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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绎史勘本卷七

南疆绎史勘本卷七

霅川温氏原本

古高阳氏勘定

目录

列传一

史可法(上)

右督辅列传第一。

○「传」云:「不有君子,其能国乎」?南渡之初,所恃者,史阁部一人而已。其余安守故常,不达时务,自谓清流。而小人鸱张满朝,相与排诋,树寇门庭;强臣悍将,因之拥兵安坐,遥制朝命。阁部奔走抚辑,内攘不给,何暇计疆场以外乎!迨夫左镇称兵,藩篱尽撤,王师长驱而入,所向投戈;烽镝未及乎国门,君相已弃其社稷而遯.此即睢阳坚御,何补败亡;况乎以一隅当百万之众哉!揽后之应廷吉论,亦足以明天命之不祚矣。虽有忠贞,岂能回天?悲夫!余所以读阁部之疏而惨乎有余恸焉尔。

◎案传中事迹、奏议,多所简略,于「我朝闻金陵自立,遣使贻书」之下,但云引「春秋」「不讨贼,新君不得书即位」之义,将移师相问。原本仅载督辅一书,亦舛缺不完全;传语义多勿贯注。夫睿亲王书,为南渡之初一大关键也。今从「史稿」、「东华录」诸编详校并列。督辅答书向存内阁,干隆间奉命检出装潢;御制弁文,有「即以可法比诸文天祥,亦无不可」之誉。忠贤遗泽垂二百年来,上邀宸鉴,弆重若斯;具征昭代右文,首崇名节,可弗与四海之内、千载之下共广见闻乎!勘补汇录,庶称合璧。

列传一

史可法(上)

。史可法(上)

史可法字宪之,号道邻,顺天大兴人。其先以开国公,世为锦衣百户。祖应元,举人,官黄平知州,有惠政;语其子从质曰:「我家必昌」。从质妻尹氏既娠,梦文天祥入其舍,生可法。事亲以孝。举崇祯元年戊辰进士,兼有文武材。

初授西安府推官。平剧盗,能声大着。迁户部主事,历员外郎郎中。八年,迁右参议,分守池州、太平。总理侍郎卢象升大举讨贼,改可法副使;分巡安庆、池州,监江北军。楚寇南下攻颍、寿,犯皇陵,可法所部不及千人,日驰数十里。后贼大至,分掠宿松、太湖、潜山、桐城,将犯安庆;可法辄发兵袭击。复会同参将潘可大、左良玉、总兵牟文绶、刘良佐等连营堵剿,累有斩获。贼去则下马坐积尸上,计贼出没及身所历州邑、被陷长吏逃死状,草奏以闻;授军吏去,复上马驰行。且战且抚,贼乃不敢逼。

十年,廷议安庆急宜设重臣为镇,即擢可法右佥都御史,巡抚安庆、庐州、太平、池州四府及河南之光山、固始、罗田、湖广之蕲州、广济、黄梅、江西之德化、湖口诸县,提督军务。十二年,丁外艰归。

十四年,起户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代朱大典总督漕运,巡抚凤阳、淮安诸军。扬州漕挽岁致愆期,缺额几百万;可法即劾罢督粮道三人、增设漕储道一人,大浚南河,慎选运官,尽剔诸蠹弊。吏部尚书李日宣等言可法文武才,漕事方亟,治理有效;宜俟报竣召用。盖时有易可法为凤阳总督之议也(事备「明史」)。可法感上知,每自奋励。其治军也,身杂行伍间,与同劳苦。士不饱,不先食;不授衣,不先御。故将士皆感激,战辄有功。既乃开屯田、招流亡、缮城郭、访贤豪而咨以军政,江淮南北屹然称一重镇。天子嘉其能,凡所奏,悉报可。已而,贼又连破荆襄、承天,分兵南犯,蔓延河南、山东,军书旁午。可法即屯师淮岸,贼众望见旗帜辄遁去。寻欲召为兵部尚书;检讨汪伟曰:「有可法淮扬以安、无可法江南必危,且留之以系东南望」。

十六年,乃拜南京兵部尚书,参赞机务。可法入南都,武备久弛,即奏行更新八事。京营之有籍无兵者尽按去之,营中惮其威名不敢动。

十七年四月朔,知贼犯宫阙,大会群僚誓师勤王。檄诸镇兵并进,身即渡江抵浦口。及闻北都陷、庄烈帝崩,可法北向恸哭,以首触柱,血流至踵。遂发丧,提兵欲长驱决战。群僚诸将皆曰:「社稷无主,盍先择君以定南都」?是时潞王已过江,泊舟无锡。初议所立,谓以亲则桂而远,以贤则潞而近,而不知福王已在淮上也。诸大臣之在南京者,都御史张慎言、侍郎吕大器、詹事姜曰广等言「福王有七不可立,惟潞王贤明可定大计」;移牒可法。凤阳总督马士英先迎款于福王,欲挟之以居拥戴功;亦书咨可法,言以伦、以序无如福王。可法即答以「七不可」之说,而身还南京。诸大臣议未定,士英已内结操江诚意伯刘孔昭,外约靖南伯黄得功、总兵官高杰、刘泽清、刘良佐等发兵拥福王至仪征;可法不得已,乃与诸大臣具启往迎。

五月朔,王谒孝陵奉先殿毕,出居内守备府,群臣入朝。可法即陈战守大计,谓当素服郊次,发师讨罪,示天下以必报雠之义。王唯唯不能答一语;可法退,忧形于色。明日再朝,慎言以国虚无人,可遂即大位。可法曰:「太子存亡未卜,倘南来若何」?孔昭言:「今日既定,谁敢复更」!可法曰:「稍缓数日亦无害」。初三日,王监国。廷推阁臣,众举可法及弘图、曰广三人;孔昭攘臂欲并列。可法曰:「本朝无勋臣入阁例」。孔昭勃然云:「即我不可,马士英何不可」!乃并推士英。又议起废,共推郑三俊、刘宗周、徐石麒;孔昭特举阮大铖。可法曰:「此先帝钦定「逆案」,毋庸议」。越二日,拜可法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与弘图、士英并;仍命可法掌兵部事、士英仍督凤阳。而王以士英有建立功,将专倚之。可法寓书士英曰:「寇深矣,黄、高、二刘之众未尽为国用,当更立重臣开府镇之。今日之事,非可法与公谁任之者」!因即合疏言:「守江南,必于江北当酌地利设四藩,以淮、扬、泗、庐自守,以徐、凤、池、六为进攻之途。兵马钱粮皆听镇臣自取给于有司,勿复为征输调度之扰。四藩一辖淮扬、一辖徐泗、一辖凤寿、一辖滁和,即以得功、杰、泽清、良佐为之。更立督师于扬州,节制诸镇。如此,则诸镇各卫其地无不致力,而受成于督师;机不遥度、事不中制,士气奋而民心定,江南庶几可保矣」。从之。又请定京营兵制,分设营将如北京事,简精壮、募义勇以实之;及侍卫与锦衣、銮仪诸司所隶军役,当多事之日,俱宜入伍操练,毋坐耗钱粮。至锦衣镇抚司官不必备,亦所以杜告密、节繁费、收人心,于新政有裨者也。

十五日,王即位。诏立四藩如可法议。当是时,士英旦夕冀入相,而廷臣皆欲士英督师。士英既闻仍督凤阳之命,大怒;密以可法「七不可」书陈于王,而拥兵请入觐,拜疏即驰。及至,谓可法曰:「我驭军宽,颇扰于民;公威名着淮上,军士皆惮服。公诚能经营于外而我居于中,帅以听命,当无不济者」!可法以士英之入,势不两立;乃曰:「居者守、行者御,莫能偏废。既受事,敢辞难乎」!遂请行。京师士民哗曰:「何乃夺我史公」!大学士陈方策、诸生卢经才等上疏言:「淮扬门户也,京师堂奥也。门户有人而堂奥无人可乎」?勿听。翌日,可法陛辞。加太子太保、兵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百官郊饯以行。可法去,士英即以是日入直,遂无所忌惮。旋进得功为侯,杰、泽清、良佐皆封伯。自是,四镇各拥重兵,愈尊贵自恣,渐不可制矣。

及慎言荐吴甡于朝,刘孔昭言其不可,露章劾慎言。廷臣言「孔昭武臣,不宜与铨选事」。士英阴嗾孔昭左右袒,联袂相结。可法叹曰:「党祸起矣」!上疏力言「甡无罪,可饬文武臣虚衷用事」。报闻。寻诏可法祭告凤陵、泗陵。事毕,因上言曰:「臣伏见二陵松楸如故,佳气郁郁,知万年灵祚之方未艾也。惟是北顾神州,山河顿异,感痛填膺不能已已。连岁凤、泗之间灾异叠见,天鼓一日数鸣,地且三震,以致今春罹兹大祸。先帝躬神明之质,敬天法祖、勤政爱民,一十七年如一日;尚不免身殉社稷,抱恨千古!天命之难堪而地灵之不足恃,可见于此。陛下践祚之始,祗谒孝陵哭泣尽哀,道路感动。若使躬谒二陵,亲见凤、泗境中万井悲风、千里赤地,蒿莱极目,鸡犬无声;汤沐遗黎,死亡殆尽:其呜咽悲愤又不知何如也!伏愿陛下坚此一心,慎终如始;察天人相与之故,考祖宗灵爽之依。处深宫广厦,则思东北诸陵魂魄之未安;享玉食大庖,则思东北诸陵麦饭之无展;膺图受箓,则念先帝之临渊集木何以忽遘危亡?早朝宴罢,则念先帝之克勤克俭何以卒隳大业?战兢惕励,无敢刻忘,则二祖列宗在天之灵必为请命上帝,默相陛下光复中兴。若晏处东南不思远略,滥恩施、开告密,贤奸无辨、威断不灵,老成激而投簪、豪杰因之裹足。窃恐祖宗怨痛,天命潜移,东南一隅犹未可晏然自保也」。王嘉答之。

是月,吴三桂从我大清乞师入北京破贼。六月,贼遁而西。其山东、河南诸郡县,多据城自保,结寨聚义,杀贼所置伪官以望王师。可法请速遣使北行,颁发「监国」、「登极」二诏抚慰之;使中原知南国之有君,则人心忻向而大业可定。疏入,报可。

时四镇不即守所分地,暴横江北,皆欲驻扬州;以兵争扬州,民撄城弗纳。杰先至,纵军大掠城外,死者无算,民益怨恶。进士郑元勋素有才望,欲为之解;众疑其私于杰,竞起击杀之。知府马鸣录、推官汤来贺坚守月余,杰攻之日急。泽清又大掠淮上;良佐以临淮人不纳其兵,亦攻围之。诸邑民争诣阙言状;诏可法往解,使各归镇。可法以次往,得功、良佐、泽清皆听命;乃诣杰,杰素惮可法,具櫜鞬迎谒。升帐之日,洒然变色易容;可法知其军可用,欲以诚感之。裨校以下,无不召见抚慰;因责杰曰:「将军之所以贵显者,以有君命也。如不奉诏而妄冀非属之地,则诸军与扬州之民皆得弯弓而射将军,将军又何辞以对」?杰色沮,默然者久之。然漫视为易与,止可法宿军中;易所隶卒,而更遣部下百人给事左右,所移文檄必取视乃行。可法一以坦怀待之,勉众以大义;皆感泣,传语曰:「史相公,我主也」!杰惧可法得军心,而又深服其诚,乃谨事请受命。可法乃集扬州民曲谕之;即为具疏以瓜洲城屯杰众。可法遂留扬州,开府治事。设礼贤馆,招徕天下智谋之士及稍通天文并阴符、遁甲诸术者,皆廪饩之,以监纪推官应廷吉主其事。复募士,得胜铠甲者百余人。上疏请行保举之法,以补危疆守、令;许之。旋诏可法:谕四镇厉兵秣马驻防河淮,刻日进师。当可法出,士英未敢即背;屡疏请饷,士英命户部百方应之,按期分给,诸镇益和。

秋七月,大学士弘图乞休,请召可法还京;报闻。时我大清兵收附山东,且闻南都新立,摄政睿亲王遣官赍书可法曰:「予向在沈阳,即知燕京物望,咸推司马。及入关破贼,与都人士相接,识介弟于清班;曾托其手勒平安,权致衷绪,未审何时得达钧览!比闻道路纷纷,多谓金陵有自立者。夫君父之雠,不共戴天;「春秋」之义:「有贼未讨,则故君不得书葬、新君不得书即位」,所以防乱贼,法至严也。闯贼李自成称兵犯阙,手毒君亲,中国臣民不闻加遗一矢;平西王吴三桂介东陲,独效包胥之哭。朝廷感其忠义,念累世之宿好、弃近日之小嫌,爰整貔貅,驱除狗鼠。入京之日,首崇怀宗帝后谥号,卜葬山陵,悉如典礼;亲郡王将军以下一仍故封,不加改削;勋戚文武诸臣咸在朝列,恩礼有加;耕市不惊,秋毫无扰。方拟秋高气爽,遣将西征;传檄江南,联兵河朔。陈师鞠旅,戮力同心,报乃君国之雠,彰我朝廷之德。岂意南州诸君子苟安旦夕,弗审事机;聊慕虚名,顿忘实害:予甚惑之!国家之抚定燕都,乃得之于闯贼,非取之于明朝也。贼毁明朝之庙主,辱及先人;我国家不惮征缮之劳,悉索敝赋代为雪耻。孝子仁人,当如何感恩图报!兹乃乘逆贼稽诛,王师暂息,遂欲雄据江南,坐享渔人之利。揆诸情理,岂可谓平!将以为天堑不能飞渡,投鞭不足断流耶?夫闯贼但为明朝祟耳,未尝得罪于我国家也;徒以薄海同雠,特伸大义。今若拥号称尊,便是天有二日,俨为劲敌。予将简西行之锐卒,转旝东征。且拟释彼重诛,命为前导。夫以中华全力受困潢池,而欲以江左一隅兼支大国,胜负之数,无待蓍龟矣。予闻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以姑息。诸君子果识时知命,笃念故主、厚爱贤王,宜劝令削号归藩,永绥福禄;朝廷当待以虞宾,统承礼物,带砺山河,位在诸王侯上,庶不负朝廷伸义讨贼、兴灭继绝之初心。至南州群彦翩然来仪,则尔公、尔侯,列爵分土,有平西之典例;惟执事实图利之。挽近士大夫好高树名义而不顾国家之急,每有大事,辄同筑舍;昔宋人议论未定,兵已渡河,可为殷鉴。先生领袖名流,主持至计;必能深惟终始,宁忍随俗浮沉?取舍从违,应早审定!兵行在即,可西可东;南国安危,此一举。愿诸君子同以讨贼为心,毋贪一时瞬息之荣,而重故国无穷之祸,为乱臣贼子所笑!予实有厚望焉。「记」有之:「惟善人能受尽言」;敬布腹心,伫闻明教。江天在望,延跂为劳。书不宣意」。可法表上其书,劝王为自强计。即自具答书曰:「南中向接好音,法随遣使问讯吴大将军,未敢遽通左右;非委隆仪于草莽也,诚以大夫无私交,「春秋」之义。今倥偬之际,忽捧琬瑊之章,真不啻从天而降也。循读再三,殷殷致意;若以逆贼尚稽天讨,烦贵国忧,法且感且愧。惧左右不察,谓南中臣民偷安江左,竟忘君父之怨;敬为贵国一详陈之。我大行皇帝敬天法祖、勤政爱民,真尧舜之主也。以庸臣误国,致有三月十九日之事。法待罪南枢,救援无及。师次淮上,凶问遂来;地坼天崩,山枯海泣。嗟乎,人孰无君!虽肆法于市朝以为泄泄者之戒,亦奚足谢先皇帝于地下哉!尔时南中臣民,哀恸如丧考妣;无不拊膺切齿,欲悉东南之甲,立翦凶仇。而二、三老臣,谓国破君亡,宗社为重;相与迎立今上,以系中外之心。今上非他,神宗之孙、光宗犹子,而大行皇帝之兄也;名正言顺,天与人归。五月朔日驾临南都,万姓夹道欢呼,声闻数里。群臣劝进,今上悲不自胜;让再让三,仅允监国。迨臣民伏阙屡请,始以十五日正位南都。从前凤集河清,瑞应非一。即告庙之日,紫云如盖,祝文升霄;万目共瞻,欣传盛事。大江涌出柟梓数十万章,助修宫殿;岂非天意也哉?越数日,遂命法视师江北,刻日西征。忽传我大将军吴三桂借兵贵国破走逆成,为我先皇帝后发丧成礼;扫清宫阙,抚辑群黎。且罢薙发之令,示不忘本朝。此等举动,振古铄今。凡为大明臣子,无不长跽北向,顶礼加额,岂但如明谕所云感恩图报已乎!谨于八月薄治筐篚,遣使犒师;兼欲请命鸿裁,连兵西讨。是以王师既发,复次江淮。乃辱明诲引「春秋」大义来相诘责,善哉言乎!然此文为列国君薨,世子应立,有贼未讨,不忍死其君者立说耳。若夫天下共主身殉社稷、青宫皇子惨变非常,而犹拘牵不即位之文、坐昧大一统之义,中原鼎沸,仓卒出师,将何以维系人心、号召忠义?紫阳「纲目」,踵事「春秋」。其间特书,如莽移汉鼎,光武中兴;丕废山阳,昭烈践祚;怀、愍亡国,晋元嗣基;徽、钦蒙尘,宋高缵统:是皆于国雠未翦之日,亟正位号,「纲目」未尝斥为自立,率以正统予之。甚至如元宗幸蜀,太子即位灵武;议者庇之,亦未尝不许以行权,幸其光复旧物也。本朝传世十六,正统相承,自治冠带之族,继绝存亡,仁恩遐被。贵国昔在先朝,夙膺封号,载在盟府。后以小人构衅,致启兵端;先帝深痛疾之,旋加诛戮:此殿下之所知也。今痛心本朝之难,驱除乱逆,可谓大义复着于「春秋」矣。昔契丹和宋,止岁输以金缯;回纥助唐,原不利其地土。况贵国笃念世好,兵以义动;万代瞻仰,在此一举。若乃乘我蒙难,弃好崇雠;规此幅■〈巾员〉,为德不卒:是以义始而以利终,为贼人所窃笑也,贵国又岂其然!往者,先帝轸念潢池,不忍尽戮,剿抚互用,贻误至今。今上天纵英武,刻刻以复仇为念。庙堂之上,和衷体国。介冑之士,饮泣枕戈;忠义民兵,愿为国死。窃以天亡逆闯,当不越于斯时矣。语曰:「树德务滋,除恶务尽」。今逆贼未服天诛,谍知卷土西秦,方图报复。此不独本朝不共戴天之恨,抑亦贵国除恶未尽之忧。伏乞坚同仇之谊、全始终之德,合师进讨,问罪秦中;共枭逆贼之头,以泄敷天之愤:则贵国义问照耀千秋,本朝图报惟力是视。从此两国世通盟好,传之无穷,不亦休乎?至于牛耳之盟,本朝使臣久已在道,不日抵燕奉盘盂从事矣。法北望陵庙,无涕可挥;身蹈大戮,罪应万死。所以不即从先帝于地下者,实为社稷之故。传曰:「竭股肱之力,继之以忠贞」。法处今日,鞠躬致命,克尽臣节而已。即日奖帅三军长驱渡河,以穷狐鼠之窟,光复神州,以报今上及大行皇帝之恩。贵国即有他命,弗敢与闻。惟殿下实昭鉴之!弘光甲申九月十五日」。

「勘本」曰:案「东华录」称:「史公答书,「实录」不载。其原书尚存内阁,用红帖写,皮面一詹字,盖印文曰「督师辅臣之印」。首列衔款云:「大明国督师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史某顿首,谨启大清国摄政王殿下」。每页作四行写,并抬头共二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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