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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七十三。

  二月初二日(甲戌),移福建凤山县城于旧县兴隆里;从将军赛冲阿请也。

  初五日(丁丑),谕军机大臣等:『阿林保奏「蔡逆匪船因沿海断绝接济,奔窜入粤,现催舟师过境会剿」一折,蔡逆匪船因闽省舟师追紧剿急,水、米、火药一无接济,乘间窜往粤省,希图远扬廷喘,其势穷蹙已极。但闽、粤洋匪同一劫盗,安知不声息暗通,同恶相济!现在粤洋盗首如郑一、乌石二等著名巨憝,尚在稽诛;设蔡逆匪船入粤后,该逆等容留合伙,岂不又增其羽翼?此时阿林保已咨令李长庚赶过粤洋,蹑踪追剿。第念粤省海洋沙线,李长庚未能谙习,且恐闽省所造同安梭船带入粤洋驾驶,不能应手,于事转属无益;吴熊光或于粤省多备米艇,俟李长庚带兵到粤时,令其酌量换驾,俾资缉捕,尤为得力。总之,蔡逆既入粤洋,则粤省舟师即应上紧迎剿。此事责成吴熊光督饬钱梦虎、孙全谋统领舟师探踪迎击,与李长庚收两面夹攻之效;断不可令其与粤省盗匪合伙,此为最要。将此谕令知之」。

  初七日(己卯),谕军机大臣等:『钱梦虎覆奏「朱批密谕」一折,所论是,已于折内批示矣。海洋盗匪劫掠商船,并不始于近日;总由捕务懈弛,遂致匪船日多。此时欲剪除巨憝、绥靖海疆,惟在文武和衷,认真办理,方有成效。乃近日文武往往互相诿卸,未能各尽其责。在文员则以为造有船只,足供缉捕;而舟师出洋,每湾泊港惪,藉守候风信为词,实则心存畏避,退缩不前。在武员则以为终朝在洋冲风冒险,而岸上接济不能断绝,以致剿捕难于得手;不知地方文武果能同心合力,认真捕缉,断无盗风不戢之理。即如闽省三沙各洋面舟师穷力追剿,而各口岸水、米、火药俱已断绝,蔡逆遂向粤洋奔窜;此即该省认真办理之明效大验也。吴熊光等先后奏到情形,皆以吴川之广渊湾、遂溪之东海为盗匪藏匿之所,其入港处有狮子球、激沙二门应行堵塞,使贼船无从驶入,再行建筑炮台,以资防守;该督等既体勘地势形胜,应即实心办理。其应造船只,均须赶紧备造,以资驾驶;毋得徒托空言,有名无实。总之,武将当以出洋缉捕为己任,不可稍有怯懦;其岸匪接济盗船之弊,应责成地方官实力稽查,严行断绝,俾盗匪无以为生,水师剿捕自易为力。吴熊光、孙玉庭、钱梦虎等或身任封圻、或职司专阃,惟当并力一心、妥协办理,以期绥靖海疆,无负朕委任训诫至意。将此谕令知之』。

  初八日(庚辰),谕内阁:『本年京察届期,吏部开到在京各部院大臣及各省督、抚名单进呈,请旨甄别。闽浙总督阿林保,虽补授总督未久,但到闽后于海洋捕务能认真督办,使洋匪接济断绝,势极穷蹙,洵属勤勉;着加恩交部议叙」。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七十四。

  三月初九日(辛亥),闽浙总督阿林保奏报,舟师攻剿朱濆盗船,歼贼多名。得旨嘉奖;外委刘汉清等升擢有差,赏乡勇首林二顶带。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七十六。

  夏四月癸酉朔,谕军机大臣等:『阿林保等奏「舟师攻捕朱濆,并访拿凤尾帮盗首各情形」一折,闽省南洋之杏仔、铜山等处、北洋之三山等处,向为接济盗匪之薮;经该督等饬营员会同地方官驻札巡防,不致仍前透漏。是以,朱濆窜至松柏门洋面不能久泊,仍复窜往粤洋;凤尾帮屡次扑岸,亦被击退:此即断绝接济之实效。至林魁、刘江二犯,讯系伤害汀州镇李应贵要犯。着该督等查明李应贵原籍,如距闽省较近,即将该二犯解至该镇墓前脔割致祭;倘去闽境尚远,即当设立该镇牌位,将该犯等寸磔致祭,以慰忠魂而寒贼胆。此时该督等咨令张见升统带舟师,在粤、闽交界堵截朱濆,并杜绝蔡逆归路;仍一面严檄闽、浙两省镇将上紧搜拿,迎击凤尾帮盗匪:所办俱是。其沿海各口岸,仍当饬属加意严防,勿稍疏懈。将此谕令知之』。

  闽浙总督阿林保奏沿海出力各员;总兵官徐锟等下部议叙,余升赏有差。

  以攻剿洋匪蔡牵出力,实授许松年为福建金门镇总兵官,并赏还浙江温州镇总兵官李景曾顶带。

  初三日(乙亥),予福建捕盗被戕总兵官李应贵、游击蔡魁、把总魏均等祭葬、世职,闽、浙捕盗被戕兵丁李得龙等八十八名赏恤如例。

  十一日(癸未),谕军机大臣等:『吴熊光奏「粤东缉捕情形,现经另行变通」一折,闽、浙等省祗有外洋,惟粤省多一内洋,海道辽阔,又多渔船探捕,难保无通盗济匪之患,固系实情。但该省既有内洋,该督等身膺地方重任,即当将内洋缉捕之法详悉请求,实力办理。即如所论「旧设炮台多不得力,与其以有用之兵施于无用之地,不如撤去炮台兵丁,多备船只。又,米艇在外洋不能得力,祗可留于内洋守御;须另造战船,以资外洋缉捕」等语。洋面今昔情形不同,自当因时制宜,量为变通,以期得力;此皆地方官应办之事。粤省水师积习疲玩,此时欲筹办战船,先须激励将士,使之人人勇往争先,不避艰险,方可驾船追捕。否则,即有坚固船只,出洋后停泊躲避,仍于缉捕奚益!吴熊光以钱梦虎才具远逊李长庚,即孙全谋亦属不逮;其意自欲得李长庚留驻粤省,以期得力。李长庚本系闽、浙水师总统,此时特因追拿蔡牵来至粤省。至粤省自有本省水师专司级捕,何至无一人胜任,必须隔省大员督办!设此次李长庚不到粤洋,岂粤省缉捕之事竟无人督办乎?所奏不可行。该督惟当将本省营员严加整顿,勿涉因循推诿为要。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七十七。

  二十二日(甲午),予福建阵亡凤山县知县吴兆麟祭葬、世职如例,幕友监生周莲祭葬、世职如知县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七十八。

  五月壬寅朔,谕军机大臣等:『赛冲阿奏「台湾水陆宁谧,留防兵丁拟分起撤回」一折,据称「台湾早已敉宁,戍兵现亦足额;因与许文谟相商,将征兵三千余名分作三起内渡。头起兵一千余名,即选派将领配船内渡;其二起兵一千名,仍俟四、五月间查明洋面实在宁谧,赛冲阿再统带内渡」等语。台郡虽已宁帖,但蔡逆窜入粤洋;前此仅剩船数只,自入粤以后,欲与乌石二等匪合伙,近来船只稍添。李长庚跟踪剿捕,尚未就擒,而朱濆一犯势颇鸱张。前据阿林保奏称「朱濆窜到粤属广澳洋面游奕,去闽、粤交界之南澳不远;恐其乘机窜闽,窥伺台湾」。已有旨令赛冲阿为先事豫防之计;并续有旨令阿杯保再飞咨该将军分饬台地文武一体严防,并将征兵暂留帮同防守。着赛冲阿酌量情形:如头起征兵实已配船内渡,自不必复行截回;其二、三起征兵,应即留于台郡分布防守。该将军尤不可遽行内渡,须探明蔡逆就擒、朱濆业经远窜,洋面实在宁谧、台湾可以放心,于秋、冬间再行酌量内渡。该将军务宜妥协经理,毋负委任。将此谕令知之」。

  初十日(辛亥),谕内阁:『阿林保奏「拿获通盗避匿之朱彤云,请照例杖流」一折,朱彤云系蔡新女婿朱弼之子,乃大学士外孙,非平民不晓礼法者可比。乃明知伊父朱弼得贿纵盗,分用银钱;迨伊父被获,又复赴官呈请往招朱濆,希图延案避匿不到,殊属狡猾。阿林保仅请将该犯照强盗父兄知情分赃例,杖一百、流三千里,尚不足以示儆;朱彤云,着改发黑龙江给兵丁为奴。至朱彤云与在籍主事蔡行达系中表弟兄,该主事虽未藏匿朱彤云,但经该营、县前往侦缉时,在伊宅前开锣喝道,该族人蔡海等辄敢拾石掷打;该主事系大学士蔡新之孙,世受国恩,朱彤云乃其姻戚,其通盗避匿情事,讵得诿为不知。一闻地方官查拿,理宜将朱彤云擒献;乃意存庇护,而其族人竟敢倚恃绅衿欺陵官长,则蔡行达平日之漫无约朿可知。阿林保仅请将该主事交部议处,亦属轻纵。蔡行达着即革职,交地方官严行管朿;倘再有不安本分之处,即奏明从严治罪。其族人蔡海等罪名,并着该督加等问拟』。

  以刑部郎中彭希濂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翰林院编修白镕为副考官。

  十五日(丙辰),增福建台湾府「至」字号举人中额一名。以该府学原设廪生、增生二十名,专归闽籍生员充补;增设粤籍廪生、增生八名,府学闽、粤两籍与台湾、凤山、嘉义、彰化四县学各加学额一名,并准各学生员报优册送学政,与内地优生一体考试;从总督阿林保等请也。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七十九。

  二十三日(甲子),谕内阁:『吴熊光奏「驰赴东路督催舟师搜捕蔡逆缘由」一折,据称:「屡奉训谕,饬令专注蔡逆一股,并力殄除,余匪且从缓办;而提臣钱梦虎等因途遇郑一匪船,就便截击,未免不知缓急。其蔡逆下落,亦未踹探确实」等语。蔡牵一犯,本系闽洋盗首;因闽省舟师追捕紧急,水、米、火药亦无接济,所剩盗船无多,乘间窜入粤省,为延喘偷生之计。是该逆不过一外来穷窜之贼,并未与粤洋匪帮纠约合伙。该省水师官兵于本处洋面情形,理应熟悉;何以蔡逆所到之处,粤兵竟不能赶及。至提督李长庚带领闽省客兵紧蹑入粤,于粤洋沙线自未谙习,尚能紧蹑贼踪,奋力攻击。前在汶泞洋面督兵回环剿捕,该逆坐船已被烧毁头蓬,势穷力竭;彼时粤省师船如果帮同合拿,将该逆立时弋获,则其功与闽省相埒。否则,追击盗船,痛加歼戮,迅速截回闽境;虽不足言功,亦尚可不加责备。讵钱梦虎等前次并未与李长庚跟帮剿捕;及蔡逆乘风东窜,钱梦虎等总未探明踪迹,示以兵威,以致该逆折窜闽、浙,来往自如。其缉捕不力之咎,实无可辞。若云中途遇有另帮盗船,设能将郑一、乌石二等著名首逆擒获,亦可将功抵罪;乃仅捕获一、二土匪,遂以此为卸责地步,藉词支饰!看来钱梦虎等统领师船,总不免在洋观望,于水师疲玩习气全未湔改。此在备弁微员,尚无足深责。钱梦虎等以专阃大员统领水师,缉捕是其专责;今竟一味因循,所司何事?钱梦虎着交部议处。该省水师,自总兵以下、都司以上,凡在事出洋巡缉者,着吴熊光查取职名,奏明交部议处,以示惩儆。至吴熊光身任总督,水师虽所统辖,但亦祗能于沿海口岸督饬调度,并无亲莅洋面督率剿捕之责;其咎尚有可原。吴熊光着加恩免议』。

  是月,两广总督吴熊光奏:『访询蔡逆船只高大坚固,不特粤省米艇势成仰攻,即李长庚师船亦未能赶拢直上』。得旨:『汝本省郑、乌二逆,未接一仗、未擒一贼目,何暇筹及邻省洋盗情形;真可谓舍其田而芸人之田,太不知耻。责备李长庚,何不责备钱梦虎』?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八十。

  六月初三日(癸酉),谕内阁『赛冲阿奏「拿获商贾军火,兵丁请从严办理」一折,水兵林选等商同偷卖鸟鎗、火药,赛冲阿请改发黑龙江给披甲人为奴,并先于海口枷号三个月,系属从重办理。但核其情节,林选、连得、郑大勇与民人刘托商卖鸟鎗、火药现在尚未出售,与赃私入己者有间。即按本律,将林选等照军人私卖军器罪止杖一百、发边充军,再加号三个月,已足蔽辜;若再改发黑龙江,未免过重。设林选等竟将军器、火药卖去、赃巳入己,又将何以复加乎?林选、连得、郑大勇均着杖一百、发边远充军,先于海口枷号三个月示众;余俱着照所议行』。

  初四日(甲戌),谕军机大臣等:『阿林保奏:「义勇首周应元攻击盗匪,先后砍毙贼目并抛掷火罐烧毁贼船篷索,打仗甚为奋勇」。朕于披阅折内,已将周应元之名迭加朱圈,本欲优加奖励。迨阅另片,请将周应元赏给千总职衔;内称「周应元系前任安徽臬司珠隆阿跟丁,缘事发配福建安置;因带领乡勇剿贼,奏请释放。该义勇复情愿配船出洋,随同官兵捕盗,颇为得力」等语。周应元剿捕得力,若论此次捕盗之功,即赏给千总职衔,亦所应得。但究系珠隆阿跟丁,前经获咎发配,嗣经加恩释放;今若骤予千总职衔,未免过优。周应元着以外委拔补;仍着阿林保晓谕周应元:如果始终出力,将蔡逆歼擒,即当越次拔补千总。将此谕令知之』。

  闽浙总督阿林保奏报官兵击沉蔡牵船只,并生擒贼伙王松等。总兵官孙大刚等下部议叙,余升赏有差。

  调福建福宁镇总兵官王得禄为南澳镇总兵官;加浙江黄岩镇标游击周国泰参将衔,护理福宁镇总兵官。

  初六日(丙子),赏福建攻剿朱濆贼船不避危险之义勇沈昌八品顶带。

  缓征福建被贼滋扰之台湾、凤山、嘉义三县正供及官庄租银十分之五,并免淡水、彰化二厅县带征上年额赋十分之五。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八十一。

  二十一日(壬辰),谕军机大臣等:『张师诚奏「查明未结词讼赶紧清厘」一折,闽省巡抚衙门未结词讼,至有二千九百七十七案之多;可见该省吏治废驰,已成积习。历任各巡抚,均有应得之咎,自应加以惩处。但其在任年月久暂不同,而其任内积案多少互异;且有在任久而积案少者,亦有在任未久而积案特多者。必须详细查明,方能分别核办。所有历任巡抚除姚芬、田凤仪二人已经身故毋庸议外,其费淳、汪志伊、李殿图、温承惠四人,着张师诚即查明伊等在任各年月并其在任之时未结案各若干起,分晰开单奏闻,候朕降旨分别议处。至所称闽省民风刁诈,往往有一命盗之案,任意诬扳;且有寻常事件架词耸听,而讼棍等从中播弄,又复利其不结,所谓图准不图审者:实有此弊。今张师诚于接收呈词时,即究问讼师姓名,饬属严拿;并酌立限期,令原告依限投审,如避匿不到,即照例销案,所办甚是。又所称「民风虽属好讼,如果地方官听断公平,则逞刁挟诈之徒亦不难令其心服」等语;尤属正本清源之论,甚得要领。果能实心实力照此办理,亦何虑积案不清、锢习不改!但外省习气,督、抚于到任之始,往往托词整顿,严立章程,其敷陈皆娓娓可听;及至在任既久,日就因循,阘茸废弛,迄于吏治无补。即如温承惠到直隶省后,查明直省积案甚多,将藩、臬两司奏闻参处;而其前在福建巡抚任内本衙门即有未结之案。现经张师诚奏查,将来亦应惩处。所谓责人则严、自待则宽,看来竟系通病。张师诚既知查明旧时积案,设法清厘,务当言与行符,持之以久,使地方吏治日就整顿,狱讼衰息,方为奉行有效;切不可始勤而终惰,徒托空言,以致将来尘案累累,久而愈积,一经后任查奏,又为温承惠之绩也。勉之!慎之!将此谕令知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八十二。

  秋七月初九日(己酉),谕军机大臣等:『赛冲阿奏「酌留戍兵在台防守」一折,蔡逆匪船,前据阿林保奏报,经舟师截剿,现在泉州府一带洋面游奕。当此南风司令,自不能窜越台洋;但恐八、九月间北风渐起,难保其不复萌窥伺之念。赛冲阿此时当暂缓内渡,在彼督饬戍兵严为防备;庶人心镇定,不复听其勾结,地方益臻宁谧。将此谕令知之』

  十九日(己未),福州将军赛冲阿奏:查明台湾出力员弁;守备蒲长青等升擢有差,赏义民首监生马振清等顶带。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八十三。

  八月初八日(丁丑),谕内阁:『李长庚奏「搜捕蔡逆无踪,暂回宁署赶办军政」一折,殊属错谬。军政关系举劾,固为激扬巨典。但该提督统领水师剿捕蔡逆,已在吃紧之时;即因军政届期,亦当权其缓急,或奏明展限、或请令清安泰代为考验,候旨遵行。乃并未筹计及此,亦未将回署赶办军政先期具奏请旨,辄顺道径赴宁波,竟置海洋盗首于不问,实出意料之外。据折内称:蔡逆盗船现无踪迹;其意不过藉词暂时回署。殊不思蔡逆行踪诡谲,出没无常;即因现在追捕无踪,亦当督率舟师在洋侦探。乃竟予贼以暇,一任往来游奕;设该逆乘间勾结滋扰,复肆鸱张,成何事体?李长庚何不晓事若此!本应将该提督治罪示惩,姑念伊从前督师缉捕,着有微劳,不遽加之严谴;着传旨严行申饬。此时剿办蔡逆,功届垂成,伊不知迅速擒渠,仰邀懋赏,即系伊无福承受厚恩。现在伊既已回署,即着将军政事宜赶办完竣,仍速督师出洋,将蔡逆克日殄除,勉续前愆;李长庚不可不倍加愧奋也』。

  二十二日(辛卯),闽浙总督阿林保奏报艇匪窜入闽洋,提督张见升带兵追剿,歼擒首伙多名。得旨奖赉,下部议叙。

  二十三日(壬辰),予福建出洋淹毙把总沈起元祭葬、世职。

  二十七日(丙申),谕军机大臣等:『阿林保奏「舟师过台攻击朱濆,大获胜仗」一折,此次朱濆在大鸡笼洋面游奕,经王得禄督率舟师攻击,夺获盗船九只、歼毙贼匪多名,颇为奋勇。朱濆系积年盗首,若能将该逆擒获,则是海洋除一巨憝,必当渥沛恩施。至另片奏:「蔡逆驶过东狮洋面北窜,现在许松年、周国泰、孙大刚率师由北而南,已可迎头截击」。阿林保当督催该镇将等上紧追剿,毋予以暇。如能将蔡逆擒获,朕必优加奖赏。将此传谕知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八十四。

  九月初六日(甲辰),福州将军赛冲阿奏报官兵在鸡笼洋截剿朱濆,大获胜仗。得旨嘉奖,总兵王得禄等升叙有差。

  二十六日(甲子),予福建台湾御贼被戕武举张元英、已革千总陈艺祭葬、世职如守备阵亡例,把总朱元英、潘国亮、吴高、沈友谅、外委陈一龙、沈桂枝、赖名标祭葬、世职,云、贵兵丁王于贵等十名、陕西、四川乡勇周明等二千七十六名赏恤如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八十五。

  冬十月初十日(戊寅),谕内阁:『张师诚奏「查明历任未结词讼起数」一折,外省词讼案件未能实时清厘,迭经降旨训饬;该督、抚等率以原告具呈批准后,往往不候听断,祗图拖累他人;或被告风闻逃避,一时拘传未能到案,以致日久稽迟,积压不结。殊不思原告具呈控诉,如果负屈含冤,方亟求申理之不暇,岂复意存观望?若凭虚诬捏,祗系讼师播弄是非、构衅唆使,尤当立时惩办;乃一味因循延搁,任令原告匿不候质,无怪案牍纷如、讼狱繁滋,刁风日长也。嗣后该督、抚等于词讼案件,惟应饬令原告毋许擅离,并严拿讼师究治,以消积案而息讼端。所有闽省巡抚衙门未结词讼起敷,汪志伊在任四年,未结案八百余件,莅任久而积案最多;温承惠在任七月有余,未结案三百余件,莅任未久而积案亦多。伊二人,俱着交部议处。李殿图在任四年有余,未结案三百余件,核计年分未结之案较少;着交部察议。费淳在任未久,积案无多;着无庸议』。

  十一日(己卯),谕军机大臣等:『前据阿林保等奏:「朱濆匪船自大鸡笼洋面剿败后,由台湾后山绕过蛤仔兰窜匿」。现在赛冲阿督率爱新泰、王得禄巡缉防堵,足敷调派。所有剿除朱逆一事,即责成伊等妥为筹办。至阿林保奏「蔡逆由普陀洋北窜,李长庚等率领兵船蹑踪追捕情形」,据称「蔡逆贼目肥总(即王准)、王壑壑(即王铎)二犯悔罪投诚,恳请加恩释罪」等语。该犯等为蔡逆帮内著名贼目,今据悔罪来投,自系蔡逆穷蹙,与之拆伙。此等从逆滋事之犯,既经率众投首,自应法外施仁,宽其一线。但一经收抚之后,仍须设法安置,留心约束;竟不如遣令回洋,设计诱献蔡牵,转可收以盗攻盗之效。该犯等知有自新之路,自必倍加感奋,速擒巨憝。倘该犯等设计用间,经蔡牵知觉被害,亦无关紧要;设复行逃窜,仍可拿获治罪。该督等当妥为抚驭,较之购线踹缉事半功倍也。将此谕令知之』。

  十九日(丁亥),予福建出洋淹毙司狱胡煊祭葬、恤荫如例。

  二十日(戊子),谕内阁:『吏部议处福建省积案一折,「请将前任巡抚汪志伊照例降二级调用;任内无级可降,应行革任」等语。汪志伊着加恩改为革职留任,仍注册;余依议。至外省控案滋多,总由讼师挑唆播弄,而地方官以所控多虚,并不速为清理,因循延搁,讼师愈得肆其伎俩,借此渔利肥己,以唆讼为营生之计,无所底止。嗣后督、抚等务饬地方官,于控案速为审理;如审系虚诬捏控,即究出讼师严拿,按律惩治,以清积案而杜讼源』。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八十六。

  十一月二十三日(癸亥),调福建汀州镇总兵官武隆阿为台湾镇总兵官。

  予故提督衔台湾镇总兵官爱新泰祭葬、恤荫如军营病故例。

  二十八日(乙丑)谕内阁:『阿林保奏「查明失察蔡逆之子蔡二来在普陀入寺烧香」一折,该逆匪船窜泊普陀有二十日之久,兵船未经赶到,实属懈玩。现在查系定海镇总兵何定江兵船相距较近,且系该管洋面,其咎甚重。阿林保所请将该镇革职或降补之处,实所应得;惟现在水师乏人,姑从宽革职留任。俟八年无过,方准开复;仍着革去顶带,以示薄惩。如果剿贼奋勉,再行赏还顶带。其阿林保自请与清安泰一并议处之处,巡抚清安泰系本省专辖之员,失察较重,着交部议处;至阿林保究系兼辖之员,且现在闽省办理防堵等事尚为认真,着施恩改为察议』。

  闽浙总督阿林保奏:总兵官王得禄攻剿洋匪朱濆,歼擒著名贼目多名。得旨奖赉,下部优叙;将弁升叙有差。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八十八。

  十二月初二日(己巳),予福建出洋淹毙副将蓝嘉瑛祭葬、世职如总兵阵亡例。

  初四日(辛未),谕军机大臣等:『阿林保等奏「舟师攻剿蔡逆帮船得获胜仗」一折,所获贼目王泽、江金二犯及其余各数犯,阿林保等现在提审,先应暂缓正法。该贼目等既系蔡逆得用之人,必知蔡逆虚实,须向其一一研鞫:闻蔡牵久服鸦片,形容黑瘦,是否已在垂尽?从前曾否受伤?轻重若何?该逆终日在船所为何事?其穷蹙光景究竟若何?船内铅弹、火药、口粮等件现在若干?其接者系属何人?在于何地?其船上牛皮、鱼网遮蔽之物用何法可以攻破?现在蔡逆党与,其名贼目如王泽、江金者尚有若干?是何姓名?俱令一一供写。至蔡逆既有往三盘地方修篷之说,究竟该处沿海奸民平日与之往来勾通、修理贼船者系属何人?其住址、姓名,该贼目必知详细;一经讯出之后,一面将该奸民等密行查拿,按名惩办。以上各情节,阿林保等当逐一熬讯,毋任狡延。统俟讯明确实,再将各该犯分别正法。至现在蔡逆向东逃窜,李长庚已率舟师往追;务须督饬督镇将等上紧跟追,不予以暇,以期一鼓歼渠,仰邀懋赏。一经拿获,仍遵前旨用六百里驰奏。其温州一带口岸,此时尤关紧要;阿林保现飞饬地方水陆营员严密防范,所办甚是。总当将贼船接济杜绝净尽,勿任丝毫透漏为要。将此谕令知之」。

  以攻剿蔡牵、生擒贼目多名,总兵官许松年等下部议叙。

  初七日(甲戌),谕内阁:『工部议覆「富俊奏请造送水师战船并催解应需修理船只、物料以重海防」一折,金州水师营战船十只,于嘉庆十年即应将三号、六号船二只照例大修;所需料物等项,先据该将军题请行文浙省办解,经工部题覆咨取,至今三年之久,节经该部严催,并不赶紧运送,以致修理迟延、船身■〈曹少〉朽,殊属懈玩!试思部臣核覆题奏依议准行各事宜,即与特旨交办之件无异,前经谆切训谕;何以仍视为具文?外省积习相沿,即此可见。所有此项应需大修船二只,因日久迟逾,已须另行拆造;即照部议行令闽省如式赶造,于来年迅速解送金州水师营应用。其浙江承办迟延及督催不力之各上司职名,着该抚查明咨部分别议处。所有本年应行大修头、二、四、五号战船四只所需料物、匠役业于上年题请行取,亦未据该省解送;并着迅速委员赶运,无再迟缓。嗣后各部、院题奏准行之件,倘外省并不作速查照遵办、任意迟逾、屡催罔应,一经参奏,必当从严惩处不贷。将此通谕知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八十九。

嘉庆十三年

  嘉庆十三年(一八O八、戊辰)春正月初七月(甲辰),闽浙总督阿林保奏报拿获蔡牵义子蔡三来等。道员王绍兰下部议叙,余升擢有差。

  十六日(癸丑),福州将军赛冲阿奏,剿捕洋匪出力人员。实授邱良功为台湾协副将,千总黄志辉等升赏有差。

  二十一日(戊午),谕〔内阁〕:『浙江提督李长庚宣力海洋,忠勤勇敢,不辞劳瘁,懋着威声。数年以来,因闽、浙一带洋盗滋事,经朕特命为总统大员,督率各镇舟师,在洋剿捕;李长庚身先士卒,锐意擒渠,统兵在闽、浙、台湾及粤省洋面往来跟剿,艰苦备尝,破浪冲风,实已数历寒暑。每次赶上贼船,无不痛加剿杀,前后歼毙贼匪无数,擒获贼船多只。蔡逆亡魂丧胆,畏惧已极;闻李长庚兵船所至,四处奔逃。正在盼望大捷之际,乃昨据阿林保等奏到:「李长庚于上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由南澳洋面驰入粤洋追捕蔡逆,望见贼船祗剩三只、穷蹙已甚,官兵专注蔡逆,穷其所向;追至黑水洋面,已将蔡逆本船击坏。李长庚又用火攻船一只乘风驶近,挂住贼船后艄;已可上前擒获,忽暴风陡作,兵船上下颠播。李长庚奋勇攻捕,被贼船炮子中伤咽喉、额角,竟于二十五日未时身故」。览奏,为之心摇手战,震悼之至。朕于李长庚素未识面,因其在洋出力,迭经降旨褒嘉;并许以奏报擒获巨魁之时,优予世职。李长庚感激朕恩,倍矢忠荩。不意其功届垂成之际,临阵捐躯;朕披阅奏章,不禁为之堕泪。李长庚办贼有年,所向克捷,必能擒获巨憝;朕原欲俟捷音奏到,将伊封授伯爵。此时李长庚虽已身故,而贼匪经伊连年痛剿之后,残败已极,势不能再延残喘;指日舟师紧捕,自当缚致渠魁。况李长庚以提督大员,总统各路舟师;今殁于王事,必当优加懋奖,用示酬庸。李良庚着加恩追封伯爵,赏银一千两经理丧事;并着于伊原籍同安县地方官为建立祠宇,春秋祭祀。其灵柩护送到日,着派巡抚张师诚亲往同安代朕赐奠;并查明伊子现有几人,其应袭封爵,俟伊子服阕之日,交该督、抚照例送部引见承袭。其李长庚任内各处分,着悉予开复。所有应得恤典,仍着该部察例具奏,以示朕笃念劳臣、恩施无已至意』。寻予祭葬,谥「忠毅」。

  谕军机大臣等:『李长庚追贼身故,系在粤省潮阳县地方,该地方官自已禀报吴熊光备知其详。因思王得禄本因朱濆匪船逃窜粤洋,跟踪追捕,并与钱梦虎会合办理。今王得禄既经前往追剿蔡逆,则朱逆一路必须大员专办;且蔡逆现既逃至粤洋,恐有与朱濆盗船勾结之事。着吴熊光饬知钱梦虎,即责成该提督统率所带粤省兵船专剿朱濆一股,杜其与蔡逆勾结之路;此为最要』。

  又谕:『李长庚此次究因猛于攻敌,猝然被害。阿林保等仍当密谕王得禄等,于勇猛之中加以慎重,不可轻易冒险,致涉疏虞;但亦不得因李长庚受害,稍形气馁。至水师现无总统之员,阿林保现已前往厦门、漳州一带,即着阿林保择要驻札,调度一切。再,现讯蔡三来、郑昌所供「蔡逆本船所挂牛皮网纱多层,于接仗时汲取海水淋湿,炮火不能骤入,必须兵船四面围拢,先用长柄钩镰将钢纱、牛皮拉去,再用炮火一轰,全船贼众可以歼获」等语。此时王得禄等兵船自应多备长柄钩镰,以便应用。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现据阿林保等奏:蔡、朱二逆均已势极穷蹙,逃窜粤洋,去闽已远,逆匪自不能折窜回闽。台湾地方早经宁谧,止有零星余犯尚未全行拿获,可无庸将军大员在彼督办。赛冲阿应自行酌量:如现无应办要务,即可内渡,回将军本任。其台湾地方一切巡防事务,俱已办有章程;应即交该处镇将等遵照妥办。将此谕令知之』。

  闽浙总督阿林保奏,追剿蔡牵出力人员。提督张见升、总兵官许松年等下部议叙,余升赏有差。

  又奏报:追剿宁波韭山洋面等处贼匪、获贼多名。总兵官何定江等下部议叙。

  以闽、粤南澳镇总兵官王得禄为浙江提督。

  是月,闽浙总督阿林保奏报闽、浙舟师在粤洋追剿朱濆、蔡牵并拿获粤省盗犯及船只炮械。得旨:『严谕水师将弁速擒蔡逆,伫膺封爵;若因循畏葸,查明立正国法。朕为壮烈伯李长庚之事,实深悲愤;若张见升、王得禄等不思为彼报雠,甘心退避,则非我大清国之臣子矣。将此通谕浙、闽水师知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九十一。

  二月十二日(戊寅),谕军机大臣:『吴熊光折内称:「粤省土匪设与闽匪勾结,自应一并剿办。倘并未联帮,则应专办蔡牵为第一要着」等语;所言甚是。此时张见升等因探有闽匪往西逃窜之信,已统领舟师西下追捕;并有王得禄、钱梦虎等师船先在西路探剿,星罗棋布,正可聚而歼旃。该逆罪恶贯盈,惟当趁其穷蹙之时克期俘馘,以彰宪典而快人心。总之,蔡逆为海洋著名巨憝;该逆一日不除,则海洋一日不靖。无论贼踪在粤、在闽,总当并力致围;并当明立赏格,俾士卒敌忾同仇,咸知激劝。着吴熊光、阿林保遍行晓谕闽、粤水师将弁、兵丁等,务须专注蔡牵坐船攻击。如兵丁等有能首先跳过蔡逆船内捕捉者,赏给银二百五十两,其次赏银二百两,又其次赏银一百五十两。至官弁等首先跳上蔡逆船内捕捉者,即加一等拔补录用;先换顶带,以励先登。若能将该逆擒获,更当破格升赏。一俟奏到,立即施恩。如此剀切晓示,多方鼓励,将领士卒等畏法感恩,自必争先效命,于海洋捕务自有裨益。将此传谕吴熊光并孙玉庭、张师诚知之』。

  二十三日(己丑),以广东春江协副将胡于鋐为南澳镇总兵官。

  二十七日(癸巳),谕军机大臣等:『据阿林保奏「于浙省沿海口岸分别紧要、次要,添派文武员弁分防驻守,严拿接济」一折,海盗之未能克期殄除,总由接济之未能查拿详尽;近年浙省办理巡防口岸章程不及闽省之严密,较之广东尚为差胜。阮元去浙江巡抚之任已及三年,今复任其地,务当认真筹办,以靖盗源。如从前邪匪奔窜山榖,坚壁清野,即能制其死命;洋面断绝接济,为制海盗第一善策。如果查拿严密,一切水、米、火药、篷索等件无从透漏,其盗匪在洋劫掠商渔货物亦不能上岸销赃,匪众资生之路既绝,党伙必日形涣散,不患其不束手就縳。即沿海奸民不能与盗往来,无从觅利,亦必各谋生理,复为良民。其浙省沿海土盗,亦应上紧缉拿;毋令日久滋蔓,扰害地方为要。将此传谕阮元并阿林保知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九十二。

  三月十三日(己酉),谕内阁:『赛冲阿奏「请分别修造台湾哨船」;并称「近年官兵出洋捕盗,每因船只低小,难以仰攻,应请酌量变通』等语。台湾战、哨各船,攸关缉捕,与其多造小船徒糜工材,莫若酌改大船,俾资得力。着将应行造补梭船十七只裁汰,改造二丈三、四尺梁头大船八只。其应小修之「善」字号船只,屡经驾捕,损动过多,并着照大修例价办理,以便出洋捕盗之用;余俱着照所请行。至台湾班满换回内渡官兵,在洋遭风淹毙漂没至二百六十余员名之多,情殊可悯;着加恩照例恤赏』。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九十三。

  夏四月十三日(己卯),予福建出洋遭风淹毙把总黄鼎、外委苏荣宗祭葬、恤荫,兵丁郑国宝等五十一名赏恤如例。

  十四日(庚辰),予福建出洋遭风淹毙兵丁郑振光等六名赏恤如例。

  十七日(癸未),闽浙总督阿林保奏,大岝洋拿获盗犯出力人员。游击麦鹰扬等升擢有差。

  二十五日(辛卯),闽浙总督阿林保等奏报拏获蔡牵义子蔡二来。赏署知府直隶州知州徐汝澜知府衔。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九十四。

  五月初九日(甲辰),闽浙总督阿林保奏,拿获艇匪出力人员。游击陈梦熊下部议叙。

  二十一日(丙辰),闽浙总督阿林保等奏报官兵剿擒蔡逆伙盗多名。得旨嘉奖,擢参将衔周国泰署福宁镇总兵官,总兵官孙大刚等下部议叙,千总周应元等升擢有差,赏兵勇詹名显等顶带、银牌。

  以福建福宁镇总兵官马应国不谙水师,命候补陆路总兵官。

  二十四日(己未),浙江巡抚阮元奏,攻击盗船受伤杀贼并捕盗出力人员。署参将朱天奇下部议叙,擢千总谢荣耀为守备。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九十五。

  闰五月初六日(辛未),谕〔内阁〕:『据阿林保等奏「查明李长庚世职,请以自幼抚养之次子承袭」一折,据称:「李长庚查无亲生子嗣,其诸侄中除螟蛉之子例不准袭外,祗有李世润、李廷孚二人系属亲侄。但李世润赴台年久既无下落,李廷孚又不务正业,皆李长庚素所憎恶;且于李长庚殁后,亦不奔丧成服,不堪承袭。现据李长庚之妻吴氏呈明,恳请自幼抱养同姓之子李廷钰为嗣袭职等语。李廷钰既系李长庚自幼抚育,立继为嗣,李长庚平素钟爱,现据伊妻吴氏呈明,经阿林保等亲加验看,称其人尚明白清秀,可有出息;自应即以伊承袭。李廷钰着准其承袭李长庚世职;俟服阕后,照例由该督、抚给咨送部引见。至其亲侄李世润赴台年久,查无下落;李廷孚不务正业,于李长庚殁后不知回籍成服,已属乖谬,将来即应治以不奔丧成服之咎。设再有争继等事,着地方官奏明从重办理』。

  闽浙总督阿林保等奏报剿捕蔡牵、朱濆伙党。游击陈梦熊以参将用,赏花翎。

  十一日(丙子),予福建出洋淹毙兵丁蔡宗等十四名赏恤如例。

  十六日(辛巳),两广总督吴熊光奏:迭获洋匪出力人员。守备何国斌等升擢有差。

  以翰林院侍讲学士陈嵩庆为福建乡试正考官、兵部郎中慕鏊为副考官。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九十六。

  六月初三日(丁酉),福建水师提督张见升以贻误捕务,革职逮问。调浙江提督王得禄为福建水师提督;以浙江定海镇总兵官何定江为提督、福建台湾协副将邱良功为定海镇总兵官。

  十一日(乙巳),以福建按察使庆保为陕西布政使、福建兴泉永道王绍兰为按察使。

  十八日(壬子),赏候补都司孙全谋三品顶带,为广东左翼镇总兵官。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九十七。

  秋七月初六日(庚午),闽浙总督阿林保奏报游击原琴奋勇剿贼。得旨嘉奖,擢陈琴为参将,赏花翎;余升擢有差。

  初十日(甲戌),谕军机大臣等:『据阿林保奏「蔡逆窜回闽洋,先遣贼目探听官兵消息,经舟师将人船一并擒获」一折,该将领等奋勇可嘉。惟是官兵所获贼船并末焚烧,船内炮械亦毫无遗失;即当乘此锐气,用彼之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当该镇将具报到日,阿林保亦应密示计谋,令该镇将或将官兵改换衣装、乘坐贼艇,往迎蔡逆;该逆见其原船驶回,亦必深信不疑。设蔡逆自坐大艇前来,该将弁等正可乘势跳拢,将蔡逆并力擒获,岂非奇功;乃该督计不出此,失此机会,殊属不善调度。今接据禀报,先以一奏塞责,深蹈外省敷衍积习;岂该督漫无策画,专待朕于数千里外指示机宜耶!该督现赴泉、厦,所获贼目不懂消既系蔡逆手下著名头目,正可向其根究蔡逆实在情形;如蔡逆此时寻踪来闽,孙大刚等此次所获贼船尚完整坚固,阿林保仍应拣选勇敢将弁改装乘坐前往,迎头探剿。此后如再获有贼船,均可效照办理。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十五日(己卯),予浙江出洋剿贼淹毙外委王国太祭葬、荫恤如把总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九十八。

  十八日(壬午),谕军机大臣等:『张师诚奏:「据泉州府金城禀称:在祥芝澳防堵,探得蔡逆从乌艇船上搬过白底船,驶近澳口;经兵役连轰大炮,击中逆船■〈舟皮〉边尾楼。该逆惊惧,忽招各伙船向东北外洋窜去」等语。蔡逆恐被官兵认识,专注攻剿,由乌艇船上搬过白底船;该府金城既经探知蔡逆的确在内,此乃极好机会,正可诱其上岸悉力擒获。乃虑其驶近澳口,仅令兵役施放鎗炮;迨贼众抗拒,复连轰大炮,反致蔡逆招伙远扬,此仍不免意存恇怯。虽已击中贼船,尚可不加罪谴,亦无功足录。现在蔡逆由东北外洋逃窜,阿林保、张师诚惟当转饬舟师穷其所向,上紧围捕;并饬台湾文武一体严防,无稍疏懈。至王得禄在粤洋积受瘴气、染患头风,右目生翳,近复得翻胃之证;阿林保已飞致该提督善为医治,并令王绍兰亲往探看。此时如尚未痊愈,不能追捕贼匪;即传谕王得禄在内地安心调理,不必勉强出洋,转致不能得力。所有捕盗等事,即责成署提督周国泰并总兵孙大刚督率兵船,合力攻剿;毋得稍有松劲,致滋贻误。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七日(辛卯),谕军机大臣等:『阿林保奏「蔡、朱二逆贼情及现饬舟师分路剿捕缘由」一折,据称:「蔡逆由粤洋窜回,本系坐大乌艇船,旋又换坐白底船;其船头船尾插有红、白及粉红三色旗号,今止留红旗一面」等语。茫茫巨浸,此信未必甚确。现在该逆大小匪船虽有三、四十只,但周国泰、孙大刚两帮兵船共有五十余号,较之贼船为多,足敷剿办。刻下既探明该逆北窜嵛山一带外洋,着即饬令跟踪紧蹑;务将该逆歼擒,不可稍有松劲。如果该逆被追紧急,逃窜入浙;闽省舟师,自当紧蹑前往。仍着阮元先行札饬温州、黄岩、定海三镇总兵在于浙洋严密防备;仍一面探听确信,俟蔡逆窜近,该抚即亲自驰往海口督饬办理,将接济杜绝净尽,催令三镇官兵合力追剿,以期收两面夹攻之效。至所称「蔡逆前在越南夷洋,与该处夷人彼此交易,以银钱货物换给水、米、菜蔬,以为日用」等语,想该国王阮福映未必知情;事属已往,可无庸议。阿林保惟当严饬内地海口各文武小心巡防,认真堵截,勿使水、米、火药等件稍有透漏。至朱濆匪船现有由台洋窜向铜山之信,并着饬知许松年实力截剿,勿任与蔡逆勾结为要。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九日(癸巳),谕军机大臣等:『阮元奏:「据黄岩镇标游击禀报:七月初七日瞭见南来乌底匪船十余只,同安船四十余只,由三蒜洋面超驶过北;探系蔡逆匪船,飞咨何定江等三镇会合兵船相机剿击,并知会江苏省督、抚、提臣一体督饬舟师在于界首严密防堵」等语。因思江南崇明、吴淞各海口与洋面相通,闽、粤等省现将内地奸民接济水、米之事严为杜绝,诚恐该逆势穷力蹙、无处觅食,或窜入江南地界,乘间劫掠。设苏、松等处亦被滋扰,成何事体?即着铁保督饬该管提、镇整理水师,前往认真防守。一经蔡逆匪船驶近,纵不能设法生擒,亦当轰出境外;并将内地接济严行断绝,毋得稍有疏懈,此为最要』。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一百九十九。

  八月初八日(辛丑),谕军机大臣等:『阿林保奏「蔡、朱二逆分窜入浙,现饬闽省舟师过浙会剿,并酌留师船截捕缘由」一折,前此蔡逆祗剩三船溃窜粤洋,情形实为穷蹙;闽省舟师过粤剿捕,并会同粤省官兵,其势数十倍于贼,曾不能痛加擒剿。该逆半年以来,又得四处勾结,由粤入闽、由闽入浙,毫无拦阻。该督前此派令在洋截捕之官兵,不知何往?转托词由外洋窜驶,阴为水师官兵卸退地步;而折后尚云「该二逆不过互相依倚,冀延残喘,可以克日歼除」。如此大言不惭,朕实为阿林保耻之。总由水师官兵疲玩之习未能悛改,遇贼尚远,辄用鎗炮轰击;及贼匪退去又不能实力追赶,不过托词风信靡常,任贼奔窜。本当俱革顶带,此时姑暂缓惩处。着该督、抚等通行晓谕:若伊等能激发天良,知愧知奋,赶紧追剿,穷贼所向,将蔡、朱二逆次第擒获,朕不但宽其既往之咎,仍当格外施恩,加以懋赏;若再迁延畏葸,毫无振作,必当将伊等按军法治罪,又非但革去顶带已也。至年来陆路防堵,似较往年稍为认真;但若云接济俱已断绝,则不可信。试思该逆伙匪既多,岂能不广需食米;乃贼匪日久在洋,从来不虑枵腹。朕闻江、浙等省现在各海口出洋米石甚多,该逆等不惜重价购买;小民惟利是图,干冒重禁。现在江、浙米贵,实由于此。地方官何尝不出示禁止,皆不过视为具文;甚至胥吏官兵得受陋规,私行纵放,可恨已极!又如贼船内必资淡水需用,不特海口应有兵役巡视,即附近各海岛亦曾掳伊等奏及,皆有兵役就近巡防!如果断其接济之路,贼匪又岂能久延残喘?他如火药、铅弹、桅篷一切需用之物,若非海口偷漏,则贼匪早已罄尽,焉能支持至今!此皆该督、抚办理不严所致。现当办贼吃紧之时,不可再有泄泄。该督、抚务须严饬地方文武认真办理,勿徒于奏折内铺叙空言,即为塞责。若将来别经查出海禁松懈,仍有偷漏,该督、抚不能当此重咎也。将此谕令知之』。

  予浙江、福建出洋淹毙把总徐大镛、易龙、外委王福、郭廷扬、陈青山祭葬、恤荫,兵丁刘飞龙等六十七名赏恤如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

  九月初二日(乙丑),福建巡抚张师诚奏报官兵在金门洋面截击朱濆匪船,歼擒贼犯多名并获私载硝黄器械。得旨嘉奖,擢千总陈光求为守备。

  初八日(辛未),谕内阁:『阿林保奏「蔡逆匪船窜脱入闽,请将专办该逆稽延之总兵分别示惩」一折,所参甚是。水师积习疲玩,出洋剿匪往往以燂洗船只为名,藉词推诿;致贼东奔西窜,来往自如。间或赶上贼船,又称陡遇风雨,收入内港;迁延避贼,任意懈弛,实为可恨!此次蔡逆窜入浙洋,总兵周国泰、孙大刚系专办该逆之人,所带兵船多于贼船数倍,又有浙省舟师与之夹击;乃蔡逆在定海北洋潜匿多日,而周国泰等于七月初七日一经追至浙洋,即以燂洗船只在三盘洋面停泊八日,迨十六日甫经开舟,二十七日至定海复又燂洗五日。前后两旬之间,燂洗二次;以致该逆乘风兔脱,直窜回闽。而兵船反又向北驶进,以致折回迟延,终于未能追及。试问该总兵等又由何处探此不确之信?其为托词延缓、予贼以暇,情事显然。至其具报总督在浙洋攻贼一次,烧毁盗船、毙贼无数,实一贼未获,皆属毫无证据之词,必有捏饰情弊。现当剿办吃紧之时,经朕屡降谕旨,明示激劝;本日该督折内,亦称将筹办之法,豫先详晰晓示,与朕所降之旨相符。乃该镇毫无振作,仍复一味迁延;若不明示创惩,贼匪何时办竣!总兵周国泰所带兵船较多,不知上紧追剿,其咎尤重;着照该督所请,降为千总,随同舟师出洋立功自赎。孙大刚,着降为参将衔、暂留护理总兵印务,戴罪缉捕,以观后效。如果各知愧奋,认真出力,将来尚可施恩;如再有畏葸恇怯情事,并当从重治罪。其周国泰所遗福宁镇总兵员缺,着瑞安协副将项统护理;并着该督即严饬舟师上紧追及贼船痛加剿杀,务获巨憝,毋得稍有泄泄。至阿林保自请严议一节,阿林保驻札陆路,若贼匪接济未能净绝或防堵不力,致贼匪近岸滋扰,则该督咎无可遣。今贼匪往来奔窜,不敢驶近口岸,可见陆路防堵尚为认真;舟师远隔重洋,耳目难周,未免鞭长莫及,情稍可原。着加恩将处分宽免。倘此后私贩不能禁绝,水、米、火药等项尚有透漏,经朕查出,则不但将奉行不力之员严加惩办,该督亦获戾不小。凛之!慎之』!

  十九日(壬午),谕〔内阁〕:『阿林保等参奏「虚捏狡诈之知府,请旨革职拿问以儆官邪」一折,前因台湾镇总兵武隆阿参奏署台湾府知府邹翰畏避铺张,不务实政,当经降旨令阿林保秉公详查,据实参奏;兹据阿林保等奏称:邹翰于朱濆匪船窜至沪尾,并不亲往会营堵剿;及至贼退之后,复捏称雇募商船义勇、调集屯番,每月雇船价值番银八、九千圆,义勇、屯番口粮银四千六百余两,详请作正开销。其实该处将弁等所带雇募商船仅有五只,雇集义勇、屯番不满六百名;与邹翰原报商船二十五只、义勇屯番一千五百名之数,多寡悬殊。其为意存冒销侵蚀,已属显然。甚至欲以未失之哨船二只,捏作被贼牵去、后经夺回,掩过为功。种种捏饰,竟以全无影响之事任意铺张,实出情理之外。署台湾府事建宁府知府邹翰,着革职拿问,交阿林保、张师诚严审定拟具奏。台湾道清华,于所属知府邹翰虚捏邀功,并不据实揭参;迨经武隆的会商具奏,尚复迟回,难保无瞻徇庇纵情事。清华着解任,交阿林保等亲提质讯;如有袒护等弊,即着一并参奏」。

  二十一日(甲申),谕〔内阁〕:『赛冲阿等奏「福州满营及水师旗营修械需费并操演赏项不敷,酌议筹款生息」一折,福州驻防八旗及水师营额设军械,既因存贮日久,未能整齐如式;自应筹款修造,以肃戎政。着照所请,准其于藩库存贮旗营马价内动拨银二万两,发交盐法这交商一分生息;所有应行修理改造器械需用银两,即于此项内动支。该将军等务须督率所属分别缓急,撙节办理。余银仍着归还马价原款,交司库存贮。其操赏一项,亦应于息银内筹拨还额。至兵丁出口买马及寻常差使例借公项、不敷盘费,自应于生息项下酌量动用,以恤兵艰。惟所称幼丁随众操演,每名每月酌给银三钱之处,殊属取巧市惠。幼丁随众操演,豫备将来编隶营伍,即技艺娴熟,亦不过量加奖赏;若技艺生疏,并不必加之惩责。原以该幼丁等系属闲散,与入伍食粮者不同;今若每名每月概予银三钱,足又为幼丁增添钱粮,恐滋冒滥。此一节,着不准行』。

  谕军机大臣等:『吴熊光奏「准越南国王呈覆,并縳送拿获匪犯缘由」一折,前此蔡逆等窜往越南夷洋,该国王接奉谕旨,即于所属洋面一体堵截,并将拿获各犯解送进关;阅其钞录呈覆,情词恭顺,实属可嘉。吴熊光应俟其将人犯解到时,亲提研讯。如果有著名贼目在内,即奏明量加恩赏;即使此内并无贼目,亦应移咨奖励。并告以该国王此次擒拿匪犯,解送天朝,大皇帝鉴厥悃忱,深为嘉与。嗣后倍当竭忠效顺,协力堵截,无论何帮匪伙窜彼,总应加派舟师并力剿捕;如能擒获著名贼目,必当奏闻大皇帝优加奖赉,立沛殊恩。该国王自必倍加感奋,实力堵缉也。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一。

  冬十月十七日(己酉),谕内阁:『许文谟等奏「朱濆匪船前此折窜沪尾,护游击王赞兵船击贼陷失,并经陆路兵勇堵截,匪船折向西北逃窜缘由」一折,此事曾据阿林保等于八月初间奏及,当经降旨令该督查明王赞等落水踪迹。兹据许文谟等奏到王赞因追捕贼船落水救起情形,请将王赞革职,令其出洋效力赎罪等语;王赞如果有畏葸退避情事,则获戾甚重;即当治以军法,非仅止革职所可蔽辜。兹王赞于朱濆贼船窜至沪尾之时率师攻击,被贼顺风下压,身受多伤,颠坠落海;经兵丁救起,幸而得生。是其鼓勇直前,毫无退怯,几至被淹殒命,情节实可嘉悯。王赞着加恩免其革职,并令戴罪立功。至总兵武隆阿督率水师防御不力,着交部议处。其额外外委李合成力敌被害,着加恩照把总阵亡例赐恤。此外落水淹毙各弁兵,均着查明照阵亡例咨部赐恤』。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二。

  十一月初九日(庚午),予福建捕盗淹毙外委武镛祭葬、恤荫。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三。

  十二月初六日(丁酉),予福建捕盗伤亡外委陈绍芳祭葬、世职如例,福建出洋淹毙兵丁潘禄等二名赏恤如例。

  十一日(壬寅),予福建伤亡外委李合成祭葬、世职如把总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四。

嘉庆十四年

  嘉庆十四年(一八○九、己巳)春正月初八日(戊辰),以浙江定海镇总兵官邱良功为提督。

  初十日(庚午),谕军机大臣等:『阿林保等覆奏「查明泉州粮价较贵缘由」折内,据称「漳、泉地方,向赖台米接济。近年洋匪未靖,台湾商贩较少,泉州米价稍昂,委无通盗济匪情事。现在蔡、朱二逆常到淡水一带劫掠商船,该逆劫得一船即用之不尽,往往放回勒索。其无须内地米粮,已可概见」等语。杜绝接济一事,食米最为要务,阿林保等既知盗船食米不全资内地偷运,祗须将台湾商贩劫掠一船即可用之不尽,并借此勒索;是盗匪接济之源,实在乎此。该督、抚等频年查办海口接济,于台湾贩米从未加意筹及,何以杜绝蘖芽,使之净尽;无怪蔡、朱二逆之残喘尚存也。前已降旨,令该督、抚将台湾商贩米船应如何妥为防护、随时稽察之处,酌立章程奏闻;务即妥办,以清盗源。又另片奏「查勘蛤仔栏地势番情另行酌办」一节,蛤仔栏北境居民现已聚至六万余人,且于盗匪窥伺之时协力备御、帮同杀贼,实为深明大义;自应收入版图,岂可置之化外?况其地膏腴,素为贼匪觊觎;若不官为经理、妥协防守,设竟为贼匪占踞,岂不成其巢穴,更为台湾添肘腋之患乎?着该督、抚熟筹定议,应加如何设官经理?或用文职、或驻武营,随宜斟酌,期于经久尽善为要。再,梁上国折内叙及「蔡逆贼船进至苏岙港之时,先已率众上岸;有该处番人与斗,居民吴氏擒获伙贼,始惊溃而去。嗣朱逆复又窜往,亦经居民与官兵夹攻败贼」等语。该处居民见官兵剿贼,即知如此出力,着即详查,加之奖赏;若系著名贼目多人,应即奏明酌赏顶带,以示鼓励」。

  十八日(戊寅),谕军机大臣等:『本日召见赛冲阿,询及洋面情形;据称:「闽省漳、泉二郡向不产米,全仰给于台湾。从前商贩流通,食货赡足,皆缘商船高大,梁头有高至一丈数尺者;又准配带炮位、器械,间遇盗船,克资抵御。近年洋匪不靖,恐其牵劫商船,梁头不准过高;又恐炮械出洋有接济盗匪之事,不准携带。商船畏惧盗匪,无不裹足。间有出洋之船,多被盗匪掳劫,米石既资盗粮、船只亦为盗有,兼有勒索情事;是以商贩不通,漳、泉米贵之由在此。刻下蔡逆实已穷蹙,可否仍准用高大梁头并配带火药、器械,则遇盗足资抵御」等语。盗船接济之源,最重食米。其抢劫食米,既专注台湾商贩之船,则商贩往来首当防范。该督、抚不此之虑,而祗向内地口岸设法稽查,办理尚非扼要。上年冬间因御史条奏,曾经降旨交该督、抚等妥议办理。近因该督、抚奏泉州米贵缘由,复经降旨询及。此时不可不熟筹良策,迅速施行。朕思兵船在洋剿贼,东追西逐,总未能肃清洋面;迨经严饬跟追,穷其所向,又往往以海洋辽阔不能遇贼为词。揆厥缘由,或系盗船畏惧兵威,望而却走;亦或竟因兵船无可劫掠,故盗船不复驱近,而兵船亦遂无可致力。此时商船既因船小无备,每为贼所吞噬;若照赛冲阿所议,遽令改易大船,多带火药、器械,又虑贼匪牵劫,所获滋多。而商船出洋之后,无可稽查,更难保无不肖奸徒阴为接济。此时欲求其有利无弊,莫若酌派兵船与之同行。在商船资兵力卫护,可以无虑盗劫;而亦不至启奸商济盗之渐。在兵船既可卫护客贩,杜绝接济;设遇盗匪肆劫前来,更可藉以攻剿。向来兵船、商船各有旗号,盗匪可以瞭望而知。不如将所用旗号浑为一色,勿示区别;则盗船驶近之时,可以立整兵威,乘机往剿。不但大获胜战,并可翦缚渠魁;即为剿捕起见,亦计无逾此。且商贩流通,漳、泉一带得免食贵;而盗船无由接侪,盗萌即可从此杜绝。此为正本清源之道;但须妥议周详,行之不致窒碍,豫除一切弊端,方为尽善。着即将如何办理缘由,详议速奏。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六。

  二月辛卯朔,谕军机大臣等:『阿林保等奏「舟师分剿蔡、朱二逆情形」一折,蔡逆止余七船,贼势衰弱已极;着即通传提、镇等务先专注蔡逆,勿任漏网。其次,则朱濆亦系稔恶巨憝;现在被剿穷蹙,必当设法歼擒。又据奏「筹议海洋接济」一折,盗船伺劫食米,多在台洋;前此阿林保等亦曾自行奏及。朕连次降旨,谕令设法防范,亦非竟令剿捕兵船置贼不办,专以护送商船。诚以兵船与商船同行不分旗号,则贼匪无所辨别;一经驰近兵船,正可乘机攻剿,而商船又可免劫夺勒索之困。该督、抚不可不加意筹办。至杜绝火药透漏一事,阿林保等折内叙称:赴山东采买时填明斤数并于经过关隘逐一查验以及在本省出产地方封闭严查等事,总在行之以实。并恐武营中或有不肖弁兵私偷盗卖情事,嗣后该省于采办硝黄到日,分给各营存贮时,亦当酌予限制;不可令其存积太多,致启侵盗等弊,庶于剿捕有裨。将此传谕知之』。

  十六日(丙午),以福建台湾水师副将林承昌为浙江定海镇总兵官。

  二十七日(丁巳),闽浙总督阿林保奏报歼毙盗首朱濆赏总兵官许松年花翎并云骑尉世职,总兵官胡于鋐下部议叙。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七。

  三月十一日(辛未),闽浙总督阿林保奏报官兵在竿塘洋击毙贼目。守备周应元等升叙有差。

  十六日(丙子),调福州将军赛冲阿为西安将军,以西安左翼副都统达冲阿为福州将军。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八。

  夏四月二十八日(丁巳),予福建捕盗伤亡外委张大鲸祭葬、世职如例,兵丁焦定国等二名祭葬、世职如外委例。

  二十九日(戊午),广东提督钱梦虎因病解任,以左翼镇总兵官孙全谋为提督。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十。

  五月十一日(庚午),谕军机大臣等:『阿林保奏「朱渥帮船救护道员清华,并欲投首」一折,盗首朱濆与伊弟朱渥,前因捕获蔡逆伙党许凛等一百六十四名,闻金门镇许松年等兵船驶至,正欲解赴投到;讵官兵一见贼船即放鎗炮,将朱濆轰毙;现在朱渥又于深扈外洋遇见蔡逆围劫内渡道员清华船只,立时赶散,并恳该道转禀准令投首。核其情节,真伪尚难遽信。现在朱渥已出外洋,如果往招伙党相率来投,阿林保等当剀切开导:以前此伊兄朱濆捕获蔡逆伙匪欲行投献,彼时舟师驶至,官兵等并不知尔等意欲投诚,惟遇贼即剿,是以开放鎗炮,致朱濆立时伤毙。但擒贼投献,尚系尔等一面之词,并无凭据,未便遽准上岸;如果尔等真心投首,惟当立功赎罪。或恐所带帮船猝被官兵轰击,此后于该船上设立标识,知会兵船,作为记认,庶不致误遭攻击。一面设法捕盗,如能将蔡逆生擒縳献,不特伊兄朱濆罪免戮尸、准令埋葬,伊嫂等亦准登岸居住。即尔朱渥,既经救获监司大员、又复擒获巨憝,自当奏明准予投首免罪,并量加恩赏。至所获许凛等一百六十四名,此时自必随同在船;其中或间有病毙逃亡者,谅所不免。务令核实查朋,将现存各犯悉数送交地方官,以凭审讯。如此办理,该匪不能施其诡诈,亦可收以盗攻盗之益。俟朱渥将许凛等交到后,着阿林保等讯明定拟具奏。清华由台湾内渡,猝被蔡逆贼船围劫,经朱渥赶散;彼时朱渥与蔡逆曾否对敌?清华身在船中,见闻自确。着阿林保等一并询明奏闻。将此谕令知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一。

  六月十三日(壬寅),谕军机大臣等:『据阿林保等奏「洋盗张然悔罪率众投诚」一折,张然为小臭帮盗首,因家属拿获到官,与伙党等畏罪改悔,率领匪众并呈缴船只炮械到官投首;着施恩免其治罪,准予投首。又另片「奏蔡牵匪船经孙大刚等击败之后,窜至鹿耳门牵劫商船,并未往漳州、福清一带洋面游奕」,实堪痛恨。海洋盗首,自知误陷贼党,尚有畏法悔罪者;惟蔡逆始终怙恶抗拒官兵、劫害商民,全无悔惧之心。此逆一日不除,海洋一日不靖;必应及早俘获,明正典刑,以彰国法而快人心。现在王得禄率领舟师穷其所往,着饬令赶紧追剿,不可稍予以暇,俾得乘间窜劫。其投首之张然,本与蔡逆有隙;即将伊投诚首伙内择其年力精壮者分配兵船,令其随同出洋,攻捕蔡逆。如能奋勇出力,擒获盗首,奏明请旨加恩。若伊等情愿入伍,量予拔补官职;或不愿入伍,即赏给顶带荣身,亦无不可。该督等惟当督饬水师将领实力剿办,并严查口岸透漏接济,以期速擒巨憝为要。其朱渥余匪潜匿在闽者,并责成许松年等上紧搜剿完竣,以安商旅。所有小臭帮余伙党羽二百余名,即分别发回原籍,给保安插,严行管束。其兵船遭风遇匪伤毙各兵丁,查明咨部照例办理。将此谕令知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三。

  秋七月初十日(戊辰),谕军机大臣等:『百龄等奏「官兵追剿匪船,击毙著名盗匪总兵宝,旋因贼众兵少,猝致失利」一折,此次护总兵许廷桂带领师船在磨刀洋面见盗首总兵宝匪船数十只驶至,奋勉攻击,虽将贼船击沉三只、贼匪漂没多名并将该盗首用炮轰毙;旋因盗首张保仔匪船三百余只蜂拥前来帮同抵拒,贼多兵少,被盗船占踞上风乘势下压,以致许廷桂身受多伤,被戕落海,其余将弁、委员等被戕落海多人,官兵大为损失。将领兵丁能如此奋不顾身,杀敌致果;览奏之下,为之堕泪。皆由数年以来吴熊光在总督任内懈玩废弛、不饬武备,以致盗氛日炽。今见百龄到彼,诸事认真,大加整顿,营伍中人人畏惮,勇往者既加倍奋勉、懦弱者亦不敢退避;而又未免轻视贼匪,众寡不敌,致有此失。绿营剿贼是其专责,原不应任其迁延畏葸、玩寇养廱;然亦须量力而进,不可冒昧。若再有疏忽,则士气绥而贼势更张,办理转为棘手。此时贼匪帮船蚁聚,兵力单弱,必须养威蓄锐。百龄且无庸催令攻剿,惟当先在各处口岸严其备御、杜其接济,将防堵要策力为讲求;使贼船不能驶入内洋乘间扑岸,食米、火药日渐支绌,俟我兵简练精锐、船只备办齐全,然后可一举歼擒,俾无遗类。该督等不可不凛遵办理。至护总兵参将许廷桂贾勇剿贼,自辰至未力战四时之久,致遭戕害,殊堪悯恻!着加恩即照总兵阵亡例给与恤典。其因救护许廷桂受伤落海之署游击林孙、千总毛国斌,均因捞救得生,可为幸慰。林孙着加恩以游击即用,毛国斌着加恩以守备即用;并着先换顶带,均赏戴花翎。其阵亡署守备陈大德、署千总叶荣高、外委叶连魁、陈见阳、万国年、何新兴、被戕落海之都司严高、未入流施鸣皋,均着施恩加等赐恤。此外,查无下落之署千总卢大升等十六员同许廷桂之第三子许成福,即着赶紧查寻;如查无踪迹,应即与阵亡漂没之官弁兵丁等一体优恤。此时师船漂没被烧者多至二十五只,存船较少,剿贼实不敷用;着即照百龄等另折添造米艇一百只、加铸大小铁炮千余位,配足兵丁、军火,豫备攻剿。目前缓不济急,亦照所请先在红单船内择其高大完固者雇用四十余号并雇觅拖风大船五十余号,合成一百号,酌配炮械军火,调选官兵与原船舵水人等分别管驾,交孙全谋督率应用。其筹备巡防之策更为紧要,所有挑雇各项船只以及筹备雇价口粮、配拨壮勇炮械、分派各员管带防守并于沿海村庄团集兵勇、编查保甲等事,亦均照所请行。再,此时粤省兵船较少,所有黄飞鹏一路舟师,着百龄即调回本省协剿,先顾本境。其朱渥帮匪,已有旨令阿林保速派该省舟师驰往剿捕矣。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十一日(己巳),谕军机大臣等:『百龄等奏:「据黄飞鹏禀报,现在朱渥帮船有数十余只,又有夹板夷船甚属高大,共计五十余只,于五月二十一日在莱芜洋面分别掎角,据险放炮。舟师进攻之时,该匪仗其船高,不避炮火,迎头拒敌;师船损坏二十余只,弁兵亦多伤毙。直至午后,师船抢占上风,奋力击坏贼船数只,方始窜逃」等语。朱渥盗船,前经阿林保奏称该犯悔惧投首,情词真切;经朕降旨传谕,尚须加意察看,不可冒昧办理。今朱渥现在南澳等处洋面率同帮匪多船显然拒敌,并将弁兵杀伤多人、伤坏师船不少,是其凶逆较着,何尝有愧悔之意!阿林保前奏,竟属不实。此时粤省官兵,因剿办张保仔等贼船有失利之事;该省兵船较少,碣石镇总兵黄飞鹏一路师船,已令即行调回堵御协剿。惟黄飞鹏调回之后,南澳一带仅有胡于鋐一路舟师,兵力单弱,不敷堵剿。朱渥一股,本系闽省贼匪,阿林保不得因有前此投诚之说,观望迁延,致滋贻误。着即飞饬该省得力舟师驶往南澳一带,曾同胡于鋐认真剿办;惟当歼获务尽,不可玩纵。将此谕令知之』。

  十四日(壬申),调闽浙总督阿林保为两江总督,以陕西巡抚方维甸为闽浙总督。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五。

  二十七日(乙酉),谕内阁:『御史潘恭辰奏请「严查贩米出洋」一折,米石出洋例禁綦严,节次降旨谕令各督、抚等于沿海口岸实力稽察,以杜透漏;乃积习因循,仍不免视为具文。即如浙江省本年并无水旱偏灾,所产米榖自足供闾阎粒食,市价亦应平贱;乃据该御史称:自三、四、五等月以来每米一石自制钱三千四百文起至三千八百九十文不等,甚为昂贵;自系入市者少、出海者多,以致民食不能充裕。可见地方官平日严断接济,竟属纸上空谈。阮元此任大不似前,诸事因循,不能整饬。浙省如此,他省可知。试思各口岸如果食米不放出洋,则盗匪日形困乏;何以现在浙、闽、粤三省盗船尚多,犹烦兵力剿捕?且各衙门不肖胥吏、兵役为之护庇,通同济匪,得受陋规,甚至有「食海俸」名目;而各海关所用之人又多系官亲长随,牟利骫法,其纵容包庇者正复不少。不可不严行饬禁,用杜弊源。着各该督、抚及管理海关大员一体严密留心,实力查察;将前项弊端剔除净尽,务使盗源禁绝、民食日充,以期海洋宁谧、地方丰裕。设经此次严谕之后,仍不过阳奉阴违仍致透漏,朕惟执法从事,恐该督、抚等不能当此重咎也。将此通谕知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十六。

  八月十五日(癸卯),福建巡抚张师诚奏:攻获匪艇出力员弁。守备许廷进等议叙有差。

  十九日(丁未),谕军机大臣等:『张师诚奏「台湾地方漳、泉民人械斗已息复起,请调内地官兵前往弹压」一折,淡水厅属中港等处因泉州民人黄红之妻与蔡成通奸,经黄红查知,将蔡成殴打,起衅械斗。武隆阿等前往查拿谕禁,甫经止息,而大甲溪泉民抢割漳州庄民稻谷,复行斗杀;并有无赖匪徒,乘机焚抢,自不可不及早办理。许文谟着暂缓来京陛见,即带同宁福道冯鞶等先赴台湾,迅速妥办。其台营戍兵,既据称半属籍隶漳、泉,各存袒护意见,驱策未能得力;着准于省标及长福、兴化各营抽拨兵一千名,派委将弁分起配渡,俾资调用。许文谟到后,该处情形,即由伊专衔具奏。此时方维甸谅已行至江、浙一带,接奉此旨,即速兼程径赴厦门。伊从前曾至台湾,于该处情形尚为熟悉。如许文谟足资办理,自可暂驻厦门;设纠集愈众,急须剿办,方维甸应即亲自渡台。现在所调兵丁如有不敷,并当添拨随带,以壮声势。张师诚不必过台,即在内地镇静弹压,妥为接应。至该处民人强悍,往往易于械斗;何以致匪徒等成群结党,恣意焚抢,扰及村庄?看来肇衅根由,恐尚有别故;务须详悉查明,由五百里具奏。至奸民等乘机滋事,自当慑以兵威,严为惩办;但此等不过一时乌合,亦不必全用兵力。惟当将起意为首之犯,按名擒获;其余附和之人,出示晓谕,妥为解散,使地方早就宁靖为要。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四日(壬子),谕军机大臣等:『阮元奏「拿获蔡逆遭风伙盗」一折,据称:「通判陈丰禀报:七月十七海上飓风大作,见有盗船吹至龙王堂浅水;随即会营搜拿,先后获犯蔡城、蔡岳等五十五名,讯系蔡牵帮盗。又据副将觉罗海运禀,获遭风船上逸出匪犯四名。又据署知县周镐禀报,同日有匪船二只在北关遭风,撞礁击碎;获犯四十四名」等语。是蔡逆帮船,现由闽省窜越浙洋无疑。该匪在洋游奕已非一日,若使奸民无所接济,则日食不敷,久应困乏;即或劫夺商船米石,事属偶然,不过苟延残喘。又何能伙盗多人,俱得果腹,日久尚未穷蹙?可见接济一事,竟未断绝。蒋攸铦昨已调任浙江,务须督饬地方官认真查禁;并密为侦访,究系何处透漏?如浙省海口有米石偷出外洋情弊,亦非伊任内之事;即当据实参办,无所用其瞻顾。至蔡逆情形究竟如何?帮船并有若干?七月十七日蔡逆船只是否亦遭飓风折损?现又窜往何处?该抚一面查明奏闻,一面札知提督邱良功统领舟师蹑踪追捕,并知会闽省迅速截剿,以收两面夹攻之效。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张师诚奏「续接台湾镇、道来禀,郡城有备无患,嘉、彰等处械斗分投镇压,得有头绪」一折,据称:「伊前赴厦门,旋据台湾镇、道于六月二十九及七月初十日所发禀称:此案起于淡水,延及新庄、艋舺、彰化,经该镇等分投弹压,已逐渐安帖。五月二十外,复有沿山之漳州匪徒与泉人寻斗,在彰化近城地方攻庄焚抢」等语。所奏殊未明晰。台湾镇、道本有奏事之责,遇地方有械斗、焚抢重案,自当一面具奏、一面通禀,何以未见该镇、道奏报?若谓海洋阻隔,则该督、抚禀报又何以不致延搁?况五月二十外既复有匪徒抢夺,则前此起于淡水、延及新庄者,究属何人?因何构衅?起于何日?且本日该镇、道附报奏到「雨水粮价」一折,即系五月二十九日所发;其时该处械斗已息复起业经两次,何以于此折内并无一字提及?至该处漳、泉民人既无积怨深雠,何以仅因奸情、割稻细故,遽尔彼此雠杀;延及彰化、嘉义两县地方,致令匪徒亦得乘机抢掠?恐情节不止于此。前已有旨令方维甸速赴新任,着接奉此旨,无分昼夜驰抵厦门,察探该处情形究竟如何?是否已就宁靖?官兵曾否与之接仗、擒获匪犯?并着将该镇、道曾否缮折驰报?其所递之折,是否与所具督、抚禀函同船渡台?抑或两起行走,中途延搁?查明具奏。又据另片奏「朱渥之弟朱富现与朱渥匪船合帮,在鹿仔港开往大鸡笼一带;恐其窜回,已饬项统前往会同南澳镇胡于鋐相机攻捕」;又「王得禄欲跟追蔡逆过浙,恐蔡逆踪迹无定,仍令王得禄先回闽洋防剿朱、蔡二逆」等语。朱渥与弟总在海洋游奕,并未登岸呈缴器械;可见前此投诚之语,全不可信。该逆等踪迹诡诈,忽南忽北、时合时分,兵船断不能专注攻剿;惟当严饬该提、镇等分投拦截,遇有窜至之贼,总当随处剿办,不必指定某一路兵船专剿某一股贼匪。现在台湾械斗、抢夺之案尚在未息,尤不可任该逆等乘间扑岸勾结,是为至要。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甲寅),予福建出洋捕盗被戕守备徐锺玺祭葬、世职如都司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七。

  九月初二日(己未),谕军机大臣等:『阮元奏「舟师剿捕蔡逆得有胜仗,该逆向南窜逸,现在飞咨紧追」一折,据称:「接据提督邱良功函称:侦知蔡逆在旗头一带游奕,折戗前进;童镇升追见盗船,即向前挥令各船进剿。署守备武定太首先跃过,带同弁兵拿获盗匪王鸟等五十一名。该匪船即窜往东南外洋,现已飞咨邱良功等紧蹑剿捕」等语。蔡逆匪船奔窜靡常,踪迹向无一定;此次追剿之匪船究有若干?蔡逆是否在内?现既据拿获盗匪王鸟等五十余名,即可确切讯究,得其实据。着传谕蒋攸铦,即将所获盗匪王鸟等严行审讯;一面飞咨该提、镇专注蔡逆,乘胜进剿。一经歼擒,即遵前降谕旨,速行驰奏』。

  以湖北提督庆成为福州将军。

  初六日(癸亥),谕内阁:张师诚奏「洋盗悔罪投诚」一折,盗匪王谅率同伙匪将所用船只、炮械一并呈缴,其投诚之意较为真切。自应准其投首。所有王谅等一起人犯,均加恩免其治罪;即照从前张治投首之案,分别办理。其随同出洋缉捕之精壮盗伙同王谅三十名,如果捕盗出力,另行酌量鼓励;若有玩违,即行严办。其余并递籍安插,毋任出外滋事』。

  谕军机大臣等:『张师诚奏「途次接到台湾镇续禀并各处探报台地情形」一折,此事张师诚奏报三次,皆凭武隆阿、张志绪禀报,而该镇、道迄无奏报之折,殊为可诧!台湾镇、道均有奏事之责,寻常遇有命盗重案、缉获洋匪以及年岁收成光景皆经具折奏闻,况如此械斗巨案、又有匪徒纠众焚抢先后已数月之久,其关系地方者甚重,何以转不奏报?且伊等既向内地请兵,宁不知督、抚必据以入奏?乃竟不自行奏明,尤非情理。着该督、抚将武隆阿、张志绪传旨申饬;并着详悉查朋:是否该镇、道节次奏报之折另由别船放洋,途间有遗失等事?若系该镇、道竟不发折,即行据实查参速奏。至本日张师诚折内所叙『自嘉义下茄冬以南至郡城一带地方均已宁静,惟东螺等处尚有械斗及匪徒等在彼出没,而许文谟等兵船业已配渡前往」;看来情形较前稍定。方维甸到厦门后,一切惟当察看机宜,妥为办理;并随时迅速具报。将此谕令知之』。

  十二日(己巳),谕〔内阁〕:『张师诚等奏「歼除海洋积年首逆蔡牵,将逆船二百余犯全数击沉落海并生擒助恶各伙党」一折,览奏欣慰之至。洋盗蔡牵一犯原系闽省平民,在洋面肆逆十有余年,往来闽、浙、粤三省,扰害商旅、抗拒官兵;甚至谋占台湾,率众攻城,伪称王号。不特商民受其荼毒、官兵多被伤亡,并戕及提、镇大员,实属罪大恶极。该逆一日不除,海洋一日不靖;节经降旨,谕令该督等严禁接济,鼓励舟师速擒巨憝。兹据张师诚奏称:「王得禄接到咨会南洋尚有蔡牵匪船,王得禄即与邱良功连船南下,于十七日黎明驶至鱼山外洋,见蔡逆匪船十余只在彼超驶;当即督催闽、浙两省舟师专注蔡逆本船,并力攻击。该逆复敢用大碇扎住邱良功之船,拼命抗拒;邱良功被贼鎗戮伤,其时王得禄紧拢盗船奋击。该匪因不得铅丸接济,用番银作为炮子点放。王得禄身被炮伤,仍喝令千总吴兴邦等连抛火斗、火礶,烧坏逆船舵边尾楼。王得禄复用本身坐船将该逆船后舵冲断,该逆同伊妻并船内伙众,登时落海沉没。提讯捞获匪犯十九名并难民六名,均供称蔡逆手足俱被火药烧伤,落海淹毙」。是蔡逆受伤落海,已据所获贼伙、难民供指确凿,毫无疑义。王得禄、邱良功协力奋追,歼除首恶,均属可嘉!而王得禄额角、手腕各受重伤,仍复奋不顾身,赶拢贼船追剿,致该逆登时落海,厥功尤伟;王得禄着加恩晋封子爵,并赏给双眼花翎。邱良功左腿受伤,本船被贼撞坏,不能前进,劳绩稍逊;邱良功着加恩晋对男爵。至该逆用番银作为炮子,可见铅丸已属罄尽。总由阿林保、张师诚年来于各海口巡防严密,使一切火药、米石概行杜绝,不得稍有透漏;该逆乃日益穷蹙,立行歼灭,办理实属认真。总督阿林保、巡抚张师诚,均着交部从优议叙,以示嘉奖。至数年以来,修铸船只炮械、筹备口粮并防守口岸、杜绝接济之大小文武各员弁,交新任总督方维甸会同张师诚秉公确查,分别具奏,候朕施恩。其蔡牵义子小仁与逆伙矮牛,并着严拿务获,以净根株。将此通谕中外知之』。

  谕军机大等臣:『据张师诚奏「歼除蔡逆」一折,已明降谕旨,将该督、抚、提、镇等分别优叙矣。至另片奏「朱渥帮船窜往台湾大鸡笼外洋,现饬许松年等就近相机剿办」等语;朱渥匪船总在外洋游奕,其无意投首,已属显然。祖之望来京祝嘏,经朕召见,询以朱渥近日情形;据奏:「闻得朱渥意在投诚,但欲先行奏明,赏给翎顶;仍率领伙众帮船在外洋驾驶,惟不敢抗拒官兵」等语。是朱渥居心叵测,尤为狂谬可恶。试思缉盗原以安民,今该逆党伙既不肯全行解散,停泊外洋,又将何以谋食?其势仍不能不劫掳商贾船只,此时为暂缓官兵之计。况欲藉此妄邀翎顶,尤无是理。从前该督、抚等何以未将此等情节据实具奏?刻下蔡逆业已殄除,该匪闻风丧胆;正当乘此机会,勉励将士上紧剿捕,不难一鼓歼擒。方维甸、张师诚万勿再为簧惑也。将此谕令知之』。

  以歼除洋匪蔡牵出力,赏还参将衔护理总兵官孙大刚总兵衔,并赏花翎;赏通判查廷华、游击陈宝贵、守备扬康宁、李增阶花翎,余升擢有差。并赏闽省兵丁一月钱粮、浙省兵丁半月钱粮。

  十五日(壬申),谕军机大臣等:『百龄等奏「近日粤洋防堵贼匪及巡员获盗各情形」,百龄自抵粤以来,于捕盗接济等事,办理尚为认真;现在酌改由陆运盐章程,已依议行矣。洋面盗踪一时岂能尽绝,然果能严断接济,亦必立有成效。即如闽省洋面,年来杜绝匪徒接济,最为严密;本月十二日,张师诚驰奏歼毙盗首蔡牵,该匪于舟师追捕时因无铅丸,用番银作为炮子,势极穷蹙,立行歼灭。可见各海口于一切火药等项不稍透漏,则该匪立形窘乏,即无所施其伎俩。今粤省拏获接济匪犯案内,萧式爵一犯贩卖西瓜、偷运出洋,拟发黑龙江为奴,办理亦属从严。瓜果等物原非例禁,今因偷运出洋售与盗匪,该督等定拟即重治其罪,自不得不如此惩创。但小民愚昧,祗知贩物谋生,焉知厉禁?不独市卖瓜果视为泛常,即米粮、火药惟图目前获利,宁复计及济匪,遂干重戾。又如商、渔等船出洋携带食粮、货物,遇有盗船,或被其劫掠、或听其打单,皆为盗匪取资。如能使少出一船,即盗匪少获一利。该督等惟当剀切晓谕,仍为之代谋生计;使伊等在内地有可资生,自不致轻罹法网,并可免贫民失业滋事。总在该督等通盘筹划,计及万全,方为妥善。又另片奏请将温州镇李光显调补左翼镇总兵一节;浙江洋面亦属紧要,况系总兵大员,未便据奏更调。所有左翼镇总兵员缺,仍着该督将熟悉水师在洋出力人员专折保奏,候朕降旨。将此传谕知之』。

  十九日(丙子),谕军机大臣等:『张师诚奏「过台兵船被风顶阻,并台地近日情形」一折,台湾械斗起衅缘由,总未得有确实,而镇、道等又迄无奏报之折,迭经降旨令方维甸详查办理;此次张师诚所奏,阅之仍未明晰,情形亦多歧异。如据各船户所供及鹿港厅、营来禀,则八月二十日以前彰化属一带犹复械斗不休;甚至抢劫滋事,烧毁房屋,道路不通。其滋扰情形,甚为可恨。而据武隆阿所禀,则称与张志绪查拏匪徒,料理归庄安业之民,已就宁帖。似此禀报互殊,恐地方官不无化大为小,心存讳匿。现在该处船户带来口信,有云漳、泉庄民欲于八月二十八日两造会面息斗、各归各庄之言。此等传闻之词,难以尽信,即使该处庄民果皆具呈息斗,亦无任其忽斗忽息、官不过问之理;必须将起衅为首之犯严行惩办,方为得体。方维甸到彼酌看情形,如该处尚无宁静确音,竟当亲自渡台,督率妥办;并将该镇、道因何不行具奏之处,查明参奏。张师诚即在厦门料理接济。此时蔡逆已经歼毙,朱渥伙匪又经窜往粤洋,自厦门至台湾一路较为平静;方维甸尽可放心东渡。其头、二起渡台官兵尚在蚶江一带,如台湾必须兵力,并着方维甸酌量带往,以资弹压;仍将现在如何酌办情形,迅即具奏。将此传谕知之』。

  二十四日(辛巳),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武隆阿等奏「拏获械斗案内乘机焚抢匪犯,先行分别办理」一折,据称「四月十六日即风闻淡水地方有漳、泉民人分类械斗之事,当即檄饬查办,系属因奸起衅,互相纠众械斗。武隆阿到彼止斗之后,淡属地方尚属安静;惟彰、嘉两邑匪徒窜逸,出没无常。台地兵役半系漳、泉调派,诸形掣肘;是以禀请督、抚,即调内地别府大兵过台会办」等语。台湾械斗起衅缘由,前以该镇、道无奏报之折,迭经降旨谕令方维甸详查办理。兹迟至数月,始据该镇、道奏称四月十六日即风闻淡水地方有漳、泉民人纠众械斗;彼时即当一面严查惩办,一面据实奏闻。乃本日奏到两折,一系七月二十日拜发、一系八月十二日拜发,即以该镇、道前折核计,距其风闻之日已稽迟三月有余;恐该镇、道不免有化大为小、心存讳匿情事。台地远隔重洋,此等械斗重案必须及时严行惩办,以靖闾阎。着方维甸确切查明,其械斗缘由究系因何起衅?该镇、道何以奏报稽延?查明该镇、道实有讳饰情弊,并当据实参奏。至该镇、道等所奏漳、泉兵役不能得力、必须请调内地兵丁会办,向例:渡台班兵原为防御而设,若稍有不靖,即须调内地兵丁,岂班兵竟属无用?且班兵内未必尽系漳、泉之人,其因何不能得力必须调派内地别府兵丁过台会办之处?并着方维甸酌看情形,妥为办理。其续获之林呈等二十三犯,俟拏获首从各犯质讯确情,按律惩治。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癸未),谕〔军机大臣等〕:『据方维甸奏「接奉谕旨,赶紧驰赴厦门查办」一折,方维甸在途次发折时,尚未悉台湾近日情形;同日又据张师诚奏「接据台地文禀,各庄械斗陆续解散,大局将定」一折,内称「据船户带回鹿港同知钱景文来禀,有九月初一日漳、泉两处庄民会面和议之语」;似两造民人业经渐次解散。现在头、二两起官兵俱已渡台,南北两路均可弹压镇定;方维甸到厦门后,着察看情形,如可毋庸渡台,即不必前往。至此案起衅缘由,据总兵林承昌所禀,祗称「系黄红之妻与蔡成通奸肇衅」;而武隆阿等所禀,又有「盗船追劫商船,泉人持械保护,以致漳人因疑出斗」之语,因何与前禀不符?并着查明具奏。至该处镇、道于台地滋事情形,迟延三月有余,直至七月杪、八月初始行发折,又不确切具奏,恐有捏饰回护及化大为小情事。又该处彰化一带兼被风蝗成灾,何以该镇、道不行奏及?殊属怠玩。着查明参奏』。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十八。

  冬十月初三日(庚寅),谕军机大臣等:『方维甸等奏「台湾地方渐就安帖」一折,现在台湾械斗既已解散,地方自就安谧;其起意要犯,虽指出黄红、蔡成等名,现尚逃逸未获,且恐为首者不止此数。许文谟带兵已先后到台,务须查明纠众为首要犯,全行拏获;将要犯解赴厦门,交方维甸等审明办理。其余即在台湾正法,俾愚民共知儆惕。再,前此该镇、道所奏漳、泉兵役不能得力,必须调请内地兵丁会办;是配渡班兵,竟成虚设。着方维甸遵照前旨,妥为筹办。其泉人护泉、漳人护漳积习如何剔除,该处班兵如何酌派?妥议章程,以期经久无弊。将此谕令知之』。

  十二日(己亥),谕军机大臣等:『方维甸奏「淡水等处械斗止息」及同日许文谟奏报「到台日期」各折,淡水、嘉义近海大路一带地方现已宁静,其彰化近山处所尚有翁仔社粤民藉端生衅;是一隅复斗,官兵往捕,自必易于解散。惟起意纠众滋事要犯,总须饬令严拏,从重惩办,俾愚民知所警惕。该处民情强悍,每因细故,动辄械斗;此时闻大兵已到,畏惧潜逃,诚恐散而复聚。许文谟既已带兵到台,即着在彼多驻几时,藉资弹压;俟地方全行宁谧,方可内渡。至朱渥意欲投诚一事,传言已久;该逆不过藉为缓兵之计,鬼蜮伎俩,未可深信。其小仁等匪船尚在洋游奕、乘间劫掠,着方维甸咨崔邱良功并督饬各镇将率领舟师上紧围捕,遇贼即剿;总期净绝根株,以靖海洋。将此传谕知之』。

  十三日(庚子),赈福建台湾、凤山、嘉义、彰化四县被蝗灾民,并给械斗被抢贫民口粮。

  二十三日(庚戍),谕〔军机大臣等〕:『许文谟奏「察看嘉、彰地方已就宁帖,惟淡属中港斗尚未息」一折,据称「酌派员弁分兵驻守,传谕漳、泉籍乡耆、总董人等互相约束。现在漳、泉人民俱已陆续归庄,惟淡属猫里等处粤人纠集多人,名为保护村庄,实欲攻抢中港漳庄」等语。漳、泉民人械斗,既经该提、镇等派兵弹压、晓谕乡民,已就宁帖,何以淡属猫里等处粤人又有纠众滋扰之事?必应严行惩办,以净根株。从前该镇、道等办理此事,未免稍存轻视;一处蠢动,则分赴该处弹压,希图将就了结。民人等无所畏惮,是以旋息旋起。此时许文谟在彼,头、二起兵丁现已陆续到台。着方维甸即飞咨该提督,将滋事粤民为首者查拏惩办;并酌看情形,如无需兵力则已,倘有必应慑以军威之处,许文谟即应带兵剿捕,立时扑灭,以靖地方。将此传谕知之』。

  二十八日(乙卯),谕军机大臣等:『方维甸奏「台湾近日情形」一折,台湾滋事缘由,自起衅至今,总未得其确实。今阅方维甸之折,则伊近在厦门,亦未得其准信;但据台湾镇、道等禀报之词及许文谟咨送折稿,遥为揣度。所有粤人攻抢泉庄一事,其咨报内或称「意欲」、或称「实欲」,似目前尚无争斗之事。而许文谟折内又称「台地大局已定,惟中港一处斗尚未息」;又似争斗已成。前后两歧,殊难凭信。方维甸竟当亲自前往,认真查办。究竟此事因何而起?现在会否止息?先将实在情形奏闻,一面妥为办理。总兵武隆阿、道员张志绪于地方重大之务,既不早行奏报,前日奏报一次又多含混,究竟有无别情?该二员在任声名如何?是否可留该处?方维甸到后,着详细密访;如该二员竟有激变他故及回护捏饰等情,即据实严参。又据方维甸、张师诚奏近日朱渥匪船情形:数月来在鸡笼外洋游奕,近又驶至福宁府属之浮鹰、水澳洋面恐吓居民,欲添买缆索、食物;其居心实为叵测。伊帮船现有四、五十只、伙党多至数千,并非力屈势穷,岂肯困而思返?其投降之语,全不可信;即使朱渥一人实在诚心乞降,而其伙党数千人又岂能齐心听从?况以数千人之众平日皆劫掠营生,一旦弃械投诚,无田可耕、无业可执,又将何以为生?种种诡诈不实,情事显然,切不可为其所惑;目下惟当以剿为正办。但贼船较多,进兵不可冒昧。惟当将师船次第调齐,厚集兵力;待声势壮盛、炮械齐全,方可驶近围攻,一鼓集事。该督、抚无庸存安抚之心,致挠胜算也。其小仁等分帮南窜之船,并着责成许松年随地截剿,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九。

  十一月二十八日(甲申),谕〔内阁〕:『方维甸奏「洋盗朱渥悔罪乞降,率领伙众三千余人投出,并将船只、炮械全数呈缴,请旨办理」一折,朱濆一帮匪船为海洋巨寇,本年朱濆被官兵用炮击毙,伊弟朱渥接管贼船,即心怀悔惧,亟思投首,因候风停泊外洋;今亲身登岸,率众三千三百余人全行投出,并呈缴海船四十二只、铜铁炮八百余门,其余器械全数点收。海洋盗贼,其初本系内地良民,或失业为匪、或被胁入伙,日久自知罪重,不能湔洗自拔。今朱渥真心悔惧,率众投诚,与始终怙恶者不同;朕仰体上天好生之德,念此三千余众悔罪求生,加恩悉予矜全,准其投首。且洋面早一日除此巨寇,免致为害商民,所全亦复不少。着即照该督所请,查照旧例,分别遣散回籍安插,交地方官查传乡保亲族人等严加管束。并遍行晓谕伊等:身犯重罪,今准首更生,从此倍当安分;如再犯法,定行加倍治罪。其情愿随同缉捕者,经该督等挑出精壮一百五十余人同头目四十余人,着准其分派兵船,随同出洋缉捕;所有派拨弁兵、运送炮械以及雇用船只资遣各费,准其于从前拨往台湾备赏余存银三万八千余两项内动支,报部核销』。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二十一。

  十二月初六日(辛卯),以福建盐法道陈观为浙江按察使。

  十六日(辛丑),谕军机大臣等:许文谟奏「查明械斗肇衅根由及淡属中港地方斗已止息、民情安帖」一折,此次自四月初旬起衅,迟至十月初间方能办竣;现在械斗虽已止息,而善后事宜,最为紧要。台郡弧悬海外,民俗强悍,设立总兵、道员用资弹压;所有额设官兵,自应责成该镇、道等督率调遣。乃以该处兵役,多系籍隶漳、泉,难于调用;一遇械斗等案,动辄请调内地官兵远涉重洋,又须大员前往督办,安用此镇、道耶?许文谟本系陆路提督,俟诸务办理完竣,应节内渡回任办事。所有台湾善后事宜,着方维甸体察情形,嗣后遇有漳、泉、粤庄等处民人因事争竞,如何妥立章程,即为申理曲直,不致酿成重案;即或有须兵力,不烦内地调遣之处?悉心筹议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二十三。

嘉庆十五年

  嘉庆十五年(一八一○、庚午)春正月二十六日(辛巳),以福建台湾水师副将朱天奇为金门镇总兵官、候补副将陈琴署浙江黄岩镇总兵官。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二十四。

  二月初八日(壬辰),谕内阁:『三载考续为朝廷激扬大典,每届京察之期,择其勤奋供职者施恩予以甄叙。……今两广总督百龄,办理洋匪,剿抚得宜,日有起色;福建巡抚张师诚于海洋严断接济,实心经理:均着加恩交部议叙』。

  十八日(壬寅),谕〔内阁〕:『方维甸等奏:「闽省洋盗现今投诚免罪,所有承缉、接缉之文武职名应否照旧开参」等语。洋匪蔡牵、朱濆早经歼毙,其凤尾帮张治等及朱渥全帮亦已率伙投诚,前此被劫案内疏防之承缉、接缉文武各员,自可酌加宽贳,但亦须量为分别;着该督等查明各员疏防在三案以下者加恩准予宽免,其四案以上者仍着照例开参』。

  又谕:『方维甸等奏「节年海洋被劫台运米榖,恳恩豁免,并力筹弥补」一折,此项台湾每年应运内地米榖,自乾隆六十年至嘉庆十四年十月因海洋未靖,商船被劫有一百四十六案,计米三千余石、榖一万七千余石,向来本无着赔之例;经该省自定章程,议令听、县汛弁以及行保人等分别赔缴,亦未奏咨,着为定例。今据方维甸等奏:「内洋距厅、县甚远,外洋距汛地更遥,势难兼顾;且末弁以及行保人等类皆无力之人,迄今未能呈缴」等语。是着落分赔,亦属有名无实。现据该督等查有各属存仓内耗米易榖一项,不在常平额贮之内,堪以拨补;着加恩即照所请,查明各该属旧存新收确数可抵若干?咨部办理。其原议分别着赔之处,均予豁免。此外有续经查出之案,亦着照此一律办理』。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二十六。

  三月二十五日(己卯),予福建、广东捕盗被戕县丞余俊、署守备叶过高、千总苏明扬、梁韬、把总苏国、外委惠连升、严有信、武举何定鳌祭葬、世职,台湾出洋淹毙把总刘光国祭葬、恤荫如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二十七。

  夏四月十七日(庚子),谕军机大臣等:『张师诚奏「洋盗悔罪投首,分别办理」一折,洋盗沈带悔罪投诚,并将船只、炮械呈缴,尚非怙恶不悛;可以宽其一线。所有沈带等首伙三百一十名,着加恩均免其治罪;即照该抚所请,酌留三十名出洋配缉,余俱妥为安插。又据另折奏:「闽洋近日虽无大帮匪船,其小仁及凤尾等帮尚有余匪。目前剿捕,更比从前紧要」等语;所论甚是。此等零匪虽非大帮可比,然不早为扑灭,则日久勾结,又致渐成大帮,必须悉数歼除;不可因投诚者多,稍为松劲。近日广东盗伙投诚者竟至有数万人,未免存招致之见,殊为悬廑。此等海洋剧盗人数既众,心各不齐;安能保其不再滋事?是此时该省余匪竟当悉力剿捕,方为正办。张师诚即一面札会督臣、一面严饬各镇将分投剿捕,期于办理净尽。设镇将等泄泄从事,即严行参辨,俾知儆戒。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三日(丙午),谕军机大臣等:『台湾屯务,前经福康安等定义,在南、北二路分设各屯,将未恳番地拨给开垦;其民人已垦番地,勘丈收租,官为经理:立法甚为详备。今据方维甸奏:体访番情艰苦,皆由各屯未垦之地多被奸民、社丁人等串通欺诈,诱令典卖、越界霸占,地方官全不经理所致,实属废弛。至应征屯租,原系厅、县收发;乃前署台湾府杨绍裘等辄议令屯弁自行征收,散给各丁,不复官为经理,以致刁民抗欠甚多,而屯弁又从而侵蚀,屯丁苦累益甚。该府等擅改章程,不奏、不咨,是何意见?除现在台湾一县仍归该县征收外,其余一听、三县,方维甸已派员查勘,分别清厘。着俟查报到时,将所有屯地、屯租各事宜,会同张师诚查照旧定章程,悉心详议奏闻,并将违例废弛各员一并参奏。方维甸于该处一切办竣后,起程内渡;前经有旨准其陛见,该督顺赴江宁看视伊母,即行来京瞻觐可也。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己酉),谕〔内阁〕:『前因方维甸参奏台湾镇总兵武隆阿、道员张志绪于械斗重案办理迟延,交部严议,经部臣议请褫职;复经朕谕令方维甸于到台后详查该镇、道有无讳饰及办理不善之处并平日官声如何?据实具奏,到日再降谕旨。兹据覆奏:「该镇、道于械斗一案,查核节次折禀俱属实情,并无激变讳饰情事。其平日居官办事,武隆阿于营伍积习未能整饬,尚无别项劣迹;此次在北路查办,舆情允服。张志绪外任未久,办事不能果决,官声颇为谨慎」等语。是该镇、道之咎,止于办理未能迅速。武隆阿、张志绪,均着加恩改为革职留任。仍着方维甸传知武隆阿,以伊本系弃瑕录用之人,此次复经朕格外矜全,嗣后一切营伍事宜务须力加整顿;张志绪于地方公事,亦当实心经理,持以果断,勿得仍前迟缓,以副朕宥过施恩至意』。

  谕军机大臣等:『方维甸奏「察看班兵情形」一折,内称「班兵三年期满,即应停饷候代;而内地班兵,又不能按限到台,遂致旧班旷误差操、新班未能充额」等语。此项换防班兵,当新旧更替之际,旧班业经停饷而新班未到,设遇有征调,难期得力。朕意嗣后班满候代兵丁仍令其支领饷银一半,新班换防各兵亦先予一半;俟新班到台后,再将旧班饷银停止,庶该兵丁等无所借口而差操可期无误。至向例派拨班兵,原以漳、泉之兵较胜他处,用资防御。但漳人护漳、泉人护泉,每遇械斗之案,不免心存瞻顾;积习相沿,各分气类。嗣后换防班兵,或可于别府各营内拣派东渡,以备操防;如有地方紧要事件,再于漳、泉兵丁量行征调。如此酌为变通,是否可行?着方维甸等体察情形,详议具奏』。寻奏:『查班兵应支粮饷,向例按四月、十月画一起程;是以班满候代兵丁,应于班俩之日即行停饷。兹蒙圣谕,班满候代兵丁仍令其支领饷银一半,即内地新派换防各兵亦先予以半饷,俟新班到台后再将旧班兵饷停止。是新、旧更代之兵,皆有半饷口食,更为充裕。至换防兵额,系接内地各营兵数派定;若将漳、泉之兵停派,悉于别府各营内改派前往,内地未免空虚。且核计水陆各营不敷派拨,似可仍循旧例,仍责成台湾镇约束稽查,随时驾驭,以期渐除积习。惟查北路协左营班兵内有水师提标兵二百五十名,悉系泉人;该营驻札彰化县所辖地方,多系漳庄,窃恐不能相安。今应请将北路协左营泉籍水师兵二百五十名派往台湾协,即以台湾协之闽安、海坛、烽火营水师兵二百五十名调往北路左营。该兵等皆福州、福宁等府之人,一转移间,兵数相符,人地较为妥协』。从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二十八。

  五月初六日(己未),谕内阁:『张师诚奏『舟师攻获盗船及兵船遭风情形」一折,此次遭风兵船猝遇风暴,人力难施,自系实在情形;业经该抚饬令另换船只出洋。其各船下落及沉失炮械等件,仍当严饬确查。所有落水伤毙之兵丁欧日升等二名及压毙兵丁曾朝等三名、淹毙兵丁陈安等九名,均着咨部议恤。其受伤兵丁,业经该抚赏给医药银两;如因伤致毙,并着照阵亡例赐恤。其胡于鋐、陈琴两帮内伤毙、淹毙兵丁,并着分归闽、粤两省照例咨部议恤。又另折奏「提讯乞降之洋匪张弗等犯,审明酌议发遣」一折,未免过当。此案既据张弗供称:『赴护总兵陈琴、游击周应元两处乞降,现在等候沈带同投,适遇兵船,即驾杉板小船迎投禀诉」等语;该犯若果意存观望,一见官兵,方逃窜之不暇,岂有转驾小船上前迎诉之理?该抚于张弗一犯,拟以发遣黑龙江给披甲为奴,黄注等三犯各减一等;办理未为平允。所有张弗一犯,着改为徒三年;黄注一犯,着改为杖一百。李景明、王暹二犯,着改为杖八十发落:以昭情法之平』。

  初九日(壬戌),谕〔内阁〕:『已革把总林维相因在台湾染病,讲咨内渡,遭风漂至粤洋,猝遇艇匪;该革弁抱病不能杀贼,致被劫掳,并未声言身系职官。迨贼目将伊关禁,伊曾绝粒数日,并欲拧断手靠自戕;俱被贼看守,不能自尽。后来贼匪溃乱之际,令伊弟林维意背下小船逃回,即行赴官投到。核其情节,较从前台湾南投县丞洪智在军营避贼被掳者犹稍为有间;林维相着从宽发往乌噜木齐效力』。

  十二日(乙丑),以翰林院编修林寿椿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程德楷为副考官。

  十九日(壬申),闽浙总督方维甸奏:『裁并台湾各营汛地:城守营左军移驻外委二员,裁移十汛兵丁,并入三汛、移改一汛;右军移驻外委二员,裁移十一汛兵丁,并入五汛。南路营移驻千总一员,裁移三汛并减三汛兵丁,并入三汛、移改一汛。下淡水营移驻外委一员,裁移三汛兵丁,并入一汛。北路协中营共移把总一员、外委三员,裁移九汛兵丁,并入四汛、添设二汛二塘;左营移驻把总一员、外委三员,裁移十八汛兵丁,并入六汛;右营撤回额外外委一员,移驻把总一员、外委一员,裁移三汛并减二汛兵丁,并入三汛,添设一汛、移改二汛。艋舺营酌拨外委二员,裁移三汛,并拨本营兵丁并入一汛、添设二汛。沪尾水师营酌拨把总一员,并本营兵丁添防一汛。以上裁移、归并各汛,巡防皆归实用,并未于额外添兵。其余各塘汛,俱照旧制安设』。得旨:『台湾地方负山临海,道里袤延,向于南北水陆各路额设戍兵一万二千余名,用备巡防;而地方今昔异宜,自应随时酌定。兹据该督等查明该处紧要地方,或本未设汛、或原设塘汛兵数太少,请于偏僻零星各汛内裁减弁兵、增添移并各情形,自系为因地制宜起见。所有该督等奏请裁移归并各汛之处,均着照所请行。但该处习俗犷悍,海疆营伍关系紧要;各塘汛移并之后,若不勤加操演,遇有缓急仍属无裨。该督等惟当严饬各该营随时实力合操,俾巡防皆归实用。倘嗣后各营汛稍有懈弛情弊,官则据实严参、兵则即行斥革』。

  二十七日(庚辰),谕内阁:『方维甸奏「遵旨酌筹约束械斗章程」一折,台湾远隔重洋,漳、泉、粤三处民人在彼错处,各分气类,动滋事端;必须约束严明,经筹久远。前经节降谕旨,谆饬方维甸到彼熟筹办理。兹据该督体察南、北两路情形,酌议奏闻。内如总董一项,向在各村庄包庇抗违,甚至地方官号令不行,诸多掣肘;而隶役等亦擅自分保,互相党护,不服拘传,最为该处恶习;自应亟行革除。所有方维甸奏请严禁总董及本保隶役党护把持,立法究治;并佥设约长、族长,责令管束本族、本庄等事,均照所议办理。嗣后倘有纠斗之案,即并未杀伤,亦将为首究办;如不听晓谕,即行派兵严拏,以示惩儆。至所请酌减官员处分一节,地方官遇有械斗、会匪抢夺之案,其失察处分,均干降调,每有讳饰情弊。嗣后如该地方官果能随时访查,据实禀报,俾奸宄得以破露;虽不能全宽处分,该督等具奏到时,朕尚可酌量加恩,免其实降实革。若再能认真缉获首伙多名,办理迅速;则不但宽其处分,并当施恩鼓励。设仍前讳饰疏纵,即着照方维甸所奏,分别革职治罪不贷』。

  二十八日(辛巳),谕内阁:『方维甸奏「商船贸易口岸牌照不符,官榖难运,酌议三口通行」一折,据称「台湾商船,向来鹿耳门港口对渡厦门、鹿仔港对渡泉州蚶江、八里坌港口对渡福州五虎门,各有指定口岸。然风信靡常,商民并不遵例对渡;往往因牌照不符,勾串丁役捏报遭风,既可私贩货物、又可免配官榖,弊窦甚多:应行酌改章程」等语。商船往来贩易,驶赴海口,自应听其乘风信之便,径往收泊。若必指定口岸令其对渡,不但守风折戗来往稽迟,且弊窦丛生,转难究诘。现在台湾未运官榖,积压至十五万余石之多;皆由商船规避不运所致,不可不速筹良策。着照方维甸所请,嗣后准令厦门、蚶江、五虎门船只通行台湾三口,将官榖按船配运;即实在遭风船只尚堪修理载货者,亦不得借口遭风,率请免配,以杜假捏之弊。其责成丞倅等将船照内核实注明、分别咨报以便到台后配运官榖并层层稽查、互相考核之处,均着照该督所请行』。

  又谕:『方维甸奏「台湾积年未运内地兵榖,拟照旧例分年带运」一折,据称「台湾每年额运官榖八万五千余石,遇闰加增四千余石;因积年停缓积压,共有未运榖一十六万千余石。本年额榖配运亦属无多,应行酌定章程,分年趱运」等语。台湾额运官榖,系供内地兵粮眷榖之需;今积压太多,以致近年需用榖石多于内地仓内借支,难敷供用,亟应认真筹办。除现将十一年欠运及本年应运榖共已拨运一万一千石外,所有嘉庆十年至十四年止未运榖一十五万七千余石,着照方维甸所请,自本年七月初一日为始,分作五年扣限运完,每年带运榖三万一千余石。其每年额运之榖,亦不得再有迟误。至船户领运后,如有捏饰稽延以及台湾内地官员有延玩捏饰、苦累商船各情弊,俱着该督、抚等随时查明,分别参奏」。

  二十九日(壬午),谕〔内阁〕:『方维甸奏「彰化县义首士民呈请捐修城垣」一折,据称彰化向无城垣,难资捍御,拟请建筑土城,自应准其捐建。其一切捐输出入、给发工价,俱由该士民等自行经理,毋令吏胥催查搀管;亦无庸限以时日。俟工竣验收后,核其捐输之多寡,据实奏闻,量予鼓励』。

  谕军机大臣等:『方维甸奏「查明蛤仔栏(即噶玛兰)地方情形」一折,噶玛兰田土膏腴,米价较贱,民番流寓日多;若不官为经理,必致滋生事端。现在检查户口,漳人四万二千五百余丁、泉人二百五十余丁、粤人一百四十余丁,又有生、熟各番杂处其中。该处居民大半漳人,以强凌弱,似所不免;必须有所钤制,方可相安无事。其未垦荒埔,查明地界,某处令某籍民人开垦、某处令社番开垦,尤须分割公平,以杜争端。至所设官职,应视其地方之广狭,酌量议添;或建为一邑,或设为分防厅、镇,俱无不可。其应设官长及营汛等事,该督于回省后,俟杨廷理等查禀到时,即会同张师诚悉心详议具奏。至台湾窵处海外,诸务废弛。今方维甸到彼,就地方营伍力加整顿,酌改章程;若地方官谨守奉行,自可渐有起色。第恐日久生懈,且该处俱系漳、泉、粤民人杂处,素行强悍,总须时有大员前往巡阅,使知儆畏。嗣后福建总督、将军,每隔二年,着轮赴台湾巡查一次,用资弹压。将此谕令知之』。

  移福建台湾县罗汉门巡检驻番薯藔;从总督方维甸请也。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二十九。

  秋七月十一日(癸亥),谕内阁:『方维甸、张师诚奏「小仁等帮首伙率众投诚,分别办理」一折,闽洋自蔡牵歼毙之后,余党离散;今其伙犯陈赞等带同蔡牵义子小仁、文幅率众投诚,又伙犯吴淡、曲蹄幅二人亦相率乞投,各将船只、炮械全行交出,共计首伙一千三百余名、船六只、大小炮五十余门并鸟鎗、器械等四百余件。阅折内所叙、该犯等情词哀切,出于至诚;自当一律加恩,准其投首。至小仁等各犯,方维甸折内仍分别定拟具奏,固属按律办理;但所拟未免过重。小仁、文幅二人虽系蔡牵义子,但小仁亲生父母即被蔡牵杀害,其时小仁年甫九岁不知原委,被蔡牵收为义子;直至蔡牵死后,其管事陈赞告知,始悉前情,随日夜啼哭,与陈赞等商量投出。又,文幅亦系蔡牵船上舵工之子,伊亲父故时,尚在襁褓之中,被蔡牵收为义子,现在年止七岁。此二人本非逆犯之子,不必缘坐;且髫龄被劫,久陷贼中,情殊可悯。今皆自行投出,竟当免罪释放,妥为安插。其吴三池一犯,虽曾被蔡牵对为伪职,随同滋扰,但今已畏罪投诚;其翁昑一犯,虽经随同蔡牵打仗,其后畏惧落后,不过在小仁船上写帐,今亦悔罪投诚:其情罪,皆可末减。吴三池着发往黑龙江,翁昑着发往伊犁。其余各从犯,均着照该督、抚所请,择精壮者三十余人分配兵船,令其随缉;余俱递籍安插。但须散而不聚,免致滋生事端。设有滋事之徒,即从严惩办,不可姑息。又据另片奏:「朱渥随同舟师缉捕奋勉,请旨酌量施恩」等语。朱渥投诚以后,随同兵船出洋,颇知感奋;今能跳过盗船,拏获多犯,尚属出力。着加恩赏拔把总,以示鼓励。所有此次拏获各犯,均着审明核办。其出力之弁兵人等,并着详查奏明,分别奖励』。

  十七日(己巳),以福州协领怀塔布为江宁副都统。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三十二。

  八月二十一日(甲辰),命右春坊右庶子方振提督福建学政。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碌」卷二百三十三。

  九月初十日(壬戌),谕〔内阁〕:『方维甸上年任闽浙总督,曾将伊母年老不能迎养情形,具折陈奏。当经降旨,令其速赴新任,经理一切;俟本年来京陛见,顺道先由江宁省视伊母,到京后将伊母身体情形据实奏闻。兹据方维甸奏称:「伊母上年自陕南旋,缓程数月,途中劳顿,心神日形恍惚;今年又两次患病。恋子情殷,势难刻离」等语。闽、浙地方紧要,方维甸在彼办理妥协;设此时海洋尚有要务,伊身膺重寄,亦难遽行简员更换。今该处洋面肃清,巨盗均已扫除,地方安谧;而方维甸母老多病,两地心悬,其情甚为可悯。若将伊调任他省,伊母仍不能就养;两江又系伊本籍,与例不符。朕以孝治天下,不忍拂人子至情。方维甸着加恩令其开缺,回籍养亲,以示体恤」。

  调湖广总督汪志伊为闽浙总督。

  十三日(乙丑),予福建出洋淹毙兵丁朱水等七十名赏恤如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三十四。

  冬十月十八日(己亥),以福建按察使广玉为浙江布政使、前任甘肃按察使刘大懿为福建按察使。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三十五。

  十二月初二日(壬午),谕〔内阁〕:『户部奏「请饬催陕西等省军需驳查未结各案」一折……。此外,尚有各省协济军需及广东博罗、福建台湾等处未结各案;银数虽属无多,究亦未便久延。着该督、抚等一并速行题报核销』。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三百三十七。

嘉庆十六年

  嘉庆十六年(一八一一、辛未)春二月初四日(癸未),定台湾镇总兵官非升调不准奏请陛见例。又谕:『台湾镇总兵武隆阿「奏恳来京陛见」一折,台湾远隔重洋,在海疆中尤为最要之区;该处文武大员,惟镇、道二人管辖兵、民,职守綦重。现虽洋面肃清,漳、泉客民斗案亦俱完结,但地处重镇,时资弹压。该镇岂容暂离!即如新疆办事大臣,从无奏请陛见之事;边疆外海,宜同一例。武隆阿所请,着不准行。嗣后台湾镇总兵,除有升调准其奏请陛见外,余俱不得奏请陛见;着为令』。

  二十日(己亥),谕内阁:『武隆阿等奏「审拟凶犯苏光居谋杀苏廷玉,请旨即行正法」一折,苏光居系苏廷玉缌麻服侄,因口角微嫌辄图泄忿,并敢起意杀死苏廷玉,令长房绝嗣,占其产业;于黑夜诱至荒僻地面,用刀连砍致重伤五处之多,立时毙命,凶恶已极!该犯按有服卑幼图财谋杀尊长之例,自应斩决枭示。况海疆重地,有此不法情事,尤当立正典刑,以肃法纪;何必拘泥请旨,以致凶犯日久稽诛。苏光居着即处斩,照例枭示。嗣后该地方遇有似此案情,当一面恭请王命,即行正法』。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三十九。

  三月十八日(丙寅),谕内阁:『汪志伊奏「据台湾镇总兵武隆阿禀请,将熟悉南路捕匪出力之下淡水营额外外委王登山留台,以资熟手」一折,班满兵丁更换后,限于半月内即行内渡回营,系属新例;何得藉此请留,又未声明留驻年月,恐开逗遛之渐。该镇既称该弁于南路一带极为熟悉,缉捕勇往出力;将来即可拔补台湾实缺,令其挈眷赴台,以资缉捕。此时仍饬令该弁内渡,勿任藉辞延宕』。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

  闰三月二十四日(壬寅),以缉获闽洋盗首黄治,赏总兵官徐锟提督衔并花翎,千总张琴以守备用。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一。

  夏五月十六日(癸巳),予熟悉水师之已革福建提督张见升千总衔、金门镇总兵官吴奇贵把总衔、闽安协副将张世熊外委衔,俱发往水师营效力,遇缺补用。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三。

  六月初五日(辛亥),谕内阁:『张师诚奏「闽洋盗匪二起先后投首情节不同,请旨核办」一折,洋盗悔罪投诚,自当察其情节真伪,随时区别办理。闽省盗匪林蔡,因家有老母,不愿在洋为盗,现将盗首庄补杀毙,带同伙众乞投,并将船只、炮机一并呈缴;察其情词恳切,悔惧出于至诚。林蔡等着加恩准其投首,毋庸再行治罪。伊等如有情愿出洋效力者,准其分拨兵船随缉;余俱递籍管束。至蔡井一起,虽据称有悔罪之意,而游移观望,不遽投诚;因闻兵勇围拿,始行赴官自首,虽未便仍照洋盗本律办理,亦不能竟予宽纵。盗首蔡井及其同行之高启等五犯,均着免死,发黑龙江等处给披甲人为奴。其曾经在船接赃一次之柳梦等二犯,亦着问拟杖徒,以示惩儆;余俱照该署督所奏办理。又据另片奏兵船出洋捕盗情形。金门镇总兵朱天奇追及盗船,亲自督兵攻捕,以致受伤多处,仍复带伤进攻,擒获盗匪七十余名,殊为奋勉;朱天奇着加恩先交部议叙。如果再能将此帮匪船一律剿净,尚当加以优奖。所有此次伤毙兵丁陈盖,着照例咨部赐恤。其现获各犯,交该督、抚审明定拟具奏』。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四。

  冬十月十一日(丙辰),调福建按察使刘大懿为山东按察使,以服阕按察使王绍兰为福建按察使。

  十七日(壬戌),建福建台湾噶玛兰城楼四座,北关一座、炮台一座,并立山川、社稷坛庙。设通判、县丞各一员,听淡水同知就近控制;守备、千总各一员,把总、外委各二员,额外外委三员,战兵二百五十五名、守兵一百四十名,归艋舺营游击兼辖。建设衙署,给予关防:后总督汪志伊请也。

  十八日(癸亥),闽浙总督汪志伊奏拿获洋匪出力人员。守备林化凤暨兵丁文成才等升用有差。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九。

  十一月初九日(甲申),福建巡抚张师诚请假回籍省亲,允之;以布政使景敏暂护巡抚。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五十。

嘉庆十七年

  嘉庆十七年(一八一二、壬申)春二月十三日(丙辰),予福建出洋淹毙外委刘元得祭葬如例。

  二十七日(庚午),谕内阁:『据武隆阿等奏「澎湖地方偶被风灾,捐资购买薯丝前往接济」一折,澎湖地方上年雨泽愆期,小米、高粱收成歉薄;自八月二十一日以后,飓风连作,花生又多被吹毁。该处孤悬海岛,闾阎向鲜盖藏,贫民口食维艰。前据汪志伊等奏到时,业经批交该督等将被灾情形及应如何酌量抚恤之处?查明速奏;着汪志伊、张师诚即遵照前旨,据实查明,妥速办理。其武隆阿等先行捐办之薯丝二千七百石,即著作正开销,无庸该镇、道等捐廉归补』。

  谕军机大臣等:『闽省自前年办理降匪之后,洋面已就肃清;近日复有零星土匪驶窜各洋,屡见奏报。现据武隆阿等奏:有漳、泉土盗窜台伺劫;并据称该镇等差役赍递奏折,舟行至东椗洋面,有被盗劫失折匣之事。可见该省洋匪仍未净尽。近年粤省舟师巡缉严密,洋面土盗不敢停留粤界;而闽省洋面仍劫掠频闻,是闽省水师缉捕懈弛,远不及粤省,不可不速加整饬。着传谕汪志伊等严饬水师各将弁分探盗踪,认真搜缉,悉数殄除,务令海氛永靖。倘日久疏懈,致匪船勾结成帮,办理又形棘手,则该督等不能辞养廱之咎也』。

  二十八日(辛未),谕〔内阁〕:『汪志伊等参奏「玩视捕务之护福宁镇总兵项统,请革职作为兵丁随缉自赎」一折,项统身膺专阃,所辖地方见有洋匪船只,亟应尽力剿除;乃畏葸迁延,将兵船收泊水澳,致令匪船掳劫商艘,乘风远窜,实属恇怯无能。该督等奏请将伊革职,作为兵丁随同缉捕;伊曾任大员,仍令与同帮兵丁逐队出洋,统率之员未必能责令奋勇出力。况伊屡次托词逗遛,亦应彻底讯究。项统着革职拏问,交该督、抚会同严审;倘有玩纵情事,即当按律治罪,以儆戎行。如讯无别情,再行奏明令其缉捕自赎。所有福宁镇总兵员缺,着刘成魁补授』。

  以福建台湾水师副将谢恩诏为浙江黄岩镇总兵官。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五十四。

  三月初二日(甲戌),谕内阁:『汪志伊奏「详查拏获洋盗出力各弁兵,请旨奖励」一折,闽、浙舟师剿捕零匪,先后拏获多起;其缉捕出力之千、把总等末弁以及兵丁,该督应覆其劳绩,自行奖拔。今单开至数十人之众,岂能仰邀恩旨,悉予甄录?所有汪志伊保奏获贼多名之游击柯象额、李增阶,着加恩交部议叙;其千总阮朝良等十七员、兵丁五十二名,着该督择其劳绩较优者,自行记名遇缺拔补或酌量从重赏赉,以示区别』。

  二十九月(辛丑),以福州副都统扎拉芬为将军,调正白旗汉军副都统庆保为福州副都统。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五十五。

  夏四月初四日(丙午),谕内阁:『汪志伊等奏「台湾换回弁兵在洋遭风淹毙」一折,据称「此次台湾换回之督标、抚标五营四起弁兵伍得喜等配坐商船,于二月初七夜在澎湖洋面陡遇暴风,漂至外洋小金屿地方冲礁击碎,淹毙弁兵及水手人等一百余人」等语;可悯之极,不忍览视。向来官兵因公差委遭风漂没者,系照巡洋官兵淹毙之例办理。此次淹毙弁兵九十一员名内,如有曾经出兵打仗及杀贼受伤者,着该督、抚查明加恩照阵亡例赐恤;该弁兵等均有名册可稽,即据实查核,无稍冒滥。其未经出兵受伤者,仍照巡洋例议恤。嗣后弁兵设有遭风淹毙,均着照此分别核办。至其余淹毙水手及凫水得生兵丁,仍照例恤赏。沉失官榖、军械,均查明照例咨部办理。再,海洋风涛危险,官兵远涉,亦应加以慎重。着该督抚饬知各将领于往来配渡时,均宜察看风色,诹吉开行,俾资顺利;毋得冒险轻济,致有疏虞」。

  是月,闽浙总督汪志志伊等奏:拏获入会各犯,审明定拟。得旨:「严行究办固是;总以拏捕首恶断其根、胁从勿问为正办。若妄拏混缉,滋弊益大矣」。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五十六。

  五月十八日(己丑),以福建布政使景敏为贵州巡抚、甘肃按察使积郎阿为福建布政使。

  二十五日(丙申),缓征福建澎湖通判所属上年旱灾新旧地种银。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五十七。

  秋七月三十日(庚子),予福建出洋淹毙外委王国材祭葬、恤荫。

  是月,闽浙总督汪志伊奏报舟师在洋节次歼获匪盗。得旨:『粤洋安静,闽洋又炽;若不速除,将来又成蔡、朱之续矣。水师固宜奋勇,陆地仍须严拏接济为本;不可舍本逐末,勉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五十九。

  八月,按察使衔福建台湾道糜奇瑜奏报抵任。得旨:『「公正廉明,敬慎勤敏」;此八字时存于心,则恩过半矣。如遇奸民煽惑之事,宁严毋纵;水懦民玩,所损者大。志之勿忽』!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二百六十。

  九月庚午朔,谕军机大臣等:『汪志伊等奏:「据海坛镇总兵孙大刚禀称:匪犯吴属差伙匪前来禀恳投首,愿先将妻儿、亲属人等投请管押;该匪俟找寻窜散二船之后,即来呈缴炮械、船只,全帮投首」等语。海洋匪犯,本系内地良民;甘心出洋为盗,杀害人口、劫夺货财,甚至抗拒官兵,实属罪大恶极。乃近日习为狡谋,如官兵缉捕疏懈,伊等连击窜劫,毫无忌惮;一遇官兵追捕紧急,即投首乞哀,以为曲全身命之地。此等匪徒狡诈性成,即自首后亦难保不故态复萌。从前办理海盗投诚各案,原属一时权宜之计;今吴属投首一事,经汪志伊等驳饬多次,该犯将其妻儿、亲属人等先令上岸听候管押核办,似尚出于真诚。该犯称俟找寻窜散二船,定于八月十六、十七等日至竿塘洋面呈缴炮械、船只;此时计已投到。着该督等察看:如情状谲诈,尚有迟疑邀重之意,仍即威以兵力,痛加剿戮。若真心悔过、俯首受罪,则该督等于讯取供词时,谕以尔等聚众肆劫,本当问拟凌迟;姑念悔罪投诚,仅能奏明免其一死,不能别有希翼。该督等一面将其炮械、船只等件照例验收分拨,一面将首犯问拟发遣黑龙江等处。其余各伙犯,亦查明分别安插,妥为办理,不可意存姑息。将此谕令知之』。

  初八日(丁丑),谕军机大臣等:『据汪志伊等奏:「审讯已革护总兵事副将项统尚无畏葸玩纵情事,惟缉捕不力,请旨在海口先行枷号三个月」等语;所办非是。项统率领兵船在所辖洋面巡缉,因半年之内未据追获一船、报擒一犯,以致吴属匪船在境迭劫,前经该督等参奏,将该员作为兵丁,责令缉捕自赎。因恐该员尚有玩纵情事,当经降旨交该督等严审。该督、抚审办此案,自应讯明罪状,按律问拟。倘该革员情罪较轻,亦不妨据实声明,革职责令效力。今该督等率请将该革员在海口枷号三月;试思项统以副将护理总兵系属专阃大员,岂微末弁兵可比!督、抚统辖营伍,其标下弁兵遇有获谴枷杖之事,伊等可以自行办理。至于大员间有枷号示警者,则必出自特旨,并无常例;岂臣下所可轻拟!此端断不可开,恐启文员陵轹武职之渐。汪志伊等原折发还,仍交该督等将项统获罪情节,核其应得罪名,按律定拟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建福建台湾鹿耳门、淡水等处炮台三座,每座设兵房二十六间;从总督汪志伊请也。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六十一。

  冬十月二十四日(癸亥),谕内阁:『汪志伊等奏「海疆知县呈请终养,恳将该员调补内地」一折,彰化县知县杨桂森因伊母年老,久患目疾,远隔重洋,不能?养,恳请终养;该督等即应据实转奏,令其终养,以遂乌私。今以改补内地知县,实属违例。此端一开,将来海疆知县或烟瘴地方遇有缺分疲难者,家有老亲,皆得援请改补内地,易启规避之渐。杨桂森着令其回籍终养;汪志伊等所请以该员调补同安县之处,着不准行』。

  三十日(己巳),免福建台湾府属抄叛各产被贼抢失租榖应征银。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六十二。

  十二月初六日(乙巳),除福建噶玛兰被水冲陷田园正供各榖石,并缓征被淹田地榖石有差。

  十一日(庚戌),予福建出洋淹毙外委林士得、林有环、黄鹏海、郭锦明祭葬、恤荫,兵丁周振广二百三十二名赏恤如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六十四。

嘉庆十八年

  嘉庆十八年(一八一三、癸酉)春月二十一日(己丑),谕军机大臣等:『汪伊志等奏「闽、浙两省舟师节次报获盗犯」一折,据称「该省洋盗节经严饬舟师分催缉捕,现计水、陆先后拏获洋盗、奸民共二百五十三犯;其黄茂匪帮,经舟师追捕,原船已被击碎无存。黄茂一犯,仅坐小渔船一只,率伙十人在洋窜匿;现分饬各舟师加紧追捕」等语。前此地方文武各官往往狃于招抚之说,以图将就了事。不思此等奸民稔恶多年,商民受其屠毒至为惨酷,一经投首,得以幸逃法网;而该匪等投首后,转瞬间又故智复萌,逃逸下海,勾结旧日伙匪仍肆行劫掠。是招抚不如剿捕,应有明征。朕屡经训谕,奈该督等姑息存心,终无成效。况受降宥罪,其法祗可施于外夷;若内地莠民必当拿获严办,方足以彰国法而杜奸萌。现在该省洋面盗首祇有黄茂一名,其势极为穷蹙,该督断不可再事姑息。惟有严饬舟师,上紧追捕,务期迅速歼擒,尽法惩治,以清海疆。将此谕令知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六十五。

  三月初十日(丁丑),以福建按察使王绍兰为布政使,调甘肃按察使遇昌为福建按察使。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六十七。

  夏五月初三日(己巳),谕内阁:『汪志伊等奏「审明私与洋盗书札招令投首之参军护游击许廷进等分别定拟」一折,海洋盗匪皆内地奸民,法所难宥;惟当擒捕治罪,以彰国典。其有穷蹙投首,经该、抚奏明请旨赦罪免死,原系法外之仁;前曾屡降谕旨,不准带兵之员私行招抚。许廷进以水师将领,捕盗是其专责;且曾任总兵大员,获咎后弃瑕录用,复赏戴花翎、擢至都司兼护游击。乃不认真缉捕,私写札谕招致洋匪吴属投首;并听营书之词,札内称盗匪为兄,卑鄙无耻已极。汪志伊等拟以杖一百、流三千里,甚属疏纵,不足蔽辜。许廷进着在闽省枷号三个月,满日责处三十板,发往黑龙江充当苦差,以示惩儆』。

  初八日(甲戌),以陕西道御史孙汶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翰林院检讨李德立为副考官。

  以山西雁平道瑞麟为福建按察使。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六十九。

  秋七月三十日(甲午),予福建、浙江出洋捕盗淹毙额外外委林上珠、兵丁李法等六十五名赏恤如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一。

  八月初九日(癸卯),命右春坊右中允汪润之提督福建学使。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二。

  九月二十日(癸未),予福建出洋淹毙千总许法、把总全绅、外委周国龙、吕国魁祭葬、恤荫如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四。

  冬十一月初五日(戊辰),谕〔内阁〕:『汪志伊、张师诚、许文谟系地方文武大员,于匪徒詹天香、林茂等筑寨制械、冀图拒捕并勒索毙命抢劫积有二十余案,不早严拏惩办;特旨交部议处,系先惩其积压迟延之咎。今吏、兵二部覆奏,声请该督等处分应俟二十余案定谳后,始能按其案情大小核议;殊属错误!所有吏、兵二部堂官,着交都察院查明,将创为此议者议处、随同画稿者察议。其汪志伊等处分,着军机大臣议奏』。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八。
嘉庆十九年

  嘉庆十九年(一八一四、甲戌)春正月十一日(癸酉),谕军机大臣等:『汪志伊等奏:「闽省牌甲保长,人多畏避承充,皆由易于招怨。今拟将缉拏人犯、催征钱粮二事不派牌甲保长,专责以编查户口、稽察匪类。凡有匪徒藏匿,令其密禀地方官作为访闻,俾免招怨」等语。人果存心公正,何虑怨尤!惟私心不免,遂喜市恩而畏招怨。近日内外臣工,竟成通病;此等微末牌长,又何足责?所有缉拏人犯、催征钱粮二事,自无庸再派伊等管理。至于责以稽查户口,即当予以纠察之权。如果地方藏匿匪徒,正当令其指名首报,俾匪党共知畏惮,不敢潜踪;若令密禀地方官作为访闻,则匪徒不惧甲长,何以除莠安良乎?至所称甲长等三年后果有成效,加以奖赏,其怠玩者随时革究;自应分别惩劝。其畬民、熟番久与齐民无异,俱当一律办理。又,沿海及内河大、小船只藏奸济匪,均所不免;所议设簿登记,按季查点以昭严密之处,亦应照所议行。将此谕令知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八十二。

  二月二十日(壬子),以服阕总兵官许松年为延绥镇总兵官。

  二十三日(乙卯),调福建漳州镇总兵官韦陀保为陕西延绥镇总兵官、延绥镇总兵官许松年为漳州镇总兵官。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二百八十五。

  三月十一日(壬寅),调福建巡抚张师诚为江苏巡抚,以刑部右侍郎陈预为福建巡抚。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八十七。

  夏四月十三日(甲戌),改福建分巡宁福道复为粮储道;从总督汪志伊等请也。

  十八日(己卯),予福建出洋淹毙巡检于尚敬祭葬、外委巫铋等三十二名赏恤如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八十九。

  五月初六日(丙申),调福建巡抚陈预为浙江巡抚,以福建布政使王绍兰为巡抚;调云南布政使李长森为福建布政使。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

  六月十七日(丙子),谕内阁:『汪志伊等参奏「把总朱渥,请革职审讯」一折,朱渥本系洋盗投首,施恩赏给把总自效;兹管驾营船赴台,乃敢捏报遭风击碎船只、漂失兵丁,并将捞获炮位藏匿岛屿,其情节尤为可恶!此等狼子野心,显系故智复萌。如讯有蓄谋为匪及通盗情事,即行凌迟处死并将妻子缘坐,以示惩儆。通判利瓦伊铮访出捏报情形,即驰往查起所匿炮械,据实禀办,实属明干认真;着加恩以同知即用』。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二。

  秋七月初二日(庚寅),调福建布政使李长森为江宁布政使、江宁布政使陈桂生为福建布政使。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三。

  八月二十九日(丁亥),以福建按察使瑞麟为陕西布政使、山西冀宁道讷福为福建按察使。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五。

  九月戊子朔,调陕西布政使瑞麟为福建布政使,以山西按察使杨懋恬为陕西布政使;调福建按察使讷福为山西按察使,以福建汀漳龙道习振翎为按察使。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六。

  冬十一月二十六日(癸丑),闽浙总督汪志伊奏,缉获结会首犯熊毛。赏生员李玉衡举人,知县周珩等升赏有差。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九。

嘉庆二十年

  嘉庆二十年(一八一五、乙亥)春二月三十日(丙戌),谕内阁:『王绍兰奏「酌拨闽属仓榖接济浙西民食」一折,浙西杭、嘉、湖等府上年歉收,米价昂贵福建系属邻省,海运较便,着照王绍兰所请,于福、兴、泉、宁四府近海各厅、县存仓榖石内抽拨榖十万石,咨明颜检迅速招商按所定价脚,备银给照领运,以资接济。其拨运事宜,并着王绍兰督同该藩司等妥为经理;于浙商到闽时,随到随给,勿使停留守候。如浙省米价平减,由颜检奏明停止。其浙省价脚解闽后,即发交台湾府如数买足,委员运交原拨各厅、县归款:均照所议办理』。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三。

  夏四月十二日(丁卯),赏福建台湾缉获逸盗员生蔡启贤六品顶带。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五。

  秋七月初二日(乙酉),除福建台湾县沙压地亩一百七十甲有奇额赋。

  十六日(己亥),刑部奏审拟林表等一案;得旨:『林表、林显、林妈定均系台湾逆匪林达之子,例应缘坐。林表、林显因年未及岁,解京阉割充当内监,本属免死之犯,理宜安静守法;乃唤令伊弟林妈定来京,又擅留伊戚刘碧玉在花洞居住,将大内膳单、戏单听其携至台湾,借势招摇。林妈定漏网幸免缘坐,林表等辄为娶妻,冀图生子延后;林妈定复将刘碧玉留给噶玛兰田簿,托人打点:种种不法。林表、林显、林妈定均着照律斩监候,归入本年朝审情实办理。已革侍卫林寅登身系职官,与林表等往还,并将林妈定所交噶玛兰田簿携回寓所,不行送官究办;仅拟杖流,尚觉轻纵。林寅登着改发伊犁,俟刘碧玉等解到质讯后再行发遣。已故织造和明之子内务府员外郎庆琛曾给林显纱料、候补主事普琳于林妈定过苏州时付给银三十两,均属不合;庆琛着降为主事、普琳着降为笔帖式。余依议』。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八。

  八月二十五日(丁丑),调福建按察使习振翎为山西按察使,以福建汀漳龙道李赓芸为按察使。

  是月,闽浙总督汪志伊奏:查明海洋土盗出没,请饬剿捕。得旨:『严谕王得禄即日带兵出洋,迅速办理。近海各口岸,严断接济。文武同心合力共办一事,勉之毋忽。如有因循疲玩迟疑观望者,即行参劾,重惩不恕。将此朱谕通谕知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九。

  九月二十八日(庚戌),浙江黄岩镇总兵官谢恩诏因病休致,以福建澎湖水师副将陈梦熊为黄岩镇总兵官。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十。

  冬十一月初三日(甲申),擢浙江镇海营参将林孙为福建金门镇总兵官。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十二。
嘉庆二十一年

  嘉庆二十一年(一八一六、丙子)春正月初八日(戊子),缓征福建澎湖厅上年风灾未完额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十五。

  夏六月初十日(戊午),以翰林院编修何彤然为福建乡试正考官、工部主事吴孝铭为副考官。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十九。

  秋八月十一日(丁亥),命光禄寺少卿吴椿提督福建学政。

  二十六日(壬寅),以福建台湾水师副将陈光求为浙江定海镇总兵官。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二十一。

  九月十八日(甲子),调福建布政使瑞麟为浙江布政使,以福建按察使李赓芸为布政使、浙江宁绍台道麟祥为福建按察使。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二十二。

  冬十一月二十九日(甲戍),谕〔内阁〕:『户部奏:「福建省额贮常平榖石,自嘉庆九年以后,并未照例按年具题。又,乾隆六十年清查案内缺额榖石,尚未买补足额。又,台湾府属每年运供内地沿海各营兵米,嘉庆十年至十四年未运榖十五万七千余石;前经奏明自十五年七月起,分作五年运完。此时例限久逾,亦未据随案报部,实属延玩。着该督、抚即督率藩司将该省各属额贮并缺额未补及台湾应运榖石,迅速逐案查明曾否买运足额,据实报销;并将单开驳查未结各案,一并赶紧清厘,分别奏咨核办。其迟延各职名,查明照例议处』。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二十四。

嘉庆二十二年

  嘉庆二十二年(一八一七、丁丑)春二月初九日(癸未),以广东按察使明山为福建布政使。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二十七。

  三月甲辰朔,闽浙总督汪志伊因病解任,以广东巡抚董教增为闽浙总督。

  十六日(己未),调福建漳州镇总兵官许松年为直隶天津镇总兵官,以前任广东阳江镇总兵官马建纪为漳州镇总兵官。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二十八。

  夏五月二十七日(庚午),谕内阁:『……王绍兰着照部议革职」。以贵州布政使史致光为福建巡抚。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三十。

  秋九月十四日(乙卯),以福建澎湖水师副将郭继青为金门镇总兵官。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三十四。

  冬十月十一日(辛巳),调福建按察使麟祥为江苏按察使,以福建台湾道糜奇瑜为按察使。

  十七日(丁亥),福建台湾镇总兵官武隆阿等奏,拿获洋盗出力人员。得旨嘉奖,赏守备谢建雍花翎、县丞范邦干等升叙有差。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三十五。

  十二月十五日(甲申),予福建、广东出洋淹毙署千总叶逢珠、蔡攀龙、把总林得升祭葬、世职,兵丁何连登一百五十三名赏恤如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三十七。

嘉庆二十三年

  嘉庆二十三年(一八一八、戊寅)夏四月二十日(丁亥),予福建协捕洋匪被害义民陈凤、黄兴祭葬、世职如把总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一。

  五月初八日(乙巳),以翰林院编修张敦颐为福建乡试正考官、内阁中书陈诗为副考官。

  十三日(庚戌),予福建出洋淹毙外委谢得高祭葬、世职,额外升委李新荣、兵丁刘高等七十一名赏恤如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二。

  六月二十六日(壬辰),谕内阁:『史致光奏「闽省积欠钱粮未完尾数较多,请分限追完」一折,福建省自嘉庆元年起、至二十一年止,共积欠地丁银一百六十三万一千八十二两零、耗羡银一十三万八千六百六十三两零。历年既久,为数较多,念其或系畸零贫户、或系鬻产逃亡,该抚现在设法清厘,若将旧欠与新赋同时征解全完,粮户势难兼顾。着加恩将元年起、至十三年止积欠丁耗银两,予限一年半;十四年起、至二十一止积欠丁耗银两,予限三年:均自奉旨之日起限,认真督催,于限内全数完解。倘逾限不完,除将包抗顽户惩办外,并将经征、督征不力各员一并参处』。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三。

  秋九月二十三日(戊午),谕内阁:『董教增等奏「商民置造海船,免立禁限」一折,闽省商民置造海船,大小本受限制;嗣因洋匪滋事,劫坐商船,奏明商民造船祗以一丈八尺为准,原属一时权宜之计。现在洋面肃清,该省商民以船小不能重载,难涉风涛,多致失业;并官运兵粮,亦多积压。兹据该督等查明,请复旧章。着照所请,嗣后商民置造船只,梁头丈尺照前听民自便,免立禁限;仍报官给照,验烙放行。其配载米榖,亦令查照旧章如数配运,毋任积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五。

  冬十月初二日(丁卯),福建台湾镇总兵官武隆阿以病乞假,允之;以浙江平阳协副将庆山署台湾镇总兵官。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八。

  十二月十四日(丁丑),予福建捕贼淹毙把总林天桂祭葬、世职,兵丁傅日新等十三名赏恤如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一。

  十八日(辛巳),福州副都统庆保年老,命留京以参领用;以西安协领瑚松额为福州副都统。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二。
嘉庆二十四年

  嘉庆二十四年(一八一九、己卯)春三月十四日(丙午),调福建按察使糜奇瑜为河南布政使,降调刑部右侍郎彭希濂为福建按察使。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五。

  夏四月二十日(辛巳),谕内阁:『董教增奏「海洋被劫旧案文武疏防职名恳免开参」一折,闽省洋面盗匪久经悉数殄平,其劫案疏防承缉文武职名共一千余件,事隔二十余年;此时即辗转行查,官经屡易,一切地界情形,均无从指证,徒劳案牍,终于不能核实。所有嘉庆元年至十五年该省海洋被劫各案应参文武职名,着加恩全行宽免,毋庸查参』。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六。

  五月初七日(丁卯),以右春坊右庶子何凌汉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翰林院编修为副考官。

  初八日(戊辰),调云南巡抚李尧栋为福建巡抚、福建巡抚史致光为云南巡抚。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八。

  六月十四日(甲辰),予福建出洋淹毙外委李捷高祭葬、世职如阵亡例。

  二十二日(壬子),调福建巡抚李尧栋为湖南巡抚、湖南巡抚吴邦庆为福建巡抚。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九。

  秋八月二十六日(乙卯),以福建盐法道孙尔准为江西按察使。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一。

  九月初五日(甲子),命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韩鼎晋提督福建学政。

  初七日(丙寅),调江西按察使孙尔准为福建按察使。

  二十一日(庚辰),调宁夏将军祥保为福州将军、福州将军扎拉芬为镶黄旗蒙古都统。

  二十九日(戊子),以福建巡抚吴邦庆为刑部右侍郎。

  调贵州巡抚韩克均为福建巡抚。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二。

  冬十月十二日(辛丑),谕内阁:『董教增奏「遵查闽省官垫民欠各款分别办理」一折,福建省额征钱粮历年征收不足者,该州、县等回护处分,临时挪垫辗转交代;现将该省积欠银粮全行豁免,不能再向民间征纳。该州、县等催征不力,本有应得处分;第念官非一任,事阅多年,且垫解完公,尚与侵蚀入己者不同。着照该督所请,将垫解未补银一十二万一千七百余两、米一万八千八百余石,按照追赔例限,加严勒追。其存留项内时宪书工价等八款银三万八千九百余两,亦于未经声明民欠各员名下一律追赔。至进士牌坊等五款银八万二千九百余两并驿站银一千九百余两未经征完,是否报部有案?着户部查明具奏,再降谕旨』。寻奏称:『此项银两,业由州、县官将征存之银垫解起运,以致存留之项尚欠在民;该督已请勒追,应一并着落赔补,毋庸再向民间征收』。得旨:『如所议行』。

  二十一日(庚戌),予福建出洋缉捕遭风淹毙外委饶成瑛、王庆云、把总张文耀、欧得龙等祭葬、世职如阵亡例,额外外委施兆龙、兵丁周兴宝等一百五十二名、水手洪天寿等二十三名、漂流无着兵丁周武略等十六名恤赏如例。

  --以上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三。

  十二月十四日(壬寅),予闽、浙交界出洋剿贼淹敝兵丁陈日生等十九名、出洋缉捕毙淹兵丁林太全等三名恤赏如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五。
嘉庆二十五年

  嘉庆二十五年(一八二○、庚辰)春正月十八日(乙亥),调直隶宣化镇总兵官音登额为福建台湾镇总兵官。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六。

  二月二十七日(癸丑),谕军机大臣等:『福建澎湖协水师副将,前经该省以张保题升。张保系由海盗投诚之人;澎湖孤悬海外、地方险要,副将统辖舟师,责任綦重,张保在彼究属非宜。国家立贤无方,如桂涵、罗恩举皆由乡勇出身,用至总兵,均能称职。该二员本系良民,由军功洊擢,所属将弁、兵丁无不翕服。若张保系盗贼出身,从前聚众至一万七千余人之多,戕害生灵无算;恐其旧性未驯。且朕闻该员常食鸦片烟,不知礼节,诸多任性;所属舟师亦不能约束,时有赌博、奸淫、讹诈、逼吓之事。若在任日久,恐所属备弁心怀不服,别生枝节。着董增教接奉此旨,即密行访查张保在任有何恣纵劣迹?即他无确据,其服食鸦片烟已属有玷官箴;一面以商办公事为名,先将该员调至省城,再行具折劾参。将此谕令知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七。

  夏四月二十三日(戊申),以福建布政使明山为贵州巡抚、福建按察使孙尔准为布政布、浙江杭嘉湖道舒灵阿为福建按委使。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九。

  五月十六日(辛未),予福建出洋捕盗淹毙外委邱峻赏恤如例。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七十一。

  秋七月二十五日(己卯),上崩于避暑山庄行殿寝宫。

  --见「大清仁宗睿皇帝实录」卷三百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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