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 |
元廬陵周南瑞敬輯;目録後有『隨所傳録陸續刊行』八字。闕卷十七、十八,卷三十一、三十四、三十五、四十一,凡六卷 唐劉夢得敘柳子厚之集曰:『文章與時高下。政龐而土裂,三光五嶽之氣分,大音不完,故必混一而後振。』作者概以爲知言。予獨嘗謂夢得之辭,則高矣美矣,以其時攷之,則未也。唐人盛時在貞觀、開元間,其時稱歐、虞、褚、薛,最後稱『燕許大手筆』,今其文可睹也。及貞元、元和來,以韓、柳著,比至德爲盛,而去混一之初,則有間矣。才未必皆福,福亦自掩其才,因使人思易,所謂吉人辭寡者,其福未易量也。此則所謂時也。吾取以敘周南瑞所刻《天下同文》,實甚宜。嗚呼!文章豈獨可以觀氣運,亦可以論人物。余每讀漢初論議、盛唐詞章及東京諸老文字,三千年間(渾)〔混〕一盛時,僅此耳。彼乍合暫聚者,其萎弱散碎,固不得與于斯也。然此盛時作者,如渾河厚嶽,不假風月爲狀,如偃松曲柏,不與花卉争妍。風氣開而文采盛,文采極而光景消。夢得之言之也,不自知盛者已及於極也。方今文治方張,混一之盛,又開闢所未嘗有,唐蓋不足爲盛。搢紳先生創自爲家,述各爲體,功德編摩,與詩書相表裏,下逮衢謡,亦各有烝民立極之學問。南瑞此編,又得之鉅公大筆,選精刻妙,則觀于此者,豈可以尋行數墨之心胸耳目爲足以領此哉?自《文選》來,唐稱《文粹》,宋稱《文鑑》,皆偉然成書。他日攷一代文章,當於此取焉。大德甲辰第一甲子日,廬陵劉將孫撰。 馬氏手跋曰:近代儲藏家惟葉文莊《菉竹堂書目》有此,亦止一册,可知五十卷之外,未必再有乙、丙諸集也。錢虞山編《列朝詩》以前甲爲冠,意本是選。余於癸未九月從汲古後人借抄,時朱竹垞先生寓吴,蓋三寄書懇之,始得一慰耳。原本缺十數紙,竟無從補完矣。花山馬思贊識。 《姚牧庵全集》已不可見,是集所載大半《中州文表》之漏者,較閲一過,爲喜而再識之。寒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