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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孟精义 宋 朱熹

29-孟子精義卷八
  孟子精義卷八

  宋 朱子 撰

  離婁章句下

  孟子曰舜生於諸馮章

  楊曰舜之事瞽瞍與文王之事紂其揆一也易地則皆然故曰若合符節

  尹曰道一而已

  子產聽鄭國之政章

  尹曰孟子可謂知為政矣

  孟子告齊宣王章

  楊曰臣之視君如國人若鄭以忽為狂狡之童是也視君如宼讐若子胥之於楚平是也世之為臣盖有如此者孟子為齊宣王言之使知為君而遇其臣不可不以其道也若夫君子於君臣之際則無是理也尹曰君臣以義合者也報施之道必至于此孟子以深曉時君也

  或曰人臣之禮豈可視君如宼讐曰此三句說君臣相待厚薄感之理非謂待之之禮當如宼讐可誅可殺也若如此是孟子教人臣與人君為怨敵無此理也

  孟子曰無罪而殺士章

  尹曰君子見幾而作

  孟子曰君仁莫不仁章

  尹曰致治之源必本於人君故曰以身敎者從以言教者訟

  孟子曰非禮之禮章

  或問伊川曰非禮之禮非義之義何謂也先生曰恭本為禮過恭是非禮之禮也以物予人為義過予是非義之義也曰此事何止大人不為曰過恭過予是細人之事猶言婦人之仁也只為它小了大人豈肯如此

  横渠先生曰非禮之禮非義之義但非時中者皆是也大率時措之宜者即中也時中非義得【誤】謂非時中而行禮義為非禮之禮非義之義又不可一槩如此如孔子喪出母子思不喪出母不可以子思為非也又如制禮者小功不税使曾子制禮又不知如何以此不可易言時中之義甚大須精義入神始得觀其會通行其典禮此方是真義理也行其典禮而不逹會通則有非時中者矣今學者須是執禮盖禮亦是自會通制之者然言不足以盡天下之事守禮亦未為失但大人見之則為非禮非義不時中也君子要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德者以其看得前言往行熟則自能比物醜類亦能見得時中

  尹曰非禮之禮非義之義所失者小故也大人隨事而順理因時而處宜

  孟子曰中也養不中章

  尹曰養之者不使漸乎不善孟子勉人以教育也

  孟子曰人有不為也章

  或問伊川曰人有不為然後可以有為先生曰此只是有所擇之人能擇其可為不可為也纔有所不為便可以有為也若無所不為豈能有為耶

  横渠曰有所不為而後可以有為不為不仁則可以為仁不為不義則可以為義

  楊曰舜在側微堯舉之試之卒以天下授之而不疑觀其所施設其才其德可謂大矣宜非深山之中所能久處而為舜者當堯未之知方且飯糗茹草若將終身若使它人有才氣者雖不得時其能自已其功名之心乎以此見人必能不為然後能有為焉非有為之難其不為尤難矣只如伊尹耕於莘非湯三聘則必不起諸葛亮卧草盧非先主三顧亦必不起非要之也義當然也然則居畎畝之中而天下為己憂可也或不知消息盈虚之運犯分妄作豈正理哉尹曰有不為者知所擇也唯能有所不為是以可以有為無所不為者安能有所為耶

  孟子曰言人之不善章

  尹曰言不可不慎

  孟子曰仲尼不為己甚者章

  楊曰聖人作處本分之外不加毫末故以孔子之聖孟子止言其不為己甚而已

  尹曰己甚則失中

  孟子曰大人者言不必信章

  伊川曰孔子與惡人言故以遜辭免禍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義所在此之謂也然而孔子未嘗不欲仕但仕于陽虎之時則不可吾將仕矣未為非信也楊曰孔子曰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故孟子言大人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義所在以發明孔子之意

  尹曰主於義則信果在其中矣主於信果未必義

  孟子曰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章

  伊川曰保民如赤子此所以為大人謂不失嬰兒之心不若保民如赤子為大

  呂曰喜怒哀樂之未發則赤子之心當其未發此心至虚無所偏倚故謂之中以此心萬物之變無所往而非中矣先生曰喜怒哀樂未發之謂中赤子之心發而未逹乎中若便謂之中是不識大本也 問雜說中以赤子之心為已發是否曰已發而去道未遠也曰大人不失赤子之心若何曰取其純一近道也曰赤子之心與聖人之心若何曰聖人之心如明鏡如止水

  楊曰赤子之心發而未離大本也故言大人以此而已語化之則未也

  尹曰赤子之心純一無偽

  孟子曰養生者不足以當大事章

  伊川曰送死天下之至重人心苟能竭力盡此一事則可以當天下之大事養生人之常此相對而言若舜曾子養生篤至如此又安得不能當大事

  尹曰曾子曰吾聞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親喪乎養生則人能勉至於送死則其誠可知

  孟子曰君子深造之以道章

  伊川曰造道深後雖聞常人語言至淺近事莫非義理

  明道曰學要自得而已矣大扺學不言而自得者乃自得也有安排布置者皆非自得也 又曰學問聞之知之者皆不為得得者須默識心通學者欲有所得須是篤誠燭理上知則頴悟自别其次須以義理涵養而得之 又曰學者須是潛心積慮優游涵養使之自得 又曰學者須敬守此心不可急廹當栽培深厚涵泳其間然後可以自得若急廹求之只是私已終不足以逹道 又曰既得後便須放開不然却只守明道曰學莫貴於自得得非外也故曰自得又曰解義理若一向靠書册何由得居之安資之

  深不惟自失兼亦悞人

  尹曰深造然後可以自得道非自得則豈能左右逢原左右逢原則無所施而不可矣

  孟子曰博學而詳說之章

  伊川曰孟子言四端處則欲擴而充之說約處則欲博學詳說以反之於約此内外交相養之道也 又曰顔淵曰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此是顔淵稱聖人最的當處既博之以文又約之以禮所謂博學而詳說之將以反說約也博與約正相對聖人教人只此兩字博是博學多識多見多聞之謂約只是使之知要也

  呂曰學以聚之不博則約不可得博學而詳說之將以反說約也為學之道造約為功約即誠也不能至是則多聞多見徒足以飾口耳而已語誠則未也謝曰由博以知約猶知四方而而識中央也

  楊曰易曰君子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德孟子曰博學而詳說之將以反說約也世之學者欲以彫繪組織為工誇多鬬靡以資見聞而已故摭其華不茹其實未嘗畜德而反約也彼亦烏用學為哉 又云揚雄云多聞守之以約多見守之以卓其言終有病與孟子之言異矣盖博學詳說所以趨約至於約則其道得也謂之守以約卓于多聞多見之中將何以為約卓而守之乎見得此理分明然後知孟子之後其道不傳知孟子所謂天下可運之於掌為不妄尹曰與顔子稱孔子博我以文約我以禮同意

  孟子曰以善服人者章

  横渠曰以善服人者要得以善勝人也以善養人者凡教之養之者養人也

  呂曰古之君子養人以善而不厚望于人故人得罪于君子心服焉今之君子不以善養人而責人也深故愈深而人莫之服

  尹曰以王霸言之霸者服人者也王者養人者也此王霸之所以異

  孟子曰言無實不祥章

  伊川曰不祥凶也君子好成物故吉小人好敗物故凶

  尹曰言之不祥莫大于蔽賢

  徐子曰仲尼亟稱於水章

  尹曰是以學者必自本而往

  孟子曰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章

  或問伊川曰人與禽獸甚懸絶矣孟子言此者莫是只在去之存之上有不同處否先生曰固是人只有箇天理却不能存得更做甚人也泰山孫明復有詩云人亦天地一物爾飢食渴飲無休時若非道義充其腹何異鳥獸安鬚眉上面說人與萬物皆生于天地意下面二句如此或曰退之雜說有云人有貌如牛首蛇形鳥喙而心不同焉可謂之非人乎即有顔如渥丹者其貌則人其心則禽獸又惡可謂之人也此意如何曰某不盡記其文然人只要存一箇天理 又曰舜明於庶物察於人倫然後由仁義行

  明道先生曰介甫只是說道云我知有個道如此如此只它說道時已與道離它不知道只說道時便不是道也有道者亦自分明只作尋常本分事說了孟子言堯舜性之舜由仁義行豈不是尋常說話至于易只道箇立人之道曰仁與義則和性字由字也不須道自已分明陰陽剛柔仁義只是此一箇道理横渠曰明庶物察人倫然後能精義致用性其仁而行又曰别生分類孟子所謂明庶物察人倫者與又曰明庶物察人倫庶物庶事也明庶物須要旁用人倫道之大原也明察之言不甚異明庶物察人倫皆窮理也既知明理但知順理而行而未嘗有意以為仁義仁義之名但人名其行耳如天春夏秋冬何嘗有此名亦人名之爾

  尹曰存之者君子也存者聖人也君子所存存天理也由仁義行存者能之

  孟子曰禹惡旨酒章

  伊川曰文王望至治之道而未之見若曰民雖使至治止由之而已安知聖人二南以天子在上諸侯善化及民安得未之治其有不合周公之心固無此設若有不合者周公之心必如是勤勞 又曰望道而未之見言文王視民如傷以紂在上望天下有道而未之見湯執中武王不泄邇非謂武王不執中湯却泄邇盖各因一件事言之人謂各舉其最盛者非也聖人亦無不盛 又曰文王望道未之見謂望天下有治道太平而未得見也武王不泄邇不忘遠者謂遠邇之人之事

  横渠曰立賢無方此湯所以公天下而不疑思兼三王周公所以于其身望道而必吾見也 又曰湯放桀有慚德而不敢赦執中之難如是天下有道而已在己在人不見其間也立賢無方也如是 又曰望道而未之見望太平也

  尹曰周公大聖人也宜若無思觀其輔成王以措諸事業其勤若此然則為學者豈可以不思思無邪而已曰不思者妄矣

  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詩亡章

  伊川曰王者之詩亡雅亡政教號令不及于天下横渠曰其義則竊取以明褒貶

  楊曰王者迹熄而詩亡詩亡然後春秋作春秋之時詩非盡亡也黍離降而為國風則雅之詩亡矣雅亡則無政春秋所為作也然孔子述而不作竊比於老彭而孟子曰孔子作春秋何也盖當是時周雖未亡所存者位號而已慶賞刑威不行焉孔子以一字為褒貶以代刑賞前此未有也故曰春秋天子之事也故謂之作然其事則齊桓晉文其文則史其義則竊取之是亦述之而已 又曰春秋始于隱公其說紛紛無定論孟子有言王者之迹熄而詩亡詩亡然後春秋作據平王之崩在隱公之三年也則隱公即位實在平王之時自幽王為犬戎所滅而平王立于是東遷當是時黍離降而為國風則王者之詩亡矣此春秋所以作也

  伊曰孔子作春秋亦以史之文載當時之事也而其義則定天下之邪正為百王之大法

  孟子曰君子之澤章

  伊川曰君子小人澤及五世者善惡皆及後世也又曰五世依約君子小人在上為政其流澤三四世不已五世而後斬當時門人只知闢楊墨為孟子之功故孟子發此一說以推尊孔子之道言予未得為孔子徒也孔子流澤至此未五世其澤尚在于人予則私善於人而已

  楊曰君子之澤五世而斬盖人之於親四世而緦服窮六世而親屬竭服窮則遺澤寖微矣故五世而斬此古今之常理也

  尹曰臣聞之師程頤曰孔子流澤至孟子時未及五世其澤猶在夫人也孟子推尊孔子而不敢比其澤故曰予未得為孔子徒也但能私善乎人而已

  孟子曰可以取章

  或問伊川曰可以取可以無取天下有兩可之事乎先生曰有之如朋友之饋是可取也然已自可足是不可取也纔取之便傷亷也曰取傷亷固不可然與傷惠何害曰是有害于惠也可以與然却不可無與若與之時財或不贍卻於合當與者無可與之且博施濟衆固聖人所欲然却五十者方衣帛七十者方食肉如使四十者衣帛五十者食肉豈不更好然力不可以給合當衣帛食肉者便不足也所以傷惠王彦輔曰可以死可以無死死傷勇夫人之于死也何以知其可不可哉盖視義為去就耳死生之際惟義所在則義所以對死者也明道先生聞而語之曰不然義無對

  楊曰若使死可以救世則雖死不足恤然豈有殺賢人君子之人而而能使天下治以死救天下乃君子分上常事不足怪然亦須死得是孟子曰可以死可以無死死傷勇如必要以死任事為能外死生是乃以死生為大事者也未必能外死生

  尹曰三者在可否之間則如何惟義為正

  逢蒙學射於羿章

  伊川曰學者不泥文義者又全背卻遠去理會文義者又滯泥不通如子濯孺子為將之事孟子只取其不背師之意人須就上面理會事君之道如何也又如萬章問舜完廪浚井事只答它大意人須要理會浚井如何出得來完廪又怎生下得來若此之學徒費心力 又曰庾公之斯遇子濯孺子虛發四矢甚無謂也國之安危在此一舉則殺之可也舍之而無害于國權輕重可也何用虚發四矢乎

  尹曰為取友而言

  孟子曰西子蒙不潔章

  尹曰戒人之喪善而勉之以自新也

  孟子曰天下之言性也章

  明道答横渠書曰承教喻以定性未能不動猶累於外物顥竊以為所謂定者動亦定静亦定無將迎無内外苟以外物為外牽已而從之是以已性為有内外也且以性為隨物于外則當在外時何者為在内是有意于絶外誘而不知性之無内外也既以内外為二本則又烏可遽語定哉夫天地之常以其心普萬物而無心聖人之常以其情順萬事而無情故君子之學莫若擴然而大公物來而順易曰貞吉悔亡憧憧往來朋從爾思苟規規于外誘之除將見滅于東而生于西也非惟日之不足顧其端無窮不可得而除也人之情各有所蔽故不能適道大率患在于自私而用智自私則不能以有為為迹用智則不能以明覺為自然今以惡外物之心而求照無物之地是反鑑而索照也易曰艮其背不獲其身行其庭不見其人孟氏亦曰所惡於智者為其鑿也與其非外而是内不若内外之兩忘也兩忘則澄然無事矣無事則定定則明明則尚何物之為累哉聖人之喜以物之當喜聖人之怒以物之當怒以聖人之喜怒不繫于心而繫于物也是則聖人豈不于物哉烏得以從外者為非而更求在内者為是也今以自私用智之喜怒而視聖人喜怒之正為何如哉夫人之情易發而難制者惟怒為甚第能于怒時遽忘其怒而觀理之是非亦可見外誘之不足惡而于道亦思過半矣道近求遠古人所非惟聰明裁之伊川曰天下之言性則故而已矣則語助也故者本如是者也今言天下萬物之性必求其故者只是欲順而不害之也故曰以利為本本欲利之也此章皆為智而發行其所無事也不鑿也日至可坐而致亦只是不鑿也 又曰故者以利為本故是本如此也纔不利便害性利只是順天下只有一箇利孟子與周易所言一般只是後人趨著利有弊故孟子拔本塞源不肯言利其不信孟子者却道不合非利李覯是也其信者又直道不得近利人無利直是生不得安得無利且譬如椅子人坐此便安是利也如求安不已又要褥子以求温暖無所不為然後奪之于君奪之于父此是趨利之弊也利只是一箇利只為人用得别 又曰天下之言性也則故而已矣故者以利為本故者舊也言凡性之初未嘗不以順利為本謂之利者唯不害之謂也一章之義皆欲順利而已已 又曰天下言性則故而已者言性當推其元本推其元本無傷其性也

  横渠曰天下何思何慮行其所無事斯可矣

  楊曰天下之言性也則故而已矣告子曰生之謂性是也列子曰生於陵而安于陵故也生之謂性氣質之性也君子不謂之性則故而已矣故者以利為本禹之治水因其勢而利道之行其所無事是也不知行其所無事而用私智之鑿是以故滅命也所謂命者列子謂不知吾所以然而然是也苟求其以利為本則雖天之高星辰之遠千載之日至可坐而致也尹曰故者素也利則順而不害也智者則鑿矣行其所無事則不鑿也可坐而致不鑿而已

  公行子有子之喪章

  尹曰惑于諂者以禮為簡古今所同也

  孟子曰君子所以異於人者章

  横渠曰此亦妄人也是以義斷在聖人如天地涵容但哀矜而已伊川曰自反而忠而横逆者猶若是君子曰又何難焉此一事已處了若聖人哀矜又别一事

  尹曰忠恕而已矣

  禹稷當平世章

  伊川曰記曰君子而時中如三過其門而不入在禹稷之世為中若在陋巷則不中矣居陋巷在顔子之時為中三過其門而不入則非中矣故曰禹稷顔子易地則皆然

  横渠曰禹稷顔回同道易地皆然顔子固可以為禹稷之事顔子不伐善不施勞是禹稷之事也顔子勿用者也顔子當禹稷之時禹後當顔子之世處與不處此則更觀人臨時志何如也雖同其人出處有不同然當平世賢者自顯天子豈有棄顔子而不用同室郷鄰之别有責無責之異耳孔顔出處自異當亂世德性未成則人亦尚未信苟出則妄動也孔子其時德望天下已信之矣

  楊氏畣陳瑩中書曰每讀孟子觀其論墨子苟利天下雖摩頂放踵為之未嘗不憫其為人也原其心豈有它哉盖亦施不欲狹濟不欲寡而已此與世之横目自營者固不可同日議也而孟子力攻之至比禽獸孟子豈責人已甚乎盖君子所以施諸身措之天下各欲當其可而已禹思天下之溺猶已溺之稷思天下之飢猶已飢之過門不入弗子其子至胼胝手足而不為病君子不謂之過顔淵在陋巷飯疏飲水終日如愚人然君子不謂之不及盖禹稷被髪纓冠而往救之者也顔淵閉戶者也故孟子曰易地則皆然若顔淵禹稷不當其可則是楊墨而已君子不與也此古人之様轍章章明矣今公卿大夫比肩在上則天下有任其責者自惟愚鄙無所用于世雖閉戶可也故不敢出位冒天下之責而任之以貽身憂非忘天下也循古様轍而已若謂不辭一身之有過願成來者之無過竊意賢智者過之則道終不明不行矣而欲來者之無過或恐未能也 問正心誠意如何便可以平天下曰後世自是無人正心若正得心其效自然如此此心一念之間毫髪有差便是不正要得常正除非聖人始得且如吾輩還敢便道得自已心得其正否此須是于喜怒哀樂未發之際能體所謂中于喜怒哀樂己發之後能得所謂和致中和則天地可位萬物可育其于平天下何有因論孟子直以禹稷比方顔子只顔子在陋巷時如禹稷事業便可為之無難若正心誠意不足以平天下則禹稷功業巍巍如此如顔子者如何做得 又曰知合内外之道則顔子禹稷之所同可見盖自誠意正心推之至于可以平天下此内外之道所以合也故觀其誠意正心則知天下由是而平觀其天下平則知非意誠心正不能也兹乃禹稷顔回之所以同也尹曰當其可之謂時前聖後聖其心一也故其所遇皆盡善也 問禹稷顔回同道竊意顔子言志願無伐善無施勞觀禹焦勞于外稷躬稼與顔淵無施勞同禹不矜不伐稷自謂便人與顔子無伐善同如何曰不須如此說禹稷顔淵同道謂窮逹雖異其道則同也若如此說只是事也非道也

  公都子曰匡章章

  伊川曰責善之道要使誠有餘而言不足如此則于人有益而在我者無自辱矣

  楊曰章子之不孝孟子非取之也特哀其志而不與之絶耳而或者乃獨責其反于舜使其行合于舜則是聖人之徒也孟子固當進而友之豈獨禮貌之而不絶與夫原壤登木而歌亦可謂不孝矣孔子猶不棄之若章子者不亦可也

  尹曰苟無孟子則章子之不幸何以自辨哉天下以私論人者悉皆然也故臣于人之幸不幸之際未嘗不深歎而屢嗟焉

  曾子居武城章

  尹曰或遠害或死難其事不同者所處之地不同也君子之心不係于利害惟其是而已故易地則皆能為之

  儲子曰王使人瞷夫子章

  楊曰聖人人倫之至也豈有異于人乎哉堯舜之道曰孝弟不過行止疾徐而已皆人所日用而昧者不知也夏葛而冬裘渴飲而飢食日出而作晦而息無非道者譬之莫不飲食而知味者鮮矣推是而求之則堯舜與人同其可知也已然而為是道者必先乎明善然後知所以為善也明善在致知致知在格物號物之多至于萬則物盖有不可勝窮者反身而誠則舉天下之物在我矣詩云天生蒸民有物有則凡形色之具于吾身者無非物也而各有則焉反而求之則天下之理得矣由是而通天下之志類萬物之情參天地之化其則不遠矣

  尹曰當時之君所見如此宜乎不能知孟子也

  齊人有一妻一妾而處室者章

  尹曰妻妾猶不能欺而况他人乎以驕妻妾之心而驕他人其無恥則一揆

  孟子精義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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