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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禕撰,鄱陽三臺劉仁傑編輯,廬陵銅溪劉同校正 吾婺以學術稱者,在至元中,則金公吉甫、胡公汲仲爲之倡。汲仲之後則許公益之、柳公道傳、黄公晉卿、吴公正傳、胡公古愚卓立並起,而張公子長、陳公君采、王公叔善又皆彬彬和附於下。當南北混一,方地數萬里,人物不可以億計,而言文獻之緒者,以婺爲首稱,則是數君子實表礪焉。逮至正以後,黄公猶秉筆居中朝,於是淪謝殆盡,而得吾子充紹其聲光。子充,黄公里中子也。嘗負其所有,涉濤江,游吴中者久之。又自吴踰淮,泝黄河而北達于燕趙,留輦轂之下久之。嘗用薦者檢討經筵,編修史館,訖無所遇合,傫然布衣耳。然自京師及四方之士不問識與不識,見其文者莫不稱頌其美,則其得之黄公者深矣。余間謁公華川上,質其所業,公不以爲不可教,引之就學。退見子充英妙之氣,奕奕文字間,未嘗不駭且媿,意鋭欲追及之。其後每見,則出其文以示余,而亦每不同。雍容俯仰如冠冕佩玉,周旋堂陛之上,馳騁分布如風雲蛇鳥,按兵行陣之間,而音節曲折,則與黄公如出一律,勃乎水湧山立,而其進未已也。余亟讀之不暇。古之君子病無聞焉,非有待乎其外也。待乎外而聞焉者,則君子之不聞者多矣。君子之學將以求道而已,苟得其道,則其見之立言者,猶其措諸事業也。自吾識子充垂二十年,縉紳學者不必才且賢,率多就功名以取富貴,然不旋踵而摧折,身陷死地,剪爲俘囚者,其人往往。而子充幸而相見,固無恙也。以其所得者計之,其取諸造物者,果孰優乎?今子充年壯未艾,才氣足以有爲,天苟使之有位,而措諸行事,則不敢知。由其所得,益推而達之古,見其無不至矣。昔汲仲有言:『千古聖賢相傳之道,由斯文而知之;後之千古,亦將由斯文而知今之道。上下千古,其人不相及矣,必待此而後知其道。』然則吾子充之文,不可不傳也。以余處其師友之間,知之深,不自知其言之過。揆□於道,學術之在吾鄉,猶其在天下也,吾何嫌而不樂爲天下道哉?至正十八年歲次戊戌十月朔,同郡胡翰序。 宋濂序 蘇伯衡序 胡行簡序 楊士奇序正統壬戌 劉仁傑序正統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