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实录 | 二十四史 | 四库全书 | 古今图书集成 | 历史人物 | 说文解字 | 成语词典 | 甲骨文合集 | 殷周金文集成 | 象形字典 | 十三经索引 | 字体转换器 | 篆书识别 | 近义反义词 | 对联大全 | 家谱族谱查询 | 哈佛古籍

首页|国学书库|影印古籍|诗词宝典|二十四史|汉语字典|汉语词典|部件查字|书法图集|甲骨文|历史人物|历史典故|年号|姓氏|民族|图书集成|印谱|丛书|中医中药|软件下载

译文|四库全书|全文检索|古籍书目|国学精选|成语词典|康熙字典|说文解字|字形演变|金 文|历史地名|历史事件|官职|知识|实录|石刻墓志|家谱|对联|历史地图|会员中心

3

  〔二二〕“以手中刀截之”,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以佩刀摧之”,类聚卷六0引同。御览卷三四五、卷三四九、卷四三四引作“以佩刀截之”。
  〔二三〕“军中”,姚本、聚珍本作“左右”,类聚卷六0,御览卷三四五、卷三四九、卷四三四引同。
  〔二四〕“士”,聚珍本作“事”,误。范晔后汉书耿弇传载陈俊言曰:“剧虏兵盛,可且闭营休士,以须上来。”
  〔二五〕“十”,原误作“下”,聚珍本作“十”,书钞卷一二0引同,范晔后汉书耿弇传、后汉纪卷五亦皆作“十”,今据改正。
  〔二六〕“两”,原误作“而”,聚珍本作“两”,范晔后汉书耿弇传、后汉纪卷五同,今据改正。
  〔二七〕“郡试”,姚本作“郡尉试”,范晔后汉书耿弇传同。聚珍本作“都尉试”。范书李贤注引汉官仪云:“岁终郡试之时,讲武勒兵,因以校猎,简其材力也。”
  〔二八〕“肄驰射”,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八九引亦有,今据增补。
  〔二九〕“三十六”,姚本同,聚珍本作“四十六”,与范晔后汉书耿弇传、通鉴卷四一相合。
  耿国
  耿国,〔一〕字叔宪。〔二〕范晔后汉书卷一九耿国传李贤注  为大司农,晓边事,能论议,数上便宜事,天子器之。〔三〕聚珍本
  〔一〕 “耿国”,耿弇弟,范晔后汉书卷一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字叔宪”,范晔后汉书耿国传云:“国字叔虑。”李贤注云:“东观记‘虑’作‘宪’。”此条即据此辑录。“宪”,初学记卷一二、御览卷二三二引司马彪续汉书皆作“虑”。
  〔三〕 “天子器之”,此条不知聚珍本辑自何书。初学记卷一二、御览卷二三二引司马彪续汉书皆有此条文字,字句全同。按御览卷二三二先引东观汉记刘据事,下文即云:“又曰:高诩字季回,……又曰:羊融字子优,……”其下又引续汉书李固事,然后以“又曰”形式引征四条续汉书文字,耿国为大司农事即为其中的一条。疑聚珍本辑者阅读御览时,忽略了夹置在“又曰”中的“续汉书”三字,误把耿国为大司农一条系于东观汉记。
  耿秉
  耿秉与窦固出白山击车师,〔一〕后王安得震怖,从数百骑走出门,脱帽抱马足乞降。〔二〕书钞卷一二七  耿秉为征西将军,镇抚单于以下。〔三〕及薨,赐朱棺玉衣。〔四〕南单于举国发哀,〔五〕犁面流血。〔六〕御览卷三六五
  耿秉性勇壮,而简易于事军,行常自被甲在前,休止不结营部。然远斥候,明要誓,有警,军阵立成,士卒皆乐为死。〔七〕御览卷二七九
  〔一〕 “耿秉”,耿国之子,字伯初,范晔后汉书卷一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袁宏后汉纪卷一三亦略载其事。
  〔二〕 “脱帽抱马足乞降”,此句范晔后汉书耿秉传李贤注引作“脱帽趋抱马□”。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三〕 “镇抚单于以下”,此句下聚珍本有“击匈奴,封美阳侯”二句。姚本亦有此二句,聚珍本即据姚本补缀。此二句不知辑自何书。范晔后汉书耿秉传云:“章和二年,复拜征西将军,副车骑将军窦宪击北匈奴,大破之。事并见宪传。封秉义阳侯,食邑三千户。”
  〔四〕 “赐朱棺玉衣”,此句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九二、御览卷五五一皆引,今据增补。
  〔五〕 “南单于举国发哀”,“哀”字御览卷三七五引同,聚珍本作“丧”,御览卷二三九引亦作“丧”。御览卷二七九引云:“匈奴闻秉死,举国号哭。”
  〔六〕 “犁”,聚珍本作“剺”。按二字古通。剺,割也。“面”,聚珍本作“而”,误。
  〔七〕 “士卒皆乐为死”,此条书钞卷一一五、御览卷四三四亦引,字句微异。依叙事先后,此条当置于上条“及薨”句上。
  耿恭
  耿恭,〔一〕字伯宗。永平中,始置西域都护、戊己校尉,乃以恭为戊己校尉,屯后王部金蒲城。〔二〕谒者关宠为戊己校尉,〔三〕屯前王部柳中城。恭至部,移檄乌孙,示汉威德,大昆弥以下皆欢喜,〔四〕遣使献名马,愿遣子入侍。书钞卷三六  匈奴破杀后王安得,〔五〕攻金蒲城,耿恭以毒药傅矢,传语匈奴:“汉家箭神,〔六〕中其疮者必有异。”〔七〕因发强弩射之,虏中矢者,视疮皆沸,〔八〕并大惊。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九〕御览卷三四九
  耿恭以疏勒城傍有水,徙居之。匈奴来攻,绝其涧水。城中穿井十五丈,无水。吏士渴乏,笮马粪汁饮之。〔一0〕恭曰:“闻贰师将军拔佩刀刺山而飞泉出,〔一一〕今汉德神灵,岂有穷乎!”乃正衣服,向井拜,为吏请祷,身自率士负笼,有顷,飞泉涌出,吏士惊喜,皆称万岁。于是令士且勿饮,先和泥涂城,并扬示之。〔一二〕类聚卷九,御览卷六九、卷五四二、卷七六四,范晔后汉书卷一九耿恭传李贤注
  耿恭在疏勒,救兵不至,〔一三〕车师复叛,与匈奴共攻恭。数月,〔一四〕食尽穷困,乃□铠弩,〔一五〕食其筋革。恭与士众推诚,〔一六〕共同死生,〔一七〕故无二心。书钞卷一一九
  恭发疏勒时尚有二十六人,随路死没,三月至敦煌,唯余十三人。恭母先卒,及还,追行丧制,有诏使五官中郎将马严齎牛酒释服。〔一八〕范晔后汉书卷一九耿恭传李贤注
  车师太子比特訾降。〔一九〕范晔后汉书卷一九耿恭传李贤注
  恭坐将兵不忧军事,肆心纵欲,飞鹰走狗,游戏道上,虏至不敢出,得诏书怨怼,征下狱。〔二0〕聚珍本
  耿氏自中兴以后讫建安之末,大将军九人,卿十三人,〔二一〕尚公主三人,列侯十九人,中郎将、护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数十百人,〔二二〕遂与汉兴衰。御览卷四七0
  〔一〕 “耿恭”,耿国弟耿广之子,范晔后汉书卷一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三。袁宏后汉纪卷一0亦略载其事。此句至“乃以恭为戊己校尉”诸句,原仅有“耿恭为戊己校尉”一句,今所增改,全据御览卷二四二所引。
  〔二〕 “屯后王部金蒲城”,“后王部”原误作“后主部”,下“前王部”原误作“前主部”,今皆据范晔后汉书耿恭传改正。此下三句聚珍本未加辑录。
  〔三〕 “关宠”,原作“门宠”。范晔后汉书耿恭传作“关宠”,御览卷一九二引司马彪续汉书与范书同,又续汉书五行志有“戊己校尉关宠”,是“门宠”乃“关宠”之讹,今据改正。
  〔四〕 “欢喜”,此二字及下“遣使献名马,愿”六字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六一引亦有,今据增补。
  〔五〕 “杀”,原误作“离”,今据聚珍本、范晔后汉书耿恭传校正。
  〔六〕 “箭神”,书钞卷一二五引作“神箭”。
  〔七〕 “中其疮者必有异”,书钞卷一二五引作“其中创者必有异”。
  〔八〕 “疮”,书钞卷一二五引作“创”。
  〔九〕 “遂解去”,范晔后汉书耿恭传云:“匈奴遂破杀后王安得,而攻金蒲城。恭乘城搏战,以毒药傅矢,传语匈奴曰:‘汉家神箭,其中疮者必有异。’因发彊弩射之。虏中矢者,视创皆沸,遂大惊。会天暴风雨,随雨击之,杀伤甚众。匈奴震怖,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
  〔一0〕“笮”,压榨。
  〔一一〕“贰师将军”,汉书李广利传云:“太初元年,以广利为贰师将军,发属国六千骑及郡国恶少年数万人以往,期至贰师城取善马,故号‘贰师将军’。”贰师城属大宛,故址在今苏联吉尔吉斯西南部马尔哈马特。
  〔一二〕“并扬示之”,类聚卷九引云:“耿恭为校尉,居疏勒,匈奴来攻,城中穿井十五丈,无水。恭曰:‘闻贰师将军拔佩刀刺山而飞泉出,今汉德神灵,岂有穷乎!’乃正衣服,向井拜,为吏请祷。有顷,井泉濆出。”御览卷六九引云:“耿恭以疏勒城傍有水,徙居之。匈奴来攻,绝其涧水,吏笮马粪汁饮之。”又卷五四二引云:“耿恭于疏勒城穿井十五丈不得水,恭乃正衣服,向井再拜,为吏士祷水,身自率士挽笼,有飞泉涌出,大得水。吏士警喜,皆称万岁。”又卷七六四引云:“耿恭于疏勒城穿井十五丈不得水,恭乃正衣冠,向井再拜,为吏士祷水,身自率士负笼,有飞泉涌出,吏士惊喜,皆称万岁。”范晔后汉书耿恭传李贤注引云:“恭亲自挽笼,于是令士且勿饮,先和泥涂城,并扬示之。”此条即综合以上各书所引辑成。书钞卷八五、卷一四四亦引,字句均未超出上引各段文字。
  〔一三〕“救兵不至”,范晔后汉书耿恭传云:“时焉耆、龟兹攻殁都护陈睦,北虏亦围关宠于柳中。会显宗崩,救兵不至。”
  〔一四〕“数月”,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御览卷四八六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五〕“乃□铠弩”,此句上御览卷三四八引有“士”字。
  〔一六〕“恭”,此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四八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七〕“共”,姚本、聚珍本皆无此字,御览卷三四八引同。按无“共”字,文气较顺。
  〔一八〕“有诏使五官中郎将马严齎牛酒释服”,范晔后汉书耿恭传云:建初元年,恭“发疏勒时尚有二十六人,随路死没,三月至玉门,唯余十三人。……恭母先卒,及还,追行丧制,有诏使五官中郎将齎牛酒释服”。李贤于“三月至玉门”句下注云:“玉门,关名,属敦煌郡,在今沙州。臣贤按:酒泉郡又有玉门县,据东观记曰‘至敦煌’,明即玉门关也。”又于“五官中郎将”下注云:“据东观记,马严。”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通鉴卷四六胡三省注曾转引李贤注“玉门,关名”云云。
  〔一九〕“车师太子比特訾降”,范晔后汉书耿恭传载,章帝初即位,遣征西将军耿秉救耿恭,建初元年正月,击车师,攻交河城,多所斩获,匈奴惊走,“车师复降”。其下李贤引东观汉记此语作注。
  〔二0〕“征下狱”,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出。聚珍本注云:“范书本传,恭是时为长水校尉,副马防征西羌,忤防,谒者李谭奏恭以罪。”
  〔二一〕“大将军九人,卿十三人”,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大将军二人,九卿十三人”,初学记卷一八引同。按范晔后汉书耿恭传云:“耿氏自中兴已后迄建安之末,大将军二人,将军九人,卿十三人。”是御览卷四七0所引“大”字下脱“将军二人”四字,其下“将军九人,卿十三人”八字不误。
  〔二二〕“中郎将”,原脱“中”字,姚本、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一八引同,今据增补。“数十百人”,姚本作“数百人”,初学记卷一八引同。聚珍本作“数十人”。按当作“数十百人”,范晔后汉书耿恭传云:“中郎将、护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数十百人。”可证。
  铫期
  铫期,〔一〕字次况,〔二〕为光武贼曹掾,从平河北。上至蓟,时王郎檄书到,〔三〕蓟中起兵应王郎。上趋驾出,百姓聚观,喧呼满道,遮路不得行。期骑马奋戟,瞠目大呼左右曰:“跸。”大众披辟。〔四〕后上即位,上笑曰:“卿欲遂跸耶?” 御览卷六八0  光武使邓禹发房子兵二千人,以铫期为偏将军,别攻真定宋子余贼,拔乐阳、稿、肥累者也。〔五〕水经注卷一0
  铫期从击王郎将儿宏、刘奉于钜鹿下,期先登陷阵,手杀五十余人,创中额,〔六〕摄帻复战,〔七〕遂大破之。 御览卷三六四
  铫期为太中大夫,从到雒阳,拜为卫尉。是时陇蜀未降,麻赋往□□屯。〔八〕上轻与期门近出。〔九〕期当车前叩头曰:“臣闻古今之戒,变生不意,诚不愿陛下微行数出。”有诏车骑罢还。〔一0〕书钞卷一三九
  期疾病,使使者存问,加赐医药甚厚。其母问期当封何子?期言:“受国家恩深,常惭负,如死,不知当何以报国,何宜封子也!”上甚怜之。范晔后汉书卷二0铫期传李贤注
  〔一〕 “铫期”,颍川郏人,范晔后汉书卷二0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
  〔二〕 “字次况”,原脱“字”字,“况”又误“贶”,今据姚本、聚珍本和范晔后汉书铫期传校正。
  〔三〕 “时王郎檄书到”,此句至“瞠目大呼左右曰”数句原作“蓟中应王郎,上惊去,吏民遮道不得行,期瞠目道左曰”。初学记卷一七引云:“铫期从光武略地,时王郎檄书到,蓟中起兵应王郎。上趋驾出,百姓聚观,喧呼满道,遮路不得行。期骑马奋戟,瞠目大呼左右曰:‘走。’众皆披靡。”今据初学记所引增改。
  〔四〕 “辟”,姚本作“避”,书钞卷一三0引同。按二字古通。范晔后汉书铫期传作“靡”,与初学记卷一七所引相合。
  〔五〕 “拔乐阳、稿、肥累者”,“拔”字聚珍本误作“援”。“稿”字水经注原误引作“禀”,聚珍本不误,今据改正。“肥累”,水经注原引作“肥垒”,聚珍本作“肥累”者是,今据改。范晔后汉书铫期传云:“期为裨将,与傅宽、吕晏俱属邓禹。徇傍县,又发房子兵。禹以期为能,独拜偏将军,授兵二千人,宽、晏各数百人。还言其状,光武甚善之。使期别徇真定宋子,攻拔乐阳、稿、肥累。”
  〔六〕 “创”,原误作“疮”,聚珍本作“创”,与范晔后汉书铫期传同,今据改正。
  〔七〕 “帻”,原误作“情”,聚珍本作“帻”,与范晔后汉书铫期传同,今据改正。
  〔八〕 “麻赋往□□屯”,此句有脱误,无从校正。“赋”字疑当作“贼”。
  〔九〕 “期门”,汉武帝时选拔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等六郡良家子组成。武帝微行游猎,则执兵扈从,期诸殿门。其长曰仆射,属光禄勋。范晔后汉书铫期传李贤注云:“武帝将出,必与北地良家子期于殿门,故曰‘期门’。”
  〔一0〕“有诏车骑罢还”,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王霸〔一〕
  袓父为诏狱丞。〔二〕范晔后汉书卷二0王霸传李贤注  上为大司马,以王霸为功曹令史,从渡河北,宾客随者数十人,稍稍引去,上谓霸曰:〔三〕“颍川从我者皆去,〔四〕而子独留,始验疾风知劲草。” 御览卷四一八
  王郎起,上在蓟,郎移檄购上。上令王霸至市中募人,将以击郎。市人皆大笑,举手●揄之,〔五〕霸惭而去。〔六〕御览卷八二七
  光武发邯郸,〔七〕晨夜驰骛,传闻王郎兵在后,〔八〕吏士惶恐。南至下曲阳呼□河,〔九〕导吏还言河水流澌,〔一0〕无船,不可渡。官属益惧,〔一一〕畏为王郎所及。〔一二〕上不然也,遣王霸往视之,实然。王霸恐惊众,〔一三〕虽不可渡,且临水止,尚可为阻,〔一四〕即还曰“冰坚可渡”。士众大喜。上笑曰:“果妄言也。”〔一五〕比至河,河流澌已合可履。〔一六〕上令霸护渡,马欲僵,以囊盛沙布冰上,〔一七〕遂得渡。渡未毕军,冰解。〔一八〕上谓霸曰:“安吾众能济者,卿力也。”谓官属曰:“王霸从我劳苦,前遇冰变,权时以安吏士,是天瑞也。为善不赏,〔一九〕无以劝后。”即日以霸为军正,赐爵关内侯。御览卷四四八
  刘文及苏茂臣于刘永,〔二0〕上遣王霸讨之。霸至,遂闭门坚守,劳赐吏士,作倡乐,〔二一〕贼欢呼,〔二二〕雨射营中,中霸前酒樽,霸安坐不动。〔二三〕类聚卷七三
  光武以王霸为讨虏将军,〔二四〕击董宪。〔二五〕御览卷二四0
  王霸为上谷太守,脩飞狐道至平城,〔二六〕堆石布土,三百余里。初学记卷二四
  〔一〕 “王霸”,字元伯,颍川颍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二0有传。
  〔二〕 “诏狱”,奉诏系治罪犯之所。续汉书百官志云:“左平一人,六百石,掌平决诏狱。”
  〔三〕 “上”,原脱,依文义当有此字,聚珍本未脱,今据增补。
  〔四〕 “去”,聚珍本作“逝”,书钞卷一九引亦作“逝”,范晔后汉书王霸传同。
  〔五〕 “●”,说文作“歋”,释云:“人相笑,相歋愈。”“●揄”,即“歋愈”。聚珍本作“揶揄”,御览卷四九一引作“耶榆”,卷四九八引作“耶歈”,卷四六六引作“邪揄”,范晔后汉书王霸传同。按字虽歧异,皆音同字通。
  〔六〕 “霸惭而去”,御览卷四九一引同,卷四六六引作“霸惭懅而还”,卷四九八引作“霸惭遽而返”。按“遽”乃“懅”之讹。“懅”,惭也。
  〔七〕 “光武发邯郸”,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上从邯郸避王郎兵”,类聚卷一0、御览卷八七三引同,惟“上”作“光武”。
  〔八〕 “传闻王郎兵在后”,此句原脱误作“传闻后”,今据范晔后汉书王霸传校补。
  〔九〕 “南”,此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八七三引有,今据增补。
  〔一0〕“言”,原脱,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三九、类聚卷一0、御览卷八七三引亦有此字,今据增补。
  〔一一〕“官属益惧”,此句聚珍本作“左右皆惶”,类聚卷一0、御览卷八七三引同。书钞卷一三九引作“左右皆惶惧”。
  〔一二〕“畏为王郎所及”,此句原无,御览卷八七三引有,今据增补。聚珍本亦有此句,惟无“王”字。
  〔一三〕“遣王霸往视之,实然,王霸恐惊众”,此三句姚本、聚珍本作“上令王霸前瞻水,霸欲如实还报,恐惊官属”,书钞卷一三九引同。
  〔一四〕“虽不可渡,且临水止,尚可为阻”,此三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一0引亦有,今据增补。御览卷八七三引亦有此三句,惟脱“可为”二字。
  〔一五〕“言”,原脱,聚珍本有,类聚卷一0、御览卷八七三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六〕“可履”,此二字原无,书钞卷一三九、类聚卷一0、御览卷八七三引有,今据增补。
  〔一七〕“马欲僵,以囊盛沙布冰上”,原脱上句,下句又误作“以沙土汾冰上”,今据御览卷八七三引校补。姚本、聚珍本作“马欲僵,各以囊盛沙布冰上”,书钞卷一五九引同。
  〔一八〕“渡未毕军,冰解”,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渡未毕数车而冰陷”,类聚卷一0引同,惟“车而”二字互倒。书钞卷一三九引作“未毕数车而冰还陷”,御览卷八七三引作“既度,未数里,冰陷也”。此二句以上事类赋卷八引作“光武自邯郸避王郎兵,南至丰,曲阳吏言:‘滹沱河流澌,无船,不可渡。’左右皆怖。上令王霸前视之,实然。霸念还言惊众,且白曰:‘冰坚可渡。’上大笑曰:‘果妄言也。’比至河,冰已合,上乃渡,未毕数车冰陷也”。
  〔一九〕“为善不赏”,“不”字下原衍“费”字,聚珍本无,今据删。
  〔二0〕“刘文及苏茂臣于刘永”,此句原脱误为“刘文及苏茂易永”,今据聚珍本校正。
  〔二一〕“倡”,原误作“冒”,聚珍本作“倡”,御览卷七六一引同,今据改正。
  〔二二〕“贼欢呼”,“贼”字上原衍“赋”字,今删去。“贼”字下聚珍本有“众”字。
  〔二三〕“霸安坐不动”,此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三九三引亦有,今据增补。御览卷七六一引作“霸坐不动”。此条御览卷三九三引作“上幸谯,使王霸攻周建,贼雨射城中,中霸前酒□,霸安坐不动”。王霸攻苏茂、周建,事在建武四年,详见范晔后汉书王霸传。
  〔二四〕“王霸为讨虏将军”,建武五年,王霸拜讨虏将军。
  〔二五〕“击董宪”,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二六〕“王霸为上谷太守,脩飞狐道至平城”,建武九年,王霸拜上谷太守。十三年,为防御卢芳与匈奴、乌桓连兵扰边,霸与杜茂治飞狐道,堆石布土,筑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余里。见范晔后汉书王霸传。
  祭遵〔一〕
  上过颍阳,〔二〕祭遵以县吏数进见,上爱其容仪,署为门下吏。御览卷三八九  祭遵从征河北,为军市令。舍中儿犯法,遵格杀之。上怒,命收遵。时主簿陈副谏曰:〔三〕“明公常欲众军整齐,今遵奉法不避,是教令行也。”上乃贷之,〔四〕以为刺奸将军。语诸将曰:“当备祭遵,吾舍中儿犯令尚杀之,必不私诸卿也。”〔五〕御览卷二三二
  祭遵为征虏将军,〔六〕将兵北入箕关,与弘农、厌新、柏华聚、蛮中贼合战,〔七〕中弩矢,入口洞出,举袖掩口,血流袖中。众见遵伤,却退。遵呵吏士,吏士进战,皆一击十,大破之。御览卷四三四
  祭遵袭略阳,〔八〕遣护军王忠皆持卤刀斧伐树开道。至略阳,袭隗嚣。御览卷三四五
  隗嚣破,〔九〕上从长安东归过□,幸祭遵营,劳之,〔一0〕士众作黄门武乐,〔一一〕至夜御灯火。时遵有疾,〔一二〕诏赐重茵,覆以御盖。御览卷八七0
  时遵屯□。〔一三〕诏书曰:“将军连年距难,众兵即却,复独按部,功劳烂然。兵退无宿戒,粮食不豫具,今乃调度,恐力不堪。国家知将军不易,亦不遗力。今送缣千匹,以赐吏士。”范晔后汉书卷二0祭遵传李贤注
  祭遵奉公,赏赐与士卒,〔一四〕家无私财,身衣布衣韦葱,〔一五〕卧布被终身,〔一六〕夫人裳不加彩,士以此重之。〔一七〕类聚卷七0
  祭遵病薨,丧至河南,诏遣百官皆诣丧所。上车驾素服往吊,望城门举音,遂哭而至哀恸。复幸城门,阅过丧车,〔一八〕瞻望涕泣。上亲临祠以太牢,仪如孝宣帝临霍将军故事。御览卷五六一
  时下宣帝临霍将军仪,令公卿读视,以为故事。范晔后汉书卷二0祭遵传李贤注
  祭遵薨,丧至河南,博士范升上疏曰:“遵为将军,取士皆用儒术,〔一九〕对酒娱乐,必雅歌投壶。又建为孔子立后,奏置五经大夫。虽在军旅,心存王室,不忘俎豆,〔二0〕可谓守死善道者也。”乃赠将军,给侯印绶,朱轮容车,〔二一〕遣校尉发骑士四百人,被玄甲、兜鍪,兵车军阵送葬。〔二二〕御览卷三五六
  祭遵死后,每至朝会,上常叹曰:“安得忧国奉公之臣如祭征虏者!”〔二三〕御览卷六二一
  上数嗟叹,卫尉铫期见上感恸,对曰:“陛下至仁,哀念祭遵不已,群臣各怀惭惧。”〔二四〕范晔后汉书卷二0祭遵传李贤注
  颍阳侯祭遵无子,〔二五〕国除。御览卷二0一
  〔一〕 “祭遵”,字弟孙,颍川颍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二0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
  〔二〕 “上过颍阳”,光武破王寻等,还过颍阳,时值更始元年,王莽地皇四年。
  〔三〕 “陈副”,此二字姚本、聚珍本同,范晔后汉书祭遵传亦作“陈副”,而御览卷四二七引作“陈嗣”。
  〔四〕 “贷”,聚珍本同,书钞卷三七引亦同。姚本作“贳”,书钞卷五五、御览卷四二七引亦作“贳”。按二字于义皆通。贷,宽免。贳,赦免。
  〔五〕 “必不私诸卿也”,御览卷二四0、卷八二七亦引此条中一二语。
  〔六〕 “祭遵为征虏将军”,建武二年春,祭遵拜征虏将军。
  〔七〕 “柏华聚、蛮中贼”,原无“聚”字,范晔后汉书祭遵传李贤注、通鉴卷四0胡三省注引有,又无“中”字,聚珍本有,范书祭遵传亦有,今据增补。通鉴卷三二胡三省注引郦道元云:“河南新城县,故蛮子国也,县有鄤聚,今名蛮中。”
  〔八〕 “祭遵袭略阳”,此句御览卷七六三引同,聚珍本未辑录。
  〔九〕 “隗嚣破”,此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七0二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0〕“劳之”,此二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七0二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一〕“黄门武乐”,后汉书祭遵传王先谦集解引沈钦韩云:“黄门,即黄门鼓吹,天子所以宴乐群臣。武乐,即短箫铙歌军乐也。”
  〔一二〕“时遵有疾”,此下三句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三四、御览卷七0二引亦有,今据增补。此条御览卷四七四、卷七0八亦引,字句较略。
  〔一三〕“时遵屯汧”,此句聚珍本改作“遵独留汧”,其上又据范晔后汉书祭遵传增补“公孙述遣兵救隗嚣,吴汉、耿弇等悉奔还”二句。
  〔一四〕“赏赐与士卒”,此句书钞卷一二九引作“赏赐与士共之”。
  〔一五〕“韦葱”,此二字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二九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六〕“终身”,此二字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二九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七〕“士以此重之”,此句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二九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八〕“阅过”,此二字原误作“遇”,姚本、聚珍本作“阅过”,范晔后汉书祭遵传李贤注引同,今据改。
  〔一九〕“取士皆用儒术”,此下五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七四引亦有,今据增补。
  〔二0〕“心存王室,不忘俎豆”,此二句聚珍本作“不忘王室”,非原书旧貌。
  〔二一〕“朱轮容车”,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亦未辑录,御览卷三五五引有,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祭遵传云:遵卒,“赠以将军、侯印绶,朱轮容车,介士军陈送葬”。
  〔二二〕“兵车军阵送葬”,此条书钞卷一一五、类聚卷五九、御览卷七五三、合璧事类后集卷七四、翰苑新书卷五一、范晔后汉书祭遵传李贤注亦引,字句皆较简略。
  〔二三〕“安得忧国奉公之臣如祭征虏者”,此条书钞卷一九、卷二九、卷三八,御览卷二三九,记纂渊海卷五八亦引,字句大同小异。
  〔二四〕“群臣各怀惭惧”,范晔后汉书祭遵传云:“其后会朝,帝每叹曰:‘安得忧国奉公之臣如祭征虏者乎!’遵之见思若此。”其下李贤即引此段文字作注。
  〔二五〕“颍阳侯祭遵”,建武二年,祭遵封为颍阳侯。
  祭肜
  祭肜,〔一〕字次孙,早孤,以至孝称。值天下乱,野无烟火,而祭肜独在冢侧。〔二〕每贼过,见其尚幼而有志节,奇而哀之。〔三〕御览卷五五七  祭肜为襄贲令,〔四〕是时盗贼尚未悉平,而襄贲清静。诏书增秩一等,赐缣百疋,策书勉励。〔五〕御览卷八一八
  祭肜为辽东太守,〔六〕至则厉兵马,远斥候。肜有勇力,能贯三百斤弓,虏每犯塞,〔七〕常为士卒先锋,数破之。御览卷三四七
  祭肜为辽东太守,鲜卑奉马一疋,貂裘二领。御览卷六九四
  祭肜为辽东守,抚夷狄以恩信,皆畏而爱之。〔八〕书钞卷三五
  祭肜为辽东太守,肜之威声扬于北方,胡夷皆来内附,〔九〕野无风尘,乃悉罢缘边屯兵。及肜卒,〔一0〕乌桓、鲜卑追思无已,每朝京师,过肜冢拜谒,仰天号泣乃去。御览卷二六0
  祭肜素清俭,在辽东三十年,衣无储副。〔一一〕帝嘉其功效,赐钱百万,〔一二〕衣服刀剑,〔一三〕下至杯案食物,大小重沓。〔一四〕书钞卷一三三
  祭肜膂力过人,常贯三百斤弓,入为太仆。从帝至鲁,〔一五〕过孔子讲堂,帝指子路室曰:“此太仆室也。〔一六〕太仆,吾之御侮也。”〔一七〕御览卷二三0
  〔一〕 “祭肜”,范晔后汉书卷二0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宏后汉纪卷一0亦略载其事。“祭肜”二字原误作“□刐”,此条下同,聚珍本则误作“□删”。
  〔二〕 “冢”,原误作“家”,今据范晔后汉书祭肜传改正。
  〔三〕 “奇而哀之”,范晔后汉书祭肜传云:“肜字次孙,早孤,以至孝见称。遇天下乱,野无烟火,而独在冢侧。每贼过,见其尚幼而有志节,皆奇而哀之。”与此大同小异。因为聚珍本“祭肜”二字误作“□删”,遂以此条文字入□删传,并云□删时代不明,误甚。
  〔四〕 “祭肜”,原误作“祭彤”,以下各条同误,皆据范晔后汉书祭肜传改正。“肜”与“融”字通。事类赋卷一三引东观汉记云:“祭肜贯三百斤弓。”“肜”字尚不误。
  〔五〕 “策书勉励”,此条书钞卷七八亦引,字句较略。
  〔六〕 “祭肜为辽东太守”,肜于建武十七年为辽东太守。
  〔七〕 “虏每犯塞”,此下三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三四引亦有,今据增补。
  〔八〕 “皆畏而爱之”,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九〕 “胡夷”,文选卷二0陆云大将军宴会被命作诗李善注引同,聚珍本作“诸夷”。
  〔一0〕“及肜卒”,按时间顺序,此下诸句当在本篇末。
  〔一一〕“储副”,初学记卷二0、御览卷七一0、万花谷后集卷一八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副储”,不知何据。
  〔一二〕“钱百万”,此三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九、初学记卷二0、六帖卷四九、御览卷七一0、万花谷后集卷一八、合璧事类后集卷六引亦有此三字,今据增补。祭肜被赐,时在永平十二年。范晔后汉书祭肜传云:永平“十二年,征为太仆。肜在辽东几三十年,衣无兼副。显宗既嘉其功,又美肜清约,拜日,赐钱百万,马三匹,衣被刀剑,下至居室什物,大小无不悉备”。
  〔一三〕“衣服刀剑”,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及衣冠刀剑”。
  〔一四〕“沓”,御览卷七一0引同,姚本、聚珍本作“□”。按“沓”字义长。
  〔一五〕“至鲁”,此二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五四、御览卷三八六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六〕“此太仆室也”,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九、卷五四,类聚卷四九,御览卷三八六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七〕“吾之御侮也”,尚书大传卷二殷传西伯戡耆云:“孔子曰:‘文王得四臣,丘亦得四友焉。自吾得回也,门人加亲,是非胥附与?自吾得赐也,远方之士日至,是非奔辏与?自吾得师也,前有辉,后有光,是非先后与?自吾得由也,恶言不入于门,是非御侮与?文王有四臣以免虎口,丘亦有四友以御侮。’”由字子路。
  祭参〔一〕
  鲜卑千余骑攻肥如城,杀略吏人,祭参坐沮败,下狱诛。〔二〕范晔后汉书卷四和帝纪李贤注
  〔一〕 “祭参”,祭肜子,范晔后汉书卷二0祭肜传略载其事。
  〔二〕 “下狱诛”,范晔后汉书和帝纪云:永元九年“八月,鲜卑寇肥如,辽东太守祭参下狱死”。
  郭况
  郭况谨慎,〔一〕上书,〔二〕除黄门侍郎,年十六。〔三〕书钞卷五八  郭况为城门校尉。〔四〕况,皇后弟,贵重,宾客辐凑,而况恭俭谦逊,遵奉法度,不敢骄奢。〔五〕御览卷五一五
  郭况迁大鸿胪,上数幸其第,饮酒,赏赐金帛甚盛,〔六〕京师号况家为金穴,言其贵极也。〔七〕初学记卷一八
  〔一〕 “郭况”,真定稿人,为光武郭皇后之弟,其事见范晔后汉书卷一0光武郭皇后纪。
  〔二〕 “上书”,疑此二字为衍文。范晔后汉书光武郭皇后纪云:建武元年,“帝善况小心谨慎,年始十六,拜黄门侍郎”。
  〔三〕 “年十六”,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四〕 “郭况为城门校尉”,建武十四年,况迁城门校尉。
  〔五〕 “骄”,聚珍本作“一”。
  〔六〕 “饮酒,赏赐金帛甚盛”,原无“饮酒,赏”三字,“饮酒”二字系据聚珍本和六帖卷七五引增补,“赏”字系据御览卷八一0引增补。
  〔七〕 “言其贵极也”,此句聚珍本作“言富实也”,御览卷八一0、事类赋卷九引作“言其富贵”。此条万花谷别集卷一六亦引,字句大同小异。
  邓让〔一〕
  让夫人,光烈皇后姊也。范晔后汉书卷一七岑彭传李贤注
  〔一〕 “邓让”,范晔后汉书无传。
  孙咸〔一〕
  谶曰:“孙咸征狄。”今以平狄将军孙咸行大司马事。咸以武名官,应图谶云。〔二〕书钞卷五一
  〔一〕 “孙咸”,范晔后汉书无传。
  〔二〕 “应图谶云”,此条文字当是诏命中语。类聚卷四七、御览卷二0九、范晔后汉书景丹传李贤注亦引,字句皆略于此。范书景丹传云:“世祖即位,以谶文用平狄将军孙咸行大司马,众咸不悦。”
  蒋翊
  蒋翊,〔一〕字元卿,后母憎之,伺翊寝,操斧斫之,值翊如厕。御览卷七六三
  〔一〕 “蒋翊”,范晔后汉书无传。“翊”字当作“诩”。汉书王贡两龚鲍传云:“始隃麋郭钦,哀帝时为丞相司直,奏免豫州牧鲍宣、京兆尹薛修等,又奏董贤,左迁卢奴令,平帝时迁南郡太守。而杜陵蒋诩元卿为兖州刺史,亦以廉直为名。王莽居摄,钦、诩皆以病免官,归乡里。”范晔后汉书杨震传云:“父宝,习欧阳尚书。哀、平之世,隐居教授。居摄二年,与两龚、蒋诩俱征,遂遁逃,不知所处。”李贤注云:“蒋诩,字元卿。”皆可证。聚珍本亦作蒋翊,以为所处时代不详。据汉书、范书所载,诩生活于王莽时和东汉初年,聚珍本失考。
  杨正
  杨正为京兆功曹,〔一〕光武崩,京兆尹出西域,贾胡共起帷帐设祭,尹车过帐,胡牵车令拜。尹疑止车,正在前导曰:“礼,天子不食支庶,况夷狄乎!”□坏祭,遂去。御览卷二六四
  〔一〕 “杨正”,不见范晔后汉书。
  耿嵩
  耿嵩,〔一〕字文都,钜鹿人。履清高之节,髫童介然特立,〔二〕不随于俗,乡党大人莫不敬异之。〔三〕王莽败,盗贼起,宗族在兵中,〔四〕谷食饥贵,人民相食,〔五〕宗家数百人,升合分粮。时嵩年十二三,宗人长少咸共推令主廪给,〔六〕莫不称平。御览卷四二九
  〔一〕 “耿嵩”,不见范晔后汉书。
  〔二〕 “髫”,聚珍本作“□”,类聚卷二二引同。
  〔三〕 “大人”,聚珍本同,类聚卷二二引作“士大夫”。
  〔四〕 “兵”,聚珍本同,类聚卷二二引作“草”。
  〔五〕 “人民相食”,此句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五八、类聚卷二二引亦有,今据增补。
  〔六〕 “给”,此字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五八、类聚卷二二引亦有,今据增补。
  张重
  张重,〔一〕日南计吏,形容短小,明帝问云:“何郡小吏?”答曰:“臣日南计吏,非小吏也。” 御览卷三七八
  〔一〕 “张重”,范晔后汉书未载张重事迹。御览卷四引后汉书云:“张重字重笃,明帝时举孝廉。帝曰:‘何郡小吏?’答曰:‘臣日南吏。’帝曰:‘日南郡人应向北看日。’答曰:‘臣闻雁门不见垒雁为门,金城郡不见积金为郡。臣虽居日南,未尝向北看日。’”所述张重事迹稍详于御览卷三七八所引。
  姜诗
  姜诗,〔一〕字士游,广汉雒人。遭值年荒,〔二〕与妇佣作养母。贼经其里,〔三〕束兵安步,云“不可惊孝子”。母好饮江水,儿常取水溺死。夫妇痛,恐母知,诈云行学,岁作衣投于江中,〔四〕俄而涌泉,出于舍侧,味如江水,井旦出鲤鱼一双。〔五〕御览卷四一一  贼经姜诗里,不敢惊孝子,致米肉而去。诗埋之。后吏谴诗,掘出示之。〔六〕书钞卷一四五
  〔一〕 “姜诗”,范晔后汉书卷八四有姜诗妻传,诗事即见传中。
  〔二〕 “遭”,聚珍本作“适”。按二字于义皆通。
  〔三〕 “贼经其里”,此句御览卷三八九引作“赤眉贼经其里落”。
  〔四〕 “岁”,此字聚珍本重,御览卷三八九引亦重。按当作“岁岁”。
  〔五〕 “井旦出鲤鱼一双”,“井”,御览卷九三六引作“并”,余同。此句姚本、聚珍本作“日生鲤一双”。事类赋卷二九亦引作“日生鲤一双”。
  〔六〕 “掘出示之”,此条御览卷八六三亦引,字有讹脱。

卷十一  传六
  东观汉记卷十一
  传六
  任光
  任光,〔一〕字伯卿,初为乡啬夫。〔二〕汉兵攻宛,军人见光冠服鲜明,令解衣,将斩而夺之。会光禄勋刘赐适至,视光容貌长者,乃救全之。御览卷六四六  扶柳县廷掾持王郎檄诣府白光,光斩之于市。〔三〕范晔后汉书卷二一任光传李贤注
  光武平河北,任光伯卿暮入堂阳,使骑皆炬火,〔四〕天地赫然尽赤,堂阳惊怖,即夜降。御览卷八七0
  〔一〕 “任光”,南阳宛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一有传。
  〔二〕 “乡啬夫”,续汉书百官志云:“其乡小者,县置啬夫一人。主知民善恶,为役先后,知民贫富,为赋多少,平其差品。”
  〔三〕 “光斩之于市”,范晔后汉书任光传云:“更始至雒阳,以光为信都太守。及王郎起,郡国皆降之,光独不肯,遂与都尉李忠、令万脩、功曹阮况、五官掾郭唐等同心固守。廷掾持王郎檄诣府白光,光斩之于市,以徇百姓。”李贤注云:“东观记扶柳县廷掾。”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字句辑录。
  〔四〕 “使”,原误作“悬”,聚珍本作“使”,今据改。范晔后汉书任光传云:“世祖遂与光等投暮入堂阳界,使骑各持炬火。”
  任隗〔一〕
  任隗从羽林监迁虎贲中郎将。〔二〕御览卷二四一  建武八年,〔三〕始置将作大匠,自任隗始。六帖卷七五
  任隗,字仲和,拜司空。〔四〕永元初,外戚秉权,朝臣畏竦,莫敢抗省。惟隗与袁安同心合意,〔五〕数犯严谏,〔六〕举窦宪并诸党,免官争奏。〔七〕书钞卷五二
  屯卒,〔八〕子腾嗣。〔九〕范晔后汉书卷二一任隗传李贤注
  〔一〕 “任隗”,任光之子,范晔后汉书卷二一有传。又见袁山松后汉书。袁宏后汉纪卷一三亦略载其事。
  〔二〕 “任隗从羽林监迁虎贲中郎将”,御览卷二四一引云:“马廖、任隗皆从羽林监迁虎贲中郎将。”辑录此条时已删去马廖。
  〔三〕 “建武八年”,姚本同,聚珍本作“建武元年”。按此当作“建初元年”。续汉书百官志刘昭注引蔡质汉仪云:将作大匠“位次河南尹,光武中元二年省,谒者领之,章帝建初元年复置”。建初元年复置将作大匠时,即以任隗为此官。范晔后汉书任隗传云:“肃宗即位,雅相敬爱,数称其行,以为将作大匠。将作大匠自建武以来常谒者兼之,至隗乃置真焉。”此可为确证。
  〔四〕 “拜司空”,时在章帝章和元年。
  〔五〕 “合意”,姚本、聚珍本作“毕力”,系据陈禹谟刻本书钞。
  〔六〕 “严”,姚本同,聚珍本作“颜”。按“颜”字是。
  〔七〕 “举窦宪并诸党,免官争奏”,此二句姚本、聚珍本皆无,与陈禹谟刻本书钞同。
  〔八〕 “屯”,任隗之子。
  〔九〕 “子腾嗣”,范晔后汉书任隗传云:隗“永元四年薨,子屯嗣。帝追思隗忠,擢屯为步兵校尉,徙封西阳侯。屯卒,子胜嗣”。李贤注云:“东观汉记‘胜’作‘腾’。”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字句辑录。
  李忠
  李忠,〔一〕字仲都,〔二〕父为高密中尉,忠发兵奉世祖,〔三〕为右将军,封武固侯。时无绶,上自解所佩绶以赐之。书钞卷六四  上初至不脱衣带,衣服垢薄,使忠解澣长襦,忠更作新袍□鲜支小单衣□而上之。〔四〕范晔后汉书卷二一李忠传李贤注
  上会诸将,问破贼所得物,唯李忠独无所掠。上曰:“我欲赐之,诸君无望乎?”〔五〕即以所乘大骊马及绣被衣物赐之。类聚卷九三
  王郎遣将攻信都,信都大姓马宠等开城内之,收太守宗广及李忠母妻子,皆系狱,而令亲属招呼忠。时宠弟从忠为校尉,忠即时召见,责数以背恩反城,因格杀之。诸将皆惊曰:“家属在人手中,杀其弟,何猛也!”忠曰:“若纵贼不诛,则二心也。”上闻而美之,谓忠曰:“今吾兵已成也,将军可归救老母妻子。”〔六〕忠曰:“蒙明公大恩,思得效命,诚不敢内顾宗亲。” 御览卷四一七
  病湿痹,免。〔七〕范晔后汉书卷二一李忠传李贤注
  〔一〕 “李忠”,东莱黄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一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字仲都”,范晔后汉书李忠传同,袁宏后汉纪卷五云“字仲卿”。
  〔三〕 “父为高密中尉,忠发兵奉世祖”,此二句原无。范晔后汉书李忠传云:“父为高密都尉。”李贤注云:“东观记、续汉书并云‘中尉’。”“父为高密中尉”句即据此增补。“忠发兵奉世祖”句则据书钞卷一三一、御览卷六八二引增补。聚珍本有此二句。“高密中尉”、“高密都尉”,当以“高密中尉”为是。范书李忠传李贤注云:“郡国志高密,侯国。百官志皇子封,每国傅相各一人,中尉一人,比二千石,职如郡都尉,主盗贼。高密非郡,为‘都’字者误。”
  〔四〕 “鲜支”,原作“解支”,不成词,姚本、聚珍本同。后汉书李忠传王先谦集解引沈钦韩云:“‘解支’当作‘鲜支’。广雅:‘鲜支,绢也。’‘小单衣’,盖汗衫。”今据沈说校改。
  〔五〕 “上曰,我欲赐之,诸君无望乎”,此三句原无,御览卷八一五引有,今据增补。聚珍本亦有此三句,“君”字下有“得”字,与范晔后汉书李忠传同。
  〔六〕 “老”,聚珍本同,范晔后汉书李忠传亦作“老”。初学记卷一七引作“若”。
  〔七〕 “病湿痹,免”,建武六年,李忠为丹阳太守,十四年,三公奏课为天下第一,迁豫章太守,忠病湿痹免官即在此时。见范晔后汉书李忠传。
  李纯〔一〕
  永平二年,坐纯母礼杀威弟季。〔二〕范晔后汉书卷二一李忠传李贤注
  〔一〕 “李纯”,李忠之孙,范晔后汉书卷二一李忠传略载其事。
  〔二〕 “永平二年,坐纯母礼杀威弟季”,范晔后汉书李忠传云:忠于“建武二年,更封中水侯。……十九年,卒,子威嗣。威卒,子纯嗣。永平九年,坐母杀纯叔父,国除”。一云“永平二年”,一云“永平九年”,未知孰是。熊方补后汉书年表卷三异姓诸侯载李纯“永平九年,坐罪,国除。永初七年,复封琴亭”。
  邳彤
  邳彤,〔一〕字伟君,〔二〕信都人也。王莽分钜鹿为和成郡,〔三〕居下曲阳,以彤为卒正。更始即位,上以大司马平河北,至曲阳,彤举城降,为后大将军。御览卷二三八  信都反为王郎,所置信都王捕系邳彤父弟及妻子,〔四〕使为手书呼彤曰:“降者封爵,不降者灭族。”〔五〕彤泣报曰:“事君者不得顾家。彤亲所以至今得安于信都者,刘公之恩。公事方争国,不得复念私也。”初学记卷一七
  〔一〕 “邳彤”,范晔后汉书卷二一有传。
  〔二〕 “字伟君”,原作“字玮君”,聚珍本作“字伟君”,范晔后汉书邳彤传同,今据校改。
  〔三〕 “王莽分钜鹿为和成郡”,此下三句原无,而有“为曲阳卒正”一句。范晔后汉书邳彤传李贤注引此三句,今据增补,而删去原“为曲阳卒正”一句。通鉴地理通释卷七引亦有此三句,惟“和成郡”误为“和戎郡”,“以彤”作“以邳彤”。范书光武帝纪李贤注仅引首句,“和成郡”亦误作“和戎郡”。
  〔四〕 “邳彤”,原误作“祭彤”。
  〔五〕 “灭族”,御览卷四一七引作“族灭”,范晔后汉书邳彤传同。
  刘植〔一〕
  光武以刘植为骁骑将军,〔二〕攻中山。御览卷二三八  昌成侯桓公孙述,〔三〕坐与楚谋反,国除。御览卷二0一
  〔一〕 “刘植”,字伯先,钜鹿昌城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一有传。
  〔二〕 “刘植”,原误作“刘桓”,聚珍本不误,今据改正。
  〔三〕 “昌成侯桓公孙述”,“桓”字乃“植”字之讹,“公”字系衍文。范晔后汉书刘植传云:“建武二年,更封植为昌城侯。讨密县贼,战殁。子向嗣。……卒,子述嗣,永平十五年,坐与楚王英谋反,国除。”
  刘歆
  刘歆,〔一〕字细君。〔二〕范晔后汉书卷二一刘植传李贤注
  〔一〕 “刘歆”,刘植从兄,范晔后汉书卷二一刘植传略载其事。
  〔二〕 “字细君”,范晔后汉书刘植传云:“王郎起,植与弟喜、从兄歆率宗族宾客,聚兵数千人据昌城。”李贤注云:“东观记‘喜’作‘嘉’,字共仲;歆字细君也。”本条即据此辑录。
  刘嘉
  刘嘉,〔一〕字共仲。〔二〕范晔后汉书卷二一刘植传李贤注  建武九年,〔三〕以刘嘉为骁骑将军,〔四〕攻涿郡。御览卷二三八
  〔一〕 “刘嘉”,范晔后汉书卷二一刘植传略载其事。范书作“刘喜”。四库全书考证云:“按此别一刘嘉,非范书宗室四王三侯之顺阳怀侯嘉也。”
  〔二〕 “字共仲”,范晔后汉书刘植传云植“弟喜”,李贤注云:“东观记‘喜’作‘嘉’,字共仲。”本条即据此辑录。
  〔三〕 “建武九年”,聚珍本作“建武四年”。按范晔后汉书刘植传云:“建武二年,更封植为昌城侯。讨密县贼,战殁。子向嗣。帝使喜代将植营,复为骁骑将军,封观津侯。”据此,刘嘉为骁骑将军在建武二年。
  〔四〕 “刘嘉”,原作“刘喜”,聚珍本作“刘嘉”,今据改。
  耿纯
  耿纯于邯郸见上,〔一〕遂自结纳,献马及缣帛数百疋。 御览卷八一八  王郎举尊号,欲收纯,纯持节与从吏夜逃出城,驻节道中,诏取行者车马,得数十,驰归宋子,与从兄欣、宿、植俱诣上所在卢奴,言王郎反状。范晔后汉书卷二一耿纯传李贤注
  耿纯,字伯山,率宗族宾客二千余人,皆衣缣襜褕、绛巾,奉迎上于费。〔二〕上目之,大悦。〔三〕书钞卷一二七
  耿纯率宗族归光武,时郡国多降邯郸,纯兄归烧宗家庐舍。上以问纯,纯曰:“恐宗人宾客,卒有不同,〔四〕故焚烧庐舍,绝其反顾之望。”上大笑。类聚卷六四
  时真定王刘扬造作谶记云:“赤九之后,瘿扬为主。”扬病瘿,欲以惑众。建武二年,遣纯持节,行赦令于幽、冀。至真定,时扬弟临邑侯让及从兄绀各拥兵万余人,扬自恃众强而纯意安静,即从官属诣之。扬入见纯,纯接以礼敬,因延请其兄弟,皆入,迺闭合悉诛之。〔五〕范晔后汉书卷二一耿纯传李贤注
  耿纯,字伯山,钜鹿人。请治一郡,尽力自效。上笑曰:“卿乃欲以治民自效。”乃拜纯为东郡太守,后坐事免。上过东郡,数千人号呼涕泣,云“愿复得耿君”。上复以纯为东郡太守。御览卷二六0
  〔一〕 “耿纯”,范晔后汉书卷二一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耿纯于邯郸见上”,更始元年十月,更始以光武行大司马事,持节北渡河,镇慰州郡,进至邯郸。耿纯见光武即在此时。
  〔二〕 “费”,范晔后汉书耿纯传作“育”。书钞卷一二九,御览卷六九三、卷八一九亦引,字句略同。
  〔三〕 “大悦”,此条与上条聚珍本连缀为“王郎举尊号,欲收纯,纯持节与从吏夜遁出城,驻节道中,诏取行者车马数十,持归宋子。光武自蓟东南驰,纯与从昆弟欣、宿、植共率宗族宾客二千余人,皆衣缣襜褕、绛巾奉迎,诣上所在卢奴,言王郎所反之状。上拜纯为前将军,封耿乡侯”。按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一二九引云:“王郎反,世祖自蓟东南驰,耿纯与从弟欣、宿、植共率宗族宾客二千余人,皆衣缣襜褕、绛衣,奉迎牙育,拜纯为前将军。”又卷一二七引云:“耿纯率宗族宾客二千余人,皆衣缣襜褕,绛衣绛巾,奉迎世祖,世祖拜纯为前将军,封耿乡侯。”很明显,聚珍本此段文字系本范书耿纯传李贤注、陈本书钞卷一二九和卷一二七所引两段文字辑录,又略有改易。陈本书钞两段文字末皆注“补”字,即谓已据他书增补。考之范晔后汉书,可知陈本书钞皆据范书耿纯传增补。陈本书钞既经窜改,聚珍本所辑自然有失东观汉记原貌。
  〔四〕 “卒”,姚本、聚珍本同,御览卷一八一引亦同,记纂渊海卷五二引作“半”。范晔后汉书耿纯传载耿纯语云:“犹恐宗人宾客半有不同心者,故燔烧屋室,绝其反顾之望。”
  〔五〕 “迺闭合悉诛之”,范晔后汉书耿纯传云:“时真定王刘扬复造作谶记云:‘赤九之后,瘿扬为主。’扬病瘿,欲以惑众,与绵曼贼交通。建武二年春,遣骑都尉陈副、游击将军邓隆征扬,扬闭城门,不内副等。乃复遣纯持节,行赦令于幽、冀,所过并使慰劳王侯。密敕纯曰:‘刘扬若见,因而收之。’纯从吏士百余骑与副、隆会元氏,俱至真定,止传舍。扬称病不谒,以纯真定宗室之出,遣使与纯书,欲相见。纯报曰:‘奉使见王侯牧守,不得先谒,如欲面会,宜出传舍。’时扬弟临邑侯让及从兄细各拥兵万余人,扬自恃众强而纯意安静,即从官属诣之,兄弟并将轻兵在门外。扬入见纯,纯接以礼敬,因延请其兄弟,皆入,迺闭合悉诛之。”李贤于“时扬弟临邑侯让及从兄细”下注云:“东观记、续汉书‘细’并作‘绀’。”据此知东观汉记载耿纯谋诛刘扬等人事。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虽然与东观汉记旧貌不尽相符,但亦可略得其梗概。
  朱祜〔一〕
  朱福,字仲先。〔二〕南阳宛人也。少孤,归外家复阳刘氏。〔三〕上为舂陵侯讼逋租于大司马严尤,时福亦为复阳侯讼逋租于尤,尤止车独与上语,不视福等。上归,戏福曰:“严公宁视卿耶?”〔四〕书钞卷一三九  上复以朱祜为护军,〔五〕常舍止于中。祜侍宴,从容曰:“长安政乱,〔六〕公有日角之相。”〔七〕从以观上风采。〔八〕上曰:“召刺奸收护军!”祜由是不复言。御览卷三六三
  光武起拜朱祜建义大将军,〔九〕赐绛八百疋。〔一0〕御览卷八一四
  光武以朱祜为建义将军,攻朱鲔。御览卷二四0
  收得所盗茂陵武帝庙衣、印、绶。〔一一〕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朱佑传李贤注
  封朱祜为鬲侯,〔一二〕邑七千三百户。祜自陈功薄而国大,愿受南阳五百户足矣,上不许。〔一三〕御览卷二0一
  光武尝与朱福共车而出,过候司隶陈崇。崇,南阳人也,与上通家。福持车在外,以为上当自达道,今崇请之,上不说,辞出就车,崇大笑,曰:“独我当相见,念卿不复,故不道也。”常戏狎之如是,福愈恭慎自附。〔一四〕书钞卷一三九
  上在长安时,尝与祜共买蜜合药。上追念之,赐祜白蜜一石,问:“何如在长安时共买蜜乎?”其亲厚如此。〔一五〕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朱佑传李贤注
  初,光武学长安时,过朱祜,祜尝留上,须讲竟,乃谈话。〔一六〕及帝登位,车驾幸祜第,〔一七〕上谓祜曰:〔一八〕“主人得无去我讲乎?”祜曰:“不敢。” 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范尚书让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一〕 “朱祜”,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朱祜事书钞、类聚、六帖、御览、文选李善注、范书李贤注多有征引,“祜”字几乎全引作“佑”,范书朱佑传亦作“佑”。按范书朱佑传李贤注云:“东观记‘佑’作‘福’,避安帝讳。”书钞卷一三九即引作“福”。安帝名祜,是朱祜名当作“祜”,不应作“佑”。祜义为福,所以东观汉记为避安帝讳,把“祜”改作“福”,取其同义。类聚卷五五引作“祜”,尚不误。以下各条所引,“祜”字皆误作“佑”,今一并改正,不再另出校记。
  〔二〕 “字仲先”,原误作“字仲光”,类聚卷五五、御览卷六一五引作“字仲先”,与范晔后汉书朱佑传同,今据改正。
  〔三〕 “少孤,归外家复阳刘氏”,此二句原无。水经注卷三0引云:“朱佑少孤,归外家复阳刘氏。”今据增补。“复阳”为南阳郡属县,因位于大复山之阳,故名。据水经注卷三0所载,大复山南有朱祜庙,“庙前有碑,是南阳郭苞立。又二碑,并是汉延熹中守令所造,文辞鄙拙,殆不可观”。
  〔四〕 “严公宁视卿耶”,此条文字本书光武帝纪中已经辑录。但从“朱福,字仲先,南阳宛人也”诸语来看,此条又应是朱祜传中文字。今以此条入朱祜传,而以他书所引入光武帝纪。范晔后汉书中一事见于两篇者颇多,东观汉记也有同类情况。
  〔五〕 “上复以朱祜为护军”,光武兄刘伯升为大司徒时,以祜为护军。后来光武为大司马,讨河北,复以祜为护军。见范晔后汉书朱佑传。
  〔六〕 “政”,与范晔后汉书朱佑传同,聚珍本作“兵”,书钞卷六四引亦作“兵”。
  〔七〕 “日角”,额骨中央部分隆起,为帝王之相。
  〔八〕 “从以观上风采”,此句书钞卷六四引作“欲以观上旨”。
  〔九〕 “光武起拜朱祜建义大将军”,光武初即位,即以祜为建义大将军。见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
  〔一0〕“赐绛八百疋”,范晔后汉书、后汉纪、通鉴皆不载赐绛事。下条云祜攻朱鲔,不知赐绛与攻朱鲔二事何者在先。
  〔一一〕“收得所盗茂陵武帝庙衣、印、绶”,范晔后汉书朱佑传云:“延岑自败于穣,遂与秦丰将张成合,佑率征虏将军祭遵与战于东阳,大破之,临阵斩成,延岑败走归丰。佑收得印绶九十七。”与此为同一事,时在建武三年。
  〔一二〕“封朱祜为鬲侯”,祜初封安阳侯,建武二年,更封堵阳侯,十三年,定封鬲侯。见范晔后汉书朱佑传。
  〔一三〕“上不许”,此条类聚卷二一、御览卷四二四、范晔后汉书朱佑传李贤注亦引,字句稍略。
  〔一四〕“福愈恭慎自附”,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一五〕“其亲厚如此”,此条书钞卷一四七,类聚卷八一,六帖卷一六,御览卷八二八、卷八五七、卷九八四亦引,字句大同小异。
  〔一六〕“话”,聚珍本同,姚本作“语”,类聚卷五五、御览卷六一五引亦作“语”。
  〔一七〕“第”,聚珍本同,姚本作“家”,类聚卷五五、御览卷六一五引亦作“家”。
  〔一八〕“上谓祜曰”,此句原作“问”,姚本、聚珍本作“上谓祜曰”,类聚卷五五引同,今据改。
  景丹〔一〕
  王莽时举有德行、能言语、通政事、明文学之士,丹以言语为固德侯相。〔二〕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景丹传李贤注  景丹率众至广阿。〔三〕上在广阿,闻外有大兵来,登城,勒兵在西门楼。上问:“何等兵?”丹等对言:“上谷、渔阳兵。”上曰:“为谁来乎?”对曰:“为刘公。”即请丹入,人人劳勉,恩意甚备。〔四〕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景丹传李贤注
  光武以景丹为骠骑将军。〔五〕类聚卷四八
  建武二年,定封景丹栎阳侯。上谓丹曰:“今关东故王国,虽数县,不过栎阳万户邑。〔六〕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故以封卿。”〔七〕御览卷二00
  丹从上至怀,病疟,见上在前,〔八〕疟发寒栗。上笑曰:“闻壮士不病疟,今汉大将军反病疟邪?”使小黄门扶起,赐医药。还归雒阳,病遂加。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景丹传李贤注
  拜弘农太守,曰:“弘农逼近京师,知将军病,但得将军威重,卧而镇之可也。”〔九〕书钞卷七五
  〔一〕 “景丹”,字孙卿,冯翊栎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丹以言语为固德侯相”,此句原无,范晔后汉书景丹传云:“王莽时举四科,丹以言语为固德侯相。”李贤注云:“东观记曰:‘王莽时举有德行、能言语、通政事、明文学之士。’”东观汉记有“丹以言语为固德侯相”一句,文义方完,今据范书增补。
  〔三〕 “景丹率众至广阿”,此句原无,御览卷七0八引有,今据增补。聚珍本亦有此句,惟删“景”字。据范晔后汉书景丹传所载,更始立,遣使者徇上谷,景丹与连率耿况降,丹拜上谷长史。王郎起兵,丹与况共谋拒郎,况使丹等统兵南归光武。
  〔四〕 “恩意甚备”,此条御览卷三五八引作“景丹将兵诣上,上劳勉丹,出至城外兵所,下马坐鞍旃毾□上”。末句“上”字下姚本、御览卷七0八引有“设酒肉”三字,当以“上设酒肉”四字作一句读。
  〔五〕 “光武以景丹为骠骑将军”,光武即位时,以丹为骠骑将军。
  〔六〕 “邑”,此字原脱,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五一引亦有,今据增补。
  〔七〕 “故以封卿”,此条书钞卷四七引作“景丹,栎阳人,帝谓丹曰:‘今关东,王故乡也。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故以封卿也。’”字句与御览卷二00所引稍异。
  〔八〕 “见上在前”,此句姚本作“上在前”,聚珍本作“在上前”,御览卷七四三引亦作“在上前”。
  〔九〕 “卧而镇之可也”,此条姚本作“景丹拜弘农太守,丹时病,帝以其旧将,欲令强起领郡事,乃夜召入,谓曰:‘弘农逼近京师,知将军病,但得将军威重,卧以镇之足矣。’”聚珍本首句无“景丹”二字,又无“丹时病,帝以其旧将”二句,“帝”作“上”,余与姚本同。按姚本系据陈禹谟刻本书钞引,陈本书钞惟“弘农逼近京师”作“贼逼近京师”。聚珍本亦据陈本书钞,字句又略作删削。
  王梁〔一〕
  光武拜王梁为大司空,以武强为侯国。〔二〕水经注卷一0  王梁为中郎将,与景丹、祭遵合击蛮中,〔三〕破之,诏梁别北守天中关。初学记卷七
  〔一〕 “王梁”,字君严,渔阳要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
  〔二〕 “以武强为侯国”,原无“武强”二字,水经注卷一0云:“衡漳又东北右合张平口故沟,上承武强渊,渊之西南水侧有武强县故治,故渊得其名焉。东观汉记曰:‘光武拜王梁为大司空,以为侯国。’”所引东观汉记因承上文,“以为侯国”句省略“武强”二字,今增补。按汉书高惠高后文功臣表载严不职封武强侯。两汉时无武强县,惠栋后汉书补注疑为乡亭之名。范晔后汉书王梁传云:“世祖……即位,议选大司空,而赤伏符曰‘王梁主卫作玄武’,帝以野王卫之所徙,玄武水神之名,司空水土之官也,于是擢拜梁为大司空,封武强侯。”
  〔三〕 “祭遵合击蛮中”,此文原误脱为“蔡遵合击蛮”,今据聚珍本校正。范晔后汉书祭遵传云:“建武二年春,拜征虏将军,定封颍阳侯,与骠骑大将军景丹、建义大将军朱佑、汉忠将军王常、骑都尉王梁、臧宫等入箕关,南击弘农、厌新、柏华蛮中贼。”
  马成
  马成为郏令,〔一〕上征河北,成羸衣步担,渡河诣上。 御览卷八二九  马成缮治亭障,〔二〕自西河至渭桥,河上至安邑,太原至井陉,中山至邺,皆筑保壁,起烽燧,十里一候。 书钞卷一一九
  〔一〕 “马成”,字君迁,南阳棘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郏”,原误作“郯”,聚珍本作“郏”,范书马成传同,今据改正。
  〔二〕 “缮”,御览卷三三五引同,聚珍本作“善”,类聚卷八0引亦作“善”。“亭障”,聚珍本作“障塞”,类聚卷八0、御览卷三三五引同。
  刘隆〔一〕
  建武时,天下垦田多不实,诏下州郡检覈其事,百姓嗟怨。时州郡各遣使奏事,帝见陈留吏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吏由趣,吏不服,抵言于长安街得之。帝怒。时东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帝令虎贲诘问吏,吏首服,如显宗言。遣谒者考实,具知奸状。〔二〕类聚卷一六,御览卷一九五、卷六0六  建武二十年,〔三〕左中郎将刘隆为骠骑将军,即日行大司马事。类聚卷四八
  〔一〕 “刘隆”,字元伯,南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
  〔二〕 “具知奸状”,类聚卷一六引云:“建武时,天下垦田不实,诏下州郡检其事。帝见陈留牍上有书曰:‘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吏由趣,吏不服,抵言于长安街得之。帝怒。时明帝年十二,在幄后曰:‘吏受郡敕,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帝令诘问,乃首服,如显宗言。”御览卷一九五引云:“建武时,天下垦田皆不实,诏下州郡检实。时州郡各遣使奏事,帝见陈留史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史,言于长寿街得之。”又卷六0六引云:“时天下垦田多不实,诏检覆覈,百姓嗟怨。诸郡遣使,帝见陈留吏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上得之,怒。时东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帝令虎贲诘问吏,吏首服。遣谒者考实,具知奸状。”此条即系综合上述三处所引辑录。聚珍本把此事系于明帝纪。按范晔后汉书刘隆传云:建武“十一年,守南郡太守,岁余,上将军印绶。十三年,增邑,更封竟陵侯。是时天下垦田多不实,又户口年纪互有增减。十五年,诏下州郡检覈其事,而刺史太守多不平均,或优饶豪右,侵刻羸弱,百姓嗟怨,遮道号呼。时诸郡各遣使奏事,帝见陈留吏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吏由趣,吏不肯服,抵言于长寿街上得之。时显宗为东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帝令虎贲将诘问吏,吏乃实首服。如显宗对。于是谴谒者考知,具知奸状。明年,隆坐征下狱”。据范书可知此条文字系出刘隆传。
  〔三〕 “建武二十年”,原误作“永平二十五年”,聚珍本作“建武二十年”,今据改。按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载,建武二十年五月辛亥,大司马吴汉卒,六月壬辰,左中郎将刘隆为骠骑将军,行大司马事。
  傅俊
  傅俊从上迎击王寻等于阳关,〔一〕汉兵反走,还汝水上,〔二〕上以手饮水,〔三〕澡盥须眉尘垢,〔四〕谓俊曰:“今日罢倦甚,诸卿宁惫邪?” 范晔后汉书卷二二傅俊传李贤注  傅俊以建武二年从至河内,时渔阳未下,遣俊持节使征宛王刘赐,迎光烈皇后于淯阳邓奉家,时为皇后佑落车发至宛,〔五〕迎宁平公主。〔六〕书钞卷一三九
  〔一〕 “傅俊”,字子卫,颍川襄城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华峤后汉书卷一。“王寻等”,此三字御览卷六三引作“王莽二公”。
  〔二〕 “还汝水上”,“还”字下御览卷六三引有“到”字。
  〔三〕 “上以手饮水”,水经注卷二一引无“上”字,而有“于涯”二字。御览卷六三引有“上”字,其下又有“于水岸”三字。
  〔四〕 “澡盥须眉尘垢”,此句水经注卷二一、御览卷六三引作“澡颊尘垢”。
  〔五〕 “佑落”,此二字有误。
  〔六〕 “迎宁平公主”,范晔后汉书光烈阴皇后纪云:“更始元年六月,遂纳后于宛当成里,时年十九。及光武为司隶校尉,方西之雒阳,令后归新野。及邓奉起兵,后兄识为之将,后随家属徙淯阳,止于奉舍。光武及位,令侍中傅俊迎后,与胡阳、宁平主诸宫人俱到雒阳,以后为贵人。”与此可以互证。
  坚镡
  坚镡,〔一〕字子皮。〔二〕范晔后汉书卷二二坚镡传李贤注  光武以坚镡为扬化将军。〔三〕御览卷二四0
  坚镡北当董欣,〔四〕一年间道路隔绝,〔五〕粮馈不属,镡疏食菜羹,与士众共之。〔六〕书钞卷一一五
  〔一〕 “坚镡”,颍川襄城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
  〔二〕 “字子皮”,范晔后汉书坚镡传云:“坚镡,字子伋。”李贤注云:“东观记‘伋’作‘皮’。”此条即据李贤注和范书辑录。
  〔三〕 “坚镡为扬化将军”,光武即位之初,即以坚镡为扬化将军。
  〔四〕 “坚镡北当董欣”,时在建武二年,事详范晔后汉书坚镡传。
  〔五〕 “一”,原脱,今据范晔后汉书坚镡传增补。
  〔六〕 “与士众共之”,此条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一一五引作“坚镡独孤绝,南拒邓奉,北当董欣,一年间道路隔塞,粮馈不至,食蔬菜,与士卒共劳苦。每急辄先当矢石,身被三创,以此能全其众。及帝征南阳,击破欣、奉,以镡为左曹,常从征伐”。其下注“补”字,即谓已据他书增改。考之范晔后汉书,可知陈本书钞增改全据范书坚镡传。聚珍本此条系据陈本书钞辑录,仅删去“每急辄先当矢石”以下诸句。
  马武〔一〕
  建武六年,马武与众将上陇击隗嚣,身被甲兜鍪,〔二〕持戟奔击,杀数十人,〔三〕嚣追兵尽还,武中矢伤。御览卷三五六
  〔一〕 “马武”,字子张,南阳湖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身被甲兜鍪”,此句聚珍本作“身被兜鍪铠甲”。
  〔三〕 “十”,范晔后汉书马武传作“千”。

卷十二  传七
  东观汉记卷十二
  传七
  窦融〔一〕
  以军功封宁武男。〔二〕范晔后汉书卷二三窦融传李贤注  河西太守窦融遣使献□驼。〔三〕初学记卷二九
  遣司马虞封间行通书。〔四〕范晔后汉书卷二三窦融传李贤注
  竺曾弟婴报怨,杀属国侯王胤等,曾惭而去郡,融承制拜曾为武锋将军。〔五〕范晔后汉书卷二三窦融传李贤注
  窦融将兵牧叙州。〔六〕书钞卷三二
  诏封窦融曰:“行河西五郡大将军、叙州牧、张掖属国都尉窦融,执志忠孝,〔七〕扶微救危,仇疾反虏隗嚣,率厉五郡精兵,羌胡毕集,兵不血刃,而虏土崩瓦解,功既大矣。笃意分明,断之不疑,吾甚嘉之。其以六安安丰、阳泉、蓼、安风凡四县封融为安丰侯。”〔八〕御览卷二00
  窦融光武时数辞爵位,不许,〔九〕因上疏曰:“臣融年五十三,有一子,年十五,质性顽钝,臣融朝夕教导以经艺,不得令观天文,见谶记,诚欲令恭肃畏事,恂恂脩道,〔一0〕不愿其有才能,〔一一〕何况乃当传以连城广土,享侯国哉!”〔一二〕他日会见,〔一三〕迎诏曰:“公欲让职还土,〔一四〕今相见,不宜论也。”类聚卷二一
  窦融嗣子穆尚内黄公主,而融弟显亲侯窦友嗣子固尚沮阳公主,〔一五〕穆长子勋尚东海恭王女。〔一六〕窦氏一公,〔一七〕两侯,三公主,四二千石,相与并代,〔一八〕自祖至孙,官府□第相望,〔一九〕奴婢千数,虽亲戚功臣,莫与为比。初学记卷一八
  融年老,〔二0〕子孙骄慢,乞骸骨归第,诏许之。融卒,谒者奏穆父子自谓失势,帝令将家属归本郡。〔二一〕书钞卷三二
  〔一〕 “窦融”,字周公,扶风平陵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三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
  〔二〕 “以军功封宁武男”,范晔后汉书窦融传云:“王莽居摄中,为强弩将军司马,东击翟义,还攻槐里,以军功封建武男。”李贤注云:“东观记、续汉书并云‘宁武男’。”本条即据此辑录。
  〔三〕 “河西太守窦融遣使献□驼”,此条御览卷九0一亦引,文字全同。范晔后汉书窦融传云:建武“五年夏,遣长史刘钧奉书献马”。与此当为同一事。
  〔四〕 “遣司马虞封间行通书”,范晔后汉书窦融传云:融“复遣钧上书曰:‘……谨遣同产弟友诣阙,口陈区区。’友至高平,会嚣反叛,道绝,驰还,遣司马席封间行通书”。李贤注:“东观记及续汉书‘席’皆作‘虞’字。”本条即据此辑录。聚珍本作“令弟友诣阙,道绝,驰还,遣司马虞封间行通书”,亦据李贤注和范书辑录。
  〔五〕 “融承制拜曾为武锋将军”,范晔后汉书窦融传云:建武“七年夏,酒泉太守竺曾以弟报怨杀人而去郡,融承制拜曾为武锋将军,更以辛肜代之”。其下李贤即引此段文字作注。李贤注首句原无“竺”字,又无“融承制”一句,为使文义完足,今据范书增补。通鉴卷四二亦引此条,仅有“曾弟婴报怨,杀属国侯王胤等”二句。
  〔六〕 “窦融将兵牧叙州”,此句下原有“窦宪兄弟并列位,威镇四海”二句,为窦宪传中语,今删去,移入窦宪传。
  〔七〕 “执志”,聚珍本同,姚本作“允执”,书钞卷四七引同。
  〔八〕 “六安安丰、阳泉、蓼、安风”,聚珍本无“六安”二字,范晔后汉书窦融传同。姚本有,类聚卷五一引亦有。按六安旧为侯国,安丰、阳泉、蓼、安风四县皆属六安国。“阳泉”原误作“阳原”,“安风”原脱“风”字,姚本、聚珍本皆不误,类聚卷五一引亦不误,今据校正。
  〔九〕 “不许”,此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二四引亦有,今据增补。此句上聚珍本尚有“不欲传子”一句,不知据何书所引辑录。
  〔一0〕“脩”,姚本、聚珍本同,御览卷四二四引作“循”,范晔后汉书窦融传亦作“循”。按二字于义皆通。
  〔一一〕“愿”,原误作“显”,聚珍本作“愿”,御览卷四二四引同,今据改正。
  〔一二〕“享侯国哉”,此句类聚卷五一引作“享诸侯之国哉”,御览卷二0一引同,惟“哉”字作“也”,御览卷四二四引作“享诸侯国哉”。
  〔一三〕“他日会见”,此下五句原无,类聚卷五一引,今据增补。聚珍本亦有此五句,“迎诏曰”作“迎诏融曰”,余与此同。路子复藏明抄本书钞卷四八引此五句与聚珍本同。御览卷二0一亦引,字句微异。
  〔一四〕“公”,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二0一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五〕“沮阳公主”,姚本、聚珍本同,御览卷四七0引作“泾阳公主”。按当作“涅阳公主”,范晔后汉书窦融传云:“友子固,亦尚光武女涅阳公主。”又皇后纪载:光武帝五女,“皇女中礼,十五年封涅阳公主,适显亲侯大鸿胪窦固,肃宗尊为长公主”。李贤注云:“涅阳,属南阳郡。”
  〔一六〕“东海恭王”,御览卷四七0引同,姚本、聚珍本皆误作“东海公主”。范晔后汉书窦融传云:“穆子勋,尚东海恭王彊女沘阳公主。”
  〔一七〕“一公”,姚本同,初学记卷二四、御览卷四七0引亦同,聚珍本作“一王”。
  〔一八〕“相与并代”,此句原无,初学记卷二四引有,今据增补。
  〔一九〕“□”,初学记卷二四引作“邸”,于义较长。
  〔二0〕“融年老”,此句上原有“窦融长子穆,穆子勋,并尚公主”三句,因与上重复,今删去。
  〔二一〕“帝令将家属归本郡”,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窦固
  窦固,〔一〕字孟孙,少为黄门郎,谦让有节操。书钞卷五八  中元二年,〔二〕以窦固为中郎将,监羽林左骑。破西羌还,〔三〕是时窦氏公、侯、二千石并在朝廷,门内尚三公主,赏赐恩宠荣于当世,亲戚功臣无与为等也。御览卷四七0
  明帝欲征匈奴,窦固议曰:“塞外草美,马不须谷。”类聚卷九三
  窦固为奉车都尉,〔四〕与驸马都尉耿秉等北征匈奴,遂灭西域,开通三十六国。在边数年,羌胡亲爱之。羌胡见客,〔五〕炙肉未熟,人人长跪前割之,血流指间,进之于固,固辄为啖,不秽贱之,是以爱之如父母也。〔六〕御览卷四七五
  窦固,字孟孙,为卫尉,〔七〕奉两宫宿卫。上而见重当世,仁厚恭谨;下而赈施宗族,甚有名称。〔八〕书钞卷五三
  〔一〕 “窦固”,窦融弟窦友之子,范晔后汉书卷二三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中元二年”,原脱“二”字,聚珍本作“中元元年”。按范晔后汉书窦固传云:“中元元年,袭父友封显亲侯。显宗即位,迁中郎将,监羽林士。”显宗即位时为中元二年,此时窦固为中郎将。今据范书增补“二”字。
  〔三〕 “破西羌还”,此为明帝永平末年时事。按时间顺序,当叙于下“窦固为奉车都尉”云云一条之后。
  〔四〕 “窦固为奉车都尉”,时在明帝永平十五年,见范晔后汉书明帝纪、窦固传。
  〔五〕 “羌胡见客”,此句以下一段文字原作“炙肉未熟,人人长跪前割,血流指间,进之于固,固辄为啖,不秽贱也,是以亲之如父”。凡与此不同处,皆据范晔后汉书窦固传李贤注所引校改。
  〔六〕 “是以爱之如父母也”,羌胡爱窦固事书钞卷一四五两引,字句皆较此简略。
  〔七〕 “为卫尉”,章帝建初八年,代马防为卫尉。见范晔后汉书窦固传。
  〔八〕 “甚有名称”,此条书钞卷五三两引,另一处所引字句较此简略。
  窦宪
  窦宪恃宫掖声势,〔一〕遂以贱直夺沁水公主园田,〔二〕公主不敢诉。后肃宗驾出过园,指以问宪,宪阴呜不得对。〔三〕发觉,帝大怒,召宪切责曰:“今贵主尚见枉夺,何况小臣乎!”〔四〕御览卷四八三  章帝崩,窦太后临政,窦宪为大将军,食邑二万户,弟景执金吾,瑰将作大匠、光禄勋。〔五〕初学记卷一八
  窦宪作大将军,置长史、司马员吏官属,位次太傅。〔六〕司马彪续汉书百官志刘昭注
  大将军窦宪封武阳侯,〔七〕食邑二万户,宪固辞封。诏曰:〔八〕“大将军宪前岁出征,克灭北狄,朝加封赏,固辞不受。舅氏旧典,并蒙爵土。〔九〕其封宪冠军侯,邑二万户。” 御览卷二0一
  窦宪兄弟并列位,〔一0〕威镇四海。书钞卷三二
  窦宪以特进见礼依三公,〔一一〕并未开封。书钞卷五二
  〔一〕 “窦宪”,字伯度,窦融曾孙,范晔后汉书卷二三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沁水公主园田”,原仅存“沁园”二字,今据聚珍本和范晔后汉书窦宪传增补。“沁水公主”,名致,明帝女,永平三年封沁水公主,适高密侯邓干。
  〔三〕 “阴呜”,聚珍本作“阴喝”,范晔后汉书窦宪传同。按“阴呜”、“阴喝”,义皆为噎塞。范书李贤注云:“喝”字“或作‘呜’”。是李贤时范书有作“喝”者,也有作“呜”者。
  〔四〕 “小臣”,聚珍本作“小民”,范晔后汉书窦宪传作“小人”。
  〔五〕 “瑰将作大匠、光禄勋”,此条御览卷四七0亦引,文字全同。
  〔六〕 “位次太傅”,范晔后汉书窦宪传云:“旧大将军位在三公下,置官属依太尉。宪威权震朝廷,公卿希旨,奏宪位次太傅下,三公上;长史、司马秩中二千石,从事中郎二人六百石,自下各有增。”
  〔七〕 “武阳侯”,原作“舞阳侯”,聚珍本作“武阳侯”,今据校改。范晔后汉书窦宪传载,和帝永元元年,窦宪出击匈奴,登燕然山,刻石勒功而还。“诏使中郎将持节即五原拜宪大将军,封武阳侯,食邑二万户”。通鉴卷四七胡三省注云:“郡国志东郡有东武阳县,泰山郡有南武阳侯国,宪其封南武阳欤?”
  〔八〕 “诏曰”,此诏在永元二年。
  〔九〕 “舅氏旧典,并蒙爵土”,西汉时,帝舅一般皆封为侯,故和帝诏中有此语。
  〔一0〕“窦宪兄弟并列位”,此句上原有“窦融将兵牧凉州”一句,为窦融传中语,今删去,移入窦融传。此下二句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一一〕“见礼”,原误倒作“礼见”,聚珍本不误,今据改正。
  窦章〔一〕
  时谓东观为老氏藏室。〔二〕聚珍本  窦章女初入掖庭为贵人,〔三〕早卒。帝追思之,诏史官树碑颂德,帝自为之辞。〔四〕书钞卷一0二
  〔一〕 “窦章”,字伯向,窦融玄孙,窦万全少子,范晔后汉书卷二三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华峤后汉书卷一。
  〔二〕 “时谓东观为老氏藏室”,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录。范晔后汉书窦章传云:“永初中,三辅遭羌寇,章……讲读不辍。太仆邓康闻其名,请欲与交,章不肯往,康以此益重焉。是时学者称东观为老氏臧室,道家蓬莱山,康遂荐章入东观为校书郎。”此条上下皆有阙文。
  〔三〕 “女”,原误作“从母”。范晔后汉书窦章传云:“顺帝初,章女年十二,能属文,以才貌选入掖庭,有宠,与梁皇后并为贵人。”今据校正。
  〔四〕 “帝自为之辞”,范晔后汉书窦章传作“章自为之辞”。此条聚珍本未辑录。
  马援
  马援,〔一〕字文渊,扶风茂陵人。〔二〕世说新语言语篇、御览卷二六0  远祖徙茂陵成欢里。〔三〕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援传李贤注
  通生宾,〔四〕宣帝时以郎持节,号使君,使君生仲,仲官至玄武司马;仲生援。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援传李贤注
  援三兄,〔五〕况字长平,〔六〕余字圣卿,员字季主。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援传李贤注
  受齐诗,师事颍川满昌。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援传李贤注
  援以况出为河南太守,次两兄为吏京师,见家用不足,乃辞况欲就边郡畜牧。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援传李贤注
  马援外类倜傥简易,而内重礼,事寡嫂,虽在阃内,〔七〕必帻然后见之也。〔八〕书钞卷一二七
  马援为郡督邮,送囚至府,囚有重罪,援哀而纵之,亡命北地,遇赦留。御览卷六四二
  马援叹曰:“凡殖产,〔九〕贵其能施民也,〔一0〕否则守钱奴耳。”〔一一〕乃尽散以班昆弟故旧,身衣羊裘皮葱。书钞卷一二九
  隗嚣甚重马援,以为绥德将军。时公孙述称帝,嚣使援往观之。援素与述同乡里,相善,以为至当握手迎如平生,而述方盛陈陛卫,〔一二〕以延援入,〔一三〕交拜礼毕,就馆,更为援制荅布单衣、交让冠,〔一四〕会百官于宗庙,立旧交之位。述鸾旗旄骑,警跸就车,礼甚盛,欲以援封侯,食大将军位。〔一五〕宾客皆乐留,援晓之,因而辞归,谓嚣曰:“子阳井底蛙耳,〔一六〕不如专意东方。”嚣乃使援奉书洛阳。〔一七〕援初到,〔一八〕敕令中黄门引入,时上在宣德殿南庑下,但帻坐。上迎,笑谓之曰:“卿遨游二帝间,见卿,使人惭。”援顿首谢曰:“当今之世,非独君择臣,臣亦择君。臣与公孙述同县,少小相善。〔一九〕臣前至蜀,述陛戟而后进臣。今臣远来,〔二0〕陛下何知非刺客而简易如此?”于是上复笑曰:“卿非刺客,顾说客耳。”援乃曰:“天下反覆,自盗名字者不可胜数。今见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帝甚壮之。〔二一〕御览卷七七八
  援说嚣曰:“前到朝廷,上凡十四见。开心见诚。”〔二二〕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援传李贤注、书钞卷九
  马援与杨广书曰:〔二三〕“车丞相高祖园寝郎,〔二四〕一月九迁为丞相者,知武帝恨诛卫太子,上书讼之。” 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范尚书让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上自征隗嚣,〔二五〕至漆,诸侯多以王师之重,不宜远入险阻,计未决。会召马援,因说隗嚣侧足无所立,〔二六〕将帅土崩之势,兵进必破之状,于上前聚米为山川,指画地势,〔二七〕上曰:“虏在吾目中矣。”〔二八〕嚣众大溃。〔二九〕御览卷二七五
  马援为陇西太守,〔三0〕击羌,中矢贯腓胫,〔三一〕上闻,赐羊三千、牛三百头以养病。御览卷三七二
  帝从援议,诏武威太守梁统,悉还金城客民。〔三二〕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援传李贤注
  马援,字文渊,扶风人。为陇西太守,务开宽信,恩以待下,〔三三〕任吏以职,但总大体而已。宾客故人,日满其门。诸曹时白外事,辄曰:“此丞、掾任,何足相烦。若大姓侵小民,黠羌欲旅距,〔三四〕此乃太守事耳。” 御览卷二六0
  马援从陇西太守迁虎贲中郎将。〔三五〕御览卷二四一
  马援在陇西,上书曰:“富民之本,在于食货,宜如旧铸五铢钱。”三府凡十三难,〔三六〕援一一解之,条奏其状。帝从之,天下赖其便。〔三七〕类聚卷六六
  马援自还京师,数被进见。援长七尺五寸,〔三八〕色理发肤眉目容貌如画。闲进对,〔三九〕尤善述前事,每言及三辅长者至闾里少年皆可观,皇太子、诸王闻者,莫不属耳忘倦。御览卷三七九
  马援击寻阳山贼,上书曰:“除其竹木,譬如婴儿头多虮虱而剃之,荡荡然虮虱无所复依。”书奏,上大悦,出尚玺书,数日,黄门取头虱章持入,〔四0〕因出小黄门头有虱者,皆剃之。〔四一〕御览卷九五一
  光武以马援为伏波将军。〔四二〕御览卷二四0
  援上书:“臣所假伏波将军印,书‘伏’字,‘犬’外向。城皋令印,‘皋’字为‘白’下‘羊’;丞印‘四’下‘羊’;尉印‘白’下‘人’,‘人’下‘羊’。即一县长吏,印文不同,恐天下不正者多。符印所以为信也,所宜齐同。”荐晓古文字者,事下大司空正郡国印章。奏可。〔四三〕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援传李贤注
  马援好事,〔四四〕至荔浦,见冬笋名笣笋,上言:“禹贡‘厥笣橘柚’,疑谓是也,其味美于春夏笋。”〔四五〕御览卷九六三
  马援击交址,〔四六〕从容谓官属曰:“吾从弟少游尝哀吾慷慨多大志,曰:‘士生一世,但取衣食裁足,乘下泽车,〔四七〕御款段马,〔四八〕为郡掾吏,守坟墓,乡里称为善人,斯可矣。致求盈余,〔四九〕但自苦耳。’当吾在浪泊、西里、乌间,〔五0〕虏未灭之时,下潦上雾,毒气熏蒸,〔五一〕仰视乌鸢跕跕堕水中,〔五二〕卧念少游平生时语,何可得也!” 书钞卷一三九
  马援与兄子严敦书云:〔五三〕“学庞伯高不就,〔五四〕犹为谨敕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效杜季良而不成,〔五五〕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也。”〔五六〕御览卷九一九
  马援平交址,上言太守苏定张眼视钱,〔五七〕●目讨贼,〔五八〕怯于战功,宜加切敕。后定果下狱。御览卷四九一
  马援于交址铸铜马,奏曰:“臣闻行天者莫如龙,行地者莫如马。臣援师事杨子阿。〔五九〕孝武帝时,善相马者东门京铸作铜马法献之,立马于鲁班门外,更名曰金马门。臣既备数家骨法,以所得骆越铜,铸以为马,高二尺五寸,〔六0〕围四尺五寸,谨献。”诏置马德阳殿下。类聚卷九三
  马援振旅还京师,赐衣服、酒、床、什器,粟五百斛,侯车一乘,朝见位次随九卿之□。〔六一〕书钞卷一三九
  马援曰:“方今匈奴、乌桓尚扰北边,欲自请击之。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墓耳,〔六二〕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耶?”故人孟冀曰:“谅为烈士,当如此矣!”〔六三〕御览卷四三八
  马援行亭鄣,到右北平,诏书赐援钜鹿缣三百疋。 御览卷八一八
  马援,字文渊,建武二十四年,威武将军刘尚击武陵五溪蛮夷,〔六四〕深入,军没。援因复请行。时年六十二,帝愍其老,未许之。援自请曰:“臣尚能被甲上马。”帝令试之。援据鞍顾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六五〕遂遣援。御览卷二七四
  二月到武陵临乡。〔六六〕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援传李贤注
  〔一〕 “马援”,范晔后汉书卷二四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扶风茂陵人”,世说新语言语篇引东观汉记云:“马援,字文渊,茂陵人”云云。又御览卷二六0引云:“马援,字文渊,扶风人”云云。此条即据二书所引辑录。
  〔三〕 “远祖徙茂陵成欢里”,原无“远祖”二字。范晔后汉书马援传云:“其先赵奢为赵将,号曰马服君,子孙因为氏。武帝时,以吏二千石自邯郸徙焉。”其下李贤注引东观汉记“徙茂陵成欢里”一语作注。为使文义完足,今据范书大意增补“远祖”二字。此条姚本、聚珍本作“远祖以吏二千石自邯郸徙茂陵成欢里”,亦据李贤注和范书辑录。
  〔四〕 “通”,马援曾祖,以功封重合侯,因兄马何罗反,通受牵连被诛。
  〔五〕 “援三兄”,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系据范晔后汉书马援传增补。为使文义完足,今亦补入。
  〔六〕 “长平”,姚本、聚珍本作“君平”。
  〔七〕 “阃”,御览卷六八七、文选卷四0任昉奏弹刘整李善注引作“闺”。
  〔八〕 “必帻然后见之也”,御览卷六八七引同,惟无“也”字。文选卷四0任昉奏弹刘整李善注引作“必冠然后入见”。
  〔九〕 “凡殖产”,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凡殖货财产”,系据陈禹谟刻本书钞,与范晔后汉书马援传同。
  〔一0〕“民”,姚本、聚珍本作“赈”,系据陈禹谟刻本书钞,与范晔后汉书马援传同。
  〔一一〕“奴”,姚本作“卤”,聚珍本作“虏”。“卤”、“虏”二字通。陈禹谟刻本书钞作“虏”,与范晔后汉书马援传同。
  〔一二〕“方”,聚珍本作“乃”。
  〔一三〕“以延”,此二字聚珍本作“引”。
  〔一四〕“荅布”,原作“都布”,书钞卷一二八引同,聚珍本作“荅布”,范晔后汉书马援传作“都布”,李贤注云:“东观汉记‘都’作‘荅’。”今据聚珍本和李贤注改。汉书货殖传云:“荅布皮革千石。”颜师古注云:“粗厚之布也。……荅者,厚重之貌。”
  〔一五〕“欲以援封侯,食大将军位”,此二句聚珍本作“欲授以封侯大将军位”,范晔后汉书马援传同,惟“授”字下有“援”字。
  〔一六〕“子阳”,公孙述字子阳。
  〔一七〕“嚣乃使援奉书洛阳”,时在建武四年冬。
  〔一八〕“援初到”,此句至“但帻坐”数句原无,而有“援至,引见于宣德殿”二句。今删去原有二句,据范晔后汉书马援传李贤注补入“援初到”至“但帻坐”数句。聚珍本有此数句,“但”误作“袒”。御览卷六八七引云:“马援初见,帝令中黄门引入,上在宣德殿南庑下,但帻坐。”与范书李贤注所引文字微异。
  〔一九〕“臣与公孙述同县,少小相善”,原无“同县少小”四字,聚珍本有,御览卷三五二引亦有,今据增补。
  〔二0〕“臣”,原无此字,聚珍本有,御览卷三五二引亦有,今据增补。
  〔二一〕“帝甚壮之”,原无此句,世说新语言语篇引有,今据增补。此条书钞卷四、卷八、卷九,初学记卷二六,御览卷九0、卷六八四,事类赋卷一二亦引,字句极为简略。
  〔二二〕“开心见诚”,范晔后汉书马援传云:“建武四年冬,嚣使援奉书洛阳。……太中大夫来歙持节送援西归陇右,……援说嚣曰:‘前到朝廷,上引见数十,每接宴语,自夕至旦,才明勇略,非人敌也。且开心见诚,无所隐伏,阔达多大节,略与高帝同。经学博览,政事文辩,前世无比。’”“上引见数十”句下李贤注云:“东观汉记曰凡十四见。”书钞卷九引云:“开心见诚。”此条即据李贤注和书钞卷九所引,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
  〔二三〕“马援与杨广书曰”,隗嚣遣子恂入质于汉,援携家属随恂归洛阳。后隗嚣狐疑,发兵拒汉。援为汉谋画灭嚣,游说嚣将叛嚣,又为书与嚣将杨广,使广劝嚣归汉。见范晔后汉书马援传。
  〔二四〕“车丞相高祖园寝郎”,“车丞相”即车千秋。汉书本传云:“千秋为高寝郎,会卫太子为江充所谮败,久之,千秋上急变讼太子冤,曰:‘子弄父兵,罪当笞;天子之子过误杀人,当何罪哉!臣尝梦见一白头翁教臣言。’是时,上颇知太子惶恐无他意,乃大感悟,召见千秋。……立拜千秋为大鸿胪。数月,遂代刘屈牦为丞相,封富民侯。千秋无他材能术学,又无伐阅功劳,特以一言寤意,旬月取宰相封侯。”范晔后汉书马援传备载援与杨广书,然无“车丞相高祖园寝郎”云云一段文字,是被范晔所删。
  〔二五〕“上自征隗嚣”,事在建武八年。
  〔二六〕“因说隗嚣侧足无所立”,“侧足”五字原无。文选卷二0曹植五言诗送应氏李善注引东观汉记云:“马援曰:‘隗嚣侧足无所立。’”今据文义摘取“侧足”五字补缀于此。此句聚珍本作“因说嚣侧足而立”。
  〔二七〕“于上前聚米为山川,指画地势”,此二句原脱“川”字、“地势”二字,聚珍本有,今据增补。类聚卷七二引云“聚米为山川地势”,有“川地势”三字,然“地”字上又脱“指画”二字。
  〔二八〕“上曰,虏在吾目中矣”,此二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七二引亦有,今据增补。文选卷五七潘岳哀永逝文李善注引作“世祖曰:‘虏在吾目中。’”
  〔二九〕“嚣众大溃”,范晔后汉书马援传云:建武“八年,帝自西征嚣,至漆,诸将多以王师之重,不宜远入险阻,计冘豫未决。会召援,夜至,帝大喜,引入,具以群议质之。援因说隗嚣将帅有土崩之势,兵进有必破之状。又于帝前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开示众军所从道径往来,分析曲折,昭然可晓。帝曰:‘虏在吾目中矣。’明旦,遂进军至第一,嚣众大溃”。与此可以互参。
  〔三0〕“马援为陇西太守”,时在建武十一年。
  〔三一〕“胫”,原误作“胀”,聚珍本作“胫”,今据改。范晔后汉书马援传云:“援中矢贯胫。”
  〔三二〕“悉还金城客民”,范晔后汉书马援传云:“朝臣以金城破羌之西,涂远多寇,议欲弃之。援上言,破羌以西城多完牢,易可依固,其田土肥壤,灌溉流通。如令羌在湟中,则为害不休,不可弃也。帝然之,于是诏武威太守,令悉还金城客民。”“于是诏武威太守”句下李贤注云:“东观记曰梁统也。”此条即据李贤注,又参酌范书辑录。
  〔三三〕“务开宽信,恩以待下”,此二句聚珍本作“务开恩信,宽以待下”。从文义来看,聚珍本为是。范晔后汉书马援传旧刻本亦作“务开宽信,恩以待下”,中华书局点校本已改作“务开恩信,宽以待下”。
  〔三四〕“旅距”,范晔后汉书马援传李贤注云:“不从之貌。”王先谦集解云:“旅距,聚众相拒耳。注非。”
  〔三五〕“马援从陇西太守迁虎贲中郎将”,马援为陇西太守六年,征入为虎贲中郎将。见范晔后汉书马援传。
  〔三六〕“三府凡十三难”,此句至“帝从之”数句原无,范晔后汉书马援传云:“初,援在陇西上书,言宜如旧铸五铢钱。事下三府,三府奏以为未可许,事遂寝。及援还,从公府求得前奏,难十余条,乃随牒解释,更具表言。帝从之,天下赖其便。”李贤注云:“东观记曰:‘凡十三难,援一一解之,条奏其状也。’”此数句即据李贤注,又参酌范书增补。
  〔三七〕“天下赖其便”,此条聚珍本连缀为“在陇西上书曰:‘富民之本,在于食货,宜如旧铸五铢钱。’天下赖其便。三府以为未可,凡十三难,援一一解之,条奏其状”。“天下赖其便”句不应置于“宜如旧铸五铢钱”句下,当移在本条末。
  〔三八〕“援长七尺五寸”,此下二句原作“为人明白,眉目如画”,今据范晔后汉书马援传李贤注引校改。类聚卷一七、永乐大典卷一九六三六引云:“马援眉目如画。”御览卷三六五引云:“马援自还京师,数被进见,为人须髯眉目如画。”
  〔三九〕“闲”,聚珍本作“娴”。按二字通,义为熟练。
  〔四0〕“出尚玺书,数日,黄门取头虱章持入”,此三句原无,御览卷五九四引,今据增补。“出尚玺书”句有讹误。聚珍本作“出尚书,尽数日,敕黄门取头虱章特入”,首句、末句皆有讹误。后汉书马援传王先谦集解引作“出付尚书,尽数日,敕黄门取头虱章持入”,“出付尚书”一句,文义可通,似无误。
  〔四一〕“皆剃之”,此条记纂渊海卷一00、合璧事类别集卷九三亦引,字句微异。
  〔四二〕“光武以马援为伏波将军”,建武十七年,以援为伏波将军,南击交址征侧。事详范晔后汉书马援传、通鉴卷四三。
  〔四三〕“奏可”,此条书钞卷一三一、御览卷六八三、玉海卷八四、东汉会要卷九亦引,字句稍异。
  〔四四〕“好事”,此二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九六六引亦有,今据增补。
  〔四五〕“其味美于春夏笋”,此条记纂渊海卷九六亦引,字句较略。
  〔四六〕“击交址”,此三字原无,类聚卷九二、卷九三,御览卷九二三、记纂渊海卷九七引有,今据增补。
  〔四七〕“下泽车”,利于在泽间行走的短毂车。周礼冬官考工记云:“车人为车,……行泽者欲短毂,行山者欲长毂,短毂则利,长毂则安。”
  〔四八〕“款段”,马行迟缓貌。范晔后汉书马援传李贤注:“款犹缓也,言形段迟缓也。”
  〔四九〕“致求盈余”,此句姚本、聚珍本作“求益盈余”,类聚卷九三引同。
  〔五0〕“当吾在浪泊、西里、乌间”,此句以下一段文字原无,御览卷三九0引有,今据增补。姚本、聚珍本亦有此段文字,又书钞卷一五一,类聚卷二、卷九二,御览卷一五、卷九二三,记纂渊海卷九七,文选卷二八鲍照苦热行李善注皆引此段文字,字句互有同异。此句原脱“西”字、“乌”字。按姚本云:“吾在浪泊、西里、乌间。”聚珍本云:“吾在浪泊、西里、坞间。”书钞卷一五一引云:“吾在浪泊、西里、坞间。”类聚卷二引云:“吾在浪泊、西里、乌闲。”今据增补“西”字、“乌”字。四库全书考证云:“马援谓官属曰:‘吾在浪泊、西里、乌间。’按‘乌间’,太平御览及范书本传俱无‘乌’字。恐是地名。”考证所谓太平御览,系指御览卷一五。卷一五引云:“吾在浪泊、西里间。”
  〔五一〕“熏”,类聚卷九二、御览卷九二三、记纂渊海卷九七、文选卷二八鲍照苦热行李善注引作“上”。
  〔五二〕“乌鸢”,书钞卷一五一引作“鸢飞”,范晔后汉书马援传作“飞鸢”。“跕跕”,范书李贤注云:“堕貌也。”
  〔五三〕“马援与兄子严敦书云”,马援兄子严、敦并喜讥议,交通侠客。援时在交址,遂遣书相诫。
  〔五四〕“庞伯高”,聚珍本作“龙伯高”,范晔后汉书马援传同。范书马援传载援书云:“龙伯高敦厚周慎,口无择言,谦约节俭,廉公有威,吾爱之重之,愿汝曹效之。”据范书马援传,伯高名述,京兆人,为山都长,后擢为零陵太守。
  〔五五〕“杜季良”,范晔后汉书马援传载援书云:“杜季良豪侠好义,忧人之忧,乐人之乐,清浊无所失,父丧致客,数郡毕至,吾爱之重之,不愿汝曹效也。”季良名保,京兆人,为越骑司马,见范书马援传。
  〔五六〕“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也”,此条御览卷七五0亦引,字句较略。
  〔五七〕“苏定”,为交址太守,逼反交址女子征侧,事见范晔后汉书南蛮西南夷传。
  〔五八〕“●目”,眇目细视。“讨”,原误作“计”,聚珍本作“讨”,今据改正。
  〔五九〕“臣援师事杨子阿”,此文义未完,其下当有阙文。范晔后汉书马援传载援表云:“臣援尝师事子阿,受相马骨法。”此句下当据范书增补“受相马骨法”一句。
  〔六0〕“二”,聚珍本作“三”,范晔后汉书马援传同。
  〔六一〕“朝见位次随九卿之囗”,疑“之”字下脱“列”字。此条聚珍本作“援振旅还京师,赐车一乘”。书钞卷一九引作“马援振旅京师,赐车一乘”。范晔后汉书马援传云:建武“二十年秋,振旅还京师,军吏经瘴疫死者十四五。赐援兵车一乘,朝见位次九卿”。
  〔六二〕“墓”,御览卷四三四引同,聚珍本作“葬”。按“葬”字是,范晔后汉书马援传作“葬”。
  〔六三〕“当”,原误作“尚”,聚珍本作“当”,范晔后汉书马援传同,今据改正。
  〔六四〕“刘尚”,原误作“刘向”。聚珍本作“刘禹”。按类聚卷五九、御览卷三五五引皆作“刘尚”,范晔后汉书马援传同。又范书光武帝纪、公孙述传、来歙传、祭遵传、马成传、宋均传、南蛮西南夷传,司马彪续汉书天文志、五行志,袁宏后汉纪卷八亦皆作“刘尚”。然范书来歙传李贤注云:“东观记、续汉书‘尚’字并作‘禹’。”
  〔六五〕“矍铄哉是翁也”,范晔后汉书马援传同,李贤注云:“东观记作‘●哉是翁’。”聚珍本从之。然类聚卷一八、卷五九,御览卷三五五、卷三八三引皆作“矍铄哉是翁也”。
  〔六六〕“二月到武陵临乡”,据范晔后汉书马援传,建武二十四年,援率军击武陵五溪蛮,“明年春,军至临乡”。是此“二月”当在建武二十五年。
  马廖〔一〕
  廖少习易经,清约沈静。援击武溪无功,卒于师,廖不得嗣爵。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廖传李贤注  马廖、任傀皆从羽林监迁虎贲中郎将。〔二〕御览卷二四一
  马廖上疏长乐宫曰:〔三〕“夫改政移风,必有其本。长安语曰:‘城中好高髻,〔四〕四方高一尺。城中好广眉,四方过半额。〔五〕城中好广袖,〔六〕四方用疋帛。’” 御览卷三六四
  司隶校尉梁松奏特进防、光、廖、廖子豫,〔七〕三家奴婢千人,〔八〕兄弟父子并受爵土,荣显冠世,多买京师膏腴美田,作大庐,近带城郭,妨困小民。御览卷八二一
  〔一〕 “马廖”,字敬平,马援长子,范晔后汉书卷二四有传。又见谢承后汉书卷一。
  〔二〕 “马廖、任傀皆从羽林监迁虎贲中郎将”,范晔后汉书马廖传云:“少以父任为郎。明德皇后既立,拜廖为羽林左监、虎贲中郎将。”“任傀”,即任隗,事详范晔后汉书本传。
  〔三〕 “长乐宫”,此三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三七三引亦有,今据增补。
  〔四〕 “城中好高髻”,此下二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三七三引亦有,今据增补。
  〔五〕 “过”,聚珍本作“且”,范晔后汉书马廖传同。
  〔六〕 “城中好广袖”,此下二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八一八亦有,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马廖传作“城中好大袖,四方全疋帛”。
  〔七〕 “司隶校尉梁松奏特进防、光、廖、廖子豫”,聚珍本注云:“范书梁松殁于显宗永平四年,马氏之败在肃宗建初八年,于时松殁已久,此文有误。”
  〔八〕 “三家奴婢千人”,此句原无,御览卷五00引云:“司隶校尉梁松奏特进马防兄廖、廖子孙三家奴婢千人。”今据增补。“兄”当为“光”之讹,“孙”当为“豫”之讹。所谓“三家”,系指马援子廖、防、光三家。聚珍本未辑此句。范晔后汉书马防传云:“防兄弟贵盛,奴婢各千人已上。”御览卷四七0引东观汉记马防传亦云防“兄弟奴婢各千人已上”。
  马防〔一〕
  永平十五年,〔二〕上始欲征匈奴,与窦固等议出兵调度,皆以为塞外草美,可不须马谷,〔三〕其各以。〔四〕固等将兵到炖煌,当出塞上,请马谷。上以固言前后相违,怒不与谷。皆言按军出塞,无谷马故事。马防言:“当与谷。”〔五〕上曰:“何以言之?”防对曰:“宣帝时,五将出征,按其奏言:〔六〕‘匈奴候骑得汉马矢,见其中有粟,知汉兵出,以故引去。’以是言之,马当与谷。”上善其用意微致,〔七〕敕下调马谷,防遂见亲近。〔八〕御览卷八九四  马防征西羌,〔九〕上喜防功,〔一0〕令史官作颂,颂其功伐。书钞卷一0二
  章帝建初三年,〔一一〕马防为车骑将军、城门校尉,置掾史,位在九卿上,绝席,班同三事。〔一二〕诏封兄弟二人各六千户,防为颍阳侯,〔一三〕特以前参医药,懃劳省闼,绥定西羌,〔一四〕以襄城羹亭千二百五十户增防,〔一五〕身带三绶,宠贵至盛。〔一六〕御览卷六八二
  马防,字公平,〔一七〕为光禄勋,宿卫宫省。上数幸防府,赏赐饮食,行每日出。〔一八〕书钞卷五三
  大予丞鲍邺等上作乐事,下防。防奏言:“建初二年七月邺上言,天子食饮,必顺于四时五味,而有食举之乐。所以顺天地,养神明,求福应也。今官雅乐独有黄钟,而食举乐但有太簇,皆不应月律,恐伤气类。可作十二月均,各应其月气。公卿朝会,得闻月律,乃能感天,和气宜应。诏下太常评焉。太常上言,作乐器直钱百四十六万,奏寝。今明诏复下,臣防以为可须上天之明时,因岁首之嘉月,发太簇之律,奏雅颂之音,以迎和气。”时以作乐器费多,遂独行十月迎气乐也。〔一九〕隋书音乐志
  马防,字孝孙,拜执金吾,〔二0〕性矜严公正,上言孝章,〔二一〕议多见用。〔二二〕书钞卷五四
  马防子钜,为常从小侯,六年正月斋宫中,上欲冠钜,夜拜为黄门侍郎,〔二三〕御章台下殿,陈鼎俎,自临冠之。防兄弟奴婢各千人已上。〔二四〕御览卷五四0
  马防多牧马畜,赋敛羌胡。〔二五〕帝不喜之,数加谴敕,所以禁遏甚备,由是权势稍损,宾客亦衰。御览卷六二七
  〔一〕 “马防”,马援第三子,范晔后汉书卷二四有传。又见华峤后汉书卷一、张璠汉记。
  〔二〕 “永平十五年”,此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八三七引亦有,今据增补。
  〔三〕 “马谷”,聚珍本作“谷马”,御览卷八三七引同。
  〔四〕 “其各以”,此下有脱文,无从校补。
  〔五〕 “当与谷”,此句至“对曰”诸句原无,姚本、聚珍本亦未辑录,御览卷八三七引,今据增补。“当”字原误作“常”,依文义校改。
  〔六〕 “按其奏言”,此句原无,御览卷八三七引,今据增补。姚本、聚珍本作“其奏言”,类聚卷九三引同。
  〔七〕 “微致”,原作“微动”,不成辞。御览卷八三七引作“微致”,当是,今据改正。聚珍本作“微至”。
  〔八〕 “防遂见亲近”,此条类聚卷八五亦引,字句较简略。
  〔九〕 “马防征西羌”,事在章帝建初二年。
  〔一0〕“喜”,姚本同,聚珍本作“嘉”。
  〔一一〕“章帝建初三年”,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五二引亦有,今据增补。据范晔后汉书马防传,肃宗即位,拜防中郎将,稍迁城门校尉。建初二年,金城、陇西羌皆反,拜防行车骑将军事,率军击羌。明年,诏征防还,拜车骑将军,城门校尉如故。
  〔一二〕“班同三事”,此句原无,书钞卷五二引云:“马防,章帝建初三年,防为车骑将军,班同三事。”翰苑新书卷三六引云:“马防班同三事。”今据增补。姚本有此句,聚珍本脱。水经注卷二二引云:“汉封车骑将军马防为侯国,防城门校尉,位在九卿上,绝席。”字句省略颇多。
  〔一三〕“诏封兄弟二人各六千户,防为颍阳侯”,原无“兄弟二人各六千户,防为”十字,姚本、聚珍本有,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马防传云:建初“四年,封防颍阳侯,光为许侯,兄弟二人各六千户”。此二句类聚卷五一引作“马防兄弟三人各六千户,防为颍阳侯”,御览卷一九九引作“封马防兄弟三人各六千户,为颍阳侯”,卷四七0引作“诏封防兄弟三人各三千户,防为颍阳侯”,卷五一五引作“马防兄弟二人皆各六千户”,皆有讹脱。
  〔一四〕“绥定西羌”,原无此句,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五一、御览卷一九九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五〕“羹亭”,原作“美亭”,御览卷一九九引同。姚本、聚珍本作“羹亭”,类聚卷五一引同,今从改。水经注卷二一云:汝水又东南流径不羹城南,其地为亭,“东观汉记曰:‘车骑马防以前参药,勤劳省闼,增封侯国襄城羹亭千二百五十户。’即此亭也”。“千二百五十户”,姚本、聚珍本作“一千二百户”,类聚卷五一、御览卷一九九引同。范晔后汉书马防传作“千三百五十户”。
  〔一六〕“身带三绶,宠贵至盛”,记纂渊海卷七一引此二句。
  〔一七〕“字公平”,范晔后汉书马防传云防字江平,书钞卷五四、御览卷二三七、翰苑新书卷三三引东观汉记又云防字孝孙。
  〔一八〕“行每日出”,此句有脱误。其下原有“上征讨四方,令防居守京师,抚百姓,治宫室,起学官”数句。按书钞卷五三下条注文云:“续汉书:‘李通字次元,为光禄勋。时上征讨四方,令通居守京师,抚百姓,治宫室,起学官。’”是书钞卷五三所引东观汉记“上征讨四方”云云,系由下条误入,今删去不录。
  〔一九〕“时以作乐器费多,遂独行十月迎气乐也”,此二句原无,范晔后汉书章帝纪李贤注引东观汉记云:“马防上言:‘圣人作乐,所以宣气致和,顺阴阳也。臣愚以为可因岁首发太簇之律,奏雅颂之音,以迎和气。’时以作乐器费多,遂独行十月迎气乐也。”今据增补。“十月迎气乐”,范书马防传作“十二月迎气乐”。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据范书章帝纪李贤注所引辑录。玉海卷六、卷一二、卷一0四亦引此条文字,卷六据隋书音乐志引,卷一二所引与范书李贤注同,卷一0四亦同李贤注,然又略有增补。
  〔二0〕“拜执金吾”,据范晔后汉书马防传,防未曾拜执金吾,其弟光曾自越骑校尉迁执金吾。
  〔二一〕“上言孝章”,此句有讹误。御览卷二三七引作“上事处”,亦有误。
  〔二二〕“议多见用”,“议”原误作“义”,今据御览卷二三七、翰苑新书卷三三引改正。此条姚本作“马防,字孝孙,拜金吾,性矜严公正,数言政事,多见采用”,系据陈禹谟刻本书钞辑录。聚珍本仅取姚本末三句,首句上补“防”字。万花谷续集卷三亦引此条,字句较略。
  〔二三〕“黄门侍郎”,原无“侍”字,初学记卷一二,御览卷二0一、卷四七0引有,今据增补。
  〔二四〕“防兄弟奴婢各千人已上”,此句原无,聚珍本有,今据增补。御览卷四七0引有此句,仅无“防”字。此条书钞卷五八、初学记卷一四亦引,字句大同小异。
  〔二五〕“赋敛羌胡”,书钞卷四一仅引此一句。
  马光〔一〕
  光遭母丧,哀恸感伤,形骸骨立。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防传李贤注  马光,字叔山,为卫尉,上以光谨敕畏慎,特亲异之。〔二〕书钞卷五三
  马光,字叔山,监越骑校尉。视事,帅厉吏士,〔三〕教习有方。〔四〕时五校尉令在北军营中,光以为五校尉主禁兵武备,〔五〕所以宿卫两宫,不宜在一处,表请二校尉附北宫。诏书许越骑、射声等治北宫。〔六〕书钞卷六一
  章帝与舅马光诏曰:“朝送鹿脍,宁用饭也。” 御览卷八六二
  马光,字叔山,拜太仆,视事减省诸费,岁千万以上。书钞卷五四
  光前坐党附窦宪,〔七〕归国,为宪客奴所诬告。奴名玉当。初,窦氏有事,玉当亡,私从光乞,不与。恨去,怀挟欲中光。官捕得玉当,因告言光与宪有恶谋,光以被诬不能自明,乃自杀。光死后,宪他奴郭扈自出证明光、宪无恶言,光子朗上书迎光丧葬旧茔,诏许之。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防传李贤注
  〔一〕 “马光”,马援第三子,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援传、马防传略载其事。
  〔二〕 “特亲异之”,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三〕 “视事,帅厉吏士”,此二句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六一凡四引东观汉记马光传,其中两引亦有此二句,今据增补。
  〔四〕 “教习有方”,原无此句,姚本、聚珍本有,今据增补。书钞卷六一有一处引作“教习吾兵”。按姚本、聚珍本系据陈禹谟刻本书钞。
  〔五〕 “主禁兵武备”,此五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六一有一处引东观汉记亦有此五字,今据增补。
  〔六〕 “等”,姚本、聚珍本作“寺”。
  〔七〕 “光前坐党附窦宪”,此下三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和帝纪李贤注引,今据增补。此三句下李贤注尚引有“乃自杀”一句,因与下文重复,今删去。据范书和帝纪,光自杀于永元六年二月。
  马客卿〔一〕
  马援子客卿,〔二〕幼而歧嶷,年六岁,能应接诸公,专对宾客。尝有死罪亡命者来过,客卿逃匿不令人知。外若讷而内沉敏。〔三〕援甚奇之,〔四〕以为将相器,故以客卿字焉。御览卷三八四
  〔一〕 “马客卿”,马援第四子,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援传附载其事。客卿为字,依史例当以名标目。因客卿名不可考,姑以字立目。袁宏后汉纪卷九云:“客卿幼而奇嶷。初,援南定百越,北征匈奴,谋议之士集于门下。客卿年六岁,能应接诸公,专对宾客。尝有死罪亡命者,客卿逃匿之,不令人知。援甚奇之,以为壮大必任将相,故以秦时官号字焉。”
  〔二〕 “子”,原误作“字”,聚珍本不误,今据改正。
  〔三〕 “内”,原脱,聚珍本有,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马援传云:客卿“外若讷而内沉敏”。
  〔四〕 “援”,原误作“兄”,聚珍本不误,范晔后汉书马援传亦作“援”,今据改正。
  马严〔一〕
  余卒时,严七岁,依姊婿父九江连率平阿侯王述。〔二〕明年,母复终,会述失郡,居沛郡。建武三年,余外孙右扶风曹贡为梧安侯相,迎严归,养视之。至四年,叔父援从车驾东征,过梧安,乃将严兄弟西。严年十三至雒阳,留寄郎朱仲孙舍,大奴步护视之也。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严传李贤注  严从其故门生肆都学击剑,习骑射。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严传李贤注
  从司徒祭酒陈元受春秋左氏。〔三〕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严传李贤注
  帝诏马严留仁寿闼,与校书郎杜抚、班固定建武注记。〔四〕御览卷一八四
  显宗拜马严持兵长史,将北军五校士、羽林兵三千人,屯西河美稷,卫护南单于,听置司马、从事。牧守谒敬,同之将军。敕严过武库,〔五〕祭蚩尤,帝亲御阿阁,〔六〕观其士众,时人荣之。御览卷五二六
  马严拜御史中丞,〔七〕赐冠帻衣服车马。严为司马,职典兰台,外营州牧,举劾按章,申明旧典,奉法察举,无所回避,百寮惮之。〔八〕书钞卷六二
  马严,字威卿,为五官中郎将,边境每有事,辄下严处便宜。上初立,汲汲欲知下情,引纳严,敕有所闻见辄言。帝令自今以往,诸上便宜封表,遣子以往,都使诣省门,帝自劳以手书。书钞卷六三
  马严为陈留太守。〔九〕建初中,严病,遣功曹史李龚奉章诣阙。上亲召见龚,〔一0〕问疾病形状,以黄金十斤、葛缚佩刀、书刀、革带付龚,〔一一〕赐严,遣太医送方药。〔一二〕类聚卷六0
  〔一〕 “马严”,字威卿,马援兄马余之子,范晔后汉书卷二四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依姊婿父九江连率平阿侯王述”,据汉书元后传载,成帝河平二年,王谭被封为平阿侯。谭卒,子仁嗣。仁卒,子术嗣,时为平帝元始三年。“王述”与“王术”为一人。范晔后汉书马援传云:“援兄子婿王磐子石,王莽从兄平阿侯仁之子也。”则王述当为马严姊婿之昆弟,此云姊婿父,不可据。
  〔三〕 “从司徒祭酒陈元受春秋左氏”,范晔后汉书马严传云:严“从平原杨太伯讲学,专心坟典,能通春秋左氏”。李贤注云:“东观记曰从司徒祭酒陈元受之。”此条即据李贤注,又参酌范书辑录。
  〔四〕 “与校书郎杜抚、班固定建武注记”,原脱“郎”字,聚珍本未脱,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马严传云:“明德皇后既立,严乃闭门自守,犹复虑致讥嫌,遂更徙北地,断绝宾客。永平十五年,皇后敕使移居洛阳。显宗召见,……有诏留仁寿闼,与校书郎杜抚、班固等杂定建武注记。”此条玉海卷一六九亦引,文字微异。
  〔五〕 “武库”,为藏兵器之所,令一人,秩六百石。
  〔六〕 “阿”,范晔后汉书马严传李贤注云:“曲也。”
  〔七〕 “马严拜御史中丞”,此句合璧事类后集卷二五、翰苑新书卷一三引作“马严,字威卿,拜中丞”。范晔后汉书马严传云:“肃宗即位,征拜侍御史中丞。”
  〔八〕 “百寮惮之”,此条姚本未辑录,聚珍本作“拜中丞,严举劾按章,申明旧典,奉法察举,无所回避,百寮惮之”,脱漏颇多。
  〔九〕 “马严为陈留太守”,时在建初二年。
  〔一0〕“亲”,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四五、卷八一九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一〕“书刀”,姚本、聚珍本作“书带”,误。御览卷三四五引云:“以黄金十斤、佩刀、书刀、革带付龚。”玉海卷一五一引云:“建初中,以佩刀、书刀赐马严。”又引云:“建初中,以书刀赐马严。”皆可证“书刀”二字是。
  〔一二〕“遣太医送方药”,原无此句,御览卷三四五引,今据增补。聚珍本亦有此句,句末增一“也”字。书钞卷一九引云:“马严病,并送方药。”
  马融〔一〕
  马融与伯世书曰:〔二〕“愦愦愁思,犹不解怀。思在竹间,放狗逐麋。晚秋涉冬,大苍出笼。〔三〕黄棘下菟,芼以干蔡。以送余日,兹乐而已。”御览卷九二六  马融才高博洽,为通儒,教养诸生,常有千数。涿郡卢植、北海郑玄,皆其徒也。善鼓瑟,好吹笛,达生任性,不拘儒者之节。居宇器服,多存侈饰。常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弟子以次相传,鲜有入其室者。〔四〕御览卷四九三
  〔一〕 “马融”,字季长,马严第五子,范晔后汉书卷六0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三、司马彪续汉书卷四、华峤后汉书卷二。袁宏后汉纪卷一九亦略载其事。
  〔二〕 “伯世”,谢伯世。类聚卷九一载马融与谢伯世书。
  〔三〕 “大苍”,谓鹰。
  〔四〕 “鲜有入其室者”,此条御览卷八一六,记纂渊海卷四0、卷五一亦引,字句皆较简略。
  马棱〔一〕
  从兄毅,张掖属国都尉。〔二〕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棱传李贤注  马棱,字伯威,为广陵太守,郡界常有蝗虫伤谷,谷价贵。棱有威德,奏罢盐官,振贫羸,薄赋税,蝗虫飞入海,化为鱼虾。兴复陂湖,增岁租十余万斛。〔三〕书钞卷七五、类聚卷一00、御览卷九四三、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棱传李贤注
  马棱为会稽太守,诏诘会稽车牛不务坚强,车皆以桃枝细簟。〔四〕御览卷七0八
  〔一〕 “马棱”,马援族孙,范晔后汉书卷二四有传。
  〔二〕 “从兄毅,张掖属国都尉”,范晔后汉书马棱传云:棱“少孤,依从兄毅共居业,恩犹同产”。李贤注引东观汉记云:“毅,张掖属国都尉。”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从兄”二字辑录。
  〔三〕 “增岁租十余万斛”,书钞卷七五引云:“马援为广陵太守,郡界常有蝗虫伤谷,援有威德,蝗虫飞入海,化为鱼虾。”“援”乃“棱”字之讹。类聚卷一00引云:“马棱为广棱太守,郡连有蝗虫,谷价贵。棱奏罢盐官,振贫羸,薄赋税,蝗虫飞入海,化为鱼虾。”御览卷九四三引云:“马棱,字伯威,为广陵太守,奏罢盐官,赈贫羸,薄赋税,蝗虫飞入海,化为鱼虾。”范晔后汉书马棱传李贤注引云:“棱在广陵,蝗虫入江海,化为鱼虾,兴彼陂湖,增岁租十余万斛。”此条即综合各书所引辑录。事文类聚前集卷五,合璧事类卷二0、别集卷八七、别集卷九四,记纂渊海卷五、卷九九,玉海卷二三亦引,字句皆较简略。
  〔四〕 “车皆以桃枝细簟”,“枝”字下书钞卷一三三引有“竹”字。
  朱勃
  朱勃,〔一〕字叔阳,〔二〕年十二能诵诗、书。常候马援兄况。勃衣方领,能矩步,〔三〕辞言娴雅。援裁知书,见之自失。况知其意,酌酒慰援曰:〔四〕“朱勃小器速成,智尽此耳,卒当从汝禀学,勿畏也。”勃未二十,右扶风请试守渭城宰。〔五〕及援为将军,封侯,而勃位不过县令。援后虽贵,常待以旧恩而卑侮之,勃愈自亲。及援遇谗,唯勃能终焉。御览卷五一五  朱勃上书理援曰:“八年,车驾讨隗嚣,豪强略城,酋羌煞吏,〔六〕唯独狄道为国坚守,士民饥馑,乃啖弩煮履。〔七〕寄命漏刻。〔八〕援谋如涌泉,势如转圆。〔九〕救倒悬之急,存几亡之城。〔一0〕飞鸟跱衡,〔一一〕马惊触虎,物类相生,亦无不有。” 书钞卷一五六
  章帝下诏曰:“告平陵令、丞:县人故云阳令朱勃,建武中以伏波将军爵土不传,上书陈状,不顾罪戾,怀旌善之志,有烈士之风。诗云:‘无言不雠,无德不报。’其以县见谷二千斛赐勃子若孙,勿令远诣阙谢。” 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援传李贤注
  〔一〕 “朱勃”,范晔后汉书卷二四马援传略载其事。
  〔二〕 “字叔阳”,此句下聚珍本有“扶风平陵人”一句。
  〔三〕 “矩步”,原作“行步”,聚珍本作“矩步”,御览卷四四二亦引作“矩步”。按当作“矩步”,范晔后汉书马援传即作“矩步”,李贤注:“矩步者,回旋皆中规矩。”
  〔四〕 “酌酒慰援曰”,此句上聚珍本有“乃自”二字,御览卷四四二引同。
  〔五〕 “试守”,暂时署理某官,以试其才能。汉制,一县之宰可试守,试守一岁,如果称职,则可即真,食其全俸。
  〔六〕 “酋羌煞吏”,书钞卷一三六引同,聚珍本作“酋长杀吏”,御览卷三四八引作“羌反杀吏”。
  〔七〕 “啖弩煮履”,御览卷三四八引同。聚珍本作“煮履啖弩”,书钞卷一三六引与聚珍本同。御览卷四八六引作“啖弩煮履”。
  〔八〕 “寄命漏刻”,原无此句,聚珍本有,御览卷四八六引亦有此句,今据增补。
  〔九〕 “援谋如涌泉,势如转圆”,此二句原无,御览卷四四八、文选卷五六曹植王仲宣诔李善注引有,今据增补。聚珍本亦有此二句,惟“圆”作“规”。
  〔一0〕“救倒悬之急,存几亡之城”,此二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四八引亦有此二句,与范晔后汉书马援传同,今据增补。
  〔一一〕“飞鸟跱衡”,此下四句原无,聚珍本有,文选卷一四颜延之赭白马赋李善注亦有此四句,今据增补。“衡”,聚珍本误作“冲”。
  樊重
  樊重,〔一〕字君云,世善农稼,好货殖。〔二〕御览卷八二二  樊重治家产业,起庐舍,高楼连阁,陂池灌注,竹木成林,六畜杂果,〔三〕檀漆桑麻,闭门成市。〔四〕类聚卷六五
  樊重,字君云,南阳人。家素富,外孙何氏兄弟争财,重耻之,以田二顷解其忿讼。〔五〕县中称美,推为三老。年八十余终。〔六〕其素所假贷人间数百万,〔七〕遗令焚削文契。债家闻者皆惭,争往偿之,诸子从敕,竟不肯受。御览卷五九八
  樊重,世祖即位,追尊樊氏,封为寿张敬侯。书钞卷四七
  〔一〕 “樊重”,范晔后汉书卷三二樊宏传、袁宏后汉纪卷七略载其事。
  〔二〕 “好货殖”,此条类聚卷六五亦引,字句稍略。
  〔三〕 “六畜杂果”,此下二句原无,御览卷八二七引有,今据增补。姚本、聚珍本皆未辑此下二句。
  〔四〕 “闭门成市”,初学记卷一八引云:“樊重素富,闭门成市。”
  〔五〕 “讼”,此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九一引同,今据增补。
  〔六〕 “终”,此字上御览卷四九一引有“临”字,以“临终”二字作一句读。
  〔七〕 “素”,此字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一0四、御览卷四九一引同,今据增补。
  樊宏
  樊宏,〔一〕字靡卿,拜光禄大夫,位特进。〔二〕御览卷四三0  樊宏封长罗侯,〔三〕建武十有三年,徙都尉,〔四〕封谢侯。十五年,徙封寿张侯,薨。〔五〕书钞卷四八
  樊宏为人谦慎,常诫其子曰:“富贵盈溢,未有能终者。天道恶满而好谦,〔六〕前世贵戚皆明戒也。保身全己,岂不乐哉!”每当朝会,〔七〕迎期先到,俯伏待事,时至乃起。帝闻之,敕驺临朝乃告,勿令豫到。及病困,车驾临问其所欲言,宏顿首自陈:“无功享食大国,愿还寿张,食小乡亭。”上悲伤其言而不许。御览卷四二三
  〔一〕 “樊宏”,樊重长子,范晔后汉书卷三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华峤后汉书卷一。
  〔二〕 “拜光禄大夫,位特进”,此为光武帝即位时事。此下尚引有以下一段文字:“宏为人谦慎,每当朝会,先到,俯伏待事,时至乃起。上闻之,敕驺临朝乃告,勿令豫到。”因与下文重复,今删去。
  〔三〕 “樊宏封长罗侯”,时在建武五年。
  〔四〕 “徙”,姚本、聚珍本作“从”。
  〔五〕 “薨”,姚本、聚珍本无此字。据范晔后汉书樊宏传载,宏卒于建武二十七年。
  〔六〕 “天道恶满而好谦”,此句至“岂不乐哉”数句原无,聚珍本有,类聚卷二三引亦有,今据增补。御览卷四五八引亦有此数句,惟“前世贵戚皆明戒也”句脱“皆”字。
  〔七〕 “每当朝会”,此句至“勿令豫到”数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二四三引亦有,今据增补。御览卷二四三引“每当朝会”句脱“当”字,“敕驺临朝乃告”句脱“驺”字,而御览卷四三0引皆未脱。
  樊鯈
  樊鯈,〔一〕字长鱼,事后母至孝,〔二〕母常病痈,鯈昼夜匍伏,不离左右,至为吮痈。〔三〕御览卷四一二  樊鯈至孝,母终,上遣中黄门朝暮餐食。〔四〕文选卷五九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
  野王献甘胶、膏饧,每作大发,〔五〕吏以为饶利。樊鯈知之,临薨奏焉。御览卷八五二
  〔一〕 “樊鯈”,樊宏长子,范晔后汉书卷三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袁宏后汉纪卷一0亦略载其事。初学记卷一七引云:“雍倏,字长鱼,事母至孝,母尝病□,倏昼夜匍伏,不离左右,至为吮□。”姚本、聚珍本把“倏”字正作“鯈”,然不知改“雍”作“樊”,遂使姚本、聚珍本皆误以樊鯈、雍鯈为二人。姚本于雍鯈传注云:“范书阙。”聚珍本亦置雍鯈于时代不可考之列。
  〔二〕 “后”,原脱,永乐大典卷六六二、卷一0八一二引亦脱此字。聚珍本有,御览卷七四二引亦有,范晔后汉书樊鯈传同,今据增补。
  〔三〕 “痈”,永乐大典卷一0八一二引同,御览卷七四二、永乐大典卷六六二引作“嗽”。
  〔四〕 “上遣中黄门朝暮餐食”,范晔后汉书樊鯈传云:鯈“事后母至孝,及母卒,哀思过礼,毁病不支,世祖常遣中黄门朝暮送饘粥”。
  〔五〕 “每作大发”,此句范晔后汉书樊鯈传作“每辄扰人”。
  樊梵
  樊梵,〔一〕字文高,为尚书郎,〔二〕每当直事,〔三〕常晨驻车待漏。〔四〕虽在闲署,冠剑不解于身。每斋祠,恐失时,乃张灯俯伏。〔五〕为郎二十三岁,〔六〕未尝被奏,三署服其慎重。〔七〕御览卷二一五
  〔一〕 “樊梵”,樊鯈第三子,范晔后汉书樊鯈传略载其事。
  〔二〕 “尚书”,此二字原脱,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三0引亦有,今据增补。
  〔三〕 “当”,原误作“尝”,姚本、聚珍本作“当”,书钞卷三六、卷六0,类聚卷六八,御览卷二、卷四三0,海录碎事卷一二,文选卷五九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引同,今据改正。
  〔四〕 “常晨驻车待漏”,原无“常晨”二字,书钞卷六0、玉海卷一一引同。而类聚卷六八、御览卷二、海录碎事卷一二、文选卷五九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引云“常晨驻车待漏”,皆有“常晨”二字,今据增补。聚珍本作“常晨驻马待漏”,御览卷四三0引同。
  〔五〕 “乃”,此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三0引亦有,今据增补。
  〔六〕 “二十三岁”,书钞卷三六、卷六0引作“二十岁”。按“二十三岁”是。范晔后汉书樊鯈传云:“梵字文高,为郎二十余年。”
  〔七〕 “三署”,范晔后汉书和帝纪云:“元兴元年春正月戊午,引三署郎召见禁中。”李贤注引汉官仪云:“三署谓五官署也,左、右署也,各置中郎将以司之。”“慎重”,聚珍本作“慎也”,书钞卷六0引同,而卷三六引作“重慎”。
  樊准
  樊准,〔一〕字幼陵,为州从事,〔二〕临职公正,〔三〕不发私书,世称冰清。〔四〕书钞卷三七  樊准见当世学者少惧,〔五〕先王道术陵迟,乃上疏曰:〔六〕“光武受命中兴之初,〔七〕群雄扰于冀州,旌旗乱于大泽,然犹投戈讲学,息马论道。孝明皇帝尤垂意于经学,即位删定乖疑,〔八〕稽合图谶,封师太常桓荣为关内侯,亲自制作五行章句,每享射礼毕,〔九〕正坐自讲,诸儒并听,四方欣欣。是时学者尤盛,〔一0〕冠带搢绅游辟雍,观化者以亿计。” 御览卷六一三
  樊准,字幼陵,〔一一〕为御史中丞,执宪御下,举正非法,百僚震悚。〔一二〕书钞卷六二
  樊准拜尚书令,沈深博雅,〔一三〕明习汉家故事。〔一四〕周密畏慎。〔一五〕书钞卷五九
  〔一〕 “樊准”,樊宏族曾孙,范晔后汉书卷三二有传,“准”作“准”。李贤注云:“‘准’或作‘准’。”姚本把樊准和樊准误分为二人,樊准列于卷四,樊准列于卷七,谬甚。
  〔二〕 “为州从事”,书钞卷七三、御览卷二六五引同,姚本、聚珍本作“为别驾从事”,系据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七三所引辑录。
  〔三〕 “临职”,书钞卷七三引作“坚直”。
  〔四〕 “世称冰清”,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七三引同,今据增补。此条书钞卷七七亦引,字句较为简略。
  〔五〕 “惧”,聚珍本作“悯”。
  〔六〕 “乃上疏曰”,邓太后临朝,儒学陵替,樊准乃上此疏。
  〔七〕 “光武”,此二字下聚珍本有“皇帝”二字。
  〔八〕 “孝明皇帝尤垂意于经学,即位删定乖疑”,此二句聚珍本作“孝明皇帝尤垂情古典,游意经艺,删定乖疑”。
  〔九〕 “毕”,原脱,依文义当有此字。聚珍本有,今据增补。
  〔一0〕“尤”,聚珍本作“大”。
  〔一一〕“幼陵”,原误作“初陵”,书钞卷三六、御览卷二二五引皆不误,今据改正。
  〔一二〕“悚”,书钞卷三六、御览卷二二五引同,姚本、聚珍本作“栗”,系据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三六所引辑录。
  〔一三〕“沈深博雅”,聚珍本无此句。
  〔一四〕“明习汉家故事”,原脱“家”字,姚本、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一一、类聚卷四八引亦有,今据增补。“故”字姚本、聚珍本作“旧”,类聚卷四八引亦作“旧”,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五九、初学记卷一一、御览卷二一0引作“故”。
  〔一五〕“周密畏慎”,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四八、御览卷二一0引亦有,今据增补。

  阴睦〔一〕
  建武三年,〔二〕追尊贵人父睦为宣恩侯。睦,皇后父也。书钞卷四七
  〔一〕 “阴睦”,南阳新野人,光烈阴皇后父,范晔后汉书卷一0光烈阴皇后纪略载其事,“睦”字作“陆”。李贤注云:“东观记:‘有阴子公者,生子方,方生幼公,公生君孟,名睦,即后之父也。’今世本‘睦’作‘陆’。”
  〔二〕 “三年”,聚珍本作“二年”。据范晔后汉书光烈阴皇后纪,建武九年,下诏追尊阴陆为宣恩哀侯。
  阴识
  阴识为执金吾,〔一〕居位数十年,与宾客语,不及国家,其重慎如此。〔二〕御览卷四三0  阴识为执金吾,入则造也。〔三〕书钞卷五四
  〔一〕 “阴识”,字次伯,阴睦长子,范晔后汉书卷三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袁宏后汉纪卷七亦略载其事。
  〔二〕 “其重慎如此”,此条书钞卷五四亦引,字句稍有不同。
  〔三〕 “入则造也”,此句有脱文。姚本、聚珍本皆无此条。
  阴兴
  阴兴,〔一〕字君陵,为期门仆射,从上出入,常操小盖,疾风暴雨,屏翳左右,泥涂隘狭,自投车下,脱葱解履,涉淖至膝。〔二〕御览卷三八六  上欲封阴兴,〔三〕置印绶于前,兴固让曰:“臣未有先登陷阵之功,而一家数人并蒙爵土,令天下觖望,诚不愿。”〔四〕帝嘉兴之让,不夺其志。〔五〕御览卷四二四
  阴兴,字君陵,尽忠竭思,其无益于国,虽在骨肉,不以私好害公义。与张宗、鲜于褒不相善,〔六〕而知其有用,犹称其所长而荐之。〔七〕张汜、杜禽之徒与兴厚善,〔八〕以其华而少实,私货以财,终不为言,是以世称其忠平。御览卷四二九
  兴夫人薨,会葬,诏使五官中郎将持节至墓赐印绶,诏追封加谥兴曰鲖阳翼侯。书钞卷四七
  初,阴氏世奉管仲之祀于邑,谓之“相君子”。至子方,以累积恩德,为神所飨,腊日晨炊于灶,神见,再拜受庆。时有黄羊,因以祠之。自是富殖百万,田至七百顷。后世子孙,常以腊日奉祠灶神以黄羊。〔九〕类聚卷八0
  〔一〕 “阴兴”,阴睦次子,范晔后汉书卷三二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三。袁宏后汉纪卷七亦略载其事。
  〔二〕 “膝”,聚珍本作“踝”。
  〔三〕 “阴兴”,原误作“樊兴”。
  〔四〕 “诚不愿”,聚珍本未辑此句。范晔后汉书阴兴传作“至诚不愿”。袁宏后汉纪卷七作“臣诚不愿”。
  〔五〕 “不夺其志”,此条书钞卷四八、类聚卷五一、御览卷二0一亦引,字句微异。
  〔六〕 “与张宗、鲜于褒不相善”,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与同郡张宗、上谷鲜于褒不相好”,与范晔后汉书阴兴传同。“善”字原误作“喜”,书钞卷三七引云“与张宗、鲜于褒不相善”,今据改。
  〔七〕 “荐”,书钞卷三七引同,姚本、聚珍本作“达”,与范晔后汉书阴兴传同。
  〔八〕 “张汜、杜禽之徒与兴厚善”,书钞卷三七引同,惟“与兴”二字作“兴与”。“张汜”二字上姚本、聚珍本有“友人”二字,与范晔后汉书阴兴传同。
  〔九〕 “常以腊日奉祠灶神以黄羊”,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按风俗通义祀典篇云:“汉记:‘南阳阴子方积恩好施,喜祀灶,腊日晨炊而灶神见,再拜受神,时有黄羊,因以祀之。其孙识,执金吾,封原鹿侯;兴,卫尉,鲖阳侯。家凡二侯,牧守数十。其后子孙常以腊日祀灶以黄羊。’”“汉记”,即指东观汉记。所引与类聚卷八0略有不同。
  阴傅
  阴傅封隐强侯。〔一〕七年,以隐强属西,〔二〕徙封于丹阳,为期思侯。〔三〕书钞卷四八
  〔一〕 “阴傅”,阴兴第二子,范晔后汉书卷三二阴兴传略载其事。“傅”字范书作“博”。“隐强侯”,姚本、聚珍本作“□强侯”,范书同,李贤注云:“□强,县属汝南郡,在□水之北。”阴傅于永平元年封隐强侯。
  〔二〕 “以隐强属西”,此下有阙文。
  〔三〕 “徙封于丹阳,为期思侯”,聚珍本注云:“司马彪郡国志□强、期思并属汝南郡,丹阳无期思地,此文有误。”

卷十三  传八
  东观汉记卷十三
  传八
  卓茂
  卓茂,〔一〕字子康,〔二〕南阳人也。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范尚书让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卓茂为丞相史,〔三〕尝出,道中有人认茂马者。茂问失马几日,〔四〕对曰:“月余矣。”茂曰:“然此马畜已数年。”遂解马与之,曰:“即非所失,幸至丞相府还我。”乃步挽车去。后马主自得马,〔五〕惭愧诣府,叩头谢归焉。〔六〕类聚卷九三
  卓茂,字子康,南阳人。迁密令,视民如子,口无恶言,吏民亲爱而不忍欺之。民尝有言部亭长受其米肉遗者,〔七〕茂问之曰:“亭长从汝求乎?为汝有事属之而受乎?〔八〕将平居以恩意遗之乎?”民曰:“往遗之耳。”茂曰:“遗之而受,何故言耶?”民曰:“窃闻贤明之君,〔九〕使民不畏吏,吏不取民。今我畏吏,是以遗之。”茂曰:“凡人所以贵于禽兽者,以有仁爱,知相敬事也。今邻里尚致馈,此乃相亲,况吏民乎?凡人之生,群居杂处,故有经纪礼义以相交接。汝独不欲修之,宁能高飞远去,不在人间耶?亭长素为善吏,〔一0〕岁时遗之,礼也。”民曰:“苟如此,律何故禁之?”茂笑曰:“律设大法,礼从人情。今我以礼教汝,必无怨恶。以律治汝,何所措其手足乎?”时天下大蝗,河南二十余县皆被其灾,独不入密界。督邮言之,〔一一〕太守不信,自出按行,〔一二〕见乃服焉。御览卷二六七
  守令与茂并居,久之,吏人不归往守令。〔一三〕范晔后汉书卷二五卓茂传李贤注
  是时王莽秉政,置大司农六部丞,劝课农桑,迁茂为京部丞,密人老少皆涕泣随送。〔一四〕范晔后汉书卷二五卓茂传李贤注
  上初即位,先访求茂,〔一五〕茂谒见,时年七十余矣。〔一六〕建武元年诏曰:“故密令卓茂,束身自脩,执节淳固,断断无他,其心休休焉。夫士诚能为人所不能为,则名冠天下,当受天下重赏。故武王诛纣,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闾。今以茂为太傅,封褒德侯,〔一七〕赐安车一乘,衣一袭,金五百斤。”〔一八〕御览卷二0一
  茂为人恬荡乐道,惟实不为华貌,行己在于清浊之间,自束发至白首,与人未尝有争竞。范晔后汉书卷二五卓茂传李贤注
  〔一〕 “卓茂”,范晔后汉书卷二五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字子康”,原误作“字子容”,聚珍本作“字子康”,书钞卷五二,御览卷二0六、卷二六七引亦作“字子康”,与范晔后汉书卓茂传同,今据改正。
  〔三〕 “丞相史”,时孔光为丞相,茂为孔光府史。孔光为丞相是在哀帝年间。
  〔四〕 “茂问失马几日”,此句御览卷四九一引作“茂问亡马几时乎”。
  〔五〕 “后马主自得马”,此句聚珍本作“后日马主自得其马”,御览卷四九一引同。
  〔六〕 “惭愧诣府,叩头谢归焉”,此二句原作“惭愧诣茂”,今据聚珍本、御览卷四九一引校改。
  〔七〕 “部亭长”,即所部亭长。
  〔八〕 “属”,读作“嘱”。
  〔九〕 “明”,范晔后汉书卓茂传同,聚珍本作“圣”。
  〔一0〕“亭长素为善吏”,此下三句原无,御览卷八六三引,今据增补。聚珍本亦有此下三句,但连缀于上文“知相敬事也”句下。今据范晔后汉书卓茂传置此。
  〔一一〕“督邮”,汉制,郡监属县,设五部,部有督邮掾,以察诸县。见司马彪续汉书百官志。
  〔一二〕“行”,原误作“幸”,聚珍本作“行”,范晔后汉书卓茂传同,今据改正。
  〔一三〕“吏人不归往守令”,此条上有阙文。范晔后汉书卓茂传云:茂“迁密令,……初,茂到县,有所废置,吏人笑之,邻城闻者皆蚩其不能。河南郡为置守令,茂不为嫌,理事自若。数年,教化大行,道不拾遗”。可见此条上当有“河南郡为置守令”一句。姚本、聚珍本已增入。聚珍本将此条连缀于上条“视民如子”句前。
  〔一四〕“密人老少皆涕泣随送”,此条全为范晔后汉书卓茂传中文字,李贤于此段文字下注云:“王莽摄政,置大司农部丞十三人,人部一州,劝课农桑。今书及东观记并言六部。”从李贤注来看,东观汉记卓茂传当有王莽秉政,茂为京部丞事,今摘录范书文句编次于此。范书文句虽然未必与东观汉记尽符,但亦不会相去太远。
  〔一五〕“上初即位,先访求茂”,此二句原无,御览卷七一0引,今据增补。“求”字下御览引有“贤”字,系衍文,今删去。
  〔一六〕“茂谒见,时年七十余矣”,此二句原无,御览卷二0六引,今据增补。御览引原无“时”字、“矣”字,范晔后汉书卓茂传李贤注引有,今据增补。
  〔一七〕“褒德侯”,书钞卷四八、卷一二九,御览卷七一0引皆同。范晔后汉书卓茂传作“褒德侯”,李贤注云:“东观记、续汉书皆作‘宣德侯’。”聚珍本、御览卷二0六引东观汉记、书钞卷五二引应劭汉官皆作“宣德侯”。疑东观汉记传本有作“褒德侯”者,也有作“宣德侯”者。
  〔一八〕“金五百斤”,范晔后汉书卓茂传作“絮五百斤”。似以范书为是。此条书钞卷一九、记纂渊海卷七一亦引,字句极略。聚珍本作“光武即位,先访求茂,茂时年七十余矣。诏封茂宣德侯,以茂为太傅,赐几杖、安车一乘”。事类赋卷一四引作“光武拜密令卓茂为太傅,封褒德侯,赐之几杖”。
  鲁恭
  鲁恭,〔一〕字仲康,扶风人。父建武初为武陵太守,〔二〕卒官。时恭年十二,弟丕年七岁,〔三〕昼夜号踊不绝声,郡中赙赠无所受。及归服丧,礼过成人。耽思闭门讲诵,〔四〕兄弟双高。太尉赵喜闻鲁恭志行,〔五〕每岁时遣子送米肉,辞让不敢当。恭怜丕小,欲先就其名,〔六〕讬疾不仕。郡数以礼请,谢不肯应。母强遣之,〔七〕恭不得已而行,〔八〕因留新丰教授。丕举秀才,〔九〕恭乃始为郡吏。〔一0〕御览卷五一五  鲁恭为中牟令,宿讼许伯等争陂泽田,积年州郡不决。恭平理曲直,各退自相责让。文选卷五九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
  鲁恭为中牟令,时郡国螟伤稼,犬牙缘界,不入中牟。河南尹袁安闻之,疑其不实,使仁恕掾肥亲往察之。〔一一〕恭随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过止其傍,傍有童儿。亲曰:“何不捕之?”儿言“雉方将鶵”。亲嘿然有顷,与恭诀曰:〔一二〕“所以来者,〔一三〕欲察君之治迹耳。今虫不犯境,此一异也。化及鸟兽,此二异也。竖子有仁心,三异也。府掾久留,〔一四〕担扰贤者。”具以状白安。〔一五〕类聚卷一00
  帝时伐匈奴,鲁恭上疏谏曰:〔一六〕“窃见窦宪、耿秉,衔使奉命,〔一七〕暴师于外。陛下亲劳,忧在军役,诚欲以安定边陲,为民除害。臣思之,未见其便。数年以来,民食不足,国无蓄积,〔一八〕盛春兴发,〔一九〕扰动天下,妨废农时,以事夷狄,非所以垂意于中国,悯念民命也。”御览卷四五三
  鲁恭上疏曰:“举无遗策,动不失其中。”〔二0〕文选卷五三陆机辩亡论李善注
  五月姤卦用事。〔二一〕范晔后汉书卷二五鲁恭传李贤注
  〔一〕 “鲁恭”,范晔后汉书卷二五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袁宏后汉纪卷一四、卷一六亦略载其事。
  〔二〕 “建武初”,此三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八四引亦有,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鲁恭传云:恭“父某,建武初为武陵太守,卒官”。
  〔三〕 “丕”,原误作“平”,下同,聚珍本不误,范晔后汉书鲁恭传亦不误,今据改。
  〔四〕 “耽思闭门讲诵”,此下二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二五引亦有,今据增补。“耽思”上下脱漏二字,“耽思”与所脱二字原为四字句,其下“闭门讲诵”为另一四字句。
  〔五〕 “太尉赵喜闻鲁恭志行”,此下三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八六三引亦有,今据增补。此三句御览卷四二五引作“太尉赵喜岁时遗子送米肉,辞让不受”,“遗”乃“遣”字之误。“赵喜”,聚珍本作“赵□”,范晔后汉书本传亦作“赵□”。按“喜”、“□”,古今字。
  〔六〕 “欲先就其名”,此句上原衍“不”字,文义全非。聚珍本无,御览卷四一六引亦无,今据删。范晔后汉书鲁恭传云:“恭怜丕小,欲先就其名,讬疾不仕。”
  〔七〕 “母强遣之”,原脱“遣”字,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一六引亦有,今据增补。
  〔八〕 “行”,聚珍本同,御览卷四一六引作“西”,与范晔后汉书鲁恭传相合。
  〔九〕 “丕举秀才”,聚珍本同,御览卷四一六引作“丕举方正”。此句上聚珍本有“建初中”一句。范晔后汉书鲁恭传云:“建初初,丕举方正。”聚珍本“建初中”一句,即据此改补。
  〔一0〕“恭乃始为郡吏”,此条御览卷三八四亦引,只有“礼过成人”以上诸句。
  〔一一〕“仁恕掾”,范晔后汉书鲁恭传李贤注:“主狱,属河南尹,见汉官仪。”
  〔一二〕“亲嘿然有顷,与恭诀曰”,原仅有“亲”、“曰”二字,其他七字聚珍本有,御览卷九一七引亦有,今据增补。“嘿”,与“默”字同,聚珍本已改作“默”。
  〔一三〕“所以来者”,聚珍本同,文选卷三六王融永明十一年策秀才文李善注、卷五九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引皆同,独御览卷九一七引作“本来考君界有无虫耳”,似非原书旧文。
  〔一四〕“府掾久留”,此下二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九一七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五〕“具以状白安”,此句聚珍本作“因还府具以状白安”,御览卷九一七引同,仅无“具”字。此条类聚卷九0亦引,文字简略。
  〔一六〕“鲁恭”,其下原有“王”字,显系衍文,聚珍本无,今据删。
  〔一七〕“衔”,原作“御”,“御使”,不成词。聚珍本作“衔”,今据改。
  〔一八〕“蓄”,此字原脱,聚珍本有,范晔后汉书鲁恭传同,今据增补。
  〔一九〕“发”,此字原脱,聚珍本有。范晔后汉书鲁恭传有“今乃以盛春之月,兴发军役,扰动天下”云云诸语,可见聚珍本补“发”字是正确的,今从之。
  〔二0〕“动不失其中”,鲁恭上疏颇多,此疏不见范晔后汉书鲁恭传,又疏前后语阙,无从判断此疏为何时所上。此条文选卷五六曹植王仲宣诔李善注亦引,文字全同。
  〔二一〕“五月姤卦用事”,范晔后汉书鲁恭传载,和帝末年,下令麦秋得案验薄刑,而州郡好以苛察为政,遂以盛夏断狱。鲁恭上疏谏止。此语即为疏中语。范书鲁恭传节录此疏,可参阅。李贤注云:“姤卦巽下干上,初六,一阴爻生,五月之卦也。”
  鲁丕
  鲁丕,〔一〕字叔陵,专心于学,朝夕孜孜,〔二〕兼通五经,〔三〕为当世大儒。拜赵相,〔四〕为政尚宽惠礼让,虽有官,不废教授,门人常有数百,关东号曰“五经复兴鲁叔陵”。〔五〕书钞卷一00  和帝召诸儒,鲁丕与侍中贾逵、尚书令黄香等相难数事,〔六〕帝善丕对,罢朝,特赐官帻履□。〔七〕书钞卷一三六
  〔一〕 “鲁丕”,范晔后汉书卷二五鲁恭传附有鲁丕传。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宏后汉纪卷一六亦略载鲁丕事。
  〔二〕 “专心于学,朝夕孜孜”,原无此二句,书钞卷六七引有,今据增补。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性沈深好学,孳孳不倦”。按此二句非东观汉记旧文,姚本从范晔后汉书鲁丕传中摘补,聚珍本又抄自姚本。
  〔三〕 “兼通五经”,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以鲁诗、尚书教授”。按范晔后汉书鲁丕传云:丕“兼通五经,以鲁诗、尚书教授,为当世名儒”。姚本、聚珍本所增一句,即本于此。
  〔四〕 “拜赵相”,此下五句原无,御览卷二四八引有,今据增补。此五句姚本作“拜赵相,门生就学者百余人”,与范晔后汉书鲁丕传全同。聚珍本“不废教授”句脱“授”字,“门人常有数百”句与姚本同,其余文字与御览卷二四八所引无异。
  〔五〕 “五经复兴鲁叔陵”,此条书钞卷九六两引,御览卷六一五亦引,文字均较简略。
  〔六〕 “和帝召诸儒,鲁丕与侍中贾逵、尚书令黄香等相难数事”,原无“尚书令黄香”五字,类聚卷七0引有,今据增补。御览卷六九七引有“黄香”二字,脱“尚书令”三字。“相难”,谓以经义互相问难。
  〔七〕 “特赐官帻履□”,“特”字下御览卷六九七引有“颁”字。范晔后汉书鲁丕传云:永元十一年,“和帝因朝会,召见诸儒,丕与侍中贾逵、尚书令黄香等相难数事,帝善丕说,罢朝,特赐冠帻履□一袭”。事又见通鉴卷八四。姚本、聚珍本皆以此条入和帝纪,字句与此微异。
  魏霸
  魏伯,〔一〕字乔卿,〔二〕济阴人也。建初中为郎。伯孤兄弟子来候,伯以所乘车马遣送之。归至成皋,〔三〕郎官有乘皂盖车者,见兄子乘车,疑而格杀之。伯闻悲泪,昼夜泣涕,生病。〔四〕书钞卷一三九  魏霸,字乔卿,为钜鹿太守,〔五〕妻子不到官舍。常念兄嫂在家勤苦,己独专乐,〔六〕故掌服□粝,不食鱼肉之味,妇亲蚕桑,服机杼,子躬耕农,与兄弟子同苦乐,不得有异。乡里慕其行,化之。〔七〕御览卷五一五
  魏霸为钜鹿太守,霸性清约质朴,为政宽恕,正色而已,不求备于人。掾吏有过,辄私责数,不改,休罢之,终不暴扬其恶。御览卷二六0
  魏霸,字叔卿,为将作大匠,〔八〕吏皆怀恩,人自竭节作业,无谴过。〔九〕书钞卷五四
  魏霸延平元年仕为光禄大夫,妻死,〔一0〕长兄更为娶妻。〔一一〕妻至官舍,〔一二〕霸笑曰:“年老,儿子备具,何用空养他家老妪为?”即自入拜其妻,手奉案前跪。霸曰:〔一三〕“夫人视老夫复何中空,〔一四〕而远失计义,〔一五〕不敢相屈。”〔一六〕即拜而出。妻惭求去,〔一七〕遂送还之。书钞卷八五
  〔一〕 “魏伯”,范晔后汉书卷二五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袁宏后汉纪卷一四亦略载其事。“伯”,与“霸”字同。
  〔二〕 “字乔卿”,聚珍本注云:“一本作‘字延年’。”御览卷四九一引云“魏霸字延年,仕为光禄大夫”,书钞卷五四又引云“魏霸字叔卿”,皆不可据信。按御览卷七一0引云:“魏霸延平元年仕为光禄大夫。”御览卷四九一所引“魏霸字延年,仕为光禄大夫”二句,疑即由东观汉记这段文字脱误而成。范晔后汉书魏霸传载霸字乔卿,初学记卷一七引谢承后汉书亦载霸字乔卿,可证“乔卿”二字不误。
  〔三〕 “归”,聚珍本无此字。
  〔四〕 “生病”,聚珍本作“至病”,与上句连读。
  〔五〕 “为钜鹿太守”,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三五、续编珠卷一引亦同,独类聚卷二一引作“为长史”。
  〔六〕 “专”,姚本、聚珍本作“尊”,类聚卷二一引同。按“尊”字是,初学记卷一七引谢承后汉书亦作“尊”。
  〔七〕 “乡里慕其行,化之”,原无“之”字,语义未完,姚本、聚珍本有“之”字,初学记卷一七引谢承后汉书同,今据增补。此二句类聚卷二一引作“乡里皆慕其化”。
  〔八〕 “为将作大匠”,据范晔后汉书魏霸传,霸于和帝永元十六年征拜将作大匠。
  〔九〕 “无谴过”,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之事”二字。
  〔一0〕“魏霸延平元年仕为光禄大夫,妻死”,原无“延平元年仕为光禄大夫”十字,姚本、聚珍本有,御览卷七一0引亦有,今据增补。书钞卷一三三,御览卷四九一、卷五四二引亦载霸仕为光禄大夫,只是文字略异。范晔后汉书魏霸传云:“延平元年,代尹勤为太常。明年,以病致仕,为光禄大夫。”是霸为光禄大夫在延平二年,此引东观汉记“元年”下可能有删节。
  〔一一〕“更”,姚本、聚珍本作“伯”,书钞卷一三三,御览卷四九一、卷五四二、卷七一0亦皆引作“伯”。按霸与其兄不应同名,“伯”字有误。
  〔一二〕“妻”,姚本、聚珍本作“送”,书钞卷一三三,御览卷四九一、卷五四二、卷七一0亦皆引作“送”。
  〔一三〕“即自入拜其妻,手奉案前跪。霸曰”,此三句姚本同。聚珍本“拜”作“辞”,书钞卷一三三引无“霸”字,御览卷四九一引“拜”作“辞”,无“手”字,“跪霸”作“因跪”,御览卷五四二、卷七一0引“跪霸”作“因跪”,余亦同。
  〔一四〕“空”,聚珍本脱此字。
  〔一五〕“远”,聚珍本作“遂”,御览卷四九一引亦作“遂”。
  〔一六〕“不敢相屈”,原无此句,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三三,御览卷五四二、卷七一0引亦有,今据增补。御览卷四九一引作“不敢屈”,偶脱“相”字。
  〔一七〕“妻惭求去”,此下二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五四二引亦有,今据增补。
  刘宽
  刘宽迁南阳太守,〔一〕温仁多恕,吏民有过,但用蒲鞭罚之,示辱而已。〔二〕类聚卷八二  刘宽简略嗜酒,尝坐客,使苍头市酒,迂久,〔三〕大醉而还。对客骂曰:“畜生。”宽遣人视奴,疑必自杀。〔四〕类聚卷三五
  刘宽性简略,夫人欲试宽意,伺当朝会,装严已讫,使婢奉肉羹,〔五〕翻污朝衣。婢遽收之,〔六〕宽神色不异,乃徐言:“羹烂汝手?”〔七〕合璧事类卷五四
  〔一〕 “刘宽”,字文饶,弘农华阴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五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袁宏后汉纪卷二五,隶释卷一一太尉刘宽碑、刘宽后碑亦略载其事。“迁南阳太守”,范书刘宽传云:“延熹八年,征拜尚书令,迁南阳太守,典历三郡。”而太尉刘宽碑云宽延熹八年,“迁东海相,以德兴化,泽臻民物。复迁南阳太守”。
  〔二〕 “示辱而已”,此条御览卷九九九亦引,字句微异。
  〔三〕 “迂久”,此句原无,御览卷四六六、卷五00引有,今据增补。
  〔四〕 “疑必自杀”,此条姚本和御览卷四六六、卷五00所引与此字句大同小异。惟聚珍本较详,全文作“宽简略嗜酒,尝有客,遣苍头市酒,迂久,大醉而还。客不堪之,骂曰:‘畜产。’宽须臾遣人视奴,疑必自杀。顾左右曰:‘此人也,骂言畜产,辱孰甚焉。吾惧其死也。’”与范晔后汉书刘宽传字句大略相同,不知聚珍本据何书辑录。
  〔五〕 “使婢奉肉羹”,“使”字下书钞卷一二九引有“侍”字,范晔后汉书刘宽传同。
  〔六〕 “遽”,此字原无,聚珍本有,六帖卷二0、御览卷五00引亦有,范晔后汉书刘宽传同,今据增补。
  〔七〕 “羹烂汝手”,此条初学记卷一九、类聚卷三五、万花谷后集卷一六亦引,字句微异。
  伏湛〔一〕
  上自将击彭宠,〔二〕伏惠公谏曰:“臣闻文王享国五十,伐崇七年,而三分天下有二。至武王,四海乃宾。陛下承大乱之极,出入四年,中国未化,远者不服,而远征边郡,四方闻之,莫不怪疑,愿思之。” 御览卷四五三  南阳太守杜诗上疏荐伏惠公曰:〔三〕“窃见故大司徒阳都侯伏惠公自行束脩,〔四〕讫无毁玷,〔五〕笃信好学,〔六〕守死善道,经为人师,行为仪表,秉节持重,有不可夺。〔七〕众贤百姓,乡望德义。〔八〕微过斥退,久不复用,识者愍惜,儒士痛心。湛容貌堂堂,〔九〕国之光辉,智略谋虑,朝之渊薮。龆龀励志,〔一0〕白首不衰。实足以先后王室,名足以光示远人。武公、庄公所以砥砺蕃屏,劝进忠信,令四方诸侯咸乐回首,仰望京师。柱石之臣,宜居辅弼,出入禁门,补阙拾遗。”〔一一〕御览卷六三一
  〔一〕 “伏湛”,字惠公,琅邪东武人,范晔后汉书卷二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山松后汉书。
  〔二〕 “上自将击彭宠”,建武二年,彭宠反汉。三年,光武帝欲自将兵击之。时伏湛为大司徒,上疏谏阻,遂遣耿弇击宠。
  〔三〕 “南阳太守杜诗上疏荐伏惠公曰”,建武五年冬,光武帝征张步,伏湛留守。时蒸祭高庙,河南尹、司隶校尉于庙中争论,湛不举奏,被免去大司徒之职。六年,徙封不其侯,遣就国,故有杜诗上疏荐伏湛事。见范晔后汉书伏湛传。
  〔四〕 “自行束脩”,谓初入学官之时。汉代年十五左右始行束脩,入学官。
  〔五〕 “讫”,竟也。
  〔六〕 “学”,原作“死”,涉下文而误。聚珍本作“学”,书钞卷三三引同,与范晔后汉书伏湛传相合,今据改正。
  〔七〕 “秉节持重,有不可夺”,此二句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三三亦引,今据增补。“夺”字下当有“之志”二字,范晔后汉书伏湛传载杜诗荐湛疏云:“秉节持重,有不可夺之志。”
  〔八〕 “乡”,范晔后汉书伏湛传作“仰”。
  〔九〕 “湛容貌堂堂”,此句至“宜居辅弼”句原无,聚珍本有,今据增补。其中“容貌堂堂”至“名足以光示远人”诸句和“柱石之臣,宜居辅弼”二句,御览卷三八九引,“武公、庄公所以砥砺蕃屏”至“仰望京师”四句,范晔后汉书伏湛传李贤注引。
  〔一0〕“龆龀”,谓童年。范晔后汉书伏湛传作“髫发”。
  〔一一〕“出入禁门,补阙拾遗”,此二句原无,聚珍本有,文选卷一0潘岳西征赋李善注亦引,今据增补。文选卷二八鲍照乐府放歌行李善注引作“出入禁门,补拾遗阙”。此条御览卷三七九、文选卷四七袁宏三国名臣序赞李善注亦引,然皆极简略。
  伏盛
  伏盛,〔一〕字伯明。范晔后汉书卷二六伏隆传李贤注  张步遣其掾孙昱随盛诣阙上书,献鳆鱼。〔二〕范晔后汉书卷二六伏隆传李贤注
  〔一〕 “伏盛”,伏湛之子,范晔后汉书卷二六有传。“盛”,范书作“隆”,云“字伯文”。李贤注云:“东观记‘隆’作‘盛’,字伯明。”按“盛”字当改作“隆”。为避殇帝讳,修史者改“隆”作“盛”。
  〔二〕 “张步遣其掾孙昱随盛诣阙上书,献鳆鱼”,范晔后汉书伏隆传云:“张步遣使随隆诣阙上书,献鳆鱼。”李贤注云:“东观记:步遣其掾孙昱随之。”此条即据李贤注,又参酌范书辑录。
  伏恭〔一〕
  恭字叔齐,伏湛同产兄子也。范晔后汉书卷二六牟融传李贤注
  〔一〕 “伏恭”,范晔后汉书卷七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华峤后汉书卷二。
  伏晨〔一〕
  晨尚高平公主。范晔后汉书卷二六伏湛传李贤注
  〔一〕 “伏晨”,伏湛少子伏翕之孙,范晔后汉书无传。
  侯霸
  侯霸,〔一〕字君房,有威重,〔二〕为太子舍人。〔三〕书钞卷六六  从钟宁君受律。范晔后汉书卷二六侯霸传李贤注
  侯霸,字君房,河南密人也。〔四〕为临淮太守,治有能名。〔五〕及王莽之败,霸保固自守,〔六〕卒全一郡。更始元年,遣谒者侯盛、荆州刺史费遂齎玺书征霸,〔七〕百姓老弱相携号哭,遮使者车,或当道而卧。皆曰:“乞侯君复留期年。”〔八〕民乃诫乳妇勿得举子,侯君当去,必不能全。使者虑霸就征,临淮必乱,不敢受玺书,〔九〕而具以状闻。〔一0〕御览卷二六0
  侯霸为尚书令,〔一一〕深见任用。〔一二〕类聚卷四八
  〔一〕 “侯霸”,范晔后汉书卷二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山松后汉书。袁宏后汉纪卷五亦略载其事。
  〔二〕 “有威重”,此句御览卷二四六引作“为人严而有威”。
  〔三〕 “为太子舍人”,范晔后汉书侯霸传云:“成帝时,任霸为太子舍人。”
  〔四〕 “河南密人也”,此句原无,书钞卷一三九引,今据增补。“河南”二字原误作“河内”,今据范晔后汉书侯霸传校改。汉书地理志河南有密县。
  〔五〕 “为临淮太守,治有能名”,此二句姚本作“霸为淮平大尹,政理有能名”。聚珍本同,惟无“霸”字。书钞卷一三九引作“为临淮太守,郡以致治”。袁宏后汉纪卷五亦云侯霸于王莽时“为临淮太守”。按临淮郡,王莽改为淮平。范晔后汉书侯霸传云:“后为淮平大尹,政理有能名。”
  〔六〕 “自”,原脱,今据范晔后汉书侯霸传增补。此句聚珍本作“霸保守临淮”,文选卷五九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引同。
  〔七〕 “遣谒者侯盛、荆州刺史费遂齎玺书征霸”,此句原作“遣使征霸”,姚本、聚珍本作“遣谒者侯盛、荆州刺史费遂齎玺书征霸”,范晔后汉书侯霸传李贤注引同,今据改。此句书钞卷一三九引同,惟“齎”字作“赉”。文选卷五九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引作“遣谒者侯盛齎玺书征霸”。
  〔八〕 “期年”,此二字原无,聚珍本云:“愿复留霸期年。”文选卷五九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李善注引同,今据增补。
  〔九〕 “受”,聚珍本作“授”,范晔后汉书侯霸传同。按二字通。
  〔一0〕“而具以状闻”,此条书钞卷三五亦引,字句简略。
  〔一一〕“侯霸为尚书令”,范晔后汉书侯霸传云:“建武四年,光武征霸与车驾会寿春,拜尚书令。”
  〔一二〕“深见任用”,此条御览卷二一0亦引,文字全同。
  韩歆
  韩歆,〔一〕字翁君,南阳人。以从征伐有功,封扶阳侯。好直言,为司徒,〔二〕尝因朝会帝读隗嚣、公孙述相与书,歆曰:“亡国之君皆有才,桀、纣亦有才。”上大怒,以为激发,免归田里。上犹不释,复诏就责,歆及子婴皆自杀。御览卷四八三
  〔一〕 “韩歆”,范晔后汉书卷二六侯霸传略载其事。
  〔二〕 “为司徒”,建武十三年,从沛郡太守代侯霸为大司徒。见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
  宋弘
  上尝问宋弘通博之士,〔一〕弘荐沛国桓谭才学洽闻,几及杨雄、刘向父子。于是召谭拜议郎、给事中。上每宴,辄令鼓琴,好其繁声。弘闻之,不悦,悔于荐举。闻谭内出,正朝服坐府上,〔二〕遣吏召之。谭至,不与席而让之曰:〔三〕“吾所以荐子者,欲令辅国家以道德,〔四〕而今数进郑声以乱雅乐,〔五〕非颂德忠正也。”〔六〕后大会群臣,上使谭鼓琴,见弘,失其常度。上怪而问之,弘乃离席免冠谢曰:“臣所以荐桓谭者,望能以忠正导主,而令朝廷耽悦郑声,〔七〕臣之罪也。”其后不复令谭给事中。〔八〕御览卷六三一  宋弘为司空,〔九〕常受俸得盐豉千斛,〔一0〕遣诸生迎取上河,令粜之。盐贱,诸生不粜,弘怒,便遣,及其贱,悉粜卖,不与民争利。〔一一〕御览卷八二八
  宋弘尝燕见,御坐新施屏风,图画烈女,〔一二〕帝数顾视之。弘正容言曰:“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上即为撤之。时上姊胡阳公主新寡,〔一三〕上与共论朝臣,微观其意。主曰:“宋公威容德器,群臣莫及。”上曰:“方且图之。”后弘见上,令主坐屏风后,因谓弘曰:“谚言贵易交,富易妻,人情乎?”弘曰:“臣闻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上顾谓主曰:“事不谐矣。”类聚卷六九
  〔一〕 “宋弘”,字仲子,京兆长安人,范晔后汉书卷二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袁山松后汉书。“上尝问宋弘通博之士”,当在建武初年宋弘为大司空时。“通博”,书钞卷一0九、类聚卷四四引作“通儒”。四库全书考证云:“按‘通儒之士’,或传写有讹,考范书本传作‘通博之士’,太平御览引本书与范书同,文义较妥。”
  〔二〕 “正朝服坐府上”,此句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三七引亦有,今据增补。御览卷五七七引无“正朝服”三字,而有“坐府上”三字。
  〔三〕 “与”,原误作“举”,聚珍本作“与”,书钞卷三七引同,范晔后汉书宋弘传亦作“与”,今据改正。
  〔四〕 “德”,原无此字,书钞卷三七引有,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宋弘传载弘让桓谭曰:“吾所以荐子者,欲令辅国家以道德也。”
  〔五〕 “郑声”,史记乐书云:“郑、卫之音,乱世之音也。”汉书礼乐志云:“周室大坏,诸侯恣行,设两观,乘大路。陪臣管仲、季氏之属,三归雍彻,八佾舞廷。制度遂坏,陵夷而不反,桑间、濮上、郑、卫、宋、赵之声并出,内则致疾损寿,外则乱政伤民。”颜师古注云:“郑、卫、宋、赵诸国,亦皆有淫声。”
  〔六〕 “颂”,聚珍本作“硕”。
  〔七〕 “令”,原误作“今”,“耽”,原误作“钦”,皆据聚珍本改正。范晔后汉书宋弘传载弘言云:“臣所以荐桓谭者,望能以忠正导主,而令朝廷耽悦郑声,臣之罪也。”
  〔八〕 “其后不复令谭给事中”,此句原无,聚珍本有,类聚卷四四引亦有,今据增补。此句御览卷五七七引作“故不复令谭给事”。此条书钞卷三三、事类赋卷一一亦引,字句较略。
  〔九〕 “宋弘为司空”,原作“司空宋弘”,书钞卷三八引作“宋弘为司空”,今从改。
  〔一0〕“常”,书钞卷三八、御览卷四二五引作“尝”。按二字通。
  〔一一〕“不与民争利”,此条姚本作“宋弘为司空,尝受俸得盐,令诸生粜,诸生以贱不粜。弘怒,悉贱粜,不与民争利”。系据书钞卷三八所引辑录。聚珍本同,只是删去首句。
  〔一二〕“图画烈女”,原脱“图”字,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三二,六帖卷一四,御览卷七0一、卷七五0引亦有此字,今据增补。“烈”,书钞卷一三二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列”,六帖卷一四,御览卷七0一、卷七五0引同,范晔后汉书宋弘传亦作“列”。按二字通。
  〔一三〕“胡阳公主”,姚本、聚珍本作“湖阳公主”,御览卷七0一引同,范晔后汉书宋弘传亦同。按当作“湖阳公主”,史书一般都作“湖阳公主”,然而也偶有作“胡阳公主”者,如范晔后汉书光烈阴皇后纪云:“光武即位,令侍中傅俊迎后,与胡阳、宁平主诸宫人俱到洛阳。”湖阳公主名黄,建武二年,封为湖阳长公主。见范书北海靖王兴传。
  冯勤
  冯勤,〔一〕字伟伯,〔二〕魏郡人。曾祖父杨,宣帝时为弘农太守,有八子,皆为二千石,赵魏间荣之,号“万石”焉。〔三〕兄弟形皆伟壮,唯勤祖偃长不满七尺,〔四〕常自谓短陋,恐子孙似之,乃为子伉娶长妻,〔五〕生勤,长八尺三寸。御览卷三七七  偃为黎阳令。范晔后汉书卷二六冯勤传李贤注
  冯勤初为太守铫期功曹,有高能称。〔六〕书钞卷七七
  魏郡太守范横上疏荐勤。范晔后汉书卷二六冯勤传李贤注
  冯勤为郎中,给事尚书。以图议军粮,在事精勤,遂见亲识,由是使典诸侯封事。勤差量功次轻重,〔七〕国土远近,地势丰薄,〔八〕不相逾越,莫不厌服焉。自是封爵之制,非勤不定。御览卷一九八
  冯勤迁司徒。〔九〕是时三公多见罪退,上欲令以善自终,〔一0〕乃因宴见从容戒之曰:“朱浮上不忠于君,下陵轹同列,终以中伤,放逐受诛,〔一一〕虽复追加赏赐,不足以偿不訾之身。〔一二〕忠臣孝子,览照前世,〔一三〕以为鉴戒。〔一四〕能尽忠于国,事君无二,则爵赏光乎当世,〔一五〕功名列于不朽,〔一六〕可不勉哉!” 御览卷四五八
  中元元年,车驾西幸长安,祠园陵还,勤燕见前殿尽日,归府,因病喘逆,上使太医疗视,赏赐钱帛,遂薨。范晔后汉书卷二六冯勤传李贤注
  冯奋弟由,黄门侍郎,尚安平公主。〔一七〕范晔后汉书卷二六冯勤传李贤注
  〔一〕 “冯勤”,范晔后汉书卷二六有传。
  〔二〕 “伟伯”,原误作“卫伯”,聚珍本作“伟伯”,御览卷二五九引同,与范晔后汉书冯勤传相合。
  〔三〕 “号‘万石’焉”,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号为冯万石”,类聚卷五0引同。书钞卷七四引作“号曰冯万石”。
  〔四〕 “祖偃”,原误作“祖优知”,聚珍本作“祖偃”,今据改正。范晔后汉书冯勤传云:“勤祖父偃。”
  〔五〕 “伉”,原误作“泛”,聚珍本作“伉”,范晔后汉书冯勤传同,今据改正。
  〔六〕 “有高能称”,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七〕 “勤差量功次轻重”,此下七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五一亦引,今据增补。
  〔八〕 “薄”,原误作“王”,姚本、聚珍本作“薄”,范晔后汉书冯勤传同,今据改正。
  〔九〕 “冯勤迁司徒”,建武二十七年冯勤为司徒。见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
  〔一0〕“上欲令以善自终”,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上贤勤,欲令以善自珍”。范晔后汉书冯勤传云:“帝贤勤,欲令以善自终。”
  〔一一〕“终以中伤,放逐受诛”,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竟以中伤人臣,放逐遭诛”。类聚卷二三引作“竟以中伤人臣,放逐受诛”。按范晔后汉书冯勤传载光武帝言云:“朱浮上不忠于君,下陵轹同列,竟以中伤至今,死生吉凶未可知,岂不惜哉!人臣放逐受诛,虽复追加赏赐赙祭,不足以偿不訾之身。”可见此文有节删。
  〔一二〕“不足以偿不訾之身”,范晔后汉书冯勤传李贤注云:“‘訾’,量也。言无量可比之,贵重之极也。‘訾’与‘资’同。”
  〔一三〕“览”,原作“鉴”,姚本、聚珍本作“览”,书钞卷一八、类聚卷二三引同,范晔后汉书冯勤传亦作“览”,今据改。
  〔一四〕“鉴”,姚本、聚珍本作“镜”,书钞卷一八、类聚卷二三引同,范晔后汉书冯勤传亦作“镜”。
  〔一五〕“光”,原误作“先”,姚本、聚珍本作“光”,类聚卷二三引同,范晔后汉书冯勤传亦作“光”,今据改正。
  〔一六〕“功”,原脱,姚本、聚珍本有此字,类聚卷二三引同,范晔后汉书冯勤传亦有此字,今据增补。
  〔一七〕“尚安平公主”,范晔后汉书冯勤传云:勤中子顺,尚平阳长公主,“建初八年,以顺中子奋袭主爵为平阳侯,薨,无子。永元七年,诏书复封奋兄羽林右监劲为平阳侯,奉公主之祀。奋弟由,黄门侍郎,尚平安公主。”李贤注云:“章帝女也。臣贤按:东观记亦云安平,皇后纪云由尚平邑公主,纪、传不同,未知孰是。”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李贤注引作“安平”,范书作“平安公主”,亦相互有异。
  郭贺
  郭贺,〔一〕字乔卿,为荆州刺史。明帝到南阳巡守,赐三公之服,去幨帷,使百姓见之,以彰有德。〔二〕书钞卷七二
  〔一〕 “郭贺”,范晔后汉书卷二六蔡茂传附载郭贺事迹。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
  〔二〕 “以彰有德”,此条文字聚珍本作“郭贺,字乔卿,洛阳人,为荆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厥德文明。’治有殊政。显宗巡狩,赐以三公之服,黻冕之旒”。书钞卷三六引作“郭贺为荆州刺史,百姓歌之曰:‘厥德文明。’”卷三九引作“郭贺为荆州刺史,治有殊政。显宗巡狩,赐以三公之服,鳖冕之旒”。“鳖”,即“黻”字之误。姚本、书钞卷三0引皆较简略。
  赵憙
  赵憙,〔一〕字伯阳,南阳宛人也。〔二〕少有节操,从兄为人所杀,无子,憙十五,常思欲报之。乃挟兵结客,后遂往复仇。而仇家皆疾病,无相拒者。憙以因疾报杀,非仁者心,且释之而去,顾谓仇曰:“尔曹若健,远相避也。”后病愈,悉自缚诣憙,不与相见,后竟杀之。〔三〕御览卷四八一  更始即位,舞阴大姓李氏拥城不下,更始遣柱天将军李宝降之,不肯,云:“闻宛之赵氏有孤孙憙,〔四〕信义着闻,愿得降之。”更始征憙,使诣舞阴,李氏遂降。御览卷四二0
  赵憙为赤眉兵所围,〔五〕迫急,乃亡走,与友人韩仲伯等数十人,携小弱,越山出武关。仲伯以妇色美,虑有强暴者,而己受其害,欲弃之于道。憙责怒仲伯,〔六〕不听,以泥涂仲伯妇面,〔七〕载以鹿车,身自推之。〔八〕每逢贼欲逼夺,憙辄为求哀,〔九〕言其病,〔一0〕以此得免。〔一一〕御览卷四0七
  赵憙为赤眉所迫,亡走,遇更始亲属,皆裸跣涂炭,饥困不能前。憙见之悲感,所装缣帛资粮,悉以与之。御览卷四一九
  敕憙从骑都尉储融受兵二百人,〔一二〕通利道路。憙白上,不愿受融兵,单车驰往,度其形况。上许之。范晔后汉书卷二六赵憙传李贤注
  赵憙,〔一三〕字伯阳,为平原太守,〔一四〕后青州大蝗,入平原界辄死,岁屡有年,百姓歌之。类聚卷五0
  建武二十六年,上延集内戚宴会,诸夫人各前言为赵憙所济活。〔一五〕帝甚嘉之。后征憙入为太仆,引见谓曰:“卿非但为英雄所保也,妇人亦怀卿之恩。”厚加赏赐。御览卷四七九
  草创苟合,〔一六〕未有还人,盖憙至此,请徙之令尽也。范晔后汉书卷二六赵憙传李贤注
  太尉赵憙上言宜登封岱宗,正三雍之礼。玉海卷九五
  太尉赵憙以日蚀免。〔一七〕书钞卷五一
  赵憙,〔一八〕字伯阳,为卫尉,行太尉事,〔一九〕性周密,尽心事上,内典宿卫,夙夜匪懈,恩宠甚厚。遭母忧,上疏乞身行服,〔二0〕帝不许,〔二一〕遣使者为释服。〔二二〕书钞卷五三
  憙内典宿卫,外干宰职,正身立朝,未尝懈惰。及帝崩,复典丧事,再奉大行,礼事修举。肃宗即位,进为太傅。〔二三〕聚珍本
  诏云:“行太尉事卫尉赵憙,〔二四〕三叶在位,〔二五〕为国元老,其以憙为太傅。”时年八十,而心力克壮,继母在,〔二六〕朝夕瞻省,傍无几杖,言不称老,达练事体,明解朝章,虽无謇直之风,屡有补阙之益。〔二七〕初学记卷一一
  赵憙奋迅行伍。〔二八〕文选卷一0潘岳西征赋李善注
  〔一〕 “赵憙”,范晔后汉书卷二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宏后汉纪卷八亦略载其事。“憙”字原作“喜”,本条下文同,姚本、聚珍本作“憙”,他书或引作“憙”,或引作“喜”。按当以“憙”字为是。
  〔二〕 “南阳宛人”,原脱“阳”字。范晔后汉书赵憙传云:“南阳宛人也。”今据增补。
  〔三〕 “后竟杀之”,此条类聚卷三三亦引,字句稍略。
  〔四〕 “憙”,原作“喜”,本条下文同。
  〔五〕 “赵憙为赤眉兵所围”,据范晔后汉书赵憙传记载,更始拜憙为五威偏将军,以功拜中郎将,封勇功侯。更始败,憙为赤眉兵所围。“憙”,原作“喜”,本条下文同。
  〔六〕 “憙责怒仲伯”,原作“喜怒”,聚珍本作“憙责怒仲伯”,今从改。御览卷三八0引与聚珍本同,惟“憙”字作“喜”。
  〔七〕 “仲伯”,原脱“伯”字。此二字聚珍本作“其”,御览卷三八0引同。
  〔八〕 “自”,原脱,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八0引同,范晔后汉书赵憙传亦有此字,今据增补。
  〔九〕 “辄为求哀”,此四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八0引亦有此四字,今据增补。
  〔一0〕“其”,此字原脱,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八0引亦有此字,今据增补。
  〔一一〕“以此得免”,范晔后汉书赵憙传同,聚珍本作“遂脱”,御览卷三八0引同。
  〔一二〕“敕憙从骑都尉储融受兵二百人”,范晔后汉书赵憙传云:“时江南未宾,道路不通,以憙守简阳侯相。憙不肯受兵,单车驰之简阳。”其下李贤引“敕憙”云云作注。此句上姚本有“帝以憙守简阳侯相”一句,聚珍本有“光武以憙守简阳侯相”一句,皆系酌取范书文字增补。
  〔一三〕“憙”,原作“喜”。
  〔一四〕“为平原太守”,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于是擢举义行,诛锄奸恶”二句。按书钞卷七六引东观汉记云:“赵君憙为平原太守,百姓歌之。”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七六此条已改引后汉书,有“于是擢举义行,诛锄奸恶”二句,与今本范晔后汉书赵憙传相合。姚本、聚珍本“于是”云云二句,系据陈本书钞或范书增补。
  〔一五〕“憙”,原作“喜”,本条下文同。
  〔一六〕“草创苟合”,范晔后汉书赵憙传云:建武“二十七年,拜太尉,赐爵关内侯。时南单于称臣,乌桓、鲜卑并来入朝,帝令憙典边事,思为长久规。憙上复缘边诸郡,幽、并二州由是而定。”其下李贤引“草创苟合”云云作注。按范书光武帝纪载,建武十五年二月,徙雁门、代郡、上谷三郡民,置常山关、居庸关以东。二十年,省五原郡,徙其吏人置河东。二十五年,南单于臣服于汉,遣子入侍。乌桓大人率众内属。二十六年,遣中郎将段郴授南单于玺绶,令入居云中。至此,原来先后被迁徙的云中、五原、朔方、北地、定襄、雁门、上谷、代八郡民,亦令归还本土,并使谒者带领弛刑徒修理城郭。但返回边郡的人并不多。所谓“草创苟合,未有还人”,就是指这种情况来说的。二十七年,赵憙上奏复缘边诸郡,八郡民才又徙还本土。
  〔一七〕“太尉赵憙以日蚀免”,此句聚珍本作“拜太尉,以日蚀免”。注云:“范书本传,建武二十七年拜太尉,明帝永平三年,坐考中山相薛脩不实免,非因日蚀也。且以灾异策免三公,自安帝时徐防始,光武时未有此,此文疑误。”
  〔一八〕“憙”,原作“喜”。
  〔一九〕“行太尉事”,此句原无,书钞卷五三别处引此条有此句,今据增补。据范晔后汉书赵憙传载,明帝永平三年春,憙坐考中山相薛脩不实免,同年冬代窦融为卫尉。八年,代虞延行太尉事。
  〔二0〕“遭母忧,上疏乞身行服”,此二句原作“母殁,故乞身行服”。书钞卷九三引作“遭母忧,上疏乞身行丧”。今参酌书钞卷九三所引校改。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母殁,乞身行服”。
  〔二一〕“帝”,姚本、聚珍本作“显宗”,书钞卷九三引同。
  〔二二〕“遣使者为释服”,此句原无,书钞卷九三引有,今据增补。姚本、聚珍本亦有此句,只是无“者”字,此句下又有“赏赐恩宠甚渥”一句。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九三引云:“遣使者为释服,赏赐恩宠甚渥。”可见姚本、聚珍本系据陈本书钞辑录,又偶脱“者”字。
  〔二三〕“进为太傅”,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录,文字与范晔后汉书赵憙传全同。
  〔二四〕“卫尉”此二字原无,类聚卷四六引有,今据增补。“憙”,原作“喜”,本条下文同。
  〔二五〕“叶”,类聚卷四六、合璧事类后集卷一一引作“世”。
  〔二六〕“继母在”,此句下合璧事类后集卷一一引有“堂”字。
  〔二七〕“屡有补阙之益”,此条姚本、聚珍本作“诏曰:‘行太尉事赵憙,三叶在位,为国元老,其以憙为太傅。’”“时年八十”以下各句漏辑。御览卷二0六亦引此条,字句与姚本、聚珍本略同。
  〔二八〕“赵憙奋迅行伍”,聚珍本将此句编于传首“赵憙,字伯阳”二句下。四库全书考证云:“此条永乐大典及姚本无之,当是序中语。”
  牟融
  牟融,〔一〕字子优,迁大司农,居职修治,又善论议,朝廷皆服其能。帝数嗟叹,以为才堪宰相。〔二〕唐类函卷四七
  〔一〕 “牟融”,北海安丘人,范晔后汉书卷二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宏后汉纪卷一0亦略载其事。
  〔二〕 “以为才堪宰相”,此条姚本全同。书钞卷五四引作“牟融,字子优,为大司农,性明达,朝廷称为名卿”。书钞卷三六,类聚卷四九,初学记卷一二,六帖卷七五,万花谷别集卷八,记纂渊海卷三一,合璧事类后集卷三三、卷三五,翰苑新书卷二一、卷二二亦皆引此条,字句与书钞卷五四所引大同小异。聚珍本作“牟融,字子优,迁大司农,性明达,居职修治,又善论议,朝廷称为名卿。帝数嗟叹,以为才堪宰相”。内容详于诸书所引,系综合各书所引连缀而成。御览卷二三二引云:“羊融,字子优,为大司农,性明达,称为名卿。”“羊融”即“牟融”之讹,聚珍本辑者不加细考,遂以羊融另立一传,辑入此条文字,编于不明时代的人物之列,大误。
  韦彪
  韦彪上议曰:〔一〕“二千石皆以选出京师,剖符典千里。”〔二〕文选卷二九嵇康杂诗李善注
  〔一〕 “韦彪”,字孟达,扶风平陵人,范晔后汉书卷二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华峤后汉书卷一。袁宏后汉纪卷一一亦略载其事。据范书载,建初中,韦彪为大鸿胪,当时上书言事者,大多认为郡国贡举率非功次,吏事日坏,咎在州郡,有诏下公卿朝臣议。韦彪上议,认为贡举关键“在于选二千石,二千石贤,则贡举皆得其人矣”。文选李善注所引韦彪议中二语,已被范书节删。
  〔二〕 “剖符典千里”,此条文选卷五七潘岳马汧督诔李善注亦引,文字与此全同。
  韦豹
  韦豹,〔一〕字季明。数年辟公府,〔二〕辄以事去。司徒刘恺辟之,谓曰:“卿轻人,好去就,故爵位不逾。〔三〕今岁垂尽,当辟御史,意在相荐,子其留乎?”豹曰:“犬马齿衰,〔四〕岂敢久待。荐之私,〔五〕非所敢当。”遂跣而起,恺追之,遥去不顾。〔六〕御览卷六三一
  〔一〕 “韦豹”,韦彪族子,范晔后汉书卷二六韦彪传附载其事。
  〔二〕 “数年辟公府”,聚珍本无“年”字。按“年”字系衍文,范晔后汉书韦彪传无此字。下文云:“卿轻人,好去就。”正承“数辟公府”为言。
  〔三〕 “逾”,聚珍本同,范晔后汉书韦彪传作“跻”。
  〔四〕 “犬”,聚珍本作“夫”。按“犬”字是,范晔后汉书韦彪传作“犬”。
  〔五〕 “荐之私”,从上下句来看,此当四字为句。聚珍本“荐”上有“论”字,于义不通,必是误字。范晔后汉书韦彪传载韦豹言云:“犬马齿衰,……不堪久待,选荐之私,非所敢当。”是“荐”字上脱“选”字。
  〔六〕 “遥”,聚珍本同,范晔后汉书韦彪传作“径”,于义较长。
  桓虞
  桓虞,〔一〕字伯春,〔二〕时迁尚书仆射,〔三〕据法断事,周密平正,以为能,擢为南阳太守。〔四〕书钞卷五九
  〔一〕 “桓虞”,范晔后汉书无传。袁宏后汉纪卷一一略载其事。
  〔二〕 “字伯春”,范晔后汉书章帝纪章和元年李贤注:“桓虞,字仲春,冯翊万年人。”建初四年注亦云“字仲春”。又袁宏后汉纪卷一一亦云:“虞字仲春。”
  〔三〕 “时迁尚书仆射”,陈禹谟刻本书钞无“时”字,姚本、聚珍本亦无“时”字。此句上聚珍本有“冯翊万年人”一句,疑是据上引范书李贤注增入。
  〔四〕 “擢为南阳太守”,范晔后汉书章帝纪云:建初四年五月甲戌,“南阳太守桓虞为司徒”。据此,桓虞擢为南阳太守当在建初四年前。
  赵勤
  赵勤,〔一〕字益卿,〔二〕刘赐姊子。勤童幼有志操,往来赐家,国租适到,时勤在旁,赐指钱示勤曰:“拜,乞汝三十万。”〔三〕勤曰:“拜而得钱,非义所取。”终不肯拜。〔四〕御览卷八三五  赵勤,字孟卿,南阳棘人。〔五〕明达好学,介然特立。太守骆珍召署曹吏,至掾督邮。太守桓虞下车,叶令雍霸及新野令皆不遵法,乃署勤督邮,〔六〕到叶见霸,不问县事,但高谈清论以激厉之,霸即陈责解印绶去。〔七〕勤还入新野界,令闻霸已去,遣吏奏记陈罪,复还印绶去。虞乃叹曰:“善吏如良鹰矣,下□即中。”〔八〕御览卷二五三
  赵勤,南阳人,太守桓虞召为功曹,〔九〕委以郡事。尝有重客过,欲讬一士,令为曹吏。虞曰:“我有贤功曹赵勤,当与议之。”□于内中听,〔一0〕虞乃问勤,勤对曰:“恐未合,众客曰止,〔一一〕止,勿复道。”〔一二〕御览卷二六四
  〔一〕 “赵勤”,范晔后汉书未见。
  〔二〕 “字益卿”,姚本、聚珍本同,御览卷二五三引作“字孟卿”。
  〔三〕 “乞”,给与。“三十”,姚本同,事类赋卷一0引亦同。聚珍本作“二”。
  〔四〕 “终不肯拜”,此句下聚珍本注云:“此段一本作‘勤少孤,尝从人贷钱。或以钱示勤曰:“汝起拜,即与汝。”勤曰:“拜汝得钱非义。”终不肯拜。’”所谓“一本”,即指姚本。姚本辑有这段文字。此条书钞卷八五引作“勤少孤,往来刘赐家,赐指钱示勤曰:‘汝起拜赐汝。’勤曰:‘拜而得钱,非义所取。’终不肯拜”。
  〔五〕 “棘”,南阳郡无棘县,当作“棘阳”。
  〔六〕 “署”,原误作“复”,姚本、聚珍本作“署”,书钞卷七七引同,今据改。
  〔七〕 “陈责”,当作“自责”。姚本、聚珍本无,书钞卷七七引亦无此二字。
  〔八〕 “下□即中”,此条御览卷九二六、事类赋卷一八、文选卷二八鲍照东武吟李善注亦引,文字疏略。“□”,臂套,以皮为之。
  〔九〕 “功曹”,即郡守下的功曹史,主要掌管人事,也与闻一郡政务。汉代县也置功曹。
  〔一0〕“听”,与“厅”字通。
  〔一一〕“众客”,据上文,当作“重客”。
  〔一二〕“勿复道”,此条书钞卷三四、卷七七亦引,仅有前四句,文字微异。
  王阜
  王阜,〔一〕字世公,蜀郡人。少好经学,年十一,辞父母,欲出精庐。〔二〕以尚少,〔三〕不见听。后阜窃书诵尽,日辞,欲之犍为定生学经,取钱二千、〔四〕布二端去。母追求到武阳北男谒舍家得阜,将还。后岁余,白父升曰:“令我出学仕宦,〔五〕傥至到今,毋乘跛马车。”升怜其言,听之定所受韩诗,年七十为食侍谋,童子传授业,声闻乡里。〔六〕书钞卷一三九  王阜,字世公,为重泉令,政治肃清,举县畏惮,〔七〕吏民向化,鸾鸟集止学宫。〔八〕阜使校官掾长涉叠为张雅乐,〔九〕击磬,鸟举足垂翼,应声而舞,〔一0〕翾翔复上县庭屋,〔一一〕十余日乃去。〔一二〕御览卷二六七
  王阜为益州太守,边郡吏多放纵。阜以法绳正吏民,不敢犯禁,政教清静,百姓安业,时有神马见滇河中,〔一三〕甘露降,芝草生,〔一四〕白乌见,连有瑞应。世谓其持法平,政宽慈,〔一五〕惠化所致。〔一六〕御览卷二六0
  王阜为益州太守,大将军窦宪贵盛,以绛罽襜褕与阜,阜不受。〔一七〕尝移书益州,取六百万。阜疑有奸诈,以状上。宪遣奴驺帐下吏李文迎钱,〔一八〕阜以诏书未报,距不与文。积二十余日,诏书报,给文以钱市马。 御览卷八三五
  〔一〕 “王阜”,范晔后汉书无传,西南夷传略载其事,但“阜”字作“追”。其事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五、华阳国志先贤士女总赞。
  〔二〕 “父”,孔广陶校注本书钞无此字,但明正德竹东书舍抄本、结一庐藏旧抄本等皆有“父”字。聚珍本和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范始兴作求立太宰碑表李善注引亦有“父”字,今据增补。“精庐”,亦称“精舍”,集生徒讲学之所。
  〔三〕 “以尚少”,孔广陶校注本书钞原误倒为“尚以少”,明正德竹东书舍抄本、结一庐抄本等尚不误,今从之。此句聚珍本作“以少”,文选卷三八任昉为范始兴作求立太宰碑表李善注作“以尚幼”。
  〔四〕 “取”,聚珍本作“携”。
  〔五〕 “令”,聚珍本作“今”。按“令”字是。
  〔六〕 “年七十为食侍谋,童子传授业,声闻乡里”,聚珍本注云:“此段文义难明。”按前二句有讹脱,文义大致是说王阜以少年传授生徒。“七十”当作“十七”。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一三九引谢承后汉书云:“王阜幼好经学,年十一,辞父母,欲出就学,父母以阜少不允。阜窃书负箧,乘跛马车,从安定受韩诗。年十七经业大就,声闻乡里。”辞虽与东观汉记多所不同,但“七十”二字足可据此得到纠正。
  〔七〕 “政治肃清,举县畏惮”,此二句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七八引亦有,今据增补。
  〔八〕 “鸾鸟集止学宫”,聚珍本有巴异传,辑有以下一段文字:“巴异为重泉令,吏民向化,鸾鸟止学宫。”“巴异”即“王阜”之讹。辑者不察,遂误以为东汉有巴异一人。
  〔九〕 “阜使校官掾长涉叠为张雅乐”,此句字有舛误。县令属官没有以“校官掾”为称者。六帖卷九四、合璧事类别集卷六二引作“授官椽”,亦误。汉无“长涉”,“涉”或是“沙”字之讹。姚本作“阜使官掾沙叠为张雅乐”,聚珍本作“阜使五官掾长沙叠为张雅乐”,书钞卷七八,类聚卷九0、卷九九引作“阜使掾汝叠为张雅乐”,御览卷九一六引作“阜使掾沙叠为乐”,孰是孰非,不能确考。
  〔一0〕“应声而舞”,此句合璧事类别集卷六三引作“应乐声而飞舞”。
  〔一一〕“翾”,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七八、类聚卷九九皆引作“翱”。
  〔一二〕“十余日乃去”,此条书钞卷三五、卷一0八,初学记卷一六,御览卷五七六,记纂渊海卷七八、合璧事类外集卷一四亦引,字句较此简略。
  〔一三〕“时有神马见滇河中”,原无此句,书钞卷七五引有,今据增补。此句聚珍本作“神马四出滇河中”,类聚卷五0引作“神马四出镇河中”,是聚珍本据类聚,又校正了“镇”字之讹。
  〔一四〕“芝草生”,原无此句,聚珍本亦无,书钞卷七五引有,今据增补。
  〔一五〕“世谓其持法平,政宽慈”,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世谓其用法平正宽兹”,类聚卷五0引同。
  〔一六〕“惠化所致”,“惠”字原误作“有”,聚珍本、类聚卷五0引尚不误,今据改。此条稽瑞引作“章帝元和二年,王阜为益州牧,白乌见”,字句极略。
  〔一七〕“以绛罽襜褕与阜,阜不受”,此二句原无,聚珍本、御览卷六九三引有,今据增补。
  〔一八〕“遣”,原误作“追”。聚珍本作“遣”,甚是,今据改。
  宋杨〔一〕
  宋义后有宋昌。〔二〕史记卷一0孝文本纪索隐  安帝永宁元年,〔三〕遣大鸿胪持节至墓赐印绶,追封当阳侯。〔四〕书钞卷四七
  〔一〕 “宋杨”,“杨”字姚本同,聚珍本作“扬”,书钞卷四七引作“阳”。范晔后汉书卷五五清河孝王庆传略载宋杨事。
  〔二〕 “宋义后有宋昌”,范晔后汉书清河孝王庆传云:“清河孝王庆,母宋贵人。贵人,宋昌八世孙,扶风平陵人也。父杨,以恭孝称于乡闾,不应州郡之命。”据此可知宋杨为宋昌七世孙。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三〕 “永宁元年”,姚本同,聚珍本作“永宁二年”。
  〔四〕 “追封当阳侯”,据范晔后汉书清河孝王庆传记载,殇帝死后,庆子祜嗣立,是为安帝。安帝追谥宋贵人曰敬隐后,追封宋杨为当阳侯,谥穆。

卷十四  传九
  东观汉记卷十四
  传九
  宣秉
  宣秉建武元年拜御史中丞,〔一〕上特诏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尚书令会同并专席而坐,故京师号曰“三独坐”。〔二〕御览卷二二五
  〔一〕 “宣秉”,字巨公,冯翊云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宏后汉纪卷六亦略载其事。
  〔二〕 “故京师号曰‘三独坐’”,此条书钞卷六一、卷一三三,类聚卷六九,御览卷七0九亦引,文字微异。
  宣彪
  宣彪官至玄菟太守。〔一〕范晔后汉书卷二七宣秉传李贤注
  〔一〕 “宣彪”,事附见范晔后汉书卷二七宣秉传。
  张湛
  张湛,〔一〕字子孝,右扶风人。以笃行纯淑,乡里归德,虽居幽室闇处,自整顿,〔二〕三辅以为仪表。御览卷四0三  张湛为冯翊,〔三〕见府寺门即下。主簿进曰:“位尊德重,不宜自轻。”湛曰:“礼,下公门,〔四〕何谓轻哉?” 类聚卷二一
  张湛为光禄勋,〔五〕帝临朝,或有惰容,湛辄谏其失。常乘白马,上每见湛,辄言“白马生且复谏矣”。〔六〕类聚卷九三
  张湛,字子孝,为光禄大夫,〔七〕数正谏威仪不如法度者。湛常乘白马,上有异政,辄言“白马生且复谏矣”。〔八〕书钞卷五六
  张湛,字子孝,为太子太傅,及郭后废,〔九〕因称疾不朝,〔一0〕拜太中大夫,病居中东门候舍,〔一一〕故时人号中东门君。帝数存问赏赐。后大司徒戴涉被诛,〔一二〕帝强起湛以代之。至朝堂,遗失溲,〔一三〕因自陈疾笃,不能复任朝事,遂罢之。〔一四〕御览卷二四四
  〔一〕 “张湛”,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宏后汉纪卷七亦略载其事。
  〔二〕 “自整顿”,“自”字上聚珍本有“必”字。按当有“必”字,范晔后汉书张湛传云:“居处幽室,必自修整。”
  〔三〕 “张湛”,原误作“张堪”。张堪,字君游,南阳宛人,未曾为冯翊。而张湛于建武初年为左冯翊,见范晔后汉书本传、袁宏后汉纪卷七。此条下文“湛”字原亦误作“堪”,今一并校正。
  〔四〕 “礼,下公门”,礼记曲礼云:“大夫士下公门,式路马。”郑玄注:“皆广敬也。”
  〔五〕 “张湛为光禄勋”,建武五年,张湛为光禄勋。见范晔后汉书本传。
  〔六〕 “辄言白马生且复谏矣”,此条御览卷八九四亦引,文字全同。
  〔七〕 “为光禄大夫”,建武七年,张湛为光禄大夫。见范晔后汉书本传。
  〔八〕 “辄言白马生且复谏矣”,此条类聚卷二四、卷四九,御览卷二四三亦引,字句稍略。
  〔九〕 “郭后”,名圣通,建武二年,立为皇后。十七年,废为中山王太后。见范晔后汉书光武郭皇后纪。
  〔一0〕“不朝”,此二字原无,书钞卷六五引有此二字,今据增补。
  〔一一〕“中东门候舍”,范晔后汉书张湛传李贤注云:“汉官仪曰:‘洛阳十二门,东面三门,最北门名上东门,次南曰中东门。每门校尉一人,秩二千石;司马一人,秩千石;候一人,秩六千石。’‘候舍’,盖候之所居。”
  〔一二〕“大司徒戴涉被诛”,建武十五年,戴涉为大司徒。二十年,下狱死。见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
  〔一三〕“遗失溲”,“溲”字下聚珍本有“便”字,范晔后汉书张湛传同。
  〔一四〕“遂罢之”,此条书钞卷五六亦引,字句较略。
  王丹
  王丹,〔一〕字仲回,京兆人也。每岁农时,载酒肴,便于田头大树下饮食劝勉之,因留其余酒肴而去。范晔后汉书卷二七王丹传李贤注  王丹闾里有丧忧,辄度其资用,教之俭约,因为其制日定葬,其亲丧不过留殡一月,其下以轻重为差。御览卷五五三
  王丹资性清白,疾恶豪强。〔二〕时河南太守同郡陈遵,关西之大侠也。其友人丧亲,遵为护丧事,〔三〕赙助甚丰。〔四〕丹乃怀缣一疋,陈之于主人前,曰:“如丹此缣,出自机杼。”遵闻而有惭色。御览卷八一八
  更始时,遵为大司马护军,出使匈奴,过辞于丹。〔五〕丹曰:“俱遭世反覆,〔六〕唯我二人为天地所遗。〔七〕今子当之绝域,无以相赠,赠子以不拜。”遂揖而别,遵甚悦之。〔八〕范晔后汉书卷二七王丹传李贤注
  邓禹平三辅,粮乏,王丹上麦二千斛。禹高其节义,表丹领左冯翊。〔九〕御览卷八三八
  王丹为太子少傅,蹇蹇正直。〔一0〕翰苑新书卷二八
  司徒侯霸欲与王丹定交,〔一一〕丹被征,霸遣子昱往。〔一二〕昱道遇丹,拜于车下,丹答之。昱曰:“家公欲与君投分,何为拜子孙耶?”丹曰:“君房有是言,〔一三〕王丹未之许。”〔一四〕御览卷五四二
  王丹子有同门生丧亲,家在中山,白丹欲往奔慰。结侣将行,丹怒挞之五十,〔一五〕令寄缣二匹以祠焉。〔一六〕或问其故,丹曰:“交道之难,未易言也。” 御览卷八一八
  王丹,字仲回,初有荐士于丹者,丹选举之,而后所举者陷罪,丹免,〔一七〕客惭自绝。〔一八〕俄而征丹复为太子太傅,乃呼客见之,谓曰:“何量丹之薄?”不为设食以罚之,〔一九〕相待如旧。御览卷六三一
  〔一〕 “王丹”,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宏后汉纪卷五亦略载其事。此下四句原无,御览卷四三一引云:“王丹,字仲因,每岁农时,辄载酒肴于田间,候勤者与而劳之。”“仲因”乃“仲回”之讹。今据增补“王丹,字仲回”、“每岁农时”三句。“京兆人也”一句,系据御览卷四九一增补。聚珍本有此四句。
  〔二〕 “资性清白,疾恶豪强”,此二句聚珍本连缀在首条“京兆人也”句下,叙事次序舛乱。此二句是概括语,下即叙述“资性清白,疾恶豪强”的具体事例,文理自当如此。御览卷四九一引与此相同,范晔后汉书王丹传叙事次序亦与此相同。
  〔三〕 “遵为护丧事”,“遵”字下记纂渊海卷五八引有“亲”字。
  〔四〕 “丰”,记纂渊海卷五八引作“厚”。
  〔五〕 “过辞于丹”,此条初学记卷一八两引,一引此句下有“临诀”二字。
  〔六〕 “俱遭世反覆”,“世”字原脱,类聚卷二九、御览卷五四二、合璧事类续集卷四六引有,今据增补。聚珍本作“时”,与御览卷四七八引同。此条初学记卷一八两引,一引此句作“俱遭时变”。
  〔七〕 “地”,此字原脱,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一八,类聚卷二九,御览卷四七八、卷五四二,合璧事类续集卷四六引亦有,今据增补。
  〔八〕 “遵甚悦之”,此条书钞卷八五、六帖卷三四、鸣沙石室古籍丛残所收古类书亦引,文字较简。
  〔九〕 “表丹领左冯翊”,范晔后汉书王丹传云:“禹表丹领左冯翊,称疾不视事,免归。后征为太子少傅。”
  〔一0〕“蹇蹇正直”,此条合璧事类后集卷四五亦引,字有讹误。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一一〕“司徒侯霸欲与王丹定交”,此句原舛误为“司徒侯覆欲王丹者定交”,聚珍本作“司徒侯霸欲与王丹定交”,书钞卷八五引作“侯霸欲与王丹定交”,今据以厘正。
  〔一二〕“往”,聚珍本作“候”,书钞卷八五亦引作“候”,范晔后汉书王丹传同。
  〔一三〕“君房”,侯霸字。
  〔一四〕“王丹”,书钞卷八五引作“我”。
  〔一五〕“丹怒挞之五十”,此句原作“丹怒而挞之”,今据范晔后汉书王丹传李贤注引校改。
  〔一六〕“令寄缣二匹以祠焉”,此句原无“二匹”二字。范晔后汉书王丹传李贤注引作“寄帛二匹以祠焉”,今据增补“二匹”二字。
  〔一七〕“丹免”,聚珍本作“丹坐免”。
  〔一八〕“惭”,原误作“暂”,聚珍本不误,今据改。范晔后汉书王丹传亦作“惭”。
  〔一九〕“设食”,范晔后汉书王丹传同,聚珍本作“设席食”。
  陈遵
  陈遵破匈奴,〔一〕诏赐駮犀剑。〔二〕书钞卷一二二
  〔一〕 “陈遵”,字孟公,杜陵人,汉书卷九二有传。范晔后汉书卷二七王丹传、本书王丹传皆略载其事。
  〔二〕 “诏赐駮犀剑”,“駮犀剑”三字原误作“骇犀剑”,姚本作“駮犀剑”,陈禹谟刻本书钞同,今据改正。按范晔后汉书冯石传云:石“为安帝所宠。帝尝幸其府,留饮十许日,赐駮犀具剑、佩刀、紫艾绶、玉玦各一”。可证字当作“駮”。“駮犀剑”,即以斑犀为装饰的剑。此条编珠卷二引作“光武赐陈导骇犀剑”,御览卷三四二引作“光武有骇犀之剑,以赐陈遵”,所引皆有讹误。聚珍本有陈导传,辑有“光武赐陈导骇犀剑”一条文字。“陈导”即“陈遵”之讹。
  王良
  王良,〔一〕字仲子,〔二〕东海人。少清高。为大司徒司直,〔三〕在位恭俭,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时司徒吏鲍恢以事到东海,〔四〕过候其家,〔五〕而良妻布裙徒跣曳柴,〔六〕从田中归。恢告曰:“我司徒吏也,〔七〕故来受书,〔八〕欲见夫人。”妻曰:“妾是也。”恢乃下拜,叹息而还。〔九〕御览卷四三一  王良以疾归,一岁复征,至荥阳,疾笃,不任进道,乃过其友人。友人不肯见,曰:“不有忠言奇谋而取大位,何其往来屑屑不惮烦也!”〔一0〕遂拒之。良惭,自后连征,辄称疾。〔一一〕类聚卷七五
  〔一〕 “王良”,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袁宏后汉纪卷六亦略载其事。
  〔二〕 “字仲子”,此下三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一0引亦有,今据增补。
  〔三〕 “司直”,司马彪续汉书百官志云:“世祖即位,以武帝故事,置司直,居丞相府,助督录诸州,建武十八年省也。”
  〔四〕 “司徒吏”,聚珍本同,姚本作“司徒史”,类聚卷七0亦引作“司徒史”,与范晔后汉书王良传相合。司徒属官有长史一人,令史及御属三十六人。当时鲍恢为长史还是令史,不详。范书王良传载,建武六年,王良代宣秉为大司徒司直。袁宏后汉纪卷六作“司徒掾”。
  〔五〕 “过”,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七0引亦有,今据增补。
  〔六〕 “徒跣”,此二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一二九、御览卷六九六、范晔后汉书王良传李贤注引亦有,今据增补。
  〔七〕 “司徒吏”,姚本、聚珍本同,类聚卷七0引亦同,范晔后汉书王良传作“司徒史”。袁宏后汉纪卷六作“司徒掾”。
  〔八〕 “受”,原作“授”,姚本、聚珍本作“受”,类聚卷七0亦引作“受”,今据改。
  〔九〕 “叹息而还”,此条御览卷七0七亦引,文字较简略。
  〔一0〕“屑屑”,忙碌不安定貌。
  〔一一〕“辄称疾”,此条御览卷四一0引,文字微异。永乐大典卷二0三一一亦引,字句全同。
  杜林
  杜林于河西得漆书古文尚书经一卷,〔一〕每遭困厄,握抱此经。〔二〕御览卷六一九  杜林寄隗嚣地,〔三〕终不降志辱身,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四〕嚣乃出令曰:〔五〕“杜伯山天子所不能臣,诸侯所不能友,盖伯夷、叔齐耻食周粟。令且从师友之位,〔六〕须道开通,使顺其志。”林虽拘于嚣,而终不屈节。建武六年,弟成物故,嚣乃听林持丧东归。既遣而悔,追令刺客杨贤于陇坻遮杀之,贤见林身推鹿车,〔七〕载致弟丧,〔八〕乃叹曰:“当今之世,谁能行义?我虽小人,何忍杀义士。”因亡去。御览卷七七五
  杜林,字伯山,扶风人。为侍御史。〔九〕先与郑兴同寓陇右,乃荐之。上乃征兴为太中大夫。御览卷六三一
  杜林上疏曰:〔一0〕“臣闻营河、雒以为民,刻肌肤以为刑,封疆画界以建诸侯,井田什一以供国用,三代之所同。及至汉兴,因时宜,趋时务,省烦苛,取实事,不苟贪高亢之论。是以去土中之京师,就关内之远都。除肉刑之重律,用髡钳之轻法。郡县不置世禄之家,农人三十而税一。〔一一〕政卑易行,礼简易从。民无愚智,〔一二〕思仰汉德,乐承汉祀。基业特起,不因缘尧。尧远于汉,民不晓信,言提其耳,终不悦谕。后稷近于周,民户知之,世据以兴,基由其祚,本与汉异。郊祀高帝,诚从民望,得万国之欢心,天下福应,莫大于此。民奉种祀,且犹世主,不失先俗。群臣佥荐鲧,考绩不成,九载乃殛。宗庙至重,众心难违,不可卒改。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明当尊用祖宗之故文章也。宜如旧制,以解天下之惑,合于易之所谓‘先天而天不违,后天而奉天时’义。方军师在外,祭可且如元年郊祭故事。”司马彪续汉书祭祀志刘昭注
  建武八年间,郡国比大水,〔一三〕涌泉盈溢。杜林以为仓卒时兵擅权作威,张氏虽皆降散,〔一四〕犹尚有遗脱,长吏制御无术,令得复炽,元元侵陵之所致也。上疏曰:“臣闻先王无二道,明圣用而治。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芟夷蕴崇之,绝其本根,勿使能殖,畏其易也。古今通道,传其法于有根。狼子野心,奔马善惊。成王深知其终卒之患,故以殷氏六族分伯禽,七族分康叔,怀姓九宗分唐叔,捡押其奸宄,又迁其余于成周,旧地杂俗,旦夕拘录,所以挫其强御之力,诎其骄恣之节也。及汉初兴,上稽旧章,合符重规,徙齐诸田,楚昭、屈、景,燕,赵,韩,魏之后,以稍弱六国强宗。邑里无营利之家,野泽无兼并之民,万里之统,海内赖安。后辄因衰粗之痛,胁以送终之义,故遂相率而陪园陵,无反顾之心。追观往法,政皆神道设教,强干弱枝,本支百世之要也。是以皆永享康宁之福,无怵惕之忧,继嗣承业,恭己而治,盖此助也。其被灾害民轻薄无累重者,两府遣吏护送饶谷之郡。或惧死亡,卒为佣赁,亦所以消散其口,救赡全其性命也。昔鲁隐有贤行,将致国于桓公,乃留连贪位,不能早退。况草创兵长,卒无德能,直以扰乱,乘时擅权,作威玉食,狙猱之意,徼幸之望,曼延无足,张步之计是也。小民负县官不过身死,负兵家灭门殄世。陛下昭然独见成败之端,或属诸侯官府,元元少得举首仰视,而尚遗脱,二千石失制御之道,令得复昌炽从横。比年大雨,水潦暴长,涌泉盈溢,灾坏城郭官寺,吏民庐舍,溃徙离处,溃成坑坎。臣闻水,阴类也。易卦‘地上有水比’,言性不相害,故曰乐也。而猥相毁垫沦失,常败百姓安居。殆阴下相为蠹贼,有小大胜负不齐,均不得其所,侵陵之象也。诗云:‘畏天之威,于时保之。’唯陛下留神明察,往来惧思,天下幸甚。”司马彪续汉书五行志刘昭注
  杜林,字伯山,迁大司徒司直。〔一五〕百僚知林以明德用,甚尊惮之。书钞卷六二
  杜林,字伯山,〔一六〕为光禄勋,〔一七〕周密敬慎,选举称平,郎有好学,辄见诱进。书钞卷五三
  杜林,字伯山,与马援同乡里,〔一八〕素相亲厚。援从南方还,时林马适死,援令子持马一匹遗林,曰:“朋友有车马之馈,可具以备乏。”林受之。居数月,林遣子奉书曰:“将军内施九族,外有宾客,〔一九〕望恩者多。林父子两人食列卿禄,常有盈,今送钱五万。”援受之,谓子曰:“人当以此为法,是伯山所以胜我也。”〔二0〕御览卷八九四
  王又以师数加馈遗,〔二一〕林不敢受,常辞以道上禀假有余,苦以车重,无所置之。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杜林传李贤注
  杜林代张纯为大司空,〔二二〕务于无为。〔二三〕类聚卷四七
  〔一〕 “杜林”,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
  〔二〕 “握抱此经”,此条书钞卷一0一亦引,字句较略。
  〔三〕 “杜林寄隗嚣地”,“地”字原脱,姚本、聚珍本有,御览卷九九七、范晔后汉书杜林传李贤注引亦有此字,今据增补。此下二句事类赋卷一六引作“杜林寄隗嚣而终不屈节”。
  〔四〕 “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此二句原窜至下文“杜伯山天子所不能臣”句下,今据姚本、聚珍本和御览卷九九七、范晔后汉书杜林传李贤注所引校正。文选卷五九任昉刘先生夫人墓志李善注引云:“梁统与杜林书曰:‘君非隗嚣,不降志辱身,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以“至簪蒿席草”云云为梁统与杜林书中语,与此不同。
  〔五〕 “嚣”,原无此字,据文义当有“嚣”字,聚珍本有,今据增补。
  〔六〕 “令”,聚珍本同,范晔后汉书杜林传作“今”。
  〔七〕 “鹿车”,一种小车。御览卷七七五引风俗通义云:“鹿车窄小,裁容一鹿也。或云乐车,乘牛马者,锉斩饮饲达曙,今乘此虽为劳极,然入传舍,偃卧无忧,故曰乐车。无牛马而能行者,独一人所致耳。”
  〔八〕 “弟”,御览卷四二0引同,范晔后汉书杜林传亦同,聚珍本作“成”。
  〔九〕 “为侍御史”,原脱“侍”字,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五三引亦有此字,范晔后汉书杜林传同,今据增补。
  〔一0〕“杜林上疏曰”,司马彪续汉书祭祀志云:建武“七年五月,诏三公曰:‘汉当郊尧。其与卿大夫、博士议。’”杜林认为汉业特起,功不缘尧,遂上此疏。范晔后汉书杜林传亦载此事。
  〔一一〕“税”,姚本、聚珍本作“取”。
  〔一二〕“民无”,姚本作“无有”,聚珍本作“人无”,范晔后汉书杜林传李贤注引同。
  〔一三〕“比”,聚珍本作“七”,误。
  〔一四〕“张氏虽皆降散”,“张氏”谓张步。建武初,步据有齐地,后光武帝讨步,步降,封为安丘侯,与家属居洛阳。八年夏,步携妻子逃奔临淮,与弟弘、蓝欲招其旧部,乘船入海,被琅邪太守陈俊追杀。事详范晔后汉书张步传。
  〔一五〕“大司徒司直”,司马彪续汉书百官志云:“世祖即位,以武帝故事,置司直,居丞相府,助督录诸州,建武十八年省也。”
  〔一六〕“字伯山”,原误作“字仲子”。
  〔一七〕“为光禄勋”,建武十一年,杜林代郭宪为光禄勋。见范晔后汉书杜林传。
  〔一八〕“同”,原脱此字,聚珍本有,范晔后汉书杜林传李贤注引亦有此字,今据增补。
  〔一九〕“有”,事类赋卷二一引作“存”。按二字于义皆通。“存”,恤养。
  〔二0〕“是伯山所以胜我也”,此条类聚卷六六、御览卷八三五亦引,字句大同小异。
  〔二一〕“王又以师数加馈遗”,建武十九年,皇太子彊废为东海王,以杜林为王傅。此所谓“王”,即指东海王彊。此句姚本、聚珍本作“王以师故数加馈遗”,其上又有“林为东海王傅”一句。二本所增,系据范晔后汉书杜林传。
  〔二二〕“杜林代张纯为大司空”,此文有误。据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建武二十二年冬十月,大司空朱浮免,光禄勋杜林为大司空。二十三年秋八月,杜林卒。冬十月,太仆张纯为大司空。又杜林传云:建武二十二年,“代朱浮为大司空”。张纯传云:建武“二十三年,代杜林为大司空”。与光武帝纪相合。
  〔二三〕“务于无为”,此条御览卷二0八亦引,字句全同。
  郭丹
  郭丹,〔一〕字少卿,南阳人。累世千石,父稚为丹买田宅居业。丹为司徒,〔二〕视事五年,薨。赐送甚宠,〔三〕百官会朝,诏问丹家,时宗正刘匡对曰:“郭丹为三公,典牧州郡,田亩不增。”御览卷八二一  郭丹从师长安,买符入函谷关,〔四〕乃慨然叹曰:“丹不乘使者车,终不出关。”既至京师,尝为都讲,诸儒咸钦重之。〔五〕更始二年,三公举丹贤能,征为谏议大夫,持节使归南阳,安集受降。丹自去家十有二年,〔六〕果乘高车出关,如其志。〔七〕书钞卷一三九
  郭丹为更始谏议大夫,使南阳,安集受降。更始败,〔八〕丹无所归节传,以弊布缠裹节,如担负状,昼伏夜行,求谒更始妻子,奉还节传,因归乡里。书钞卷一三0
  郭丹为郡功曹,荐阴□、程胡、鲁歆自代。太守杜诗曰:“古者卿士让位,今功曹稽古经,〔九〕可为至德。编署黄堂,〔一0〕以为后法。”〔一一〕御览卷二六四
  郭丹师事公孙昌,敬重,常持蒲编席,人异之。〔一一〕御览卷七0九
  郭丹为司徒,在朝名清廉公正。〔一二〕类聚卷四七
  〔一〕 “郭丹”,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袁宏后汉纪卷九亦略载其事。
  〔二〕 “丹为司徒”,此下各句当在郭丹传篇末。
  〔三〕 “赐送甚宠”,此下二句原无,路子复藏明抄本、徐氏明抄本、五川居士藏明抄本、傅增湘藏明抄本、清四录堂抄本书钞卷三八引皆有此二句,今据增补。
  〔四〕 “符”,书钞卷四0、卷五六,初学记卷一二,御览卷二二三、卷七七三引同。御览卷七七八引作“传”,卷八二八引作“繻”。按“传”即符信,“繻”亦为符信。汉书终军传记载:“初,军从济南当诣博士,步入关,关吏予军繻。军问:‘以此何为?’吏曰:‘为复传,还当以合符。’军曰:‘大丈夫西游,终不复传还。’弃繻而去。”颜师古注引张晏云:“繻,符也。书帛裂而分之,若券契矣。”又引苏林云:“繻,帛边也。旧关出入皆以传。传烦,因裂繻头合以为符信也。”汉代关符制度大略如此。
  〔五〕 “钦”,范晔后汉书郭丹传作“敬”。
  〔六〕 “丹自去家十有二年”,御览卷七七八引同,范晔后汉书郭丹传亦同,书钞卷四0引仅无“有”字,聚珍本无“丹”、“有”二字。而书钞卷五六引作“自去家十有三年”,姚本和初学记卷一二、御览卷二二三引作“自去家十三年”。
  〔七〕 “如其志”,此条合璧事类别集卷八引作“郭丹初之长安,过宛,从宛人陈兆买入关符,以入函谷关。既入,封符乞人,曰:‘不乘使车不出关。’丹自入关后,十二年不归,后如关,竟如本志”。六帖卷九、类聚卷六所引与合璧事类别集卷八文字稍有不同,初学记卷七、范晔后汉书郭丹传李贤注所引较为简略。“陈兆”,六帖卷九引同,类聚卷六、范晔后汉书郭丹传李贤注皆引作“陈洮”,聚珍本亦作“陈洮”。
  〔八〕 “更始败”,此下二句御览卷六八一引作“更始败,诸将军悉归上,普获封爵,丹无所归节传”,聚珍本同,惟“获”字作“赐”。
  〔九〕 “今功曹稽古经”,“稽”字下聚珍本有“含”字,文选卷四六任昉王文宪集序李善注引同。按史记周本纪正义引括地志云:“诗云:‘虞、芮质厥成。’毛苌云:‘虞、芮之君相与争田,久而不平,乃相谓曰:“西伯仁人,盍往质焉。”乃相与朝周。入其境,则耕者让畔,行者让路。入其邑,男女异路,斑白不提挈。入其朝,士让为大夫,大夫让为卿。二国君相谓曰:“我等小人,不可履君子之庭。”乃相让所争地以为闲原。’”杜诗说郭丹“稽古经”,即指此。
  〔一0〕“黄堂”,太守处理公务之所。
  〔一一〕“以为后法”,六帖卷七七也引有以上一段文字,但较此简略。
  〔一二〕“常持蒲编席,人异之”,此二句聚珍本作“常待重编席,显异之”。按“常”,与“尝”字通。古人席地而坐,蒲席厚软,“持蒲编席”,表示敬重。“重编席”,即双层的席子。用这种席子相待,也是敬重的表示。
  〔一三〕“在朝名清廉公正”,此条御览卷二0七亦引。书钞卷三八、卷五二引仅无“名”字,余全同。
  吴良
  吴良,〔一〕字大仪,齐国临淄人,以清白方正称于乡里。为郡议曹掾,正旦掾入贺,〔二〕太守门下掾王望前言曰:“齐郡败乱,遭离盗贼,人民饥饿,不闻鸡鸣狗吠之音。〔三〕明府视事五年,土地开辟,盗贼灭息,五谷丰熟,家给人足。今日岁首,诚上雅寿。”掾皆称万岁。〔四〕良跪曰:〔五〕“门下掾佞谄,〔六〕明府无受其觞。〔七〕盗贼未弭,〔八〕人民困乏,〔九〕不能家给人足。于今议曹掾尚无葱,〔一0〕宁为家给人足耶?”望曰:〔一一〕“议曹惰寙,自无葱,宁足为不家给人足邪?”太守曰:“此生言是。”遂不举觞,赐鳆鱼百枚。宴罢,〔一二〕教署功曹,良耻以言受官,不拜。御览卷四二七  良习大夏侯尚书。〔一三〕范晔后汉书卷二七吴良传李贤注
  吴良以清白方正称,东平王苍辟为西曹掾,数谏正苍,多善策。苍上表荐良。御览卷二四九
  东平王苍荐吏吴良,〔一四〕上以章示公卿,曰:“前见良头须皎然,〔一五〕衣冠甚伟,求贤助国,宰相之职,萧何荐韩信,〔一六〕设坛即拜,不复考试,以良为议郎。”〔一七〕御览卷六三一
  永平中,车驾出,信阳侯阴就干车骑,突卤簿。车府令齐国徐匡钩就车,〔一八〕收奴送狱。〔一九〕诏书遣匡,自系。〔二0〕吴良上书言:“信阳侯骄慢,干突车骑,〔二一〕无人臣礼,大不敬,〔二二〕匡执法守正而下狱,臣恐政化由是堕矣。”〔二三〕于是诏出匡,左迁即丘长。〔二四〕书钞卷五五
  吴良为司徒长史,以清白方正称。〔二五〕书钞卷三七
  〔一〕 “吴良”,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
  〔二〕 “正旦掾入贺”,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岁旦与掾吏入贺”,书钞卷三七、御览卷二六四皆引作“岁旦与掾史入贺”,范晔后汉书吴良传同。此“掾”指郡中诸曹掾史。
  〔三〕 “狗”,姚本、聚珍本和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引皆作“犬”。
  〔四〕 “掾”,姚本和御览卷五三九、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引作“掾史”,聚珍本作“掾吏”。
  〔五〕 “良跪曰”,此句书钞卷一二九,御览卷五三九、卷九三八引同,姚本、聚珍本和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引皆作“良时跪曰”,书钞卷三七引作“良终于下坐勃然作进曰”,御览卷二六四引作“良于下席勃然进曰”。
  〔六〕 “门下掾佞谄”,此句御览卷五三九、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引皆同,姚本、聚珍本作“门下掾谄佞”,书钞卷一二九引作“门下掾侮谄”。御览卷九三八引作“门下侯谄”,字有讹脱。书钞卷三七引作“望,佞邪之人,欺谄无状”,御览卷二六四引同,仅无“望”字。按以上诸书所引,字句间有异同,似以书钞卷三七所引接近原貌。
  〔七〕 “明府无受其觞”,此句书钞卷三七、御览卷二六四皆引作“愿勿受其觞”。
  〔八〕 “弭”,书钞卷一二九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尽”,御览卷五三九、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亦引作“尽”。
  〔九〕 “民”,御览卷五三九引同,姚本、聚珍本和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引作“庶”。
  〔一0〕“于今议曹掾尚无葱”,此句姚本、聚珍本和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引作“今良曹掾,尚无葱”,书钞卷一二九引同,仅无“良”字,御览卷五三九引亦同,仅无“今”字。
  〔一一〕“望曰”,此下四句原无,姚本、聚珍本和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引有,今据增补。
  〔一二〕“宴罢”,此下四句御览卷二六四引作“宴罢,转良为功曹,耻以言受进,终不肯谒”。书钞卷三七引“耻”上有“良”字,末句无“肯”字,余与御览卷二六四引同。聚珍本无“宴罢”二字,“耻”上有“良”字,余与御览引全同。御览卷九三八引作“教署功曹,良耻以言受官,遂不肯谒”。
  〔一三〕“良习大夏侯尚书”,此句聚珍本在上条“为郡议曹掾”句前。按范晔后汉书吴良传载东平王刘苍上疏荐吴良云:“躬俭安贫,白首一节,又治尚书,学通师法。”此处李贤注引东观汉记“良习大夏侯尚书”一句。据此,“良习”云云也可能是刘苍疏中之语。
  〔一四〕“东平王苍荐吏吴良”,“苍”字下书钞卷五六引有“上疏”二字。
  〔一五〕“前见良头须皎然”,此下四句原无,聚珍本有,又御览卷三七四引云:“吴良为东平王所荐,诏曰:‘前见良头须皎然,衣冠甚伟,求贤助国,宰相之职,今以良为议郎。’”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吴良传载显宗语,与此略同。
  〔一六〕“荐”,书钞卷五六引作“举”。
  〔一七〕“以良为议郎”,“以”字上聚珍本和书钞卷五六、御览卷三七四引有“今”字,范晔后汉书吴良传同,当据增补。此条类聚卷五三亦引,字有脱漏。
  〔一八〕“钩”,范晔后汉书吴良传李贤注云:“留也。”王先谦集解引惠栋云:“王幼学云:‘古兵有钩有镶,引来曰钩,推去曰镶。’”
  〔一九〕“收奴送狱”,此句聚珍本作“收御者送狱”,范晔后汉书吴良传同。书钞卷三七、御览卷二三0引作“收送狱”。按此句当以聚珍本为是。
  〔二0〕“自系”,此句有脱字。聚珍本作“匡自系狱”,范晔后汉书吴良传同。书钞卷三七引作“自系狱”,御览卷二三0引作“自系不出”。
  〔二一〕“干突车骑”,此句原无,御览卷二三0引有,今据增补。
  〔二二〕“大不敬”,此句原无,御览卷二三0引有,今据增补。
  〔二三〕“臣恐政化由是堕矣”,此句聚珍本作“恐政化由是而坠”,书钞卷三七引作“恐政化由是而隳矣”,御览卷二三0引作“臣恐陛下政化由是隳矣”。范晔后汉书吴良传作“臣恐圣化由是而弛”。文字虽异,意思相同。
  〔二四〕“即丘”,县名,属东海郡。书钞卷三七引作“昴丘”,误。按范晔后汉书吴良传载:“帝虽赦匡,犹左转良为即丘长。”是左迁者为吴良,而不是徐匡,“左迁即丘长”句上有脱文。
  〔二五〕“以清白方正称”,此条书钞卷六八、御览卷二0九亦引。
  承宫
  承宫,〔一〕字少子,琅邪姑幕人。〔二〕少孤,年八岁,人令牧豕。〔三〕乡里徐子盛明春秋经,授诸生数百人。宫过其庐下,见诸生讲诵,好之,因弃猪而听经。〔四〕猪主怪不还,行索,见宫,〔五〕欲笞之。〔六〕门下生共禁止,因留精舍门下,〔七〕拾薪,〔八〕执苦数年,〔九〕遂通经。御览卷九0三  承宫遭王莽篡位,天下扰攘,盗贼并起,宫遂避世汉中。建武四年,将妻子之华阴山谷,〔一0〕耕种禾黍,临熟,人就认之,宫悉推与而去,由是显名。类聚卷二一
  永平中,征承宫为博士,迁左中郎将。〔一一〕数纳忠谏,论议切直,名播匈奴。时单于遣使求欲得见宫,诏□宫自整饰。宫对曰:“夷狄炫名,非识实也。臣状丑,不可以示远,宜选长大威容者。”帝乃以大鸿胪魏应代之。御览卷三八二
  〔一〕 “承宫”,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三。袁宏后汉纪卷一0亦略载其事。
  〔二〕 “姑幕”,二字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八四引作“姑苏”,字虽然讹误,然而可证原书有“姑幕”二字,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承宫传云:宫“琅邪姑幕人也”。
  〔三〕 “人令牧豕”,此句姚本、聚珍本和类聚卷六四、御览卷三八四引皆作“为人牧猪”。
  〔四〕 “弃”,御览卷三八四引同,御览卷六一一、范晔后汉书承宫传李贤注引续汉书亦作“弃”。姚本、聚珍本作“忘”,类聚卷六四引作“亡”。按三字于义皆通。
  〔五〕 “行索,见宫”,此二句类聚卷六四引作“行求索,见宫”,文气较顺。御览卷三八四引作“来索,见宫”,“来”乃“求”字之讹。姚本、聚珍本作“行求索,见生”,“生”乃“宫”字之讹。
  〔六〕 “之”,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六四、御览卷三八四引亦有,今据增补。
  〔七〕 “精舍”,精庐,学舍。
  〔八〕 “拾薪”,聚珍本作“樵薪”,御览卷三八四引同。
  〔九〕 “执苦数年”,范晔后汉书承宫传、御览卷六一一引续汉书同。聚珍本作“执苦数十年”。
  〔一0〕“华阴山谷”,姚本、聚珍本同,御览卷四二四、卷八二二引亦同。类聚卷八五引作“蒙阴山谷”,范晔后汉书承宫传作“蒙阴山”。按华阴为弘农郡属县,在华山之北。蒙阴为泰山郡属县,境内有蒙山。
  〔一一〕“左中郎将”,原脱“将”字,聚珍本有,范晔后汉书承宫传亦有此字,今据增补。左中郎将,隶属光禄勋,秩比二千石,主左署郎。
  郑均
  郑均,〔一〕字仲虞,任城人也。治尚书,好黄老,澹泊无欲,清静自守,不慕游宦。兄仲,为县游徼,颇受礼遗。均数谏止,不听,即脱身出作。〔二〕岁余,得数万钱,归以与兄,曰:“钱尽可复得,为坐吏赃,终身捐弃。”兄感其语,遂为廉洁,称清白吏。〔三〕御览卷五一五  均失兄,养孤兄子甚笃,〔四〕已冠娶,出令别居,并门,尽推财与之,使得一尊其母,然后随护视振给之。范晔后汉书卷二七郑均传李贤注
  郑均,字仲虞,拜侍御史,引见极问,乃上封事。上甚悦,赐车马衣服。〔五〕书钞卷六二
  均遣子英奉章诣阙,〔六〕诏召见英,问均所苦,赐以冠帻钱布。范晔后汉书卷二七郑均传李贤注
  赐羊一头,〔七〕酒二斗,终其身。范晔后汉书卷二七郑均传李贤注
  郑均,字仲虞,为尚书,淡泊无欲。章帝东巡,过任城,乃幸均舍,敕赐尚书禄,以终其身,〔八〕故时人号为“白衣尚书”。书钞卷六0
  〔一〕 “郑均”,范晔后汉书卷二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
  〔二〕 “作”,原无此字,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六六、御览卷八三五引亦有,今据增补。有“作”字,于义较长。
  〔三〕 “称清白吏”,此条范晔后汉书郑均传李贤注亦引,然仅有“兄仲”二句。
  〔四〕 “均失兄,养孤兄子甚笃”,御览卷五一二引作“郑均好义笃实,事寡嫂,收儿,恩礼甚至”。“收儿”句有脱文,疑当作“收孤儿”。
  〔五〕 “上甚悦,赐车马衣服”,书钞卷六二另引东观汉记无此二句,而有“月余,迁尚书”二句。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加辑录。
  〔六〕 “均遣子英奉章诣阙”,此句上姚本有“均屡辟不诣,公车特征,再迁尚书,肃宗敬重之,后以病告归”五句,聚珍本“再迁尚书”一句作“月余,迁尚书”,其上又有“拜侍御史”一句,余与姚本同。按姚本、聚珍本增出的文字似据范晔后汉书郑均传删补,为使文义完整,置于此句之上。
  〔七〕 “终其身”,此条上姚本、聚珍本有“元和元年,与毛义”七字。按范晔后汉书郑均传云:“元和元年,诏告庐江太守、东平相曰:‘议郎郑均,束脩安贫,恭俭节整,前在机密,及病致仕,守善贞固,黄发不怠。又前安邑令毛义,躬履逊让,……其赐均、义谷各千斛,常以八月长吏存问,赐羊酒,显兹异行。’明年,帝东巡过任城,乃幸均舍,□赐尚书禄,以终其身。”由此可以看出范书李贤注所引大意。姚本、聚珍本所增七字,系撮取范书大意缀补。
  〔八〕 “以终其身”,原无此句,姚本、聚珍本有,鸣沙石室古籍丛残古类书、类聚卷四八、御览卷二一二引亦皆有此句,今据增补。
  赵温〔一〕
  赵典兄子温,〔二〕初为京兆郡丞,〔三〕叹曰:“大丈夫生当雄飞,安能雌伏!”〔四〕遂弃官而去。后官至三公。〔五〕御览卷二五
  〔一〕 “赵温”,字子柔,蜀郡成都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七赵典传略载其事。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华阳国志卷一巴志。
  〔二〕 “赵典兄子温”,聚珍本无此句,而有“赵温,字子柔,蜀郡成都人”三句。此句六帖卷四一引作“赵温子柔”,“温”字下脱“字”字。
  〔三〕 “初为京兆郡丞”,姚本无“郡”字,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三二、唐类函卷六三引同。孔广陶校注本书钞卷三二、六帖卷四一引有“郡”字。按两汉时人皆不称京兆为郡,此“郡”字当系衍文。
  〔四〕 “大丈夫生当雄飞,安能雌伏”,书叙指南卷一一饥寒贫贱下云:“贱贫曰雌伏。”即本此。其下注云:“东观记赵温。”
  〔五〕 “后官至三公”,范晔后汉书赵典传云:“典兄子谦,谦弟温,相继为三公。……温字子柔,初为京兆丞,叹曰:‘大丈夫当雄飞,安能雌伏!’遂弃官去。……献帝西迁都,为侍中,同舆辇至长安,封江南亭侯,代杨彪为司空,免,顷之,复为司徒,录尚书事。”据献帝纪,初平四年,太常赵温代杨彪为司空,旋免。兴平元年,由卫尉为司徒,录尚书事,建安十三年免。
  桓谭
  桓谭,〔一〕字君山,〔二〕少好学,遍治五经,能文,有绝才,喜非毁俗儒,由是多见排抑。哀、平时,位不过郎。书钞卷一00  光武即位,拜议郎。〔三〕文选卷五刘峻辩命论李善注
  中家子为之保役,〔四〕受计上疏,趋走俯伏,譬若臣仆,坐而分利。〔五〕范晔后汉书卷二八桓谭传李贤注
  贾人多通侈靡之物,罗纨绮绣,杂彩玩好,以淫人耳目,而竭尽其财。是为下树奢媒而置贫本也。求人之俭约富足,何可得乎?夫俗难卒变,而人不可暴化。宜抑其路,使之稍自衰焉。范晔后汉书卷二八桓谭传李贤注
  矫称孔丘,为谶记以误人主。〔六〕范晔后汉书卷二八桓谭传李贤注
  桓谭讥讪图谶,〔七〕有诏会议灵台所处,〔八〕上谓桓谭曰:“天下事吾欲以谶决之,〔九〕何如?”谭默然良久,曰:“臣不读谶。”上问其故,谭复极言谶之非经。上大怒,曰:“桓谭非圣无法,将下斩之。”谭叩头流血,良久得解。由是失旨,〔一0〕遂不复转迁,出为六安郡丞。之官,意忽忽不乐,道病卒,时年七十余。御览卷四八三

《东观汉记》 相关内容:

前一:2
后一:5

查看目录 >> 《东观汉记》



大清現行刑律案語一卷 滑疑集八卷 竹葉亭雜記八卷 寄傲山房塾課纂輯書經備旨蔡傳捷錄七卷 四書人物類典串珠四十卷 [乾隆]蒲城縣志十五卷 定國志二十卷 陶靖節集八卷附錄一卷 吉林農安戊巳政治報告書四卷 名山諸勝一覽記十六卷 惇裕堂全集 周東山先生五經解十卷 懷麓堂詩稿二十卷文稿三十卷詩後稿十卷文後稿三十卷文後續稿十卷 求補拙齋外集四卷 漢書一百卷 樂府新編陽春白雪九卷 高僧傳初集十五卷首一卷 今文尚書考證三十卷 孔氏家語十卷 志學齋集五種 天東驪唱一卷 江梅夢雜劇一卷 史記鈔四卷 漁洋山人精華録訓纂十卷年譜二卷 吳梅村詞一卷 傷寒論六卷附傷寒論本義一卷 四史發伏十卷 徐孝穆全集六卷 詳注普通歌訣全書初編五卷 憑山閣彙輯留青采珍集前函十二卷后函十二卷 學海堂集十六卷 新訂四書補註備旨十卷 清嘉集初編不分卷二編三卷三編二卷 明賢尺牘四卷 春雨閣唱和詩一卷 問楳軒詩草偶存八卷 屏山先生文集二十卷首一卷 皇朝經世文三編八十卷 孟塗文集十卷駢體文二卷 求闕齋日記類鈔二卷 經韻集字析解二卷附拾遺補註及附編 藏書紀事詩六卷 金史一百三十五卷金史語解十二卷附考證一卷 大方廣佛華嚴經普賢行願品別行疏鈔十五卷 詩餘清麗集□□卷 元祕史山川地名考十二卷 說文解字三十二卷 明三十家詩選初集八卷二集八卷 欽定續通志六百四十卷 梁書五十六卷 徑山藏 東醫寶鑑二十二卷目錄二卷 袁太常戊戌條陳一卷 貸園叢書初集十二種四十九卷 御選資治通鑑綱目三編二十卷 越諺三卷越諺賸語二卷 章實齋先生遺書六卷附錄一卷 國朝耆獻類徵初編七百二十卷 欲寡過齋詩集二卷 [同治]畿輔通志三百卷首一卷 
关于本站 | 收藏本站 | 欢迎投稿 | 意见建议 | 国学迷
Copyright © 国学大师 古典图书集成 All Rights Reserved.
免责声明:本站非营利性站点,内容均为民国之前的公共版权领域古籍,以方便网友为主,仅供学习研究。
内容由热心网友提供和网上收集,不保留版权。若侵犯了您的权益,来信即刪。scp168@qq.com

ICP证:琼ICP备2022019473号-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