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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韦斋辑闻 元 俞德邻

5-佩韋齋輯聞卷四
  佩韋齋輯聞卷四

  (宋)俞德隣 撰

  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先儒謂春秋傳作糾督也古字通用余嘗疑之按史記云兵車之會三乘車之會六而穀梁傳云衣裳之會十有一盖莊十三年會于北杏十四年會于鄄十五年又會于鄄十六年同盟于幽十七年同盟于幽僖元年會于檉二年盟于貫三年會于陽糓五年盟于首止七年盟于甯母九年盟于葵丘實有十一也孔氏註曰鄭氏不取北杏及陽穀故曰九合北杏之會平宋宋亂也宋有弑君之事而齊平之何不敢也縱以遂人不至宋人背盟而不取之猶云可也陽穀之會謀伐楚也何為亦不取之或者又曰會雖十有一再會于鄄再盟于幽其地凡九故曰九合然亦有所未盡也夫子此語正以齊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以故稱之北杏之盟遂人不服鄄之始會請師于周僅取成于宋而還霸業皆未成也自莊十五年再會于鄄則霸業成矣左氏于是會也為之傳曰春復會焉齊始霸也夫自始霸之年歷數至于葵丘之會其合諸侯凡九是以謂之九合也此可以祛諸儒之惑矣

  古之學者為已今之學者為人子張學干禄與夫問達問行皆為人也非為己也孔子于學干禄則曰言寡尤行寡悔于問達則曰察言而觀色慮以下人于問行則曰言忠信行篤敬皆使之反求諸已焉及子張書諸紳則其覺悟也至矣他時士見危授命見得思義祭思敬喪思哀之語與夫五美四惡之問豈復前日之子張邪信乎學之能變化氣質也

  伊川曰樂隨風氣至韶而極備者堯之時洪水方割四凶未去和猶有未至也舜以聖繼聖治之極和之至故韶盡美矣又盡善也

  宰予晝寢夫子譬之朽木譬之糞墻疑其責之太過晝而假寐亦人情有所不能免若寢則不可也語曰寢不尸曰寢不言又曰必有寢衣盖寢非假寐也君子以嚮晦入宴息晝居于内問其疾可也正晝之時乃弛然自放于牀策之上神昏氣惰其不足進于道明矣此聖人所以深責之也況禹惜寸隂周公坐以待旦聖人之汲汲如此晝寢其可乎

  孔門言仁多兼知而言如知者樂水仁者樂山與夫知及之仁能守之知者不惑仁者不憂不可具舉盖知者知此者也仁者行此者也致知近乎知力行近乎仁未有不能知而能行者令尹子文三仕三已喜愠不形於色至如舊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謂之忠可也然仕止久速其知不足以知之至于三已而不寤槩諸色舉翔集者何如哉故不與之以仁也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者漸矣崔杼于齊其蓄不臣之志已久陳文子與之同朝力能誅杼則誅之不能則去之不于此時決去就之分至于齊侯遇弑乃棄十乘之馬而違之其知可知矣亡雖越境許之以清可也亦焉得為仁哉未知焉得仁皆言于知猶未盡焉得為仁也擇不處仁焉得知語意正相類

  子見南子子路不說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孔氏以矢為誓朱子亦曰矢誓也所誓辭也如云所不與崔慶者之類否謂不合于禮不由其道也厭棄絶也而孔氏古註乃謂與之咒誓義可疑焉及觀程氏外書朱公掞記伊川先生語乃以否為否泰之否天厭之者天厭吾道也正天喪予之意後見韓文公筆解亦曰矢陳也否當為否泰之否厭當為厭亂之厭孔以矢為誓非也又以厭為擫益失之矣孔子見衛君任南子用事乃陳衛之政理告子路云予道否不得行汝不須不說也天將厭此亂世而終豈泰吾道乎如此則矢乃皋陶矢厥謨之矢伊川退之皆一代鉅儒皆以否為否泰之否意必有所見姑録之以竢後之君子

  子曰甚矣吾衰也(句)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孔子盛時志欲行周公之道故夢寐之間常常見之今周公之夢久不復作則其志慮之衰也甚矣

  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嘗無悔焉先儒謂脩脯也十脡為束古者相見必執贄以為禮束脩其至薄者苟以禮來則無不有以教之也按杜恕體論曰束脩之業其上在于不言其次莫如寡知又後漢馬援傳注云男子十五以上謂之束脩杜詩薦伏湛曰自行束脩訖無毁玷註束脩謂年十五以上延篤傳註束循謂束帶脩飾不可以束脩之問不出境一槩論也

  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圖為樂之至于斯也先儒謂韶盡美又盡善故學之三月不知肉味而歎美之如此程氏又以三月為音字之誤學之之說盖本諸史記襄二十九年吳子使季札聘魯請觀周樂自周南以下歌諸國之風自象箾以下備三代之舞至舞韶箾札曰德至矣大矣如天之無不幬也如地之無不載也雖甚盛德其蔑以加于此矣則魯未嘗無韶也孔子魯人也使孔子而欲學之歸而求之魯可也何為至齊而始聞之始學之哉韶舜之樂也舜之後封于陳隱二十二年陳人殺其太子御寇陳公子完與顓孫奔齊齊侯使敬仲為卿敬仲辭使為工正盖陳氏得政於齊之始也自是之後陳氏寖彊昭五年齊侯使晏嬰請繼室于晉晏子語叔向已有齊其為陳氏之說至八年魯亂孔子適齊於是聞韶則陳氏之得志于齊久矣三月不知肉味盖憂齊之將亂非學之也曰不圖為樂之至于斯也非美之也當是時齊侯與晏子坐于路寢歎曰美哉室其誰有此晏子對曰如君之言其陳氏乎後世若少惰陳氏而不亡則國其國也已是陳之強齊之弱不特孔子知之而晏子亦知之不特晏子知之而晏公亦自知之矣聞韶之歎孔子其能自已乎是時景公欲待孔子以季孟之間既而曰吾老矣不能用也而孔子亦不欲留焉者此也卒之哀十有四年陳恒弑簡公孔子沐浴而朝告于哀公請討之則聞韶之歎豈聖人過憂哉雍也可使南面朱子云仲雍為人寛洪簡重有人君之體故可使南面然莫審其說或者謂雍也仁而不佞仁則寛洪不佞則簡重意必本乎此非苟為是言也

  君在踧踖如也與與如也註與平聲或如字踧踖恭敬不寧貌與與威儀中適貌横渠曰與與不忘嚮君也而伊川荅王信用之問乃曰與與容與之貌盖踧踖則不安與與則易肆踧踖而與與恭而安也

  伊川曰飲酒不妨但不可過惟酒無量不及亂聖人豈有作亂之事但恐亂其氣血或致疾或語言顛錯容貌傾側皆亂也

  晉文公譎而不正齊桓公正而不譎石林葉少藴解此甚詳且有理因次其說諸侯莫盛于桓文桓文之覇莫盛于首止之盟與温之會桓公之盟首止也意謂太子鄭將廢已朝而諫之王從則太子安不從則廢諫之從違未可知也吾為會而會世子使天下諸侯皆知世子之為鄭而共尊之雖有惠后之愛襄王不得而行其私矣故春秋曰公及齊侯宋公陳侯衛侯鄭伯許男曹伯會王世子于首止俄而曰諸侯盟于首止夫别其文曰會王世子再見諸侯也盟而世子不與辭繁而不殺其與桓公可知矣若文公之會則不然吾霸諸侯矣諸侯孰不吾畏吾既可率諸侯以會温則率之以朝京師亦可也文公也乃不朝上而召王其意盖示天下曰王猶從我其誰敢不從不過挾天子以令諸侯耳故春秋曰公會晉侯宋公蔡侯鄭伯陳子莒子邾子秦人于温俄而曰天王狩于河陽先言會而繼之以狩則文于是乎病矣故桓公之召世子正也其不朝王者不得已也文公不朝王因已之霸脅諸侯以召王以迹觀之若正其所以召之則譎也

  子擊磬于衛一章說者謂荷蕢譏孔子人不知而不止孔子故責其果于忘世而不為按孔子歷聘諸國獨于衛而擊磬何也衛自瞶輒之亂父子之分蕩然矣子路曰衛君待子而為政子將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則孔子之欲辨其名分也久矣擊磬于衛非無意也石聲磬磬以立辨亦欲辨其上下之分而已荷蕢隱者知孔子之心過而聞之故曰有心哉擊磬乎既而曰鄙哉言其闇于事也硜硜乎硜硜石聲也謂子擊磬雖硜硜乎有聲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傷時人之不知也于是又援衛風之詩曰深則厲淺則掲夫以衣涉水曰厲攝衣涉水曰掲曰厲曰掲以淺深别之今衛之父子奸名犯分至成滔天之惡非可以淺深論也子曰果哉以其說為然也末之難矣天下之事正之于始為易救之于末為難衛之至此吾亦末如之何也已

  孔子曰見善如不及見不善如探湯吾見其人矣吾聞其語矣隱居以求其志行義以達其道吾聞其語矣未見其人也齊景公有馬千駟死之日民無德而稱焉伯夷叔齊餓于首陽之下民到于今稱之其斯之謂與朱氏謂其斯之謂與此上疑有闕文恐在誠不以富亦祗以異下仍析為三章後閲無垢張氏心傳録于恕云見善如不能及怠而不進也見不善如探湯初雖畏之探之不已則漸入之矣是漸而入于惡也于善而不進于惡而漸入其人何如哉齊景公欲待孔子以季孟之間孔子告以君臣父子而說不可謂不見善也然終不能用孔子是不及也貪利之心浸浸不已積而至于千駟豈非不善而漸入乎孔子與景公同時故曰吾見其人矣吾聞其語矣至若伯夷叔齊則隱居以求其志行義以達其道者今無其人矣故曰吾聞其語矣未見其人也其斯之謂與所以結上文之意是說亦有取焉愚嘗觀景公與晏子論陳氏之事晏子曰惟禮可以己之公曰善哉我不能矣斯言也豈非見善如不及之謂乎

  公山弗擾以費畔召子欲往子路不說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未召我者而豈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為東周乎此章先儒解之不甚詳盖費乃季氏之邑不狃不得志于季氏與陽貨謀去三桓不克而畔夫謀去三桓不克而畔乃畔季氏非畔魯也故史記世家曰公山不狃以費畔季氏召孔子欲往而卒不行況孔子亦素有惡三桓之意其為大司寇攝行相事定公十二年使仲由為季氏宰墮費墮郈墮郕則不狃之以費畔或者疑與孔子之意合是以欲往也不然孔子豈輕于從不狃者哉厥後不狃與叔孫輒奔吳吳為邾故將伐魯叔孫輒勸之不狃曰非禮也君子違不適讎國且夫人之行也不以所惡廢卿今子以小惡而欲覆宗國不亦難乎自定至哀隔二世自定九年不狃畔而去至哀八年吳將伐魯隔十有五年不狃之去魯久矣尚眷眷于魯如此則不狃非特不畔魯且忠于魯者也特子路未知不狃之心耳然孔子始雖欲往而終亦不往者豈不以不狃以輕恕使陽貨逐仲懷其所守不固邪門弟子書公山弗擾召則曰以費畔佛肸召則曰以中牟畔中牟亦晉大夫趙襄子之邑佛肸非畔晉也

  論語記孔子荅門弟子處皆有曰字惟荅宰我短喪之問曰食夫稻衣夫錦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則為之女字上不書曰字此記言者善形容聖人深嫉宰我之意禮父母之喪既殯食粥粗衰既葬蔬食水飲受以成布期而小祥始食菜果練冠縓緣要絰不除無食稻衣錦之理夫子以此發宰予不忍之端而予忍之所以絶之之深嫉之之至也

  子曰鄙夫可與事君也與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無所不至矣先儒以患得之謂患不得之愚謂鄙夫劣闇之稱世謂鄙陋鄙俗鄙猥鄙吝鄙俚皆其人之不足道者也故于未得之先反以得為患惧不能勝其任也既得之又狃于富貴利禄而患失之心生焉苟患失之則無所不至矣

  子張曰士見危致命見得思義祭思敬喪思哀其可已矣下三句皆言思死生亦大矣而見危致命獨不言思何也士而見危便當致命正不必思也思之則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識之窮乏者皆足以動其心而拂亂其所為矣李陵欲得當以報漢南霽雲曰將以有為皆不必思而猶有思也夫提卒五千轉戰萬里矢盡道窮陵可以死矣睢陽既陷巡遠就戮霽雲何容復有為哉不必思而猶有思此李陵所以生降隤其家聲而南八男兒死耳之語巡所以呼霽雲而警悟之也然子張于士則曰見危致命孔子于成人則曰見危授命盖授者安于天而致則以人力為之所以有成人與士之異也

  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詩亡詩亡然後春秋作晉之乘楚之檮杌魯之春秋一也其事則齊桓晉文其文則史孔子曰其義則丘竊取之矣孟子曰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小人之澤五世而斬予未得為孔子徒也予私淑諸人也此本一章所以發明春秋大義說者析為二章頗費辭說盖因有兩孟子曰之故殊不知中有孔子曰一句故下不得不再書孟子曰以别之不然則五世之說似為皆夫子之言矣其大旨云王者之迹熄而詩亡詩亡然後春秋作春秋非孔子自作也晉之乘楚之檮杌魯之春秋三史所述其事莫過于桓文其文則史也孔子謂丘竊取三書之義所謂述而不作者也自獲麟絶筆之後至孟子游梁之時已百四十有餘年三十年為一世以成數計之盖五世矣君子漸潤之澤小人汙染之澤至此五世皆斬然矣李彪乞修史表云東觀中圮册勲有闕美隨日落善因月稀一日不書百事荒蕪即此意也戰國之世善惡不明亂臣賊子復接跡于天下孟子憂之欲繼孔子而作春秋其聖不及孔子故曰予未得為孔子徒也徒猶斯人之徒及非吾徒也之徒不過退取春秋之旨與公孫丑萬章之徒難疑荅問而已故曰予私淑諸人也私淑正與竊取之義同如此則一章之指昭然義見

  晁氏客話伯夷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思與鄉人處如以朝衣朝冠坐于塗炭若隘也然不念舊惡所以為伯夷柳下惠不羞汙君不卑小官雖袒禓祼程不以為凂然不以三公易其介所以為下惠

  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此為為人君者言也非為臣者所以責其君父子之間不責善責善則離此為為人父者言也非為子者所以責其父

  子思之言渾涵孟子之言銛利禮記載子思荅舊君反服之問曰古之君子進人以禮退人以禮故有舊君反服之禮也今之君子進人若將加諸膝退人若將墜諸淵無為戎首不亦善乎又何反服之有如此而已而孟子則反覆辨論至謂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于此可以覘子思孟子之學矣

  趙臺卿作孟子題辭有曰孟子亦自知遭蒼姬之訖録值炎劉之未奮進不能佐興唐虞雍煕之和退不能伸三代之遺風意則然矣孟子生戰國之時炎劉未奮孟子亦何由知之此亦遣文之病若曰本之讖緯則聖賢不道也

  子謂南容邦有道不廢邦無道免于刑戮以其兄之子妻之註疏皆不言孔子之兄之名按史記索隱叔梁紇先娶施氏生九女其妾生孟皮孟皮跛求昏于顔氏而娶徵在遂生孔子

  吾豈匏瓜也哉焉能繫而不食先儒謂匏瓠也匏瓜繫于一處而不能飲食人則不如是也愚嘗疑而惟其義一日讀衛風之詩曰匏有苦葉濟有深涉乃知匏可繫以濟涉所謂中流失船一壺千金者是也又莊子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慮以為大樽而浮乎江湖之上司馬氏云樽如酒器縳之于身浮于江湖可以自渡慮猶結綴也所謂腰舟然匏雖可繫而味苦且其中呺然故不可以食

  先儒曰文章與時高下政尨土裂則三光五岳之氣分三光五嶽之氣分則大音不完必混一而後大振故三代之文至春秋戰國而病涉秦漢復起漢之文至列國而病唐興復起噫是固然矣然政之尨土之裂莫春秋戰國為甚吾夫子刪詩定書繫周易作春秋孟子退自齊梁述堯舜之道卒使彛倫叙人極立亂臣賊子俱一時游夏公孫丑萬章之徒皆得以與斯文之盛是豈以政尨土裂病哉下是如荀卿揚雄輩不顧時之治亂鋭然振斯文而起之亦足以繼往哲而詔來者又下而諸葛孔明以出師一表繼伊訓說命于三國鼎沸之時陶淵明以歸去來辭傳于典午灰燼之日而當世斯文亦賴以不壞不冺然則文章果與時高下乎哉獨宋自渡江以來文人才士視東都諸老若有愧焉故說者得以光嶽氣分而議之然乾淳端平之際如朱公熹張公栻呂公祖謙真公德秀葉公適陳公傳良魏公了翁相繼以道自任以文自鳴卒使後生小子習見典型爭自濯磨于學亦不可謂全無人也惟末年學士大夫篤意舉業以進取亂其心以富貴利達蕩其志于是文氣委薾而文之古者始寥寥然不見于世是非光嶽氣分之病也人實病之也方今東西南北寸地尺土靡不臣屬三光五嶽之氣渾然合矣大哉王言式在今日余老矣不得與于斯文之盛然其所以作新而振起之如韓愈歐陽修者將必有其人惜乎不得而見之矣嗚呼光嶽之分合其與于斯文之興廢也邪抑無與于斯文之興廢也邪

  佩韋齋輯聞卷四

附錄:

佩韋齋輯聞四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宋俞德鄰撰德鄰字宗大號太迂山人永嘉人徙居京口舉咸淳癸酉進士宋亡不仕遯迹以終是書多考論經史間及於當代故實及典籍文藝大抵皆詳核可據不同於稗販之談惟第四卷專說四書頗出新意往往傷於穿鑿如論九合諸侯謂自莊十五年再會于鄄齊桓始覇至葵邱而九故曰九合其北杏及鄄之始會覇業未成皆不與焉是猶有一說之可通至於謂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未爲憂東氏強而齊將亂又謂匏瓜繫而不食爲繫以濟涉引衛風及莊子爲證又謂子擊磬於衛爲磬以立辨欲其辨上下之分則務生别解不顧其安矣蓋永嘉之學自朱子時已自爲一泒故至其末流猶齗齗不合也然其說實不足以相勝原本所有姑以贅疣存之可也(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二十一•子部三十一•雜家類五)

佩韋齋文集十六卷(湖北巡撫採進本)

宋俞德鄰撰德鄰有佩韋齋輯聞已著錄是集原本二十卷凡詩七卷雜文九卷末卽輯聞四卷然考集首有皇慶壬子熊禾序稱其平生詩文多不留藁其子庸裒集僅得詩文五百二十二首釐爲一十六卷則集與輯聞本各爲卷帙此本爲後人所附綴今仍分著於錄從其初也禾序又稱紫陽方侯亦以文名嘗序公集載其遺事如作傳然且以能保晩節而心服之云云紫陽方侯卽歙人方回宋末爲睦州守以州降元元擢爲總管者也此本佚去此序殆後人以德鄰高節不減陶潛不欲以回序汚之故黜而刋削歟德鄰詩恬澹夷猶自然深遠在宋末諸人之中特爲高雅文亦簡潔有淸氣體格皆在方回桐江集上蓋文章一道關乎學術性情詩品文品之高下往往多隨其人品此亦一徵矣(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六十五•集部十八•別集類十八)

俞德隣佩韋先生文集二十卷【字宗大號太玉山人與熊禾同舉癸酉進士集有禾序】(四庫全書•史部•目錄類•經籍之屬•千頃堂書目卷二十九)

俞氏【德鄰】佩韋齋輯聞詩說

一卷



曹溶曰宋季俞德鄰永嘉人著有佩韋齋輯聞中有詩說一十三條(四庫全書•史部•目錄類•經籍之屬•經義考卷一百十)

書名:佩韋齋輯聞

作者:俞德鄰(字宗大;號大玉山人,佩韋) (南宋) 撰  

部:子 類:雜家類 屬:雜說之屬

參考資料:(《四庫大辭典》)

四卷。宋末元初俞德邻(生卒年不详)撰。俞德邻字宗大,号大迂山人,又作太玉山人,温州永嘉(今浙江温州)人,徙居京口(今江苏镇江)。咸淳九年(1273)进士及第。宋亡不仕,隐居以终。隐居期间,遍读经史百家之书,搜集朝野典故遗文,撰成此书。全书以考论经史为主,间及当代故实及典籍文艺,一事一考,分条记事。大体皆详核有据,不同于一般的裨贩之谈。第四卷专说《四书》,不拘泥常说,颇出新意。如论九合诸侯,谓自庄十五年再会于鄄,齐桓公始霸,至葵丘会盟而九,故曰九合。其北杏与鄄之始会,霸业未成,不计算在内,作为一家之说,是可以的。又谓孔子在齐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是忧陈氏強而齐將乱;又谓匏瓜系而不食为系以济涉,引《卫风》及《庄子》为证;又谓孔子击磬于卫,为磬以立辨,欲其辨上下之分等,皆有新意。虽不为各家所赞同,但作为一家之言,新颖别致,足资后人考证。今传本不一,主要有《四库全书》、《读画斋丛书》、《学海类编》、《丛书集成初编》等丛书本。《丛书集成初编》本据《读画斋丛书》本排印,比《学海类编》等本多數则及卷首俞德邻自序,为较好较通行版本。

佩韋齋輯聞序

余童丱讀書粗能強記一二至聞先生長者緒言餘論雖曠日累月猶在負劍辟咡時也今老矣神志衰耗前後遺忘間者追念舊聞十亡八九因竊自嘅炎暑重赫友朋絶不往來藜牀北牖啽囈呻吟兒輩濡筆録之得數千言雖卑汙庸俗可厭可鄙然疑疑信信實區盖之談殆與玉巵亡當者異也先儒有筆記有漫録有燕語為書不一皆義出六經事兼百氏究帝王之則啓聖賢之藴余之繆學雜舉臚傳風聽何能進于是不過從兒輩呫囁而已雖然詎不勝于飽食終日無所用心而從事于博奕者乎序而藏之因命曰佩韋齋輯聞嗣有所得又將續書俞德鄰原序(四庫全書•集部•別集類•南宋建炎至德祐•佩韋齋集•佩韋齋輯聞序)

佩韋齋集原序

文者道之用也天地間惟道可以立國惟文可以經世儒者一身三綱五常之道所寄也而可以徒文哉唐宋以來文章大家數不為少矣其立言之卓然不可冺者惟韓柳歐蘇最著柳固不敢望韓蘇之於歐亦未易同日語過江少失真粹矣同甫正則一時擅名江左取節焉可也南北混一以文鳴世不過數家其間卓然能不悖名教有補倫紀者亦無幾焉余於佩韋先生俞公文詩未嘗不三復擊節使人流涕太息不自巳也公平生文多不留稾令子庸裒集僅得文詩五百二十一首釐為一十六卷不遠貽書且述公遺命曰吾詩文散落朋友間多矣或蒐輯成帙必求山林隱逸之士為之序引謹謝不敢當既不獲命則作而言曰宋三百年以儒道治世以科舉文章取士逮其亡也錄死節之臣二十有三而文臣舉三之二大抵繇科舉其選而其表表者讀四書通經博史多自洛建門庭中來風聲氣習漸涵演迤百餘年間詩人文士情性之所發禮義之所止一言一詠猶足起人悠然深長思蓋豐芑菁莪之澤遠矣嗚呼文章何負於人國哉道理豈空虚無用之物哉讀公之文考公之行益以信嗚呼士大夫立身宇宙間時有險易位有大小而其抗志厲行亦有行止久速之不同尹當任夷當清箕當囚微當去孔明非骯髒元亮非沈冥要亦自靖自獻各行其素而已達居事任固有迫於命義不容己者公舉癸酉進士科猶在下位特以文學負世重望為當路羅致方其刼質軍中爵禄在前刀鑊在後公獨不撓不懾從容懇欵以全其身一難也身愈退望愈高諸公貴人交剡無虚歲公於此時卑則易流高則易抗廼獨處之有道得以優游餘年終遂其志二難也飲酒諸篇酷似陶遣懷等作大類子美則其時實使之然公之詩閒雅沖澹中發揚蹈厲之意存焉其文則論辨閎深叙述詳核忠厚懇惻之情藹如也近律駢儷亦皆典則精緻原其所尚體要則綜涉綱常造次理道又不可與尋常詩人文士例論矣宇宙神交志同千里若共肝鬲道同千載若合符契况世之未久乎余亦癸酉進士蓋親歷而知之者也公之學以六經語孟為本雖史傳百氏之書靡不該洽而必以此道為之指歸論古今事得失人物臧否皆有所折衷輯聞四卷學自格物致知者誠不可不於此有考也紫陽方侯亦以文名與公交游最久嘗序公集載其遺事如作傳然且以能保晚節而心服之公之為人其所謂表裏一致終始一節者與語曰有德者必有言又曰歲寒然後知松栢之後凋也先生其有之皇慶元年壬子四月既望建安熊禾序(四庫全書•集部•別集類•南宋建炎至德祐•佩韋齋集•原序)

佩韋齋集

俞德鄰字宗太丹徒人性孝友樂施與博學多識咸淳癸酉登進士以文章負世重望元兵入刼質軍中不屈卒全其身以歸行省交辟皆不就優游林園能保晩節至元癸已三月卒著有輯聞四卷所為詩文散落友朋間不自留藳佩韋齋集一十六卷其子庸裒輯者勿軒熊禾序之稱其詩閒雅冲澹中有發揚蹈厲之意近律亦皆駢麗精緻原其體要則關涉綱常造次理道不可與尋常詩人文士例論也(四庫全書•集部•總集類•宋百家詩存卷三十八)

俞德鄰

德鄰字宗大號太玉山人永嘉人徙居京口舉咸淳癸酉進士入元不仕有佩韋齋集佩韋齋輯聞(四庫全書•集部•詩文評類•宋詩紀事卷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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