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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樓昉編 上缺則又何足以爲文?迂齋樓□文名於時,士之從其游者一□□授皆有師法。閒嘗采集先□□以來迄於今世之文,得一百六十有八篇,爲之標注,以諗學者。凡其用意之精深,立言之警拔,皆探索而表章之,蓋昔人所以爲文之法備矣。振觀公之去取,至於伊川先生講筵二疏,與夫致堂、澹齋二胡公所上高廟書,彼皆非蘄以文著者也,而顧有取焉。毋亦道統之傳,接續孔、孟,忠義之氣,貫通神明,殆所謂有本者非耶?然則公之是編,豈徒文而已哉?昔之論文者曰『文以氣爲主』,又曰『文者,貫道之器也』。學者其亦以是觀之,則得所以爲文之法矣。公名昉,字暘叔,鄞人,迂齋,其自謂也。寶慶丙戌嘉平月既望,永嘉陳振孫序。 迂齋先生深於古文,嘗掇取菁華,以惠四明學者。迨分教金華,横經璧水,傳授浸廣,天下始知所宗師。森曩偕先生季弟爲館下生,就得繕本,玩味不釋,恨未鋟梓。適先生守莆,幸備冷官,因閒叩請,盡得所藏。自先秦迄于我宋,上下千餘年閒,其頴出者網羅無遺軼。竊謂古今文章,浩無津涯,學者窮日之力,不翅河伯之望海。若此編鉤玄而提要,抉幽而洩廋,波詭濤譎,星回漢翻,眩晃萬狀,一經指摘,關鍵瞭然,其幸後學宏矣。子曰:『人莫不飲食也,鮮能知味也。』先生之於文,其知味也歟?寶慶三禩,合沙陳森謹跋。 文者,載道之器。古之君子非有意於爲文,而不能不盡心於明道,故曰『辭達而已』。夫能達其辭於道,非深切著明,則道不見也。此文之有關鍵,非深於文者,安能發揮其藴奥而探古人之用心哉?四明樓公假守莆邦,積其平時苦學之力,紬繹古作,抽其關鍵,以惠後學。廣文陳君鋟諸梓以傳之,使世學者優游而深求,饜飫而自得,豈惟文章之能事可畢,古人之用心於是乎可推也。寶慶丁亥端月既望,延平姚珤敬跋。 黄氏手跋曰:《迂齋標註崇古文訣》非世閒不經見之書也,即舊刻亦非罕有。余辛酉游京師,見殘宋刻而補抄者,卷有吾郡西崦朱叔英圖記,因遂收之,入諸《百宋一廛賦》中,其所存宋刻卷數注載瞭然也。適書友又攜一宋刻殘本來,係葉石君舊藏,中可配前缺卷。因遂命工重裝,竟成全璧,始歎物之會合有緣,此兩宋刻之殘而復完,實爲難得。矧經吾郡諸名家所藏,而一歸余手,兩美頓合,豈不幸與?嘉慶丁卯夏至日,復翁黄丕烈謹識。 又曰:丁卯冬,余友夏方米之尊人容庵丈,出其舊藏宋本《崇古文訣》,屬爲裝潢。檢視之,知亦係諸宋本凑合而成,卷端有序無目,因從宋本原有序之存者影寫,置余本首。其中更有奇者,多與葉石君舊藏本合。而周九松舊藏本閒有失葉,在余本内即如卷十六末葉是也。彼所錯出,又係余本之失葉,顛倒錯亂,雖遇之而不能仍正之,是可歎已。夏丈寶愛其書,思裝潢,卒因費不貲,索書去。又遠館洞庭,蹤跡不常晤,未及將兩書原委告之。戊辰正月下弦日,復翁又識。 案,此宋刊宋印本,每葉二十四行,每行二十三字。卷中有『吴郡西崦朱叔英書畫印』朱文長印,『西崦』朱文長印,『叔英』朱文方印,『士禮居』朱文方印,『丕烈』、『蕘夫』朱文二方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