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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六千八百三十八

  十八阳王

  王通

  【司马光文中子补传】

  文中子王通,字仲淹,河东龙门人。六代祖玄则,仕宋,历太仆国子博士。兄玄谟,以将略显,而玄则用儒术进。玄则生焕,焕生蚪。齐高帝将受宋禅,诛袁粲,蚪由是北奔魏。魏孝文帝甚重之,累官至并州刺史,封晋阳公,谥曰穆。始家河汾之间,蚪生彦,官至同州刺史。彦生杰,官至济州刺史,封安康公,谥曰献。杰生隆,字伯高。隋开皇初,以国子博士,待诏云龙门。隋文帝尝从容谓隆曰:“朕何如主?”隆曰:“陛下聪明神武,得之于天。发号施令,不尽稽古。虽负尧舜之资,终以不学为累。”帝默然,有间曰:“先生朕之陆贾也,何以教朕?”隆乃著《兴衰要论》七篇奏之。帝虽称善,亦不甚达也。历昌乐、猗氏、铜川令,弃官归,教授卒于家。隆生通。自玄则以来,世传儒业。通幼明悟好学,受《书》于东海李育,受《诗》于会稽夏王典,受《礼》于河东关朗,受《乐》于北平霍汲,受《易》于族父仲华。仁寿三年,通始冠,西入长安,献《太平十二策》。帝召见,欢美之,然不能用。罢归,寻复征之。炀帝即位,又征之。皆称疾不至,专以教授为事,弟子自远方至者甚众。乃著《礼论》二十五篇,《乐论》二十篇,《续书》百有五十篇,《续诗》三百六十篇,《元经》五十篇,《赞易》七十篇,谓之《王氏六经》。司徒杨素重其才行,劝之仕。通曰,汾水之曲,有先人之弊庐,足以庇风雨,薄田足以具衍食粥。愿明公正身以治天下,使时和年丰,通也受赐多矣,不愿仕矣。或讠赞通于素曰,彼实慢公,公何敬焉?素以问通,通曰:“使公可慢,则仆得矣;不可慢,则仆失矣。得失在仆,公何预焉?”素待之如初。右武候大将军贺若弼,尝示之射,发无不中。通曰:“美哉艺也。君子志道,据德依仁。然后游于艺也。”弼不悦而去。通谓门人曰,夫子矜而复,难乎免于今之世矣。纳言苏威好蓄古器,通曰:“昔之好古者聚道,今之好古者聚物。”太学博士刘炫问《易》,通曰:“圣人之于《易》也,没身而已矣。况吾侪乎?”有仲长子光者,隐于河渚。尝曰:“在险而运奇,不若宅平而无为。”通以为知言,曰:“名愈消,德愈长。身愈退,道愈进。”若人知之矣,通见刘孝标《绝交论》曰,惜乎举任公而毁也。任公不可谓知人也。见《辩命论》曰,人事废矣。弟子薛收问恩不害义,俭不伤礼,何如?通曰,是汉文之所难也。废肉刑,害于义,省之可也。衣弋绨,伤于礼,中焉可也。王孝逸曰:“天下皆争利而弃义,若之何?”通曰:“舍其所争,取其所弃。不亦君子乎?”或问人善,通曰:“知其善则称之,不善则对曰,未尝与久也。”贾琼问息谤,通曰:“无辩问。”止怨,曰不争。故其乡人皆化之,无争者。贾琼问群居之道。通曰:“同不害正。异不伤物。古之有道者,内不失真,外不殊俗,故全也。”贾琼请绝人事,通曰:“不可。”琼曰:“然则奚若?”通曰:“庄以待之,信以应之。来者勿拒,去者勿追。汛如也,则可。”通谓姚义能交,或曰简。通曰:“兹所以能也。”又曰广,通曰广而不滥,兹又所以为能。又谓薛收善接,小心远而不疏,近而不狎,颓如也。通尝曰:“对禅非古也。其秦汉之侈心乎?”又曰:“美哉,周公之志深矣乎。宁家所以安天下,存我所以厚苍生也。”又曰:“易《乐》者必多哀,轻施者必好夺。”又曰:“无赦之国,其刑必平。重敛之国,其财必贫。”又曰:“廉者常乐无求,贪者常忧不足。”又曰:“我未见得诽而喜,闻誉而惧者。”又曰:“昏而论财,夷虏之道也。”又曰:“居近而识远,处今而知古,其唯学乎。”又曰:“轻誉苟毁,好憎尚怒,小人哉。”又曰:“闻谤而怒者,谗之阶也。见誉而喜者,佼之媒也。绝阶去媒,谗佞远矣。通谓北山黄公善医,先饮食起居而后针药。谓汾阴侯生善筮,先人事而后爻象。大业十年,尚书召通蜀郡司户,十一年,以著作郎,国子博士,征皆不至。十四年病终于家,门人谥曰“文中子”。二子,福郊,福田寺。二弟,疑绩评曰,此皆通之世家。及《中说》云尔。玄谟仕宋,至开府仪同三司。绩及福,田寺之子,面力,剧,勃,皆以能文著于唐世,各有列传。余窃谓先王之六经,不可胜学也,而又奚续焉?续之庸能出于其外乎?出则非经矣。苟无出而续之,则赘也,奚益哉?或曰:彼商周以往,此汉魏以还也。曰,汉魏以还,迁固之徒,记之祥矣。奚待于续经,然后人知之。必也好大而欺愚乎?则必不愚者,孰肯从之哉?今其六经皆亡,而《中说》亦出于其家。虽云门人薛收,姚义所记。然余观其书,窃疑唐室既兴,凝与福田寺辈,依并时事,从而附益之也。何则?其所称朋友门人,皆隋唐之际。将相名臣,如苏威,杨素,贺若弼,李德林,李靖,窦威,房玄龄,杜如晦,王王圭,魏征,陈叔达,薛收之徒,考诸旧史,无一人语及通名者。《隋史》唐初为也,亦未尝载其名于儒林隐逸之间,岂诸公皆忘师弃旧之人乎?何独其家以为名世之圣人,而外人皆莫之知也。福田寺又云,凝为监察御史,劾奏侯君集有反状。太宗不信之,但黜为姑苏令。大夫杜淹奏凝直言非辜。长孙无忌与君集善,由是与淹有隙,王氏兄弟皆抑不用。时陈叔达方撰《隋史》,畏无忌,不为文中子立传。按,叔达前宰相,与无忌位任相埒,何故畏之。至没其师之名使无闻于世乎?且魏征实总《隋史》,纵叔达曲避权戚,征肯听之乎?此余所以疑也。又淹以贞观二年卒,十四年君集平高昌,还而下狱,由是怨望,十七年谋反诛。此其前后参差不实之尤著者也。如通对李靖圣人之道曰,无所由,亦不至于彼。彼道之方也,必无至乎。又对魏征以圣人有忧疑退语。董常以圣人无忧疑,曰,心迹之判久矣,皆流入于释老者矣。夫圣人之道,始于正心修身,齐家治国。至于安万邦,和黎民,格天地,遂万物,功施当时,法垂后世,安在其无所至乎?圣人所为,皆发于至诚,而后功业被于四海。至诚心也,功业迹也,奚为而判哉?如通所言,是圣人作伪以欺天下也。其可哉?又曰:“佛圣人也,西方之教也,”中国则泥。又曰:诗书盛而秦世灭,非仲尼之罪也。虚玄长而晋室乱,非老庄之罪也。齐戒修而梁国亡,非释迦之罪也。苟为圣人矣,则推而放诸南海而准,推而放诸北海而准。乌有可行于西方,不可行于中国哉?苟非圣人矣,则泥于中国,独不泥于西方邪?奏焚诗书之文,诗书之道盛于天下,秦安得而灭乎?庄老贵虚无而贱礼法,故王衍阮籍之徒,乘其风而鼓之,饰谭论,恣情欲,以至九州覆没。释迦称前生之因果,弃今日之仁义,故梁武帝承其流而信之,严斋戒,施政刑,至于百姓涂炭。发端唱导者,非二家之罪而谁哉?此皆议论不合于圣人者也。唐世文学之士,传道其书者,盖独李翱以比《太公家教》。及司空图,皮日休,始重之。宋兴,柳开,孙何,振而张之,遂大行于世,至有真以为圣人可继孔子者。余读其书,想其为人,诚好学笃行之儒。惜也其自任太重,其子弟誉之太过。使后之人,莫之敢信也。余恐世人讥其僭而累其美,故采其行事于理可通,而所言切于事情者,著于篇,以补《隋书》之阙。

  【能改斋漫录】

  司马文正示康节以《王通传》,康节赞之曰:“小人无是,当世已弃君子。有非万世,犹讥录其所是,弃其所非。君子有归,因其所非,弃其所是,君子几希。惜哉!仲淹寿不永乎?非其废是,瑕不掩瑜。虽未至圣,其圣人之徒欤?”

  【元一统志】

  王通,字仲淹,龙门人也。隋开皇四年,文中子始生。铜川府君筮之,遇坤之师,曰:“是子必能通天下之志。”遂名之曰通。仁寿三年,文中子既冠,慨然有济苍生之心。西游长安,见隋文帝,奏《太平十二策》,尊王道,推霸略,不用而归。杨素劝之仕,文中子曰,读书谈道,足以自乐。愿公正身以治天下,使时和年丰。通也受赐多矣。不愿仕。大业元年,又征不至。乃读《诗》,正《礼》《乐》,修《元经》,讠赞《易》道,九年而六经大就。门人自远而至,赵郡李靖,清河房玄龄,钜鹿魏征等,咸称师北面,而受王佐之道焉。隋季文中子之教,兴于河汾,雍雍如也。及江都难作,文中子有疾,召门人谓曰,吾梦颜回称孔子之命,曰归休乎。此殆夫子召我也,吾不起矣。疾七日而终,门弟子数百人会议云,易曰,黄裳元吉,文在中也。谥以文中子。

  【河中县志】

  文中子王通,按家谱河汾人。今县南三十里有通化村,集贤里。县北五十里龙门山顶,有石洞尚存。盖文中子避隋乱,所居之地也。

  【司空表圣文集】

  《文中子碑》:道,制治之火器也,儒守其器者耳。故圣哲之生,受任于天,不可断之以就其时。仲尼不用于战国,致其道于孟荀而传焉。得于汉,成四百之祚。五胡继乱,极于周齐。天其或者生文中以致圣人之用,得众贤而廓之,以俟我唐,亦天命也。故房卫数公为其徒,恢文武之道,以济贞观治平之盛,今三百年矣。宜其俾圣恢之柄,授必有施,巨敖之积,济亦厥时。予惟善守,赋而不私。克辅于我,实为贞休之期。

  【皮日休文集】

  《文中子碑》:天不能言,阴隙乎民,民不可纵,是生圣人。圣人之道,德与命符,是为尧舜。性与命乖,是为孔颜。噫,仲尼之化不及于一国,而被于天下;不治于一时,而霈乎万世。非删《诗》《书》,定《礼》《乐》,赞《易》道,修《春秋》乎?故孟子叠踵孔圣而赞其道,京乎千世而可继孟氏者,复何人哉?文中子王氏,讳通,生于陈隋之间。以乱世不仕,退于汾晋。序述六经,敷为《中说》以行教于门人。夫仲尼删《诗》《书》,定《礼》《乐》,赞《易》道,修《春秋》,先生则有《礼论》二十五篇,《续诗》三百六十篇,《元经》三十一篇,《易赞》七十篇。孟子之门人,有高弟者,公孙丑,万章焉。先生则有薛收,李靖,魏征,李绩,杜如晦,房玄龄。孟子之门人郁郁于乱世,先生之门人赫赫于盛时。较其道,与孔孟岂徒然哉?设先生生于孔圣世,余恐不在游夏亚,况七十子欤?惜乎德与命乘,不及睹吾唐受命而殁。苟唐得而用之,贞观之治,不在于房杜褚魏矣。后先生二百五十余岁,生曰皮日休,嗜先生道业,先生文,因读《文中子》后序,尚阙于赞述。想先生封随在所,因为铭曰,大道不明,天地沦精。俟物圣教,乃出先生。百氏黜迹,六艺腾英。道符真宰,用失阿衡。先生门人,为唐之祯。差肩明哲,接武名卿。未逾一纪,致我太平。先生之功,莫之与京。

  【宋释契嵩铎津文集】

  《文中子碑》:原天下之善者,存乎圣人之道;文天下之理者,存乎圣人之才。有其才而不有其道,教不及化也;有其道而不有其才,化不及教也。尧舜得圣人之道者也。禹汤文武周公得圣人之才者也。兼斯二者,得于圣人,孔子仲尼者也。故曰,夫子贤于尧舜远矣。仲尼殁百余年而有孟轲氏作,虽不及仲尼,而启乎仲尼也。孟轲没而有荀卿子作,荀卿没而杨子云继之。荀与杨赞乎仲尼者也,教专而道不一,孟氏为次焉。去仲尼千余年,而生于陈隋之间,号文中子者。初以十二策,探时主志。视不可与为,乃卷而怀之,归于汾北,大振其教。雷一动而四海寻其声,来者三千之徒,肖乎仲尼者也。时天下失道,诸侯卿大夫不能修之。独文中子动率以礼,务正人拯物。尝曰:“天下有道,圣人藏焉。天下无道,圣人章焉。”返一无迹,庸非藏乎?因二以济,能无章乎?昔二帝三王之政,正而未记;诸侯五伯之政,失而未辩。仲尼文之为六经,备教化于后世也。后两汉有天下,杂用王霸,治至其政之正者几希矣。魏三国抵南北朝,纷纷乎而人道失极。或作拯字往者不可追,来者犹可规。先王之道,月无月无将明夷于地。文中子忧后世无法,且曰,千载已下,有治仲尼之业者,吾不得而让矣。固采汉魏与六代之政,文之为《续经》,广教化于后世也。非有圣人之道,圣人之才,而孰能与于此乎?文中之于仲尼,犹日而月之也。唐兴得其弟子辈,发文中之经以治天下,天下遂至乎正。礼乐制度,炳然四百年,比隆于三代。噫,仲尼之往也,几百年而教祸于秦。弟子之行其教而仕,不过为列国陪臣。文中子之弟子为天子将相,其教也播及于今,何其盛哉!高示远迈之如此也,天其以仲尼之德,假乎文中子耶?吾不得而知之。读《王氏世家》,爱文中之所得,大矣哉!故碑云,六经后兮,治道不精。大伦庞兮,权谲兴行。文中作兮,颓波澄清。六经续兮,天下化成。孔子如日兮,文中两明。弥万世兮,莫之与京。《书文中子传后》读《东皋子王绩集》,如王氏果有续孔子六经,知房玄龄,杜如晦,李靖,董常,温彦博,魏征,薛收,杜淹等,果文中子之弟子也。读刘煦《唐书·王勃传》,知文中子乃勃之祖。果曾作《元经》矣。绩死于正观十八载,去其兄之世近,能言其事也。慨房杜温魏王勃皆不书一字,以传文中子之贤,而《隋书》复失书之。后世故以文中子之事不足信。及韩子文兴天下,学士宗韩。以韩愈不称文中子,李翱又薄其书,比之太公家教而学者,盖不取文中子也。然王氏能续孔子六经,盖孔子之亚也,识者宜以圣人之道较而正之。其文中子之道,苟与孔氏合,乃孔子之嗣也。而书传之有无,不足为信。随人爱恶之情。或作私字欲篾其圣贤,可乎?孟轲岂不曰,尽信书,不若无书。吾视《中说》,其《续诗》曰四名五志。《续书》曰四制七命。《元经》则曰晋宋齐梁陈。亡其五以祸其国,而善其立法,有圣人之道。嗟乎,不见其六经,姑书此以遗学辈。

  【资治通鉴】

  《隋高祖纪》:仁寿三年,龙门王通诣阙,献《太平十二策》。上不能用,罢归。通遂教授于河汾之间,弟子自远至者甚众。累征不起,仆射杨素甚重之,劝之仕,通曰,通有先人之弊庐,足以蔽风雨,薄田足以具衍食粥。读书谈道,足以自乐。愿明公正身以治天下,时和岁丰,通也受赐多矣,不愿仕也。或谮通于素曰,彼实慢公,公何敬焉?素以问通,通曰,使公可慢,则仆得矣。不可慢,则仆失矣。得失在仆,公何预焉?素待之如初。弟子贾琼问息谤,通曰:“无辩。”问止怨,曰不争。通尝称无赦之国,其刑必平。重敛之国,其财必削。又曰,闻谤而怒者,谗之也。见誉而喜者,佞之媒也。绝去媒,谗佞远矣。大业末,卒于家,门人谥曰文中子。

  【孔平仲杂说】

  隋王通,所与门人答问,薛收姚义集而名之曰《中说》,唐杜淹为序,宋朝阮逸注。宋咸以文中悉模论语句,迹仲尼事。且谓李靖,陈叔达,房魏诸公未尝师事。作过《文中子》,说凡二十二事,共十卷。《王福田寺记》正观初,杜淹问王凝曰,子圣贤之弟也,有闻乎?仲父曰,凝亡,兄尝讲道于河汾,亦尝预于斯。六经之外无所闻也。淹曰,昔人咸有记焉。盖薛收姚义缀而名之曰《中说》,兹书天下之昌言也。微而显,曲而当。旁贯大义,宏阐教源。门人请问之端,文中行事之迹,则备矣。子盍求之家仲父。曰,凝以丧乱以来,未遑及也。退而求之,得《中说》一百余纸。大抵杂记,不著篇目。首卷及序,则蠹绝磨灭,未能诠次。十九年仲父被起为氵名州从事,又以《中说》授予曰,先兄之绪言也。余再拜曰《中说》之为教也,务约致深,言寡理大。其比《论语》之记乎?孺子奉之,元使失坠。因而辨类分综,编为十篇。

  【郑内翰郧溪集】

  王氏《中说》所载门人,多正观时知名卿相,而无一人能振师之道者,故议者往往致疑。其最所称高弟曰程仇董薛,考其行事,程元仇璋董常无所见,独薛收在《唐史》有列传纵迹,甚为明白。收以父道,衡不得死于隋,不肯仕。闻唐高祖兴,将应义举。郡通守尧君素觉之,不得去。及君素东连王世充,遂挺身归国。正在丁丑戊寅岁中。丁丑为大业十三年,又为义宁元年。戊寅为武德元年。是年三月,炀帝遇害于江都,盖大业十四年也。而杜淹所作《文中子世家》云,十三年江都难作。子有疾,召薛收谓曰,吾梦颜回称孔子归休之命。乃寝疾而终。殊与收事不合,岁年亦不同,是为大可疑者也。又称李靖受诗,及问圣人之道。靖既云丈夫当以功名取富贵,何至作章句儒,恐必无此也。今《中说》之后,载文中次子福田寺所录云,杜淹为御史大夫,与长孙太尉有隙。予按淹以正观二年卒,后二十一年,高宗即位,长孙无忌始拜太尉,其不合于史如此。故或者疑为阮逸所作,如所谓薛收《元经》,传亦非也。

  【紫阳宗旨】

  问王通,曰,隐德君子也。当时有些言语,后来被人传会,不可谓全书。若论其粹处,殆非荀扬所及也。若续经之类,皆非其作。

  【朱子语略】

  王文中《中说》,与杨子云相若。虽有不同,其归一也。又皮陆尊王通宋咸遇文中子,或曰皮日休,陆龟蒙,以文名唐世。于道也,又得为之未至耶?然且尊乎通矣。曰,以文而名唐世,徒盖繁然,蹈道之切至,淳乎淳者,惟退之一人而已,子厚乃其亚。如皮陆于韩之门,几何升堂而未入于室也。故皮尝有书,请以退之配享焉。是皮乃学韩而未至者。且退之柳子厚之文行于世,亦可详而观。当时如孟东野,张藉辈,善一诗则或为书为歌于当涂之门,而称之,然未尝开言垂字,以扬乎通。何则?盖退之子厚能知通有莫大之过焉。以韩柳不扬,而皮陆尊之益明。夫皮也陆也,乃孙汉公王翰林类焉。则通之罪,又岂皮陆可得而知耶?宜乎其尊之。

  【朱子语续录】

  张毅然漕试回。先生问曰,今岁出何论题?张曰,论题出《文中子》。曰,如何做?张曰,大率是骂他者多。先生曰,他虽有不好处,也须有好处。故程先生言他虽则理会成书,其间或有格言,荀杨道不到处。岂可一向骂他。友仁请曰,愿闻先生之见,先生曰,文中子他当时要为伊周事业;见道不行,急急地要做孔子。他要学伊周,其志甚不毕。但不能胜其好高自大欲速之心,反有所累。二帝三王却不去学,却要学两汉,此是他乱道处。亦要作一篇文字,说他这意思。友仁文中子,其间有见处。也即是老氏,又其间被人夹杂也,今也难分别。但不合得出来做人,有许多事全似孔子。孔子有荷篑等人,它有许多人,但是庄点出来。又其间论文史,却及时事,世变煞好。今世浙间英迈之士,皆宗之。南升徐问文中子好处与不好处,曰,见得道理透,后从高视下,一目了然。今要去揣摩不得。淳文中子议论,多是中间暗了一段无分明。其间弟子问答,姓名多是唐辅相,恐亦不然,盖诸人更无一语及其师。人以为王通与长孙无忌不足故,诸人惧无忌而不敢言,亦无此理。如郑公岂是畏人者哉?七制之主,亦不知其何故。以七制明之,此必因其续书中,曾采七君事迹,以为书而名之曰七制。如二典体例,今无可考,大率多是依仿而作之。如以董常为颜子,则是以孔子自居。谓诸弟子,可谓辅相之类,皆是撰成。要安排七制之君,为他之尧舜。考其事迹,亦多不合。刘禹锡作《歙池江州观察王公墓碑》,乃仲淹四代祖,碑中载祖讳多不同。及阮逸所注,并载关朗等事,亦多不实。王通大业中死,自不同时,如推说十七代祖亦不应,辽远如此。唐李翱已自论《中说》,可比《太公家教》,则其书之出,亦是已久矣。伊川谓文中子有些格言,被后人添入坏了。看来必是阮逸诸公,增益张大,复借显显者以为重耳。为今之伪书甚多,如镇江府印《关子明易》,并《麻衣道者易》,皆为伪书。《麻衣易》,正是南康戴绍韩所作。昨在南康,观其言论,皆本于此。及一访之,见其著述,大率多类麻衣文体。其言险侧轻佻,不合道理。又尝见一书名曰《子华子》,说天地阴阳,亦说义理人事,皆支离妄作。至如世传《繁露玉杯》等书,皆非其实。大抵古今文字,皆可考验。古文自是庄重。至如孔安国书序并注中语,多非安国所言。盖西汉文章,虽分鹿亦劲。今书序只是六朝软慢文体。因举《史记》所载《汤诰》,并武王伐纣处,言辞不典,不知是甚底齐东野人之语也。谟文中子,看其书忒装点,所以使人难信。如说诸名卿大臣,多是隋末所未见有者。兼是他言论大纲杂霸,凡事都要硬做。如说礼乐治体之类,都不消得从正心诚意做出。又如说安我所以安天下,存我所以厚苍生,都是为自己张本,做杂霸钅兹基。黄德柄问《续书》,天子之义,制诰志策有四。大臣之义,命训对讠赞议诫谏有七。如何?曰,这般所在极肤浅。中间说话大纲如此。但看世俗所称道,便唤做都不识。如云晁董公孙之对据道理,看只有董仲舒为得,如公孙已是不好,晁错是个甚麽。又如自叙许多说话,尽是夸张。考其年数,与唐煞远。如何唐初诸名卿皆与说话。若果与诸名卿相处一个人,恁地自扌票致,史传中如何都不见说?贺孙文中子《中说》,被人乱了。说治乱处之类,并其他好处甚多。只是向上事,只是老释。如言非老庄释迦之罪处等说,可见扬云过法言,先生云大过之。

  【朱子语类】

  问文中子如何?田渠极识世变,亦有好处。但大浅决,非当时全书。如说家世数人,史中并无名。又关朗事兴通年纪甚悬绝。可学谓可惜续经已失不见。渠所作如何?曰,亦何必见。只如《续书》有桓荣之命明帝,如此则荣可知。使荣果有帝王之学,则当有以开导明帝,必不至为异教所惑。如秋风之诗,乃是末年不得已之辞,又何足取。渠识见不远,却要把两汉事与三代比隆。近来此等说话极胜,须是于天理人欲处,分别得明。房杜于河汾之学,后来多有议论。且如《中说》,只是王氏子孙自记。亦不应当时开国文武大臣尽其学者,何故尽无一语言及其师。兼其余所记,皆家世事。考之传记,无一合者。

  【山堂考索】

  仲舒本领纯正,文中子论治体处,高似仲舒而本领不及,类似仲舒而纯不及。黄立之又问文中子先生曰,其书多为后人添入,真伪难见。然世变因革,说得极好。

  【黄氏日抄】

  王仲淹生乎百世之下,读古圣贤书,而粗识其用于道之未尝亡者,盖有意焉。于明德新民之学,不可谓无志。然未尝深探其本,尽力于实,以求得夫至善而止之。乃挟其窥觇想像之仿佛,谓圣所以圣,贤所以贤,与所以修身治人及天下国家者,举不越此。一见隋文《陈十二策》,不招而往,不问而告。轻其道以求售,不遇而归,亦未为晚。若反之于身,求所未至,使明德之方,新民之具,皆得其至善而止之,则得君行道,安知不逮古人。或不得已而笔于书,亦必有以发经言,开后学。乃不胜其好名欲速之心,以著书立言为己任,切取近似依仿六经,牵挽而疆跻之,傲然自谓足以承千圣而诏百王,而不知初不足供儿童之一戏。又以是自纳于吴楚僭王之诛,终不能无恨于此。若荀卿杂于申商,子云本于黄老,著书姑托空文,非如仲淹之学,颇近于正,而粗有可用之实也。

  【龚鼎臣东原录】

  王氏续经说,谓二帝三王之治,诗书六艺之文,后世莫能及之。非功效语言之不类,乃本心事实之不侔也。王氏一见隋文而陈《十二策》,既不自量其力之不足为伊周,又不知其君之不可为汤武。及不遇而归,复捃舍两汉以来文字,言语之陋,依仿六经,次第采辑。既不自知其学之不足为周孔,又不知两汉之不足为三王。圣人未尝绝后世,而王通续经,独得孔子之意。以道观世,则世无适而非道。愚恐汉恶元魏,未必真得唐虞三代之道。王通续经,亦未必真得孔子之意。水心若旷然,大观混精粗诚伪而不问,固无不可者。若以道观世,则道固未尝无剂量其间也。

  【贾氏谭录】

  文中子,隋末隐于白牛溪。著《王氏六经》。北面受学者,皆当时伟人。国初,多居佐命之列。自贞元后数年间,文明继理。而王氏六籍,寝而不行。元和初,中山刘禹锡常撰《宣州观察王赞神道碑》,盛称文中子王通,能治明王道,以大中立言。游其门者,皆天下后杰。自后儒士大夫拟议,及诸史笔,未有言及文中子者。

  【吴箕常谈】

  孔子不喜与人辩,孟子好与辩是非。文中子复不喜与人辩,其学孔子之道者欤?或曰,孟子之时,亦其可与辩者则辩之,冀以明其教也。文中子遭乱世而退河汾,宜乎不为之辩也。

  【杨龟山语录】

  隋文,方奖用奸邪,废嫡立庶,父子相鱼肉。王通乃诣阙献《太平十二策》,不几于于时求进乎?其不用也宜哉。

  【程氏遗书】

  文中子事迹,略见于《唐书·王绩王勃传》。文中子为隋蜀郡司户书佐,大业未弃官归,后卒。门人薛收等谥之曰。文中子,绩其弟也。文中子二子,曰福田寺,福祚。福田寺仕唐,为雍州参军。勃乃福田寺之子也。勃杀人,福田寺坐勃左迁交趾令。勃往省,度海溺水卒。勃兄面力,?,万岁通天中以诛死。勃,面力,?,时号王氏三株树。

  【史子朴语】

  王通之《中说》十篇,学者尊高之,以为孟子之徒。或曰圣人也。予尝考其书,求其所以为孟子与圣人者,盖未得之也。岂以通纯剽论语,遂以为圣人耶?盗者之得儒衣冠而服之,即谓之儒者,可乎?庄周列御寇墨翟鬼谷管子之徒,学者所不道,然其说乃各出乎己,亦不相为剽。通之甚怪者,不惟剽其说,至并孔子之迹而剽之。孔子有颜回最贤而早死,通亦有董常为最贤而早死。孔子有荷条艹丈人晨门者,通亦有北山丈人,河上丈人。孔子见耦耕者,使子路问津焉。耕者曰,执舆者为谁?曰,为孔丘。通亦有牧豕者,薛收问途焉,牧者曰,从谁与?曰,从王先生。孔子之病,谓子贡曰,吾梦坐奠于两楹之间,盖寝疾七日而没。通之病,亦谓薛收曰,吾梦颜回来召我,亦寝疾七日而终。如此类孔子者甚多,不为甚怪者。与圣贤之迹偶相符者,不过一二。而通动辄类孔子,此非通之妄,则福田寺辈必欲使通似孔子,故伪增就云耳。其最妄而甚明者,李德林卒于开皇十二年。通时才八九岁,固未有门人。而其说乃有德林请见,归而有忧色,援琴而鼓荡之什,门人皆沾襟。关子明,在太和中见魏孝文。如存于开皇间,亦一百二三十岁矣。而其说有问礼于关子明,是二者其为妄,决不疑矣。繇是而及于它,则其甚怪者,盖亦类此。或曰,然则通书可废乎?曰不然。马牛卜相之书,今有传者,况通乎。吾特恶其为孟子与圣人,疾夫世之不知言者也。通之解经析义,往往有胜处。其文则俚,盖亦然者也。李翱谓如《太公家教》者近之矣。曰续经如何?曰《讠赞易》,《元经》,《礼论》,《乐论》,后世不可必其是非者,又孰御焉。乃以两汉制诏,续尧舜禹汤周公之书,可乎?两汉容其近雅,乃以晋宋梁陈之诗章,以续商周之雅颂,又可乎?然通之说《元经》曰,和殇之后,君子并心一气以待也。故假之岁时。太康之始,帝制可作而不克振。永熙之后,君子息心焉。故《元经》始于惠帝,其说《春秋》亦然。繇孔子去平王二百余年,孔子何待耶?然其说抑有原矣。董生不曰,天心之爱人君,先出灾异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覆败乃至。此出董生矣,则不惟吾孔子被剽,至剽于董生,凡世之为剽者,窘而后为耳。则通者其不为窘者与?

  【容斋续笔】

  史子曰,荀扬王韩,其一时之大儒欤?或曰,然。则有疵乎?曰,有。请问疵,曰,荀卿驳,扬雄拘,王通侉,韩愈浅。

  【贤良进策】

  言仁义礼乐,必归于唐虞三代,儒者之功也。言仁义礼乐,至唐虞三代而止,儒者之过也。仁义礼乐,三才之理也,非一人之所能自为。三才未尝绝于天下,则仁义礼乐何尝一日不行于天下。古之圣人由之而知,后之君由之而不知。知之者,以其所知与天下共由之;而不知之者,亦以其所不知与天下共由之。是则有差矣,然而仁义礼乐未尝亡也。儒者之术道,至秦汉以下,则阙焉。其意以为唐虞三代之圣人能自为之欤?善哉乎王通氏,其知天下之志乎?其有能为天下之心乎?何以知之?以其能续经而知之。孔子之为《书》也,至《秦誓》,为《诗》也,系鲁;为《春秋》也,因鲁以存义道之所在。仁义礼乐之所行,不专于一人也,不私于一姓也。岂断是经而遂已乎?作之于前,当时蒙其治;述之于后,万世垂其道。作者不废,则述者不息矣。后世之儒者,以为六经孔氏之私书而已;仁义礼乐,唐虞三代之所独有而已。训释之参究之竭,其终身之力,于此而不能至也,何暇及于当时之治乱乎?稽之于古,恍焉其若存,凛乎其若追,浩浩然言之而弗离。验之于今,懑然而不能知,邈乎其不可继而为也。岂其徇其名而执其迹乎?世主必曰,儒者不足用,以为天下是未必然也。其所以致此言者,则其始矣。故独治唐虞三代之遗文,以折当世。举当世之不合也固矣。举当世而不合,又将以遗后世。然则后世其何为也?将遂有尽复之于数千载之上,使无一不如唐虞三代者乎?抑亦顺三代之理,因当世之宜,举而措之而已矣。此王通氏之所以独得于孔子之意也。夫通既退不用矣,于是续《书》以存汉晋之实,续《诗》以辨六代之俗,修《元经》以断南北之疑,赞《易》道,正《礼》《乐》。其能以圣人之心,处后世之变者乎?其见仁义礼乐之未尝不行于天下者乎?其言曰,《续诗》可以讽,可以达,可以荡,可以独处。入则孝,出则悌。多识治乱之情,渊乎哉!其明于道者之言乎?以道观世,则世无适而非道,后世之自绝于唐虞三代也。是未有能以道观之者也。《诗》有四名五志,《书》有天子之四范,大臣之七业,其所去取者,不可得而见矣。推是以观后世,庸有不可为者乎?达制命者得变化之心,达志事者得仁义之几,上下之言通而天治矣。善哉,圣人复起,必从之矣。举三代而不遗两汉,道上古而不忽方来,仁义礼乐,绳绳乎其在天下也。兼三王以施四事,是无不可矣。虽然,以续经而病王氏者,举后世皆然也,夫孰知其道之在焉。

  【群书足用】

  事对。续《易》续《诗》讲道劝义,乐天知命。事启问易。事实。道德。杨素使谓子曰,盍仕乎?子曰,疏属之南,汾水之西,有先人之弊庐在,可以避风雨,有田可以具饣?粥。弹琴著书,讲道劝义,自乐也。愿君侯正身以统天下,时和岁丰,则通也受赐多矣。不愿仕也。《事君篇》越公初见子,遇内史薛公曰,公见王通乎?薛公曰,乡人也。是其家传七世矣,皆有经济之道。云云陈叔达谓子曰,吾视夫子之道,何其早成也。子曰,通于道有志,又焉取乎早成邪?《礼乐篇》子曰,吾于天下,无去无就,惟道之从。董常曰,夫子之道,与物而来,与物而去。《天地篇》孟子,荀卿,翼传孔道,以至于文中子。文中子之未降,及正观开元,其传者杂,其继者浅。文中子之道,旷百祀而得室授者?唯昌黎文公之文。唐皮日休《请韩文公配享书》仇璋曰,夫子杖一德,秉五常,扶三才,控六艺。吾安得后而不往哉?遂舍职从之。《魏相篇》学业。心若醉六经,目若营四海。《事君篇》开皇十八年,文中子有四方之志。盖受《书》于李育,学《诗》于夏王典,问《礼》于关子明,正《乐》于霍汲,考《易》于族父仲华。不解衣者六岁,其精志如此。《世家》礼乐。子曰,吾于礼乐正失而已。如其制作,以俟明哲。必也崇贵乎。《礼乐篇》子居家,不暂舍《周礼》。门人问子,子曰,先师以王道极是也。如有用我,则执此以往通也。宗周之介子,敢忘礼乐乎?《魏相篇》教学。叔恬曰,文中子之教兴,其当隋之季世,皇家之未造乎?将败者,吾伤其不得用;将兴者,吾惜其不得见。其志勤,其言证,其事以苍生为心乎?《天地篇》隋季文中子之教,兴于河汾。杜淹撰《世家》言语。韦鼎请见子,三见而三不语,恭恭若不足。鼎出语门人曰,夫子得志于朝廷,有不言而化,不杀之严矣。《王道篇》志勤言证。见《教学》著书。子谓董常曰,吾欲修《元经》,稽诸史论,不足证也,得皇极谠议焉。吾欲续《书》,考诸集记,不足证也,吾得时变论焉。吾欲续《诗》,按诸载录,不足证也,吾得政大论焉。子曰,天下无赏罚三百载矣,元经可得不兴乎?《王道篇》子曰,吾于讠赞《易》也,述而不敢论。吾于《礼》《乐》也,论而不敢辩。吾于《诗》《书》也,论而不敢议。《事君篇》大业元年召又不至。谓所亲曰,道之不行,欲安之乎?退志其道而已。乃续《诗》《书》,正《礼》《乐》,修《元经》讠赞《易》道,九年而六经大就。门人自远而至,董常,姚义,杜淹,李靖,程元,窦威,薛收,贾琼,房玄龄,魏征,温大雅,陈叔达等,咸称师,北面受王佐之道焉。往来受业者,盖千余人。《世家》献策。董常曰,子之十二策,奚禀也?子曰,有天道焉,有地道焉,有人道焉,此其禀也。董常曰,噫,三极之道,禀之而行,不亦焕乎?子曰,十二策若行于时,则六经不续矣。《述史篇》子谒见隋祖,一见而陈十二策,编成四卷。薛收曰,辩矣乎。董常曰,非辩也,理当然尔。《魏相篇》文中子西游长安,见隋文帝,帝召见,因奏太平十有二策。尊王道,椎霸略,稽古验今,恢恢乎运天下于指掌矣。帝大悦,曰,得生几晚矣,天以生赐朕也。下其议于公卿,公卿不悦。文中子知谋之不用,作东征之歌而归焉。《世家》不仕。家传七世矣,而位不逢。《礼乐篇》不愿仕也。《见道德》通类董常曰,夫子居汾阳,然后三才五常各得其所。文中子曰,余服先人之义,稽仲尼之心,天人之事,帝王之道,昭昭乎!《王通篇》子在绛,程元因薛收而来。子与之言六经,元退谓牧曰,夫子造彝伦,一正皇极。征夫子,吾其失道左衽矣。《天地篇》魏征问薛收曰,明王不作而夫子生,是三才九畴属布衣也。《公篇》董常死,子哭之,终日不绝。门人曰,何悲之深也?曰,吾悲夫天之不相道也。之子殁,吾亦将逝矣。明王虽兴,无以定礼乐矣。魏征曰,圣人有忧乎?子曰,天下皆忧,吾独得不忧乎?问疑。子曰,天下皆疑,吾独得不疑乎?征退,子谓董常曰,乐天知命,吾何忧。穷理尽性,吾何疑。《问易篇》子闲居俨然,其动也徐,若有所虑;其行也方,若有所畏;其接长者,恭恭然如不足;接幼者,温温如有就。《事君》既终,门弟子会议曰,吾师其至人乎?自仲尼以来,未之有也。仲尼既没,文不在兹乎?易曰,黄裳元吉,文在中也。请谥曰文中子。《世家》天其或者生文中子,以致圣人之用。

  得众贤以广之,以俟我唐,亦天命也。故房卫诸公为其徒,恢文武之道,以济正观治平之盛,今已三百年矣。司空图《文中子碑》比拟。圣人之修者也,孟轲之徒欤?非诸子流矣。《文中序》反说。盖房杜诸公,不能臻师之美,大宣其教,故王氏续经,抑而不振。《文序》体题。河汾大贤。结人亚圣。圣人孔中。慕说。赋偶。志述于孔教兴自隋。续礼乐诗书之旧,明仁义道德之言。三才九畴,既我属矣;五常六艺,伊谁责焉。赋隔。且吾旅,莫如叔?起振。文之叹谅,世家是撰,杜淹备正乐之辞。

  【拦江纲】

  体子。哲人至人。续经讲道。大贤亚圣。河汾吉吉人。孝弟仁义。经济献策。劝义谮易。比拟。窃比仲舒。《魏相篇》文中子曰,问则对,不问则述,窃比我于仲舒。

  【赵时韶诗】

  “一脉斯文系大儒,干戈满地独诗书。南风有操无人识,身在汾亭心在虞。”

  【刘后村诗】

  当时三晋地,已有圣人生。不晓河汾氏,为惰策太平。王顺真仙通鉴:顺,采药于终南山得道。今终南山有王顺峰,灵应昭彰,至今不绝。王贾真仙通鉴:贾,在东海山中,诣神仙胡母丘力君,受太极上元年纪之术,服朱草灵芝得仙。其山在海中,望之甚近,而不可到。山上多木芝,灵木,神草,苍灵,龙龟,天地奇物不可名字,洞中有《河洛元命历》等书。王叔明真仙通鉴:叔明,不知何所人也。少好道,居华阳山北,与鲍元治同志修道,不知感遇何仙,修习何术,未显其事,皆得仙去。

  王梵志

  【桂苑丛说】

  梵志,卫州黎阳人也。去黎阳城东十五里,有王德祖者,当隋之时,家有林檎树生瘿大如斗。经三年,其瘿朽烂。德祖见之,乃撤其皮,遂见一孩儿抱胎而出,因收养之。至七岁能语,问曰,谁人育我?复何姓名?德祖具以实告。因曰,林木而生,曰梵天,后改曰志。我家长育,可姓王也。作诗讽人,甚有义旨,盖菩萨示化也。

  王薄

  【通鉴纲目】

  隋炀帝大业七年,王薄,张金称,高士达,窦建德等兵起。帝自去岁,谋讨高丽。诏山东置府,令养马以供军役。又发民夫运米塞下,车牛往者皆不返,士卒死亡过半。耕夫失时,谷价踊贵,于是始相聚为盗。邹平民王薄拥众据长白山,剽掠齐济之郊,自称知世郎,言事可知矣。又作《无向辽东浪死歌》,以相感劝,避征役者多往归之。平原东有豆子卤亢,负海带河,地形深阻,群盗多匿其中。

  王德仁

  【通鉴纲目】

  大业十年,汲郡王德仁,起兵据林虑山,拥众数万。

  王须拔

  【通鉴纲目】

  大业十一年,上谷王须拔,魏刀儿,兵起。上谷贼帅王须拔,自称漫天王;魏刀儿,自称历山飞。众各十余万,北连突厥,南寇燕赵。

  王爱仁

  【通鉴纲目】

  大业十二年,秋七月,帝如江都,命越王侗留守。杀谏者任宗,崔民象,王爱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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