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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书近指 清 孙奇逢

20-四書近指卷十九
  四書近指卷十九

  容城孫奇逢撰

  告子章句上

  性猶杞柳章

  仁義是性中生出桮棬是杞柳造成天人之别内外之分劃然告子認性本無仁義故著以為字孟子戕賊字極力辯析只是破他為字尚未說到性之善

  性猶湍水章

  東西雖有兩分之勢上下則屬一定之理此人性所以無有不善也即或物欲陷溺本性剝蝕亦猶是水之過顙水之在山是豈水之性哉不善而出於使正見性無不善處

  生之謂性章

  生之謂性是告子論性的大旨不知生之謂生生之理謂性生則人物所同也理則人所獨也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則性之旨也故曰性善 雲峰炳文曰大學中庸首章或問皆以為人物之生理同氣異此則以為氣同理異何也朱子嘗曰論萬物之一原則理同而氣異觀萬物之異體則氣猶相近而理絶不同氣之異者粹駁之不齊理之異者偏全之或異也理同氣異是從人物有生之初說氣同理異是從人物有生之後說

  食色性也章

  夫子嘗曰義以方外夫義所以裁制其在外者而非在外也如云以我為悦故在内以長為悦獨非内乎長楚人之長故在外不愛秦人之弟獨非内乎告子本欲外義不覺迸入於仁内况不愛秦人之弟正義之差等處告子並指為仁所謂不得於言勿求於心者也使反而求之於心則義之非外不待辯而明矣 涇陽曰食色性也當下即是更有何事若遇食而甘之遇色而悦之便未免落在情境一邊謂之仁不謂之性矣若於食而辯其孰為可甘於色而辯其孰為可悦便未免落在理路一邊謂之義不謂之性矣故曰動意則乖擬心則差告子之指蓋如此吾乃知中國之有佛學非自漢始也告子仁内義外之說非謂人但當用力於仁而不必

  求合於義亦非因孟子之辯而稍有變也正發明杞柳桮棬之意耳何也食色性也原未有所謂仁義猶杞柳原未有所謂桮棬也仁内也非外也義外也非内也各滯方所物而不通是故仁義成而性虧猶桮棬成而杞柳虧也始終只是一說

  何謂義内章

  行吾敬故謂之内便是長之者義乎之意然則飲食亦在外也與耆炙亦有外與同 或曰合冬日夏日二句一串說看出兩則字語意方見因時制宜義在内的道理就事境上看不獨冬日夏日湯水在外即飲亦在外然因冬飲湯因夏飲水自然裁制合宜處皆由中出義豈不在内公都子本孟子庸敬斯須二句意而特就飲食例推之暗與長者義乎長之者義乎二句合故註云此亦耆炙之意

  無善不善章

  三說總是疑性未必善孟子因情驗性情主性之自然發動言才即情所作為之力量也才根情看出公都子三說多舉古人之不善者以証性之有不善故緊承曰若夫為不善非才之罪也引孔子釋詩全是折衷至聖以定論降伏三說好是懿德好是情能好是才總之一性而已乃所謂善也 朱子曰性之本體理而已情則性之動而有為才則性之具而能為者也性無形象聲臭之可形容故以二者言之誠知二者本善則性之善必矣

  富歲子弟章

  聖人與我同類者聖人先得我心之同然耳二同字見非天降才爾殊其殊者由於陷溺其心雖有不同正可想見其同處心之所同然者何也理也義也即所謂性也情也才也 或曰先得對陷溺既久之後看人心剝後得復聖人自降才時即全此心此正指出聖凡同體處不可看高了聖人

  牛山之木章

  木是無情之物故本山之生理而以其材言性心是有靈之物故本人之感物而以其才言情皆就既經戕伐之後追論未經戕伐之先見山木之美人心之良雖經斧斤根芽猶趂夜氣而生極力梏亡纔存不住此幾希一線人之異於禽獸者幾希自人初得天地之心言也好惡與人相近者幾希自剝復之交見天地之心言也欲存幾希須葆夜氣此孟子有功於前聖有功於後學 饒雙峰曰此章緊要在三箇存字首說存乎人者是說此心本來存次說夜氣不足以存是說衆人不能存此心終說操則存是教人用力以存此心 或曰工夫如何曰乾三爻終日乾乾恐其旦而入於暮也夕惕若則夕亦旦矣此操存之謂也

  王之不智章

  鴻鵠在心能令人耳聾能令人智昏而中於王心尤甚欲清王心之鴻鵠須審擇其暴之之人而嚴戒其寒之者則庶幾矣就有萌上著力此見孟子格心之學 陳新安櫟曰前言王之不智後言智不若固羣邪寒之者之罪亦自鴻鵠其心之罪也

  魚我所欲章

  本心謂羞惡之心即所謂辯禮義而不苟於圖生不苟於辟死者也此心於從容暇豫時驗之不得正於行道弗受乞人不屑卒然之感其天易露此孟子著眼與人不同處 或曰不受嘑蹴之心如電光忽過景不及搏稍落第二念則萬慮紛起未必不靦顔受之矣此不受的人亦指陷溺者說若賢者則時時是禮義充嘑蹴之類明欲惡之分豈待嘑蹴而後本心不昧哉

  仁人心也章

  陸象山開口輒講求放心除了求放心原無可講求放心即所以求仁也未放而守之此存養之學問慮放而防之此慎獨之學問已放而收之此善反之學問此外復何事哉知求知字最得力非求諸己放之心盖求之心之未放也 羅念菴曰仁至難言孔子答問皆止言其用力之方孟子亦未嘗明言其義其曰仁人心也蓋即此以明彼見其甚切於人而不可失故延平謂孟子不是將心訓仁

  今有無名章

  鷄犬放知求心放不知求指不若人知惡心不若人不知惡同一可哀心不若人謂放也 南軒曰人與聖人同類以心同耳不同者陷溺故也知惡之必求所以免於惡盖有須臾不遑寧處者矣

  拱把桐梓章

  身原不可與桐梓較愛只為弗思耳上章以指之求信見心尤在所當養無奈耳目蔽於物欲口腹害於饑渇是以賊之之道養之矣故曰不知所以養之者靜言思之一人有一人之身一身有一身之養我輩於今日商所以養之之道應如何亦曾思否

  人之於身章

  豈有他哉於己取之取即思也一思而體之貴賤大小自有分别故不至於以小害大以小害大者不能先立乎其大故也 此五章接次發明痛快之極正心修身之旨無餘蘊矣

  鈞是人也章

  先立乎其大超然常伸於萬物之上天君泰然百體自無不從令者如何能奪的小之能奪全趁大之未立時竊權爭席遂得操其勝此大人所以先立大也象山每拈此語可謂知言 耳目遇其所樂則心不能守其所安此見奪也先立者於無物之先思其所以主宰萬物者敬以直内則權有攸歸心強而耳目自弱不可奪矣

  有天爵者章

  天爵是孟子創言即所謂性善也性本於天故曰天爵誰知公卿大夫外又有此一等品級殊可愛慕彼以要人爵而棄之者是自絶於天者也或曰樂善不倦便見無慕人爵意惟孔顔足以當之曾閔而下此意微矣盖天爵雖貴苟有意為之便與今之要人爵者無異此所以難也

  非良貴也章

  良貴即天爵也天爵原棄不得良貴自賤不得不願人之膏粱不願人之文繡正思量有貴於己者在 胡雲峯曰上章一要字是内輕而外重此章兩不願字是内重而外輕

  仁勝不仁章

  一勺亦水不能成水之功卷石亦山不能成山之用為仁而不盡其為之之力而倒說仁難為是易其水火之性失其勝負之權故曰與於不仁之甚者也先儒謂用力於仁貴乎久而勿舍若一暴十寒倏得倏失則暫存之天理豈能勝無窮之人欲其淪胥以亡也必矣

  五穀種美章

  行之而久為之而全雖刑名法術足以為利行之不久為之不全雖堯舜文武之道不可以為功熟仁者全與久之謂也不熟便是以杯水救車薪何濟於事

  羿之教人章

  執彀以盡射之變執規矩以盡器之神成法當遵是即熟仁之具所謂下學而上達孔子到從心時必竟離不得一矩字

  勿軒熊氏云首六章言性七章至十九章言心末章言學愚謂盡心知性總皆學習之功

  告子章句下

  禮食孰重章

  任人欲破禮字故以食色之重者與禮之輕者來較如禮食親迎平時之法也不禮食而全生以有為不親迎而娶妻以承宗此濟事之權也其要皆歸於禮小謹縟文皆所可畧此可言禮中輕重相權之數變不失正謂於食色無與可也若身存而禮廢又不若滅性廢倫身雖亡而禮猶存也踰禮以全禮方見禮重豈食色可並較哉孟子方是識禮

  可為堯舜章

  亦為之而已矣是直截了當語吳因之亦云通章只發得一為字弗為耳所不為也皆與為之而已相應行堯之行與歸而求之皆所以為之也舉烏獲之任是亦為烏獲為堯舜之事是亦為堯舜也性善而以盡堯舜親長而以平天下不忍人而以盡仁不穿窬而以盡義凡所以誘天下而與其進也到底是人皆可以為堯舜象山曰聖人教人只是就人日用處開端如徐行後長可為堯舜不成在長者後行便是堯舜怎生做得堯舜様事須是就上面著工夫 或曰須知徐行後長是從孩提愛敬一點真心流出不假一毫安排只此一念便自與堯舜之道相近

  小人之詩章

  詩可以怨小弁於宗社傾覆之際自不禁其心苦而辭哀也謂凱風不怨雖云子無責母之義三復全詩而引罪自責之中却隱含怨意此自人子之至情不容己處讀者當以意逆志孟子亦不是說小弁有合於舜直辯其詩非小人之詩耳

  宋牼之楚章

  義利之界而國之興亡係焉甚矣其號不可不慎也號者號召之義先生以此為號王以此號三軍三軍以此號舉國感應惟影響此豈可苟焉而已哉挽回世道聖賢與策士各有機緣按宋牼之說可以救一時存孟子之議可以藥萬世此與見梁惠齊宣同一源流懷仁義以相接必插入去利二字更是立言縝密處

  孟子居鄒章

  交際之禮筐篚幣帛謂之物拜跪恭敬謂之儀物備矣論儀儀備矣論志志者行吾敬之初念禮之所重也儀之於志為近而物遠之有儀矣君子猶有求也有物無儀如之何其可哉為相處守是伏案不成享是斷案不得之鄒二句是結案

  先名實者章

  孟子之去齊與孔子之去魯其趨一也道以跡言趨以心言仁也君子亦仁而已矣這仁字原難認更非衆人所能識陶石簣曰只君子到不用地位類皆跡不足以暴其心 孔子去魯非孟子發明後世固未知也孟子去齊終不自言以顯齊王之失用意忠厚是願學家法

  五霸三王章

  五霸在當時不為無功於三王不得為無罪故曰三王罪人今之諸侯不惟不容於三王之世亦且不容於五霸之法故曰五霸罪人今之大夫雖若有功於今之諸侯而實得罪於今之諸侯盖諸侯犯禁都是大夫逢君其所稱大有功者正所謂大有罪者也故曰今之諸侯罪人全是為今之大夫治罪故定此案 南軒謂自古姦臣之得君未有不自逆探君意以成其惡故君臣之相愛不可解卒至於俱亡而後已逢君之惡云者可謂極小人之情狀矣

  魯使慎子章

  當時諸侯止知有戰勝之功豈知有殃民之罪慎子勃然不悦正所謂今之大夫也道與仁非二道以事論仁以心言侵地以成貪道不許也殺人以戕生仁不許也

  今之事君章

  兩箇我能為君正見其逢君之惡處一是為君富國剝下奉上一是為君強兵戰勝攻取盖君不嚮道不志仁而但為富強之計則君日驕肆而民日憔悴是上成君之惡而下絶民之命也非孟子亦認不得是民賊

  二十取一章

  三代取民之制自有定式横征非法不可以為國憤而欲輕之勢必至於去人倫無君子亦不可以為國國所以治有君有臣卿士大夫詳畧以相及故相維而不至於亂亂即生於不相維勢必至於貧而貧不足以盡之子之道以下句宜著眼本說税法亦以堯舜之道進之

  丹之治水章

  學識經綸須要通天下達萬世豈得沾沾以目前私意自快禹抑洪水之災全是以行所無事為智圭貽洪水之害全是逆水性以鑿為智故曰以鄰國為壑殺甚掃興 宋藝祖云夏后治水但言導河至海隨山濬川未聞力制湍流廣營高岸迨戰國專利堙塞故道以小防大以私害公九河之制遂隳歷代之患難弭矣神宗又云後世以事治水故常有礙若以道治水順其所向遷徙城邑以避之復有何患觀此二說則治水之道雖禹復生豈有踰於此哉圭何足以知之

  君子不亮章

  亮以心執以事正易所謂貞固足以幹事

  使樂正子章

  好善者全不見己之有善人所以輕千里而來告不好善者便憑自己有善己既知之何借於人善者距而不善者進矣與讒諂居國欲不亡不可得也 孟子道性善從古帝王相傳只憑此好善一念各滿不得此好善一念盖性中生活無窮盡所以優天下

  所就所去章

  就三是君子之仕去三是君子不苟仕將行其言也為道而就則亦為道而去雖未行其言也為禮而就則亦為禮而去周之可受受亦就也免死而已便是去意或曰免死二字乃養其身以有待意即所以存吾道非徒求生也此際正要說得關係重大方見君子於道理上無一毫愧怍不能出門戶不能徙而之他耳此是偶然就食所謂知我而無禮也使饑餓於我土地自與為食於路者不同

  舜發畎畝章

  人每以困窮自阻不知玉汝於成正在困窮歷觀從古聖賢發跡的那一箇不自困窮拂逆中來全在人之善承天意自為砥礪所以能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輔慶源曰竦動其心則心活堅忍其性則性定心活則不為欲所役性定則不為氣所動心性中作用充滿無虧欠便若見為增益耳動心忍性是自進步困心衡慮是蹉跌而後轉步作喻處正是生意勃發法拂敵患兩無字是人主心中玩忽不將這兩件來提醒正與動忍困衡相反通章不重天心仁愛聖賢全重聖賢承天不以憂患自摧折憂患不皆生惟知憂患者能生之安樂不皆死惟躭安樂者乃死耳信天意當盡人事此聖賢立命之學 南軒曰繼體之君公侯之裔雖無憂患可歷必也念安樂之可畏思天命之無常戒謹恐懼不敢有其安樂是乃困心衡慮之方生之道也死於安樂非安樂能死之以溺於安樂而自絶焉耳其在君子則雖處安樂而生理未嘗不遂在小人則雖處憂患而死亦不免窮斯濫是也

  教亦多術章

  易曰君子教思無窮亦為有不屑之教誨愈見其不窮之教思術字有味 陳新安曰不屑教非忍而絶之實將激而進之孔子於孺悲孟子於滕更皆是

  此篇嚴禮與食色之辯辭受出處君臣孝弟王霸富強政教田賦以暨憂患死生無一非學無一非習須讀者自為識認

  四書近指卷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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