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实录 | 二十四史 | 四库全书 | 古今图书集成 | 历史人物 | 说文解字 | 成语词典 | 甲骨文合集 | 殷周金文集成 | 象形字典 | 十三经索引 | 字体转换器 | 篆书识别 | 近义反义词 | 对联大全 | 家谱族谱查询 | 哈佛古籍

首页|国学书库|影印古籍|诗词宝典|二十四史|汉语字典|汉语词典|部件查字|书法大师|甲骨文|历史人物|历史典故|年号|姓氏|民族|图书集成|印谱|丛书|中医中药|软件下载

译文|四库全书|全文检索|古籍书目|国学精选|成语词典|康熙字典|说文解字|字形演变|金 文|历史地名|历史事件|官职|知识|对联|石刻墓志|家谱|对联|历史地图|会员中心

首页 > 四库全书 >

礼记集说 宋 卫湜

76-禮記集說卷七十五
  禮記集說卷七十五    宋 衛湜 撰

  長中繼揜尺袷二寸袪尺二寸緣廣寸半以帛裏布非禮也

  鄭氏曰其為長衣中衣則繼袂揜一尺若今褎矣深衣則緣而已袷曲領也袪袂口也緣飾邊也中外宜相稱故以帛裏布非禮也冕服絲衣也中衣用素皮弁服朝服玄端麻衣也中衣用布

  孔氏曰長衣中衣繼袂之末揜餘一尺幅廣二尺二寸以半幅繼續袂口故揜餘一尺也長衣揜必用素中衣揜或布或素隨其衣而然長中制同而名異者所施異故也裏中著之則曰中衣若露著之則曰長衣故鄭註深衣目録素紕曰長衣有表謂之中衣也袷謂深衣曲領廣二寸袪謂深衣袂口謂口之外畔上下尺二寸也深衣邊以緣飾之廣寸半也朝服用布則中衣不得用帛故以帛裏布非禮也皮弁服朝服玄端服三衣用麻麻即十五升布故中衣並用布也云朝服又云玄端者朝服指玄衣素裳而玄端裳色多種或朱裳玄黄雜裳之屬廣言之也

  長樂陳氏曰禮遭君夫人世子之喪將命於大夫主人長衣練冠以受喪服小記大夫士筮宅史練冠長衣以筮則聘禮不以凶服接吉而筮不以吉服卜凶是長衣所施趨於凶而非純凶也詳見前【禮書】嚴陵方氏曰長中與深衣大同而小異繼揜尺者繼袂而揜覆一尺也此所以異於深衣也袷領也以交而合故謂之袷辨則奇合則耦故二寸緣寸半者三五之分也且深衣之制十有二幅以應十有二月故其緣取三五盈虛之義

  山隂陸氏曰長衣練冠長衣是也中衣繡黼丹朱中衣是也繼接袖也其衡長蓋揜尺禮器曰豚肩不揜豆是之謂隘袂以帛裏布若今裌衣矣固未有以細裏麤也據練衣黄裏縓緣即其衣之裏也

  延平周氏曰袷二寸地數也以袷而對袪與袂則為上袪與袂為下而反用地數其方又應矩亦象地道袪與袂為下而反用天數其圜又應規亦象天道何也言以位則天上而地下言以道則不嫌地上而天下蓋不如是不足以為交泰之道猶之五臟隂也六腑陽也五臟反在上而六腑反在下者蓋以此也緣廣寸半言其面也面廣寸半則為廣三寸廣三寸所以象三極蓋緣有旁行之象言雖旁行亦不離三極之道也 又曰玄冕而上衣用帛者則裏亦用帛皮弁而下衣用布者則裏亦用布欲其有純一之德也

  士不衣織無君者不貳采衣正色裳間色

  鄭氏曰織染絲織之士衣染繒也不貳采大夫去位宜服玄端玄裳也衣正色裳間色謂冕服玄上纁下孔氏曰織者前染絲後織此服功多色重士賤不得衣之也士衣染繒詩庶人得衣錦者禮不下庶人也下文居士錦帶非為衣也大夫得衣織而禮運云衣其澣帛先代禮質故也不貳采是有采色但不貳爾大夫士去國三月之内服素衣素裳三月之後則服玄端玄裳采色之中玄最貴也玄是天色故為正纁是地色亦黄之雜故為間色故曰謂冕服玄上纁下皇氏曰正謂青赤黄白黑五方正色也不正謂五方間色也緑紅紫碧騮黄是也青是東方正緑是東方間東方為木木色青木剋土土黄並以所剋為間故緑色青黄也赤是南方正紅是南方間南為火火赤剋金金白故紅色赤白也白是西方正碧是西方間西為金金白剋木故碧色青白也黑是北方正紫是北方間北方水水色黑水剋火火赤故紫色赤黑也黄是中央正騮黄是中央間中央為土土剋水水黑故騮黄色黄黑也

  嚴陵方氏曰織謂錦繡之為文以刺而成錦之為文以織而成故謂之織士學乎文而已故不衣織錦緣者以其未仕未可以常禮拘之也居士錦帶者以其不仕不可以常禮責之也抑所謂衣者不止於緣帶而已古人三月無君則弔曲禮言大夫士去國素衣素裳素冠徹緣則不貳采可知所謂貳采非重采也謂服素而不以采貳爾若列采則重之矣纁者火之色而土間之故為間六冕之外玄裳有純用玄者有純用素者其類非一經所言亦舉其大者爾

  延平周氏曰士不衣織德不足以稱也無君者不貳采有可弔之道也先儒謂玄端玄裳理或然也蓋無君則無為衣正色所以尊道故用之裳間色所以下功故用之蓋天地五方之色為正而五方相勝之色為間若木勝土為緑故詩以緑衣黄裳而刺妾之上僭者也

  山隂陸氏曰貳采謂以一色又為一等也據繅三采六等其一等貳也衣正色裳間色此言衣裳之分宜如此非舉弁冕而言之也詩曰緑衣黄裳傳以為上曰衣下曰裳緑間色黄正色蓋如是也

  非列采不入公門振絺綌不入公門表裘不入公門襲裘不入公門

  鄭氏曰列采正服振讀為袗襌也表裘外衣也二者形且䙝皆當表之乃出襲裘不入者衣裘必當裼也孔氏曰鄭註形解袗絺綌其形露見褻解表裘在衣外可鄙褻二者上加表衣乃出也檀弓云子游裼裘而弔曾子襲裘而弔皆謂裘上有裼衣裼衣之上有襲衣襲衣之上有正服但據露裼衣不露裼衣為異爾若襲裘不得入公門也

  嚴陵方氏曰正服則文采備焉故謂之列絺綌據暑時言之表裘據寒時言之絺綌固為涼矣必有表裘以蔽之所以惡其褻也表裘固為温矣必有正服以被之所以惡其簡也然則絺綌非不可入公門也以之振則不可裘非不可入公門也為之表則不可夫大裘可以天非不重也猶不可以徒服必被之衮焉則表裘不入公門固所宜矣襲裘與曾子襲裘而弔所言同不入公門則惡其似凶故也振曲禮論語皆作袗

  山隂陸氏曰五等采謂之列采猶五等爵謂之列爵能成列者也振舉也舉絺綌不入公門謂無上衣純體絺綌

  纊為繭緼為袍襌為絅帛為褶

  鄭氏曰衣有著之異名也纊謂今之新綿緼謂今纊及舊絮也襌為絅謂有衣裳而無裏帛為褶謂有表裏而無著

  孔氏曰據鄭註時以好者為綿惡者為絮

  講義曰緼謂舊絮子路衣敝緼袍是也詩曰衣錦尚絅絅謂襌衣也褶即今之裌衣

  朝服之以縞也自季康子始也孔子曰朝服而朝卒朔然後服之曰國家未道則不充其服焉

  鄭氏曰朝服以縞亦僭宋王者之後朝服而朝卒朔然後服之謂諸侯與羣臣也諸侯視朔皮弁服未道未合於道謂若衛文公者

  孔氏曰上玄冠紫緌鄭云僭宋故此云亦也王制殷人縞衣而養老燕服則為朝服宋是殷後故朝服以縞也朝服而服者朝服緇衣素裳而朝謂每日朝君卒朔謂卒告朔之時服皮弁告朔禮終脱去皮弁而後服朝服也鄭知非天子之朝服而云諸侯與羣臣者以上文皆云不入公門下云唯君有黼裘又云君衣狐白裘皆據諸侯之禮故知此亦據諸侯也嚴陵方氏曰朝服以布不以純以緇不以縞然而後世則反之者始乎季康子之失禮也天子皮弁視朝玄端聽朔卒朔事然後視朝事故卒朔然後服朝服也禮不盛服不充禮所以行道也故國家未道則不充其服焉此亦孔子所言也以承上文故止言曰山隂陸氏曰公僭宋王者之後服然後大夫亦僭王者之後服公猶可也大夫則不可故經記魯桓公事在前季康子在後於公言冠於康子言服亦言之法卒朔卒告朔也告朔己然後退而聽朔曰國家未道則不充其服焉此為上季康子之朝服皮弁服言諸侯非視朔不服非有道者不能充焉其難稱如此而況王者之後服乎再言曰者蓋曰如此已云不稱又況審如此者乎據書曰予攸好德汝則錫之福詩曰不稱其服不充乎服之謂也此篇言始冠緇布冠等冠書玄冠紫緌自魯桓公始言朝玄端夕深衣等服盡朝服之以縞也自季康子始言先王冠服自兹二人亂之詩曰誰生厲階至今為梗以大裘非古也於是言裘以入太廟說笏非古也於是言笏然言大裘非古在前言裘在後言太廟說笏在後言笏在前非相戾也大裘在裘之前說笏在笏之後固其所也至於言帶言韠等物亦皆有序

  唯君有黼裘以誓省大裘非古也

  鄭氏曰僭天子也天子祭上帝則大裘而冕大裘羔裘也黼裘以羔與狐白雜為黼文省當為獮秋田也國君有黼裘誓獮田之禮時大夫又有大裘也孔氏曰君諸侯也黼裘以黑羊皮雜狐白為黼文以作裘也誓者告勑也大裘天子郊服禮唯許諸侯服黼裘以誓軍衆田獵爾不得用大裘當時非但諸侯用大裘又有大夫僭用大裘者以經云唯君則知時臣亦為之故言唯君及非古以譏之

  長樂陳氏曰周禮獻皮以掌皮攻皮以裘氏獻裘以司裘司裘為大裘以供王祀天之服中秋獻良裘季秋獻功裘

  鄭氏曰良裘因其良時而用之所謂黼裘與功裘人功微麤謂狐青麛裘之屬黼裘以羔與狐白雜為黼文然則良裘其質美功裘其功多良裘非特黼裘而功裘非特狐青麛裘古者行禮之裘必以羔與麛燕居之裘必以狐與貉故詩以羔裘逍遥狐裘以朝刺不自強於政治則黼裘不雜以狐白矣唯君黼裘以誓省後世有用大裘故記者譏之曰非古也何則祀天尚道故以大裘誓省尚義故以黼裘誓則前期十日大宰帥執事卜日遂戒是也省則前祭一日大宰及執事眡滌濯宗伯大祭祀省牲眡滌濯是也司寇大祭納亨前王郊特牲卜之日王立于澤親聽誓命則王於誓省皆與之也先王制禮盥重於既薦幣貴於未將則禮常嚴於未然之前祭祀治官以治之刑官以蒞之則義常肅於行禮之際則黼裘以誓省宜矣家語合大裘黼裘為一則曰大裘黼之以象天鄭氏改省為獮則曰黼裘以誓獮田然大裘純色無白黑之文獮田在秋非用裘之日二者之說誤矣【禮書】嚴陵方氏曰誓若誓軍旅之屬省若省耕斂之屬蓋黼之為物其色白黑其方居西北故必用之以誓省也

  山隂陸氏曰誓誓百官省省牲鑊黼其裘領也昏禮曰被顈黼蓋顈黼於顈上緣以黼黼裘於裘上緣以黼然則男子之服寒則黼裘煖則繡黼丹朱中衣所謂各以其宜服之後世失是矣雖服大裘或黼其領故曰大裘非古也據家語大裘以黼之言唯者著大夫不得服此故曰丹朱中衣大夫之僭禮也

  延平周氏曰誓與省貴乎斷故用黼裘有裘必有衣

  君衣狐白裘錦衣以裼之君之右虎裘厥左狼裘士不衣狐白

  鄭氏曰君衣狐白毛之裘則以素錦為衣覆之使可裼也袒而有衣曰裼必覆之者裘褻也詩曰衣錦絅衣裳錦絅裳然則錦衣復有上衣明矣天子狐白之上衣皮弁服與凡裼衣象裘色也右虎裘左狼裘衛尊者宜武猛也士不衣狐白辟君也狐之白者少以少為貴也

  孔氏曰錦衣之上更有衣覆之以無正文故鄭以詩證之天子狐白之上衣皮弁服亦無正文故鄭言與為疑辭也狐白既白皮弁服亦白錦衣亦白三者相稱皆為白也天子視朝服皮弁服則天子皮弁之下有狐白錦衣也諸侯於天子之朝亦然故秦詩云君子至止錦衣狐裘此經云君則天子兼諸侯也下云士不衣狐白則卿大夫亦得衣狐白也其裼則不用錦衣故下註云非諸侯則不用錦衣為裼

  長樂陳氏曰狐白所以象德之成狐青所以象仁之故狐白錦衣為人君之服狐青而下為君子之服言君子之服則大夫士同之也夫天下無粹白之狐而有粹白之裘則狐白裘天下之尤難得者也觀紂以狐白免西伯田子方以狐白禮子思田文以狐白脫秦患則狐白之貴可知矣士不衣狐白裘不特以其德之未成也蓋亦不敢以賤服貴與古者所貴不過狐白裘而已後世有黑貂青鳳鷫鸘雉頭鶴氅之侈此不可與言禮也人之手足右強於左獸之勇摯虎過於狼右虎裘左狼裘則武士之衛君如手足之衛身也蓋君之所以制服人者不特恃夫道德之威而已故士謂之虎士門謂之虎門旗有熊虎之文車有虎幦之飾則左右狼虎之裘宜矣周官虎賁氏掌先後王而趨以卒伍旅賁氏掌執戈盾夾王車而趨左右皆八人然則君之左右蓋旅賁之類也【禮書】延平周氏曰疑其所可疑卒乎無疑故用狐有成德故用白文之極故用錦二者天子諸侯之所同以裘對衣則裘為自然衣為使然凡内裘而外衣者有内帝外王之意詩曰錦衣狐裘又曰黻衣繡裳狐裘錦文之上加以黻衣繡裳諸侯之顯服唯見天子與助祭則服之也詩曰羔裘逍遥狐裘以朝羔裘朝服也狐裘祭服也蓋刺其燕以朝服而朝以燕服者也狐青裘者玄冕而祭於己者也狐裘亦息民之祭者也羔裘豹飾朝服也麛裘青豻褎燕服也詩曰裳錦褧裳狐白裘錦衣以裼之則錦衣之上復有衣也是玄綃衣之類其上皆有衣也衣裘之色雖以相稱為貴然不必一色故狐青裘加以玄綃衣白麛裘加以蒼黄之絞衣所謂玄綃衣之類者尚不必一色則玄綃衣之外者又可知也故冕服雖玄衣不害其加於狐白與狐青裘之上皮弁雖曰布衣亦不害其加於黑羔裘之上詩人以羔裘為刺朝者言朝所以兼君臣是君臣皆服羔裘與皮弁也右者所有事者也故右則服虎裘左則狼裘而已士不衣狐白非成德者也嚴陵方氏曰有裘為裏者必以衣為表焉裼之則所謂表也夫狐之為物善疑而可戒以之為裘則有戒心存焉所用雖不同其為戒則一也若錦衣以裼之則燕居之狐裘也玄綃衣以裼之則祭祀之狐裘也黄衣以裼之則息民之狐裘也燕居必戒者安不忘危也祭祀必戒者神明其德也息民必戒者慎終如始也虎屬西方為右故右以虎裘且右為有力狼雖善搏不若虎之猛故在左而已狐白以狐腋為之非狐白則士亦得服

  山隂陸氏曰卒食玄端而居燕服也則錦衣狐裘天子諸侯朔月燕居之服蓋平日燕居不應如是之盛故曰居不容又曰不文飾也不裼且禮天子視朝玄端而冕則其日燕居服皮弁服可知據皮弁以日視朝於内朝卒食玄端而居然則皮弁蓋一冠而兩服素衣麑裘錦衣狐裘是也詩曰錦衣狐裘專以謂狐裘朝延之服非謂以朝著非在野之服云爾若狐裘黄黄則在野者也不言諸侯著子男服此猶愧不言唯容大夫亦或服之故曰士不衣狐白

  君子狐青裘豹褎玄綃衣以裼之麛裘青豻褎絞衣以裼之羔裘豹飾緇衣以裼之狐裘黄衣以裼之錦衣狐裘諸侯之服也

  鄭氏曰君子大夫士也綃綺屬也染之以玄於狐青裘相宜狐青裘蓋玄衣之裘也豻胡犬也絞蒼黄之色也論語曰素衣麛裘是也豹飾飾猶褎也論語曰緇衣羔裘是也黄衣大蜡時臘先祖之服也論語曰黄衣狐裘是也非諸侯則不用錦衣為裼

  孔氏曰以狐青為裘豹皮為褎用玄綃之衣以覆裼之也案郊特牲黄衣黄冠而祭所以息田夫又月令孟冬臘先祖五祀是黄衣為臘先祖之服案熊氏曰六冕皆有裘此云玄謂六冕及爵弁也則天子諸侯皆然而云大夫士者君用純狐青大夫士雜以豹褎鄭註胡犬謂胡地野犬

  長樂陳氏曰羔裘豹飾狐青裘豹褎麛裘青豻褎何也豹取其武而有文青豻取其仁而能守武而有文諸侯視朝之事也仁而能守天子視朝之事也狐青以燕居褎亦以豹則武而有文亦非燕居之所可忘也詩曰羔裘豹飾孔武有力又曰羔裘豹袪自我人居居其托物同而意異者義則一也善用之則為武不善用之則為暴夫言豈一端而已哉先儒謂凡裘天子諸侯用全其臣則褎飾異焉然天子諸侯之用全特狐白裘而已欲其純白之備也至於麛裘羔裘則上下之所同非無飾也若曰裘以用全為貴則狐黄之裘無異褎犬羊之裘無異飾而賤者或服之何邪【禮書】

  延平周氏曰裘用狐青所以象其仁褎用豹所以象其義玄綃衣所以象其道内衣狐青裘而外加玄綃衣有顯道神德行之意麛裘青豻與此同麛能愛而其色白豻善守而其色青麛裘所以象其義而能愛豻褎所以象其仁而善守絞蒼黄之色蒼所以象天道黄所以象地道羔裘所以象其禮豹飾所以象其義緇衣所以象其道之幽黄衣者坤道在上六之時息民之祭一歲之終也羔之色黑而衣用緇狐之色黄而衣用黄者欲其有純一之德也

  嚴陵方氏曰言綃則錦衣以降裼皆用綃可知緇衣黄衣衣言色而裘不言者蓋狐有青有白有黄前言青言白者以其與衣異故也此特不言則從其衣之黄可知麛裘所以為聽朔之服羔裘所以為視朝之服麛鹿子也羔羊子也於豻言褎則知豹之為飾亦褎矣褎言其體飾言其用也凡此言君則指天子諸侯而已君子則兼大夫以上言之也

  犬羊之裘不裼不文飾也不裼裘之裼也見美也弔則襲不盡飾也君在則裼盡飾也服之襲也充美也是故尸襲執玉龜襲無事則裼弗敢充也

  鄭氏曰犬羊之裘質略亦庶人無文飾故不裼裼主於有文飾之事裘之裼見美也者君子於事以見美為敬也喪非所以見美故襲君在則裼謂臣於君所也充美充猶覆也所敬不主於君則襲尸尊則襲執玉龜襲重寶瑞也無事則裼謂已致龜玉也

  孔氏曰案聘禮使臣行聘之時主於敬不主於文故襲裘是不文飾之事不裼裘也至行享之時主於文故裼裘裘之裼者謂裘上加裼衣裼衣上雖加他服猶開露裼衣見裼衣之美以為敬也弔襲謂主人既小斂之後若未斂則裼裘檀弓子游裼裘而弔是也君在之時則露此裼衣盡其文飾之道以敬於君也服之襲充美也者此謂君之不在臣所加上服揜襲裼衣覆蓋裼衣之美以君不在敬心殺故也凡敬有二體一則父也二則君也子於父以質為敬故於父母之所不敢袒裼臣於君以文為敬故於君所則裼若平敵以下亦襲以其質略故也所襲同其意異也尸處尊位無敬於下故襲也凡執玉得襲故聘禮執圭璋致聘則襲也若執璧琮行享雖玉裼此執玉或容非聘享尋常執玉則亦襲也龜是享禮庭實之物執之亦裼若尋常所執及卜則襲敬其神靈也無事謂行禮之後則裼不敢充覆其美也亦謂在君之前若不在君所無事則襲前文云者是也

  長樂陳氏曰裘之裼也見美也服之襲也充美也則袒而見裘曰裼揜而充裘曰襲孔子素衣麑裘則麑裘之上素衣其正服也緇衣羔裘則羔裘之上緇衣其正服也黄衣狐裘錦衣狐裘蓋亦若此鄭氏前註以為袒而有衣曰裼若然裘之上有裼衣裼衣之上又有正服則是裼襲在衣不在裘而經言裼裘襲裘何邪【禮書】

  嚴陵方氏曰夫裘之上有裼衣裼衣之上有襲衣襲衣之上有正服則所謂裼者未嘗無襲由露其裼衣故謂之裼爾所謂襲者未嘗無裼由揜以襲衣故謂之襲爾由内達外則有裘而後有裼故於裼言裘自外至内則有服而後有襲故於服言襲由内達外則出乎顯故曰見美以示其文自外至内則入乎隱故曰充美以示其質充言充於内也見言見於外也犬羊之裘則庶人之服庶人之容焦焦而無文故不裼故繼言不文飾也不裼

  延平周氏曰裼者盡飾故其美見於外襲者不盡飾故其美充於内臣之於君則不敢充其美故以文為貴以文為貴故君在則裼無事則襲弔喪為尸執國寶則不敢見其美不敢見其美故以質為貴以質為貴故襲所謂玉非執贄與庭實也蓋執䞇者有藉則裼為庭實者執璧琮則裼

  金華應氏曰交錯而相易曰裼層疊累㳫而揜覆曰襲裼之義雖近於袒亦惟袒露其裘以見其美非盡袒其衣而露見也

  笏天子以球玉諸侯以象大夫以魚須文竹士竹本象可也

  鄭氏曰球美玉也文猶飾也大夫士飾竹以為笏不敢與君並用純物也

  孔氏曰自此至去一一節明天子以下笏所用之物并明用笏之事及闊狹長短案釋地云西北之美者有崐崘虚之璆琳琅玕焉璆琳美玉球與璆同魚須文竹謂以鮫魚須文飾其竹也士以竹為本質以象牙飾其邊緣言可者通許之辭

  長樂陳氏曰天下之事常脩治於人之所慎而廢弛於人之所忽先王於是制為之笏或執或搢而畢用之使人稽其名以見其義觀其制以思其德庸有臨事而失者乎天子之笏以玉諸侯以象大夫以魚須文竹士竹本象可也蓋玉德之美象義之辨竹禮之節天子尚德諸侯貴義大夫士則循禮而已此笏所以異也魚須文竹竹而以魚須文之也竹本象可也竹本而象飾之也大夫近尊而其勢屈士遠尊而其禮伸此飾所以異也禮大夫沐稷而君與士皆沐粱大夫之臣曰私人而君與士之臣皆曰私臣大夫祭則堂之上下共尊而君與士則堂下異尊大夫内子拜尸西而君與士之妻則北面大夫之於主婦不致爵而君與士則致爵大夫嗣子不舉奠而君與士之嗣則舉奠大夫賓尸尸酢主人乃設席而君與士則先酢而設席大夫前祭一日筮尸而君與士則前祭三日筮尸大夫祭之日視濯而君與士則前祭一日視濯凡此皆順而摭之之禮則其飾笏以象不亦可乎 又曰天子之笏其玉以球其不琢也謂之大圭其方正也謂之珽其實一也竹取其堅貞有節以魚須飾之卑者不敢用純也竹本尤堅貞而有節者也士以節義為尚故笏用焉象諸侯所以為笏者也士卑而伸故飾笏用焉先儒謂士竹本象者以象飾其本誤矣【禮書】

  馬氏曰象也者馴物也諸侯之在外以順為行故其笏用象而竹以文為美大夫士皆事人者也事人者以貞固為節故其笏用竹

  嚴陵方氏曰魚之為物得其道則易取失其道則難制而有道則從之無道則去之者大夫之節也故以魚須文竹執鴈者亦以此魚勞在須故必文之以須焉貫四時而不改其操者竹也歷夷險而不易其節者士也故以竹本執雉者亦以此大夫貴於士而不得用象士乃得之者以賤故也且謂之可非正宜用之也

  金華應氏曰後世人臣之佩用魚亦大夫魚須文竹之意也爾雅魚曰須蓋魚之所以鼓息者在須故也講義曰魚目雖夜不瞑大夫夙夜在公似之

  山隂陸氏曰竹有節而已死制之事也大夫則又有文焉言笏大夫以魚須文竹士以竹本為正若或用象亦許故曰象可也可者通許之辭

  見於天子與射無說笏入大廟說笏非古也小功不說笏當事免則說之既搢必盥雖有執於朝弗有盥矣凡有指畫於君前用笏造受命於君前則書於笏笏畢用也因飾焉

  鄭氏曰言凡吉事無所說笏大廟之中唯君當事說笏也小功輕不當事可以搢笏免悲哀哭踊之時不在於記事故說之搢笏輒盥為必執事畢盡也孔氏曰以臣見君無不執笏笏所以記事射所以正威儀大廟之中雖當事之時亦執笏也君則大廟之中當事則說笏時臣僭於君當事之時亦說笏故記者云非古禮也鄭註凡者非一之辭下文云小功不說則大功以上皆說之故云唯吉事無所說笏也既搢笏於帶必盥洗其手謂須預潔浄雖有執事於朝不須盥矣造詣君前而受命則書記於笏笏畢用謂事事盡用笏記之故因而飾以為上下等級焉長樂陳氏曰見天子也入大廟也射也皆禮之不可忽者故不說笏小功則禮可以勝情故亦不說笏當事而免則事可以勝禮故說之【禮書】

  嚴陵方氏曰重莫重於見天子難莫難於射二者猶不說笏則餘可知矣說與武王不說冠帶之說同君當事則說笏所以逸尊者也後世臣或說之則失之簡矣小功之喪悲哀殺矣事不可不記也故不說笏及當事而免之時則悲哀極矣不暇記事故說之搢笏必盥手及有執事於朝亦弗再盥於朝之嚴猶不再盥餘可知矣故以雖言之指言指其事之意而定之畫言畫其事之分而籌之不敢徒手而為之者嫌其大慤也書己之思則記之將以獻乎上書君之命則記之將以行乎下也此笏所以為畢用歟

  金華應氏曰酒以涗為新器以滌為敬手以盥為潔故祭尊爵者盥不止於一笏之為用尤重而執於朝亦弗再盥者以其端潔之有素也始而進見則史進象笏書思對命及其造見受命則又退而書之心思恍惚之間對揚造次之頃謹敬君命慮有廢忘而進退終始皆假笏以書之是不謂之畢用乎

  山隂陸氏曰見於天子執䞇大宗伯公執桓圭侯執信圭是也射亦執贅射人三公執璧孤執皮帛是也雖有所執猶有所搢故曰見於天子與射無說笏當事雖免猶說笏然則小功不說笏非當事者也

  笏度二尺有六寸其中博三寸其殺六分而去一鄭氏曰殺猶杼也天子杼上終葵首諸侯不終葵首大夫士又杼其下首廣二寸半

  孔氏曰天子諸侯上首廣二寸半其天子椎頭不殺也大夫士下首又廣二寸半唯笏之中央同博三寸故云其中博三寸也其殺六分去一者天子諸侯從中以上稍稍漸殺至上首六分三寸而去其一分餘有二寸半在大夫士又從中以下漸漸殺至下首亦六分而去一案玉人云天子杼上此云殺故鄭知殺猶杼也玉人云天子終葵首則諸侯不終葵首可知經特云其中博三寸明笏上下二首不博三寸諸侯旣南面之君同殺其上大夫士北面之臣宜俱殺其下故鄭云又杼其下也

  長樂陳氏曰笏度二尺有六寸其中博三寸其殺六分而去一然天子之笏長三尺以六寸為椎首而計之則於二尺六寸為有餘去椎首而計之則於二尺六寸為不足蓋玉藻所言非天子之笏【禮書】

  山隂陸氏曰此言諸侯之笏諸侯素帶終辟諸侯笏度二尺六寸降殺以兩則大夫二尺四寸士二尺二寸歟

  延平周氏曰考工記曰大圭長三尺杼上終葵首天子服之相玉書曰珽玉六寸明自炤此言笏度二尺有六寸蓋考工記兼其杼上終葵首言之故有三尺相玉書指其終葵首言之此去其杼上而言之若天子無所屈則杼上四寸而終葵首諸侯前屈則杼上四寸而圜其首大夫前屈後屈則不持杼其上圜其首而又杼其下圜其末三等之制雖殊而其中皆博三寸其殺皆六分去一而止於二寸有五分

  新安王氏曰大圭其長三尺此言笏其度二尺有六寸則不得以為大圭況大圭天子服之非臣下所得用笏則自天子諸侯至大夫士皆有之其非大圭明矣鄭乃曰殺猶杼也天子杼上終葵首是以考工記大圭之制以為笏未見其可也且記但言其殺六分去一又安知天子諸侯殺其上首而大夫士殺其下首乎且笏之度二尺有六寸而其中博三寸其中博不殺則是上下皆殺也其殺六分去一則上下皆二寸有半也其下六分去一則便於搢揷其上六分去一則便於操執而搢之也何謂天子杼上終葵首諸侯不終葵首大夫士杼其下首乎

  而素帶終辟大夫素帶辟垂士練帶率下辟居士錦帶弟子縞帶并紐約用組

  鄭氏曰而素帶終辟謂諸侯也諸侯不朱裏合素為之如今衣帶為之下天子也大夫亦如之率繂也士以下皆禪不合而繂積如今作幧頭為之也辟讀如裨冕之裨裨謂以繒采飾其側人君充之大夫裨其紐及末士裨其末而已居士道藝處士也此自而素帶亂脫在是耳宜承朱裏終辟

  孔氏曰自此以下至皆從男子明帶及韠韍及王后以下衣服等差其文雜陳又上下爛脫今一依鄭註以為先後天子素帶朱裏終辟而素帶終辟大夫素帶辟垂士練帶率下辟居士錦帶弟子縞帶并紐約用組三寸長齊于帶紳長制士三尺有司二尺有五寸子游曰參分帶下紳居二焉紳韠結三齊大夫大帶四寸雜帶君朱緑大夫玄華士緇辟二寸再繚四寸凡帶有率無箴功此等緫論帶之義也今依而解之天子以素為帶用朱為裏終竟帶身在要及垂皆裨故曰終辟諸侯唯不以朱為裏亦用朱緑終裨大夫不終辟但以玄華裨其身之兩旁及屈垂者士用孰帛練為帶用單帛兩邊繂而已繂謂緶緝也下裨者但士帶垂者必反屈嚮上又垂而下大夫則緫皆裨之士則用緇唯裨嚮下一垂者也居士用錦為帶尚文也弟子用生縞為帶尚質也并並也紐謂帶之交結處以屬其紐約者謂以物穿紐約結其帶天子以下其所紐約之物並用組為之故云并紐約用組三寸者謂紐約之組闊三寸也言約紐組餘長三尺與帶垂者齊故云長齊于帶紳謂帶之垂者紳重也謂重屈而舒申其制士長三尺有司長二尺五寸引子游之言以證紳之長短人長八尺大帶之下四尺五寸分為三分紳居二分長三尺也紳韠結三齊者紳謂紳帶韠謂蔽膝結謂約紐餘組三者俱長三尺故云三齊也大夫大帶四寸謂合素為之廣四寸雜帶雜猶飾也飾帶君用朱緑大夫用玄華士用緇也士緇辟二寸再繚四寸謂用單練廣二寸繚繞也再度繞要亦四寸凡帶謂有司之帶有繂謂其帶既禪亦以箴緶緝其側但繂襵之而已無别裨飾之箴功故云無箴功鄭註人君充之者充滿也天子諸侯飾帶從首及末徧滿皆飾故云充之大夫但飾其帶紐以下至於末

  山隂陸氏曰搢笏於此故連言之非脫爛在是也即承天子朱裏終辟則不辭士言練大夫言素相備也相備而於士言練則大夫以上宜有素者也士練而後能率下辟帶以束縳辟之事也而辟有降殺紐若今繋絛用環并紐謂以二色為之然則并紐與約用組蓋弟子之飾

  長樂陳氏曰天子至士帶皆合帛為之或以素或以練或終辟或辟垂或下辟其飾或朱緑或玄華蓋素得於自然練成於人功終辟則所積者備辟垂下辟則所積者少朱者正陽之色緑者少陽之雜玄與緇者隂之體華者文之成天子體陽而兼乎下故朱裏而裨以朱緑諸侯雖體陽而不兼乎上故飾以朱綠而不朱裏大夫體隂而有文故飾以玄華士則體隂而已故飾以緇下文於大夫言帶廣四寸則其上可知而士不必四寸也於士言紳三尺則其上可知而有司止於二尺五寸也凡帶有率無箴功則帶繂而已無刺繡之功也以至并紐約組三寸再繚四寸紳韠結三齊皆天子至士所同也夫所束長於所飾則失之太拘所飾長於所束則失之太文紳韠結三齊然後為稱則有司之約韠蓋亦二尺五寸歟古者於物言華則五色備矣於文稱凡則衆禮該矣鄭氏以華為黄以凡帶為有司之帶以率為士與有司之帶以辟為裨以二寸為士帶廣以至大夫以上用合帛士以下襌而不合皆非經據之論也居士錦帶然則所謂居士即命民錦以其有備成之文也居士即處士也有守節而不仕者有成材而未仕者鄉飲酒禮主人就先生而謀賓介鄭氏謂賓介處士也鄉射禮徵唯所欲以告於先生君子可也鄭氏云君子處士也此蓋處士之未仕者歟【禮書】

  金華應氏曰管子曰處士就間燕則士之未仕者也然書曰越百姓里居則居士非特窮而在下者也抑士有學成德尊不屑仕而君就命之後世命隱逸之禮即所謂飾車衣錦之命民歟然士賤縞布帶乃其常耳退居而有錦帶亦衆尊而奉之歟

  嚴陵方氏曰辟讀如開辟之辟天子諸侯始終皆辟者象其德廣所及始終如一也蓋為帶必有以裨其旁固有開而廣之之意矣上有而字蓋衍文無諸侯字疑脱之也帶之體用素者示其有潔白之德以約其身帶之裏用朱者示其有含陽之德藏於密下言雜帶君朱緑則兼大夫諸侯言之其所異者諸侯得以朱為表而不以之為裏耳凡帶繚於要者為鞶垂於前者為紳天子諸侯終辟則自鞶至紳皆辟也大夫垂則辟其紳而已於鞶則否也士下辟則紳之下而已於上則否也自天子至於士則降殺可見矣至於以潔白約其身無貴賤一也故悉以素為體焉率者循其經緯之理而攝之也言士如此則舉卑以見尊下言凡帶有率無箴功則知率固不止於士矣居士有由中之良貴則服錦帶以象之弟子有受道之素質則服縞帶以象之亦惟其稱而已或曰縞或曰素何也所謂縞則素縑而已所謂素則凡未受采者皆是也縞則生者而已素則生孰是也前言縞冠素紕此其辨歟然合而言之皆白而已紐則帶之交結也合并其紐用組以約之則不可解矣紳長制士三尺者則自要而下三尺為稱故也言士如此則亦舉卑以見尊而已有司謂府史之屬欲其便於奔走之役故特去其五寸焉言大夫帶四寸則亦舉卑以見尊也不言士則以獨二寸故也言雜帶則知素帶之為純言素帶則知雜帶之為采矣大夫以玄則失之太質故又為之華藻焉士緇辟三寸則半大夫之制故也再繚四寸者再繞於要則合為四寸矣此所以半大夫之制歟凡帶率之而已故無用箴之功以縫之也然帶之有辟亦用箴矣此所言謂率處無之耳肆束及勤者有事則收之走則擁之者束謂組也以束約故謂之束帶則紳肆故也今也以束帶之制其重如此故令有事者收之走則擁之以示不敢瀆焉有事收之於身以服其勞也走則不暇收之矣姑擁之以手而已

  韠君朱大夫素士爵韋圜殺直天子直公侯前後方大夫前方後挫角士前後正

  鄭氏曰韠之言蔽也凡韠以韋為之必象裳色此玄端服之韠也天子諸侯玄端朱裳大夫素裳唯士玄裳黄裳雜裳也皮弁服皆素韠圜殺直目韠制也天子四角直無圜殺公侯殺四角使之方變於天子也所殺者去上下各五寸大夫圜其上角變於君也韠以下為前以上為後士賤與君同不嫌也正直方之間語也天子之士則直諸侯之士則方

  孔氏曰此一經緫明韠韍上下尊卑之制唯有大夫大帶一經厠在其中案士冠禮玄端玄裳黄裳雜裳爵韠謂士玄端之韠此云士爵韋故知是玄端之韠也圜殺直者前方後挫角則圜也前後方方則殺也又天子直故鄭云目韠制也公侯前後方是殺四角上下各去五寸所去之處以物補飾之使方變於天子也鄭註所殺者去上下各五寸者案雜記云韠會去上五寸是上去五寸又云紕以爵韋六寸不至下五寸是去下五寸鄭註雜記云會謂上領縫也領之所用蓋與紕同如鄭此言即上去五寸是領也以爵韋為領故云領之所用與紕同下云所去五寸純以素故鄭註雜記云純紕所不至者五寸然則上去五寸是領也下去五寸是純也若然唯去上畔下畔而云殺四角者蓋四角之處别異之使殊於餘邊也其會之下純之上兩邊皆紕以爵韋表裏各三寸故雜記云韠長三尺下廣二尺上廣一尺會去上五寸紕以爵章六寸不至下五寸純以素紃以五采韠制大略如此但古制難知不可悉識後挫角謂殺上角使圜不令方也註云正直方之間語者正謂不衺也直而不衺謂之正方而不衺亦謂之正故云間語

  長樂陳氏曰韠之作也在衣之先其服也在衣之後其色則視裳而已以其茀前則曰韍以其一巾足矣故曰韠以色則曰緼以緼質則曰韎韐考之士冠禮於皮弁玄端皆言韠特於爵弁言韎韐詩於素韠言韠於朱芾赤芾乃言芾是韠者芾之通稱而芾與韎韐異其名所以尊祭服也君韠雖以朱而諸侯朝王亦赤芾詩曰赤芾在股赤芾金舄是也士雖以爵凡君子之齊服皆爵韠記曰齊則綪結佩而爵韠是也采言方叔之將兵韍亦以朱瞻彼洛矣言作六師而瞂以韎韐者蓋兵事韋弁服韋弁服纁裳故貴者以朱芾卑者以韎韐韎韐即緼韍天子之韠直其會龍火與山諸侯前後方其會火以下大夫前方後挫角其會山而已鄭氏謂山取其仁火取其明龍取其變天子備焉諸侯火而下卿大夫山士韍韋以禮推之周人多以近世之禮待貴者遠世之禮待卑者則鄭氏之說是也【禮書】

  嚴陵方氏曰韠即芾也古者蔽前一巾而已芾存此象焉以其服在衣之後故有畢之義焉芾又作韍經所謂緼韍是也又謂之韐冠禮所謂韎韐是矣若詩所謂韎韐有奭則韋弁服以之代韠而已說者以祭服曰韍朝服曰韠兵服曰韐蓋無所據至於以韋為之則一而已士言爵韋者舉卑以見尊也曰君則兼天子諸侯言之矣然詩以赤芾為諸侯之服者蓋諸侯之在國則朱韍以存臨下之仁在朝則赤韍以示事上之禮故也天子體天以臨下故直公侯法地以事上故方於方言前後則直亦前後可知所謂直則必方矣所謂方則未必直也此其所以為殺歟山隂陸氏曰朱爵弁之韠素皮弁之韠爵玄端之韠君主爵弁大夫主皮弁士主玄端如是而後可知亦士言爵韋容君朱大夫素或絲也圜殺直圜前後正殺前後方直前方後挫角天子直方正於天下也公侯前後方殺於天子也大夫前方後挫角下於諸侯也士前後正無所不正也天子直不言前後務廣天子也士前後正前亦挫角於是為正

  延平周氏曰士賤而無嫌故正雖正矣未必直且方也

  禮記集說卷七十五



关于本站 | 收藏本站 | 欢迎投稿 | 意见建议 | 国学迷 | 说文网
Copyright © 国学大师 古典图书集成 All Rights Reserved.
免责声明:本站非营利性站点,内容均为民国之前的公共版权领域古籍,以方便网友为主,仅供学习研究。
内容由热心网友提供和网上收集,不保留版权。若侵犯了您的权益,来信即刪。scp168@qq.com

ICP证:琼ICP备2022019473号-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