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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馮福京等撰 《請修志疏》曰:照驗所在路州縣府,皆有圖經,獨本州未曾有作,兼舊縣志板亦無存,其民户所藏之本已兩次蒙上司搜訪去訖,近本州判官廣行物色,牒發到一本,亦將腐壞。若不敦請本州耆儒,因此重行編撰,遂成闕典。除指揮吏房將合照用文卷應副,及官吏各裒清俸,召募工匠刊造外,須至疏請,即望諸儒早行撰述。謹疏。大德二年七月□日,登仕佐郎昌國州判官馮福京、敦武校尉同知昌國州事張世榮、武略將軍昌國州知州趙伯元、武略將軍昌國州達魯花赤阿魯吏目劉偁祖疏。 史所以傳信,傳而不信,不如亡史。故作史者,必擅三者之長,曰學,曰識,曰才,而後能傳信於天下。蓋非學無以通古今之世變,非識無以明事理之精微,非才無以措褒貶之筆削,三者缺一,不敢登此職焉。然而有天子之史,有(南)〔諸〕侯之史。晉之《乘》、楚之《檮杌》、魯之《春秋》,是諸侯之史也。後世因之,郡各有志,所以備天子史官之採録,亦豈可易爲哉?若昔素王刑賞二百四十二年,列國之君臣,游、夏且不能贊一辭。司馬氏以良史才,而作《史記》,議者猶謂《十二諸侯年表》,爲殽亂於聖經。然則侯邦之志,亦以記事纂言也,而可爲易哉?往宗末運,人主好諛,宰相導諛,士大夫習諛,内外遂以成風,操史筆者多患得患失之夫,希合願望,不惟泯其實以誣公朝之是非,抑且駕其虚以騁私意之向背。故光、寧、理三朝之史,皆權臣黨與之蕪辭,而郡縣間一時之志,亦侯牧誇張之誕筆。今宋史既與國偕亡,惟志書之見於郡縣間者,版籍所計,或以寡爲多,風土所宜,或以亡爲有,形勢所在,或以險爲夷,貢賦所出,或以儉爲泰。評人物則多過情之譽,陳民風則少退抑之辭。粧餙富麗,競爲美觀,詳覈其實,百無一二。苟上之,人按其圖數其貢,流毒貽害,可勝言哉?昔蕭何入關,收秦圖籍文書,具知虚實險要,用以相漢,厥功茂焉。籍使今世,或有踵蕭何之智,信往宋所存之説載,責其實於天下郡國,豈不敗乃公事?余蓋以悲世變之至宋,獨圖籍文書一事,鑿空駕僞,顧不如秦之猶爲務實,而且貽祻於來世蒼生也。昌國中海而處,由縣陞州,而州志不作,此固僕厮吏不知稽古之務,而爲士者亦有罪焉。余來首訪圖經,徒起文獻不足之歎。越歲餘,始於里民購獲其籍,大率浮誇如前所云,議欲刊削,且書混一以來之㳂革。既以授州之文學士,屬余往吴中,此書遂廢。今瓜戍已踰,滯留臥疾,豈其機乎?乃趣學宫捃摭舊載,芟其蕪,黜其不實,定爲傳信之書,使州之缺文著於所補,以俟掌建邦之六典者採焉。故序作史之大略,與異時文勝其質之流弊,俾二三子知所治擇,而復有以告之。孔子曰:『吾猶及史之缺文也。』嗚呼!史缺則紀綱將版蕩而無稽,是豈斯民之幸?聖人猶幸缺文之及見者,蓋逆知他日諸侯惡其籍之害己而去之也。今余於舊志得之既難,本復無二,二三子不亟圖之,余幸而受代,則是籍之存於有司者幾矣。嗚呼!猶欲及於缺文,得乎?大德戊戌七月朔日,潼川馮福京序。 州學前直學許佺、平江路嘉定州儒學小學教諭應秀方等書寫,州學直學黄介然、前恩免進士州學應天定、前從事郎州學訓導官孫唐卿等點。 《昌國州志》成於是鄉儒而耆者之編,視舊志寓詳於約,有是事則有是辭,凡異時荒唐繆悠之載,悉皆删去,而其良法美意,則謹書之。子曰:『殷因於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禮,所損益可如也。』猗歟盛哉!聖朝本三代之仁,是用車書混一,統綱制度,以漸舉行。觀是集者,亦粗可知是州之所損益也。志之成,實達魯花赤阿魯之力,皆可書。戊戌之秋八月告朔,馮福京跋。 《昌國州圖志》板五十六片,雙面五十四,單面二,計印紙一百零十副,永爲昌國州官物相沿交割者。大德二年十一月長至日畢工。 前鄉貢進士郭薦等,右,薦等伏準使州旨揮,發到馮州判所收《昌國縣志》一本,俾薦等重行編撰,仰見使州官,不以簿書期會之勞,而廢□□文物之務,甚盛舉也。□□□□□□□書所以備太史官,及觀民風者之所採録,非老於文學,其誰宜爲□□固辭而不獲,輒操筆札以□□□□□□□□其實舊志之不關於名教,不係□□□□□□□□□□□並皆删去,□□□□□計一百丹八紙,隨此繳申,伏乞□□詳施行,須至呈者。謹具呈。大德二年七月日。 前岱山書院山長俞,州學賓正許,前鄉貢進士州學舉事陶椿卿,前免解進士州學應天定,前從事郎州學訓導官孫唐卿,前太學進士州學教授應季挺,前童科進士翁洲書院山長應翔孫,前鄉貢進士鄞縣教諭郭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