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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第五十四回

姚季莼醉宿勾拦院 马桂生笼络河东狮
张寿来到兆富里黄翠凤家,见门口停着七八顶出局的轿子,知道台面还没有散。进门碰见来安,忙问:“局齐了吗?”来安说:“快要散了。”张寿问:“王老爷叫的谁?”来安说:“叫了两个呢:沈小红和周双玉。”张寿又问:“洪老爷在吗?”来安说:“在。”
张寿心想:洪善卿必然叫的是周双珠;双珠出局,必然是阿金跟来。于是趁空溜上楼梯,从帘子缝儿里窥视。这时候台面上拳声响亮,酒气蒸腾。罗子富和姚季莼俩人合摆一庄,自称“无底洞”,不限杯数。大家都不服,王莲生、 洪善卿、朱蔼人、葛仲英、汤啸庵、陈小云联合起来,称为“六国”。于是合纵联横,车轮鏖战,都不许相好的和老妈子、小大姐儿代酒,其势汹汹,各不相下。为此比往常格外热闹。张寿见阿金在双珠的身边站着,就取出一个哨子“嘟”地往里一吹。席间众人并未觉察,阿金听见,悄悄儿地溜了出来,约张寿隔日相会。张寿大喜,仍下楼去。阿金也溜回房内。席间众人只顾豁拳饮酒,全没注意。
这一闹,直闹到夜半十二点钟,全席的人大都有些醉了,方才罢休。出局的倌人也特别巴结,竟没有一个先走的。
席散之后,姚季莼拱手向王莲生及众人说:“明天奉屈一叙,并清诸位光临。”回头指着自己叫的倌人说:“就在庆云里她那儿。”众人应诺,又问:“贵相好是不是叫马桂生?以前可没见过呀。”季莼说:“我也是刚做的。从前是朋友在叫,如今荐给我。我也是随便叫叫。”大家都说:“挺好的嘛。”
于是客人、倌人纷纷告辞,相继下楼。好在都有老妈子、小大姐儿左右扶持,还不至于醉倒。
子富送客回房,翠凤看他的面色,还不算大醉,就相陪坐下,问他:“为什么大家都要请王老爷吃酒哇?”子富说:“他要到江西做官去,我们老朋友,总要给他饯饯行嘛。”翠凤失声感叹:“这一来沈小红要苦了!王老爷在这里,巴结点儿再做做,总还可以;如今一走,就没指望了。”
子富说:“不知道为什么,近来莲生和小红好像又好了点儿了。”翠凤说:“到了如今。就是再好,也没有用了。都怪小红打错了主意。当初要是嫁给了王老爷,如今就不要紧了。跟了去当太太也好;再出来做生意也好。”子富说:“小红自己要找乐子,姘了个戏子,怎么肯嫁人?”翠凤叹息说:“倌人姘戏子的多得是,就是她吃了亏了。”
第二天是星期日,吃过午饭,子富想到明园去逛逛,让高升去喊两辆马车。正好黄二姐走来,翠凤请她坐下,寒暄两句,顺口问她生意怎么样。二姐皱眉摇头说:“别提起了。你在的时候,多么兴旺!如今不行了,连金凤的局都少了。想再买个讨人,又怕不好,像诸金花那样;就这样将就下去呢,也不是个事儿。所以跑来跟你商量,看有什么好办法没有。”翠凤说:“这可要你自己拿主意了,我也不好说。买讨人也实在难;就算人好,生意好坏哪里说得定?我如今也没什么生意。”二姐沉思不语,翠凤也就不再说什么。
一会儿高升来报:马车到了。二姐只好告辞。于是子富带着高升,翠凤带着赵妈,各坐一辆马车,到了明园,在正厅坐下喝茶聊天儿。
子富说:“你妈是个没用的人,还要你去管管她才好。”翠凤说:“我去管她干什么!我早就叫她买个讨人,她舍不得洋钱,不听我的话。如今没有生意,倒来问我有什么法子。再给她点儿洋钱她就高兴了。”子富不禁笑了起来。
俩人说起沈小红,翠凤说:“小红其实也是个没用的人。王老爷做了张蕙贞么,那叫再好也没有了;先不去说穿,只在暗底下挤兑王老爷,那才叫厉害呢。”
这时候,正好沈小红独自一个款步走来,翠凤看见,就住口不说了。只见她满面烟容,比以前消瘦了许多。小红其实明明看见他们,却装作没有看见,管自踅上洋楼去了。随后大观园的武小生小柳儿也来了,穿着崭新的单罗夹纱衣服,越发显得身材利索;脚穿厚底京靴,走路橐橐有声;脑后拖一根油晃晃的大辫子,走进正厅,兜个圈子,故意经过子富的身边,仔细地打量翠凤。──原来翠凤穿得非常素净,戴的首饰也很少,只有手腕上的那副乌金镯子,是从东洋赛珍会上买来的,价值千金。小柳儿早就听说过,所以特地过来见识见识。
翠凤误会了他的意思,拂袖而起,对子富说:“咱们走吧。”子富依从,俩人又到别的地方去转了一转,方才在园门口坐上马车,一直驶回兆富里。
俩人进门,只见厢房内文君玉独坐窗前,低头伏桌,在那里认认真真地读书。子富走近窗前踮脚一看,桌子上摊着的是本《千家诗》。文君玉的眼睛离书不过两寸许,居然不知道窗外有人。翠凤在身后拉了子富一把,不许他停留。子富忍住了笑,上楼进房,对翠凤说:“文君玉好像还算有点儿名气的呢,怎么是这个样子?”翠凤不答,撇了撇嘴。赵妈在旁边悄悄儿地笑着说:“罗老爷,你说有意思么?我有时候碰见她,跟她说两句闲话,那才叫笑话呢!她说如今的上海滩是个空架子,洋场上简直连一个倌人也没有;幸亏她到了上海,一定要做出点儿场面来给大家看看。”子富听了,笑个不住。赵妈接着说:“我问她:‘那么你的场面做出来没有呢?’她说:‘我不是正在做么?可惜上海没有客人;要是有客人,一定只做我一个人。’”子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翠凤急忙努嘴示意,赵妈方才不说了。
黄昏时分,高升送上一张请帖,子富一看,是姚季莼的,立刻就下楼要走。经过文君玉门口,还听见她在朗声吟哦。心想:上海居然也有这样的倌人,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客人愿意来做她。
高升伺候上轿,一直抬到庆云里马桂生家。姚季莼接了进去,等齐了诸位,相让入席。季莼做了主人,哪里肯放松些许?非得人人都要尽量尽兴,方才罢休。莲生喝得醉醺醺的,趴在台面上。小红问他觉得怎么样,莲生抬头,还没有说出话来,忽然一阵恶心,按捺不住,吐了个淋漓满地。朱蔼人自己觉得喝多了,抽身离席,躺在榻床上,林素芬给他装烟,吸不到两口,已经朦胧睡去。葛仲英开头不肯多喝,后来醉了,反而抢着要喝。吴雪香劝了两句,仲英就不干了,几乎翻脸吵架。子富见了,连喊:“有趣,有趣!咱们来豁拳吧。”就和仲英对豁了十大杯。仲英输了三拳,勉强喝了下去;子富虽然有酒量,可开头已经喝了不少,再加上这七杯,也就东倒西歪,支持不住了。只有洪善卿、汤啸庵、陈小云三人格外留心,酒到面前,一味搪塞,所以神志一直清醒,毫无醉意。见四人如此大醉,请主人适可而止,就此撤席,并护送四人坐上轿子,方才离去。
季莼的酒量也不错,在席间还不觉得怎么样,散席以后,站起身来要去送客,却头昏眼花起来,不由自主地就要跌倒,幸亏有马桂生在后面扶住。等到客人散尽,桂生就和老妈子一起把季莼扶到大床上睡下,并给他宽衣解带,盖上薄被。季莼睡得昏昏沉沉,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天明醒来,睁眼一看,不在自家床上,身边还有人相陪。仔细一看,是马桂生,凝神细想,方才记起了昨夜酒醉的情景。
季莼家中,姚二奶奶管束得极严,规定每夜十点钟必须回家,稍有延误,就要受到谴责。如果是官场公务繁忙,夜间不能脱身,也必须差人禀明姚二奶奶,二奶奶暗中打听,证实不虚,才能相安无事。从前季莼做卫霞仙,虽然俩人情深意合,也从来没有留下过夜。自从二奶奶打上门去又当场出丑以后,几次跟季莼吵闹,一定不许再做卫霞仙。季莼慑于雌威,无可奈何,只好忍心断绝。散席以后,姚季莼站起身来送客,一阵头晕,几乎跌倒,桂生就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但是季莼要做生意,免不了要和体面的生意人在风月场中有所来往。二奶奶也懂得这个道理。可巧家里用的一个女仆,跟马桂生是同族,常在二奶奶面前说马桂生的好话,因此二奶奶反倒怂恿季莼去做桂生,甚至连夜间回家的时刻,也略为放宽了些,可以晚到十二点钟。
这次季莼酩酊大醉,居然在马桂生的床上睡了一夜,这是他有生以来破题儿第一遭的事儿。只是想到回去以后二奶奶这一番吵闹,必定加倍厉害;如果用谎话支吾过去,又怕被轿班戳穿,反为不美。思虑再四,不得主意。
桂生困倦,睡意正浓。季莼虽然睡不着,却也舍不得起来。眼睁睁挨到午牌时分,忽听得客堂中外场高声喊叫:“桂生小姐出局!”老妈子在隔壁接应着问:“谁叫的?”外场回说:“姓姚。”
季莼一听姓姚,心头小鹿儿就突突地乱撞,忙抬身坐起,侧耳谛听。老妈子又说:“小姐的客人,只有二少爷姓姚,除了二少爷,没有姓姚的了。”外场哈哈一笑,接着又说了些什么,却听不清楚了。
季莼推醒桂生,急急穿衣下床,叫进老妈子来盘问。老妈子拿局票来递给季莼看,又嘻嘻地笑着说:“是二奶奶在壶中天,叫我们小姐的局。局票就是二少爷的轿班送来的。”
季莼一听,好似半空里起了个霹雳,吓得目瞪口呆,手足失措。还是桂生有些定见,微微一笑,说声“就去”,打发轿班先走,然后就催老妈子打水,赶紧洗脸梳头。
季莼定了定心,跟桂生商议说:“我看你不要去的好,还是我去吧。我反正不要紧,随便她怎么厉害法,总不能拉我去杀头吧?”桂生嘻嘻一笑:“她叫的是我的局,我干吗不去呀?”季莼皱眉说:“你去了,要是在大菜馆里吵起来,像什么样子!”桂生失笑说:“你给我坐着吧!她要吵,哪里不能吵?干吗要到大菜馆去?是不是你家二奶奶发疯了?”
季莼说不出什么来。眼看桂生打扮好了,换上出局衣裳,竟出门上轿而去。季莼叮嘱跟局老妈,如果发生意外,就叫轿班飞快来报信儿。老妈子答应一声,跟着轿子走了。
马桂生的轿子一直抬到四马路壶中天大菜馆门口停下,桂生扶着老妈子进门登楼,堂倌引到第一号房中。只见姚二奶奶满面堆笑,起身相迎。桂生紧走两步,上前叫声“二奶奶”,再跟姓马的本家女仆厮见。姚奶奶牵着桂生的手,在一张外国式皮褥半榻上并肩坐下。姚奶奶笑着说:“我请你来吃大菜,下面账房弄错了,写了张局票。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吧。”桂生客气,推让说:“我吃过饭了呀!二奶奶自己请!”姚奶奶执意不肯,代点了几个菜,叫堂倌开单子发了下去。
姚奶奶让了一巡茶,说了些闲话,并不提起姚季莼。桂生打定了主意,先诉说昨夜二少爷如何摆酒请客,如何摆庄豁拳,如何喝得酩酊大醉沉沉睡去不能动身,自己与女仆又如何把他抬上床去,今天清醒过来又如何自惊自怪,竟然不再记得昨夜情事;前后经过,详详细细地说给姚奶奶听,绝无一字含糊掩饰。
姚奶奶早就听说马桂生为人诚实,跟别人迥然不同;如今听他讲的,跟自己打听到的完全符合,不由得更加相信、更加喜欢她了。
堂倌送上两客汤饼,姚奶奶请桂生入座,生一定不肯。姚奶奶急了,叫姓马的女仆来拉。桂生没法,只好遵命吃了,接着送上一道板鱼来。二奶奶一边吃着,一边问:“这会儿二少爷起来没有?”桂生说:“我来的时候刚刚起床。听说二奶奶叫我,二少爷非常着急,生怕二奶奶要说他。”我倒说:“不要紧的。二奶奶是有规矩的人,只怕你在外面既花了洋钱又伤了身体。你自己不去乱来,二奶奶怎么会说你呢?”桂生到了壶中天大菜馆,把姚季莼昨夜如何酩酊大醉回不了家的经过详详细细说给姚奶奶听。
姚奶奶叹了一口气:“说起他这个人来,真叫气死人!他不怪自己胡来,倒怪我多嘴。一到了外面,也不管是什么场合,碰见的是什么人,总说我不好,说我怎么凶,怎么管他,又不许他出来。她也叫了你好几个局了,对你说起过么?”
桂生说:“这个话,二少爷倒没有说。不管二少爷这个人在外面怎么样,其实他心里是明白的。二奶奶说说他,总是为他好。我有时候也劝劝二少爷。”我说:“二奶奶不比我们堂子里的人。你到我们堂子里来,是客人。客人是好是坏,跟我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们当然什么也不说。二奶奶跟你是一家人,你好二奶奶也好。二奶奶不是要管你,也不是不许你出来,无非是想你好。我要是嫁了人,男人在外面乱来,我也一样要说的呀!”
姚奶奶说:“如今我不说他了,让他去好了。我说说他,他不但不听,反而帮着堂子里,让该杀的卫霞仙当面骂了我一顿。他这个笨东西还给该杀的点香烛赔礼,说我得罪她了。你想,我还有什么脸皮去说他呀?”
姚奶奶说到这里,气愤起来,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都看得见,桂生就不敢再说了。五道大菜陆续上来,桂生每一道都尝了一点点,就让给姓马的女仆去吃。
俩人擦了脸,离席散坐。桂生又慢慢地说:“我本来也不便说,只是二少爷这个人确实心野得很,还是要你二奶奶管管他才好。要是依着他的性子,洋场上的倌人,巴不得全去做做才好。二奶奶管住了他,终究要好些。二奶奶,你说对不?”
姚奶奶虽说没有说什么,却微微地露出了笑容。过了一会儿,姚奶奶又拉着桂生的手,踅出回廊,,同靠在栏杆上,问起桂生多大年岁,有无父母,曾否攀亲。桂生回说:“今年十九岁了,父母亡故之后,遗下债务无法抵偿,只好走了这条道路。哪得个有心人救我跳出火坑,三生感德。”姚奶奶听了,点头叹息。
桂生又问:“二奶奶想听曲子么?我唱两支给二奶奶听好么?”姚奶奶阻止说:“别唱了,我要走了。”就和桂生转身归座,叫姓马的女仆去付账。
姚奶奶又叹口气说:“我为了该杀的卫霞仙,跟他吵过好几次,如今坏名气也传出去了,有谁知道我的冤枉啊!像如今二少爷做了你,我就挺放心的。──我要是爱吃醋,怎么不跟你吵哇?”
桂生微笑说:“卫霞仙是长三书寓呀!她们最会骗人了。我是老老实实做生意,也没有几户客人。做着了二少爷,心里只望二少爷生意兴隆,身体强壮,好一直长做下去。”
姚奶奶说:“我还有句话跟你商量。既然如今二少爷在做你,我就把二少爷交给你了。二少爷到了洋场上,不要让他再叫别的倌人。要是他一定要叫,你让人送个信儿给我。”桂生连连答应。姚奶奶仍牵着她的手,俩人款步下楼,一同走出大菜馆门口。桂生等姚奶奶的轿子抬走了,方才坐轿回庆云里自己家中。
一进门,只见姚季莼正躺在榻床上吸鸦片烟。桂生作势说:“你倒舒服哇!二奶奶要打你了,当心点儿,知道吗?”
季莼早有探子报信儿,毫不介意,只是嘻着嘴笑。桂生脱下出局的衣裳,坐下来把姚奶奶的言语情形详细叙述一遍,乐得季莼抓耳挠腮,高兴之极。桂生又教他说:“等会儿去吃了酒,早点儿回去。二奶奶要是问起我,你就说没什么好的,比不上卫霞仙……”
季莼不等她说完,就嚷了起来说:“再要说起卫霞仙,那么真要给她打了。”桂生说:“那么你就说:幺二堂子没什么意思。二奶奶问你还做不做下去,你就说眼下没有合适的倌人,只好凑合着先做做算了。照这样说,二奶奶一定喜欢你。”
季莼连声说好,又计议了一阵子,这才离开庆云里,坐轿子到局里办些公事。等天色晚了,径去赴宴。
这晚上是葛仲英在东合兴里吴雪香家为王莲生饯行,依旧是那七位作陪。季莼计划好了,必须早回,不等终席,就告辞先走。其余几位也因为一连几夜都过量了,鼓不起酒兴来,略坐一坐,也就散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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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第五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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