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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子

尹文子

  欽定四庫全書提要尹文子一卷。周尹文撰。前有魏黃初末山陽仲長氏序。稱條次撰定為上下篇。文獻通考作二卷。此本亦題大道上篇。大道下篇。與序相符。而通為一卷。蓋後人所合併也。莊子天下篇。以尹文。田駢並稱。顏師古注漢書。為齊宣王時人。考劉向說苑。載文與宣王問答。顏蓋據此。然呂氏春秋又載其與湣王問答事。殆宣王時人。至湣王時猶在歟。其書本名家者流。大旨指陳治道。欲自處于虛靜。而萬事萬物。則一一綜核其實。故其言出入于黃老申韓之間。周氏涉筆謂其自道以至名。自名以至法。蓋得其真。晁公武讀書志以為誦法仲尼。其言誠過。宜為高似孫緯略所譏。然似孫以儒理繩之。謂其淆雜。亦為未允。百氏爭鳴。九流並列。各尊所聞。各行所知。自老莊以下。均自為一家之旨。讀其文者。取其博辨閎肆足矣。安能限以一格哉。序中所稱熙伯。蓋繆襲之字。其山陽仲長氏。不知為誰。李獻臣以為仲長統。然統卒于建安之末。與所云黃初末者不合。晁公武因此而疑史誤。未免附會矣。

  原序尹文子者。蓋出於周之尹氏。齊宣王時。居稷下。與宋鈃。彭蒙。田駢。同學於公孫龍。公孫龍稱之。著書一篇。多所彌綸。莊子曰。不累於物。不苟於人。不忮於眾。願天下之安寧以活於民命。人我之養。畢足而止之。以此白心。見侮不辱。此其道也。而劉向亦以其學本於黃老。大較刑名家也。近為誣矣。余黃初末始到京師。繆熙伯以此書見示。意其玩之而多脫誤。聊試條次。?定為上下篇。亦未能究其詳也。山陽仲長氏撰。

  尹文子周尹文撰金山錢氏校本大道上大道無形。稱器有名。名也者。正形者也。形正由名。則名不可差。故仲尼云。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則言不順也。大道不稱。眾有必名。生于不稱。則群形自得其方圓。名生于方圓。則眾名得其所稱也。大道治者。則名。法。儒。墨自廢。以名。法。儒。墨治者。則不得離道。老子曰。道者。萬物之奧。善人之寶。不善人之所寶。是道治者。謂之善人。藉名。法。儒。墨者。謂之不善人。善人之與不善人。名分(扶問切)日離。不待審察而得也。道不足以治則用法。法不足以治則用術。術不足以治則用權。權不足以治則用勢。勢用則反權。權用則反術。術用則反法。法用則反道。道用則無為而自治。故窮則徼(吉弔切)終。徼終則反始。始終相襲。無窮極也。有形者必有名。有名者未必有形。形而不名。未必失其方圓白黑之實。名而不可不尋。名以檢其差。故亦有名以檢形。形以定名。名以定事。事以檢名。察其所以然。則形名之與事物。無所隱其理矣。名有三科。法有四呈。一曰命物之名。方圓白黑是也。二曰毀譽之名。善惡貴賤是也。三曰況謂之名。賢愚愛憎是也。一曰不變之法。君臣上下是也。二曰齊俗之法。能鄙同異是也。三曰治眾之法。慶賞刑罰是也。四曰平準之法。律度權量是也。術者。人君之所密用。群下不可妄窺。勢者。制法之利器。群下不可妄為。人君有術。而使群下得窺非術之奧者。有勢。使群下得為非勢之重者。大要在乎先正名分。使不相侵雜。然後術可祕。勢可專。名者。名形者也。形者。應名者也。然形非正名也。名非正形也。則形之與名。居然別矣。不可相亂。亦不可相無。無名。故大道無稱。有名。故名以正形。今萬物具存。不以名正之則亂。萬名具列。不以形應之則乖。故形名者。不可不正也。善名命善。惡名命惡。故善有善名。惡有惡名。聖賢仁智。命善者也。頑嚚(魚巾切)凶愚。命惡者也。今即聖賢仁智之名。以求聖賢仁智之實。未之或盡也。即頑嚚凶愚之名。以求頑嚚凶愚之實。亦未或盡也。使善惡盡然有分。雖未能盡物之實。猶不患其差也。故曰名不可不辯也。名稱者。別彼此而檢虛實者也。自古至今。莫不用此而得。用彼而失。失者。由名分混。得者。由名分察。今親賢而疏不肖。賞善而罰惡。賢不肖善惡之名宜在彼。親疏賞罰之稱宜屬我。我之與彼。又復一名。名之察者也。名賢不肖為親疏。名善惡為賞罰。合彼我之一稱而不別之。名之混者也。故曰名稱者。不可不察也。語曰。好(虛到切)牛。又曰。不可不察也。好則物之通稱。牛則物之定形。以通稱隨定形。不可窮極者也。設復言好馬。則復連于馬矣。則好所通無方也。設復言好人。則彼屬于人也。則好非人。人非好也。則好牛好馬好人之名自離矣。故曰。名分不可相亂也。五色。五聲。五臭。五味。凡四類。自然存焉天地之間而不期為人用。人必用之。終身各有好惡而不能辯其名分。名宜屬彼。分宜屬我。我愛白而憎黑。韻商而舍徵。好膻而惡焦。嗜甘而逆苦。白黑。商徵。膻焦。甘苦。彼之名也。愛憎。韻舍。好惡。嗜逆。我之分也。定此名分。則萬事不亂也。故人以度審長短。以量受多少。以衡平輕重。以律均清濁。以名稽虛實。以法定治亂。以簡治煩惑。以易御險難。以萬事皆歸于一。百度皆準于法。歸一者。簡之至。準法者。易之極。如此。頑嚚聾瞽。可以察慧聰明。同其治也。天下萬事。不可備能。責其備能于一人。則賢聖其猶病諸。設一人能備天下之事能。左右前後之宜。遠近遲疾之間。必有不兼者焉。苟有不兼。于治闕矣。全治而無闕者。大小多少。各當(丁浪切)其分。農商工仕。不易其業。老農長商。習工舊士。莫不存焉。則處上者何事哉。故有理而無益于治者。君子弗言。有能而無益于事者。君子弗為。君子非樂有言。有益于治。不得不言。君子非樂有為。有益于事。不得不為。故所言者。不出于名法權術。所為者。不出于農稼軍陣。周務而巳。故明主不為治外之理。小人必言事外之能。小人亦知言損于治。而不能不言。小人亦知能損於事。而不能不為。故所言者。極于儒墨是非之辯。所為者。極于堅偽偏抗(口浪切)之行。求名而巳。故明主誅之。古語曰。不知無害于君子。知之無損于小人。工匠不能。無害于巧。君子不知。無害于治。此信矣。為善使人不能得從。此獨善也。為巧使人不能得從。此獨巧也。未盡善巧之理。為善與眾行之。為巧與眾能之。此善之善者。巧之巧者也。所貴聖人之治。不貴其獨治。貴其能與眾共治。貴工倕(音垂)之巧。不貴其獨巧。貴其能與眾共巧也。今世之人。行欲獨賢。事欲獨能。辯欲出群。勇欲絕眾。獨行之賢。不足以成化。獨能之事。不足以周務。出群之辯。不可為戶說。絕眾之勇。不可與征陣。凡此四者。亂之所由生。是以聖人。任道以夷其險。立法以理其差。使賢愚不相棄。能鄙不相遺。能鄙不相遺。則能鄙齊功。賢愚不相棄。則賢愚等慮。此至治之術也。名定則物不競。分(夫問切)明則私不行。物不競。非無心。由名定。故無所措其心。私不行。非無欲。由分明。故無所措其欲。然則心欲人人有之。而得同于無心無欲者。制之有道也。田駢(蒲眠切)曰。天下之士。莫肯處其門庭。臣其妻子。必遊宦諸侯之朝者。利引之也。遊于諸侯之朝。皆志為卿大夫。而不擬于諸侯者。名限之也。彭蒙曰。雉兔在野。眾人逐之。分未定也。雞豕滿市。莫有志者。分定故也。物奢則仁智相屈。分定則貪鄙不爭。圓者之轉。非能轉而轉。不得不轉也。方者之止。非能止而止。不得不止也。因圓之自轉。使不得止。因方之自止。使不得轉。何苦物之失分。故因賢者之有用。使不得不用。因愚者之無用。使不得用。用與不用。皆非我用。因彼所用。與不可用。而自得其用。奚患物之亂乎。物皆不能自能。不知自知。智非能智而智。愚非能愚而愚。好非能好而好。醜非能醜而醜。夫不能自能。不知自知。則智好何所貴。愚醜何所賤。則智不能得夸愚。好不能得嗤醜。此為得之道也。道行于世。則貧賤者不怨。富貴者不驕。愚弱者不懾。(質涉切)智勇者不陵。定于分也。法行于世。則貧賤者不敢怨富貴。富貴者不敢陵貧賤。愚弱者不敢冀智勇。智勇者不敢鄙愚弱。此法之不及道也。世之所貴。同而貴之謂之俗。世之所用。同而用之謂之物。苟違于人。俗所不與。苟忮(支義切)于眾。俗所共去。故心皆殊而為行若一。所好各異而資用必同。此俗之所齊。物之所飾。故所齊不可不慎。所飾不可不擇。昔齊桓好(許浩切)衣紫。闔境不鬻異采。楚莊愛細腰。一國皆有饑色。上之所以率下。乃治亂之所由也。故俗苟沴。必為治以矯之。物苟溢。必立制以檢之。累(力偽切)于俗。飾于物者。不可與為治矣。昔晉國苦奢。文公以儉矯之。乃衣不重帛。食不異肉。無幾時。人皆大布之衣。脫粟之飯。越王句踐。謀報吳。欲人之勇。路逢怒蛙而軾之。比及數年。民無長幼。臨敵雖湯火不避。居上者之難。如此之驗。聖王知人情之易動。故作樂以和之。制禮以節之。在下者不得用其私。故禮樂獨行。禮樂獨行。則私欲寢廢。私欲寢廢。則遭賢之與遭愚均矣。若使遭賢則治。遭愚則亂。是治亂係于賢愚。不係于禮樂。是聖人之術。與聖主而俱歿。治世之法。逮易世而莫用。則亂多而治寡。亂多而治寡。則賢無所貴。愚無所賤矣。處名位雖不肖下愚。物不疏(音疏)己。親疏係乎勢利。不係于不肖與仁賢。吾亦不敢據以為天理。以為地勢之自然者爾。今天地之間。不肖實眾。仁賢實寡。趨利之情。不肖持厚。廉恥之情。仁賢偏多。今以禮義招仁賢。所得仁賢者。萬不一焉。以名利招不肖。所得不肖者。觸地是焉。故曰禮義成君子。君子未必須禮義。名利治小人。小人不可無名利。慶賞刑罰。君事也。守職效能。臣業也。君科功黜陟。故有慶賞刑罰。臣各慎所務。故有守職效能。君不可與臣業。臣不可侵君事。上下不相侵與。謂之名正。名正而法順也。接萬物使分別。海內使不雜。見侮不辱。見推不矜。禁暴息兵。救世之鬥。此仁君之德。可以為主矣。守職分使不亂。慎所任而無私。饑飽一心。毀譽同慮。賞亦不忘。罰亦不怨。此居下之節。可為人臣矣。世有因名以得實。亦有因名以失實。宣王好射。說(音悅)人之謂己能用強也。其實所用不過三石。以示左右。左右皆引試之。中關而止。皆曰不下九石。非大王孰能用是。宣王悅之。然則宣王用不過三石。而終身自以為九石。三石實也。九石名也。宣王悅其名而喪其實。齊有黃公者。好謙卑。有二女。皆國色。以其美也。常謙辭毀之。以為醜惡。醜惡之名遠布。年過而一國無聘者。衛有鰥夫。時冒娶之。果國色。然後曰。黃公好謙。故毀其子不姝美。于是爭禮之。亦國色也。國色實也。醜惡名也。此違名而得實矣。楚人擔山雉者。路人問何鳥也。擔雉者欺之曰。鳳凰也。路人曰。我聞有鳳凰,今直見之。汝販之乎。曰。然。則十金。弗與。請加倍。乃與之。將欲獻楚王。經宿而鳥死。路人不遑惜金。惟恨不得以獻楚王。國人傳之。咸以為真鳳凰。貴。欲以獻之。遂聞楚王。王感其欲獻于己。召而厚賜之。過于買鳥之金十倍。魏田父有耕于野者。得寶玉徑尺。弗知其玉也。以告鄰人。鄰人陰欲圖之。謂之曰。怪石也。畜之。弗利其家。弗如一復之。田父雖疑。猶錄以歸。置于廡(音侮)下。其夜玉明。光照一室。田父稱家大怖。(普故切)復以告鄰人。曰。此怪之徵。遄(市專切)棄。殃可銷。于是遽而棄于遠野。鄰人無何。盜之以獻魏王。魏王召玉工相之。玉工望之。再拜而立。敢賀曰。王得此天下之寶。臣未嘗見。王問價。玉工曰。此玉無價以當之。五城之都。僅可一觀。魏王立賜獻玉者千金。長食上大夫祿。凡天下萬里。皆有是非。吾所不敢誣。是者常是。非者常非。亦吾所信。然是雖常是。有時而不用。非雖常非。有時而必行。故用是而失有矣。行非而得有矣。是非之理不同。而更興廢。翻為我用。則是非焉在哉。觀堯舜湯武之成。或順或逆。得時則昌。桀紂幽厲之敗。或是或非。失時則亡。五伯之主亦然。宋公以楚人戰于泓。(烏宏切)公子目夷曰。楚眾我寡。請其未悉濟而擊之。宋公曰。不可。吾聞不鼓不成列。寡人雖亡國之餘。不敢行也。戰敗。楚人執宋公。齊人弒襄公。立公孫無知。召忽夷吾。奉公子糾奔魯。鮑叔牙奉公子小白奔莒。既而無知被殺。二公子爭國。糾宜立者也。小白先入。故齊人立之。既而使魯人殺糾。召忽死之。徵夷吾以為相。晉文公為驪姬之譖。出亡十九年。惠公卒。賂秦以求反國。殺懷公子而自立。彼一君正。而不免于執。二君不正。霸業遂焉。己是而舉世非之。則不知己之是。己非而舉世是之。亦不知己所非。然則是非。隨眾賈而為正。非己所獨了。則犯眾者為非。順眾者為是。故人君處權乘勢。處所是之地。則人所不得非也。居則物尊之。動則物從之。言則物誠之。行則物則之。所以居物上御群下也。國亂有三事。年饑。民散。無食以聚之則亂。治國無法則亂。有法而不能用則亂。有食以聚民。有法而能行。國不治。未之有也。  大道下仁義禮樂。名法刑賞。凡此八者。五帝三王治世之術也。故仁以道之。義以宜之。禮以行之。樂以和之。名以正之。法以齊之。刑以威之。賞以勸之。故仁者。所以博施于物。亦所以生偏私。義者。所以立節行。亦所以成華偽。禮者。所以行恭謹。亦所以生惰慢。樂者。所以和情志。亦所以生淫放。名者。所以正尊卑。亦所以生矜篡。法者。所以齊眾異。亦所以乖名分。刑者。所以威不服。亦所以生陵暴。賞者。所以勸忠能。亦所以生鄙爭。凡此八術。無隱于人而常存于世。非自顯于堯湯之時。非自逃于桀紂之朝。用得其道則天下治。失其道則天下亂。過此而往。雖彌綸天地。籠絡萬品。治道之外。非群生所餐挹。聖人錯而不言也。凡國之存亡有六徵。有衰國。有亡國。有昌國。有彊國。有治國。有亂國。所謂亂亡之國者。凶虐殘暴不與焉。所謂彊治之國者。威力仁義不與焉。君年長多媵。(以證切)少子孫。疏宗族。衰國也。君寵臣。臣愛君。公法廢。私欲行。亂國也。國貧小。家富大。君權輕。臣勢重。亡國也。凡此三徵。不待凶惡殘暴而後弱也。雖曰見存。吾必謂之亡者也。內無專寵。外無近習。支庶繁字。長幼不亂。昌國也。農桑以時。倉廩充實。兵甲勁利。封疆修理。彊國也。上不勝其下。下不能犯其上。上下不相勝犯。故禁令行。人人無私。雖經險易而國不可侵。治國也。凡此三徵。不待威力仁義而後彊。雖曰見弱。吾必謂之存者也。治主之興。必有所先誅。先誅者。非謂盜。非謂姦。此二惡者。一時之大害。非亂政之本也。亂政之本。下侵上之權。臣用君之術。心不畏時之禁。行不軌時之法。此大亂之道也。孔丘攝魯相。七日而誅少(失照切)正卯。門人進問曰。夫少正卯。魯之聞人也。夫子為政而先誅。得無失乎。孔子曰。居吾語(牛據切)汝其故。人有惡者五。而竊盜姦私不與焉。一曰心達而險。二曰行僻而堅。三曰言偽而辨。四曰彊記而博。五曰順非而澤。此五者有一于人。則不免君子之誅。而少正卯兼有之。故居處足以聚徒成群。言談足以飾邪熒眾。彊記足以反是獨立。此小人雄桀也。不可不誅也。是以湯誅尹諧。文王誅潘正。太公誅華士。管仲誅付里乙。子產誅鄧析。史付。此六子者。異世而同心。不可不誅也。詩曰。憂心悄悄。慍于群小。小人成群。斯足畏也。語曰。佞辯可以熒惑鬼神。曰。鬼神聰明正直。孰曰熒惑者。曰。鬼神誠不受熒惑。此尤佞辯之巧。靡不入也。夫佞辯者。雖不能熒惑鬼神。熒惑人明矣。探人之心。度人之欲。順人之嗜好而不敢逆。納人于邪惡而求其利。人喜聞己之美也。善能揚之。惡聞己之過也。善能飾之。得之于眉睫之閒。承之于言行之先。語曰。惡紫之奪朱。惡利口之覆邦家。斯言足畏而終身莫悟。危亡繼踵焉。老子曰。以政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政者。名法是也。以名法治國。萬物所不能亂。奇者。權術是也。以權術用兵。萬物所不能敵。凡能用名法權術。而矯抑殘暴之情。則己無事焉。己無事。則得天下矣。故失治則任法。失法則任兵。以求無事。不以取彊。取彊則柔者反能服之。老子曰。民不畏死。如何以死懼之。凡民之不畏死。由刑罰過。刑罰過。則民不賴其生。生無所賴。視君之威末如也。刑罰中則民畏死。畏死。由生之可樂也。知生之可樂。故可以死懼之。此人君之所宜執。臣下之所宜慎。田子讀書。曰。堯時太平。宋子曰。聖人之治以致此乎。彭蒙在側。越次答曰。聖法之治以至此。非聖人之治也。宋子曰。聖人與聖法。何以異。彭蒙曰。子之亂名甚矣。聖人者。自己出也。聖法者。自理出也。理出于己。己非理也。己能出理。理非己也。故聖人之治。獨治者也。聖法之治。則無不治矣。此萬物之利。唯聖人能該之。宋子猶惑。質于田子。田子曰。蒙之言然。莊里丈人。字長子曰盜。少子曰毆。盜出行。其父在後。追呼之曰。盜。盜。吏聞。因縛之。其父呼毆喻吏。遽而聲不轉。但言毆毆。吏因毆之。幾殪。(一計切)康衢長者。字僮曰善搏。(音博)字犬曰善噬。賓客不過其門者三年。長者怪而問之。乃實對。于是改之。賓客往復。鄭人謂玉未理者為璞。周人謂鼠未腊者為璞。周人懷璞。謂鄭賈曰。欲買璞乎。鄭賈曰。欲之。出其璞視之。乃鼠也。因謝不取。父之於子也。令有必行者。有必不行者。去貴妻。賣愛妾。此令必行者也。因曰。汝無敢恨。汝無敢思。令必不行者也。故為人上者。必慎所令。凡人。富則不羨爵祿。貧則不畏刑罰。不羨爵祿者。自足于己也。不畏刑罰者。不賴存身也。二者為國之所甚。而不知防之之術。故令不行而禁不止。若使令不行而禁不止。則無以為治。無以為治。是人君虛臨其國。徒君其民。危亂可立而待矣。今使由爵祿而後富。則人必爭盡力于其君矣。由刑罰而後貧。則人咸畏罪而從善矣。故古之為國者。無使民自貧富。貧富皆由于君。則君專所制。民知所歸矣。貧則怨人。賤則怨時。而莫有自怨者。此人情之大趣也。然則不可以此是人情之大趣。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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