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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传折诸 清 张尚瑗

18-左傳折諸卷十五
  左傳折諸卷十五 興國縣知縣張尚瑗 撰襄公

  晉荀偃士匄請伐偪陽

  方麓謂偪陽及柤皆在今沛縣乃吳入中國之要路會吳于柤遂滅偪陽蓋為吳開道也封向戌之說非其本謀媿菴西銘兩說皆同愚按此說與成八年楚伐彭城之說相關實春秋末造晉楚吳越地形時勢之確論晉竟以偪陽予宋于是沛泗諸邑皆為宋有宋所以入戰國而得附于七雄之後並列短長書中鄭不能有虎牢成臯巖邑為三晉韓所分有而鄭遂見吞于韓形勢要害所繫固不重哉

  郰人紇抉之以出門者

  呂覽孔子之勁舉門之關而不以力聞此其家承有自歟

  蘇而復上者三

  隋征高麗衝梯竿長十五丈驍果沈光升其端臨城短兵接殺數十人高麗競擊之墜未及地適竿有垂絙光接而復上

  請以桑林

  書傳湯伐桀之後大旱七年湯乃翦髪斷爪以身為牲禱于桑林之社而雨大至方數千里或謂禱桑林以得雨遂以名其樂 莊子合于桑林之舞 淮南子湯旱以身禱于桑山之林能興雲致雨而禱之

  生秦丕兹事仲尼

  □父鄹叔以力相尚丕兹孔子以德相師

  子駟為田洫

  東萊云四家侵占以溝洫為田子駟要整頓田洫把四家田再開蓋周室井田廢壞于此已見其端田洫自古有之若仍舊制何緣喪田必其間嘗有侵削子產取田疇而伍之遂以得謗世徒知商君開阡陌殊不知其漸已久若使原不曾壞商君亦未能盡埽先王之制也愚按西漢王立使客因南郡太守李尚占墾草田數百頃民所假少府陂澤略皆開孫寶為冀州刺史按驗其姦魏清河平原爭界冀州刺史孫禮請天府所藏烈祖封平原王時圖以决之曹爽信清河民之訴云不可用豪強兼併千古同然一經釐正必大致讐怨宋賈似道于浙西蘇湖常之間設為公田後遂以其租額為糧額三吳征斂數倍于他邦至今弗可改矣

  請為之焚書

  魏冰叔曰上立法而下不順吾又因以焚書則毁法以求悅于衆者惟日而不足也褚衣冠伍田疇則不為少恤何歟竊觀國成子之犯衆怒以伸法雖力行之期年之時而未始不優柔于旬日之内子孔代子駟當國猶子皮初授子產為政之時是故焚載書以弭衆言賂伯石以安巨室先之中又有先焉將動愚色敬慎如是眉山氏引論語以贊之曰君子信而後勞其民未信則以為厲己也

  牲用備具

  愚菴曰書微子犧牷牲用孔傳云器實曰用觀此傳文牲用明為二事杜獨言犧牲誤

  其能來東厎乎

  愚菴曰說文底下也東厎若漢馮異傳所云崤底杜訓底為至難通

  官之師旅不勝其富吾能無蓽門圭竇乎

  沈約宋書恩倖傳論郡縣掾史並出豪家負戈宿衛皆由世族自魏至晉人才升降徒以憑藉世資用相陵駕所云下品無高門上品無賤族者古今用人之通弊三代之論蓋已歎之

  天子所右寡君亦右之所左亦左之

  周密曰南人尚左北人尚右或問孰為是檀弓鄭氏註云喪尚右右隂也吉尚左左陽也老子亦云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又曰偏將軍處左上將軍處右河上公註卑而居陽以其不專殺尊而居左以其主殺也吳世傑漢書刋誤云凶事尚右孔子有姊之喪之事也禮乘君之乘車不敢曠左注謂車上貴左乘車則貴左兵車則貴右乘車君在左御者在中兵車君在中御者在左左傳韓厥代御居中杜註自非元帥御皆在中將在左乃知兵車惟君及元帥然後尚右其餘將軍亦尚左而已按古人主當阼以右為尊而遜客已居左左非尊位也後世以左為主位而貴不敢當則以左為尊如魏無忌迎侯生而虚左也地道隂尚右故後世之祀以右為尚今宗廟亦然左傳天子所右寡君亦右之所左亦左之則以右為重且大者漢右賢左戚他如左官左遷又皆以左為輕或謂左手足不如右強故論輕重者必重右而輕左

  作三軍

  魯之有三軍見于費誓三郊三遂孔疏一鄉為一軍大國三軍出自三鄉三郊三遂謂三鄉也自伯禽時始之至僖公而未嘗替故閟宫有公徒三萬之句今疏左傳云文公以來減為二軍未免臆測季武子作三軍裂公室而與叔孟瓜分之若前此之三軍止戎旅徵發之事田賦土地固全屬公也晉文公作三軍悼公作四軍其臣若狐先欒郤命討無恒莫非君自為政迨平公欲以程鄭易荀躒屠蒯以為諫于是六軍不可搖動矣齊桓公時國子高子與公各帥五鄉即三軍之制已而崔慶欒高更逓擅政迨陳恒而始歸于一莫敢抗衡魯之政臧文仲嘗執之文公之薨仲遂與叔仲彭生並政彭生死而東門逐政獨歸于行父叔孫僑如固嘗覬之以致出奔豹之歸國才品錚錚屢嚄唶乎季氏故季欲作三軍所畏者獨叔孫氏耳作三軍舍中軍皆乘兩君幼弱襄公之立纔七齡十一年甫踰成童昭公之立十九歲再五年亦血氣未定之時厥後方城之不入長府之致討二君年長積不平之所致也毁中軍于施氏成于臧氏已所欲為而匿其名指使支黨發之若王莽風令王舜陳崇上書請立莽女為后及加賞安漢公之類

  又

  季武子作三軍魯之有中軍明矣後舍中軍四分而擇二則中軍仍在季也因清之戰冉求帥左師孟孺子洩帥右師杜注遂以左屬之季右屬之孟而謂别有叔孫氏之軍此甚不然春秋凡稱二軍者尊者嘗居左與上晉獻公自將上軍季良曰楚人尚左君必左也迨楚旣有三軍鄢陵之戰苗賁皇曰楚之良在其中軍王族此瞭然矣清之役二子皆不欲戰孟武叔激于冉子之言退而蒐乘故敵齊止二師而季以班尊帥左鄭莊公拒王于繻葛曼伯為右拒祭仲為左拒中軍奉公吳楚戰于雞父中軍從王公子光帥右掩餘帥左皆平日未有三軍臨事而置之國語夫差會黄池明著其有三軍矣及與越戰于笠澤越王令中軍右軍涉江鳴鼓吳乃大駴亦中分其師以禦越此時之三軍安在哉鄢陵之戰楚自有三軍復為左右乘廣右拒逐晉之下軍左拒從晉之上軍戲之盟晉荀罃曰吾三分四軍以逆來者此皆臨敵置陣之明驗至于制國之法不復變者則晉以六卿將三軍分國為六齊之國子高子與公各帥五鄉分國為三季武子作三軍舍中軍亦三分四分其國則土地人民賦斂戶籍皆繫焉不可以一時之陣法牽互而論

  三子各毁其乘

  疏往時民皆屬國非征伐不屬三子故三子自以采邑之民為巳私乘如子產出兵車十七乘之類今三分公室所分得者即為己有不須更立私乘故三子各自毁壞舊時車乘部伍分以足成三軍

  以其役邑入者無征

  疏役謂共官力役今之丁也邑謂賦稅今之租調也

  又

  嚴開止曰魯本二軍今作三軍者季宿之謀三分公室而專有之也古者兵出于農農隸于土作三軍非徒毁其乘以足軍各有一軍則遂有其民既有其民則遂有其土有其土則賦不入公故曰役邑入者無征不入者倍征有其民故曰使半為臣使盡為臣没其土與民之名而曰毁乘以足軍季宿之巧言所以播于國中而書于史策者也宿敢欺其君而未敢頓欺夫二氏故猶有各征之言實則取二之謀已為叔孫之所料矣故曰作三軍為專魯之始事也

  晉能驟來楚將不能吾乃固與晉

  開止曰展之從晉其本謀也何不明告于諸侯以從晉而故為是狡獪之謀哉噫此未可一二為俗人言也當是時三卿雖死子孔當國孔非專一之人也展若主從晉之說而國論未一孔或别有狡謀事機之會能保其較然畫一乎惟惡宋以致諸侯之師又從楚以致諸侯之怒使晉再見其強楚再徵其弱而後上下之情始一是展之難難在内不在外也所謂謀國之苦心可與晉言而不可與衆語者也

  鄭人賂晉侯以師悝師觸師蠲

  魏武平荆州得漢雅樂郎杜夔傳鹿鳴騶虞伐檀文王四篇北周太祖破荆州大獲梁氏之樂乃更為九夏之奏安禄山作亂據長安得明皇舊樂官大合樂于凝碧池前蓋劉表居荆東漢之舊臣遺籍多得之蕭梁南朝逓嬗元帝又號中興曹氏宇文氏有意修復舊章古音舊樂必于此取之唐則開元樂工之盛又所不待言春秋之鄭孔子以放淫聲惡之然其樂工之擅長亦鄰封所不逮此以賂晉侯未幾更以師茷師慧賂宋音樂之著名于此徵已

  歌鐘二肆

  陳氏樂書曰小胥之職正樂懸之位王宫縣諸侯軒縣卿大夫判縣士特縣凡縣鐘磬半為堵全為肆蓋縣鐘十二為一堵如墻堵然二堵為一肆宫懸四面象宫室王以四方為家故也軒縣缺其南遜王南面也判縣東西之象卿大夫左右王也特縣則一肆而已象士之特立獨行也郊特牲譏諸侯宫縣衛仲叔于奚請曲縣豈諸侯軒縣歟楚子享郤至為地室而懸焉豈大夫判縣歟鄉射笙入于縣中西面則東縣磬而已鄉飲笙入磬南則縮縣而已豈士特縣歟通禮儀纂曰軒縣三面歌鐘二肆判縣兩面歌鐘二肆特縣一面惟磬而已

  子教寡人和諸戎以正諸華

  毛子晉曰魏絳和諸戎而後服諸華孔明定南人而後窺中原先着後着易地皆然

  八年之中九合諸侯

  十年十一戰宋殤以之獲弑八年九合諸侯晉悼以之復霸皆汲汲不遑寧處而善敗懸絕然則為國者宜何從曰齊桓公兵車之會六衣裳之會十有一合好與合爭得失所由判也始之以連諸侯為春秋之所由始終之以失諸侯為春秋之所由終甚矣霸者之有功于天下也

  又

  九合諸侯者襄五年會戚一也再會城棣二也七年會鄬三也八年邢丘四也九年戲五也十年柤六也又戍鄭虎牢七也十一年亳八也此會蕭魚九也晉語又曰于今八年七合諸侯不數救陳與戍鄭也自襄四年至十一年為八年

  秦庶長鮑庶長武帥師伐晉以救鄭

  先儒以此篇所稱庶長及僖五年宫之奇曰虞不臘矣襄二十二年子產見于嘗酎之語疑左氏戰國時人按秦官之有庶長猶楚之有令尹宋有司城列國自為爵號不遵周制春秋時固然無足怪臘之為秦制而見之于虞酎之為漢制而見之于鄭誠攷古者所宜討論耳秦制爵二十等從二十至一一為最下十一右庶長

  十左庶長言為衆列之長

  臨于周廟

  顧亭林曰杜注周廟文王廟也昭十八年鄭灾徙主祏于周廟注厲王廟也伯禽文王之孫鄭桓厲王之子其就封而之國也特立一廟以祀文王厲王謂之周廟漢有郡國廟亦倣此而為之漢高帝令諸侯王都皆立太上皇廟薄昭與淮南王書臣見高皇帝之神必不廟食于大王之手同此制也

  及姑姊妹

  疏釋親父之姊妹曰姑樊光曰春秋傳云姑姊妹則古人謂姑為姑姊妹若父之姊為姑姊父之妹為姑妹列女傳梁有節姑妹入火而救兄子是謂父妹為姑妹也

  為夫人寧禮也

  杜注諸侯夫人父母既没歸寧使卿北魏胡武靈后數幸宗戚勲貴家崔光諫以為夫人父母在有歸寧没則使卿寧蓋援此禮

  晉侯蒐于緜上以治兵

  晉再世復霸文公悼公之賢得力皆在用人獨于屏藩周室強幹弱枝之道則未之講無畜羣公子獻之貽厥不臧愚旣極論之矣綿上所命之六卿惟欒氏族滅智盈承其乏即末年亂晉之六族也文公始霸諸名臣原郤並倚宗強靈成之間逓取夷僇而趙氏尤跋扈之首以韓厥得復其嗣悼公初政懾于書偃二逆不敢有為至是三駕服楚威靈已震宜知鑒前事以維挽國勢而竟不然明察毫毛而不自見其睫就悼之身以不辨菽麥亂行曲梁兩人為之兄若弟享年三十餘亦未克遐齡平公即位而湨梁之盟興君若贅旈矣豈諸侯十世希不失天意不欲扶霸道之運乎

  請為靈若厲

  鄭漁仲曰靈者神聖之異名周之東也王綱不振四方解體迨夫靈王周道始昌諸侯服從生有神聖之德死則諡之以靈安得謂之惡名乎語曰子温而厲威而不猛恭而安厲與安並德猛則異于是厲非惡也豈有暴虐無親之義乎其曰請為靈若厲者荆蠻不根之論也按楚子頵遇弑諡之以靈不瞑晉夷臯死諡曰靈靈與厲之為惡諡蓋春秋相仍舊矣

  范宣子數吳之不德也以退吳人

  嚴開止曰夀夢之時晉之求吳至矣今諸樊新立挑釁于楚以自取敗晉知諸樊之不足賴遂有棄吳之心且吳楚之釁已成又無事于晉之數數也故受命于悼假言不德以退吳人自是以還吳楚自為鬭而晉不與焉此晉君臣之狡謀

  我先君惠公有不腆之田

  晉獻公又娶小戎子生夷吾惠公者小戎之自出也故戎人見逐于秦而惠公封建其國此稱姜戎氏昭九年詹桓伯讓晉之辭曰允姓之姦杜注四嶽皆姓姜又别為允姓也

  賦青蠅而退

  戎能賦詩邁種之才也其唐菆樂德歌之亞歟

  願附于子臧以無失節

  獨孤及曰按季子三以吳國讓而春秋褒之余徵其前聞于舊史氏竊謂廢先君之命非孝附子臧之義非公執禮全節使國簒君弑非仁出能觀變入不討亂非智左丘明太史公書而無譏余竊惑焉彼諸樊無季歷之賢王僚無武王之聖而季子為太伯之讓是徇名也豈曰至德且使爭端興于上替禍機作于内室遂錯命于子光覆師于夫差陵夷不及二代而吳滅國之覆亡札實階禍且曰非我生亂其誰生之哉

  秦人毒涇上流

  隋長孫晟擊突厥取諸藥毒水上流突厥人畜飲之多死大驚曰天雨惡水其亡我乎宋劉錡救順昌毒潁上流金人馬食水草者輒病晉桓温枋頭敗歸自東燕出倉垣七百里間鑿井而飲恐燕追兵寘毒上流寘毒之法非深讐極怨不為秦晉之怨讐深且極矣 庾信哀江南賦水毒秦涇

  至于棫林

  邲之戰先縠先濟荀林父從之而敗于楚棫林之師欒黶先歸荀偃從之而弱于秦皆帥權不專之故且䧟陣馳師亦非兵家正法先軫狼瞫楚子魚皆勝而死未聞不勝而反者也范鞅之還范匄芘之實釀異日欒盈之禍本蓋荀罃没荀偃執政躬犯弑逆以見輕于同寮而悼公蕭魚服鄭之後女樂荒志晚政稍衰此後縱衛賊致齊貳以漸而起是故遷延之役觀世變者宜致思焉

  使師曹誨之琴

  蔡允恭仕隋為起居舍人工為詩煬帝遣教宫人恥之稱疾不出唐太宗使太常祖孝孫教宫人音樂不稱旨温彦博王珪曰孝孫雅士使教宫人又從而譴之不可人主以聲色之溺失臣工之心多有是矣

  而入見蘧伯玉

  陳留風俗傳長垣縣有蘧伯鄉一名新鄉有蘧亭伯玉祠伯玉冢曹大家東征賦覩蒲城之邱墟兮生荆棘之蓁蓁蘧氏在城之東南兮民亦饗其邱墳惟令德之不朽兮身既没而名存

  從近關出

  黄石齋曰孫蒯逐君告蘧伯玉伯玉從近關出甯喜納君亦告伯玉伯玉從近關出崔杼之難晏平仲端委立于門外欒高之難平仲亦端委立于門外二人皆君子也愚謂崔杼欒高其逆亂已成故平仲犯難而赴之孫甯之謀其事未行故伯玉先幾而避之然獻公之失國復國無賴有伯玉故伯玉可以超然于事外景公之嗣位與安其位若無賴有平仲而實未始不賴有平仲故平仲不得不毅然于事中

  公出奔齊

  林父見逐于定公挾晉君以復位志逞而手滑目無君父遂逐獻公其所恃為奥援者獨與晉大夫相善耳荀偃身弑厲公亂賊之徒互為聲氣晉君誤入其說于是既為戚會復疆戚田終獻之身被逐被執不敢有加于孫氏盖自雞澤湨梁大夫主盟以來鄭騑齊杼弑逆效尤其所為弑君以說于晉者非悅主盟之君悅主盟之大夫耳大夫之勢成于是魯襄適楚而不欲歸迨意如逐昭鞅躒為之蟠互周旋列國一轍君如贅疣此襄昭之間春秋之局一大變更也

  射為背師

  即孟子子濯孺子之事而事與名互異列子甘蠅古之善射者弟子飛衛巧過于師紀昌又學射于飛衛旣盡衛之術乃謀殺衛相遇于野二人交射矢鋒相觸墜地而塵不揚衛之矢先窮紀遺一矢既衛以棘刺之端搏之而無差焉佗旣以弟犯師林父又以臣逐君適與太康羿浞之事相符亦一奇也

  又

  朝野僉載隋末喒君謨善射有王靈智者學射于君謨久之曲盡其妙欲射殺君謨獨擅其美君謨時無弓矢執一短刀箭來輒截之末後一矢君謨張口承之遂齧其鏑于是笑曰汝學射三年不教汝齧鏃法耳

  無神何告若有不可誣也

  班婕妤對巫蠱之訊曰使鬼而有知必不受不臣之愬如其無知愬之何益語意從此脫出然定姜助逆臣以逐其子未可與班姬並列

  師曠侍于晉侯

  漢藝文志隂陽家有師曠八篇

  士傳言庶人謗

  疏昭四年傳國人謗子產周語厲王虐國人謗王皆是言其實事謂之為謗或有妄謗人者則謂之誣今世遂以謗為誣俗易而意異也周語云庶人傳語是庶人亦得傳言以諫上此有士傳言故庶人謗以為差等耳

  會于戚謀定衛也

  則堂曰自悼用師于鄭衛衎無會不在無戰不從今為臣所逐晉當會諸侯納衛君誅孫甯以伸霸討乃盟主之職也既不能然反聽賊臣立君已為會以定其位前既置鄭賊而不討此復奨衛盜以成其簒此豈特桓文之所甚惡楚雖無道猶未至隳壞名檢苟以悅人若晉悼君臣之所為也

  遺言謂子庚必城郢

  呂簡傳契丹兵壓境范仲淹乞奏城京師以備狄衆是其說惟簡以為非曰雖有契丹之虞設備當在河北奈何遽城京師以示弱乎乃建議河北因修其城池增置守備示親征之意且曰此子囊城郢計也卒建議北京識者韙之

  子有令聞而美其室

  韓非子孟獻子之晉叔向問之曰子無二輿二馬何也又曰獻子聘于晉宣子觴之三徙宫懸不移而具宣子曰子之家孰與我富獻子曰吾家甚貧惟有二士曰顔回兹無靈者使邦家安平百姓和協惟此二者耳此與美宅之說大相逕庭然當獻子之世顔淵未生叔向以襄十六年始為晉平公傅而孟莊子即于是年徼齊師見于傳蓋獻子已老矣十九年而卒恐未及與叔向周旋韓子之書妄也

  詩云嗟我懷人寘彼周行言能官人也

  毛詩序卷耳后妃之志也輔佐君子求賢審官知臣下之勤勞内有進賢之志而無險詖私謁之心于嗟我懷人二句傳思君子官賢人置周之列位鄭箋周之列位謂朝廷臣也丘明引詩正合此解朱子註鄭衛雖概斥之為淫奔有左傳事實頗多倚為證據于卷耳之章答劉平甫書亦用其說至作章句乃更削改而以為后妃思君子

  又

  荀子解蔽篇引采采卷耳四句而說之曰傾筐易滿也卷耳易得也然而不可以貳周行故曰心枝則無知傾則不精貳則疑惑古人斷章議往往如此若後儒研經不可意為武斷

  慧曰無人焉

  漢沈景為河間相到國謁王王不正服箕踞殿上景問王所在虎賁曰是非王耶景曰王不正服常人何别王慙而更服盖祖師慧語意

  又

  諷言即出自矇口故易入然難得在聞如此言其不聞于當事者多矣

  晉悼公卒遂不克會

  李竹湖曰晉悼公其猶有君子之資乎更事變未多閲義理未熟也乃能忠信而不迫堅忍而持重稍知以道養其心者九合諸侯則勤于安夏也三分四軍則謹于用民也不登叛人則識名義也稟命王官則知所尊也屈己和戎則不貪功夷狄也雞澤之召諸侯曰寡君願與一二兄弟相見以謀不協以謙德臨之也故十三國相與周旋不令而從鄭子展曰晉君方明必不棄鄭以誠心待之也故五會之信至于蕭魚而終于不盟楚之子囊亦曰晉不可敵事之而後可其君明臣忠上讓下競威服乎強敵也故三駕而楚弗敢與爭惟能服諸侯而不能杜大夫之漸魏絳荀罃老成殂謝荀偃士匄欒黶不睦于棫林命之曰遷延之役不能振前之澶淵且啟後之湨梁強家執政于是乎始蓋時會為之乎

  我以不貪為寶

  崔挺為光州刺史掖縣人年踰九十詣州自稱少曾充使林邑得美玉方尺四寸藏之海島垂六十年忻逢明政今願奉之挺曰吾雖德謝古人未能以玉為寶遣船随取光潤果然乃表送都

  改服修官烝于曲沃

  通典諸侯五月而葬今晉悼三月便葬遂合諸侯燕會使大夫歌舞皆非禮也

  又

  朱子答范伯崇書王制喪三年不祭人事之重莫甚于哀死有喪者之毁如不欲生則祭雖至重亦有所不行蓋祭而誠至則忘哀誠不至不如不祭之為愈况麤縗不可以臨祭又不可以釋衰而吉服湨梁之事戰國禮變蓋三年之喪諸侯莫之行久矣

  宴于温

  周穆后崩景王宴荀躒叔向以樂憂譏之晉昭公宴齊衛鄭諸君子產相鄭伯辭于享以簡公未葬君子謂之得禮今晉悼公以十一月薨三月而會湨梁未及期年也平公與諸侯宴于温且歌且舞其不謂之以喪宴賓乎其于撤懸祥琴之禮合乎否乎自雞澤至此大夫再自為盟君若贅旈晉平荒淫之主荀偃弑逆之臣羊舌肸為傅而不能匡君以禮行事悖亂若此

  齊高厚之詩不類

  晉之長為霸者以六卿之長皆民譽患乃在敝公室以樹私門魯之季文子宋之華元向戌皆然以權術挾其私智周旋列國不為無力齊則覬覦公室有人而令聞逹于諸侯者寂然無有所以桓公敬仲之烈蹶不復振崔慶欒高驕淫悖亂徒為陳氏驅除耳惟國武子稍具骨鯁又以盡言招禍高厚賦詩辱于温國弱代愍譏于虢列國羣賢皆鄙之直至陳恒而才武錚錚能與荀瑤趙無卹相搘拄遂為戰國威宣之始祖人才之出蓋有數哉

  又

  徐陵報尹義尚書高厚之詩一何非類

  同討不庭

  同奨王室文公始霸踐土之盟辭也至是復霸而曰同討不庭意止于爭諸侯無復念王室矣蓋穀梁于是盟曰君若贅旈然公羊以為大夫不臣也豈惟大夫不臣贅旈其君哉諸侯實不臣贅旈王室其大夫乃從而效之觀左氏紀事之文經指亦復釐然

  戰于湛阪

  汝水經注湛水出犨縣北魚齒山西北水東南流歷山下為湛浦方五十餘步湛水之北有長阪即水以名陂故曰湛阪也周禮荆州其浸潁湛康成曰未聞今考地則不乖其土言水則有符經文矣

  以寡君之未禘祀

  陸淳禘祫說曰此左氏之妄也左氏見經文云吉禘于莊公以為喪畢當禘而不知此本魯禮不合施于他國左氏亦自云魯有禘樂賓祭用之即明諸國無禘可知是左氏自相違背亦可見矣

  又

  鄱陽馬氏論禘有大禘時禘之分諸侯亦得行時禘引晉人此言亦為時禘之一朱子云春秋家說致死者之主于廟謂之吉禘此即閔二年吉禘于莊公之禮也傳以為非禮者此時莊公之喪未滿故以為譏則合兹晉悼公之喪未畢辭穆叔之請正符禮制又按禮三年不祭服滿而新主祔廟謂之祫祭禘與祫往往互稱則此之禘正祔廟之禘文二年大事于太廟先儒以為亦魯行禘之一此為晉廟行禘之徵可相云

  又

  健菴曰禮大傳言不王不禘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此禘之所由設亦即後世儒者論禘之本也乃許叔重鄭康成輩皆以為三年喪畢之祭得毋與大傳之文相背乎彼見春秋閔二年書禘于莊公以為莊公之喪將畢故禘以致新死者之主不知此特慶父僭亂之所為何嘗因莊公之喪乎况莊公之卒至是始二十二月其可謂之喪畢乎夫以慶父一時犯分之事而後人乃據之以為典要何其謬也陸氏之言深得制禘之意

  衛孫蒯田于曹隧

  爾朱榮好射獵列圍而進雖險阻不得迴避若一鹿逸出數人殞命唐賈耽留守東都淄青節度使李納蓄異志耽奉優詔許獵近郊每從數百騎入納境納大喜德與不德之分輿情向背若此孫蒯助其父以逐君驕縱淫獵得免于陳佗之見殺幸矣晉人執之屯留差強人意

  姑又使其刑臣禮于士

  一夙沙衛也齊則殖綽郭最甘為晉禽魯則臧堅寧抉杙而死中材之人事關宦豎莫不傷氣况忼愾之士乎

  瘈狗入于華臣氏

  通考華臣弱臯比之室大亂國政炕暴失義故犬禍至以奔亡也

  為平公築臺

  伯厚曰戰國策宋君奪民時以為臺而民非之子罕釋相為司空民非子罕而善其君韓非乃云宋君失刑而子罕用之故宋君見刼李斯亦云然考左傳與宋世家並無刼君之說則非斯所云妄矣

  澤門之晳

  意即孟子垤澤之門

  宋國區區而有詛有祝

  媿菴録曰凡共事之人莫善于分謗莫不善于獨為君子

  晏嬰麤縗斬苴絰帶杖菅屨食鬻居倚廬寢苫枕草

  喪服篇子夏傳曰斬者何不緝也苴絰者麻之有蕡者也苴絰大槅左右在下去五分一以為帶苴杖竹也杖各齊其心皆下本絞帶者繩帶也菅屨者菅菲也外納居倚廬寢苫枕塊歠粥朝一溢米夕一溢米傳載晏子之所行純乎禮者矣鄭注凡服上曰衰下曰裳麻在首在要皆曰絰賈疏三升布以為衣裳不言裁而言斬者取痛甚之意記三年問創鉅者其日久痛甚者其愈遲雜記縣子云三年之喪如斬期之喪如剡

  非大夫之禮也

  疏雜記云大夫為其父母兄弟之未為大夫者之喪服如士服士為其父母兄弟之喪服如士服晏子父始卒未為大夫晏子反時以從正耳家老不解據時所行而譏之 漢藝文志儒家者流有晏子八篇

  唯卿為大夫

  家語孔子曰晏平仲可謂能辟害也不以已是而較人之非孫辭以辟咎義也邵二泉曰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今以卿大夫有異禮何居斯蓋起于周之衰也衛幕布魯幕綃魯衛之所謂禮也晏子不斥時失禮而曰唯卿為大夫此巽詞以避咎也

  又

  雜記馬昭答王肅引記云大夫為其父母兄弟之未為大夫者之服如士服是大夫與士喪服不同肅云無等則是背經說也張融評云士與大夫異者皆是亂世尚輕凉非王者之逹禮鄭云周公制禮之時則上下同服喪制無等乃後世以來士與大夫有異故記者載之云

  又

  健菴曰父母之喪無貴賤一也天子且上達大夫安得獨異雜記所云當是末世之弊觀孔子論晏平仲可知鄭氏亦言大夫與士異者止疑麤衰縷在齊斬之間王肅致疑在喪斂時弁絰素委貌之異然則服或有精麤而喪期則未之有改也馬昭反斥為背經孔氏亦詆其不通非以不悖為悖者與

  晉人執衛行人石買于長子

  劉向别録辛甲事紂諫而不聽去之周文王封之長子漳水經堯水自西山東北流逕堯廟北又東逕長子縣故城

  又

  劉氏曰晉能知石買之伐曹為惡矣未能知孫蒯之逐其君之惡也然則無如重丘人之訽孫蒯掲大義以告之

  執孫蒯于純留

  漳水經注故留子國也潞氏之屬史記趙肅侯奪晉君端氏而徙之此矣

  公以戈擊之

  荀偃夢晉厲公戈擊其首沈約夢齊和帝劒割其舌皆平生疚心之事將死而自訟也

  見梗陽之巫臯

  高詡為慕容皝謀伐宇文逸豆歸曰伐之必克而不利于將吾往必不返然忠臣不避也皝遂擊逸豆歸滅之詡中流矢卒詡善天文其前知若此鄧曼之决楚武王侵隨獲成而薨于行以人事也巫臯之告中行偃占夢之技又在人鬼之間矣

  又

  西溪叢語段成式作諾臯記又有支諾臯意義難解左氏傳晉荀偃將伐齊夢與厲公訟走見梗陽之巫臯巫告以宜有事東方獻子許諾諾臯二字似取諸此

  沈玉而濟

  方紫陽曰爾雅濟川曰浮沈晉公子投璧于河鄭駟帶與子上盟用兩珪質于河王子朝沈周之寶圭于河蔡侯及漢執玉而沈皆浮沈之玉幣也

  尋湨梁之言

  爾雅八陵梁莫大于湨梁疏引詩傳云石絶水曰梁以土石為隄障絕水者名湨梁之盟在十六年杜注湨水出河内軹縣

  塹防門而守之廣里

  郡縣志故長城首起鄆州平隂縣一十九里齊閔王所築觀此則經始實自靈公田齊特繼之增廓耳國策兩言長城鉅防足以為塞括地志長城西北起濟州平隂縣緣河歷泰山北岡經淄州即西南兖州博城縣北至密州琅邪臺入海 廣里見水經一名光里

  使乘車者左實右偽以斾先輿曳柴而從之

  魏文帝以水軍攻夀春至廣陵吳安東將軍徐盛植木衣葦為疑城假樓自石頭至于江乘聨綿相接數百里魏主臨望歎曰江東未可圖也苻堅宼晉登夀陽城見晉兵部陣嚴整又望見八公山草木皆以為晉兵顧謂其弟融曰此亦勍敵何謂弱也憮然有懼色兵家虚者示之以實多用此法

  齊師夜遁

  東萊曰晉之伐齊大戰有二鞌與平隂此二戰難易不同頃公氣吞晉師有滅此朝食之語其臣高固亦曰欲勇者賈予餘勇旣敗之後猶能三出三入于晉軍之間郤克解張皆傷矢流血奮而後勝之若荀偃之遇靈公昏懦之君望塵輒走諸軍略地如入無人之境乃鞌戰敗齊之後齊遂致賂求和授玉入朝為前此未有之事蓋齊已為晉屈矣平隂一戰越二年而始為大隧之盟齊莊既嗣憤然張武軍于熒庭入孟門封少水以報平隂之役蓋全勝倖勝之不同而晉之諸臣前乃協謀後乃異志敵有以窺之也

  子殿國師齊之辱也

  唐肅宗初置觀軍容使范淳夫引夙沙衛殿齊師為比蓋宦寺典兵未有不僨者縱其有功亦鬚眉丈夫之所不屑更若吐突承璀李憲童貫僴然以大將處之搆藩逆而開邊釁愈不可言矣

  衛殺馬于隘以塞道

  濟南府志長清縣有隔馬山夙沙衛殺馬阻綽最二人歸路處水經注稱格馬山

  兩矢夾脰

  慕容恪聞勃海賈堅善射置牛百步上試之堅曰少之時能令不中今老矣往往中之乃射再一矢拂脊一矢磨腹皆附膚落毛上下如一州綽之兩矢夾脰亦所謂能令不中者也

  荀偃士匄以中軍克京兹

  媿菴錄曰凡叙戰事必先述三軍帥佐此散叙于中篇章法一變

  孟莊子斬其橁以為頌琴

  古之善琴者八十餘家各因其器而名之頌琴居其一焉其絃十有三形象筝移柱應律宫懸用之合頌聲也

  東侵及濰

  水經注濰水出琅邪箕縣濰山淮南子濰水出覆舟山許氏說文出箕屋山胡渭曰謂琅邪箕縣之屋山非山名箕屋也

  南及沂

  水經注沂水出泰山蓋縣艾山鄭康成云出沂山寰宇記云即東泰山也無沂源可跡雕崖山在縣西北百七十里南接蒙隂縣界去縣百三十里沂水于此發源俗名狗泉即康成所謂沂山也

  齊侯駕將走郵棠

  媿菴錄曰四年之中六伐鄙而四圍邑又從鄒莒以助其虐諸侯之陵暴未有如是之甚者也是以動天下之兵幾亡其國

  取邾田自漷水

  杜注漷水自東海合鄉縣西南經魯國至高平湖陸縣入泗酈注蕃縣東北平澤泉若輪焉南鄰于漷亦謂之西漷水皆由沛入泗

  子庚治兵于汾

  司馬彪曰襄城縣有汾邱潁水經注潁水又東南流陂水注之大漴邱城南故汾邱城也非晉絳汾澮之汾

  右師城上棘

  楚分三路次魚陵者令尹右師不言將名左師言將名而不言左二師分侵中軍獨至城下叙致錯落讀者欲迷

  涉于魚齒之下

  滍水經注東逕犨邑故城北昭元年楚公子圍使伯州犂所城者也地有魚齒山子庚之師涉于魚齒之下蓋涉滍水也庾子山哀江南賦地平魚齒城危獸角

  我驟歌北風又歌南風

  服氏注北風無射夾鍾以北南風姑洗南呂以南律者候氣之管氣則風也

  南風不競

  後人往往斆此句為隱語謝弘微與人奕其友西南角有死勢傍客唱言曰西南風急其人悟而救之弘微怒南宋紹興時金遣施宜生來賀正旦時諜者傳金亮南宼之信館伴張燾以宜生本閩人因諷以首丘而微叩其端宜生曰今日北風甚勁又取几間筆叩之曰筆來筆來凡此隱語皆從子野語出

  天道多在西北

  疏歲星右行于天率一歲一次二十八年歲在星紀距此十一年郤而數之是年在豕韋豕韋一名娵訾當亥之次也周十二月夏之十月月又建亥故曰在西北此即越得歲而吳伐之之說

  荀偃癉疽

  荀偃之死顯是厲公冥戮而傳意似猶美其伐齊所謂成襄以下好惡之情大與經違者也讀左氏至後半部僅可觀其筆墨而不當復論其情學者分别求之其可

  乃瞑受含

  桓譚新語死而目出初死不可以含尸冷乃含非其有所知也

  又

  毛西河曰或謂荀偃忠死不忘國夫以弑君之賊天王不能誅列國不能討死君魂魄僅得于窅冥不可知之中報以天刑而亂臣賊子猶思有事東方以逞其志無學之徒又從而忠之則春秋可廢矣

  作林鍾而銘魯功焉

  季文子以鞌之戰立武宫季武子以平隂之役銘林鍾皆鷃披隼翼之智

  計功則借人也

  魯之借功于人者多矣作武宫銘林鍾皆季氏之所為而僖公作頌曰荆舒是懲傳誦于奕世不亦恧乎

  顔懿姬

  左傳國君皆有諡惟吳越未有諡大夫惟魯衛齊晉稱諡鄭則共叔共父定叔國成子陳則原仲間一稱之他國不稱諡夫人魯衛晉鄭齊宋秦皆有諡楚不稱諡楚之曰文夫人又曰息媯而不稱文媯猶宋曰襄夫人又曰王姬而不稱文姬襲夫之稱非其本諡晉文之文嬴秦穆之穆姬則諡也鄭文夫人又曰文亦諡也大夫妻不稱諡國語公父文伯之母敬姜内傳無之

  又

  王方麓曰婦人無外行于禮當繫夫之諡詩稱莊姜宣姜共姜春秋宋共姬即其義也婦人法無諡也生以夫國冠之韓姞秦姬是也死以夫諡冠之莊姜定姒是也末世别為作諡如景王未崩妻稱穆后皆非禮也

  夙沙衛為少傅

  自豎刁立無虧靈公復使夙沙衛傅公子牙遂為漢唐季世宦官參預廢置冢嗣之漸

  左傳折諸卷十五

<經部,春秋類,三傳折諸__左傳折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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