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六藝之一録卷十七
六藝之一録卷十七 錢唐倪濤撰
金器欵識十七
宋呂與叔考古圖【無銘識者不録】
考古圖記
莊周氏謂儒者逐迹喪真學不善變故為輪扁之說芻狗之喻重以漁父盗跖詩禮發冢之言極其詆訾夫學不知變信有罪矣變而不知止於中其敝殆有甚焉以學為偽以智為鑿以仁為姑息以禮為虚飾蕩然不知聖人之可尊先王之可法克己從義謂之失性是古非今謂之亂政至於坑殺學士燔爇詩書盡愚天下之民而後慊由是觀之二者之學其害孰多堯舜禹臯陶之言皆曰稽古孔子自道亦曰好古敏以求之所謂古者雖先王之陳迹稽之好之者必求其所以迹也制度法象之所寓聖人之精義存焉有古今之所同然百代所不得變者豈芻狗輪扁之謂哉漢承秦火之餘上視三代如更晝夜夢覺之變雖遺編斷簡僅存二三然世移俗革人亡書殘不復想見先王之緒餘至人謦欬不意數千百年後尊彞鼎敦之器猶出於山巖屋壁隴畝墟墓之間形制文字且非世所能知況能知所用乎當天下無事時好事者畜之徒為耳目奇異玩好之具而已噫天之果喪斯文也則是器也胡為而出哉予於士大夫之家所閲多矣每得傳摹圖寫寖盈卷軸尚病窽綮未能深考暇日論次成書非敢以器為玩也觀其器誦其言形容髣髴以追三代之遺風如見其人矣以意逆志或探其制作之原以補經傳之闕亡正諸儒之謬誤天下後世之君子有意於古者亦將有考焉 元祐七年二月汲郡呂大臨記
庚鼎 辛鼎 癸鼎【廬江 欵識題跋俱見前李氏】晉姜鼎【臨江 集古録作韓城鼎 欵識及劉劉氏 原父釋文俱見前】太常博士豫章楊南仲釋
佳【惟 古字多省偏旁鄭司農說周禮云四者書亖但為義又云立位同字古文春秋經位為立是也】王九月乙亥晉姜曰余佳【同上】朕先姑君晉邦余不【□今作敢者籀文省進取也从故疑為□】妄寜巠【經】□【疑雝】□德宣□【疑】
【省隸作卹】我□用□□辝【辟】□【疑作母□从女而象乳子形故疑為母而□讀為□】□久□䖍不□【疑㒸字讀為墜】【諸 魯字古作□即旅字古文旅作□而□ 者字用□為聲盖古文魯旅□二字通用故疑為諸】□【覃】享【享】【師】□我萬民□□我沪【疑易字易者篆文蜥蜴形故疑為易而讀為錫賜皆以聲假借也】□ 【或字省中象鹽形胃上象胃中形故疑胃二字】□千兩勿灋文侯頵令□【疑卑字卑者从□在甲下□今但用左古者尚右故□在甲下為卑故□疑為卑□忠借為俾讀】□【疑毌字讀為貫毌音冠象穿貫寶貨形貫字从二□或即毌字今毛詩有串夷字俗用為串穿之串說文不載豈非□字之省也故疑讀為貫】【通凡从辶彳古字多通用】□征□【疑緐字】湯□受久吉金用□【作】寶□【】鼎用康□【疑西夏字古語二字相屬者多為一字書之若秦鐘銘有小字亖方四方之字是也卣古西字故疑為兩字】綏【讀為綏說文無妥字盖古綏字省爾其後相承讀如婿故疑為綏】□□切君子晉姜用□【疑旂字讀為祈 □音偃石鼓文皆作与古之旌旂悉載於車故疑□即旂字而从車借讀為旂近嘗有得敦藍田者二銘皆用□万□□之文故知然也】□□□【疑釁字讀為眉□今幡為許刃而虋芑之虋音門用之為聲詩鳬鷖在釁又省為□易係辭又讀如尾釁門尾眉聲相近又古者字音多與今異徐鉉所謂如皀亦音□釁亦音門乃辨音仍它皆倣此是也豈釁眉古亦同音歟秦鐘銘亦有此字】□□□□【為 為者母猴也从爪而象其形故疑為爲】亟【極】萬年無疆【彊】用亯【享】用德㽙【疑允字字書所無而於文勢宜為允蓋用甽省聲也】條□【其】孫子□是利
它字不可識者猶十一二皆今所不傳以小篆參求之不能彷彿以今揆之其間或當時書者鑄器者不能無謬誤矣
公鼎【臨江 集古録作啇雒鼎 欵識見前劉氏】
按惟王十有四月古器多有是文或云十有三月或云十有九月疑嗣王居憂雖踰年未改元故以月數也呆【欵識作保】雝或宫名如西雝之類集古云雝公不知為何人原父謂古丁寜通用盖古字簡略以意求之則得爾【欵識丁作于】
蠆鼎【秘 欵識見前閣】
右銘一字古蠆字全象蠆形疑人名若公孫蠆之類周景王十三年鄭獻公蠆立
㜏氏鼎【河 欵識題跋俱見前南】
東宫方鼎【扶風乞 欵識見前伏氏】
王子吳飤鼎【河南 欵識題跋俱見前文氏】
宋君夫人餗鼎【秘 欵識見前閣】
按釬字疑作銒省王子吳飤□從鼎此從金又干字與幵字筆畫相似而不類亦未可考
乙鼎【河南 欵識見前 鍾鼎欵識作商乙毛文氏 鼎】
按鼎銘乙下一字不可識考其形制文字及所從得盖商器也
饕餮鼎【鄴郡 鍾鼎欵識作商象形饕餮鼎竇氏 題跋見前】
右不知所從得高五寸有半深三寸二分徑四寸有半容二升銘三字 李氏録云爾雅款足曰鬲此器自腹所容通足間若股膊然三體合為一丁父所作商器也虢叔鬲及秘閣所藏二周鬲有闊足為款者有自下空為款者皆圜而不分三體與此少異
父已鬲【京兆 欵識見前呂氏】
虢叔鬲 【欵識見前】
某父鬲【河南 欵識見前張氏】
右得於京兆高一尺深五寸八分徑四寸容五升銘二字
按此器銘有匕字李氏所藏父己卣有北此乃其半皆不可考古文鑛字作北似近之形制有款足故名曰鬲其文皆隱起作獸面亦饕餮象然有柄有流流口作牛首盖有連環系于柄與他鬲小異
周伯勲父圜旅甗【内 鍾鼎欵識作伯温父甗藏 欵識見前】仲信父方旅甗【内 欵識題跋俱見前藏】
庚甗 【欵識見前 鍾鼎欵識作商庚甗】
按古甗皆下體連鬲此器殊小銘文【庚午為應姊彝】惟辨字不可訓釋
散季敦 【欵識見前】
以太初歷推之文王受命歲在庚午九年而終歲在己卯書曰惟九年大統未集武王即位之四年敦文曰惟王四年盖武王也是年一月辛卯朔書曰惟一月壬辰旁死魄二日也旁死魄是歲二月後有閏自一月至八月小盡者四故八月丁亥朔與敦文合武王之時散氏惟聞宜生季疑其字也
敦【臨江 欵識見前 跋語與博古圖同劉氏】敦【一臨江劉氏 欵識見前一京兆孫氏】
按此敦二器同制同文則知古人作器勒銘非一物器器皆有是銘也周大夫也有功錫命為古考作祭器也宣榭者盖宣王之廟也榭射堂之制也其文作□古射字執弓矢以射之象因名其堂曰射【音射後从木】其堂無室以便射事故凡無室者皆謂之【爾雅云】宣王之廟制如榭故謂之宣榭春秋記成周宣榭火以宗廟之重而書之如威僖公之比二傳云藏禮樂之器非也後有戠㪟云王格于太室牧㪟云格大室亦廟也古者爵有德而禄有功必賜於太廟示不敢專也祭之旦獻君行立於阼堦之南南鄉所命北面史由召右執策命之再拜稽首受書以歸而舍奠于其廟毛伯内門立中庭右祝者毛伯執政之上卿也入廟門中其庭立祝與皆在其右也王呼内史策命者内史掌諸侯孤卿大夫之策命也王曰者史執策贊王命以告也赤芾同冕齊黄鑾旂所錫車服齊黄者馬齊色也拜稽首用作皇考龔伯寶尊㪟者所謂受書以歸奠于其廟也此筞命之禮所圖器多有是辭故詳釋之 按集古作毛伯敦云劉原父考按其事謂史記武王克商尚父牽牲毛叔鄭奉明水則此銘謂鄭者毛叔鄭也銘稱伯者爵也史稱叔者字也㪟乃武王時器此云宣榭為宣王之榭則非矣
伯庶父敦【臨江 欵識見前劉氏】
按此器稱王姑舟姜稱姑婦辭也王姑夫之母也作器者乃庶父未詳或謂王姑者王父之姊妹然王父姊妹當從人否則有歸宗及殤祔祭可也亦不容制器以祭周㪟【内 鍾鼎欵識作宰辟父敦 欵識見前藏】䧹侯敦【扶風乞 欵識見前伏氏】
按䧹古鴈字謂䧹侯或其名字婦人以字配姓如伯姬仲子之類此云姬邍毋者疑䧹侯之妾母邍必字也姓加字上與伯姬仲子不同毋字又在其下不知何義
虢姜敦【睢陽 欵識見前王氏】
伯父敦【臨江 欵識見前 博古圖作周姜劉氏 敦 鍾鼎欵識作伯問父敦】
按此敦與諸敦形制全異底一作□盖一作目皆當作字
中言父旅敦【臨江 言作□ 博古圖作仲酉劉氏 父 欵識見前】戠敦【廣韻戠之翼切 欵識及題跋前半俱見河南張氏 前】
蔡博士肇云晉文公城濮之戰獻楚俘於周駟介百乘徒兵千而敦文有曰楚徒者乃以楚之徒兵錫之禮諸侯不相遺俘天王得以錫侯國
牧敦【京兆 欵識題跋前半俱見前范氏】
司服所掌五冕無虎冕先儒釋毳之章宗彞為首宗彞有虎蜼【音誄】故謂之毳以是考之虎冕即毳冕也如荀卿云天子山冕山冕即龍衮也有山龍之文故或曰山冕或曰龍衮皆舉一物以名其服
己丁敦【曾 欵識見前氏】
叔高父旅簋【臨江 欵識見前内旅字集古録劉氏 作煮】寅簋【睢陽 欵識見前王氏】
師奕父旅簋【一河南張氏 欵識見前博古圖一開封劉氏 作師寜父簋】小子師簋【丹陽 欵識見前博古圖作太師望蘇氏 簋】太公缶【内 欵識題跋俱見前 鍾鼎欵識作藏 太公簠】張中□【臨江 集古録作張仲 廣川書跋劉氏 東觀餘論俱作弡仲寶 欵
識見前】
史㓿 【音缶 扶 欵識見前 鍾鼎欵識作風乞伏氏 史㴝簠】杜嬬鋪【廬江 欵識題跋俱見前 博古圖作李氏 作劉公鋪鍾鼎欵識作劉公簠】商兄癸彝【潁川韓氏】
丁子王錫 丙
申貝十 今用
作彞十九月
惟王九祀世昌正
右得於鄴高七寸腹徑三寸有奇口徑少差盖底皆有銘銘皆廿有六字 按河亶甲居相即鄴郡其文又稱九祀為商器無疑云兄癸者商以兄弟相及之辭也故祀其先王或稱祖如祖丁卣之類或稱父若父辛旅彝之類或稱兄若此彝之類商人質無謚皆以甲乙記
單□癸彝【河南張氏】
囜□□單□
□夕饗爾宗□
其以父子豐
作父癸旅 文
考曰癸乙乃
右得於河南河清高五寸有半深四寸三分縮三寸二分衡三寸九分銘二十九字 按此器與商癸彝相似以有提梁今不存初河濱岸崩聞得十數物今所存者此彝外尚有五物形制多不同今列于後皆曰單作從彛疑五物者為此彞陪設故謂之從彛以器不著其名故皆附于後 又有□字當作□盖隸古字筆畫必有少差【音誑又音問】愚按廣韻誑字下但作臦囧字下却同當止音冏
單□從彝一【河南張氏若方鼎而無足】
單□從彝二【同上若觚而無稜】
單□從彝三
單□從彝四【廬江李氏與伯穀盉同】
單□從彝五【河南張氏 以上欵識俱見乃甗鬲有疏底蔽 前鍾鼎欵識】單從彝【東平榮氏】
右得於河南河清高六寸一分深五寸一分徑五寸有半容二斗二合銘三字
父辛旅彝【秘閣】
冀作父辛
旅彞 亞
按此器與單□父癸彝相類兩耳之間皆犬首為飾公食大夫禮云士設俎魚右牛南腊腸胃亞之亞也在正俎之次則此彝之設亦在其次矣
單伯彝【河南 欵識見前 鍾鼎欵識作品伯文氏 彝】
按此器與諸彝小異兩耳及腹間為鼻皆有埀環文有字从三口而一覆在下不知何字或云為品字
師艅象彝【睢陽王氏】
王汝工侯師
艅從王然失【矩】
錫師艅金艅
則對揚乃德
用作父文考
寶彞孫子寶
右得於京兆高六寸七分深五寸三分徑六寸二分容二升七合銘三十有二字 按此器略如今禮圖所載其腹文為象禮有象尊而不聞象彝疑記有脱略
彝【新平張氏與盧同】
盧作寶尊彝
右不知所從得高五寸有半徑七寸四分容五升七合銘五字
五彝【新平 欵識見前張氏】
虎彝【廬江李氏】
作寶彝
右得於新鄭高四寸四分深三寸五分徑六寸容三升六合銘三字 按此器與彝五彝相類兩耳飾以虎首盖虎彝也司尊彝四時之間祀追享朝享祼用虎彝蜼彝皆有舟
篆帶彝【京兆 欵識見前田氏】
祖丁彝【丹陽 博古圖作商瞿祖丁卣 欵識蔡氏 見前 題跋見前】父己人形彞【廬江 欵識見前 鍾鼎欵識作李氏 子孫父己彝】主父己足跡彝【廬江 欵識見前李氏】
自祖丁彝而下三彝字純作畫象盖造書之始其象形者如此後世彌文漸更筆畫此便於書其文有若大小人形者盖謂孫與子小者孫大者子如稱子孫永寶用之類未詳若足跡者如以【闕】 手形之為左右也李氏又有一罍為左足跡疑古之左右字如此
虢叔彝【京兆 欵識見前田氏】
父癸方彝【京兆 鍾鼎欵識作商言父癸彝呂氏 欵識見前】父丁彝 【鍾鼎欵識作商乙酉父丁彝 欵識見前】樂司徒從卣【開封 欵識見前劉氏】
按此器三耳必有提梁今不存其文作【闕】 二字上从㫃从從下字从卣从比未知何字推其義當作從卣所加於比未詳樂氏為宋大夫則宋器也詩書所稱卣所以盛賜鬯也爾雅曰卣中尊也其制大於彝彝亦盛鬯如二癸彝父辛彝之類皆與卣相似
田卣【新平 欵識見前張氏】
立戈父己卣【洛陽 欵識見前曾氏】
持戈父癸卣【廬江 鍾鼎欵識作子父癸卣李氏 欵識見前】
按此器作人持戈形人如己丁敦文戈如父己卣文未詳其義
父乙卣 【鍾鼎欵識有子孫父己卣文與此相似】
析【當作祈】子孫父乙
按廬江李氏所藏人形父己卣文作北字又為大小二人形相重此器亦然惟改北為□疑皆析字父己之文省也彼曰父己此曰父乙盖兄弟行也
禾父己卣【東平 欵識見前榮氏】
父己足跡卣【廬江 鍾鼎欵識作足跡父乙卣李氏 欵識見前】
按所圖古器有□作父辛旅彝有單臩作父癸旅彝有鬲文曰父丁有彝文曰父己曰主父己曰父丁有卣文曰祖丁又有鬲文曰父己而李氏録又記所傳有曰父甲者有曰父乙者如父丁又稱惟王六祀則凡稱甲乙以祖父加之者疑皆商器也商人尚質為其祖考作祭器者猶稱父也李氏所藏主父己彝有足跡此卣亦然疑一人所作也其形制與丁父鬲略相似
中朝事後中尊【睢陽 博古圖作高克尊欵識王氏 見前】
按周禮籩人掌朝事之籩醢人掌朝事之豆司尊彝祼皆用彝春祠夏禴朝踐兩獻尊秋嘗冬烝朝獻用兩著尊追享朝享朝踐用兩大尊再獻用兩山尊四時之祀惟烝嘗饋食祠禴追朝皆不饋食止有籩豆之薦故謂之朝踐詩云籩豆有踐踐行列也朝踐即朝事也其籩加□□故知不饋食也既祼然後迎尸尸入乃薦朝事之籩豆而有獻此朝事所用尊也祠禴朝踐用獻尊追朝朝踐用大尊先儒謂獻讀為犧音莎云飾以翡翠不知何所據大尊為瓦尊即瓦大也今觀此尊環頸飾以山而腹文若龍蛇相蟠虯謂之山尊則追朝再獻所用非朝事也又非犧尊瓦大皆不可考竊意獻尊不以為飾名尊則斯尊也或是其物中中者二仲也後中者尊在後列而居中也
按 字博古釋作克此釋作中故尊名不同
召中丁父壺【廬江 博古圖作仲丁壺 欵識李氏 見前】
李氏録云周景王燕晉文伯尊以魯壺用饗也周官司尊彛烝嘗饋獻用兩壺尊用祀也公食大夫禮門内用兩圜壺坊記曰敬則用祭器故祀饗兼用也
父丁爵【廬江 鍾鼎欵識作子父丁爵 欵識李氏 見前】己舉爵【廬江 欵識見前李氏】
主人舉爵【新平 欵識見前張氏】
中爵【開封 欵識見前劉氏】
言父爵 【欵識見前】
單爵【河南 欵識見前劉氏】
按此三爵與前所圖父丁以下三爵形制大同而質少文飾士虞禮三獻主人洗□爵□則無足主婦洗足爵有足而無文賓長洗繶爵繶則如屨之繶其文在中也言父爵有足無文盖足爵也單爵及後篆帶爵環腹有篆飾如帶盖清爵也繶爵猶未純古如前三爵口腹間徧為篆飾乃吉爵也
篆帶爵【睢陽王氏】
□
右不知所從得銘一字在左柱
癸舉【新平 銘識見前張氏】
齊豆【新平 欵識見前 鍾鼎欵識作周姫寜張氏 豆】伯玉盉【河南 欵識見前文氏】
伯盞饋□【河南 欵識李跋俱見前許氏】
伯戔頮盤【河南 欵識見前許氏】
史孫盤【京兆 欵識見前田氏】
按此器盤也文云作○疑古盤字象形
張伯旅匜【臨江 欵識見前劉氏】
季姫匜【河南 欵識見前文氏】
仲姞旅匜【廬江 博古圖作義母匜 欵識見李氏 前】季姜盂【睢陽 欵識見前王氏】
走鐘【太 博古圖作寶和鐘 銘識見前常】遲父鐘【太 欵識見前常】
鄦子鐘【丹陽 鍾鼎欵識作許子鐘蘇氏】
按史記鄭悼公元年鄦公惡鄭於楚徐廣曰鄦音許靈公也左氏傳魯成公五年許靈公愬鄭伯於楚鄭悼公如楚訟不勝以是推之許靈公即鄦公鄦許文異而音則同
秦銘勲鐘【内 鍾鼎欵識作周盄和鐘博古圖藏 作秦昭和鍾 銘識見前】楚卭仲南和鐘【眉山 銘識見前蘇氏】
鐘【河南 博古圖作聘鐘 銘識見前寇氏】
右得於夀陽紫金山漢淮南王之故宫度之刃廣寸半内長四寸半胡長六寸援七寸半胡有銘六字蟲鳥書黄金文
李氏録云考工記冶氏為戟廣寸有半内三之胡四之援【鄭司農云援直刃也胡其子】五之倨句中矩今所度正應考工記戟胡横貫之胡中矩則援之外句磬折也鄭氏云戈曰句子戟一曰鷄鳴孑横挿之微斜向上也揚雄方言曰句子戟楚謂之戈王莽時甄豐文字部六曰蟲鳥書以題幡信晉王愔文字志亦有蟲書象形【張懷瓘書録一段己見前夏鈎帶跋】
按呂氏所載銘文與前鍾鼎欵識字法不同未知孰是故並録之但此銘所載八字而跋亦云有銘六字又未知何故也
秦漢器
首山宫鴈足燈【京兆 銘識見前李氏】
甘泉上林宫行鐙 【銘識見前】
甘泉内者鐙【京兆 銘識見前陳氏】
車宫丞燭盤【京兆 銘識見前毋氏】
有柄鳳龜鐙【京兆 跋語見前薛氏】
亖 亖
龍虎鹿盧燈【廬江李氏】
二燈形制一體一有龍虎文為飾銘三字
雙魚四錢大洗【内藏】
大富貴昌宜長樂
右不知所從得徑尺有七寸深八寸四分銘七字有雙魚四古錢菱花為飾
雙魚洗【一洗内藏二洗廬江李氏】
一洗不知所從得二洗得於新鄭形制與大洗同而差小皆有宜子孫三字旁有雙魚為飾按舊禮圖云洗乘棄水之器其為畫水紋菱花及魚以飾之唐會要云上元二年高宗命韋弘機營東都上陽宫於澗曲疏建隂殿掘得古銅器似盆而淺中有蹙起雙鯉之象魚間有四篆字長宜子孫與此器同皆漢器也
秦權【河南李氏 銘識并釋文俱見前河東王氏】
銘一百有二字又有三字曰□□□ 始言金石刻而卒止言刻石據權之文云故刻左則史記石字當為左字丞相去疾徐廣作□非曰姓□
丞相府漏壺【丹陽 銘識見前蘇氏】
好畤供厨鼎【廬江 銘識見前李氏】
侈耳區鼎【新平 銘識見前 鍾鼎欵識鼎作張氏 】高奴【宋 銘識見前氏】
周陽侯甗鍑【河南文氏】
按說文鍑大口釜也鍑上有甗故曰甗鍑言三習□者習重也其制三重【習一作摺疊也】□字未詳疑讀為鬲漢恩澤侯表有周陽侯上淮南王長舅趙兼孝文元封六年免孝景太后弟田勝孝景後三年封傳子祖元狩三年免文曰侯治國五年自以侯受國嗣位之年數也此疑宣帝時器字皆未可考
按此器形制如壺而謂之銅鍊未詳或云鍊或从重字與銅鍾同釜鍾量器也
軹家釜【京兆 銘識見前孫氏】
軹家甑【京兆 銘識見前孫氏】
齊安宫熏爐【廬江 銘識見前李氏】
博山香爐【廬江 銘識見前李氏】
按漢朝故事諸王出閣則賜博山香爐晉東宫舊事曰太子服用則有博山香爐一云爐象海中博山下有盤貯水使潤氣蒸香以象海之囬環此器世多有之形制大小不一
六藝之一録卷十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