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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溪大全集 宋 陈淳

25-北溪大全集卷二十四
  北溪大全集卷二十四

  宋 陳淳 撰

  書

  答趙司直季仁一

  某八月初三日抵此即見寺丞蒙出劄子相留在學講說而士人新第余尉者力贊之次日陳宰權教又以學中衆人之狀來請勢不能却遂為之留因慨念江西禪學一派苗脈頗張旺于此山峽之間指人心為道心使人終日默坐以想像形氣之虚靈知覺者以為大本而不復致道問學一段工夫以求理氣之實於是舉其宏綱大旨作講義四篇一曰道學體統二曰師友淵源三曰用功節目四曰讀書次序明為之剖析以為後學一定之凖庶有以正人心而息邪說距詖行講義既成請使車初八下學不期寺丞又值私忌并祭社遷延到十三開講置酒百位與諸官及諸生均洽蓋重其事欲諸生留意不期忽值補試不行令諸生四散又空兩旬閒坐此月十一方再集講起大抵今世士習顛迷於舉業一段骨董殊不知聖門有大壇場大境界而此間尤陋無一人置得晦翁大學解間或一有焉亦只是久年未定之本如喻顧二人資質粹美却落在江西窠臼中亦極口為之剖析而其受病已深立意已堅無可轉回者有一二後生可喜又却平日與相往來陶染薰習正兹朝夕為之解釋未必其果能改聽易慮外此却有一二後生志向未雜儘可與語頗樂聽受其他則在學習舉業諸生朝夕且拘令聽講多於背後更相告語以為說得明白皆平生耳所未聞更俟其積累通曉看如何

  與趙司直季仁二

  某在此不覺兩月日象山之學因以得知其情狀來歷前與寅仲書已詳之矣大抵全是禪學象先本自光老得之今楊門下多是引接僧道等人來往以為覺者甚多此間九峯僧覺惠者詹喻顧皆以其得道之故與之為朋詹悟道時嘗謂他證印法門傳度從來如此然則此一家學問分明是空門宗派曉然張無垢之徒何暇更說吾儒道統何暇更甚争衡堯舜孔孟之傳縱待說得精微玄妙不過只是彌近理而大亂真甚相似而絶不同也然非物格知至理明義精者不足以識破此平時數輩洋洋於閭里間以道理自高後進無知多為熏染落在圈檻中闔郡又無一人看得破皆以為頂上一格人胡伯量到此講說亦看之不破自某到後對當人分上既各逐一與之明白剖析有後生染其學而來見者又極與詳細分别路頭及開講後又時或與大小諸生說破其是非邪正根源來歷巳自曉然分明無復遁情邦人始知其判然為二路之分後進中亦有省覺象山而願學周程喜來扣擊者雖只數輩傳法妙門陷溺至深痛護祖印如護命不能割舍轉回然其心腸肝肺中正贓證病根已被拏攫出來暴白于衆有不可得而掩者是雖無風動響應之效而其所以正人心闢邪說距詖行以遏方來已說之衝而開後來無窮之新進者其為補亦不淺矣

  與趙司直季仁三

  載伯話别次道及節夫已求書為四明之行此子可謂狂妄矣聞之深為嘆惜前日相聚許多時凡有議論渠多不入意只以守槎溪之言自為足了又殊無扣擊無因與劇談痛論今流而為此舉乃是于聖賢門戶中元來全未有少知味處故以為緩而不在急蓋無可扣擊者因覺相聚間泛泛地徒飲食忽聚忽散亦不濟事須是帶一兩件切要書去不必以道自遜須舉兩三段道義與衆講貫明白剖析如此則每聚每有益於後生有不能問及未知所向者皆可以有補渠館地在何處今一書早與救正【見三十二卷】不及封望為封達之載伯又說袁侍郎欲著書尊其師豈可強著書亦豈可強尊所學大抵全是禪家宗旨無一字與孔孟合假如推尊之極亦不過傳燈録上添一位爾若說去聖五百年得其傳者推象山但越見其魍魎無忌憚之甚為後世一大笑也前日寅仲書中有謂口頭儘說得筆下儘寫得恐亦只是看他不破而云耳孟子知言地位自非物格知至理明義精者不能非可容易及也如看他不破初亦何害只恐被他引去則為害之大者然與之周旋浹洽亦安能保其決不為之引去耶此又在諸賢所當深自戒也

  與趙司直季仁四

  去冬棘寺之聚情理優渥豈勝銘佩春首判袂南歸而台旌又榮赴桂陽藩屏之除相去日遠一自閏月得楊卿書道及尊契陛辭之劄一絶和好一奬忠義誠為大公至正之論竊深敬仰四月初忽傳邸報又聞遭論罷桂陽之命為之怪訝不知已交篆得幾時或尚在道未至邪司人物之柄者率然而予率然而奪何其兒戲若此可見世道之衰仁人君子難於行志動輒與時相忤惟在我者苟内省無疚雖百厄其何傷且冷處高卧以看兒戲却于餘暇温習舊學以為異日大施設之地亦自有無窮之益為一樂也諒高趣遠識必不為之芥蔕也

  與嚴守鄭寺丞一

  某伏蒙喻及講說此乃與人為善之美意區區淺陋義亦不容固辭竊惟開發後進初不在于辭說之多假如將一件書全部講說聽者遂不復致思亦無進益反成長人怠惰之心不若只明指其切要路脈使有志者依此尋求却有日新不已之功某今欲將學問大要處作講義四篇已立題目一曰道學體統二曰師友淵源三曰用工節目四曰讀書次序以應嘉命若果蒙開允則退去脩治其詞午間乞遣一筆吏為寫講義冊子就明日乞使車下學集諸生一講因得午後登舟趕及同行庶幾行途有所相依若蹉過此則後去獨歸途中勢孤極為不便伏丐台照

  與鄭寺丞二

  日外拜違過蒙頒贐至水次繼辱誨翰拳拳眷顧不巳之誠何感如之十一日經過壽昌航頭鄭生聞者已伺候于道左扣其所學來歷平日惟在婺女呂氏家塾從王深源為學却好觀周程朱呂之書不曾交惹象山但於書詞不識郡中諸人學問之是非而偶及之爾及得某書大有警省特為留一日半并兩夜與之欵洽曾用工夫頗有扣擊年方二十六趨向甚正且言諸人之病謂其平時以道自尊無一人看得破被長者說破情狀不直一錢聲價頓減所以魂消魄沮不復來相親斯言亦不易見得到此也大抵此一種學問不止是竊禪家一二乃全用禪家意旨與孔孟殊宗但孔孟為歷代宗崇已極立之廟學已定不可貶剥遂托其言以文蓋其學欲以儒名家其實乃牽聖言以就釋意實為釋家者流于儒家事業初無絲髪之補雖或做入細工夫與儒家内省處相近而亦大故疎濶簡率於儒家淵源趣味實迥然不同特不過只是山林一苦行僧道輩氣相所謂聖門切已存養省察精微嚴密之旨彼烏足以知之而况含糊不明理之蔽其流弊必至于錯認人欲作天理如亟戰殺母以為忠忘君事讐以為義導學者于綱淪法斁之域而不自知乃囂然欲以是而争衡孔孟千載不傳之緒亦可謂無知之甚奈近日兩浙間此學頗旺緣有貴顯者倡之後進見不破樂於徑捷隨而風靡識者蓋深憂焉兹者幸獲憑藉威尊發揚德音極為之剖析是是非非界分巳瞭然明白雖彼數輩陷溺之深已不可轉移而在學大小諸生及邦人在外之有志者頗多有感動警發已識邪正二路之由分而知聖賢實學不迷其所向有以正人心闢邪說距詖行於其間又接得四人若張應霆朱右李登鄭聞者專心篤志為理義之歸而四人之中鄭與張又已識路脈不差有可造道成德之望且因以種聖學于一方尤非細事是雖區區勞費唇吻之劇而不自以為悔也

  答黄先之

  某八月初經嚴陵不意為史君及邦人挽留在人情事理有不容峻拒而走者遂將大學論語及孟子中庸大節目難曉處都講了喻文者舊雖造師門而後却為象山之學象山學全用禪家宗旨本自佛照傳來教人惟終日静坐以求本心而其所以為心者却錯認形體之靈者以為天理之妙謂此物光輝燦爛萬善皆吾固有都只是此一物只名號不同但静坐求得之便為悟道便安然行將去更不復作格物一段工夫去窮究其理恐辨說愈紛而愈惑此正告子生之謂性佛氏作用是性蠢動含靈皆有佛性之說乃即舜之所謂人心者而非道心之謂也是乃指氣為理指人心為道心都混雜無别了既源頭本領差錯其于聖賢經書言語只是謾將來文蓋名家多牽合已意不究本旨端的與孔孟實相背馳分明是吾道之賊只向日張無垢之徒楊慈湖為陸門上足專佩服孔叢子心之精神是謂聖一句作已易四千餘言只發揮此意無一句是此間詹郎中亦號陸門上足趙復齋舊雖來往師門後亦從此學今都下士夫多溺此學者皆緣以其學簡易徑捷見之不破誤陷其中而不自覺此邦緣有人唱此苖脈士之有志者多為薰染長者有顧平甫少者有邵生甲王生震既落此圈檻意趣論議全别更無一字相入又却偏執自是無可救正轉移者學中所與講貫只是係籍大小諸生每日會聚講說必詳悉為之剖析聽者無不歎羨其明白皆以為平生所未聞多有感動警發者邦人至是始曉然知邪正二路之由分下縣傳講義去亦多有興起者其間亦接得三數人專心篤志為理義之歸無雜念為可望爾是雖無風動響應之效而其所以正人心闢邪說距詖行于此邦所補亦不淺矣

  答潘謙之

  某沗同門之末曩嘗竊窺問目久願切磨南北參商無由會合高山景行日勤仰止昨忽承華緘先施披味如奉面教顧惟先師文公已遠有大疑義無從質正黄寺丞近又不起失此良友心傳本末誰與講明道在斯世凛乎可憂兹正吾徒所當用力交相勉焉日有孜孜為死戰計而不容有半途之弛者也然嘗竊謂聖賢學問無過明吾心身之理而已所以為理者又非可悠悠泛泛若存若亡半間半界須是見得親切端的見善真如好好色見惡真如惡惡臭然後于切己為得力而在我有受用處到凡遇事直如鏌鎁著物一觸便成兩片無復有騎牆不決之態蓋必如此而後為分明洒落每深病其未能造此正有賴於高明鞭策之功賢者以為何如

  答徐居甫

  所諭家居為俗務所縈此非吾徒所宜病也日用萬事莫非天理所當然而人道所不容不然吾于其間但順以應之奉天命而供厥職爾何者為當務而何者為俗務耶纔以俗言便理與事判易生厭射而不自覺其墮於清寂之境矣故以流俗為病則可而通人事為俗則未可雅意以為如何

  答蔡廷傑

  陳生來忽承教墨豈勝皇恐以令似之資甚朴茂而性亦開通又加以過庭日親嚴明正大之訓何患其無有造道成德之望但後生晚學始進發軔之初亦未可便責以必須知味必須踐實且當循循誘之馳入此路來便不迷其所趨凡所合當先聞底切要嘉言善行且須逐旋一一說與之知凡所合當先讀底切要諸書且須逐件一一令講究過要耳目聞見常是此事心志念慮常在此途勿過急而廹勿太弛而忘至于日積月累漸摩涵泳之久一旦自能不覺忽然有警省處至是然後其中喜悦方可有趣味不惟喜之而又愛之嗜之蓋不待為之鞭辟而駸駸自不能以止矣所謂優而柔之使自求之饜而飫之使自趨之之道也

  答蔡廷傑二

  所喻廷訓多為舉業之分此無足怪者時王之法以此為尚生今之世未能絶俗高飛遠引安能舍此自是人家子弟常事所當習者但要之聖賢學問則此等伎倆工夫虚浮無根誠有病乎聖賢正大之意而聖賢學問實未嘗有妨於科舉之文蓋理義明則文字議論益有精神光采耀然從肺腑中流出自切人情當物理為天下之至文而非常情所及者故學者亦不必以此分厭懌在平居暇日當知本末輕重立課程爾如卓卓有志者只依程子月中十日之說自不為慊或未能然者每日但分一半工夫亦可無相妨惟遲之日積月累之後至於有得趣味則必自知賓主而勇往不可禦矣

  北溪大全集卷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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