌兵之意,故有是诏。 端拱元年四月,诏曰:「朕凝命上穹,居尊中土,唯思禁暴,岂欲进兵。至如幽蓟之民,皆吾赤子,每闻交
二年正月,

诏:「兴置方田,命八作使宝神兴等往北面兴功。东壁即令知定州张永得,西壁即令知(刑)[邢]州米信,各兼方田都总管,仍以七人兵官隶属干其事。」
二月,帝与近臣议方田为战守之备,内出手诏谕边将曰:「夫料敌之强弱,古以为难,前岁之举,盖救民涂炭。蠢兹凶羯,敢肆凭陵,蹂践我士民,攻略我城寨。朕今考必胜之策,画必当之计,将以保民安边,略举大意。且(戒)[戎]人胜则深入而不相避,败则逃窜而不相救,固不可力战也。又皆骑兵,利于平陆,驰逐往来,难于羁制,固不可追奔也。若(乘)[弃]小城就大镇,但屯于镇、定、瀛、莫之间,其雄、霸缘边城堡,必苦于寇略,固不可分兵也。惩艾之谋,在于设险。若乃决大河、筑长城,又徒自示弱,为后世笑。朕今立法,令沿边作方田,分颁条制,量地里之远近,列置寨栅,此可以限其戎马而大利我之步兵也。虽使彼众百万,亦无所施其勇。自春至秋,其功告毕,(特)[持]重养锐,挫彼奸黠。如此,则复幽蓟、灭林胡有日矣。」
淳化二年六月,诏:「西路诸州山川路口镇寨,不得放过贩卖人口入蕃,及指挥汉户不得停泊。如有故违,官中察探得知,或被人陈告,勘鞠不虚,所犯人当行严断。」
七月,原州言与使臣及转运使司共收赎到蕃人所买男女数目。先是,边境人户饥荒,多卖男女与蕃中部落。帝

闻其事,颇甚悯恻,特遣使臣与转运使同以物货收赎,各给还父毋。
至道三年三月,内侍杨守斌自府州画地图来上,帝阅视久之。先是,西北边径路必宿重兵以备之,至是,折御卿大破虏众。帝讶契丹从何而至,驰使问其故,乃虏由山峡间细径而入。意以御卿出巡,谋入剽略。御卿谍知,先遣内属戎人邀其归路,因疾击之。虏败走,尘起,迷失本路,人马坠崖谷,死者相枕籍,不知其数,戎帅韩德威仅以身免。因图其地形山川以按视焉。七月,以盐铁副使宋太初充陕府西路诸州水陆计度都转运使,代转运使郑文宝。李继迁阻命河西,崛强沙塞,唯灵武一郡控压西陲。继迁啸引叛亡,数谋侵犯。文宝上言于灵州南界积石岭建清远军。积石当瀚海中,乃不毛之地,无泉水薪蒸。自庆州抵灵州千余里,既不足为控扼应接之所,城垒既就,聚兵屯戍,供(领)[馈]飞挽,民力尤困。自同、华抵环庆军,粟一用钱七百。就本处买粟一围,计重银一两,仍大改青白盐法,不便于民,或起为敓攘,或转死沟壑者,不可胜计。御史中丞李昌龄切言其事,遂诏以太初代文宝。又命内殿崇班、阁门祇侯冯讷与太初乘传赴陕西,相度减省转般粮草,擘画青白盐法及诸不便于民,悉具利害以闻。帝宣谕讷等云:(云)「陕西转运卢之翰与文宝见同职任,文宝制置乖当,流毒一方;之翰缄默顺从,岂 谋王事之意。」因令讷就

鞠之。
三年七月四日三年:原作「二年」,据《长编》卷四二改。按至道三年三月太宗崩,真宗即位,此已是真宗事。,帝语宰臣等曰:「朕欲观边防郡县山川形胜之势,可择其使以往。」乃选左藏库使杨允恭、崇仪副使窦神宝、合门祗侯李允则将命西行。九月,允恭等复命,以山川郡县地形缋图来上。帝御滋福殿,召辅臣,以图示之。历指山川堡壁曰:「朕已令屯兵于内地州郡,而简其闲冗,冀以省费而息关辅之民也。」
真宗咸平三年六月,诏曰:「天宇所临,是惟王土,虽或沦于异俗,人隔皇化,顾念赤子,孰非吾民 如闻边隅,颇纵惊扰,殊爽绥怀之义,宁忘轸恻之心!自今沿边百姓不得辄入北界劫掠,违者仰在在捕系,具狱以闻。」
、竹竿形、阎翁栅凡六路通契丹。今虏方侵轶,宜多为之备。」即遣殿直曹显按从式所陈六路北出,皆虏至之灵丘。其一:独车形, 、北倍 十月,文思使名张从式言:「五台山西至瓶形寨有独车形、冉家庄、南倍(谷)[去]瓶形东(路)[南]至查路处五里,查路至灵丘九十里,凡 谷,去瓶形东南十八里。由倍 至查路处五里,查路至灵丘一百一十里,凡一百四十里。其四:北倍 谷,去瓶形东南二十五里。由倍 三十里。由独车形至查路处五里,查路至灵丘百二十里,凡一百五十五里。其二:冉家庄,去瓶形东南六十二里。由瓶形至石门铺十五里,石门至查路处七里,查路至冉家庄四十里。庄已在虏中,自庄至罗家平十里,罗家平至灵丘五十五里,凡一百三十七里。其三:南倍

路相通。 一百十三里。其五:竹竿形路,去瓶形东北五十里,与虏远探寨路相通。其六:阎翁栅路,去瓶形东南二百里,在虏界中,与北倍(比)[此]从式所言六路。显又别言三路:其一:自瓶形南入番家铺八里,由铺至查路处七里,查路至罗家平十五里,罗家平至灵丘五十里,凡八十五里。其二:自瓶形东南入法直(各)[谷]二十里,由法直至查路处七里,查路至灵丘一百里,凡一百二十七里。其三:自瓶形正南入麻窟谷四十里,由麻窟至查路处十里,查路至灵丘一百三十里,凡一百八十里,而麻窟沿小水复可通镇、定,凡一百八十里。总九路,以为可备。显使还,悉图上之。十二月,诏河北、河东沿边州军城寨,自今军民斩获虏首级,支钱五千,生擒一人,赐十千;其获马堪带甲者纳官,每匹支绢二十匹,不堪者给还之。」
四年十二月,陕西转运使刘综言:「镇戎军本古原州,前代边防决守之地。其川原广衍,地土沃饶。请兴屯田,且取田五百顷,差下军人二千,置牛八百头,立屯耕种。于军城近北至木峡口及军城前后各置一堡寨,约地土分种田兵士,将牛具就寨居泊,使充镇戍,固不失且耕且战之理。兼彼处要害,若不置寨屯兵,久必难守。」从之。
五年正月,陕西转运使刘(琮)[综]等言:「窃闻迁贼、蕃部于赤沙并托路各置会货易,深虑属朝廷蕃部被虏(问)[间]此句《长编》卷五一作「深虑诱熟户叛涣」。,别致奔冲,乞下总管侦候掩煞。」帝曰:「边界货易往来,若未

条约,便行杀戮,不便。可令明谕缘边人户,今后不得入贼界置会,尚有违犯,即可严行。」二月,西路总管司言,准宣,相度陕府西转运司乞于泾原、环庆州路骑兵内那一半往河北,换步兵防捍。帝曰:「朕累询问西头沿边山川形胜,皆云山谷高下,非骑兵之地。惟泾原州及镇戎军川谷稍宽,此外并可添步军、减骑卒。此可施行。」
三月十二日,西面总管司言贼迁陷灵州,以侍卫马步军都虞候王超为永兴军驻泊都总管,冀州团练使石普副之;徙永兴军驻泊钤辖康继英为干州驻泊钤辖,与西面缘边迭为应援;入内副都知秦翰为环庆、泾原两路钤辖,与王汉忠、李允正同其事,备贼兵之侵轶也。
四月,帝谓宰相曰:「太宗朝,翰林天文官孙士龙尝请于北边置方田,及令民田疏沟塍,可以隔碍胡马。当时为众议所沮。近有殿直牛睿者亦言其事。」吕蒙正等对曰:「此议当时亦以为便,寻命方田使副。而中外咸以为动众劳费,恐无所利,而武臣辈亦耻于营葺,遂罢之。」帝曰:「今若行之,或有所济。宜令有司经度之。」
七月,石隰路总管言:「本路沿河至蕃界皆山险,请以步卒代厅子军六指挥」。帝以此军并绥、夏之民,石州近贼非便,命徙于磁、相州。
九月,诏:「比闻边廷每至夜出兵,伏截险要,翌日益兵,检校蕃贼出入道路,谓之搜恶,可以预备不虞。令陕西诸路通行之。」
十一月,北面沿边诸州上言戎骑悉以

散去。帝曰:「虏境无故聚众,盖以朝廷郊祀,动摇边境耳。」宰臣等曰;「严禋前,陛下不令催发押阵使臣,果如圣断。」
十二月十六日,泾原总管陈兴等请并东山、陇山等处兵入(阵)[镇]戎军,合力以拒贼。诏:「所议贼众奔突,则并东山等七堡寨入近塞,甚良策也。当远其斥候,如贼势稍大,即依所议。其七堡寨刍粟、军器、防城什物等,无得多蓄。」
六年二月,徙并、代钤辖一员,率兵屯岢岚军。初戍岚州,以备北戎、控河西。或言地非冲要,不若徙就岢岚,北拒草城川贼路,西援府州。故有是命。
四月,诏沿边转馈粮运皆密定日,仍多发卒援送。以虏伺知发日,数有邀掠也。
八月十三日,河东转运副使郑文宝言:「忻、代州一路沿边诸寨,粮草齐整,器甲坚利,城壁亦不住修补。乞下元澄、杜守元,暂令更互量带领手下兵士,与都同巡检等 往诸寨点检一次,所贵山后诸州军罔测事宜」。诏代州驻泊副总管元澄等量带衙队当直兵士、往诸寨点检讫,依旧勾当,无事更不得往诸寨。
十七日,对辅臣于便殿,帝曰:「今岁北面已屯大兵,而边将屡奏虏未有隙,且聚军虚费,则民力何以充给 朕切思之,宜因大兵在边,有所制置,以为控遏。且静戎、顺安军界先开营田、河道,可以扼黑卢口、三台、小李一带贼路,亦可通漕,运至极边。宜令乘此师众开浚,使及军城。虏或来挠吾役,即合兵掩杀。」李沆等咸曰:「设险兴功,以制胡骑,守边

之利也。」遂诏内侍阎文庆与知静戎、顺安军王能、马济共督其事,徙莫州路总管石普屯顺安之西,与威虏魏能、保州杨延朗、北平田敏掎角,以为防遏。
十月八日,静戎军王能言于军城东、新河之北开方田城:原作「贼」,据《武经总要前集》卷一六、《长编》卷五五改。,广袤相去皆五尺许,东西至顺安、威虏军地界,必能限隔戎马。纵或入寇,亦易为防捍。仍以地图来上。帝召宰臣李沆等,以图示之,皆对曰:「沿边所开方田开:原作「闻」,据《长编》卷五五改。,臣僚累曾上言,朝延继有商榷,皆以难于设防,恐有奔突,寻即罢议。今专委边臣,渐为之制,故可为边防之备。乞与施行。威虏、顺安军亦宜与制「与制」下原有「从之」二字,据《长编》卷五五删。。且虑兴功之际,虏寇或有侵轶,可选兵共五万人分据险要,渐次兴置之」。遂诏静戎、顺安、威虏军界置方田,凿河以遏胡骑。是月,徙北面都总管兵屯天雄军及邢、洺州,其威虏军兵屯顺安军、莫州,北平塞兵屯定州,宁边军兵屯平虏城,深州、镇定两路兵屯邢、洺、磁、相州,如蕃贼入寇,则会而前进。

景德元年五月,诏自今中国人不得辄随外国进奉人等出境。边吏专知伺察,违者论如律,仍縳送阙下。所在粉壁写诏书以示之。先是,知夔州巫山县吴权卿言:「咸平六年十二月十四日,有高、南等州进奉蛮人入津搜,襄州樊村人聂廷宪欲随蛮人入顺州,开封府长垣县人张顺随南州指挥使向万入南州,并会赦免罚。」帝令黥面配隶邓、饶、通等州牢城,因有是诏。
八月,诏陕西转运使等:「应西路缘边州所管熟户蕃部,朝廷素有条制,官吏不能遵承,蕃部或有争讼,多不依理平决。或自有规求,或遣人搔扰,以兹结衅,致边鄙不宁。宜令使副等常加案察,其有不能绥边勤职者,并以名闻。」
九月十三日,臣僚上言:「山北多作准备,修盖桥道,及数处谷路差夫修持。窃缘蕃贼多生狡计,盛为铺排,必却于山东动静。然不可不备。乞下代州,令钤辖一人量部领兵士三百人,于茄越、大石、义兴冶、麻谷、梅回、瓶形寨等处往来,体量蕃贼意,或有动静,即使勾抽代州及诸寨(保)[堡]三分兵士等截掩煞。如无动静,亦可牵泄。」诏代州驻泊副总管等常切差人深入探候,倍设堤备。
十五日,诏河北、河东诸路总管各严兵备,仍发广捷军五指挥赴忻州,令知火山军李余懿领援忻代诸寨及分守要害,以御戎人之奔冲。
闰九月十三日,诏河北诸军曰:「北面寇戎已

有动静,切虑无知之辈,接此搔动人户,劫掠资财。仰天雄军已北州军及滨、棣、德、博州等处并都同巡检及捉贼使臣等常切部领军马,往来巡检。如有接此动静之际,持杖劫掠并惊扰人民,情理切害难恕者,不问有无赃,更不分首从,并处斩讫奏。内情理不至切害者,即牢固收禁奏裁。」
十六日,命内侍左班副都知阎承翰同制置东西沿边事。
十月,诏自天雄军至界河已来公私舟船,并随处安泊,所在官司常切巡逻。
二年正月十一日,岢岚军言:「本军接北界,旧有方田,欲修治之。」火山军言:「欲筑月堤以固城垒。」帝曰:「此盖知朝廷与契丹通好,未敢即兴其役。可降诏,谕以违契丹誓约,并罢之」。
十九日,诏令河东、河北沿边州军,自今北界遣职员赍牒部送生口至者,并给与茶彩,及遣人部送出境,并荅其文牒,咸定式以颁之。亦令官吏等详其事之巨细,稍增损其数。
二月,诏:「沿边诸州军如擒获北界奸人,可诘其事状,部送阙下,当释其罪,縻至内地。」先是,帝曰:「朝廷虽与北界通欢,减去边备,而虏之动静不可不知。自来侦事者非可全去,已令沿边州军,且循旧制驱使。深虑为(虑)[虏]所获,以为曲在于我。朕熟思之,彼亦遣人南来侦察,如擒获其人,可不加罪,羁于近郡。彼若有词,引以为解。」故有是诏。
三月一日,文州请许沿边诸寨守把人丁置木弓箭以备戎寇木:原作「未」,据《长编》卷五九改。。从之。
九月,令河北沿边州军遣人入北

界侦事者,除要切须令总管司知者,即如旧制申报。非要切者,不以关报,但以闻奏可也。帝以通好之后,虑或漏泄,致有猜虑,故有是诏。
十八日,诏河东沿边州军:「应北界移牒,事理无疑者,即报之;关机要者,疾置以闻,待报而荅,亦勿令知之」。时安肃军言:「北界移牒,寻捕所失牛畜,本军报云已具奏闻。」帝以事之小者,不必淹缓俟报,又虑事有非顺,难于施行者,不欲出自朝议,故有是诏。
四月七日,顺安军言:「近遣衙前部送擒获奸盗赴北界易州,其知州(侍)[待]衙将以宾礼,饔饩甚厚,虑彼复遣将吏至军,未审接待之礼。」帝命遍谕沿边州军,应北界遣公吏至,并丰以馈饷,或职位高者,即以宾礼接之。
十四日,帝曰:「昨减边城戍兵甚众,然恐此后难以增益。其广信、安肃军见屯兵及二年已上,悉令更代,并以军旅人数完足者,易其部伍残缺者,虽实增之,无嫌也。」仍密谕河朔长吏,凡军士数缺,自当广务招置,勿以敌境通欢辄怠其事。
五月,诏陕西沿边州军,蕃部罚纳献送羊马,悉着籍以给公费。先是,蕃部有罪,纳赀为赎,及守臣出处更代,多以畜产为贺产:原作「扰」,据《长编》卷六○改。,并入于长吏,至有生事以徼其利者,使之不宁。帝廉知其弊廉:原作「兼」,据《长编》卷六○改。欲遽止之,复虑蕃戎犯禁,无以为戒,故有是诏。
三年八月四日,诏河北安抚司沿边州军,如契丹移牒捕罪人,即自擒逐,无得与外境同诣乡村。外境人同诣乡村:原作「水境同诣乡」,据《长编》卷六三改补。。先是,北平寨准北界移文,遣人捕为盗者,因同

往擒获,故条约之。
六日,原、渭(川)[州]、镇戎军上新开方田图,且言:「戎人内属者,皆依之得以安居。」帝以知镇戎军曹玮等能干其职,甚嘉之,仍出示辅臣。
八日,诏沿边州军:「自今强盗入北界,如赃属北界,并据见存者追还,已费用勿追。」
十三日,禁沿边河南州军民于界河捕鱼。时契丹民有(鱼)[渔]于界河,彼国即按其罪,牒报安抚司,因命条约。
九月十九日,诏选使臣二员为长城口巡检,一沿西山,一东抵顺安军,各给兵百人,分道巡逻。以边民多赍禁物及盗贩北界故也。
二十七日,诏北界盗贼亡命至沿边州军者,所在即捕送之。时边郡有盗入北境,彼皆实时擒付边将故也。
十月,河北转运使卢琰言,契丹诸族酋长欲缘界河放猎,及借西山草地打围及:原作「反」,据《长编》卷六四改。。帝曰:契丹誓约甚明,未尝踰越,此必传者误尔。」乃诏沿边州军,如果有此事,则移牒北境,请依誓约。既而边奏言诸族出猎,屡遣人诫部下无得越境,今已北去。
十一月,诏减河北、河东、陕西诸州指挥、使臣,以边防无故也。
十日,何承矩此奏《长编》卷四七、《宋史》卷二七三均系于咸平三年,此系于景德三年十一十日当误。,知雄州何承矩上言:「臣闻兵有三阵:日月风云,天阵也;山陵水泉,地阵也;兵车士卒,人阵也。今用地阵而设险,以水泉而作固,相兹高下,建其陂塘,白浪渺弥而连沧海,纵存胡骑,何惧奔冲。臣早建屯田之利,后戎人犯塞,高阳一路,东负海,西抵顺安,士庶安居,实免侵掠。虽人役暂劳,亦制匈奴之长策。况今顺安以去,地虽跨于数军,路

不遥于百里,纵有丘陵冈阜,亦多川渎泉源,傥因而广之,审地势而制塘埭,自然戢胡骑而息边患矣。又如榷场之设,盖先朝从权立制,以惠戎人。纵其渝信犯边,亦不加废,戎退商行,以全大体。更望慎择疆吏,出牧边民,则北陲安堵矣。」十二月,雄州言:「顷者用兵之际,本部每有密事,不欲漏露,因择驯谨吏专主行之,号机宜司。今契丹修和,请改为国信司。」从之。
景德四年三月,诏:「北面沿边趋境外径路,自非榷场所历,并令转运使因案部规度断绝之。」
四月,河北安抚司言:「伏见巡边使臣宋德交等,以部下兵士散于北鄙山口,控扼商旅道路。乞降诏日委自州县差人控扼,其宋德交等只令于官路警巡,免致边鄙怀疑,缘此生事。」从之。
五月,帝曰:「昨为霸州修葺城池不依旧,北虏之人有词,过成忧虑。兼据边州军言契丹界每见朝廷于沿边兴作,皆多差人伺察动静。可令安抚司密行晓谕沿边州军长吏,常以安静绥抚。除依誓约修葺城池外,应移易寨栅,开修河道,不以小大,并不得辄兴功役,致成事端。所有界河口内创置桩橛,意在隔北鄙舟船,已曾处分杨保用仰遵禀施行。其不得创盖亭台街道等事,即并依二月诏命施行。」
是月,帝宣示宰臣王旦等言:「雄州李允则于州城外决渠为水田,渠通界河,于理非便,请令罢之。」枢密陈尧叟曰:「今天下和平,忽决渠境上,戎人岂不疑 此诚不便。」帝曰:「可令凡寨栅渠不以大小,无得创造。」
六月,帝曰:「近日河北、河东、陕西沿边州军所言边防事,有全然不同者。枢密院可编次所奏,候岁终,较定虚实以闻,聊行惩劝。」
七月,诏翰林〔院〕遣画工分诣诸路,图上山川形势,地理远近,付枢密院。每发兵屯戍,移徙租赋,以备检阅。
大中祥符二年三月,诏曰:「向以边防不

可无备,遂令河北、河东修葺城隍,缮治器甲。枢密院可作条件付边臣,每季首同阅视讫,以状闻,遵为永制。」
八月,诏河东安抚司:「应管内州军与契丹界往来公牒,并知州军照管前后条约,只作本处意度施行。常程公事,即依例牒去。稍带机宜事意,且牒本路,送安抚司看详,并备录实封进呈。敢有违慢及回报卤莽,当议重行朝典。」先是,帝览代州奏回契丹公文云:「所勾取投来百姓张丑儿等,已放逐便讫。」帝曰:「明言受而纵之,何失之甚!」遂有是诏。
九月,诏审刑院大理寺定沿边逃走及越关防刑名。帝览边奏,诸处断罪各异,故令重详定颁下。
十月,帝曰:「昨差使臣送定难军赵德明官告回,言鄜、延州、保安军绝少林木,可降诏谕逐处,令以时栽植。」
十一月,河北安抚司言:「沿边巡检捕得北界民李守明,检括缘行衣物,押送保州讫。」帝曰:「此辈虽至境上,既非奸诈,又无禁物,不必拘留也。宜令保州给其物,以酒殽犒而遣之。」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河北、河东沿边安抚司,应近边不逞之辈,有妄言以惑境外者,严加捕诘。
二十六日,诏:「河北沿黄河先禁采鱼苇,小舟往来,如闻细民赖以资给,自今勿禁。」
三年二月,帝诏示枢密院:「访闻北面沿边州军有应系边机之事,但同寻常事与官吏四散商量,便有行遣,或致漏泄,岂为稳便。可密谕之,只令知州军与逐处通判、钤辖、都监商议施行。其余官员、使臣,

不得辄有干预。」
四月,内出西面曹玮、张崇贵所上泾源、环庆两路州军山川城寨图示宰臣,曰:「处置蕃部俱当。至于储备,亦极详细。宜令别画二图,用枢密院印,一付本路,一留枢密院。」
七月,遣使抚问西面沿边守将。时鄜延路张崇贵言:「蕃落民以秋成获田,遣兵戍境。」帝曰:「此盖虑德明之反复尔」。故遣〔使〕抚谕边城,仍访崇贵防遏之策。使回,言德明境内歉旱,尝为回鹘所侵。德明率所部将劫迥种落,故遣人守境上也。
转运司言称天雄军差澶州临江县主簿宋利涉依诏点检,却是带出朝廷指挥,全不经心。仰降指挥取勘转运司官吏,仍令诸路转运 十月,帝谓宰臣曰:「先降诏,令河北转运司只作在彼意度,与逐处同共点检防城动使物色。今(司)[使]副并提点刑狱朝臣、使臣等,今后因宣敕内涉机宜文字,只作在彼意度施行公事,并子细看详行遣。即不得更带出朝廷指挥,致成漏泄。如违,当行朝典。」
四年三月,帝曰:「降文字与河北安抚使李允则等,近日沿边诸处颇闻兴造劳役。其本处及逐州军应有创造及添修闲慢舍屋去处,并令且住,免扰役军民。」
六年十月,诏河北沿边军州,每年配置防城鹿角,既无用处,多致损烂,即再行科率,可令逐州严行条约。
七年三月,比部员外郎王允明言:「乞下沿边州军官吏并监临主守之人,今后常切辨认,不得容留北界人入仓场库务充脚夫。」帝曰:

「逐处容之已久,事甚不便,可降诏令严禁之。」
六月九日,河北沿边安抚司言:「民王习于北界买到马三疋,已牒送顺义军讫。」帝曰:「界首人户于北中买马,如闻北界买马人名,即皆寘极典,全家远配。兹于可恻「兹于」,疑当作「兹」。又「如闻」以下,《长编》卷八二作:「如闻彼国每擒获鬻马出界人皆戮之,远配其家,甚可悯也。」。自今令安抚司,如北界无文字根究,即差人入夜牵放界首。其捉到人不得令通析卖马人名所居处,但云不相识处,免令屠戮蕃民。」
十一日,河北沿边安抚司上制置沿边浚陂塘、筑堤道条式画图,请付边郡屯田司提振遵守。从之。又言于沿边军城种柳莳麻,以备边用。诏褒之。
七月,诏:「泸州淯井监驻泊并监井使臣监:原作「盐」,据《长编》卷八三改。,今后若在任能抚绥夷人,边界无事,至得替日,当与酬奖。如不切用心,别致生事,当行朝典。」
十月,吏部员外郎李及上言:「正当边防,所管弓箭手员寮指挥使自来无衣甲,乞许量行置办,以备缓急。又鄜延路界地名押班岭已来一带,并与北界山林接连,乞禁止采伐。」并从之。
八年正月,诏:「秦州今后蕃部公事,并总管、钤辖臣僚共议行遣。如知州巡边有便宜事,即一面从〔宜〕施行讫,关报总管钤辖司。」先是,秦州遣人深入戎境兴置寨栅,而州之亡卒有为乡导以侵略边户者,钤辖岑保正上言「岑保正」下原衍「安抚」二字,据《长编》卷八四删。,(讫)[乞]与知州同巡边。帝曰:「秦州巡边事望甚重,今若与钤辖同往,即虑蕃部禀令不一,久非其宜。」故有是诏。
五月,禁沿边人收买他州贡奉人所乘马收:原作「牧」,据《长编》卷八四改。,又令河北转运司裁减定例所科鹿

角,以其数多扰人也。
十月,诏河东安抚司:「今后如有私过北界偷盗及和同收买鞍马孳畜物色等,如是已过关寨,捉获,即于法决讫,刺面配淮南界本城。若别罪名未得断遣,具所犯事情,分析以闻。如未过关寨捉获及买者北界衷私过来人鞍马孳畜物色等买者:疑有误。,即依法决放,更不配军。余依前后条诏施行。」先是,河东军抚司言代州民有与北界私相交易者,止依从重科断。岢岚军民有与北界私相交易及以货鬻之物至界首捕获者,仍于结罪区断。以其刑名不一,乃命法官详定而申明之。
九年五月,诏奖知秦州兼泾源路沿边安抚使曹玮开浚濠堑,自弓门、冶坊、穰、静戎、三阳、定西、伏羌、永宁小洛门、威远凡十寨,共三百八里;又添筑拥城板桥,皆以寨左厢兵充役,无扰于民故也。
八月,诏河北沿边州郡所种桑榆,自今许人租课及以捣纸。
九月二十四日,知并州周起言:「岚、石州并在河东边上,自来不系安抚司所辖。望自今(今)[令]安抚司管勾。所贵凡有边事,悉得应援。」从之。
二十八日,河北安抚司言沿边官地所种榆柳,望令逐处官籍其数以检校。从之。
翌日,内出北面榆柳图示辅臣,数踰三百万。帝曰:「此可代鹿角也。」
天禧元年六月五日,曹玮上言:「南市归顺蕃部都省首领郭厮敦举家居冶坊寨,管句一带蕃部管:原缺,据《长编》卷九○改。,望就命为本族巡检,月给五千,米面五石。」从之。
十二日日:原作「月」,据《长编》卷九○改。,曹玮等言,近役兵

夫缮葺诸寨及创掘县城壕。凡百三十七万三千三百六十九功毕。
七月,令府州置纳质院。
二年四月,知镇戎军张纶言:「原州界屡有蕃夷入钞。今规度门壕至车道岘,约二十五里,以为限隔。」从之。
六月,禁止陕西州军将黑添朱红于北界货鬻。
十月二十二日,河北沿边安抚副使张昭远言:「保州等处种到榆柳,藏避逃军,亦常杀害看守兵士。及河北沿边诸州军寨栅城壕内并中弹鹿角马巷墙内栽种到榆柳不少中弹:疑误。,若不渐次去除,深虑城边非便。望令采斫。」诏河北安抚司密切指挥。
二十六日,张昭远又言:「从北骑马过来人,如是送本地分州军,依例施行。若是思乡过来者,如系私路者,送定州;系东路者,送瀛州,取问诣实,放令归乡。其马于群牧司送纳。」从之。
十一月,诏河东州军,自今所降文字涉机密,并付机宜司置籍收领,不得便付开拆司。
十二月,诏曰:「如闻邠、宁、泾、原等州流民多往秦、陇州故关山及渭州山外镇戎军已来逐食。熟虑无知之辈诱略卖与蕃界。令所在州军县镇驻泊巡检使臣觉察,犯者依律区断。」
三年三月,内殿崇班韩令琮言:「前知环州,切见民人多将违禁物色人口偷卖与北界。询其道路,止于截原寨、柳镇二路。望差蕃官于逐处缉捉。」从之。
五月,诏泸州淯井监,如夷人动静,选谮会夷情者探候,无得妄有兴废。梓峡路走马承受公事臧沪言:「淯井监每

有夷人动静,多据本监人户妄作探报事宜,虚有调发兵马。欲召三五户有产业、谙会夷情者,给与衣粮,充探刺事宜人。」故有是诏。
六月,诏:「自今诸色人将人口入契丹界货鬻者将人口入契丹:原作「将入口契丹」,据天头原批改补。,所卖人及勾诱人首领,并处死。如未过北界彰败者,决杖刺配淮南州军牢城。」先是,知雄州刘承宗言边民诱卖人口于北界者甚众,乞赐条约。故从之。
七月,令河北州军自今民有越北境收市斛及不系禁物数少、为北境捕来者,并决科一百释之。先是,未有条目,诸州决罚各异。安抚司言其事,故有是命。
四年二月,石隰州都巡检使高继升请令投生人户依例各自置弓矢、铠甲,及上平等寨采木造船。帝曰:「造船事涉边上,疑于异俗不许也。自今从之今:疑当作「余」。。』
敌,杀伤人员兵士者,其元行器械,蕃部并处斩。自余徒党,依汉法区断。先是,鄜延路巡盐兵士为贩盐人所杀伤者,止令族众均纳羊马,其为寇蕃部全不科罪,则巡盐兵士颇类虚设。故有是命。 五年十二月,诏鄜延路钤辖司:「自今蕃部贩盐及违禁物,与巡检兵士
仁宗天圣元年十二月,诏自今唐龙镇申报公事,并令麟府路军马司理管。
二年八月,诏断绝私过渡河西兴贩违禁物货及鞍马人等,令河东转运司检详前后条贯,定夺闻奏。
三年七月,边城上言,体量得泾原路钤辖周文质非理凌持蕃部厮铎论及放却质子等,致诸族蕃部传箭结构

作过。差太常博士张仲宣、合门祗候丁保衡乘传往陕府等截,置院推勘,内殿崇班毛昌达监勘。案上,周文质先发意,与总管王谦、史崇信同商量,斩先作过蕃部首领厮铎论。知渭州马洵美亦不合与文质商量,放质子往大虫巉安抚蕃部。及文质有违宣命,修 器械,取索诸蕃首领丈状到,蕃部疑惧作过。于是责文质授率府率,荆湖南路安置,王谦等免勘,仍从别敕处分。马洵美特罚铜三十斤,移处差遗。
九月,陕府西沿边安抚使范雍言:「沿边州军及总管司每蕃部有罪,旧例输羊钱入官,每口五百文。后来不以罪犯轻重,只令输真羊。乞自今后令依旧纳钱及量罪重轻,依约汉法定罚,免至苦虐蕃部。」从之。
四年六月,三司言:「准诏,令于河北州军配研鹿角研:疑误。,城四面密种桑枣,免逐年科配。已牒转运司遵禀施行。」中书、枢密院同奏:「河北防城自和好已来,久有定规,乍此改更,恐成烦扰。且令转运使、副躬亲相度,具利害闻奏。」从之。
五年十二月,知环州史方言:「欲乞自今沿边溪户百姓、诸色人于熟户蕃部处赊买羊马,借贷钱物,并须用文约,立限交还。如违约不还,估赃满十千已上,从违制断。曾于限内还钱者,从违制失。若估赃不至十千并不归还者,亦从违制失。内曾于限内还钱者,不应为重断。如有汉户百姓将带妻口等投熟户蕃族内居住者,从违制断。若止自身与蕃部合种口

苗,从违制失;别犯重法,自从本条。」诏大理寺详定以闻。寺司检会:「淳化三年诏秦州,自今诸寨监押常切钤辖将校节级等,各着地分壕门,守把巡宿,不得擅入蕃界,亦不得辄放百姓入蕃取柴烧炭。仍断绝军人、百姓、通事不得与蕃人交易买卖,赊贷脱赚,欠负蕃人钱物,侵占土田。如是蕃人将到物色入汉界买博,一准先降宣命,并令汉户牙人等于城寨内商量和买。不得侵欺蕃人及赊买羊马物色,亏欠钱物,别致引惹边事不和。如有违犯,捉送秦州,依格法勘断。如诸寨监押不切遵守钤辖,致引惹蕃部不宁,仰秦州密具申奏,当行严断。又景德四年诏,秦州诸人自今或与蕃部买卖,并各将钱交相博卖,不得立限赊买及取觅债负,致有交加。诸色人公然于蕃部取债,及欠负钱物不还,即追领正身,以所欠钱物多少量罪区分,仍差人监催还足。如欠负蕃部钱物稍多,量情理诈欺者,其正身走避,即追禁亲的骨肉,及一面紧行追捉。候获日,依格法断遣。若是赃满,即奏裁。又天圣四年,泾原路副总管康继英定夺百姓弓箭手不得典买租蕃部地土,许令蕃汉愿合种利害闻奏。检会先准宣,止绝汉户弓箭手、百姓不得典买蕃部地土,若却令蕃汉合种,未免被弓箭手、百姓奸幸侵欺,引惹边上不宁。乞严断,不得衷私典买、租赁、合种蕃部地土,任令蕃部取便养种。如有违犯,元典买、租赁、合

种百姓、弓箭手并科违制之罪,仍刺面配向南远恶州军牢城。看详淳化三年、景德四年诏,并只下秦州;天圣四年诏,只下泾原路。内据陕府西转运司状,淳化三年诏断绝百姓军人不得与蕃人交易买卖。切虑蕃部致疑,别生边事,久未已不施行外,欲将景德四年、天圣四年诏 下环庆、鄜延、泾原等三路缘边州军,检用施行。其史方所言,更不详定。」从之。
六年三月,诏河北沿边安抚司,自今有北界思乡过来人口,若不曾于北界为官,并依累降条贯指挥。如曾授北界官者,即便不得收接,任矣逐便矣:疑当作「其」。。仍令密切闻奏,兼仰安抚司不得张皇漏泄。
四月,诏河北沿边州军,有北界思乡归来人,依河东体例,相地里远近,于旧例上量添支与盘缠钱。
五月,边臣言河朔久旱,民多乏食,煮淖麋以救饥者。当界不敢煮麋,恐流民所萃,以为民患。
十月,三司户部副使王鬃等言:「河北沿界河寨铺百姓、公人逐月止纳一二千钱,名额买扑酒税课利,但聚合强恶百姓饮酒,恐生边事,并乞停废。」从之。
十二月二日,诏:「雄州归信、容城县两地供输人户充衙前,稍有过犯,即逃入北界,深为不便。自今仰于近里州军充衙前勾当钱谷场务。」
十一日,诏陕西诸路缘边蕃部使臣、首领人员等,如今后自作过犯,合断罪罚羊,令蕃部使臣首领人员等亲自出办送纳,即不得更于族下户上非理科敛。如违,重

行罚断。仍令逐路总管钤辖军马司常切觉察。
明道二年三月十七日,知成德军刘平言:「安肃、广信军并保州各相去三四十里,其间平原广野。乞自保州已西如稻畦堀作方田,每年渐次开展。乞专委西路沿边巡检都监杨怀愍相度可否,建置方田,必有成绩。」诏令杨怀愍渐次兴置稻田,仍令刘平常切照管。
十月,诏保州山口置把截铺,每铺兵级十一人充巡子,月一易之;仍令长城口西巡检都大提举管勾。
景佑元年十二月一日,陕西走马承受公事言,赵元昊举兵攻唃厮啰,请下陕西,预为边备。从之。
景佑五年二月七日,环庆路总管司言:「访闻北界金汤等阅兵誓众,计欲侵疆。」诏下本路,备其不虞。
宝元二年四月,陕西转运使张存言:「切见泾原、环庆诸州驻札兵马不少,其当职之官多务修葺城池,欲为固守之计,并未见训厉兵马,使令精锐,及未见于蕃贼出入一州道路预为控阨、防其奔冲。切缘陕西次边及里州军如邠、宁、泾、耀、鄜、坊等州,虽有城池,不甚牢壮受敌,复又至边界地里不远,恐使蕃贼得知,乘其无备,分头以劲马奔衡,北至沿边,出兵邀遮,其内地乡川已遭劫

掠。内地一扰,人何以堪 乞令陕西诸路兵马总管司常切训厉所管兵马器甲,悉令精锐。蕃贼出入山川道路,亦须控扼。遇有蕃贼入界,并须画时会合,掩杀扼截,即不得以守护城池为名,端坐不出,纵令贼马奔冲内地,劫掠人民。若有违犯,其出入地分总管钤辖、都监、巡检等,并乞重寘于法。」诏下鄜延、环庆路沿边安抚司施行。
七月,鄜延环庆路副总管刘平言:「今后沿边或有不宁,将小寨子内人马并粮草预前暂移,般入大镇寨内安泊,早晚强壮人马就小寨子内卓望探候。寇来,则自内地出兵掩袭,亦不须逐处占留军马,过为堤备。」诏泾原、环庆、鄜延、秦凤路总管司施行。
三年二月二日,参知政事宋庠言,请于潼关别添使臣兵甲,严设守备。诏如其请。
康定元年四月二日,上封者言请并沿边寨栅。诏葛怀敏躬亲与诸州总管、钤辖从长相度存废讫(奉)[奏],仍检会前后臣僚规画起请事件,降宣命指挥。
六月,陕西都转运使庞籍言:「近至延州,定夺所废诸寨,而边臣之议,多欲固留。(君)[若]诸寨居要害之地,首当戎人入寇,将以饵贼而自贻其患。正月中,贼自安远、寨门二寨引兵入,破拷寨、金明县,如践无人之境。昨寨门被围日久,而延州未尝发一人骑往救。贼声言朝廷已弃此寨,于是众皆溃走,粮草器甲无一存者。近承平寨垂破,副总管许怀德与兵马都监张建侯领兵赴敌,贼始退。若

寨门稍得援兵,亦未致屠荡。今日废并边小寨外,其所存皆在近里道路宽平之处。请严戒边吏,自今逐寨缓急有警,并令互为应授。」从之。
十一月二十四日,益州路兵马钤辖司言:「利州路转运张宗彝言,西贼自文州有路,直到益州城下,请于龙州清川县防守。令相度,只于龙门添戎兵三百五人,选武臣、知州逐季量差兵士往清川县防备巡察,实为便利。」从之。
十二月五日,中书、枢密院言:「访闻日近昊贼界令人诈作汉兵,入契丹地分劫掠。请令河东沿边安抚司密行体量,仍令地分常切(办)[辨]认众杀众:疑误。,不得透漏。如获人,勘诣实行遣讫,只许本处意牒知北界。」从之。
庆历元年五月三日,代州言:「本州岛阳武寨有北界人侵耕禁地,盖繇前寨主弥文宝失巡防所致。请自今代州沿边诸寨,有失巡察北界人户侵耕者,准透漏贼盗条,论罪如之。」
六月,诏陕西诸路总管司,自今但严备,毋得攻掠贼界。或遇入寇,须牵制者,即临事裁处之。
二年七月五日,陕西安抚使王尧臣乞逐路都总管,如贼兵烧邻边,实时出师,取径路策应。及拘束主兵官常切训练军马,远设探候。诏颁行诸路此句疑衍。。从之。
是月,翰林学士王尧臣言:「昨安抚陕西,体(开)[闻]得延州、镇戎军、渭州山水三败之由,皆为贼先据胜地,诱致我师。将佐不能据险击归,而多倍道趋利。方其疲顿,乃与生兵合战。贼始纵铁鹞子冲我军,继以步奚

挽强注射,锋不可当,遂至掩覆。今防秋是时,望敕主兵之官常训练军马,远设探候,遇贼入界,先度远近,俟立定营寨,然后料其众寡而奋击之,毋得轻出兵。」从之。
是月,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曹琮言,近招诱堪被甲青鸡川等处戎人内属,请下秦凤路总管司常存抚之。其酋长能立劳效者,优与补官。又请三都谷至渭州静边堡路置堡寨,控扼贼马。并从之。又诏:「河北、河东近经霖雨,恐城壁摧垫,(互)[宜]加完葺。及所部有衰疾不任职者,选吏代之。」
十二月,枢密院言:「环庆马步军副都总管王仲宝弟破金汤等城都总管:原作「胡总管」,据《宋史》卷三二五本传改。,斩首纔二十九级,而官军战没者四十九人。深虑戎人复来犯边,欲令鄜延路预为备御。」从之。
是月,代州契丹旧封界在苏直等见耕之地,而近辄移文,欲以故买马域为界。虑有侵耕不便,诏本州岛牒谕之。
二年二月,知保州衣库使王果言:「闻契丹与昊贼潜相结约,将谋兴师。请自广信军以西缘山贼马出入之路,预为备御。」从之。
三月,环庆路都总管司请于柔远寨东节义峰、马铺寨择地,益建城寨,以牵制贼势。泾原路又请于细腰城属羌地内建寨,以接应两路出兵。并从之。
九月,诏河北堤塘及所在闲田中官所种林木,毋辄有采伐,违者寘其罪。先是,上封者言:「往岁安抚使贾宗患边地平坦,不足以待寇,故植榆柳为塞,以绝戎骑之奔突。其后林木既成,虏人患之,乃使

人间说知雄州张昭远曰,杨可以为长梯炮梢。昭远信之,悉斩以为用,后复栽植。比年以来,方及拱把,而议者又欲伐取,是又行前日之间矣。诚恐缓急,无以御敌。」故有是诏。
三年正月,泾原安抚使王尧臣言:「至陕西,见鄜延、环庆路其地皆险固,而易以守。惟泾原则不然。自汉唐以来,为戎虏之冲。汉武时,匈奴入寇烧回中,唐则吐蕃、回纥再至便桥渭水,皆由此路。盖自镇戎军至渭州,沿泾河大川直抵泾、邠以来,略无险阻。虽有城寨,多居平地,贼径交属,难以扞防。如郭子仪、浑瑊常宿重兵守之。今贼昊尽有匈奴、吐蕃故地,自叛命数年,凡由此三入寇。今朝廷置帅府于泾州,为控扼关陕之会,诚合事机。然频经败覆,边地空虚,士气不振。虽兵马新集,全未训练,儒生又多巽懦巽;原作「选」。据《长编》卷一三九改。,观其事形,固未可攻取,在于守御之具,益不及前。愿覆视往迹视:原作「亲」,据《长编》卷一三九改。将佐三五员,及以见戍新兵换旧人五七指挥,于本路相兼训习。傥一路事力完实,则贼虽欲长驱入寇,必生顾虑之心。臣略论一路五州军城寨控扼要害及贼径交通之处,备御轻重之策,凡五事:其一、镇戎军接贼界天都山,止百余里。西北则有三川、定川、刘璠等寨,与石门前后峡连接,皆汉萧关故地,最为贼马奔冲之路。内三川地势,据险可以保守。定川、刘璠二寨,新经修筑 ,深监近弊,选三路道经战修:原作「条」,据《长编》卷一三九改。,而定川城壁不甚完,须再增葺,及添兵马粮草之备。

其寨主监押,当令本路主帅举辟材勇班行。朝廷若谓昨来怀敏之败,定川诸寨不足为捍捍:原作「悍」,据《长编》卷一三九改。,遂为弃地,则镇戎军西北两路,更无保障,贼马可以直趋城下。弓箭手亦无依援,所给土田,难以耕作。其东路沿边有天圣、干兴、东山、彭城四寨,与原州平安、开边等寨相接近,亦为贼马所扰。恐近界明珠灭(藏)[臧]等族,更为应援。此四寨,亦当如三川等,常须择人备兵,以防入寇。其东南至渭州瓦亭寨有狮子、栏马、平泉三壁。狮子堡虽城壁旧颓,其间甚有居民。昨栏马为贼攻破城门,劫荡入户,栅垒多已平毁,唯山城仓草场仅存。平泉亦尝经贼火,其中之人盖去十八九。此三处,俟春益当营筑,为泾渭之屏蔽,不尔,其势不攻而自下,一路隔绝,更无斥堠,镇戎遂为孤垒矣。其二、渭川笼竿、羊牧隆城、静边、得胜四寨,在六盘山外,内则为渭州蕃蓠,外则为秦陇襟带,土地饶沃,生齿繁多。内笼竿城蕃汉交易,市邑富庶,全胜于近边州郡,贼久有窥伺之意。盖距贼界则路甚平易,去内地则有山川之阻,万一为贼先据其要,以兵扼镇戎军三川、南谷并摧沙木峡一带路口,则镇戎、渭州难以出兵救应,四寨为贼攻胁,力不能支,则人心自溃。臣今请建置为军,择路分都监一员知军,专提举四寨及令修浚城堑,添屯马军,衣时聚粮草,以为备御。又瓦亭寨,其西则居镇戎大路,其东则历弹筝峡,蒿店、安国镇至渭州、

其东南控六盘来路,其南去制胜关万岁寨二十里,与仪州相接。自唐以来,皆宿重兵马控制之。地当四路走集,最为冲会,常宜置一将军马,以扞其奔轶。又州之北东有小卢新寨、耀武镇至潘原界,近亦为贼骑所掠,全无备御之具,并须葺之。其三、原州东南田罗交驿至泾州九十里,又西北由开边、平安、彭阳、武城、东山等寨,至镇戎军一百八十里。其(四)[西]有柳泉镇路,通佛空平、细腰城,至环州定边寨,与明珠灭臧及环州苏家等族一带蕃部相接。其首领至多,素无保聚,不相维统,向背离合,所守不常。须择武臣知环、原二州,相为表里,使招辑部族,但不为贼用,则庶几少减泾原之患。其四、仪州地控山险,制胜关西五里有流江口,东二十里至白嵒河,南有细卷口,又有安化峡一带止隔陇山,并通永洛城生户八王等族,即唐吐蕃出入之路。今逐路隘口虽有小寨栅控扼,然亦备御未至,近亦屡有生户入寇。又自黄石河、弓门、(床)[ ]穰、长山寨至秦州二百余里,由赤城镇至陇州不及百里,或秦陇有急,则地界为最近。若贼马引大众旁纵侵掠,则仪州军马少将佐,未得人御之之计,甚可忧也。又州城低薄,周才四里有余,壕堑浅狭,三分军民二分在外。设若贼骑至瓦亭南移制胜关,或缘陇山假道水洛城,或由秦、陇州直趋州界,皆能入寇。至时,虽能城守,居民必大遭剽掠,亦宜预虑之。其五、泾州虽

为次边,然缘泾河大川,道路平易,当贼骑之冲。西北八九十里是大虫前后巉,其东北接原州彭阳县及本州岛长武寨,俱有径路,与明珠灭臧等族相通。此实近里控扼之会。其张村直入路,宜营作关寨,或断为长堑,以遏奔冲。朝廷近差韩琦、范仲淹于此开置帅府,亦足以建威厌敌也。臣今来所请增葺要害城寨,若无丁夫可役处,许以省钱给带甲兵士,(今)[令]蕃筑之,仍量添守兵,积蓄粮草,缮完器械。如西贼大段点集,沿边属户各有骨肉在贼界居住,宜多与金帛探候,预令蕃汉人户入保近城寨。一则兵少处得人共守,二则免为驱虏,致边地空虚。仍先密谕诸寨官吏,或遇围闭,各令坚守。本路将佐即未得出救兵,虑为贼诱,枉遭败覆。既未出兵,则可于边人及诸军内(名)[召]、募骁勇敢死之人,令伺隙夜挠贼营,俟其溃动,即掩击之。其围闭之时,宜令持重观衅,庶无速战之祸。议者或曰若尔则必有深入之患,我师未出,寇必大获而去。臣以谓昨定川之败,贼知近里城寨空虚,遂乘胜而入。今若城寨益屯兵马城:原作「威」,据《长编》卷一三九改。,又有备御之具,须防后虞,未敢有长驱之计。纵其来攻,则各坚壁以守之。若敢行剽虏,则其势自分,可以出奇邀击。况已经画诸路常置一将军马,于旁近界上缓急应接。贼果长驱而来,则选劲兵,伏截险阻;又路有宽狭,必不能方行而前不:原作「有」,据《长编》卷一三九改。,首尾差远,骓以相卫,宜自取败覆也。其一路事形,臣熟

与边臣计议,当如此备预。望下韩琦、范仲淹相度施行。」从之。是月,诏河北转运、提点刑狱、安抚司,提举修完城(迭)[垒]。
庆历四年正月,陕西宣抚使韩琦言:「今朝廷未能讨伐元昊,则为守御之计,修完城寨。遇贼至,清野以待之,当不战而自困矣。臣自至泾原路,相视诸城寨,类当营葺。然镇戎军及山外弓箭手,去年差役修城,已重劳苦,若今春止令增筑所居城堡,必自无辞。如修生户所献水洛城,颇为未便。盖水洛城通秦州道路,自泾原路新修章川堡至秦州穰寨百八十里,皆生户住坐,止于其中通一径,须筑二大寨及十小寨,方可互为之援。其工力自以百万计,仍须采山木以修敌棚战楼、廨舍、军营及防城器用,虽即完就,又须正兵三四千人,更岁积粮草,始能屯守之。其费若此,止求一日以通秦、原之援兵,兼去仪州黄石河路才较两驿。况刘沪昨已降水洛城一带生户,近李中和又屈伏陇城川蕃部,各补职名为属户。若进援兵,动不下五六千人,诸小蕃族,岂敢要阻。是则虽无水洛之援,官军亦可往来。且近边城堡,切于堡聚人民,尚力有未及,何暇于孤远无益之处,枉劳军民乎 请就差刘沪、李中和为泾原秦凤路巡检,令每月互领兵于水洛、陇城川习熟所通之道,以备缓急策应。

仍下陕西四路总管司、泾原路经略司,且并力修葺逐处未了堡寨。其水洛城,候向去别奏取旨。」从之。时遣三司盐铁副使鱼周询、宫苑使周惟德往陕西,相其利害,而谏官孙甫言乞留兵,以毕其役。(殴)[欧]阳修请密谕狄青,使释沪罪。知永兴军郑戬言尹洙实欲沮坏其功,后城虽成,亦罪沪等。
七月,诏陕西四路依近降夏国誓诏,毋得招纳西界蕃户。先是,环庆路经略司招诱西界先虏过蕃官浪尾等七百六十二人,朝廷恐因而生事,故约束之。
五年正月,枢密副使韩琦言:「朝廷已封册夏国,又契丹以西征回来告,令范仲淹范仲淹:原作「苑仲俺」,据《韩魏公集》卷一七改。、富弼往河东、河北经制边事,必有所陈。然臣久在陕西,敢复陈陕西合措置事宜。鄜延、环庆、泾原、秦凤四路,虽罢招讨使,而边备不可弛,请仍选有才望近臣为之主帅为之:原作「之之」,据《韩魏公集》卷一七改。,特降手诏委之久任,使其经营一方,以备羌人翻覆之变。又四路所驻兵,十分中宜留六分在边,二分令东还,二分徙屯近里州军。其鄜延路徙屯河中府,环庆、泾原路徙屯邠州、永兴军,秦凤路徙屯凤翔府。逐路分钤辖一员,驻泊都监二员,与逐处知州同行训练,而本路仍领之。非有事宜,不得辄抽动。其徙屯军马处,知州才望轻者,请选人代之。又四路所抽就粮土兵,请委逐路帅臣相度,岁分两番,一番留在边「一番」二字原缺,据《韩魏公集》卷一七补。,一番放归本处,不唯减节边上粮草,兼使无久戍之劳。又陕西州军经南郊赏给之后,官帑例

皆空虚。今范仲淹若过陕西宣抚,则又有军间特支则又:原作「刺史」,据《长编》卷一五四改。,徒益所费。若臣策可行,陕西亦别无处置,不必(淹仲)[仲淹]更往也。复见诸路昨招置宣毅兵仅十一万,然朝廷物力未充,何以赡给 况闾里窃发,自有巡检、县尉可捕击捕:原作「补」据《韩魏公集》卷一七改。,若防群盗,只当益屯一路都会之地,不必每州尽要防守。其宣毅兵欲乞除河北除:原作「降」,据《长编》卷一五四改。、河东外,其京东京西、淮南、两浙、江南、荆湖、福建等路,每指挥可减以三百人为额,后有阙即招填之。今天下兵冗不精,耗蠹财用。陕西、河东、河北、京东州军,已曾差官拣选,其余路亦请选近上内臣分往拣选。所贵冗食可蠲,而经费可给也。」帝悉施用其言。
二月,诏陕西河东经略司:夏国虽复称臣,其令边臣益练军马,毋得辄弛边备。其城垒、器甲,逐季令转运提点刑狱按视之。」
二十七日,并代等路经略司言:「相度到沿边禁地岢岚、火山军,许人户边壕十里外请射。忻州、宁化军乞仍旧禁止。」从之。
,辄相斫射。万一引惹而构事 是月,河东安抚使欧阳修言:「河东之患,患在尽禁沿边之地不许人耕,而私籴北界粟麦,以为边储。其大利害有四。以臣相度,今若募人耕植禁地,则去四大害,而有四大利。河东地形山险,馈运不通。每岁倾河东一路税赋,和籴入中,博市斛,支往沿边州军。人户既不能辇致,遂赍金银钱就北界贵籴之。北界禁民以粟、马南入我境,其法至死。今边民冒禁,私相交易,时引争

端,其患一也。今吾有地不自耕植而偷籴邻界之物,若敌常岁丰及缓法不察「岁」字原重,据《欧阳文忠公集》卷二六删。,而粟过吾界,则尚有可望。苟虏岁不丰,或与我有隙,顿严闭籴之法,则我军遂至乏食。是我师饿饱系于敌人,其患二也。代州、岢岚、宁化、火山四州军沿边地既不耕,荒无定主,而虏得以侵占。往时代州阳武寨为苏直等争界,讼久不决,卒侵地二三十里。今宁化军天池之侧天池:原作「天地」,据《欧阳文忠公集》卷二六改。,杜思荣等又来争侵,岢岗军亦争掘界壕,赖米光浚多方力拒而定。是自空其地而诱北人岁以争界,其患三也。禁膏腴之地不耕,而困民之力以远输,其害四也。臣谓禁地若耕,二三岁间可使不籴北界粟麦,则边民无争籴引惹之害,我军无饱饿在敌之害;沿边田有定主,则使彼此无争界之害;边州自有粟,则内地人民无远输之害。是谓去四大害,而有四大利「四」字原缺,据《欧阳文忠公集》卷二六补。。今四州军地可二三万顷,若尽耕之,则岁可得三五百万。」诏下沿边议,而议者以为岢岚、火山军其地可耕,而代州、宁化军去虏近,不可使民尽耕也。
六月二十二日,真定府定州等路副都总管狄青言:「昨者西事,沿边贼马入寇道路,不拘谷道及转山(领)[岭]、通人马行处,(卒)[率]是奔冲,使耕种牧放等人无由避闪,致被驱虏。今因边民稍闲,应系沿边(则)[州]军城寨地分内开土厥地头方田(稼)[壕]子,不拘岭谷道平地,画使开淘。蕃部百姓及弓箭手各自地分内,不以日限,渐次开土厥壕子,深五丈、阔五尺,

免致贼马蓦来奔冲,抄劫人口、孳畜。不三五年中间,可开边界至里三二百里,常令本地分官吏提举照管各自地头,渐次修葺,不致劳费。以此御边,缓急蕃贼抄掠,有此阻隔,使边民扶携老小,备办得及。此乃久远之策,仍乞作朝廷擘画行下。」诏陕西四路安抚等司相度施行。
敌,不以有功无功,并行勘鞠等严。 七月一日,诏陕西都总管司,若有蕃兵的入汉界惊劫入户,踏践田苗,即得出兵御敌,驱逐出界,亦不须远去袭逐。如蕃兵未致入界侵犯人户,辄出兵马
八月,诏:「夏国比进誓表,惟延州、保安军别定封界,自余皆如旧境。其令陕西、河东严戒边吏,务守疆土,毋得辄有生事。」
十一月,诏河东陕西经略司,自内属蕃部,毋得侵扰西界,犯者当以军法论。如西界人马先犯境,方听出兵御捍之。
六年五月十九日,臣寮上言:「泸州淯井(盐)[监]有两界夷人散居山谷外,接生界乌蛮,内连戎、泸州州县。窃闻有臣寮乞补乌蛮官爵,弹压夷人,恐未为便。今泸州淯井监江安县须藉得力人御备,欲乞今后知监并都同巡检并经选差外,其知监、监押、江安知县委自本路钤辖及转运使于辖下选举有心机干勇使臣。」诏今后泸州淯井知监及监押、江安知县,(今)[令]本路转运钤辖司预先选举使臣以闻。
二十一日,诏:「环庆路经略安抚司子细详酌本路,委的见得见争之地元属何界,所降誓条、朝

旨详究。或显属汉界,即令地分多方争执。若委是阻绝以前元系蕃界,令更不分定,依旧住坐。选差晓事、言语分明人只作本司意度,谕与西人,明示事理,许令住坐,却与商议开一大壕为限。更有合设堤防,遮护汉界城寨地土去处,亦便悉心擘画了当,以尽本处,无至逐一旅取朝旨旅:疑误。。」
七月五日,(诏)臣僚言:「恐契丹发端(人)[入]界,用兵次第,不曾设备,须是预设谋策,临时遵守。河北路坦,不似西边,用兵须存古法。旧规阵场,乞下河北要路相战处州军、总管司预为商量。乞体量镇、定、西山道路近远,预先分定兵马,准防怀、卫州。乞预选驻泊河阳,滑州预差钤辖,准防备设」。诏预设谋策洎踏逐道路,令夏竦相度;预议阵场,令总管司相度,并以奏闻。
二十一日,知雄州王仁上言,乞节(掠)[略]誓书内边臣合知事件一本收掌照会,回荅北界公牒。诏:「昨来誓书内两界塘淀,除以前开畎者并依旧外,自今后各不许添展。及非时霖涝,别致大段涨溢,并在关报之限。仍令夏竦喻河北沿边安抚司,并不得缘此将非时霜雨冲涝合修迭去处,别有滞执,失于整齐。」
八月十五日,枢密院言:「鄜延、环庆两路防秋是时,况为收纳西界归投人户不少,即虑非次蓦至奔冲,取夺劫掠。欲令鄜延、环庆经略司密谕沿边洎诸城寨主兵官吏并巡检使臣、蕃官人员等,不住差人探候,常作准备,不得小有疏虞。」从之。
十二月

五日,判大名府兼河北安抚使夏竦言:「河北沿边安抚司乞沿边捕盗官吏如北界贼入深入近里,即便收捉。今相度,如有外界人入来界内,守把巡栏人辄敢取财物,不捉送官,从违制论。若收捉时器(伏)[仗]敌,即许御捍。」从之。
敌,即经画时策应 七年正月十三日,诏陕西诸路谕属户蕃部首领等,如西界人马的是侵入汉界作遇,许令杀逐出界。仍令都同巡检、主兵官员,如有蕃贼入汉界劫掠,与属户经:疑误。。
是月,禁河北沿边居民出汉界。
二月十六日,诏:「夏国近差杨守素等到延州商议边境事节,并河东路丰州地界,并未可从。虑恐沿边不切预备,是或别致 虞。令陕西诸路、河东路经略司巡检、主兵官员、使臣等,不住选人深入探候,齐整军马,常作御备。」
七月,知赵州张礼一上言:「近者朝廷令河北郡县民每五家使之相保。当州自行兹法以来,虏中奸觇比多败获。盖保法已有 。昨奉诏,令渐次施行。乞再都诸郡速成前法都:疑误。」从之。
皇佑元年三月十一日,知定州韩琦言本州岛界以北,乞一 禁止采斫山林。从之。
十月,河北沿边安抚司言,请自保州以西无塘水处,广植林木,异时以限胡马。从之。
三年十月,诏陕西沿边,

毋得诱致生户蕃部献地,以增置堡寨。
四年十一月,诏都大提举广南经制盗贼事狄青,本路吏民有与蛮人买卖博易者,斩(许)[讫]以闻,仍徙其家岭北。
五年八月五日,臣僚上言,沿边谍知北界多年斥言用兵,其河东接虏之境堡障,尤宜选将搜卒,厚为储备。诏河东经略都总管司施行。
是月,诏禁化外蛮人过岭北者。
至和元年九月,诏梓州路转司,如闻戎、泸知州每遇夷人入寇,领兵至边,而所过多率民供丑粮肉,寇未却而已扰,其行禁绝之。
十一月三日,知谏院范镇言两川备豫便宜,宽假民力,修利器械,宜于沐源川设备。诏送枢密院。
嘉佑元年四月,诏陕府、河中府差防桥打凌兵士赴麟府等州防冻。
四年二月七日,诏三班院,今后文州安昌寨及文州南路镇驻札并龙州清川知县使臣年满,并令选差使臣。以当西界之路,谨备御也。
十一日,河东呼经略使孙沔言,乞废罢府州西安、靖化、宣威、清塞、百胜、中候,并麟州横戎、神木、惠宁、肃定、镇川、临寨等十二堡寨使臣兵马粮草,只令邻近大寨内轮番差人往彼守管,以为斥候。并乞于鄜州西裴家垣创立寨城一所,积聚粮草,准备缓急应副邻州,实为大便。并画图以进。诏存留邻州镇川,府州中候、百胜、清塞四堡寨,余皆

废之。
五年十一月,鄜延路经略司言:「沿边德靖等十堡寨,频有贼马入界开垦生地,并剽略畜产。虽以戍兵扞守,比稍习山川道路,又复代去。欲于十堡寨招土兵两指挥,教以骑射之法,每处留屯百人。」从之。
六年六月十六日,雄州曹偕言:「信安军界河有北界人户打鱼采苇,又是北岸,难以止绝。若因而不问,又官私船交相往来,深为不便。乞降指挥。」诏令河北沿边安抚司常切探侯,如的实不虚,即婉顺止绝。
是月,太原府代州兵马钤辖、供备库使、忠州刺史、带御器械苏安静上麟州屈野河界图。初,麟府西南接银州,西北接夏州,皆中国地也。庆历中,元昊既纳 ,知麟州礼宾副使张继勋奉诏定界至,而文案无在者。乃问州人都巡检王吉及父老等,皆云继迁未叛时,麟州之境(而)[西]至俄枝盘堆,乃宁西峰,距屈野河皆百余里;西南至双烽、桥店子平、弥勒、长平、盐院等,距〔屈〕野河皆七十余里。咸平五年,继迁图麟州,陷浊轮、军马等寨;大中祥符二年,始置横阳、神堂、银城三寨,皆在屈野河东。以衙前为寨将,使蕃汉义军分番守之。又使寨将与虏沿边酋长分定疆境。横阳寨西至故俄枝寨四十里,州城西至大横水六十里,西南至浪爽平五十里。神堂寨西至伺候峰三十五里,西南至赤犍谷掌四十里,次南至野狸三十里。银城寨西至榆平岭四十里,西南至清水谷掌五十里,次南至大

和拍攒四十五里,次南至洪崖( )[坞]四十里,次南至道先谷中岭上六十里。天圣初,州官相与沿河西职田此句疑有脱误。,久不决。转运司乃奏屈野河西田(普)[昔]为禁地,官私不得耕种。自是民有窃耕者,虏辄夺其牛,曰:「汝州官不敢耕,汝何为至此 由是河西遂为闲田,民犹岁输税不得免,谓之草头税。自此,虏稍稍耕境上,然亦未敢深入也。及元昊之叛,始插木置小寨三十余所,于道先、洪崖之间盗种寨旁之田。此至纳 ,所侵才十余里。是时朝廷以更定誓诏,不欲与虏分明界至,乃修河滨堡。合门祗候张宗武谕张继勋曰:「若西人来,即且荅以誓诏。惟延州、保安军以人户所居中间为定,余路则界至并如旧,无未定之处。若西人固欲分立,则详其所指之处,或不越旧境,差官与之筑立牌候以为界。」继勋(烈)[列]前后界至地名奏之,且云:「今若以河西为禁地,则虏益得恣其贪心,进逼河西之地,耕凿畜牧,或兴置寨栅,与州城相距,非便。若用咸平五年以前之境,则太远难守。请以大中祥符二年所立之境为定。」诏继勋与宗武先审定之,即不得明行检踏,以致生事。继勋复申经略司,前所议疆境,已得其实,无以复易。乃遣临塞堡监押三班借职马宁、指使殿侍康均,待西人于境上,又令麟州通判领其事。虏言我马足所践,即为我土,与相辩诘久之。会虏数遣人求通宁星和市,继勋使均等以此邀之。虏把关本尉曹勉

及管勾和市曹勍谓均等曰:「若通宁星和市,府疆界请一切如旧。」经略司令诣保安军自陈。未几,果诣保安军。朝廷以为疆界既如旧,乃许之。及继勋坐事去,后知州事者惩其多事取败,各务自守,以矫前失。会有指使过河西,为(鲁)[虏]所掠,乃禁吏民皆不得过河西。王吉尝过河西巡逻,州司辄移文劾之,自是无敢过者。诸(保)[堡]战,缓之则不肯去。经略司屡列旧境檄之,使归所侵田。讹庞之姊使其亲信部细皆移者来视之,还白所耕皆汉土,乃召还讹庞,欲还所侵地。会皆移作乱诛而国母死,讹庞益自得,正月领兵至境上,比及三月,稍益至数万人。又自麟、延以北发民耕牛,计欲画耕屈野河西之田。会国人有与之异议者,复召其兵还,众皆空壁去。然银城以南侵耕者,犹自若也。 寨亦利民不过河,而虏无轶境,岁满得迁官,故禁之尤急。虏初犹顾望未敢,数岁之后,习知边吏所为,乃放意侵耕。然其州西犹距屈野河二十余里,自银城以南至神林堡城十里,或五七里以外,皆为虏田矣。虏明指屈野河中央为界,或白昼逐人,或夜过州东剽窃货畜,见逻者则逸去。既渡水,人不敢追也。及管勾军马司贾逵行边,见所侵田,以责主者。知州王亮惧,始令边吏白其事。经略司遂奏土人殿直张世安、贾恩为都同巡检,以经制之。然虏得耕久,晏然自以为己田,又所牧皆入其酋没藏讹庞,故世安等迫之则

盖以其地外则蹊径险狭,秋多 丛生,汉兵难入;内则平壤肥沃,宜粟麦,故虏不忍弃也。当是时,经略使庞籍欲筑二堡,以制其侵耕,堡未就而郭思败,虏益肆。其后李思道、孙距相继往孙距:按《长编》卷一九三、《宋史》卷四八五《夏国传》上皆作「孙兆」,疑此误。,议不合,至是,苏安静与国人辄移吕宁、拽浪潦黎,始定议。其府州自桦泉、骨堆、望狼堆、埋浪庄、(地)[蛇]尾接横阳河东西一带,筑堠九;自蛇尾旁顺横阳河东岸土,西界步军照望铺间筑堠十二;自横阳河西以南,直(理)[埋]井烽筑堠六;自埋井烽西南直麟州界俄枝军营,筑堠三;自俄枝军营南至大横水、染枝谷、伺候烽、赤犍谷、掌、野( )[坞]西界步人照望铺,相望筑堠十二;其榆平岭、清水谷头,有西界奢俄寨二;从北讹屯山成寨一,次南麻也乞寨一,各距榆平岭四里。其大和拍攒有西界奢俄寨四,从北讹屯遇胜寨一,次南吾移越布寨一,次南麻也吃多讹寨一,次南麻也遇崖寨一,各距大和拍攒五里。其红崖坞有西界奢讹寨三,从北冈越崖寨一,距红崖坞二里;次南讹也成布寨二,各(路)[距]红崖坞一里。其道先都隔有西界奢俄寨二,并系讹也成布寨,在道先都隔上,其十一寨并存之。如故寨东西四里西:原无,据《长编》卷一九三补。,各有西界步人照望铺,亦筑堠十二,乃约自今西界人无得筑堠耕种约:原作「的无」,据《长编》卷一九三改。。其在丰州外汉寨,及府州界蕃户,旧奢俄寨并复修完。府州沿边旧奢俄寨三十二,更不创修。麟界(界)人户更不耕屈野河西。其麟府州不耕之地,亦许

两界人就近樵牧,即不得插立稍圈,起盖庵屋,违者并捉搦赴官,及勒住和市。其两界巡绰人员,各毋得带衣甲器械过三十人骑。
七月八日,河北提点刑狱张问言:「张茂则乞塘泺八州军于塘里取土作堤,渐得地浚堤高,包蓄西山并九河夏秋暴涨水,既增塘泺,又免渰涝民田,实为利便。」从之。
八月九日,臣僚上言:「窃见环庆路沿边诸城寨楼橹城壁,久不修完。」诏下本路经略司常切修完。
七年二月,环庆路经略司言:「昨讨杀环州平远寨七臼族,而即其地绫子窠修弓箭手营。有夏国蕃民成皆勃等,辄领人马争占之。况此地至界首尚十余里,彼妄以为本国属地,请下保安军移文宥州。」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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