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实录 | 二十四史 | 四库全书 | 古今图书集成 | 历史人物 | 说文解字 | 成语词典 | 甲骨文合集 | 殷周金文集成 | 象形字典 | 十三经索引 | 字体转换器 | 篆书识别 | 近义反义词 | 对联大全 | 家谱族谱查询 | 哈佛古籍

首页|国学书库|影印古籍|诗词宝典|二十四史|汉语字典|汉语词典|部件查字|书法图集|甲骨文|历史人物|历史典故|年号|姓氏|民族|图书集成|印谱|丛书|中医中药|软件下载

译文|四库全书|全文检索|古籍书目|国学精选|成语词典|康熙字典|说文解字|字形演变|金 文|历史地名|历史事件|官职|知识|实录|石刻墓志|家谱|对联|历史地图|会员中心

首页 > 集部 > 小说 > 八段锦 >

第七段 小光棍浪嘴傷命 老尼姑仗義報仇

第七段 小光棍浪嘴傷命 老尼姑仗義報仇

  詩曰:  

  皆鋒輕試受刀鋒, 自是狂且種毒兇; 

  地下尚應錐刺血, 人間哪可疾如風。  

  浴堂殿上辭何醜, 豬嘴關邊罪豈容;  

  不識如蓆碰氏子, 至今萋菲玷英雄。

  這首詩,單道人不可枉言生事,自取其禍;若只胡言亂語,其禍猶小,至於造捏或認醜,玷閨門,必至喪身。昔日,有張老開店生理,其女甚有姿色。對門鄂生流涎,百般求親。張老因鄂生輕狂,不許。又有一莫生來求,遂欲討之。鄂遂大怒,捏播莫與張女有姦。一日,莫生剛到張店買物,店中報知。莫因踱到裡邊望望,鄂在對門看見,便走過去,喊道:「捉姦!」一時哄到地方。那莫生雖說得明白回去,那女子卻沒意思,一索子吊死了。地方便把莫生逮送到官,道是因姦致死。莫生無處申說,屈打成招,斷成絞罪,整整坐了三、四年牢。一日遇著個恤刑的來,看了招稿,出一面牌,親要檢屍。眾人大都笑道:「死了三、四年姦情事,從何處檢得出來。」那恤刑臨期,又出一面牌,道:「只檢見枕骨。」眾人一發笑疑不解。卻不知女人不曾與人交媾的,其骨純白;有夫的,骨上有一點黑;若是娼妓,則其骨純黑如墨。那恤刑當日撿骨,其骨純白無黑,如是枉斷了。究出根源,放了莫生,便把鄂生去抵命。這豈不是自作自受!但此猶有怨的,更有絲毫無涉,只因輕口浪舌,將無作有,以致離人骨肉,害人性命者多有之。

  話說嘉興縣有個人,姓應,名時巧,綽號赤口,也是在閒漢行裡走動的,生平好看婦人。那一張口,好說大話,替膫子作體面,以此為常,全不顧忌,常與人角口生事,因加他個美號,叫做赤口。年近三十歲了。一日到街上閒踱,見一個講命婦女,有許多人圍看聽講,應赤口也挨進去,仔細看他,其有姿色,又說得一口好京話。赤口著實看了一會,走了開去,暗忖道:「好個佳人!可惜我沒帶銀子,若帶得幾分,好和她扳一通話。」正在路上自言自語,忽後面有人叫道:「應大哥,看飽了麼?」赤口回頭看時,卻是隔壁做「白日鬼」的鄒光。鄒光道:「這樣婦人,雖然美好,終是人看亂的,也不值錢。一個所在,有位絕色的雌兒,你可看不?」應赤口道:「在哪裡?帶我去看看。」鄒光道:「你看見,包你魂散魄消。」赤口便垂涎道:「千萬帶我看看。」二人說說笑笑,走到一個新開的巷裡來。鄒光道:「在這裡了。前面開一扇避覷門的便是,你過去打一網看看。」應赤口正顏作色,走去向門裡一瞧,瞧見屏風後,果然有個婦人,在那裡閒話。生得如何,但見:

  風神嫵嫵,體態媚娜。眼如秋水澄波,眉若春風拂柳。金釵半蟬烏云上,翠鳳斜飛,珠璫雙垂,綠鬢邊明星正燦。輕籠玉筍,羅衫兒緊襯櫻桃。緩步金蓮,繡帶兒秀飄楊柳。真個是搪一搪,消磨障;行一步,可人憐。

  應赤口看了幾眼,果然標致非常。連忙走回來,對定鄒光,把舌一伸道:「我眼裡見過千千萬的女子,從沒這樣一見消魂的。」鄒光道:「如此美人,看她一眼,准准有三夜睡不著哩。但我一向想來,再沒一個念頭,看來是沒想的罷了。」應赤口道:「有甚沒想?只要有個入門訣,便包得停當。」鄒光道:「你說得容易,看你有什麼入門訣。你若進去討得鍾茶吃,我便輸個東道給你。」應赤口道:「要到手也是容易的事,只吃她鍾茶,有何難哉?講定了,吃茶出來,東道就要吃的。」鄒光應允。這應赤口便打點一團正經,慢慢地踱進門去,叫一聲:「大哥在家麼?」那女娘全沒些小家子氣,不慌不忙,略略地閃在屏風背後,應道:「早間出去,還沒有回來。官人有甚話說,可便說來。」赤口假意道:「怎麼好!一件緊要事,要當面商量,特地許遠走來,又會不著。」那女娘道:「既有要緊話,請坐了,等會就來。」赤口暗想道:「只是討杯茶吃了走的好。若她丈夫回來,看破機關,像什麼模樣?」因道:「我還有別事要緊,沒功夫在此久等。有茶乞借杯吃了,轉轉再來相見。」那女娘便走入去,叫小廝拿一杯茶出來。應赤口接來吃了,便起身出門。兩個便去銷銷東道,自不必說。

  且說這女娘的丈夫,叫做林松,這女娘姓韓。原開大雜貨鋪,因林松折了本,改了行,出去販賣藥材,十數日前方才回來。新搬在此巷中居住。一向朋情,俱各不知。事有湊巧,這鄒光有個分房哥子,名鄒福。平日與林松最好,因林松去探他,鄒福治酒與他接風。剛剛鄒光同應赤口撞到,鄒福便留住做陪客。酒至數巡,鄒福便問林松道:「外面也有美貌女子麼?」林松道:「也有,但到底粗蠢,比不得我們這裡的妙。」鄒福道:「老哥是好風月的,只怕長久在外,未免也要活動的了。」林松道:「如今生意淡薄,哪有閒錢去耍?但我一向在外,不知我們這裡也有個把兒麼?」鄒福道:「我不聽得說有。」應赤口便道:「老尊台,敢是好此道麼?這裡有個絕妙的,幾時同去看看?」鄒光道:「什麼所在?」應赤口道:「你也忘記了,就是前日去討茶吃的那個。」鄒光道:「莫胡說!那是良家,怎麼去得?」應赤口賣嘴道:「不敢欺,區區前日已先打個偏手哩。」林松道:「兄的相交,我們怎好去打混。」鄒福道:「此道中不論,明日大家去混混。」林松道:「請問這家住在哪裡?」應赤口道:「就在新開巷裡。」林松便疑問道:「這家門徑是怎樣的?」應赤口道:「進巷三、四家,低低兩扇新避覷門的就是。」林松聽說,越生猜疑,卻又問道:「那婦幾多年紀?」應赤口道:「有二十三、四歲了,一副瓜子臉,略略有兩點麻的。」這幾句說得林松目瞪口呆,心中火發,暗道:「罷了,我才搬到此處,未上半月,便做出事來;則以前我出門後,不知做了幾多了,今後還有甚臉見人!」便作辭起身。那鄒福又道:「我們總吃到晚,一起人送老哥到那家去歇,何如?」林松道:「我明日來邀罷,只恐此兄不在府上,沒有個相熟的名色,不好進去。」應赤口道:「就說是我應時巧主荐去的便了。」林松記了他名字,徑自別了。正是:  

  輕薄狂生, 兩片飛唇。  

  死墮拔舌, 生受非刑。  

  時時爽口, 個個傷心。

  卻說林松聽了應赤口那通話,走將回去,把韓氏百般凌逼,要她招出與應時巧通姦的事來。那韓氏不知來由,又不曾認得應時巧,突然有這句話,竟不知從哪裡說起,任他狠打,無所承認,真是有冤難訴。要尋個自盡,又恐死了,此事越不得明白。哭了又哭,想了又想。這林松至次日,又狠打一頓,務要她說出來。韓氏捱到夜深,瞞了丈夫,竟一溜煙走了。

  林松次日起來,不見韓氏,左右鄰家遍尋,俱說沒有。只道應赤口做了手腳,把她拐去,連忙去尋鄒氏兄弟,告訴這段情由。鄒福、鄒光方才曉得林松新搬,赤口所說,即伊妻子。當日不該留他作陪,悔之不及。那鄒光心下了然,只是不好說出,指赤口去看情由,只得道:「兄枉尊夫人了。那人平日口嘴不好,捕風捉影的話,不知說過多少,怎麼認真起來?如今尊夫人既不見,他現在家,拐逃的事,也是決無的。但他口過陷人,就著他尋出,將功補罪也好。」那林松便向縣衙告官,作證即是鄒福兄弟。那知縣立刻差人,把應赤口捉到堂前審問,確實赤口不知一些情節。此時,赤口亦自懊悔不迭。知縣見不肯招,韓氏在逃,歇不得手,遂把來監了。一面出張緝牌,差人探尋。整整緝了半年,並沒影響。

  一日,鄒福兄弟來見林松,道:「尊夫人實不是應赤口拐去,他受苦也夠了。我們意欲當官保他出來,慢慢把他去尋出尊夫人來,還兄罷了。」林松道:「我如今也明曉得那事是全假的了。只可恨他當日說得鑿鑿可據,以假作真,毫無顧忌,致我割破恩愛,妻子逃亡。也罷,如今看兄份上,憑二兄去保能。」鄒福兄弟欣然別了回去。

  次早,鄒光出名,當堂把應赤口保了出來,囑他留心查尋林家娘子。不想應赤口被他保出,料人難尋,惟恐再入,不出三日,便一溜風,也不知哪裡去了。林松心下便疑他們是做一路,特地放應赤口走的。又到縣裡遞呈,把這事一肩,都卸在鄒光身上。知縣大怒,忙差人把原保會去,打了二十板,發在監內,要待應赤口出來方放。這也是鄒光不端,圖姦韓氏,引起應赤口作這場禍祟,所以也受些風流罪過,報應報應。

  那鄒光又坐了一年,韓氏、赤口俱無蹤跡。鄒福逐日去求林松,要他方便。林松肯了,那縣官作對,決然要待兩個拿得一個,方才釋放。只得罷了。

  且說應赤口大數將盡,逃去三個年頭。一日想起,事經三年,料已歇下,且回到鄒家探個消息看看,遂收拾起身回家。一日走到慈定庵門外,不覺兩足疼痛起來,心下想道:「日間入城,有人識得,現在腳疼,不如在庵內歇息,等到夜黑好走。及走入去,只見佛堂上,站著個後生師姑在那裡燒香。仔細看去,生得甚是標致,不覺又打動往常時高興,注目飽看。只見佛堂後走出一個老尼來,見了赤口,似驚慌樣,忙叫道:「應官人,一向不見,哪裡去來?」原來這些光棍,常在庵觀閒撞,故此尼姑都認得他。赤口含糊答應,猶一眼看著那後生師姑不置。那老尼忽然笑容可掬,忙叫師姑道:「拿茶來!應官人吃。」時天色已晚,老尼道:「應官人就在小庵吃些夜飯進城罷。」應赤口歡喜道:「只是打攪不便。」心下暗喜道:「若得那小師姑陪飲,死也甘心。」  那老尼同小師姑進去片時,便掇出素果酒菜來,請應官人坐下,她倆師徒左右奉陪。那應赤口竟魂飛天外,快樂不過,不覺吃得沉醉,老尼兩個便道:「應官人,我扶你去睡罷。」便叫三、四個尼姑有力的,將繩索綑了他手足,扛到後面菜園樹下,也弄了一二個時辰。那應赤口漸漸醒來,叫道:「哪個捆住我?我不走,快解了,好用力奉承哩。」只見那俏師姑向前來,就是一掌,道:「你原來就是應赤口,我不是別人,就是林松的妻子韓氏。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在我丈夫面前胡言亂語,捏我與你有姦?害我至此,我只道今日尋你不著,哪知冤家路窄,巧巧送來。」又是一掌,將口咬將下去,將應赤口肩頭上肉,整整咬了一塊下來。那應赤口驚個半死,也不知痛,哀告道:「我的娘,原來就是你。我也在監牢生了半年,還饒不過我麼?」那韓氏將鞋對他嘴上,沒命地打。赤口便喊:「地方,救人啊!」老尼恐怕事露,反受其害,忙拿把利刃,走來對定赤口頂下,盡力一割,正叫做:  

  霜刀應斬流言子, 老尼誰媲俠氣饒。

  應赤口被老尼殺死了。這韓氏唬得抖做一團,道:「如何處置?」老尼便吩咐,埋在園角裡,不得走漏風聲不題。原來,韓氏只因那年林松逼勒,逃在慈定庵出家,日夕燒香,惟願讒人應赤口厚賜報應,三年來日日如此。這一日應赤口回來,神使他入庵避早,被老尼看見,定計報仇,甚是快活。

  且說鄒光在監中,足足坐了三年,因赤口緝獲不著,知縣便把他頂罪,發去松山驛擺站。鄒光和解人商量:「歇了一夜,等我去哥哥家討些銀子做盤纏。」解人曉得鄒福是他哥子,他走不得的,便放他去,約在鄒福家裡會齊起身。鄒光應聲便走,心下想道:「雖然相交幾個兄弟,不過是酒肉往來的,哪個肯來資助?」便去告求,也是枉然。不如放出舊時手段,更快穩些。於是信步一走,走到城外慈定庵邊來。此時天色已黑,只見庵內扯起天燈,便暗想道:「一向聽得慈定庵尼姑身邊有鈔,不如去撈他一遭,料沒有空過的。」等到二更盡,便爬上牆,從天燈竿上溜將進去。望見老尼,還在佛堂打坐,便向旁邊巷裡走進去,輕輕把巷門橇開,抓了把沙泥一撒,討個罵著。不想,這頭房間,就是韓氏的。那韓氏自見殺赤口之後,心驚膽戰,惟恐有鬼。此時正朦朧睡著,聽得沙響,便叫道:「應赤口,我與你原是沒仇,只因你平白污口,害我名節,逃此出家。鬼使你前日自來送死,我殺你報仇,還不伏罪麼?好好退去,他日我做些功課超度你罷了。」那鄒光聽得明白,說出一身冷汗,急依舊路,從牆上爬了出來,又爬城而入。走到家敲門,鄒福聽知聲音,開門放入,問道:「什麼事?這等忙。」鄒光便把發去擺站,尋取盤纏,在慈定庵得了韓氏、應赤口蹤跡,一一說明。鄒福歡喜道:「如此也脫了你的身了,待天亮叫林松來同去。」  兄弟睡了一覺,天色微明。鄒福兄弟,便去邀林松,說明前事,各個明白,三人一徑走到慈定庵來。林松見妻子果在殿上,做早功課。起頭見丈夫走到,吃了一驚,道:「我已出家了,你又來此為何?」林松故意說道:「特來為應赤口討命!」韓氏面如土色,不敢做聲。林松道:「你且說來,屍首在哪裡?」韓氏只得把前日赤口到此,老尼認得,殺他報仇,現埋在後園,一一說明。林松聽得哭道:「我的妻,你受了三年無頭冤枉,今日我才解釋矣。」韓氏見丈夫回心了,遂大哭起來。鄒福道:「是我兄弟造化,省得解去了。」  說罷,只見解差尋到。鄒福說明情由,同一干人歸家吃飯,商量一二。走到縣前,正值坐堂。解人帶了鄒光,過去稟道:「昨日解鄒光起身,路過慈定庵,已得了應赤口、韓氏兩人消息。」知縣道:「既兩個在一處,就該拿來見我。」解人道:「韓氏做了尼姑,應赤口十日前傍晚,走到慈定庵內歇腳。老尼認得,說與韓氏,師徒將他殺了,屍首現存……。」知縣驚道:「這等說來,他兩個姦情定沒有的了。那吃酒時說話,因何而起?」鄒光才把那年討茶賭東道的話稟明。知縣道:「原來為此。」便差人到慈定庵,把韓氏、老尼喚到。韓氏將三年前劈空冤枉的事哭訴,又把前日應赤口進庵、老尼殺死稟過一遍。知縣聽了甚是憐她,乃對老尼道:「應赤口造語陷入,罪不至死。你既事焚修,當方便為門,只該扭來見我,如何便殺了他,這須償命的。」老尼道:「自從韓氏到庵三年,日夕悲痛,冤枉無伸。老尼聽了,恨不得一朝撞見,食其肉,寢其皮。彼時他來,韓氏不識,老尼說知。韓氏說冤家路窄,扭他拼命。男女不敵,若尼氣憤,藏刀殺死是實。殺一無義,伸一冤枉,甘心償命的。」韓氏忙道:「老尼雖然下手,原是為著婦人,自然是小婦人償命。望爺爺釋放老尼。」老尼又道:「這個使不得。你既非主令,又非下手,沉冤始白,又囚獄抵命,這是我害你了。青天爺爺,還是老尼抵罪為是。」韓氏又哭稟道:「說哪裡話來,我所以不死者,為死得不乾淨耳。漏夜逃到她庵,原圖報仇,蒙她收留,供養至今,仇恨已報,無能報恩也罷了,哪有累她抵命之理?自然是小婦抵死。」二人爭個不了。知縣道:「你兩個不必爭,聽我公斷,應赤口誣污良婦,致韓氏幾乎喪命,罪無可赦:老尼抱侮殺之,雖應抵命,而義俠可寬,擬準贖徒;著應族領屍,韓氏名下,追給埋燒銀二十兩;韓氏清潔無瑕,若林松領回完聚;鄒光引領赤口,看婦成獄,本宜擬徒,已受杖監已久,釋放寧家。」當下立了案卷,眾人叩謝出門。韓氏仍願歸庵,林松百般謝罪,老尼著實勸回。自此夫妻更加恩愛,這韓氏足跡再不到門前了。後來奉事老尼,勝似父母,及老尼死了,猶為之戴孝,終身不忘,以報其德。

  看官,你看應赤口,只一場說話不正經,把性命都送了,可見出好興戎,招尤取禍,都從這一張口起。君子觀應赤口之事,亦可以少儆矣。

查看目录 >> 《八段锦》



史學提要 四聲韻譜 周禮句解 平定粤匪紀略 論語精義 在魯齋文集 詩地理考略 孟浩然集 詩觀三集 古板新造宋帝昺全歌 度支部通阜司奏案輯要 宋金元詞 倭文端公遺書 南畿志 御定康熙字典 補歷代史表 陳石閭詩 學道紀言 紅雪軒稿 荆州万城堤续志 鶴徵錄 周易玩辭困學記 雙溪集 聖祖仁皇帝禦製文第二集 苑洛志樂 金佗續編 明唐荊川先生年譜 張子易說 籌算淺釋 欽定錢錄 代形合參解法 儀顧堂續跋 樹藝篇 白蒓詩集 周美成詞片玉集 平寇志 心月軒稿 朱子為學次第考 汲冢紀年存真 古文筆法百篇 钦定大清会典事例 呂新吾先生遺集 普南豐先生文粹 迪功集 方舟集 東漢演義評 涇野先生文集 欽定四庫全書簡明目錄 說文引經考證 青藤山人路史 歷代宰輔彙攷 蟲天志 欽定滿洲祭神祭天典禮 梁園風雅 李詩選註 御選唐宋文諄 王文肅公全集 丁野鶴先生遺稿 新鐫古本批評三世報隔簾花影 白毫菴襍篇 
关于本站 | 收藏本站 | 欢迎投稿 | 意见建议 | 国学迷
Copyright © 国学大师 古典图书集成 All Rights Reserved.
免责声明:本站非营利性站点,内容均为民国之前的公共版权领域古籍,以方便网友为主,仅供学习研究。
内容由热心网友提供和网上收集,不保留版权。若侵犯了您的权益,来信即刪。scp168@qq.com

ICP证:琼ICP备2022019473号-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