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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传折诸 清 张尚瑗

5-左傳折諸卷二
  左傳折諸卷二  興國縣知縣張尚瑗 撰桓公

  鄭伯以璧假許田為周公祊故也

  姚承菴曰前年鄭使宛來歸祊原無易許意盖以祊近魯魯所欲得者以小利中其欲將惟我所役而不辭故魯宋本為好隱寧渝盟而從鄭伐宋至入郕入許鄭之欲遂矣乃入許而許田在其側當桓簒立時將必求會諸侯以定其位遂託辭而以璧假其名曰假其實逼取之也桓不能拒以許田與之而謝其璧若曰以此易祊云爾盖魯自為飾之詞也左氏不達其情直曰以祊易許今觀經文隱八年書曰鄭伯使宛來歸祊庚寅我入祊並無易許之意越四年為桓元年曰鄭伯以璧假許田並無易祊之辭則其情事瞭然矣 鄭伯璧假許田即秦十五城易趙璧之意其假許田即劉備借荆州之說

  又

  按閟宫之篇居常與許復周公之宇奚斯亦為許田為鄭所據而望僖公之復之也

  會于稷以成宋亂

  程子曰宋弑其君而四國共成之此天下之大惡也州吁合三國伐鄭隱公曰州吁其成乎涖殺于濮衛雖亂幸未成矣其時宋殤惡公子馮之在鄭忌克所不免而身則無瑕較之魯軌之與宋馮同罪一體大有逕庭若簒位之徒聲勢依倚無若魯宣之授邑莒僕然莒僕出奔而宋馮據國逆惡之強弱勢殊宣為仲遂所立較桓之與聞乎故者又各從末減盖魯以周公之後尊為方伯受滕薛之朝長齊鄭之盟列國仰望而桓者冒大不韙喜同惡之有人蛩駏相比以成此亂後數十年晉為霸主宋鮑弑昭公而成公會于扈以討之反受賂而定其位平公合諸侯伐齊齊以弑莊公為說釋崔杼而定景公皆以亂助亂聖人之所惡總不若弑逆行于其身魯軌之助宋馮而立華督尤為二百四十年僅事曰會于稷以成宋亂春秋止此一書而已

  又

  此春秋之大書特書也公羊傳曰内大惡諱此其目言之何註以為斥見其惡穀梁曰公為志乎成是亂也註徐邈曰宋雖已亂若諸侯討之則有撥亂之功不討則受成亂之責杜註訓成為平先儒所不取夫能平宋亂則必誅元惡正嗣主而後三綱以振天討斯彰今華督與翬交擅寵于魯宋終莊與桓之世成其兩亂國而已

  立華氏也

  華督戴公之子未嘗有族正考父孔父嘉世執宋政華督之弑君孔氏出奔忠者被廢而逆者賜氏人事之大變天理所不容自是曰耦曰元世有聞于經傳迨昭公末年華登華作亂幾覆宋祚魯之季晉之趙純忠輔國而後嗣猶以叛終之况華氏之以大逆起家者乎以成宋亂經文非特惡其君尤惡其臣也

  十年十一戰

  金仁山曰宋殤公立十年十一戰大抵皆與鄭戰耳其獨與鄭為仇者以馮之在鄭也宋宣公舍與夷而立穆公穆公又舍馮而立與夷意非不善也為殤公者迹穆公之轍而復以國與馮可也而亟尋師于鄭唯恐馮之尚存卒以此敝其民而華督得借是弑之殤公盖有以自取矣 宋殤十年十一戰而遭弑晉悼十年九合諸侯而復霸禍福唯人自召而兵戎之不如玉帛較然矣

  已殺孔父而弑殤公

  杜注經于孔父稱名者内不能治其閨門外取怨于民身死而禍及其君正義宋人殺其大夫司馬傳稱握節以死故書官又宋人殺其大夫傳以為無罪不書名今孔父之死傳無美辭仇牧不警而遇賊荀息期欲復言本無大節經書臣蒙君弑者三直是弑死相及即實為文云云愚按公羊于弑君三及及楚邱緣陵諸篇學者所習讀或無善而故衒之或大功而反掩之以致褒貶失實觀邱明元凱之論非惟史事詳而經旨亦顯二傳之高下殆有逕庭矣

  又

  宋穆公臨没以立君事屬大司馬司馬定策之功非太宰所敢望太宰忌之而通公子馮以殺司馬因弑殤公此事之情實也左氏明見底裏數句之内本末瞭然僖文以下更無此手筆

  召莊公于鄭而立之以親鄭

  嚴啓隆傳注曰先是宋鄭相惡欲得宋殤而甘心焉莊固謀之熟矣而宋有賊臣曰華督者忌孔父而欲奪其權知公子馮之為奇貨可以易君必以其情告之于馮以探鄭莊之志鄭若不許督何能為鄭許之而後知馮之可恃遂因民之不堪命先宣言曰司馬則然已殺孔父而弑殤公召公子馮于鄭而立之以親鄭是則鄭莊為之主爾親鄭而宋服于鄭鄭之利立馮而華督為相督之利馮為君督為相而以其賂歸四國四國之利自是殤之賊終春秋不能討矣莊一人而成魯與宋兩大國之亂亂臣賊子接跡于天下誰生厲階至今為梗職鄭莊之故哉

  以郜大鼎賂公

  桓二年春即取郜鼎以定宋馮宣未改元即納寶玉而授邑莒僕亂賊之聲勢相倚如此

  大路越席

  疏路大也君之所在以大為號門曰路門寢曰路寢車曰路車故人君之車通以路為名尚書大路孔安國以為玉服䖍以為木左傳之言大路多矣僖二十八年王命晉文公為侯伯賜之大路之服注金路也襄十九年鄭公孫蠆卒王追賜之大路二十四年魯叔孫豹聘于周王賜之大路釋例以所賜諸侯之卿當是革木二路而總曰大路以天子之所賜大之也 越席葛越稾鞂之席故曰昭其儉也

  杞侯來朝不敬

  公穀皆作紀程子曰凡杞稱侯者皆當為紀杞爵非侯文誤也及紀侯大去其國之後紀不復稱侯矣

  蔡鄭懼楚 曲沃伐翼

  春秋終始乎霸霸興而春秋始霸衰而春秋終伯必有大國大國之所由來皆從并吞致之四大國中獨齊國并吞之罪差堪末減齊盖太公之裔成康以來與魯並為方伯海岱之間斂袂往朝其為大也久矣桓公首霸即以存亡繼絶為事嘗一滅譚遂而管子旋諱言之獨晉楚二國乘姬轍東遷悍然肆其吞噬楚猶一屈于召陵晉乃漏網西略隱五年誌曲沃伐翼至此再書之又書蔡鄭懼楚實二國濫觴滋長之源也厥後更霸中原抗詞執言弭兵合盟以疆場侵陵細故聲罪小國而盡諸姬兼數圻則莫之敢問享其利而辭其罰論世者宜于此致詳焉魯與齊並為方伯何以浸微則地勢使之然齊猶僻處海嵎魯則介居淮泗四戰之地難以立國宋衛所以同憂削弱矣

  反行飲至舍爵策勲焉禮也

  趙東山曰襄十三年公至自晉傳曰孟獻子書勞于廟是其事也亦由告廟飲至然後書至不告廟飲至則不書至也桓公十六年公至自伐鄭飲至之禮亦同愚按凡他說之以不得歸國危公而書者皆妄說矣

  初晉穆侯之夫人姜氏

  余嘗謂晉自唐叔始封都翼子燮父八傳至穆侯穆封成師于曲沃遂分為二曲沃漸強至于滅翼其時赴告未通事不見魯史有識之士推原禍本而為此文晉以成師為辠首然數十年事滙于一篇必非簡牘之舊也左氏以武公伐翼在明年之春故寘此文於此尾其後八年滅翼冬王立哀侯之弟緡九年伐曲沃莊十六年王命曲沃伯為晉侯至于僖之二年告始及魯經書滅下陽原原委委具見于傳是即翼經之一事讀此文者當滙其本末而統志之

  以條之役生太子 其弟以千畝之戰生

  竹書紀年宣王三十八年王師及晉穆侯伐條戎奔戎王師敗逋三十九年王師伐姜戎戰于千畝王師敗逋按國語三十九年戰于千畝與竹書符合小雅祈父詩序與羌戎戰于千畝而敗亦引此解經

  異哉君之名子也

  呂東萊傳說曰漢武名鈎弋之門為堯母故江充遂譛戾太子命名之際不可不謹也

  又

  三國杜瓊曰靈帝名二子曰史侯董侯既立為帝後皆免為諸侯與師服言相似先主諱備其訓具也後主諱禪其訓授也如言劉已具矣當授與人也殆有甚于穆侯靈帝之名子乎

  卿置側室

  杜注側室衆子也得立此一官疏文王世子公若有出疆之政庶子守公宫正室守太廟康成云正室嫡子也故知側室是衆子文十三年傳趙有側室曰穿是卿得立此官也定十三年范臯夷無寵于范吉射杜注臯夷范氏側室

  大夫有貳宗

  讀左日鈔注云適子為小宗其意以諸侯為大宗耳然不聞族人不得以其戚戚君大夫不得宗諸侯乎大抵始為小宗既為大宗小宗四大宗一并而為五宗其變至于無窮則大夫之家固自有大宗其貳宗即小宗也愚謂士大夫之家必立大宗乃魏晉以後禮俗三代未聞此名記曰别子為祖繼别為宗繼禰者為小宗小宗百世不遷而更何有大宗乎若魯之季孟叔三家小宗也叔孫則自兹而下得臣僑如豹婼不敢州仇小宗矣又有叔仲氏曰叔仲帶叔仲小此貳宗也孟孫則自敖而下穀蔑速羯貜無忌小宗矣又有子服氏曰子服它子服椒子服囘此貳宗也季孫自友而下行父宿紇意如肥小宗矣悼子紇之長子公彌不聞命氏乃有穆伯文伯稱公父氏則為貳宗未知然否

  及欒共叔

  晉語載其民生于三事之如一之對為萬世子臣不易之論其節與孔父仇牧配位而不啻駕之此時晉國大亂冊命未通舊史特未之書耳

  周宰渠伯糾來聘父在故名

  玉海宋紹興三年二月丁亥朔右諫議徐俯進春秋解義至天王使宰渠伯糾來聘用左氏說父在故名上曰魯威公簒立天王當致討既四年不問乃使其宰往聘失政刑矣故書名以貶之

  芮姜惡芮伯之多寵人

  前輩說母妒子嬖如隋獨孤后因太子勇多内寵譛而廢之之類愚謂敬姜不哭公甫文伯叔向母不欲娶申公巫臣女亦係乎識見以分賢不賢耳

  欲以襲之紀人知之

  胡氏傳謂如者朝辭也尊不朝乎卑大不朝乎小紀之為紀微乎微矣齊在東州尊則方伯鄭亦大國也並駕而朝紀挾詐諼之謀欲以襲之其志憯矣按子產相鄭伯朝楚舍不為壇外僕以為請而告之曰大適小則為壇且曰大適小有五美小適大有五惡郤至答子反亦曰諸侯間于天子之事則相朝也是諸侯相朝不論小大而大國亦有朝小國之禮此西周盛世則然逮東遷而不講久矣自此以後紀則圖存之無術至于大去其國以酅入齊傳之先此明齊襄復讎之假為名而吞噬之蓄志為已久也

  又

  嚴啓隆曰齊在春秋之始王迹猶存有圖紀之心而未敢遽婉轉躊躇幾得復失觀其本末情罪可知若今日之偽朝于紀即圖紀之始事也魯紀婚姻之國紀既來告必以情言明年公會紀侯于郕諮謀齊難冬來朝請王命以求成于齊魯因為之謀納后之事紀既納后齊既不敢有加于紀不意莊元年王姬一歸于襄而襄即遷紀之三邑由是紀知必亡紀季以酅入于齊明年而紀始大去其國盖是時桓王已崩即桓后之存亡亦不可知襄之惡更甚于僖則其逼紀而并兼之十八年間諸侯之放恣又一變也

  王以諸侯伐鄭

  衛風自伯之東孔氏以為蔡衛陳人從王伐鄭所作鄭在衛之西南而言東者三國兵會京師乃東行伐鄭也

  又

  天子討而不伐是役書伐宜陪臣得以討天子之卿矣

  原繁高渠彌以中軍奉公

  王伯厚曰春秋車戰如韓原之戰輅秦伯將止之鞌之戰韓厥中御而從齊侯鄢陵之戰厥從鄭伯郤至亦從鄭伯又三遇楚子之卒見楚子必下由環衛之車不設使敵人得與吾元帥相接也古者車戰之法前後整齊行列護衛元帥未易動搖也春秋列國往往軍不整主將好以輕車逐利混然左右率無定法故敵人得以及之惟繻葛之戰二拒用事中軍之奉公者未嘗輕動深得古法

  先偏後伍伍承彌縫

  李靖兵法春秋魚麗陳先偏後伍此則車步無騎謂之左右拒言拒禦而已非取出奇制勝也晉荀吳伐狄舍車為行此則騎多為便惟務奇勝非拒禦而已今按其法自五人而變為二十五人自二十五人而變為七十五人此則步卒七十二人甲士三人之制也舍車為騎則二十五人當八馬此則五兵五當之制也諸家兵法惟五法為要小列之五人大列之二十五人參列之七十五人又伍參其數得三百七十五人三百人為正六十人為奇今以百五十人分為二正而三十人分為二奇盖左右等也穰且所謂五人為伍什伍為隊至今因之

  戰于繻葛

  王源曰戰法之妙千古名將不出此範圍然非左氏知兵安能敘之簡而明精而備如此文人每叙戰功不能傳古人兵法之妙者以不知奇正虚實分合之術也他家無論即以馬遷之雄亦不能辦非不知兵之故乎故千古以文章兼兵法者唯左傳

  况敢陵天子乎

  馬驌左傳事緯曰隱桓之際諸侯之強不仁者無如鄭莊而善為巧辭以文其罪易田曰假襲紀曰劫逐其弟而媿餬口離其母而賦大隧滅許而分其國則曰我無利此土拒王而射其肩猶曰不敢陵天子其于君臣母子兄弟鄰國莫不内肆奸貪而外為恭順有聖天子出必以鄭寤生為首誅焉

  啓蟄而郊龍見而雩

  夏小正曰正月啓蟄故以啓蟄為正月中雨水為二月節漢太初以後更以雨水為正月中驚蟄為二月節踵而不改今歷正月雨水中四月小滿中八月秋分中十月小雪中為建寅建巳建酉建亥之月啓蟄當雨水龍見當小滿始殺當秋分閉蟄當小雪 趙子常曰三代正朔不同故一以中氣為限

  始殺而嘗閉蟄而烝

  注建酉之月隂氣始殺嘉穀始熟故嘗于宗廟建亥之月昆蟲閉戶萬物皆成故烝祭宗廟按祭有四時春曰礿夏曰禘秋曰嘗冬曰烝王制天子犆礿祫禘祫嘗祫烝諸侯杓犆禘一犆一祫嘗祫烝祫是天子春犆而三時皆祫諸侯亦春犆而秋冬皆祫其不得同于天子者夏禘之祫而已春礿既犆則亦不必舉傳特舉魯之兩祫故言嘗與烝也

  冬淳于公如曹 六年春自曹來朝

  一事而時隔兩年斷續書之桓八年祭公來遂逆王后于紀九年春紀季姜歸于京師莊十八年冬巴人因之以伐楚十九年春楚子禦之大敗于津章法如是不一而足通鑑效其體如顯王七年秦孝公布德修政欲以強秦六年下令國中云云赧王十五年趙武靈王愛少子何欲及其生而立之十六年五月大朝會東宮傳國于何如是章法亦不一而足宋儒解經如趙氏經筌黄氏通說等書皆以為州公自州公淳于自淳于左氏以甲為乙苟訾傳義且言蘇忿生十二邑之中别有州田之名自謂考據精核夫一邑即有一公將十二邑即有十二公耶公爵惟王者後得稱而濫觴至此徒見其自相牴牾而已

  書曰實來不復其國也

  熊朋來曰隱十一年王與鄭人爭蘇忿生之田内有盟向州等邑此邑前在圻内分為采地州公王之卿士食采于州今既入鄭則身無所歸狼狽如曹寓身于魯盖鄭莊疆理十二邑逐其食采之王臣也觀其事在伐鄭之後而明年盟向求成于鄭既而背之鄭人伐盟向則所以迫州者可知矣

  楚武王侵隨

  楚世家蚡冒弟熊通弑蚡冒子代立伐隨隨曰我無罪楚曰我蠻夷也今諸侯皆為叛相侵我有敝甲欲以觀中國之政請王室尊我號隨人為之周請尊楚王室不聽還報楚熊通怒曰我先鬻熊文王之師也成王舉我先公乃以子男田令居楚蠻夷皆率服而王不加位我自尊耳乃自立為武王于是始開濮地而有之周召隨侯數以立楚為王楚怒以隨背已伐隨武王卒師中而兵罷按史記言熊通二十九年當魯弑隱公之年而三十五年伐隨俾請王號正當桓公六年也後五十一年當莊公四年卒于師中合傳之言王心蕩仍由僭王之故審矣

  又

  皇覽楚武王冢在汝南郡鮦陽縣葛陵郷城東北民謂之楚王城漢永平中葛陵城北祝里社下于土中得銅鼎銘曰楚武王由是知楚武王之冢相傳秦項赤眉之時欲發之輒頹壞填壓不得發

  又

  雲麓漫鈔隨州有隨侯冢山形如飛鼠其背對山有錢臺號為墓臺至今人呼為隨侯祭墓臺

  又

  趙東山曰楚自熊通以上未與魯通傳具載其伐滅諸國志在兼并諸夏中國不可無伯齊桓所以有功

  又

  傳為經作經未嘗有楚也而傳顧纍纍然言之者是時楚已強自雄南服簡牘所載灼然有其文左氏採之抑亦翼經之意也且是時晉有乘楚有檮杌彼有簡牘安知無當于策書左氏徧採列國之簡牘以成書故楚文多見于此

  季梁在何益

  劉知幾曰三十國春秋朝廷聞慕容儁死曰中原可圖矣桓温曰慕容恪在其憂方大善人君子功業不書見于評論附彰其美愚按晉聞楚子玉卒公喜而後可知也亦是此側映法

  又

  李鳳雛曰鬭伯比請羸師以誘隨楚武王曰季梁在何益荀息請璧馬以假道晉獻公曰宫之奇存焉夫賢臣在國則鄰敵散其隂謀此所謂金城千里者也惜哉有臣無君終為敵國之所擒而已是以鬭伯比曰以為後圖少師得其君荀息曰雖諫必不聽伯比季梁其智相當荀息宫之奇智亦相當但遇其君有幸不幸耳

  聖王先成民而後致力于神

  東觀書詔引此荀悦申鑒曰望祀五嶽四瀆其神之祀縣有舊常民事未定郡祀有闕不為尤矣其備物以豐年日月之災降異非舊也

  親其九族

  喪服小記親親以三為五以五為九夏侯歐陽以為父族四五屬之内為一族父女昆弟適人者與其子為一族已女昆弟適人者與其子為一族已之女子子適人者與其子為一族母族三母之父姓為一族母女昆弟適人者與其子各為一族妻族二妻之父姓為一族妻之母姓為一族古尚書說九族者從高祖至玄孫凡九皆同姓

  太子忽辭

  金仁山曰齊侯欲以文姜妻忽而見辭姜氏之淫不待他日忽之不取必知其故矣

  是以師昏也

  李鳳雛曰鄭忽為質于周之時已娶陳媯為妻至是十有二年矣而齊侯屢請妻之何也使忽居然受之將置陳媯于何地獨怪忽之辭昏不用後世宋弘之義而但曰齊大非耦曰不可師昏一若諱言已之有室者然文姜淫亂狐綏鶉奔忽若不辭則車拉之禍不發于魯桓而發于鄭忽矣雖謂忽有先見之明也可

  子同生

  朱子綱目漢宣帝甘露三年書皇孫驁生劉友益曰王氏之簒漢之中否由驁生始也故謹書之然則三桓之專政魯之寖衰由子同生始也故特書之終春秋書世子生一而已終綱目書皇孫生亦一而已

  周人以諱事神名終將諱之

  王伯厚曰曲禮注云生者不相避名衛侯名惡大夫有石惡君臣同名春秋不非理道要訣云商以前子孫不諱祖父之名周制方諱漢宣帝詔曰古天子之名難知而易諱也其更諱詢則生而稱諱矣名子者當為孫地出顔氏家訓

  又

  程泰之演繁露左氏曰周人以諱事神名終將諱之言周人常時固嘗避其君上之名不敢斥言矣至事神之際則雖他時嘗避者亦正讀而無避盖不敢申其尊于所尊也此之謂以諱事神及嗣君繼立則前君之名亦必諱之是謂終將諱之也本朝著令則分名諱為二正對時君之名則命為御名若先朝帝名即改名為諱是為廟諱也若漢時則未如此分故孝宣改舊名病已而更其名以為詢其觸諱在令前者赦之則是名諱未分也唐太宗朝不諱世字李世勣皆并世名之

  王遷盟向之民于郟

  東萊謂盟向者隱十一年桓王與鄭以蘇忿生之田十二邑中之二邑至此八年矣鄭合齊衛以伐盟向盖二邑之民不肯服鄭鄭以大師伐之王乃遷其民而地始帖然為鄭有也後僖二十五年襄王以陽樊五邑予晉陽樊不服晉侯圍之乃出其民前後一轍足見文武成康之德澤結民者深不肯捨周而他服如此愚按温原攅茅樊地名即桓王與鄭十二邑中之五邑前則樊止單名此乃加以陽字杜注樊一名陽樊野王縣西南有陽城盖後去樊而止名陽矣孔疏鄭雖得之亦不能有故王遷之于郟不然王亦無由得遷之也逮晉圍陽之後又復圍原使趙衰為原大夫狐溱為温大夫五邑各擇人而治始相安為晉有始啓南陽傳特著晉之闢地以表之耳

  曲沃伯誘晉小子侯殺之

  曲禮天子未除喪曰予小子注謙未敢稱一人春秋公羊傳天子三年然後稱王諸侯于其封内三年稱子生名之曰小子王死亦曰小子王晉有小子侯亦僭取于天子號也禮又曰君大夫之子不敢自稱曰余小子大夫士之子不敢自稱曰嗣子某馬融曰詩曰閔予小子書曰眇眇予末小子皆天子未除喪之稱也盖天子域中之大故必謙以小子諸侯有繼世之體故必命以嗣子在下者必避之

  少師曰不當王非敵也

  景延廣謂契丹曰翁怒則來戰孫有十萬横磨劍在古今無用人偏肯說大話做難事

  天去其疾矣

  鬭伯比以少師為隨侯之疾陽虎奔齊鮑文子謂景公曰魯免其疾而君又收之同一義臧武仲曰季孫之愛我疾疢也孟孫之惡我藥石也張良亦言毒藥苦口利于病故良臣為國醫奸人為國疾

  巴子使韓服告于楚

  華陽國志武王伐紂巴師勇銳歌舞以凌殷殷人倒戈世稱武王伐紂前歌後舞既克殷以其宗姬女于巴爵之以子其地東至魚復西至僰道北接漢中南極黔洛元和郡縣志黔洛作牂牁

  虢仲譛其大夫詹父于王

  呂伯恭謂君臣無獄詹父之有辭于虢公與元咺之訴衛侯厥罪惟均執義甚正孔仲達則逆料其說而解之謂詹父非虢大夫也周禮卿之下有大夫若虢大夫虢仲自得加罪無為譛之于王矣愚謂使詹父果為虢大夫亦足見爾時王室雖衰猶存禮樂征伐自天子出之舊王制大國三卿皆命于天子次國二卿命于天子命非天子不可則削奪亦非天子不可矣虢國世為王朝卿士自平至桓臣節不替雖其國之大夫予奪必稟命而後行忠之盛也豈若昭哀末造天子執甘襄以悦于晉而列國大夫生殺自恣季意如之殺公展趙鞅之殺邯鄲午魯晉之君皆不能自主者哉

  秦人納芮伯萬于芮

  馬宛斯曰秦文公四十四年入春秋凡八傳而至穆公春秋略其文傳止記納芮亦不言何公按執芮伯當在寧公之世納芮當在出子之世竹書紀年周桓王五年芮人乘京十一年芮伯萬出奔魏十二年王師秦師圍魏取芮伯萬而東之十三年戎人逆芮伯萬于郊文異于此史公記秦事甚詳有寧公滅亳取蕩氏武公伐彭戲伐邽冀戎滅小虢諸事而無納芮之文盖古史闕焉不備諸家各據所見而誌或詳或略不可同論而厚誣也

  虞叔有玉

  東萊氏曰虞公以貪失國虞叔以吝逐君貪吝非二法也同出于嗜貨愚按虞公一以璧劍見逐于弟再以璧馬見滅于晉何愛國家不如愛玉至此哉

  戰于郎

  春秋惡主兵原不專序王爵此以周班後鄭而致伐故仍後鄭以抑之

  鄖人軍其郊必不戒

  孫武子諸侯自戰其地為散地

  君多内寵子無大援將不立三公子皆君也

  鄭風出其東門序曰公子五爭兵革不息康成謂鄭莊以魯桓十一年卒祭仲立世子忽宋人誘祭仲執之與之盟而立突昭公奔衛一爭也鄭伯使雍糾殺祭仲仲知之殺糾厲公出奔蔡昭公復歸于鄭二爭也十七年高渠彌殺昭公而立公子亹三爭也十八年齊人誘子亹會首止殺之轘高渠彌迎子儀于陳而立之四爭也莊公十四年厲公自櫟入鄭與傳瑕盟使殺子儀厲公終于得國五爭也五爭者謂突再也子忽子亹子儀各一也祭仲語子忽之三公子突與亹與儀也忽為太子嘗有功于齊齊侯請妻之忽辭不可卒以無大國之助國人作有女同車為刺山有扶蘇蘀兮狡童楊之水皆以刺忽褰裳兼以刺突詳讀小序可以得鄭亂之大凡焉

  鄭莊公卒

  詩亡然後春秋作詩亡者雅亡也國風邶鄘衛鄭齊諸詩皆作于隱桓莊之世所刺者衛宣惠鄭莊齊襄州吁頑段忽突五公子魯無風而文姜莊公之事附見于齊風夫子諱内惡之旨也陳止齋曰春秋之初罪莫甚于鄭莊宋魯齊衛次之父子兄弟之禍亦莫甚於此五國者

  丁亥昭公奔衛己亥厲公立

  張天如列國論曰鄭風有女同車山有扶蘇諸詩皆云刺忽至於褰裳之詩則云狂童恣行國人思大國之正已以為狂則忽也非矣

  為城下之盟而還

  楊繩武曰寇準自澶淵後稍矜其功王欽若言於帝曰城下之盟春秋恥之澶淵之舉以萬乘之貴而為城下之盟何恥如之由是帝顧準寖衰小人之附會經術以行其讒間可惡如此按華元謂子反曰城下之盟有以國敝不能從也此恥為城下盟之實事

  楚屈瑕伐羅

  湘隂縣志周成王封楚羅地屬焉楚文王時自南郡枝江徙以為國秦置長沙改羅為湘晉永嘉時置湘州蕭梁以湘隂置岳陽郡及羅州汨羅山在縣治北七十里汨羅江出其下 按湘之名不見於左傳楚詞有湘君篇則戰國時楚已名之湘矣國策莊辛對頃襄王食湘波之魚湘水經注屈潭即羅淵也懷沙自沈於此 顔延之祭屈原文弭節羅潭艤舟汨渚

  及鄢亂次以濟

  曾子固曰荆及康狼楚之西山也水出二山之間東南流春秋之世曰鄢水其後曰夷水水經所謂漢水又南過宜城東夷水注之是也又其後曰蠻水夷水避桓温父名改焉白起將攻楚去鄢百里立堨壅是水為渠以灌鄢鄢楚都也遂拔之秦既得鄢以為縣漢惠帝三年改曰宜城宋孝武帝永初元年築宜城之大堤為城而更謂鄢曰故城白起所為渠迄今不廢引鄢水以灌田今長渠是也

  羣帥囚于冶父

  唐文粹盧潘曰圖記今冶父山在廬江東北即左氏所謂莫敖縊于荒谷羣帥囚于冶父兹山是也余按杜注及地理志荆州記皆云冶父城在荆州荒谷西北小城即冶父城廬非廬戎之地同食振廪之所安得復有冶父哉後人妄加之明矣矧囚于城豈囚于山乎余按今冶父山實有鐵冶乃作教告縣更名曰冶山不疑

  故以紀魯及齊與宋衛燕戰

  黄東發曰此役用師者凡七國魯紀鄭為一黨而魯為之首若紀則懼齊欲滅紀者也若鄭則怨宋責賂于鄭者也魯則紀其自出鄭其所黨故書曰公會紀鄭此魯為首也齊宋衛燕為一黨而齊為之首若齊衛于魯則有戰于郎之怨若宋于魯則有戰于宋之怨若燕則比宋興兵謂魯穀邱之盟為不信而齊則欲滅紀又德鄭忽而助忽攻突且怒魯屢盟以平突是齊于魯紀鄭皆有憾故言齊為主兵此齊為首也

  諸侯不貢車服

  周道之盛遠邇畢獻方物密須之鼓封父之繁弱肅慎氏之楛矢分寶玉以無替厥服者皆自其列國之所供者也故景王宴晉使樽以魯壺列國相賄亦有郜鼎紀甗齊慶封奔魯則獻車于季武子安見諸侯之不可貢車于天子乎周禮有器貢服貢不貢車服顯背典故求車者藉以為名猶樂王鮒之請帶范鞅之請冠耳天子擁虚器用度空乏至于下求求賻求金求車泰山孫氏曰諸侯貢賦不入財用不足斯得之矣

  祭仲殺雍糾

  雍糾之妻助父弑夫慶舍之女助夫弑父皆非人理不可為訓後燕慕容盛妃蘭汗之女汗欲殺盛召之妃知之以告盛盛不出遂攻汗斬之此盖繫家國順逆之理然而為慕容妃者亦大不幸矣

  又

  連嵩卿問子南之子雍糾之妻一告而殺夫一不告而殺父不幸而遇此當如何為正朱子曰居二者之間調護勸止使不至于相夷上也不則死而以身悟之舍是更無策矣

  許叔入于許

  鄭莊公久蓄通許之謀特以齊魯同功不容獨擅使公孫獲處許西偏即桓公寄帑虢鄶之故智身沒之後諸子爭立許叔不于此時整頓殘緒光復舊物更將何竢秦苻堅死丕宏狼狽而慕容垂以後燕稱帝中山時勢小大懸殊而興復之功則一矣蔡朝吳謀復陳蔡踣楚靈于乾谿而封國之柄仍乞命于棄疾未可同日而道

  鄭伯因櫟人殺檀伯而遂居櫟

  宋忠曰今陽翟也周末韓景侯自新鄭徙都之王隱曰翟本櫟也故穎川郡冶城西有郭奉孝碑水側有九山祠碑

  宣姜與公子朔構急子

  洪容齋曰衛宣以魯隱四年立魯桓十二年卒十有九年其烝于庶母夷姜也姑以即位之初便成淫亂伋即以次年生勢須十五年然後娶而奪之又生夀朔己能同母譛兄又能代為使者越境非十歲以下兒所能辦此決無之事春秋好事者為之耳鄒忠【原闕】辨之曰夷姜固莊公妾而宣公非與其父莊公為代者也莊卒而桓立十三年入春秋至魯隱四年則衛桓公十六年矣其春桓為州吁所弑九月衛人殺州吁而宣公立然則宣之烝夷姜生伋子當在桓公之世及宣即位計伋年且長因以為世子新臺之築距此時當不遠其十九年間所生夀朔或已幾弱冠夀之能代兄死而朔之能同愬兄固無足怪容齋考之未悉耳

  使盜待諸莘

  水經注漯水又北絶莘道城之西北有莘亭汲夀繼殞于此京相璠曰平陽之平縣北十里有故莘亭自衛適齊之道也望新臺于河上感二子于夙齡詩人乘舟誠可悲夫今縣東有二子廟謂之孝祠

  夀子告之使行不可

  夀子竊旌而代死急子知而終于就死皆奇事也而左氏略叙之即不覺其奇蓋其結搆處只在二公子身上太史公敘之則二死者見奇矣

  棄父之命惡子用矣

  急之孝大類申生均闇于大杖則走之義者也但急行事更決絶而衛宣殺子亦猛于晉獻絶無紆迴由世子更無庇援而君側亦無庸浸潤後之公子洩公子職即里克㔻鄭盖一時措手不及而後乃發憤于朔耳朔之立即代位之奚齊夀則孝友遠不可幾矣檀弓獨載公子重耳語申生子盍言子之志于公乎申生所以屬意重耳亦可謂篤于友于者矣

  棄父之命 我之求也

  凌稚隆曰急子于夀告使行時可以去矣而曰棄父命及夀先往代死急可以不死矣而曰我之求夫父命固不可逃不曰從治命不從亂命乎上以掩其父之惡下以成其弟之志庶幾為得於禮而乃汲汲焉惟死之為安非所謂好仁而愚者哉

  夀子載其旌以先

  朱愚菴曰蘇子由謂夀之死無救于兄而重父之過朱子亦云然夀誠欲免急之死卒之急往亦死者非初料所及也以是責夀夀亦大不幸哉趙禮至虞世南世基兄就死地而弟欲生兄孔褒融弟扞死刑而兄為弟死未有如二子乘舟之并命為可哀者也

  蔡桓侯卒

  啖氏云其稱侯蔡季之賢請諡于王也凡諸侯請諡于王之策書云諡某侯諸國史因而紀之故西周諸侯記傳皆依本爵春秋之時則皆稱公夫子因而書之以明其不請于王也陸氏駁之曰列國稱公臣子之辭史記世家魯衛晉鄭齊宋陳曹無不稱公者惟蔡稱侯習于左傳蔡侯之文然經文蔡桓侯一書之外蔡宣公景公靈公之葬莫不稱公而左傳成十二年蜀之盟蔡景公為左間亦稱公矣蔡季請諡之說三傳盡無明文叔佐臆測而得之已開宋儒之漸矣愚按楚子頵被弑諡曰靈不瞑曰成乃瞑囊瓦以共諡其君魯昭公之薨也意如欲加之惡諡春秋列國之諡皆自其臣子為之無有請于天子者禮賤不誄貴幼不誄長漢唐以下天子尊而始復于古必以博士議諡啖氏請諡之言固有自來也

  日官居以底日

  注位從卿故言居卿疏周禮太史掌正歲年以序事天子掌歷者謂太史也太史下大夫非卿傳言居卿則是尊之若卿夫唐虞羲和即四岳尊為三公豈止于卿上古以天事治民故司天之官重後世為民師而命以民事司天之官漸次逾卑至漢而文史星歷近乎卜祝之間矣

  君子謂昭公知所惡矣

  正義引韓子曰知所惡者非多其知之明而嫌其心之不斷也曰知之若是其明也而不早誅焉以及于死故言知所惡以見其無權也

  又

  陳止齋曰春秋無二尊苟失國雖見殺不書是故鄭無昭公晉無懷公

  公會齊侯于濼

  濟水經注濼水出歷縣故城西南泉源上奮水涌若輪俗謂之娥姜水以泉源有舜妃娥英廟故也

  遂及文姜如齊

  濼水齊地然近曲阜而遠營邱曾子固濼源堂記引魯齊會濼想兩君合好或者探趵突之泉攬䧿華之勝未必定計適齊也齊侯與姜氏淫通狐綏求匹而不能禁遂者繼事之辭也申繻良箴不納以及大禍美始惡終因姦生殺可哀也哉

  使公子彭生乘公公薨于車

  史通君父見害臣子所恥義當略說不忍斥言干寶晉紀敘愍帝殁于平陽云晉人見者多哭賊懼帝崩以此擬左氏所謂貌異而心同也

  又

  馬宛斯曰讀桓公之春秋至王室三聘列國六朝弑逆之賊南面無恙似非天道孰知正以驕淫其志與一婦人招摇人國留連三月樂死忘歸而醜彰狐綏禍中搚幹天盖巧于假手為隱公復讎又因以終稔齊侯之惡以斃其身吉凶影響可不畏歟莊公不能為父復讎反聽其命田獵則從征伐則從為文姜者豈弟翺翔宣淫如志齊風南山刺襄公繼之以敝笱刺魯桓載驅刺文姜繼之以猗嗟刺魯莊有一姜氏而兩世蒙恥禍流子孫可畏也哉

  辛伯告王

  晁補之左傳雜論曰黑肩欲弑王辛伯告而誅之元惡得殱義可無悔傳乃謂辛伯嘗陳四者以諫周公弗從而及于難夫人臣無將將則必誅周公之罪豈以從前違諫致之傳意非也

  又

  魏叔子曰告王二字有許多間諜在遂與王殺中有許多機權作用在如漢和帝鄭衆之誅竇憲吳主休丁奉之誅孫綝北魏莊帝陽城王徽之誅爾朱榮是其類也

  遂與王殺周公黑肩

  王殺周公黑肩不告故不書如云經有筆削則王札子殺召伯毛伯何以當書此何以不當書

  左傳折諸卷二

<經部,春秋類,三傳折諸__左傳折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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