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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集说 宋 卫湜

119-禮記集說卷一百十八
  禮記集說卷一百十八   宋 衛湜 撰

  哀公問第二十七

  孔氏曰案鄭目錄云名曰哀公問者善其問禮此於別錄屬通論所問二事一者問禮二者問政

  哀公問於孔子曰大禮何如君子之言禮何其尊也孔子曰丘也小人不足以知禮君曰否吾子言之也孔子曰丘聞之民之所由生禮為大非禮無以節事天地之神也非禮無以辨君臣上下長幼之位也非禮無以別男女父子兄弟之親昏姻疏數之交也君子以此之為尊敬然

  鄭氏曰不足以知禮孔子謙不答也以此之為尊敬言君子以此故尊禮

  孔氏曰自此至為禮也一節是哀公問禮之事以禮之所用廣大故云大禮哀公曰否止其謙讓也嚴陵方氏曰易曰知崇禮卑而此曰何其尊蓋其文雖卑其義則尊故也郊特牲曰禮之所尊尊其義也非謂是歟禮運曰夫禮失之者死得之者生故曰民之所由生禮為大自事天地而下皆有生者所用之禮記曰節故祀天祭地故於事天地之神則以節言之也於此言神則知下之所言者皆人而已君臣有貴賤之位上下有尊卑之位長幼有先後之位故以位言之男女也父子也兄弟也皆門内之治也故以親言之昏姻則二姓之所合疏數則朋友之所會故以交言之禮之所用如此其大君子安得不尊敬其事乎

  馬氏曰禮莫重於祭故以祭為先祭莫重於天地故以天地為先事天地之神而以節言之者蓋事天地之神各以其位各以其器各以其時皆有禮以節之也天謂之神地謂之祇此言天地之神蓋可以通言也外則君臣由君臣推之至於長幼上下皆有位而信則有等内則父子而推之至於男女兄弟皆有親而親則有殺禮所以辨異故君臣上下長幼之位男女父子兄弟之親昏姻疏數之交所以別之也講義曰前之君子謂孔子也後之君子謂時君也莫尊於天地之神莫急於君臣上下長幼男女父子兄弟之倫必待乎禮然後幽明之間皆得其所一日無禮則災害生而禍亂作矣是民之所由以生者果有大於禮乎

  慶源輔氏曰自貶以尊君微顯闡幽之義且以重哀公之疑而興起其敬天地之神與夫人倫之大者皆資於禮君子之所以尊敬於禮也

  然後以其所能教百姓不廢其會節有成事然後治其雕鏤文章黼黻以嗣其順之然後言其喪算備其鼎俎設其豕腊修其宗廟歲時以敬祭祀以序宗族即安其居節醜其衣服卑其宫室車不雕幾器不刻鏤食不貳味以與民同利昔之君子之行禮者如此

  鄭氏曰君子以其所能於禮教百姓使其不廢此上事之期節有成事者謂上之三事行於民有成功乃續治文飾以為尊卑之差言語也算數也即就也醜類也幾附之也君子既尊禮民以為順乃語以喪祭之禮就安其居處正其衣服教之節儉與之同利者上下俱足也

  孔氏曰人君既知所生由禮故尊而學之既能則以教百姓會猶期也期節謂教百姓不廢天地君臣男女三事之期節也上三事有成功然後聖人治理其雕畫刻鏤文章黼黻以嗣續其事使每事有尊卑上下文彩之異民既從順然後語其喪紀節數以教之既示服數後設喪奠豕腊之禮除服之後又教為宗廟以鬼享之以序宗族謂祭祀之末同姓燕飲序會宗族也就安其居謂隨其風俗之異而安之不使山者居川渚者居原也節醜其衣服節正也醜類也正民衣服使得其類也卑其宫室者制使有度不峻宇雕牆也車不雕幾不雕鏤使有沂鄂也器不刻鏤謂常用之器不用采飾食不貳味謂不副貳肴膳非唯教民如此而君亦不奢飾與百姓同其利潤古昔君子行禮如此上事刺哀公今不然

  嚴陵方氏曰以其所能教百姓者所謂以身教者也不廢其會故能勸其會通而於禮有所行不廢其節故能為之節文而於禮有所守有成事言教之有成效也治其雕鏤文章黼黻治其器以嗣其道也器之不存則禮之道或幾乎絶矣故必以嗣言之治玉曰雕治金曰鏤雕鏤言治器之功也文章黼黻則言治器之飾也有曰喪紀有曰喪算何也以目言之則曰紀以數言之則曰算檀弓曰躃踊哀之至也有算為之節文也此非數乎備其鼎俎言備其祭器也設其豕腊言設其祭物也脩其宗廟言脩其祭所也物不止於豕腊器不止於鼎俎亦各舉其一端以互明之爾歲時以敬祭祀即孝經所謂春秋祭祀以時思之是也以序宗族即祭統所謂昭與昭齒穆與穆齒是也即安其居者即其所居而安之無事乎改為也節醜其衣服者節之各從其類而不至於僭差也自即安其居而下至於食不貳味皆言其以儉為德也儉者不奪人故能與民同其利也夫禮上至於節事天地之神下至於與民同利則禮之道盡於此矣故曰昔之君子之行禮者如此

  馬氏曰君子之禮在己者有以致其尊敬而在人者不可以無其教不廢其會節以成其教也庶人遽於事而不可以致詳則不廢其會不廢其節而已不廢會節則治定以其治定然後制禮有成事而後治其雕鏤文章黼黻所以制禮也嗣所以嗣其微妙之意也制禮於治定之後則安順其道而不逆於命而後可以用之也故其順之然後言其喪算送死事之大也故以喪算為先祭又次之治定制禮而至於喪祭之重皆有以盡之則可以重色以衣之重味以食之役天下之勞以處其佚役天下之賤而處其貴猶將即安其居以至食不貳味蓋上有以致恭乎宗廟而下以與民同利而已

  延平周氏曰君子非不尚文亦非不尚質文也質也順乎天命而已所謂有成事者猶曰有成功也所謂其順之者致天下之大順者也方其有成功則必尚文以繼之此萃之時所以用大牲吉而孔子亦曰如有用我者吾從周方其致天下之大順則必尚質以救之此既濟之時所以禴祭而孔子亦曰如用之則吾從先進故於有成事則曰治其雕鏤文章黼黻以嗣而於其順之則曰器不刻鏤食不貳味也趣時之迹雖不同要之順乎天命而已矣

  石林葉氏曰上以事天地下以别疏戚莫非尊敬之道也然禮者中庸而已中庸則不以所能者病人其教人皆其所能也所用有等皆不廢其會節者亦從其所能而已矣教不廢其會節則無遺事然不以文章形於外則事有時而不成故文章以雕鏤指車器而言也黼黻以嗣者指衣服而言也君子嚴於事鬼神而儉於奉己故事鬼神則以敬順為主喪算也鼎俎也豕腊也宗廟也旌旗也無所不盡至於奉己則以恭儉為主故醜衣服卑宫室不雕車不鏤器不貳味以與民同利禹之克勤克儉而致美乎黼黻致孝乎鬼神盡力乎溝洫蓋此意也

  講義曰孟子以禮為節文仁義不廢其會節是有其節矣嗣以雕鏤文章黼黻所謂文也君以禮之節文教民而民順從之則生人之道亦備矣於是教之以事死事生之道然而民不迫窶則行禮也易救死不贍何暇治禮又貴乎上不奪民而與之同利與民同利莫先於節儉即安其居無游觀之樂也節醜其衣服卑其宫室車不雕幾器不刻鏤食不貳味無淫靡之侈嗜慾之繁也夫民之貧以上下之多欲也故貧夫禮之廢以人之難行也故廢為君者至於與民同利以相與周旋於禮豈非三代盛時之風乎故曰昔之君子之行禮者如此

  慶源輔氏曰會節言禮之大分也於禮之大分不廢有成事焉然後治理其文飾使之忻然而安行然後言其喪算備其鼎俎以序宗族使之由乎禮而勉強其所不及然後能損上以益下先民而後己皆獲其利也即安其居猶艮之言止其所也安於其所止然後以人君之尊國家之富而自奉養者有節如下所云也不然何所不至哉

  山陰陸氏曰宗族即安一句言如上所謂而後宗族即安也其居節一句言君子所以自安養之節醜猶惡也禹卑宫室惡衣服菲飲食若此者居節也若夫致美乎黼冕致孝乎鬼神盡力乎溝洫即上修其宗廟等事不得以居節目之

  公曰今之君子胡莫之行也孔子曰今之君子好實無厭淫德不倦荒怠敖慢固民是盡午其衆以伐有道求得當欲不以其所昔之用民者由前今之用民者由後今之君子莫為禮也

  鄭氏曰實猶富也淫放也固猶故也午其衆逆其族類也當猶稱也所猶道也由前用上所言由後用下所言

  孔氏曰實謂財貨充實言今之君子性行貪婪好貨不知厭足使人財力於是盡竭專意自縱不順衆心是逆忤族類也守道者被害是伐有道也求其所得必須稱己所欲不用其道

  嚴陵方氏曰好實無厭言貪而不知足也淫德不倦言過而不能改也荒於事故其心怠敖於物故其心慢固民是盡者謂其或盡民之力而不計其勞故盡民之財而不計其費也衆者人之所順而反午之有道者人之所尊而反伐之求其得而已不顧於義也當所欲而已不循於理也若是則動皆失其所矣故曰不以其所也用民即君子也以其有君國子民之位故以用民言之

  山陰陸氏曰金玉莫之能守今見以為實其不見道遠矣淫德不倦莊子所謂駢拇枝指近之矣故曰淫僻於仁義之行而多方於聪明之用也固民是盡者較而盡之固也詩曰自我人究究午之言逆隂進故也求得當欲不以其所謂以若所為求若所欲猶緣木而求魚也

  石林葉氏曰莫非好也從欲無厭亦為之好莫非德也淫色不倦亦謂之德故好有邪正德有吉凶延平周氏曰昔之用民者由前禮也今之用民者由後非禮也

  講義曰逆衆人之心以伐有道之人如左傳所謂己則無禮而討於有禮者曰汝何故行禮者也求得當欲如齊宣王將以求吾之所大欲也充府庫闢土地苟未稱所欲則求之而不止矣

  孔子侍坐於哀公哀公曰敢問人道誰為大孔子愀然作色而對曰君之及此言也百姓之德也固臣敢無辭而對人道政為大公曰敢問何謂為政孔子對曰政者正也君為正則百姓從政矣君之所為百姓之所從也君所不為百姓何從

  鄭氏曰愀然變動貌也作猶變也德猶福也辭讓也君為正言君當務於政

  孔氏曰自此至國家順矣一節明哀公問政并問為政必須親迎孔子對之三事侍坐謂哀公命孔子坐而侍之自此至終篇皆侍坐而言也

  嚴陵方氏曰愀然作色者心斂而見於色也中庸曰人道敏政故人道政為大論語曰政者正也子率以正孰敢不正又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其言皆出於此

  山陰陸氏曰言徒問而百姓陰受其賜矣家語德作惠其義一魯自昭公娶同姓謂之吳孟子無政久矣故孔子於哀公言之如此

  慶源輔氏曰公問人道之大故以為百姓之德人道之大固莫大於夫婦父子君臣矣夫子不直言而先之以政者對哀公言之先辭謂辭說政者事之正也事得其正則百姓從斯為政矣此所以不遽言三者之倫而先之以政也

  延平周氏曰君之所為則好也既好矣雖罰之民不從也君所不為則惡也既惡矣雖賞之民不從也故曰君為正則百姓從政矣

  公曰敢問為政如之何孔子對曰夫婦别父子親君臣嚴三者正則庶物從之矣公曰寡人雖無似也願聞所以行三言之道可得聞乎孔子對曰古之為政愛人為大所以治愛人禮為大所以治禮敬為大敬之至矣大昏為大大昏至矣大昏既至冕而親迎親之也親之也者親之也是故君子興敬為親舍敬是遺親也弗愛不親弗敬不正愛與敬其政之本與

  鄭氏曰庶物猶衆事也無似猶言不肖也大昏國君取禮也至矣言至大也興敬為親言相敬則親孔氏曰哀公謙退言己愚蔽無能似類賢人也人有禮則生所以治愛人非禮不可禮以敬為主故治禮則先敬敬有大小若敬之至極之中天子諸侯之大昏又為大也國君雖尊服冕服以自迎欲親此婦也所以親此婦人欲使婦人亦親己也興敬為親言君子冕而親迎興起敬心為欲相親捨去敬心是遺棄相親之道也若夫不愛重不自親迎則夫婦之情不相親愛矣不敬於婦則室家之道不正矣親愛則仁也尊敬則義也仁義政教之本也

  嚴陵方氏曰無似者言其德之蔑如而無所象似也高宗之言弗類充虞之言不肖皆其意也夫政在養人故為政愛人為大然而愛人無節則是墨氏之兼愛而已又安能無亂乎節所以治之也故曰禮為大禮以敬為至而大昏又為至焉故曰敬之至矣大昏既為敬之至故雖天子諸侯之尊亦冕而親迎也迎必冕所以致其敬迎必親所以致其親己親其人乃所以使人之親己而已故曰親之也者親之也冕而親迎可謂敬矣不由此無以合二姓之好豈非親乎故曰興敬為親舍敬是遺親也弗愛則無以相合而其親疎弗敬則無以相别而其情䙝愛敬之道其始雖本於閨門之内夫婦之間及夫廣而充之其愛至於不敢惡於人其敬至於不敢慢於人而德教加於百姓刑于四海故曰愛與敬其政之本與所謂冕而親迎者若天子以衮冕諸侯以玄冕大夫冕而不旒夏后氏迎於庭殷人迎於堂周人迎於戶是矣山陰陸氏曰所以致愛人禮為大言君子篤於人而約之以禮敬之至矣大昏為大敬苟不至則所謂大昏不大也大昏至矣大昏既至冕而親迎者言大昏之禮至矣則至大昏時冕而親迎可也請期用大昕親迎用大昏舍敬是遺親不敬則䙝將以親之也乃所以疏之也

  馬氏曰夫婦父子内治也君臣外治也大昏既為敬之至冕而親迎所以行其敬也其行敬之際則親親之意可寓於其中則是敬之存親斯存之矣敬之亡親斯亡之矣故曰君子興敬為親舍敬是遺親也慶源輔氏曰夫婦始也父子内也君臣外也問所以致三者之道則哀公亦善學之矣冕而親迎躬親之也躬親之者所以致其親愛之意也是興敬所以為親也舍敬則是遺親矣彼以褻為親者未要其終也唯敬以為親則愛得其正故能愛興敬則夫婦别父子親君臣嚴矣而大昏又其總也

  長樂劉氏曰古之君子興敬於大昏者為其祖先之重付也舍敬是遺其親之所付又得以為孝乎

  公曰寡人願有言然冕而親迎不已重乎孔子愀然作色而對曰合二姓之好以繼先聖之後以為天地宗廟社稷之主君何謂己重乎

  鄭氏曰己猶大也怪親迎乃服祭服先聖周公也孔氏曰冕則祭服也天子則衮冕諸侯以下各用助祭之服故士昏禮主人爵弁服是也春秋公羊說天子至庶人皆親迎左氏謂天子至尊無敵無親迎之禮諸侯有故若疾病則上卿逆上公臨之許氏案高祖時皇太子納妃叔孫通制禮以為天子無親迎玄駮之云大姒之家在渭之涘文王親迎于渭引此記為證然詩文王親迎之時猶為西伯鄭駮未定以答哀公所問故解先聖為周公又魯得郊天故云天地社稷之主若異義所駮則以先聖及天地據天子延平周氏曰或者以親迎之禮止行於諸侯而孔子所以對於哀公者蓋諸侯禮也或者以親迎之禮必達於天子而孔子所以言於魯國者蓋天子禮也二者之說以為達於天子者是也夫天子者勢之不可屈者也親迎者禮之不可廢者也以不可屈之勢而行不可廢之禮則親迎所以重也且三年之喪者人道之終也故自天子達於庶人特其喪葬有遲速之别耳則所謂親迎者人道之始也亦必自天子達於庶人特其地有遠近之别耳何以知之詩曰文王親迎于渭之陽所謂渭之陽者以王禮追美之而言其近也又曰韓侯親迎於蹶之里所謂蹶之里者以侯禮而言其遠也及後世或俟於堂而詩人言之或其臣為之逆而春秋書之皆失也然而齊致女於讙魯受女於讙則亦書之者讙魯地也蓋亦罪其所迎之地非遠近之別也此所以知其親迎必達於天子者也

  嚴陵方氏曰夫氏以其子而求人之女婦氏以其女而從人之子然後昏姻之道成故曰合二姓之好昏姻之禮前世作之而有所傳後世述之而有所繼故曰繼先聖之後以其有所作故以聖言之以為天地宗廟社稷主主者為祭主也以其承先祖共祭祀故也其序先天地而後宗廟者神人之序也先宗廟而後社稷者内外之序也

  馬氏曰天子無親迎之禮諸侯有之此言繼先聖之後而以為天地宗廟社稷之主蓋因魯言之也新安朱氏曰天地蓋通天子之言

  慶源輔氏曰願有言然者疑似之意不敢以為是也孔子之言所以興起其敬重之意哀公於此而有覺焉則冕而親迎非自外求也自有所不能不然耳

  公曰寡人固不固焉得聞此言也寡人欲問不得其辭請少進孔子曰天地不合萬物不生大昏萬世之嗣也君何謂己重焉孔子遂言曰内以治宗廟之禮足以配天地之神明出以治直言之禮足以立上下之敬物恥足以振之國恥足以興之為政先禮禮其政之本與鄭氏曰固不固言吾由鄙固故也請少進欲其為言以曉已宗廟之禮祭宗廟也夫婦配天地有日月之象焉禮器曰君在阼夫人在房大明生於東月生於西此陰陽之分夫婦之位也直猶正也正言謂出政教也昏義曰天子聽外治后聽内職以下是也物猶事也事恥臣恥也振猶救也國恥君恥也君臣之行有可恥者禮足以救之足以興復之

  孔氏曰宗廟之禮謂君祼獻后夫人亞獻之屬天地謂日月也夫配日婦配月註引禮器是也直言之禮註引昏義是也案皇氏曰固不固二固皆為固陋上固言己之固陋下固言若不鄙固則不問焉得聞此言哉

  嚴陵方氏曰心有欲問之事而口無能問之辭故曰欲問不得其辭請少進猶言請益也老子曰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月令曰天氣下降地氣上騰天地和同草木萌動天地合而後萬物生猶之二姓合而後人道成焉故曰大昏萬世之嗣也以其傳萬世之嗣則親迎之禮不為過矣已重與己慤己蹙言已同意天地之明神不過一陰一陽而已宗廟之禮必夫婦親之者非特以備内外之官亦以全陰陽之道而有所配焉禮器曰君在阼夫人在房此陰陽之分夫婦之位也禮運曰君與夫人交獻以嘉魂魄皆配天地神明之意也上言宗廟之禮則知所謂直言者朝廷之禮也下言直言之禮則知所謂宗廟者祭祀之禮也言之直也則上無慢下之令下無慢上之心矣故足以立上下之敬然而婦人不與於外事而曰出以治直言之禮者蓋夫聽外治后聽内職家齊而後國治也則直言之禮非自内以治之乎且二南之詩始言正夫婦終言朝廷既治者亦以是而已治至於此則有安富尊榮之道故物恥足以振之國恥足以興之也凡此皆禮所以施於為政之效也故曰為政先禮禮其政之本與

  山陰陸氏曰寡人固【句】言寡人以固故得聞此言若不固安得聞此言也意至而不能問雖遂言之可也物以不振為恥國以不興為恥

  馬氏曰遂者讀如大夫無遂事之遂遂之為言專也夫君子之言必待問而後應也至於力不能問然後語之也物恥恥之小也國恥恥之大也昔弛而今起謂之振昔廢而今舉謂之興

  石林葉氏曰昏以繼萬物之嗣而為先祖後與之共事宗廟社稷以及天地所謂主也君共粢盛夫人共祭服則内足以治宗廟之禮推而大之可以配天地天則神也地則明也故以配天地之神明夫婦正則名正名正則言順故出則足以治直言之禮推而廣之凡君臣父子皆所正也故以立上下之敬至於事之廢墜可恥者足以正之國之衰弱可恥者足以興之為政之本孰有先於此乎然而昏姻之禮人倫之常也其效若此者何也蓋大王之所以興國者以其有姜女文王之所以造周者以其有后妃幽王之所以亡天下也亦以褒姒而已王化之本取諸家而推之則天下無不治

  延平周氏曰直言者非險陂私謁之言也然於内也治其禮則足以配天地之神明於外也治其禮則足以立上下之敬物有所屈而能振之國有所屈而能興之若是之迹其禮豈中才者之所可為然有大姒之心則不亦可乎

  廬陵胡氏曰易於咸恒明昏姻夫婦之義於咸曰天地感而萬物化生於恒曰天地之道是配天地之神明於咸男下女上於恒男上女下是立上下之敬物人物也人恥卿大夫辱也國恥君辱也

  金華應氏曰物恥謂事物之汙陋國恥謂國體之卑辱是時魯微弱甚矣哀公欲振而興之而不知禮之為急故夫子以是告之

  慶源輔氏曰哀公言此如齊宣王聞孟子之說而自謂於我心戚戚焉之意孔子原其始要其終而極言之直言猶正辭之意夫婦之道得則言之所出直矣若昭公之吳孟子謂之直可乎言不直納侮之道也昭公之恥不以直故也本者本始之本

  孔子遂言曰昔三代明王之政必敬其妻子也有道妻也者親之主也敢不敬與子也者親之後也敢不敬與君子無不敬也敬身為大身也者親之枝也敢不敬與不能敬其身是傷其親傷其親是傷其本傷其本枝從而亡三者百姓之象也身以及身子以及子妃以及妃君行此三者則愾乎天下矣大王之道也如此則國家順矣

  鄭氏曰愾猶至也大王居豳為狄所伐乃曰土地所以養人也君子不以其所養害所養乃去之岐是言百姓之身猶吾身也百姓之妻子猶吾妻子也不忍以土地之故而害之去之岐而王迹興焉

  孔氏曰上經孔子答哀公以問政之事此遂廣言三代明王為政之道敬其妻子及其身乃可施政教於天下有道者謂三代敬其妻子必有道理妻所以供粢盛祭祀與親為主故云親之主也若愛百姓先須敬身及子及妃乃能及百姓故云百姓之象謂愛己身則以及百姓之身子與妃皆然前汎言云妻此論人君治國政故云妃也人君行此三事從近而能廣至於天下矣唯大王能然故云大王之道也既能愛百姓之身及妻子如似己身及己之妻子則天下懷德無不順從故云國家順矣鄭註大王居豳為狄所伐毛詩傳文毛詩所引皆孟子文不以其所養害所養取莊子呂氏春秋文也

  長樂劉氏曰大雅云古公亶父來朝走馬率西水滸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來胥宇此大王所以敬大姜而興其國恥者也又曰文定厥祥親迎于渭造舟為梁不顯其光此文王所以敬大姒而繼先聖也君子所以敬其身非謂我而自尊也身雖在我其氣與性則受之於親傳之於祖非己得以輕而辱之也故曰不敬其身是傷其親也猶傷其根本者枝榦必從之而亡敢不敬慎而培之以禮乎三者非君獨然也百姓亦然也故其身也妻也子也莫不肖象於我靡有以異也

  嚴陵方氏曰冕而親迎所以敬其妻也冠於阼階所以敬其子也敬其妻所以為下女之道敬其子所以為著代之道此皆敬之之道也為主於内者妻也故曰親之主親之於子猶木之有枝親之於身猶木之有本相須而共體又非特為主為後而已此尤不敢不敬也故曰傷其本枝從而亡若道而不徑舟而不游惡言不出於口忿言不反於身此皆敬身之道也三者百姓之象言身與妻子者百姓之象也與廟中者竟内之象同義蓋能敬其身則見其能敬百姓之身矣以至妻也子也亦莫不然故繼之以身以及身子以及子妃以及妃也自其與之齊言之則曰妻自其為之配言之則曰妃其實一也君能行此則能同天下於一體矣故曰愾乎天下言天下之應若吾一身之中心之所動氣之所止也此則同天下於一體之效也昔大王不以其所養者害人是亦同天下於一體矣故曰大王之道也

  延平周氏曰妻者親之主子者親之後身者親之枝敬此三者非敬此三者也乃敬其親而已此三者有百姓之象故敬吾之身以及人之身敬吾之子以及人之子敬吾之妃以及人之妃然則大王所以推而至于天下者也孟子曰大王愛厥妃而當時無曠夫無怨女蓋此之謂也

  馬氏曰為政之道未嘗不自内始所以治内者必敬其妻子敬其妻子者非篤於慈而厚於衽席之愛而敬之莫不有道以身對妻子則敬身為大身者父母之遺體故為親之枝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能敬其身則傷之者至矣愾乎天下蓋修身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故也

  山陰陸氏曰曲禮曰毋不敬然有所謂大敬身是也所謂百姓者豈遠乎哉三者其象也愾乎天下言天下嗟嘆之不足大王之道如是也

  石林葉氏曰三者君行於上而民傚於下故曰百姓之象也百姓象其行莫不敬其身亦莫不敬其妻子所謂愾乎天下也大王愛厥妃終至於内無怨女外無曠夫蓋得於政矣

  公曰敢問何謂敬身孔子對曰君子過言則民作辭過動則民作則君子言不過辭動不過則百姓不命而敬恭如是則能敬其身能敬其身則能成其親矣

  鄭氏曰則法也民者化君者也君之言雖過民猶稱其辭君之行雖過民猶以為法

  孔氏曰哀公因上言敬身故此問敬身之事孔子對以敬身之理

  嚴陵方氏曰辭者言之成文則者動之成法言動之過而民猶以為辭以為則言動固可以不慎乎過言而民以為辭過動而民以為則則雖諄諄然命之又烏能無侮慢者哉故君子言不過辭動不過則百姓不命而敬恭也

  馬氏曰言動者敬身之所宜慎也擬之而後言則無過言議之而後動則無過動過言而民作辭過動而民作則以其貴者賤者之所矜式也上者人之所視傚也言而世為天下法動而世為天下則不命而民敬恭能敬身之效也能敬其身則能立其身能揚其名以顯父母故能敬其身則能成其親

  石林葉氏曰動者非所謂行而見於容止進退之間要在精思而已故曰慮善而動

  慶源輔氏曰哀公猶問敬身善問者也慎言謹行以敬其身而百姓不命而恭敬焉所謂身以及身也故曰成己所以成物也

  公曰敢問何謂成親孔子對曰君子也者人之成名也百姓歸之名謂之君子之子是使其親為君子也是為成其親之名也已孔子遂言曰古之為政愛人為大不能愛人不能有其身不能有其身不能安土不能安土不能樂天不能樂天不能成其身公曰敢問何謂成身孔子對曰不過乎物

  鄭氏曰有猶保也不能保其身言人將害之也不能安土動移失業也不能樂天不知已過而怨天也物猶事也

  孔氏曰孔子答哀公成親之意言凡謂之君子者人之成就美名已若能敬身則百姓歸已善名謂之君子之子是己之修身使其親有君子之名是成親也不能愛人人則害之故不能保身既不能樂天謂天濫罰罪惡無所不為是不能成身夫子又答成身之道但萬事得中不有過誤則諸行並善所以成身也嚴陵方氏曰君子者君國子民之稱也達則能居是位窮則能全是德如是則成而無虧矣故曰人之成名也祭義所謂不遺父母惡名者如是而已不能愛人則傷之者至矣故不能有其身不能有其身則一身無所容矣故不安其土安土則所居無所擇樂天則所遭無所怨不過乎物即仁人不過乎物孝子不過乎物是也不過乎物則性分之内成而無虧矣馬氏曰名之曰幽厲雖孝子慈孫百世不能改也而人之成名百姓得而歸之者國人稱願之意如此也不過乎物者設之皆當言動者物之大也

  石林葉氏曰天子諸侯謂之君卿大夫謂之子以爵言之也無其爵而可以君國子民者亦謂之君子以德言之也能安土則下達者也樂天則上達者也求其所以樂天者必先成身明乎善而不過乎物詩曰天生烝民有物有則周官司徒以三物教萬民孟子曰萬物皆備於我子思曰不誠無物所謂物者凡吾身所具有者也其言不過則無以加之辭也蓋天地雖大不離乎物而人不能成其身亦何以位天地而成三才之號乎

  延平周氏曰君子有君國子民之道者也以其有君國子民之道然後為能充其人道之成名然豈特成己之名耳又將成其親之名也詩曰天生烝民有物有則孟子曰萬物皆備於我矣則凡在吾身者雖一毫髪之微莫不具性命之理則求其所以成身者其能過此乎

  金華應氏曰物者實然之理也易曰言有物大學在格物蓋性分之内萬物皆備即物而觀其理尤實仁人孝子不過乎物者即其身之所履皆在義理之内而不過焉猶大學所謂止於仁止於孝也違則過之止則不過矣夫物有定理理有定體雖聖賢豈能加毫末於此哉亦循循然而不過耳

  慶源輔氏曰名即實也有子如此則實為君子矣周公告蔡仲曰爾尚蓋前人之愆惟忠惟孝身以及身故不能愛人不能有其身也愛人者身之推也樂天成身之至也

  横渠張氏曰愛人然後保其身能保其身則不擇地而安不擇地而安蓋所達者天矣夫達於天則成性而成身矣愛人至於成身亦無先後之次造道大原闕一不可仁義忠恕學一而天理具在

  講義曰我與人本無有異不能愛人决不能自愛不能自愛則雖有此身猶無有也所謂有其身者非有我之謂知有其身而不至於自棄而已不能有其身則心隨放蕩豈能安土不能安土則以欲惡而為欣戚豈能樂天安土者無適而不自得之謂也樂天者以得喪禍福一歸之於天而順之者之謂也人能安於平易之地至迫於利害鮮有不動者是未識夫樂天之理也故唯樂天者而後身之成為可必

  新安朱氏曰不能有其身謂不能持守其身而陷於非僻安土謂安其所處之位而無外求樂天謂樂循天理

  臨川王氏曰所遇於地者不擇而安之謂之安土所受於天者不怨而樂之謂之樂天治民至於樂治之至也修身至於樂修之至也

  公曰敢問君子何貴乎天道也孔子對曰貴其不已如日月東西相從而不己也是天道也不閉其久是天道也無為而物成是天道也已成而明是天道也

  鄭氏曰已猶止也是天道也者言人君法之當如是也

  孔氏曰孔子又答貴天道之事天運行不息如日月相從而不已不閉其久言天生萬物不使閉塞其能久無為而成言春生夏長不見天之所為而萬物得成已成而明言天之生物成就而功明著人君皆當法之也

  嚴陵方氏曰天道之不已不特在日月之相從此言亦據可見之象而已且天道之大在陰陽日者陽之象月者陰之象以是言天道又宜矣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此君子所以貴天道也不閉者不塞也凡物開之則通閉之則塞能不閉其久之道是以其久可久也易曰終則有始天行也其謂是歟無為而物成以其自知自力自消自息故也物成而功可見故曰已成而明蓋造物之道則神而莫測造物之功則明而可見故也

  石林葉氏曰問成身則曰不過乎物成身者仁也仁者具人道則過乎物者非所謂人道也問天道則曰貴乎不已不己者用也用而有所己者亦非所謂天道也哀公以人道既聞命矣故以天道次之日月東西相從者往來不窮則通矣故不閉其久言其通也通則久可以成物矣故無為而物成物成則其仁顯矣故已成而明無為而物成者不動而化也己成而明者不見而章也

  講義曰中庸曰維天之命於穆不已天之所以為天也使天或已則生物之功息矣然不己之妙非哀公之所能識故以明而易見者喻之曰如日月東西相從而不已也是天道也知日月之不已則知天之不已矣天固有常久而不己之道使閉其所以久者則亦不能常久矣故曰不閉其久是天道也且萬物生而成皆出於天求之於物則自生自成耳天何為哉唯其無為此物所以未嘗不生未嘗不成如其有為則雖天亦勞且倦矣又安得保其不已乎故又曰無為而物成是天道也萬物之未成不己之道無自而可見及物之已成則不己之功因物而自明故又曰已成而明是天道也天之道如此而君子貴之豈徒貴之哉亦貴乎如天而已

  馬氏曰不已所以進德不閉所以通變然後可以無為而成至於己成而明所以見其效此亦終始之序也

  横渠張氏曰天道之於萬物固無為而成然每一物雖纎毫之末莫不盡有精微之理聖人之於天道雖體德無二事亦非事事經思慮一一能貫穿直如聞一知十聞百知千烏有一不關心而亟能博識之哉能體之斯能道之矣其不可道存乎忘言之妙

  公曰寡人惷愚冥煩子志之心也孔子蹵然辟席而對曰仁人不過乎物孝子不過乎物是故仁人之事親也如事天事天如事親是故孝子成身公曰寡人既聞此言也無如後罪何孔子對曰君之及此言也是臣之福也

  鄭氏曰志讀為識識知也冥煩者言不能明理此事子之心所知也欲其要言使易行蹵然敬貌物猶事也事親事天孝敬同也孝經曰事父孝故事天明舉無過事以孝亊親是所以成身既聞此言也者欲勤行之也無奈後日過於事之罪何為謙辭孔子善哀公及此言

  孔氏曰哀公欲孔子陳所行何事能如天不已孔子答以所行不己之事蠢然愚蔽無所了解仁人事親以敬如事天相似事天以孝愛如事親相似據其汎則稱仁人據其事親則稱孝子

  嚴陵方氏曰惷言迷而無覺愚言昧而不靈冥則不辨於事煩則不當於物詩曰天生烝民有物有則夫有物必有則矣天人之際父子之間豈能離是則哉故仁人孝子皆曰不過乎物也仁能盡人道孝能盡子道

  馬氏曰孝者仁之始仁者孝之終親則邇不嫌乎無愛嫌於無敬而已故事親如事天所以致其敬也天則遠不嫌乎無敬嫌於無愛而已故事天如事親所以致其愛也愛與敬兩得之而後孝子行全故曰成身成身者言其德之不虧也

  山陰陸氏曰仁人不過乎物人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謂命也仁遠乎哉不過乎物而已孝子不過乎物詩曰孝思維則是也是故仁人之事親也如事天事天如事親是故孝子成身者此言成身所以事親事天孟子曰得乎親有道不誠乎身不得乎親矣

  吳興沈氏曰不過乎物鼻目口耳百骸四肢物也君臣父子兄弟夫婦朋友物也仁義禮智亦物也舉天地萬物之理備于我者皆物也是物也各有則焉人皆有是物則惟不可過也過則非天理也是故仁者之過至於兼愛則無父孝者之過至於勇者割股怯者廬墓皆過也

  石林葉氏曰孝者仁之本指其成親則為孝仁者孝之達指其成身則為仁親者有我以物也天者命我以物也存其心養其性則足以事天而仁足以成身矣有親焉言不過辭動不過則以謹其身則孝足以成親矣有天焉推其事親之心以事天故始言仁人推其事天之心以事親故終言孝子

  廬陵胡氏曰夫子之志是吾之心也事親如事天所謂事親孝故事天明事天如事親能饗帝則能饗親也罪謂有閒而不能勤行前云君之及此言也百姓之德也君以納言納諫為德此云君之及此言也是臣之福也臣以諫行言聽為福

  虙氏曰所以愛人者仁也所以愛親者孝也仁孝之道有生皆足有形皆具出於自然其理圓成不可增損其可過乎物而為仁孝哉詩曰有物有則夫有物斯有則則不離乎物之内所謂則者豈非仁孝之道乎又曰維此王季因心則友夫所謂因心而友者豈非所謂不過乎物乎於物也愛之而弗仁於民也仁之而弗親物之與氏民之與親有厚有薄此吾分内自然之仁也所謂仁人者亦因此而為仁而不敢過焉仁如墨子至於愛無差等過乎物矣不責其所難不強其所無以其所以養養之至也以其所以葬葬之至也此吾分内自然之孝也所謂孝子亦因此而為孝而不敢過焉孝如伋壽至於爭相為死過乎物矣

  建安眞氏曰仁人之事親如事天事天如事親此與孝經明察之指略同先儒張氏作西銘即事親以明事天之道大略謂天之予我以是理也莫非至善而我悖之即天之不才子也具人之形而盡人之性即天之克肖子也禍福吉凶之來當順其正天之福澤我者非私我也予之以為善之資乃所以厚其責譬之事親則父母愛之喜而不忘也天之憂戚我者非厄我也將以拂亂其心志而增其所不能譬之事親則父母惡之懼而不怨也即此推之親即天也天即親也其所以事之者豈容有二哉夫事親如天孝子事也而孔子以為仁人蓋孝之至則仁矣張氏之論極其精詳當即全書而熟復之 又曰慶雲甘露天之喜也迅雷烈風天之怒也善事天者必於此焉察之父母者子之天也察之可不謹乎

  禮記集說卷一百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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