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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孟精义 宋 朱熹

32-孟子精義卷十
  孟子精義卷十一

  宋 朱子 撰

  告子章句上

  告子曰性猶杞柳也章

  尹曰人性之無不善告子所不知也故孟子嘗言告子未嘗知義以其外之也

  告子曰性猶湍水也章

  謝曰孟子論性善論之至也性非不可為不善但非性之至如水之就下搏擊之非不可上但非水之性性雖可以為不善然善者依舊在觀過斯知仁既是過那得仁然仁亦在

  尹曰孟子傳聖人之道而得其真高出荀揚之上者知性故也

  告子曰生之謂性章

  明道曰告子云生之謂性則可凡天地所生之物須是謂之性皆謂之性則可于中卻須分别牛之性馬之性是他便只道一般如釋氏說蠢動含靈皆有佛性如此則不可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者天降是于下萬物流形各正性命者是所謂性也循其性而不失是所謂道也此亦通人物而言循性者馬則為馬之性又不做牛底性牛則為牛之性又不為馬底性此所謂率性也人在天地之間與萬物同流天幾時分别出是人是物修道之謂敎此則專在人事以失其本性故修而求復之則入于學若元不失則何修之有是由仁義行也則是性已失故修之成性存存道義之門亦是萬物各有成性存存亦是生生不已之意天只是以生為道 又曰生之謂性性即氣氣即性生之謂也人生氣禀理有善惡然不是性中元有此兩物相對而生也有自幼而善有自幼而惡【后稷之幼克岐克嶷子越椒始生人知其必滅若敖氏之類】是氣禀有然也善固性也然惡亦不可不謂之性也盖生之謂性人生而靜以上不容說才說性時便已不是性也凡人說性只是說繼之者善也孟子言人性善是也夫所謂繼之者善也者猶水流而就下也皆水也有流而至海終無所汚此何煩人力之為也有流而未遠固已漸濁有出而甚遠方有所濁有濁之多者有濁之少者清濁雖不同然不可以濁者不為水也如此則人不可以不加澄治之功故用力敏勇則疾清用力緩怠則遲清及其清也則卻只是元初水也亦不是將清來換却濁亦不是取出濁來置在一隅也水之清則性善之謂也故不是善與惡在性中為兩物相對各自出來此理天命也順而循之則道也循此而修之各得其分則敎也自天命以至于敎我無加損焉此舜有天下而不與焉者也

  伊川曰性相近習相遠也性一也何以言相近曰此只是言氣質之性如俗言性急性緩之類性安有緩急此言性者生之謂性也又問上智下愚不移是性否曰此是才須理會得性與才所以分處又問中人以上可以語上中人以下不可以語上是才否曰固是然此只是大綱說言中人以上可以與之說近上話中人以下不可與之說近上話也生之謂性凡言性處須看他立意如何且如言人性善性之本也生之謂性論其所禀也孔子曰性相近若論其本豈可言相近只論其所禀也告子所云固是為孟子問他他說便不是也 又曰犬牛人知所去就其性本同但限以形故不可使相更如隙中日光方圓不移其光一也惟所禀各異故生之謂性告子以為一孟子以為非也 又曰孟子言性當隨文看不以告子生之謂性為不然者此亦性也被命受生之後謂之性爾故不同繼之以犬之性猶牛之性牛之性猶人之性與然不害為一若乃孟子之言善者乃極本窮源之性 問生之謂性與天命之謂性同乎曰性字不可一槩論生之謂性止訓所禀受也天命之謂性此言性之理也今人言天性柔緩天性剛急俗言天成皆生來如此此訓所禀受也若性之理也則無不善曰天者自然之理也 又曰論性不論氣不備論氣不論性不明二之則不是

  橫渠曰以生為性既不通晝夜之道且人與物等故告子之妄不可不抵 又曰性者萬物之一源非有我之得私也惟大人為能盡其道是故立必俱立知必周知愛必兼愛成不獨成彼自蔽塞而不知順吾理者則亦末如之何矣 又曰形而後有氣質之性善反之則天地之性存焉故氣質之性君子有弗性者焉 又曰人之剛柔緩急有才有不才氣之偏也天本參和不偏養其氣而反其本使之不偏則盡性而天矣 又曰告子言生之謂性然天地之性人為貴可一槩論之乎

  楊曰人所資禀固有不同者若論其本則無不善盖一隂一陽之謂道隂陽無不善而人則受之以生故也然而善者其常也亦有時而惡矣猶人之生也氣得其和則為安樂人及其有疾也以氣不和而然也氣不和非其常治之而使其和則反常矣其常者性也此孟子所以言性善也橫渠說氣質之性亦云人之性有剛柔緩急強弱昏明而已非謂天地之性然也今夫水清者其常然也至于汨濁則沙泥混之矣沙泥既去其清者自若也是故君子于氣質之性必有以變之其澄濁而求清之義與

  尹曰生之謂性者自其所禀而言之也告子謂生之謂性則是也及乎孟子復問之則其言非矣

  告子曰食色性也章

  尹曰告子以為仁内義外不亦異哉學者不知大本而妄論若此者多矣無孟子後世何所承乎

  孟季子問公都子章

  伊川曰敬立而内直義形而外方義形于外非在外也

  楊曰易曰君子敬以直内義以方外夫盡其誠心而無偽焉所謂直也若施之于事則厚薄隆殺一定而不可易為有方矣敬與義本無二所主者敬而義則自此出焉故有内外之辨其實義亦敬也故公都子曰行吾敬而已

  尹曰不識大本不足以議道識則不足為難矣

  公都子曰告子曰章

  問孔孟言性不同如何伊川曰孟子言性之善是性之本孔子言性相近謂其禀受處不相遠也人性皆善所以善者于四端之情可見故孟子曰是豈人之情也哉至于不能順其情而悖天理則流而至于惡故曰乃若其情則可以為善矣若順也又問才出于氣否曰氣清則才善氣濁則才惡禀得至清之氣生者為聖人禀得至濁之氣生者為愚人如韓愈所言公都子所問之人是也然此論生知之聖人若夫學而知之氣無清濁皆可至于善而復性之本所謂堯舜性之是生知也湯武反之是學而知也孔子所言上智下愚不移亦無不移之理所以不移只有二自暴自棄是也又問如何是才曰如材植是也譬如木曲直者性也可以為輪轅可以為梁棟可以為榱桷者才也今人說有才乃是言才之美者也才乃人之資質循性修之雖至惡可勝而為善又問性如何曰性即理也天下之理原其所自未有不善喜怒哀樂未發何嘗不善發而中節則無往而不善凡言善惡皆先善而後惡言吉凶皆先吉而後凶言是非皆先是而後非又問佛說性如何曰佛亦是說本善只不合將才做緣習 又問伊川云性無不善才有善不善揚雄韓愈皆說着才然觀孟子意卻似才亦無有不善及言所以不善處只是云舍則失之不肯言所禀時有不善之才如云非天之降才爾殊是不善不在才但以遇凶歲陷溺之耳又觀牛山之木人見其濯濯也以為未嘗有才焉此豈山之性是山之性未嘗無才只為斧斤牛羊害之耳又云人見其禽獸也以為未嘗有才焉是豈人之情也哉所以無才者只為旦晝之所為有梏亡之耳又云乃若其情則可以為善矣乃所為善也若夫為不善非才之罪也則是以情觀之而才未嘗不善觀此數處切疑才是一箇為善之資譬如作一器械須是有器械才料方可為也如云或相倍蓰而無算者不能盡其才也則四端者便是為善之才所以不善者以不能盡此四端之才也觀孟子之意似言性情才三者皆無不善亦不肯于所禀處說不善今謂才有善不善何也或云善之地便是性欲為善便是情能為善便是才如何伊川云上智下愚便是才以堯為君而有象以瞽瞍為父而有舜亦是才然孟子只云非才之罪者盖公都子正問性善孟子且答他正意不暇一一辨之又恐失其本意如萬章問象殺舜事夫堯已妻之二女迭為賓主當是時已自近君豈復有完廪浚井之事象欲使二嫂治棲當是時堯在上象還自度得道殺却舜取其二女堯便了得否必無此事然孟子未暇與辨且答這下意 又曰性出于天才出于氣氣清則才清氣濁則才濁譬猶木焉曲直者性也可以為梁棟可以為榱桷者才也才則有善有不善性則無不善惟上智與下愚不移非謂不可移也而有不移之理所以不移者只有兩般為自暴自棄不肯學也使其肯學不自暴自棄安有不移哉 又曰性無不善其所以不善者才也受于天之謂性禀于氣之謂才才之善不善由氣之有偏正也乃若其性則無不善矣今夫木之曲直其性也或以為車或以為輪其才也然而才之不善亦可以變之在養其氣以復其善爾故能持其志養其氣亦可以為善故孟子曰人皆可以為堯舜惟自暴自棄則不可與為善 又曰若其情則可以為善若夫為不善非才之罪此言人陷溺其心者非關才事才猶言才料曲可以為輪直可以為梁棟若是毁鑿壞了豈關才事下面不是說人皆有四者之心或曰人材有美惡豈可言非才之罪曰才有美惡者是舉天下之言也若說一人之才如因富歲而賴因凶歲而暴豈才質之本然耶 又曰稱性之善謂之道道與性一也以性之善如此故謂之性善性之本謂之命性之自然者謂之天自性之有形者謂之心自性之有動者謂之情凡此數者皆一也聖人因事以制名故不同若此而後之學者隨文析義求奇異之說而去聖人之意遠矣 又曰自性而行皆善也聖人因其善也則為仁義禮智信以名之以其施之之不同也故為五者以别之合而言之皆道别而言之亦皆道也舍此而行是悖其性也是悖其道也與五者異其亦弗學歟其亦未體其性也歟其亦不知道之所存歟

  明道曰仁者公也人此者也義者宜也權量輕重之極禮者别也【别定分】知者知也信者有此者也萬物皆有信此五常性也若夫惻隱之類皆情也凡動者之謂情性者自然完具信只是有此因不信然後見故四端不言信 又曰禀於天者為性感為情動為心質幹是才 又曰詩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彞好是懿德故有物必有則民之秉彞也故好是懿德萬物皆有理順之則易逆之則難各循其理何勞於己力哉

  伊川曰杞柳荀子之說也湍水揚子之說也 又曰揚子無自得者也故其言蔓衍而不斷優柔而不决其論性則曰人之性也善惡混修其善則為善人修其惡則為惡人荀子悖聖人者也故列孟子於十二子而謂人之性惡性果惡耶聖人何能反其性以至於斯耶 又曰韓退之說叔向之毋聞楊食我之生知其必滅宗此無足怪其始便禀得惡氣便有滅宗之理所以聞其聲而知之也使其能學以勝其氣復其性可以無此患

  橫渠曰孟子之言性情才皆一也亦觀其文勢如何情未必為惡哀樂喜怒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不中節則謂惡

  楊曰孟子七篇之書其要道性善而已湍水之說孟子固嘗辨之不可與性善混為一說明矣而論者欲一之皆未究其所以也孔子曰性相近也習相遠也惟上智與下愚不移言相近則不可謂一孟子論白羽之白與白雪之白是也惟相近故以習而相遠若叔魚之生其母視之知其必以賄死若此類是生而惡也文王在母也母不憂既生也傅不勤既學也師不煩若此類是生而善也韓子不究其所以遂列為三品則失之矣是數說要之皆原於性善然後為得橫渠曰形而後有氣質之性善反之則天地之性存焉故氣質之性君子有弗性者焉又曰德不勝氣性命於氣德勝其氣性命于德斯言盡之更當深考也又曰學始於致知終于知止而止焉致知在格物物固不可勝窮也反身而誠則舉天下之物在我矣詩云天生蒸民有物有則凡形色之具于吾身無非物也而各有則焉目之於色耳之於聲口鼻之於臭味接乎外而不得遁焉者其必有以也知其體物而不遺則天下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則物與吾一也其有能亂吾之知思而意其有不誠乎由是通天下之志類萬物之情贊天地之化其則不遠矣 又曰蘇子曰性之有習習之有善惡譬如火之能熟與其能焚也孟子之所謂善得火之能熟者也是火之得其性者也荀子之所謂惡得火之能焚者也火之失其性者也夫天地之間有夫婦而後有父子此物之所同然也夫木以金尅之而火生焉木與火未嘗相離盖母子之道也火無形麗木而有焉非焚之則火之用息矣何熟之有哉而謂熟者火之得其性焚之者火之失其性其察物也盖亦不審矣夫子思之學惟孟子之傳得其宗異哉世儒之論也以為孟子道性善得子思之說而漸失之而輕為之議其亦不思之過與 又曰蘇子曰道有不可以名言者古之聖人命之曰一寄之曰中子思因其語而廣之曰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者天下之大本也和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子思之說既出而天下始知一與中在是矣孟子又推之以為性善之論性善之論出而一與中始枝矣信斯言也則一也者特道之有不可名言者耳中亦非道也道之寄而已所謂道者果何物也子思之言中和而已亦道之可以名言者也所謂一者安在哉且性善之論出而一與中何自而枝耶是必有說也學者更深考之則孟子蘇氏之學是非得失必有不可誣者矣 又曰孟子引天生蒸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彝好是懿德曰故有物必有則民之秉彝也故好是懿德其釋詩也于其本文加三四字而已而詩語自分明今之說詩者殊不知此

  侯曰人性之善如木上達木之性也曲者中規直者中繩才也性之動便是情主宰便是心

  尹曰乃若其情則可以為善孟子所謂之性也至于善惡異趨賢愚異習豈其本然哉此諸子之惑也

  孟子曰富歲子弟多賴章

  或問心有善惡否伊川曰在天為命在義為理在人為性主于身為心其實一也心本善發于思慮則有善有不善若既發則可謂之情不可謂之心譬如水只謂之水至於流而為派或行于東或行于西卻謂之流也

  明道曰人心之所同者何也謂理也義也何謂理何謂義學者當深思 又曰理義體用也

  伊川曰在物為理處物為義 又曰須知理義之悦我心猶芻豢之悦我口玩理以養心如此盖人有小稱意之事猶喜悦淪肌浹骨有春和意何况義理然窮理亦當知用心緩急但勞苦而不知悦處豈能養心

  呂曰世之言性以似是之惑而反亂其真或以善惡不出於性則曰性無善或以習成為性則曰性可以為善可以為不善或以氣禀厚薄為性則曰有性善有性不善三者皆自其流而觀之盖世人未嘗知性也天之道虚而誠所以命于人者亦虚而誠故謂之性虚而不誠則荒唐而無徵誠而不虚則多蔽于物而流于惡性者雖若未可以善惡名猶循其本以求之皆可以為善而不可以為不善是則虚而誠者善之所由出此孟子所以言性善也今夫麰麥皆可以為美實是不可言無善無不善也地有肥磽猶禀厚者惡有不能移禀薄者善亦不易以進非人十已百未足以若人故堯君而有象瞽父而有舜非性也雨露之養人事之不齊猶習之變化雨露之滋播種以時猶習善者也不滋不時猶習惡者習善則成善習惡則成惡性本相近而習相遠故文武興而好善幽厲興而好暴亦非性也 又曰我心所同即天理天德孟子言同然者恐人有私意蔽之苟無私意我心即天心

  謝曰嘗問伊川先生養心莫善於寡欲此一句如何先生曰此一句淺近不如理義之悦我心猶芻豢之悦我口最親切有滋味然須是體察理義之悦我心眞箇猶芻豢始得

  尹曰知大本者無如孟子善論學者亦無如孟子故曰非天之降才爾殊也又曰夫仁亦在熟之而已

  孟子曰牛山之木嘗美矣章

  問夜氣如何伊川曰此只是言休息時氣清耳至平旦之氣未與事接亦清只如小兒讀書早晨便記得也 又曰夜氣之所存者良知也良能也苟擴而充之化旦晝之所害為夜氣之所存然後可以至於聖人

  或問明道曰每常遇事即能知操存之意無事時如何存養得熟曰古之人耳之于樂目之于禮左右起居盤盂几杖有銘有戒動息皆有所養今皆廢此獨有義理之養心耳但存此涵養意久則自熟矣敬以直内是涵養意言不莊不敬則鄙詐之心生矣貌不莊不敬則怠慢之心生矣

  或問舍則亡心有亡何也伊川曰否此只是說心無形體纔主著事時【先生以目視地】便在這裏纔過了便不見如出入無時莫知其鄉此句亦須要人理會心豈有出入亦以操舍而言也 問孟子言心出入無時如何曰心本無出入孟子只是據操舍言之又問人有逐物是心逐之否曰心則無出入矣逐物是欲 又曰人心緣境出入無時人亦不覺 問有言未感時知如何所寓曰操則存舍則亡出入無時莫知其鄉更怎生尋所寓只是有操之而已操之之道敬以直内也

  范淳夫之女讀孟子出入無時莫知其鄉惟心之謂與語人曰孟子不識心心豈有出入伊川聞之曰此女雖不識孟子卻能識心

  楊曰古之學者視聽言動無非禮所以操心也至于無故不徹琴瑟行則聞珮玉登車則聞和鸞盖皆欲收其放心不使惰慢邪僻之氣得而入焉故曰不有博奕者乎為之猶賢乎已夫博奕非君子所為而云爾者以是可以收其放心爾

  尹曰人之失其良心者類如此在養與不養而已

  孟子曰無或乎王之不智也章

  伊川曰博奕小數不專心致志猶不可得况學道而悠悠可得乎仲尼言吾嘗終日不食終夜不寢以思無益不如學也又曰朝聞道夕死可矣不知聖人有甚事來廹切了抵死地如此文意不難會須是求其所以如此何故始得聖人固是生知猶如此說所以教人也學如不及猶恐失之纔說姑待來日便不可也

  尹曰君子孤立而不專難乎為功也奕之小數不專心則不得而况于為善乎

  孟子曰魚我所欲也章

  呂曰死生貴賤貧富榮辱此衆物者君子莫適就也君子心存目見惟義而已無是衆物之紛紛也故所守至約無所往而不為義孟子謂舍生取義者乃喻未知者爾義在生則生義在死則死我之所知者義也何生死之擇哉

  尹曰一為外物所遷則失其本心所貴夫學者常不失其本心而已

  孟子曰仁人心也章

  問仁與心何異伊川曰心是所生仁是就事言曰若是則仁是心之用否曰固是若說仁者心之用則不可心譬如身四端如四支四支固是心所用只可謂身之四支如四端固具於心然亦未可便謂之心之用或曰譬如五穀之種必待陽氣而生曰非是陽氣發處却是情也心譬如穀種生之性便是仁也 又曰心至重雞犬至輕雞犬放則知求之心放則不知求豈愛其至輕而忘其至重哉弗思而已矣今世之人樂其所不當樂不樂其所當樂慕其所不當慕不慕其所當慕皆由不思輕重之分也 又曰放心謂心本善而流于不善是放也

  明道曰聖賢千言萬語只是欲人將己放之心約之使反復入身來自能尋向上去下學而上達也楊曰論語言仁皆仁之方也若正所謂仁則未之嘗言也故曰子罕言利與命與仁要道得親切唯孟子言仁人心也最為親切

  尹曰識心性之真而知學之要孟子之賜後學多矣

  孟子曰今有無名之指章

  尹曰學者何所事乎心而已

  孟子曰拱把之桐梓章

  尹曰所以養者後學猶不知也非為不知知之亦莫能養也

  孟子曰人之於身也章

  尹曰趙岐謂大者心志是也

  公都子問曰鈞是人也章

  明道曰知性善以忠信為本此先立乎其大者尹曰其外不為物所引内則思而得之立乎其大者也大者不立其為小人也無疑矣

  孟子曰有天爵者章

  尹曰莫之貴而貴者故曰天待人而後得者故曰人顛倒錯謬失其本心者皆喪天爵者也

  孟子曰欲貴者章

  伊川曰人人有貴於己者此其所以人皆可以為堯舜

  尹曰是亦天爵之義在我者重則外物輕

  孟子曰仁之勝不仁也章

  尹曰一日暴之十日寒之亦猶是也

  孟子曰五穀者章

  尹曰日新而不已則熟

  孟子曰羿之敎人射章

  尹曰不以法式則不可以語學盡法式然後可以至乎成其中其巧則成矣敎者不能與人中巧在夫學者勉與不勉耳

  孟子精義卷十一

<經部,四書類,論孟精義__孟子精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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