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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鄭居中等撰 前有御筆指揮,及尚書省議禮院累次所上劄子。《御製冠禮》十卷,蓋當時頒此爲格式者,故以弁首,不入卷數。計闕卷七十四、卷八十八至九十、卷一百八至一百十二、卷一百二十八至一百三十七、卷二百,共闕二十卷。 御製序曰:禮緣人情而爲之節文,先王稽其典常,制其等差,辨其儀物,秩其名位,所以正人倫,定尊卑,别貴賤也。故有君道焉,有父道焉,有子道焉,夫唱而婦隨,兄友而弟恭,莫不有敘,人倫正也。上不可以遍下,下不得以僭上,大不可以凌小,小不可以加大,無得而踰,尊卑定也。朝廷、邦國、鄉黨、遂序,有典有則,有倫有節,有條而不紊,貴賤别也。天下有萬不同之情,先王同之於一堂之上,薄海内外,雖愚夫愚婦莫敢以私智側言改度易制者,以分定故也。夫人倫正,尊卑定,貴賤别,則分守明;分守明,則人志一;人志一,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下不好亂,上無僭差,而天下不治者亦未之有也。先王以是成教化,移風俗,其和至於廣樂,其大至於與天地同節,深所慕之。朕獲承至尊,洪惟祖考燕翼之謀,垂休錫美,功成治定,歷考前世承平之久,莫如今日。然承五季禮廢樂壞大亂之後,先王之澤竭,士弊於俗,學人溺於末習,忘君臣之分,廢父子之親,失夫婦之道,絶兄弟之好。至以衆暴寡,以智欺愚,以勇威怯,以彊陵弱。庶人服侯服,牆壁被文繡,公卿與皂隷同制,倡優下賤得爲后飾。昏冠喪祭,宫室器用,家殊俗異,人自爲制,無復綱紀,幾年於兹,未之能革。昔在神考,憲道立政,稽若往古,作新斯人,以追三代之隆。謂安上治民,别嫌明微,釋回增美,莫善於禮。親降策問,下詢承學,造庭之士,將因今之材而起之也。命官討論郊祀之儀,服章之飾,是正訛舛,大勳未集。仰惟先志,明發不寐,繼而承之,罔敢忽怠,乃詔有司張官設屬,講求比次,以書來上。朕乙夜省閲,考驗先王制禮之文,親加筆削,復命有司循古之意而勿泥於古,適今之宜而勿牽於今。乃作吉禮,以祀,以祭,以享;乃作凶禮,以哀,以弔,以禬,以恤;乃作賓禮,以朝,以會,以覲,以問;乃作軍禮,以用衆、恤衆、簡衆、任衆、合衆;乃作嘉禮,以親宗族,親男女,親賓客,親異國。籩豆、尊罍、冕弁、旂常、車輿、圭璧、羔鴈、幣篚,有不可施於今,則用之有時,示不廢古;有不可用於時,則惟法其義,示不違今。又爲之多寡之數、高下之等、長短之度、疏數之限,將自躬而達之天下,自朝廷而達於庶民。使士安於分,無見利忘義之心;人知所守,無犯令陵政之悖。四方以無拂,而天下如一家。争訟之端,庶幾永息;廉恥之道,庶幾乎興,而刑其措歟?傳曰:『商因於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於商禮,所損益可知也;其或繼周者,百世可知也。』今天下去周千有餘歲,道之不明,未有疏於此時也;染世污俗,冒上無等,未有甚於此時也。朕因今之俗,倣古之政,以道損益,制而用之,推而行之,由乎百世之後,奮乎百世之上,等百世之王,若合符契,共歸一揆,所謂百世而繼周者也。雖其法其制,本頒天下,朕將禮刑並用,俟之以慶賞刑威,遹觀厥成焉。萬機之暇,書其意,記其制作之因,以兼明天下後世。政和新元三月一日序。 尚書省牒議禮院知樞密院事鄭居中等劄子奏:竊以禮有五經,而威儀至於三千。事爲節文,物有防範,本數末度,形名比詳。遭秦變古,書缺簡脱。遠則開元所紀,多襲隋餘;近則開寶之傳,間存唐舊。在昔神考,躋時極治,新美憲章,是正郊廟,緝熙先猷,實在今日。恭惟陛下德備明聖,觀時會通,考古驗今,沿情稱事,斷自聖學,付之有司,因革綱要,既爲禮書,纖悉科條,又載儀注,勒成一代之典,跨越三王之降。臣等備員參訂,後更歲月,悉稟訓持,靡所建明。謹編成《政和五禮新儀》并序例,總二百二十卷,目録六卷,共一百二十六册。辨疑正訛,推本六經,朝著官稱,一遵近制。上之御府,仰塵乙覽。恭候宸筆,裁定其〔當〕,以治神人,以辨上下。從事新書,其自今始。若夫蒐補闕遺,講明稀闊,告成功而示德意,則臣等顧雖匪材,猶當時順聖志而成之。取進止。牒奉勅宜頒降。牒至准敕,故牒。 政和三年四月二十九日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