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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趙抃撰 開慶己未冬,湖廣蠻興,仁玉自講厦受遣,馳至太末。未至城里許,見有表曰『孝弟里』者,知爲清獻趙公故所居也。題顔漫漶,門堠欹傾,惕然不自安,顧雖倥偬,亟遣葺之,而以蘇長公所書扁刻之石,心乃少安。及邊遽既息,頗諏公之遺文逸事,而故府無傳焉。嘻!公爲本朝第一流人,此郡自生民以來,亦未有如公之盛也。一言一行,後來者當尊奉以爲標的,而可闕弗著乎?既乃訪得章貢所刊集本,旁搜散軼,以補足之。刊成,益序所以刊之意。仁玉竊惟天地之大,曰誠而已。誠則純,純則久,久則神,金石可開也,豚魚可孚也,極而至於際天蟠地,行乎君臣、父子、兄弟、夫婦、朋友之間,甚通而順,甚捷而疾。人見其妙用無方,不可以限量計,即而察之,則無以異於人也,曰誠而已。若公者,其知誠之所爲乎?凡所行之質于天者,此也;凡所言之質于君者,此也。人稱其孝於親,忠於君,清於身,其美不可勝贊。合而言之,此誠也。或曰:公之學多出於佛,及得濂溪爲僚而有聞焉,宜於是焉變矣,而卒不變。仁玉謂公之堅清超卓,可以離塵絶欲者,偶與佛氏合;至其發言制事,立朝治郡之迹,皆中度合則,守常達變,非蔽於佛者之爲也。嘗試考濂溪措諸用者觀之,有以異乎?蓋自濂洛教法未大彰明前,諸公往往以其性之所近,而有得於佛者固多矣。不當以是議公也,因併著之。景定元年八月,郡守天台陳仁玉序。 嘗聞山岳鍾秀,天産英彦,作名臣,爲鉅公,維持世教,輔毗王化,矧邦家之光,迺天下之福也。惟賢人君子,德符鳳麟,非一朝一夕易爲之,有良由百千年間一二人焉。予忝臺檄,循察省治,覈實憲蹟,由浙歷閩海道,軺過太末郡。郡乃清獻公之里也。公宋朝名臣,屹立臺端,讜言正操,确乎其不可拔,挺然其不可奪。諫必納,劾必黜,泰彰臣道,日新君德,雖憲秩移牧,寛猛濟事。予宿仰休風,咨訪公文,得諸郡庠,手閲簡集、奏狀等篇。如雪冤正法,折大臣陳執中之抗獄;精論明辨,斥宣徽王拱宸之辱命。釋縶婦以安外寇,納歐陽以充内輔,披裂忠肝,張揚義氣。他如抨彈權幸,誅鋤强悍,摘姦燭幽,發政施令,皎如星月,厲若雷霆,宜哉!公以道自任,當時名流推服,海内同聲,亦以斯道與公,宜哉!公在熙、豐間,正色立朝,匡君利世,雖斯文之召,觀公之子屼請隧碑銘于朝,哲宗嘉歎骨鯁敢言之氣,以『愛直』名其碑。偉哉功烈,俾千載之下端人正士起敬起慕。夫死生予奪,固人主之柄;安危利病,實臺察之係。吁!後之司言秩者,聞鐵面之名,挹蓮峰之青,不覺凛然。嗚呼!山嶽精英,鳳麟禎瑞,不知何年鍾秀孚凝而復出斯人也耶?時至治首元仲冬二十又六日,蒙古晉人僧家奴鈞元卿書。 楊準序嘉靖壬戌 閻鐸序成化七年 案,每卷有『衢州府西安縣某某校刊』一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