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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濂《批点稼轩长短句序》:“稼轩有逸才,长于填词,平生与朱晦庵、陈同父、洪景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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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濂《批点稼轩长短句序》:“稼轩有逸才,长于填词,平生与朱晦庵、陈同父、洪景卢、

公元1207年 九月
李濂《批点稼轩长短句序》:“稼轩有逸才,长于填词,平生与朱晦庵、陈同父、洪景卢、刘改之辈相友善。

晦庵《答稼轩启》有曰:‘经纶事业,股肱王室之心;游戏文章,脍炙士林之口。’刘改之气雄一世,其寄稼轩词有曰:‘‘古岂无人,可以似吾稼轩者谁?’后百余年,邯郸张埜过其墓丽以词酹之曰 ‘岭头一片青山,可能埋得凌云气?’又曰:‘谩人间留得阳春白雪,千载下无人继观。’同时之所推奖,异代之所追慕,则稼轩人品之豪,词调之美,概可见矣。”刘熙载《艺概》卷四:“辛稼轩风节建竖,卓绝一时,惜每有成功,辄为议者所沮。观其《踏莎行》和赵兴国有云:‘吾道悠悠,忧心悄悄。’其志与遇概可知矣。宋史本传称其‘雅善长短句,悲壮激烈’,又称‘谢校勘过其墓旁,有疾声大呼于堂上,若鸣其不平’。然则其长短句之作,固莫非假之鸣者哉?”汪莘《方壶诗余自序》:“唐宋以来词人多矣,其词主乎淫,谓不淫非词也。余谓词何必淫?顾所寓何如尔。余于词所爱喜者三人焉,盖至东坡而一变,其豪妙之气,隐隐然流出言外,天然绝世,不假振作;二变而为朱希真,多尘外之想,虽杂以微尘,而其清气自不可没;三变而为辛稼轩,乃写其胸中事,尤好陶渊明。此词之三变也。”刘克庄《辛稼轩集序》:“辛公文墨议论尤英伟磊落。乾道、绍熙奏篇及所进美芹十论上虞雍公《九议》,笔势浩荡,智略辐凑,有权书《衡论》之风。其策完颜氏之祸,论请绝岁币,皆验于数十年之后。符离之役,举一世以咎任事将相,公独谓张公虽未捷,亦非大败,不宜罪去。又欲使李显忠将精锐三万出山东,使王任开赵贾瑞辈领西北忠义为前锋。其论与尹少稷王瞻叔诸人绝异。……山世之知公者,诵其诗词,而以前辈谓有井水处皆倡柳词,余谓耆卿直留连光景、歌咏太平尔;公所作大声镗鞳,小声铿鍧,横绝六合,扫空万古,自有苍生以来所无。其秾纤绵密者亦不在小晏、秦郎之下。”又《刘叔安感秋八词跋》:“近岁放翁、稼轩一扫纤艳,不事斧凿,高则高矣,但时时掉书袋,要是一癖。”魏庆之诗人玉屑卷二一引《中兴词话》:“‘宝钗分,桃叶渡,……’此辛稼轩词也,风流妩媚,富于才情,若不类其为人矣。至于《贺王宣子平寇》则云:‘白羽风生貔虎噪,青溪路断猩鼯泣。’《送郑舜举赴召》则云:‘此老自当兵十万,长安正在天西北。’与夫‘吴楚地,东南坼,英雄事,曹刘敌。被西风吹尽,了无陈迹’等语,则铁石心肠发于词气间,凛凛也。盖其天才既高,无适而不宣,故能如此。”陈模《怀古录》卷中:“蔡光工于词,靖康间陷于虏中。辛幼安常以诗词参请之,蔡曰:‘子之诗则未也,他日当以词名家。’故稼轩归本朝,晚年词笔尤高。尝作《贺新郎》云:‘绿树听鹈鴃。……’此词尽集许多怨事,全与李太白《拟恨赋》手段相似。又止酒赋《沁园春》云:‘杯汝来前……’此又如《答宾戏》《解嘲》等作,乃是把古文手段寓之于词。赋《筑偃湖》云:‘叠嶂西驰……’且说松而及谢家子弟、相如车骑、太史公文章,自非脱落故常者未易闯其堂奥。刘改之所作《沁园春》,虽颇似其豪,而未免于粗。近时作词者只说周美成、姜尧章等,而以稼轩词为豪迈,非词家本色。紫岩潘牥云:‘东坡词诗,稼轩词论。’此说固当。盖曲者曲也,固当以委曲为体,然徒狃于风情婉娈,则亦不足以启人意。回视稼轩所作,岂非万古一清风也?”周密浩然斋雅谈卷下:“辛幼安尝有句云:‘闻道绮陌东头,行人曾见,帘底纤纤月。’则以月喻足,无乃太媟乎。”刘辰翁《辛稼轩词序》:“词至东坡,倾荡磊落,如诗如文,如天地奇观,岂与群儿雌声学语较工拙,然犹未至用经用史,牵《雅》《颂》入郑卫也。自辛稼轩前,用一语如此者必且掩口。及稼轩横竖烂漫,乃如禅宗棒喝,头头皆是;又如悲笳万鼓,平生不平事并卮酒;但觉宾主酣畅,谈不暇顾。词至此亦足矣。然陈同父效之,则与左太冲入群媪相似,亦无面而返。嗟乎,以稼轩为坡公少子,岂不痛快灵杰可爱哉,而愁髻龋齿作腰步者阉然笑之。《敕勒之歌》拙矣,‘风吹草低’之句,与‘大风起’语高下相应,知音者少。顾稼轩胸中今古,止用资为词,非不能诗,不事此耳。斯人北来,喑呜鸷悍,欲何为者;而谗摈销沮,白发横生,亦如刘越石。陷绝失望,花时中酒,托之陶写,淋漓慷慨,此意何可复道,而或者以流连光景、志业之终恨之,岂可向痴人说梦哉。为我楚舞,吾为若楚歌,英雄感怆,有在常情之外,其难言者未必区区妇人孺子间也。”张炎词源卷下:“辛稼轩、刘改之作豪气词,非雅词也。于文章余暇,戏弄笔墨,为长短句之诗耳。”沈义父乐府指迷:“近世作词者,不晓音律,乃故为豪放不羁之语,遂借东坡、稼轩诸贤自诿。诸贤之词,固豪放矣,不豪放处,未尝不叶律也。如东坡之《哨遍》、杨花之《水龙吟》、稼轩之《摸鱼儿》之类,则知诸贤非不能也。”赵文《吴山房乐府序》:“近世辛幼安跌荡磊落,犹有中原豪杰之气,而江南言词者宗美成,中州言词者宗元遗山,词之优劣未暇论,而风气之异,遂为南北强弱之占,可感已。”陈霆渚山堂词话卷二:“辛稼轩词,或议其多用事,而欠流便。予览其《琵琶》一词,则此论未足凭也。《贺新郎》云:‘风尾龙香拨……’此篇用事最多,然圆转流丽,不为事所使,称是妙手。”王世贞艺苑卮言附录:“词至辛稼轩而变,其源实自苏长公,至刘改之诸公极矣。南宋如曾觌张抡辈应别之作,志在铺张,故多雄丽。稼轩辈抚时之作,意存感慨,故饶明爽。然而秾情致语,几于尽矣。”俞彦爰园词话:“唐诗三变愈下,宋词殊不然。欧、苏、秦、黄,足当高、岑、王、李。南渡以后,矫矫陡健,即不得称中宋、晚宋也。唯辛稼轩自度粱肉不胜前哲,特出奇险为珍错供,与刘后村辈俱曹洞旁出。学者正可钦佩,不必反唇并捧心也。”杨慎词品卷二:“辛稼轩词‘泛菊杯深,吹梅角暖’,盖用易安‘染柳烟轻,吹梅笛怨’也。然稼轩改数字更工,不妨袭用,不然,岂盗狐白裘手耶?”刘体仁七颂堂词绎:“稼轩‘杯汝前来’,《毛颖传》也;‘谁共我,醉明月’,《恨赋》也,皆非词家本色。”又:“文字总要生动,镂金错采,所以为笨伯也。词尤不可参一死句。辛稼轩非不自立门户,但是散仙入圣,非正法眼藏。”贺裳皱水轩词筌:“稼轩虽人粗豪,尚饶骨气。其不堪者,如‘以手推松曰去’、‘一松一竹真朋友,山鸟山花好弟兄’及‘检点人间快活人,未有如翁者’等句耳。”彭孙金粟词话:“稼轩之词,胸有万卷,笔无点尘,激昂措宕,不可一世。”邹祗谟远志斋词衷:“词至稼轩,经子百家,行间笔下,驱斥如意。”又:“稼轩雄深雅健,自是本色,俱从南华冲虚得来。然作词之多,亦无如稼轩者。中调短令亦间作妩媚语,观其得意处,真有压倒古人之意。”沈谦填词杂说:“稼轩词以激荡奋厉为工,至‘宝钗分,桃叶渡’一曲,昵狎温柔,魂销意尽,才人伎俩,真不可测。”王士祯花草蒙拾:“石勒云:‘大丈夫磊磊落落,终不学曹孟德、司马仲达狐媚。’读稼轩词,当作如是观。”沈雄《古今词话•词品》下卷:“稼轩《踏莎行》云:‘长沮桀溺耦而耕,某何为是栖栖者。’……用经书语入词,毕竟非第一义。”又:“杨慎曰:‘词于文章为末艺,非自选诗、乐府来,必不能入妙。’……若在稼轩,诸子百家,行间笔下,驱斥如意矣。如‘天气殊未佳,汝定成行否?得且住为佳耳’,此晋帖中无名氏语也,语本入妙,而稼轩引用之。”又《古今词话•词评》上卷:“稼轩亦有不堪者,‘一松一壑真朋友,山鸟山花好弟兄’是也。”徐铣《词苑丛谈》卷四:“梨庄云:‘辛稼轩当弱宋末造,负管、乐之才,不能尽展其用,一腔忠愤,无处发泄。观其与陈同甫抵掌谈论,是何等人物。故其悲歌慷慨、抑郁无聊之气,一寄之于词。今乃欲与搔头傅粉者比,是岂知稼轩者。’王阮亭谓:‘石勒云:大丈夫磊磊落落,终不学曹孟德、司马仲达狐媚。稼轩词当作如是观。’予谓有稼轩之心胸,殆可为稼轩之词。”四库提要卷一九八:“稼轩词四卷。……其词慷慨纵横,有不可一世之概,于倚声家为变调,而异军特起,能于剪红刻翠之外,屹然别立一宗,迄今不废。观其才气俊迈,虽似乎奋笔而成,然岳珂桯史记弃疾自诵《贺新凉》《永遇乐》二词,使座客指摘其失。珂谓《贺新凉》词首尾二腔语句相似,《永遇乐》词用事太多。弃疾乃自改其语,日数十易,累月犹未竞,其刻意如此云云,则未始不由苦思得矣。”李调元雨村词话卷三:“辛稼轩词肝胆激烈,有奇气,腹有诗书,足以运之,故喜用四书成语,如自己出。如‘今日既盟之后’、‘贤哉回也’、‘先觉者贤乎’等句,为词家另一派。”田同之西圃词说:“今人论词,动称辛、柳,不知稼轩词以‘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为最,过此则颓然放矣。”又引华亭宋尚木征璧曰:“稼轩之豪爽,而或伤于霸。”陈其年《词选序》:“东坡、稼轩诸长调,又驶骚乎如杜甫之歌行,西京之乐府也。盖天之生才不尽,文章之体格亦不尽。’’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稼轩不平之鸣,随处辄发,有英雄语,无学问语,故往往锋颖太露。然其才情富艳,思力果锐,南北两朝,实无其匹,无怪流传之广且久也。世以苏、辛并称,苏之自在处,辛偶能到。辛之当行处,苏必不能到。二公之词,不可同日语也。后人以粗豪学稼轩,非徒无其才,并无其情。稼轩固是天才,然情至处,后人万不能及。”又:“北宋词多就景叙情,故珠圆玉润,四照玲珑。至稼轩、白石,一变而为即事叙景,使深者反浅,曲者反直。吾十年来服膺白石,而以稼轩为外道,由今思之,可谓瞽人扪籥也。稼轩郁勃,故情深;白石放旷,故情浅。稼轩纵横,故才大;白石局促,故才小。唯《暗香》《疏影》二词,寄意题外,包蕴无穷,可与稼轩伯仲。”又《宋四家词选序论》:“稼轩敛雄心,抗高调,变温婉,成悲凉。……苏、辛并称。东坡天趣独到处,殆成绝诣,而苦不经意,完璧甚少。稼轩则沈著痛快,有辙可循,南宋诸公无不传其衣钵,固未可同年而语也。稼轩由北开南,梦窗由南追北,是词家转境。……白石脱胎稼轩,变雄健为清刚,变驰骤为疏宕。盖二公皆极热中,故气味吻合。辛宽姜窄,宽故容秽,窄故斗硬。”吴蘅照莲子居词话卷一:“辛稼轩别开天地,横绝今古。《论》《孟》《诗小序》《左氏春秋》《南华》离骚《史》《汉》《世说》《选》学、李杜诗,拉杂运用,弥见其笔力之峭。”邓廷桢双砚斋词话:“世称词之豪迈者,动曰苏、辛,不知稼轩词自有两派,当分别观之。如《金缕曲》之‘听我三章约’、‘甚矣吾衰矣’二首,及《沁园春》《水调歌头》诸作,诚不免一意迅驰,专用骄兵。若《祝英台近》之‘是他春带愁来,春归何处。却不解、带将愁去’,《摸鱼儿》发端之‘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结语之‘休去倚危阑,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百字令》之‘旧恨春江流不尽,新恨云山千叠’,《水龙吟》之‘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满江红》之”咱流莺乳燕,得知消息’,《汉宫春》之‘年时燕子,料今宵梦到西园’,皆独茧初抽,柔毛欲腐,平欺秦、柳,下轹张、王。宗之者固仅袭皮毛,诋之者亦未分肌理也。”李佳左庵词话卷上:“辛稼轩词,慷慨豪放,为词家别调。集中多寓意作,如《摸鱼儿》云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阑,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又如:‘咱上层楼,十日九烟雨。断肠点点飞红,都无人管,更谁劝、流莺声住。’又如:‘一番风雨,一番狼藉。尺素如今何处也,绿云依旧无踪迹。谩教人、羞去上层楼,平芜碧。’又如:‘把吴钩看了,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又如:‘剩水残山无态度,被疏梅、料理成风月。两三雁、也萧瑟。’此类甚多,皆为北狩南渡而言。以是见词不徒作,岂仅批风咏月。”刘熙载《艺概》卷四:“稼轩词龙腾虎掷,任古书中理语、度语,一经运用,便得风流,天姿是何复异。”又:“苏、辛皆至情至性人,故其词潇洒卓荦,悉出于温柔敦厚。世或以粗犷托苏、辛,固宜有视苏、辛为别调者哉。”又:“白石才子之词,稼轩豪杰之词。才子豪杰,各从其类爱之,强论得失,皆偏辞也。”又:“陈同甫与稼轩为友,其人才相若,词亦相似。”谢章铤赌棋山庄词话卷一:“学稼轩,要于豪迈中见精致。近入学稼轩,只学得莽字、粗字,无怪阑人打油恶道。试取辛词读之,岂一味叫嚣者所能望其顶踵?……学稼轩者,胸中须先具一段真气奇气,否则虽纸上奔腾,其中俄空焉,亦萧萧索索如牖下风耳。”又卷四:“稼轩《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阕)、《永遇乐》(‘如此江山’阕)等篇,其句法连属处,按之律谱,率多参差。……盖词人笔兴所至,不能不变化。”冯煦蒿庵论词:“稼轩负高世之才,不可羁勒,能于唐、宋诸大家外,别树一帜。自兹以降,词遂有门户主奴之见。而才气横轶者,群乐其豪纵而效之,乃至里俗浮嚣之子,亦靡不推波助澜,自托辛、刘,以屏蔽其陋,则非稼轩之咎,而不善学者之咎也。即如集中所载《水调歌头》‘长恨复长恨’一阕,《水龙吟》‘昔时曾有佳人’一阕,连缀古语,浑然天成,既非东家所能效颦,而《摸鱼儿》《西河》《祝英台近》诸作,摧刚为柔,缠绵悱侧,尤与粗犷一派判若秦、越。”又:“龙洲自是稼轩附庸,然得其豪放,未得其宛转。”陈廷焯词坛丛话:“稼轩词,粗粗莽莽,桀傲雄奇,出坡老之上。唯陆游《渭南集》可与抗手,但运典太多,真气稍逊。”又:“稼轩词非不运典,然运典虽多,而其气不掩,非放翁所及。”白雨斋词话卷一:“苏、辛并称,然两人绝不相似。魄力之大,苏不如辛;气体之高,辛不逮苏远矣。”又:“辛稼轩,词中之龙也,气魄极雄大,意境却极沉郁。不善学之,流人叫嚣一派,论者遂集矢于稼轩,稼轩不受也。”又:“稼轩词如《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浪淘沙》(山寺夜作)、《瑞鹤轩》南涧双溪楼)等类,才气虽雄,不免粗鲁。”又:“稼轩《水调歌头》诸阕,直是飞行绝迹。一种悲愤慷慨郁结于中,虽未能痕迹消融,却无害其为浑雅,后人未易摹仿。”又:“稼轩词仿佛魏武诗,自是有大本领、大作用人语。”又:“稼轩词着力太重处,如《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诗以寄之)、《水龙吟》(过南涧双溪楼)等作,不免剑拔弩张。余所爱者,如‘红莲相倚浑如怨,白鸟无言定是愁’;又,‘不知筋力衰多少,但觉新来懒上楼’;又,‘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之类,信笔写去,格调自苍劲,意味自深厚。不必剑拔弩张,洞穿已过七札,斯为绝技。”又:“稼轩最不工绮语。‘寻芳草’一章,固属笑柄,即‘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及‘玉觞泪满却停觞,怕酒似、郎情薄’,亦了无余味。唯‘尺书如今何处也,绿云依旧无踪迹’,又‘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杨只碍离人目’为婉妙。然可作无题,亦不定是绮言也。”又:“放翁词亦为当时所推重,几欲与稼轩颉颃,然粗而不精,枝而不理,去稼轩远甚。大抵稼轩一体,后人不易学步。无稼轩才力,无稼轩胸襟,又不处稼轩境地,欲于粗莽中见沉郁,其可得乎?”又卷六:“稼轩词,于雄莽中别饶隽味。如‘马上离愁三万里,望昭阳宫殿孤鸿没’,又‘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多少曲折。惊雷怒涛中,时见和风暖日,所以独绝古今,不容入学步。”又:“稼轩词如‘旧恨春江流不尽,新恨云山千叠’,又‘前度刘郎今重到,问玄都千树花存否’,又‘重阳节近多风雨’,又‘秋江上,看惊弦雁避,骇浪船回’,又‘佳处径须携杖去,能消几两平生屐。笑尘劳三十九年非,长为客’,又‘楼观甫成人已故,旌旗未卷头先白。叹人生哀乐转相寻,今犹昔’,又‘秋晚莼鲈江上,夜深儿女灯前’,又‘三十六宫花溅泪,春声何处说兴亡。燕双双’,又‘布被秋宵梦觉,眼前万里江山’,又‘功成者去,觉团扇便与人疏。吹不断斜阳依旧,茫茫禹迹都无’,皆于悲壮中见深厚。后之狂呼叫嚣者,动托苏、辛,真苏、辛之罪人也。”又:“稼轩词有以朴处见长,愈觉情味不尽者。如《水调歌头》结句云:‘东岸绿阴少,杨柳更须栽。’信手拈来,便成绝唱,后人亦不能学步。”又:“东坡心地光明磊落,忠爱根于性生,故词极超旷,而意必和平。稼轩有吞吐八荒之概,而机会不来,正则可以为郭、李,为岳、韩,变则即桓温之流亚,故词极豪雄,而意极悲郁。苏、辛两家,各自不同。”又:“稼轩《满江红》(送李正之提刑人蜀)云:‘东北看剩诸葛表,西南更草相如檄。把功名,收拾付君侯,如椽笔。’又云: ‘赤壁矶头千古恨,铜韆陌上三更月。正梅花、万里雪深时,须相忆。’龙吟虎啸之中,却有多少和缓。不善学之,狂呼叫嚣,流弊何极。”又卷七:“辛稼轩词运用唐人诗句,如淮阴将兵,不以数限,可谓神勇。而亦不能牢笼万态,变而愈工,如腐迁《夏本纪》之点窜《禹贡》也。”又卷八:“东坡词全是王道,稼轩则兼有霸气,然犹不悖于王也。”又:“稼轩求胜于东坡,豪壮或过之,而逊其清超,逊其忠厚。”张德瀛词徵卷三:“辛稼轩檗括陶渊明诗,以江窗借叶濛韵,卷二《一剪梅》,亦以窗借叶丛韵。案刘熙释名曰:‘窗,聪也,尚书.舜典》“达四聪”,杜预注四聪作“四窗”。’鲍明远诗,亦以窗叶东韵,读‘窗’若‘聪’。词非其类,稼轩殆因陶诗而偶用之。”又卷五:“辛稼轩用四书语,气韵之胜,离貌得神,又非徒以青兕自雄者。”又:“稼轩词,趣昭事博,深得漆园遗意,故篇首以秋水观冠之。其题张提举玉峰楼词,借庄叟白喻,意已可知。它如《兰陵王》引梦蝶事,《水调歌头》引吓鼠鲲鹏事,此类不一而足。其词凌高厉空,殆夸而有节者也。”又:“稼轩寄吴子似词云:‘酌酒援北斗,我亦虱其间。’用韩退之诗:‘得无虱其间,不武亦不文。’又《汉宫春》词‘却笑东风,从此便薰梅染柳,更没些闲。’案李昌谷《瑶华乐》‘薰梅染柳将赠君’,本指仙乐,盖与辛词异诂。”王国维人间词话:“南宋词人,白石有格而无情,剑南有气而乏韵。其堪与北宋人颉颃者,唯一幼安耳。近人祖南宋而祧北宋,以南宋之词可学,北宋不可学也。学南宋者,不祖白石,则祖梦窗,以白石、梦窗可学,幼安不可学也。学幼安者,率祖其粗犷滑稽,以其粗犷滑稽处可学,佳处不可学也。幼安之佳处,在有性情有境界。即以气象论,亦有‘横素波、干青云’之概,宁后世龌齪小生所可拟耶?”又:“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又:“读东坡、稼轩词,须观其雅量高致,有伯夷、柳下惠之风。”又:“稼轩中秋饮酒达旦,用《天问》体作《木兰花慢》以送月,日3‘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景东头。’词人想象,直悟月轮绕地之理,与科学家密合,可谓神悟。”又人间词话删稿:“稼轩《贺新郎》词送茂嘉十二弟,章法绝妙,且语语有境界,此能品而几于神者。然非有意为之,故后人不能学也。”又:“稼轩《贺新郎》词:‘柳暗凌波路。送春归猛风暴雨,一番新绿。’又《定风波》词:‘从此酒酣明月夜。耳热。’ ‘绿’ ‘热’二字,皆作上去用。与韩玉《东浦词•贺新郎》以‘玉’‘曲’叶‘注’ ‘女’,《卜算子》以‘夜’ ‘谢’叶‘食’ ‘月’,已开北曲四声通押之祖。”况周颐蕙风词话卷一:“东坡、稼轩,其秀在骨,其厚在神。”又卷三:“辛、党二家,并有骨干,辛凝劲,党疏秀。”蒋兆兰词说:“南宋辛稼轩,运深沉之思于雄杰之中,遂以苏、辛并称。他如龙洲、放翁、后村诸公,皆嗣响稼轩,卓卓可传者也。”陈洵海绡说词:“词笔莫妙于留,盖能留则不尽而有余味。离合顺逆,皆可随意指挥,而沉深浑厚,皆由此得。虽以稼轩之纵横,而不流于悍疾,则能留故也。”又:“尝论词有真气,有盛气。真气内充,盛气外著,此稼轩也。学稼轩者无其真气,而欲袭其盛气,鲜有不败者矣。能者则真气内含,盛气外敛。”蔡嵩云柯亭词论:“看人词极难,看作家之词尤难。……有原意本深,而视之过浅者,如稼轩词多有寓意,后人但看其表面,以为豪语易学是也。”又:“稼轩词,豪放师东坡,然不尽豪放也。其集中,有沉郁顿挫之作,有缠绵悱侧之作,殆皆有为而发。其修辞亦种种不同,焉得概以‘豪放’二字目之。”


  二十日,张笃庆(1642—1720)生。
  十八日,清兵破松山,生擒明总督洪承畴,旋降清。
  郑元勋、李雯等大会复社社友于苏州虎丘。
  十七日,刑科给事中左懋第上疏陈请焚毁《水浒传》。
  明廷严禁《浒传》。
清分汉军由四旗变为八旗。
  初六日,李光地(1642—1718)生。
  清兵大举入塞。
  明廷改称诸儒先贤。
  左都御史刘宗周上疏禁赌、禁娼、禁戏曲。
  张玉书(1642—1711)生。
  沈德符(1578—1642)卒。
  吴伟业在苏州结识名妓卞玉京。
  孟称舜作传奇《二胥记》。
  李自成改襄阳为襄京,设官分职,自称“倡义大元帅”。
  初九日,清太宗皇太极(1592—1643)卒。
  二十六日,清太宗第九子福临(1638—1661)即位,是为清世祖,以次年为顺治元年。
  是年明廷会试改为八月。
  陈名夏考中一甲第三名进士。
  黄淳耀考中二甲第三十一名进士。
  宋徵璧考中三甲第五名进士。
  魏学濂考中三甲第七名进士。
二十六日,黄百家(1643一?)生。
  初一日已交公元1644年1月10日。
  程嘉燧(1565—1644)卒。
  冯梦龙寿七十,钱谦益有诗相祝。
  冯梦龙改编余邵鱼《列国志传》为《新列国志》成。
  陈子龙、李雯、宋徵舆所辑《皇明诗选》十三卷刊行。
  初一日,清廷改元顺治。
  初三日,李自成在西安称帝,国号大顺,年号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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