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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书近指 清 孙奇逢

15-四書近指卷十四
  四書近指卷十四

  容城孫奇逢撰

  梁惠王章句上

  見梁惠王章

  仁義二字是孟子七篇的綱領是願學孔子的嫡派學術在此治術即在此言利者得害言仁義者得利此千古不易之理戰國之君中於利者已深欲空以仁義奪之其誰焉信之中間指陳利害反覆相形正醒仁義所以利 問孟子不見諸侯其見惠王何也朱子曰不見諸侯不先往見也見惠王答其禮也先王之禮未仕不得見諸侯時士鮮自重而孟子猶守此禮故所居之國未仕必君先就見然後往見異國君不得越境必以禮先焉然後往答其禮史記得其實矣 張氏曰仁義二字乃孟子生平學問之本非特此章大指也凡治心立身格君澤民以至守先待後皆不出此叙書而列七篇之首亦猶大學之言德中庸之言性同一明道立教之意

  王立沼上章

  偕樂故能樂獨樂雖有此不樂不徇王亦不拂王所謂善於引君 新安陳氏曰掲大指於前而分開照應於後此孟子諸章例也首章及此章皆如此此後當以此法觀之不一一提掇 東陽許氏曰此章關鍵全在偕樂獨樂上文王與民同樂夏桀結怨奉已興亡其效也

  梁惠王曰章

  心果能盡便覺有不盡之時自謂能盡者所以多不盡之心也移民移粟一時權宜苟且之計豈知王道生養孝悌無一人不在其光天化日之下此是何等世界三代聖王不可作而孔孟神遊其際思救民於水火之中此段熱腸天地鑒之程註宜味 虚齋蔡氏曰所移者只是科率不凶之地之民之粟而已非在官之粟也觀塗有餓莩而不知發句可見

  願安承教章

  狗馬之好梁王病根故以為率獸食人視民命輕而狗馬重所謂苛政猛於虎 邵子論秦云殺人之多不必以刃謂天下之人無生路可趨也而况又以刃多殺天下之人乎愚謂政之殺人即所謂無生路可趨者也

  天下莫強章

  彼用暴我用仁古來無敵之師皆此道也不明於此而欲洒恥其何能為孟子每引君以王全是教之審時勿軒熊氏曰當時七雄皆大國孟子獨惓惓於齊梁者欲得志行乎中國也若秦楚則兵力相傾之國七篇之書深鄙外之盖其得志必非天下生民之福自周之衰天下大勢不入於楚必入於秦聖賢已逆知其所趨矣當時孟子止言深耕易耨孝悌忠信則可以制挺而撻秦楚自一等富強而言豈不大迂闊而不切於事情然後來亡秦不過起掲竿斬木之匹夫堅甲利兵果可恃乎孟子之言不我誣也

  見梁襄王章

  舉世嗜殺而有一不嗜殺人者出便是祥麟瑞鳳天下孰不仰之望以為君湯武弔伐尚已漢唐宋皆以不殺成帝業孟子可謂蚤見 或曰天不以春生廢秋殺舜殛四凶周公誅管蔡非不殺不嗜殺耳魯肆大眚劉景升父子數赦後世皆譏之知孟子以生道殺民之說即知不嗜殺人能一之之義不然宋襄之不禽二毛梁武之以麪為犧牲特婦人之仁耳方覆亡相繼豈足以一天下哉

  齊桓晉文章

  齊宣意在求大欲故開口便問桓文闢土地等正桓文事孟子急以王道奪其霸功而以保民不忍之說引之保民是王道大旨不忍是保民根源不忍之心人皆有而不能自認即偶有所及而不能善推孟子反覆辨論使之從迷而後悟則此心纔得有於已反以民與禽獸較量使之善推其所為則此心纔得及於人不忍觳觫一念與乍見孺子入井意同此際不但無一毫忍心亦無一毫偽心此仁之端亦性之善也固不待學而知不待慮而能然非謂率此不學不慮遂能盡性以滿仁之量聖賢之學術由致曲而明著動變帝王之經綸由一物而達之天地萬物皆是要時時刻刻著力用功方得充拓將去孟子於此大有機鋒惜齊宣終有阻隔竟不克濟盖天之未欲平治天下也 此雖孟子口中說話却是當年把筆作得一篇得意文字仲尼嘗稱管仲相桓之功何云其徒無道其事者盖欲引之以王自不容雜之以霸使即以發政施仁死板道理勉之以為二帝三王之事復且駭然驚走如何敢認妙在當身微末之事而曰是心足以王渠自囿於其中乃反覆開合啟之誘之攻之擊之令他自識自認無處躱閃方轉到保民實際處孟子與世主語總是一個主意語有詳畧道理爛熟先儒謂孟子不言易善用易者此也老泉熟讀孟子而有得也得其文學之妙象山熟讀孟子而有得也得其象理之精 南軒張氏曰孟子非使之以其愛物者及人盖使之因愛物以循其不忍之實而反其所謂一本者以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此所謂王道也昔人問陸象山孟子勸齊王王天下後世疑其教人篡奪答云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梭山亟稱象山議論過人由此推之當春秋而不為孔子之尊周與當戰國而欲為管仲之勤王皆非也

  此篇言義利之辨言與民同樂言仁政言王霸之辨凡此皆孟子學術也

  梁惠王章句下

  暴見於王章

  情者聖人之所據以統古今者也故曰今之樂由古之樂王既知獨不若與人少不若與衆便有與民同之之意不知所謂同者鐘鼓管籥猶後而平時之好民好惡民惡無一念一事不為四境計安樂故一聞鐘鼓之聲一見羽旄之美舉欣欣喜色相告視疾首蹙額者總之一鐘鼓羽旄耳民間之苦樂即大君之苦樂原分不得彼此以獨樂為樂者未有能樂者也 與民同三字寓許多作用凡制產教民省刑薄歛俱在内集註推好樂之心下補出行仁政三字最有實際宜翫 張氏夙行曰樂有情有文有本甚字是極盡之義情文一件不盡便不是甚與人與少與衆一仲不盡便不是甚王字不是成王業謂君民一體宇宙太和王道蕩蕩王民皥皥獨樂便是世俗同樂便是先王照前先王之樂王字看

  文王之囿章

  囿豈論大小哉與民同之一團生意無限民視之皆若已有安得不以為小殺麋鹿如殺人罪視民命等禽獸矣囿大則阱大阱大則民之陷者必多民安得不以為大 仁山金氏曰孟子之言多因其語意以開道之初不辯其事之虚實有無

  交隣有道章

  以大事小樂與柔同安而寄其說於樂天所以大其事小之事也以小事大畏為強所逼而寄其說於畏天所以大其事大之事也一舉而歸之天則聖賢之情皆由理發非從勢計言仁智則勇在其中匹夫之勇從一人起見仁知之蠧也若用以除暴安民則勇正不可少仁者必有勇不能安天下則仁之分量未滿非勇之大者也故急望於文王之一怒武王之一怒是怒也乃仁智之激揚性情之宣暢所謂雨露中之雷霆春温中之秋肅耳而又何疾焉 張氏夙行曰一怒一字不是數目字最要體認即一戎衣而有天下之一乃是仁智藴蓄文之赫武之耻樂天畏天事大恤小激昂奮發而然不可草草看過故曰王請大之 總註人君能懲小忿四句宜作兩截看紹聞編云湯與太王文武平時則能恤小事大以交隣國有事則能除暴救民以安天下是此章意雖兩節而理實一串按此說得之

  見於雪宫章

  君民一體憂樂相關為民上者不以一已之憂樂為憂樂而以天下之憂樂為憂樂則民之樂君憂君皆君自以之矣豈關民哉孟子對君大頭腦皆是如此各就事設機自成結構當時諸侯王莫不各有雪宫之樂其君之樂彌極正民之憂彌甚今也不然一段想見雪宫之盤桓民有受虧不過之狀故以景公晏子事相告動王處全在君臣相悦四字上 西山真氏曰易大小畜皆以止為義凡止君之欲者乃所以為愛君也縱君之欲者其得為愛君乎忠臣之心惟恐其君之有欲奸臣之心惟恐其君之無欲 南軒張氏曰孟子羞稱管晏今乃引晏子之言何也盖羞稱者其大法也言與事有可取亦不可没也亦見與人為善至公至平之心

  人皆謂我章

  文王治岐之政總是仁天下之心公劉好貨本無是事只乃積乃倉一句太王好色本無是事只爰及姜女一句借詩書經傳為引王之資故公劉可說好貨太王可說好色只要與民同之耳有積倉有裹糧是平日不忍使民貧無怨女無曠夫是平日不忍民無室家推好貨好色之心於此真天地父母之仁所謂王道本乎人情者此也 龜山楊氏曰好貨好色孟子亦不以為不可者盖譬之水逆行中流而遏之其患必至於決溢因勢而利導之則庶乎其通諸海也故以公劉太王之事告之易之睽曰遇主於巷斯之謂也

  有托妻子章

  三個如之何一步進一步首節原情次節議法三節情法兩無所容惟有抱慙而已顧左右言他形容如畫慶源輔氏曰顧左右以釋其愧言他事以亂其辭有護疾忌醫之心無責已求言之意

  所謂故國章

  進賢為仁民計也無親臣矣何以有世臣何以為民父母何以為故國所以然者由於進時不識耳遂輕用輕舍甚至輕殺如不得已四字一篇要領下文六箇然後字正其不得已處盖卿大夫之位雖人之所置實天所設位依德定祿以功稽自我之權歸彼自然之分天道存其中矣知其為天道也已意何可用乎固不得不遲回顧慮也 張氏曰楊龜山云孟子言用人去人殺人雖不聽左右諸大夫之私亦不聽國人之公因國人之公是非吾從而察之有見焉而後行如此則權常在我若初無所見姑信己意為之亦必終為人所惑不能固執矣按此於察見二字有體貼他人只說得國人二字耳盖用之去之殺之雖本於國人而所以能用國人之公者則在我也不然矯偽如新莽天下且為訟寃前後上書頌功德者至四十八萬人主亦何從知其非哉後世用人者不但當斥遠左右諸大夫之私尤慎用國人之公可也

  湯放武伐章

  殘賊之人謂之一夫一章之案在此二字以誅字易弑字是春秋之筆湯武此舉犯古今大難虧孟子看得真判得定 宋高宗問尹焞曰紂一君也孟子何以謂之一夫焞對曰此非孟子之言武王誓師之辭也獨夫受洪惟作威高宗又問曰君視臣如土芥臣便視君如寇讐焞對曰此亦非孟子之言書云撫我則后虐我則讐高宗大喜由此觀之孟子皆本尚書非自為一家之說明太祖不喜孟子視君寇讐之言惜當日諸臣不能以焞語入告耳倘以焞語入告則引經斷義豈非格心之正哉

  王為巨室章

  兩引喻總是欲舍所學而從我范註可味 或曰何以異三字是恠異非詰問乃極言齊王不愛國意以任玉人不任賢相較量者非

  齊人伐燕章

  宣王志在於取故欲冒竊乎天意孟子意在不宜取故直裁决乎民心天意幽而難凴民心顯而可據亦運而已民情亦危矣哉文王當日何嘗有民不悦之事明是教王不該取 朱子曰此亦是齊王欲取燕故引之於文武之道非謂文王欲取商以商人不悦而止武王見商民悦而遂取之也直是論其理如此

  將謀救燕章

  子噲子之亂燕齊能誅其君而弔其民民何嘗不悦見不及此殺父兄累子弟毁宗廟遷重器動天下之兵恐懼而思待之之策亦只有置君而去之一著 饒雙峯曰這時只當定亂定亂者取其亂而誅之如湯十一征不是全滅其國取之則是蹊田而奪之牛 或曰天下畏齊兵端已伏於此動則謀伐者多矣動天下之兵見兵端自我啟不可不急自止意下文止字正照動字看

  鄒與魯閧章

  穆公滿腔憤氣只是尤民孟子由有司推到君身上公說三十三人孟子說君之民散而死者幾千人公說疾視長上之死不救孟子說有司莫告上之慢有司致之下之殘有司成之此正所謂出爾反爾者也自古及今與民為仇者有遲有速民必勝之凛乎可畏 或曰親上死長就危難時言正應疾視句心相親附故殺身捍衛雖死不避也一直說不必如新安平時與當危兩平看

  間於齊楚章

  無已則有一焉謂滕只有這策可行鑿池築城與民死守有許多綢繆捍禦在聖賢於事變之際只論理之所可為者而已 或曰則是可為也五字語氣激壯正是轉弱為強變小為大第一策不是束手待斃與僥倖萬一底說話與民守之句非空言守險有生聚存恤積誠感孚之意如此便見得孟子不迂濶處

  齊人築薛章

  遷非易事太王亦不得已為之無論遷不遷總之宜為善君子統垂於後世正以此善世世可行使民効死正是為善處 雲峯胡氏曰集註兩章皆言不可僥倖大凡僥倖者不為天理之所當為而徒覬意外之得者也前章是守義愛民當盡其在我者而不可僥倖其在人者此章是勉彊為善當盡其在我者而不可僥倖其在天者

  竭力事大章

  或遷或守總以仁民為主民心得遷亦不失國守亦不失民三章皆一意先說則有一焉繼之遷非得已又繼之請擇二者自是側重守邊聖賢謀國之道一循乎天理之正而已楊氏註得之 問集註義字當改作經字朱子曰思之誠是盖義便近權或可如此或可如彼皆義也經則一定而不易既對權說須著經字

  平公將出章

  聖賢一身或行或止關係世道升降不小總之皆天意焉非人之所能為也信得一天字省却許多望怨此是孔門家法黎鉏阻孔子曰匹夫也少不知父墓合葬於防臧倉阻孟子輕身先匹夫後喪踰前喪讒佞之於聖賢皆竊禮義之迹而中之前後同慨 或曰有謗周濂溪於趙清獻者趙甚威以臨之濂溪處之超然清獻後悟曰幾失君矣今日乃知茂叔也伊川涪州之行人曰是行也公族子與邢恕為之伊川曰族子至愚不足責故人情厚不敢疑章惇嫉范純仁流之嶺南純仁戒其子勿怨及在道舟將覆純仁衣盡濕諭諸子曰此豈章惇為之哉義命自安孔孟的傳都是如此

  此篇皆告齊滕鄒魯諸君之言孟子之設施孟子之學問具見於此

  四書近指卷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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