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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李存撰；前有墓誌銘危素撰，末附虞集答書一篇。卷首有『季振宜藏書』印記 鄱陽先生李仲公蚤歲聞道，其學得聖人傳心之精微，與祝蕃遠、舒元易、吴尊光三君子遊，並生其時，志同而行合，人號『江東四先生』云。先生之道，吾不得而知也。渾渾乎千古之在吾前也，皓浩乎萬古之存吾後也，而先生以一心貫之，吴文正所謂陸子之學，如青天白日，皦然不可昧者，至先生而驗乎？予嘗謁先生，年幾七十，耳目聰明，神氣以完，真有道者也。見予方繳纏訓詁，爲解乾坤易簡，予因是有省先生之道，其大者既如此。其於文辭，鑿鑿乎菽粟布帛之可服啖乎生人，温醇若經，輩視韓、歐，無意於工，而不能不工。爾時之作者言談性命，而不知文字之體，或循蹈規矩，而忽忘義理之實，兼是二者，千百無一二焉。獨先生之文，精深而切近，高古而渾全，天球古圭不足象其温且栗也，奔泉流水不足爲其峻且清也，譬諸造化生物之亭蓄，有未易識其端倪者歟！先生嘗誨人曰：『六經、三代之文，漢、唐可以無作。漢、唐之文，後世可以無言。』嗚呼知言哉！先生没，嗣子卓網羅放失，得先生之文凡若干篇，爲若干卷，將畀諸梓，以幸後世，俾予爲文序其概。先生，予師也；卓，予畏友也。予何敢以固陋辭拒？抑學者非少知先生之道，則亦不能讀先生之文也。先生之文，道溢而言從之也。洪武癸丑，諸生宜黄涂幾謹序。 徐旭序永樂三年 王和序同上 鄒濟序同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