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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劉鑰撰,門人果齋李正叔方子編次 公生於閩,(直土)生於蜀,初無一日之雅會,徒以聲氣之感,臭味之合,一見傾心,出入諷議,不謀而同。乙亥孟夏大旱,天子焦思側席,(直土)時備官左墄,奏乞用祖宗故事,降詔求言。上甚嘉納,降詔罪己,廣諮忠直。公之言曰:『今農事方殷,旱既太甚,天變見於上,人心動於下。陛下雖因邇臣之請,降詔求言,不知陛下誠意,在於聞缺失而正厥事乎?抑用人言以應故事乎?天不可欺,人不可罔,願與二三大臣至公無我,躬覽中外書疏,付之後省,條上所當行者,講究而施行之,則人心悦,而天意解矣。』凡此數十言,可謂明使命,其説尤懇款弗置,蓋公之愛君憂國,匡時正俗,惓惓之心,必以古人爲歸,不觀時之好惡爲趍舍。議者謂公奮於儒生,素以詩書爲業,至其於陳時政,論兵事,料敵應機,識大體而達時變,又何其明且決也!位遇未極,而遽以疾諗,不克盡究其所藴,吾黨之士莫不太息焉。夫言之所以獲行于後,久而不泯者,必其一出於義理之正,而著于人心,有不可廢者,故世亦不得而不傳也。魯叔孫豹曰:『先大夫臧文仲其身殁矣,其言立於後世,此之謂死而不朽。』公異時雖不欲自鳴以文,然其於學能尊其所聞,又能深造自得於義理之至精,故其文詞婉切至,時論韙之。蓋嘗三復公之遺文,而考其施置言論,無非得於師友講磨之素,發於義理之至精,人心之所同。故其出則典州刺部,一意於惠愛,致利除弊,救災蠲賦;入則參法從,輔儲禁,講論經理,斟酌古今,章明大中,披抉奥義,務欲納君於軌,輔太子以道。其大者如勸上於諸儒講讀之時,羣臣進對之際,必反覆問辯,以求當理,以諏缺政。此亦人所難言,而公屢言之。暨長成均,則首乞弛僞學之禁,雖於用事大臣有拂違,亦所弗憚。虜勢日蹙,南犇入汴,中原雲擾,公乞於㳂邊增築城壁,輯整民兵,建制閫於淮壖,移兵屯於要地,絶歲(弊)〔幣〕,止約而旨遠,宜哉!言立於後世而傳不朽,於是乎序。嘉定十六年癸未,焕章閣待制㳂江制置副使李(直土)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