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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馬令撰 自序曰:傳曰太熙之後,述史者幾乎罵矣。唐季、五代,大盜割劇,各亦有史,而太熙之風,往往有之。南唐寖滅,史官高遠,慮貽後悔,悉取史草焚之而死。徐鉉、湯悦奉太宗皇帝敕,追録所聞,而忘遠取近,率皆疎畧。先祖太傅元康,世家金陵,多知南唐故事,旁搜舊史遺文,并集諸朝野之能道其事者,未及撰次,遽捐館舍。今輒不自料,纂先志而成之,列爲三十卷。雖有愧於筆削,而誅亂尊王,亦庶幾焉。崇寧乙酉春正月,陽羨馬令。 又序曰:嗚呼!五代之亂,符璽竊於大盜,中國變於夷狄,先王之禮樂制度,掃地盡矣。李氏初據江淮,建唐廟以隆親,與夫祖契丹而絶其父者孰韙?始郊祀於圜丘,與夫尚野祭而焚紙緡者孰重?五代之君若彼,南唐之制若此,則正統疑於不存,而僭竊疑於無罪也。予作此書,尊天子於中原,而僭僞之事則不爲南唐諱者,豈無意哉?蓋尊天子所以一天下之統,書其僭所以著李氏之罪。其統既一,其罪既著,則竊土賊民者,無遁刑於天下後世矣。昔孔子作《春秋》,非徒載其陳言也,竊取其義以爲人道之大法而已。予之所論有合於此者,弗可不察也。王通之作《元經》,第以進退南北而亂其正統,輒自比於孔子,曰《春秋元經》,於王道是輕重之權衡。且孔子所書,彼善於此則有之,而正統常在於周。通之所書者,宋、魏之間,其統未嘗一也,使後世擾擾而不知其正者,必自通始。嗚呼!法《春秋》而不知《春秋》之法者,豈特王通乎? 姚昭跋嘉靖庚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